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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香蜜同人之两心相知-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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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就不劳穗禾公主费心了。”锦觅举剑直指对方,眉眼冷然道,“倒是你,深夜潜入璇玑宫,一副鬼祟做派所图为何?”
  “自然是……看招!”穗禾眸光一厉,举扇便攻,她就不信了,有天后渡给她的灵力,她还能输给这个贱人!

  第31章 出大事了

  事实上,锦觅远比她想象的厉害,一手长剑使得已臻化境,道道剑气锋锐无比,侥是她现在灵力深厚闪避飞快,也屡屡险被伤到。
  两人打得不可开交,已将这寝殿毁得不成样子,便是璇玑宫再偏僻,这般动静也着实大了些,自然引来了他人,只是她们未曾料到,率先被引来的却是燎原君和旭凤。
  “别打了,停手!”旭凤抬手以灵力分开两人,挡在她们中间不解地来回看看。
  “表哥!”穗禾受他灵力冲击后退几步叫道。
  锦觅只以剑挡在面前,卸去冲击来的灵力,复又举剑指向旭凤,以及他挡住的穗禾:“火神此举何意?”
  “锦觅,你为何与穗禾动手?”旭凤看着眼前拿剑指着他的女子,只觉得这一举一动都陌生极了,而且,她会使剑,他竟从不知晓。
  锦觅冷笑出声,执剑的手未曾放下:“你不妨问问你的好表妹,为何潜入璇玑宫,为何偷袭于我,怎么,在火神看来,被人偷袭,我还不能反抗了?”
  “我何曾有此意?”旭凤连忙否认,回头看了眼穗禾,软语解释道,“锦觅,穗禾定是无心的,看在我的份上,不要同她计较可好?”
  “呵,火神在维护穗禾公主?”锦觅眼中讽意更浓,真想对体内封印的那缕元灵说:看看这口口声声说爱你的人,他的至亲杀你伤你,他从未有过任何实际行动来保护你,而是一味的求和求和,只想着粉饰太平,理想化地期盼着你与他的至亲和平共处。但相隔着杀母之仇,怎么可能?
  “觅儿?你可有受伤?”润玉恰好回来,一看到残破不堪的寝殿,又见锦觅单独面对着旭凤、穗禾和燎原君三人,立时觉得她受了委屈,第一时间冲过来将她挡在身后,“火神对我的未婚妻有何意见?”
  锦觅看到他,眸光一闪,手中的剑立刻化作灵光消失,任他将她严严实实护在背后。
  “今夜一场误会,还请夜神与花神见谅。”旭凤看着他们相依而立,心中一痛,拱手淡淡道。
  “火神说得轻巧,看看这寝殿,你还能说是一场误会?”锦觅反驳道。
  “稍后我会派人来为夜神修缮寝殿,希望此事到此为止。”旭凤只想尽力弥补。
  “觅儿以为呢?”润玉征求身后之人的意见,他还不清楚事情的始末,显然现在也无暇细问,只要锦觅安好,其他的他并不计较。
  “希望火神殿下看管好穗禾公主,再有下次……”锦觅眼中流露出明明白白的杀意,在场之人中唯有背对她的润玉没有看到。
  旭凤和燎原君难掩惊诧,只觉得头一次认识锦觅一般,这根本不是他们熟悉的那个人。
  待目送他们三人离去,润玉才转身拉住锦觅的手,关切道:“究竟发生了何事?穗禾怎会在此?你们难道动手了?”
  “她潜入璇玑宫意图不轨,我来看你,却没见到人,本想离开的,哪知她会背后偷袭,于是就打起来了。”锦觅简单说了经过,小心翼翼地偷瞄他一眼,“动静大了些,毁了你的寝殿,你……不会生气吧?我保证,下次一定出去打!”
  润玉好气又好笑地刮了下她的鼻子:“觅儿还想有下次?”
  锦觅连忙摇头:“自然不想!”看他这小眼神,她哪敢说“想”啊!
