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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森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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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心的苏阿细,也自然不会想到,在此后每一年看着新生入学的时候,她会一边骂着他们霸占食堂好讨厌,一边又无比羡慕这些痛并快乐着的“马赛克”。一边用学姐的威严来鄙视他们的嚣张,一边为自己一脚已经跨出校门而感到酸楚。
  
  难过的是,在最开始就已经交出了自己最好的模样,导致捧着一颗心去交换另一颗心的热情,只会在这个小社会的打磨里慢慢变质,乃至消弭。
  
  难过的是,你永远想象不到,四年的时光会让你变成一个什么样的大人。
  
  苏阿细是第一个走出操场的,她去了一趟医务室。
  
作者有话要说:  给新文《长南往事》打个广告:
一句话简介:关于某包邮区的小朋友是怎么念书的orz
文案一:某天,夏安拎着凳子杀气腾腾地冲进教室:“小弟,抄家伙!跟老子去砍人!!”
阮宁把23分的政治试卷扔他脸上,冷冷地说:“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500遍。”
夏安把凳子甩出去:“……老大,您今天格外漂亮。”
「你有多少种中二的症状,我就有多少种治你的绝招。」
文案二:每一个梦想成为超级英雄的男孩子,在遇到某个姑娘的时候,都得做回他自己。
每一个快要被所有人放弃的女孩子,在哭着说“我学不下去了”的时候,都渴望有人扶她起来,“再坚持坚持。”
「你惊艳了别人的时光,却温柔了我的岁月。」
1。中二少年x腹黑少女
2。长南街扛把子带着他的小青梅仗剑天涯的故事。
3。一个学渣的高考梦。
“冷漠的人,谢谢你们曾经看轻我。让我不低头,更精彩地活。”
——————
这个故事会比较活泼一点。
10、靠近一点点「一」 。。。
  苏阿细走进医务室。
  
  进门走到顶头,左右两边都是长长的通道。她一眼就看到江垣靠在窗户上玩手机。他把衣服的袖子卷到胳膊肘,就像穿高中校服一样随意。
  
  他看着她走近,说的第一句话是:“外面下雨了?”
  苏阿细说:“毛毛雨。”
  
  “走得怎么样?”
  “还好。”苏阿细把外套脱下来,放在自己臂弯里面,正好溜进来一阵风,两条胳膊被闷得太久,一下子得到了解放。
  
  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白白细细的手臂呈现眼前,促使男生低下了头。
  苏阿细抬头看了一眼面前这扇门的门牌:“乔景呢?”
  
  “在里面。”江垣玩手机。
  
  她敲了两下门,然后走进去。办公室里一股药水的味道,医生抱着后脑勺,在苏阿细开门的瞬间,他正好往后面的椅背靠去,面目扭曲地打了一个哈欠。
  
  木椅子不受重,吱吱呀呀叫着。
  乔景把外套脱了,捧着一杯白开水喝。脸色惨白。
  
  医生挺随和的,冲着两个小丫头笑笑:“没事,中暑了,我给配点药,等会儿去隔壁拿。”
  乔景委屈地嘟了一下嘴巴。
  
  “你们军训不容易啊,这么多天都没下过雨。今天结束了吧?”
  苏阿细点点头:“结束了。”
  
  她扶着乔景出去的时候,江垣悄悄地跟上前,在她耳边问了句:“你家住哪儿啊?”
  苏阿细没看他,“尤唐街。”
  
  沉默了一会儿,他放缓了步子,直至停下,看着她离开:“那没办法了,不顺路。”
  “……嗯。”
  
  ***
  
  军训结束正好到了中秋假期,苏阿细和乔景回家,柳惠心和白安安留在南州,去坐坐船,看看海,在她们看来挺新鲜的。
  
  但是苏阿细来说,只是一个慌乱的中秋节,年年如此,不外如是。
  她买了一些月饼。
  
  放假的第一天下午,她把三楼里里外外大扫除了一遍,父母从下午开始就联系不上了,应该在飞机上。
  
  奶奶上楼给她送了一点自己做的南瓜红枣粥,进门的时候苏阿细在里面的房间。她出来之后才听见奶奶已经在客厅里收拾着。
  
  苏阿细看了看门口,有点生气地说:“你怎么不换鞋?”
  奶奶说:“要紧吗?我鞋子挺干净的。”
  