  “夜深了,我送你回洛湘府!”润玉看看天色,拉着她起身道。
  寝殿毁成这样,肯定是住不成了,他去书房将就一下就行,倒是她,还是回洛湘府自在。
  不过,想到方才锦觅手中的那把剑,润玉眼神不禁一深,总觉得那剑似乎在哪里见过。至于锦觅使剑之事,他却不怎么奇怪。
  犹记得那年穷奇攻破南天门时,他恰好经过现身相阻,当时有他和旭凤先后相救,并未伤到锦觅,其时就见过她唤出佩剑斩向穷奇。
  虽然此后再不曾看到她用剑,但她会使剑一事,他是知道的。
  大抵是锦觅花神之女的身份人尽皆知,所以,就连旭凤都没有留意过此事,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以为,水神与花神的女儿便只会栽花唤水,且仅仅四千余岁,灵力不怎么高强。
  被送回洛湘府的锦觅,始终没被润玉询问用剑的事,还以为侥幸地逃过一劫了呢,全然不知人家早已心中有数,故而没必要询问。
  如此又是数日,润玉越加忙碌,除了布星挂夜,还协助太微处理政事,锦觅十次去找他,总有六七次见不到人,而根据花木信息整理出的各处消息,也让她嗅到了一种“暗流涌动”的味道。
  再加上送给太微的帝王花做耳目,以及先前鸟族权力更迭之事,锦觅隐隐意识到,润玉到底在忙些什么。
  就是这样的气氛下,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其时,锦觅恰在洛湘府,忽被一个仙侍慌忙闯来,只念叨着一个“火”字,便灰飞烟灭了。
  她心头一慌,拔腿就朝外跑,没多久便看到了庭院中倒地不起的水神和风神,两人身上还燃着琉璃净火,她送给他们的护身玉佩早就碎了,而旭凤正蹲在他们旁边。
  “爹爹、母亲?!!”锦觅惊痛大呼,跑到跟前去拉他们的手,还残存着余温,显然被袭不久。
  “锦觅,锦觅!”旭凤见状忙去扶她,怕她过激。
  “走开!”锦觅挥袖将他扫去一边,眼中含着泪,但神情却越发冷静,她心中慌乱,可此时此刻不能一味的惊慌失措,唯有镇定方能正确应对,“琉璃净火,对,先灭火,再设法护住他们。”
  这时,布星挂夜时发现水神的命星忽然黯淡的润玉也赶到了,他看到锦觅独自趴在水神、风神旁边,连忙到了她身边。
  “润玉!”锦觅猝然抬头看向他,眼睛扫到他腰间挂着的平安扣,一把扯下来捏紧了它靠近水神和风神。
  旭凤爬起来又到她旁边,润玉亦没反应过来地盯着她的动作,两人就看到在那平安扣靠近地上的水神、风神时,他们身上燃烧着的琉璃净火竟倏然熄灭了,大抵是那护身玉佩挡了挡,这琉璃净火烧灼的时间并不久,使得他们的躯体尚且完好,只是受了不轻的毒火之伤。
  “润玉,定魂珠,定魂珠给我,求你!”锦觅狼狈地扯住润玉的衣袍,死死地揪住哀哀道。
  “定魂珠?”润玉闻言,忽地想到簌离,连忙翻手拿出那颗曾护住她残魂的珠子递过去,“觅儿说的可是此物?”
  “对对,就是它!”锦觅一把抢过定魂珠,以灵力催动将水神、风神散了一半的元灵收入其中,又抓着他们的身躯拼命渡入灵力,好保住他们被琉璃净火烧过的躯体。
  “觅儿,我来帮你!”润玉哪里忍心她耗尽灵力,自发上前接过水神的躯体为其渡入灵力。
  锦觅也不拒绝,只专注地给风神渡灵力。
  旭凤看着他们配合默契,竟半点也插不上手,他的灵力属火,此时此刻根本帮不上忙,只能眼看着他们二人耗尽了大半灵力。
  好在并未白费,水神和风神的躯体虽仍因烧灼受了重伤,但终归是保住了,没有顷刻化归天地。
  锦觅握着魂珠瘫坐在地,整个人这时才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因灵力损耗过大,她的脸一片苍白,额头也全是汗珠,不知是吓得还是累的。
  “觅儿,可还好?”润玉前不久为了修复锦觅的那一瓣真身,本就耗费了半数灵力,还没恢复多少,今日再耗去大半,脸色立时就灰白许多,比之锦觅还不如,可他第一时间仍心系锦觅安危。
  “还好,别担心!”锦觅摇了摇头,翻手拿出个玉瓶,倒出两粒散发着仙光的丹药,给他塞了一颗,自己服了一颗。
  丹药入口即化,润玉眼神一动,只觉得灵力消耗过度的疲乏难受去了大半,虽然灵力无法恢复,但感觉已好了许多。
  “锦觅,你放心,我定为你找出这行凶之人。”旭凤伸手打算扶起她。
  谁知润玉和锦觅已彼此扶着站了起来,根本无需他帮忙。
  “火神请回吧,今日洛湘府出了大事,恐无暇招待。”锦觅连看都不愿看他一眼。
  水神和风神是被琉璃净火所伤,而他又恰好在此,很难不让人多想,但她不愿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因为情绪不稳随意臆测什么,所以,最好的做法便是暂时冷处理,待弄清始末再论。
  而且,当务之急是设法救治水神、风神,其他的且先放一边。
  “锦觅,水神、风神罹难,我也很难过,你当真要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吗?”旭凤被她的态度伤到了,又见他们二人相依相偎,只觉得又刺眼又嫉妒。
  锦觅干脆不理他,只拉着润玉软语道:“陪我去上清天可好?我想求见玄灵斗姆元君,爹爹和母亲是她的弟子,我想求她救救爹爹、母亲!”
  “好,觅儿,我们这便去上清天求见。”润玉连忙应下,与她一起带着水神、风神的躯体往上清天而去。
  旭凤失落地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有心跟上去帮忙,又觉得太过多余,根本无用武之地,也不知如此站了多久,他才一身寥落地回了栖梧宫。

  第32章 何来业果?

  上清天:
  玄灵斗姆元君得知锦觅、润玉求见之由,立刻让道童带了他们进来。
  “求尊上救救我爹爹、母亲!”两人一进来便跪伏于地深深拜倒。
  玄灵斗姆元君叹息一声,拂袖将他们被烧灼的躯体收入面前的莲花之中。
  锦觅又拿出定魂珠,跪行几步高高举起:“尊上,爹爹和母亲的元灵被收入其中,请尊上亦设法一救。”
  “这……似乎并非本界之物。”玄灵斗姆元君看了一眼,探究地目光落到锦觅身上,未拿佛珠的手一动,那定魂珠便到了她手中。
  “不敢欺瞒尊上,此物确非此界之物。”锦觅并不隐瞒,坦然回道。
  润玉转头看着她,眸光略微一深。
  玄灵斗姆元君手中转动魂珠,看到了里面残存的两缕的元灵,竟真的被护住了,若能悉心温养,再治好他们躯体所受的火毒之伤,未尝没有一线生机。
  “夜神职责在身,不妨先回去吧!”玄灵斗姆元君看了眼润玉,温温和和地道。
  “那润玉就先行告退,拜别尊上!”润玉心知这是不愿他在场,也不多问,很自然地行礼离开,临起身时,他握了握身边锦觅的手,柔声道,“觅儿,无论何时,我都会陪着你的。”
  “嗯,我知道。”锦觅回握他的手,勉强扯了扯嘴角。
  玄灵斗姆元君捻动手中的佛珠,久久未言,任她就这么跪在面前,直到她手中的佛珠转了九圈,她才再次睁眼。
  “锦觅,你可知洛霖遭此厄难,是他昔年种的因,自当承此业果,如今执意救他,实属逆天之举。”玄灵斗姆元君眸光超然地落在面前跪着的女子身上。
  “爹爹种了何因,又如何逆天了,恳请尊上明示!”锦觅并不退缩,反而正色询问道。
  “当年你娘亲梓芬,乃佛前的一瓣莲,误入了因果转世□□,接引灯灭,由是,方从光的间隙里错落在我三岛十洲上。其元神本该冥灭,若挽其魂魄……那时,贫僧便于洛霖说过,万物皆有其自然之法,机缘乃天定,逆之必起孽。如今种种,不过是自承业果尔!”
  “尊上之意是,我爹爹救娘亲一命乃逆天之举,是故种下孽缘,方有今日之业果?”
  “洛霖素来慈悲,然……活一命非慈悲,活百命亦非慈悲,普渡众生方为慈悲。山中一猛虎,伤重将死,若救,则虎痊愈而归山,捕麋鹿食弱兔,虽活一命却伤百命,慈悲不得法门,乃荼害生灵尔。”
  锦觅闻听此言,终是忍不住抬头直视莲台之上的玄灵斗姆元君:“敢问尊上,爹爹他慈悲有错吗?”
  “贫僧并未说他慈悲有错。”
  “那依尊上之意,山中这伤重将死的猛虎不该救?”锦觅不等回答,继续道,“那锦觅斗胆相问,猛虎捕麋鹿食弱兔,为何?不过裹腹罢了,而这乃是万物初生、猛虎存世之始天道赋予它的本能,所谓道法自然、物竞天择,既是天道法则其一,猛虎顺应天道、遵循本能,何错有之?为何要因此置伤重将死的它不顾,冷眼任其生灭?”
  她上一世虽因父亲之故习剑,但修的却不是无情剑道,而是自然之道。即便最终没能成功飞升,可于自然之道的感悟上,并非一无所成。
  玄灵斗姆元君听到这番话,蹙眉不言。
  锦觅再次开口:“正如我的娘亲,她误落三岛十洲、得遇爹爹,乃天道垂怜,允她一线生机,爹爹执意相救,不过是顺天而为,怎会起孽?”
  “可因你娘亲一人,致使花界、天界失和,牵扯出无数因果,洛霖又伤重濒死、临秀亦无辜受累,凡此种种,如何不是孽?”玄灵斗姆元君眉心紧皱。
  “尊上怎不说天帝、不说废天后?娘亲殒身、花界独立,爹爹重伤、母亲受累……这桩桩件件,莫不是人心贪婪、欲壑难平、嫉妒丛生所致,有人别有图谋,方酿出种种业果,与我娘亲何干?与我爹爹何干?”
  锦觅看得透彻,所谓业果,皆是人心不足所致,这偌大天界乌烟瘴气,神无神相、仙无仙心,却将万般过错加诸在无辜的先花神身上,可她区区一女子早已逝去四千多年,何其可笑荒谬!
  “我的娘亲,生前居花神之位,兢兢业业为六界布花,给世间带来万千颜色,多少生灵因此受惠,多少生灵依此为生,这般功德加身,缘何会离魂天外?”
  “我的爹爹、我的嫡母,他们自居神位,数万年如一日,恪尽职守,一个掌天下水族、庇佑无数生灵,一个布六界之风、福泽万千地域,从不敢有丝毫懈怠,缘何为歹人所害,几近陨灭?”
  “尊上可否为锦觅解惑,他们身负功德尚且如此,那天帝、废天后何德何能忝居高位数万年?龙鱼族合族覆灭因他们所致,鼠仙受戮乃他们所为,多少悲剧出自他们之手,天道之公何在?天理之正何在?”
  上清天突得雷声阵阵,六界皆被惊动,下一刻一道天雷劈到了锦觅身边,却被她体内骤然旋出的一道蕴藏道意的剑光强硬地给斩碎了。
  锦觅眉眼都未动一下,她知道,是这方天道被她说中痛脚,以此来警告她的,看位置根本劈不到她身上。
  玄灵斗姆元君面色微变,不是因为这道天雷,不是因为锦觅所言,而是因为那道剑光,其中道意森森、遍布法则之力,竟似出自圣人之手。
  “你且退下吧,洛霖与临秀,贫僧会尽力相救。”她不会因为锦觅这些论断就认为自己坚持的是错的,同样,也不会因为自身坚持的,就认为锦觅所言是错的,个中道理,她自会参悟。
  “如此……多谢尊上援手。”锦觅说这么多,所求只是如此,如今得了肯定的答复,总算安心了。她恭敬叩谢后,起身准备告退,却在临了又转身道:“锦觅斗胆说句大不敬的话,尊上高居上清天,自诩心怀慈悲,可曾真的睁开眼慈悲六界、怜悯众生?”
  语罢,她抬脚离开了玄灵斗姆元君的清修之所。
  “此子倒是执拗。”玄灵斗姆元君并不生气,只摇头一叹,想起方才那道剑光,生出些忌惮之意,万万没想到,这本是寂灭命理的梓芬之女,会有圣人倾力护持,难怪乎她看不破锦觅如今的命数了。
  从上清天返回天界,水神、风神遭人暗害的消息已人尽皆知,锦觅一露面,便接到了天帝传召。
  九霄云殿,众仙皆因水神、风神之事神情凝重,锦觅一进殿,众仙目光便都落在了她身上。
  高坐于上的天帝面露痛惜之色:“锦觅,水神、风神如何?玄灵斗姆元君可有相救之法?”
  锦觅走到御阶之下行礼:“禀陛下,尊上答应尽力一救,只是结果如何……并未言明。”
  “能有一线生机已是不易。”天帝也说不清此时是松口气更多还是难过更多,他叹息一声,“水神痊愈之期不定,然水神之职责任重大,锦觅既为水神独女,便由你暂代水神之职,以待水神归来,至于与夜神润玉的婚期便暂且顺延至三年后吧!”
  “陛下,此举不妥,花神仙上已身负花神之职,焉能再兼任水神之责?”有仙人出列反对道。
  “只是暂代有何不妥?况且洛湘府亦有属官协助,本座以为可行。”天帝心意已决,断然不会容许他人反驳,“行了,便依本座之意而行。”
  语罢,他起身离开了九霄云殿,根本不给人再议的机会。
  众仙彼此看看,只好无奈一叹,依次上前冲锦觅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安慰,便纷纷离开了。
  旭凤看着锦觅面色冷然,只觉得她是在强撑,面露心疼地道:“锦觅,我答应你,定会找出是何人暗害两位上神。”
  “不劳火神费心,我自会查出此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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