  “我刚刚拖的地,”她拿了双干净的拖鞋送到厨房,“你穿上吧,我马上重新拖一下。”
  苏阿细今天有点紧张。
  
  奶奶直点头:“行。”
  
  苏阿细的奶奶年轻的时候一直都是小学的音乐老师,后来年纪大些,爷爷去世了,苏阿细的爸爸去了国外,她就萌生出退休的念头。可以说是因为,孤寡老人没有了奋斗的动力。
  
  奶奶现在也不过刚刚六十岁,看着挺精神的,开家小卖部,能挣生活费,家务活也都能做。
  
  奶奶很疼阿细,她也不止一次劝过儿子儿媳经常回家看看,他们嘴上答应得很好听,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她几乎是从四五岁开始,就疏于亲情的呵护。
  
  苏阿细是长大以后才知道,他们从小这样跟着爷爷奶奶生活的群体,被称为“留守儿童”。
  她百无聊赖地坐在窗边剪纸,剪完了,欣赏完,又扔掉。
  
  ——直到听见外面有人说话。
  
  苏阿细激动地跑到楼梯口,看着慢慢往上走的女人。她低头,女人仰头,接受到彼此的讯号,苏阿细叫了声“妈妈”。
  
  妈妈“诶”了一下。
  
  “小小在家里做家务呐?”妈妈把外面罩着的线衫脱掉,挂在手臂间,踩着厚重的高跟鞋往屋里走。
  她化了淡妆。
  
  妆容让妈妈看起来很年轻,从好几年前就是这样,苏阿细觉得有个年轻的妈妈这一点让她很得意。虽然她从来没有去开过家长会。
  
  妈妈穿一条灰白色的阔腿裤。如果不是高跟鞋撑着,裤脚快要卷到地面。因而眼下悬着的一圈碎边,让她走路的姿态显得有几分暧昧。
  
  苏阿细“嗯”了一声,听见爸爸在楼下和奶奶说话。
  
  妈妈往里面走,她想说她刚刚拖完地,要不要换一双鞋再进来。
  
  可是苏阿细觉得自己嘴巴张不开,她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鼻子有点酸涩,如鲠在喉。
  她知道,有根弦断了。
  
  连接着她跟爸爸妈妈的那根弦,在她小心翼翼地维护了很多年以后,终于还是断了。
  
  妈妈走到客厅的窗户边,环顾四周,把窗户推开:“平时别总把窗户关着,得透透气。”
  
  苏阿细走过去,把窗户关上:“下雨天,雨淋进来,地板会受潮变形。”
  “哦,”妈妈往苏阿细的房间里看了看,“作业做完了吗?”
  
  苏阿细说:“大学了,没有作业。”
  
  妈妈被她提了个醒:“对了,上次说的转专业的事情,你自己放在心上啊,平时咨询一下身边的学长学姐,看看你们学校这个怎么转,有什么要求,该花钱的地方还是要花的,我跟你爸爸不会含糊。”
  
  “知道了。”
  
  妈妈在沙发上坐下来,把衣服盖在腿上,有些疲劳地打了个哈欠:“我是建议你学个金融方面的专业,你爸说法律或者酒店管理也行,小姑姑就是当律师的,你要是能学出来她帮你找找关系,学酒店的话,万一以后不出去就留在南州也能混口饭吃。你自己看看。”
  
  苏阿细一味地点头,但她不太想留意父母的意见。
  一家四口坐在一起吃饭,他们又抓着苏阿细的专业说事。
  
  她闷头吃东西,突然想到了江垣,不知道中秋节这样的节日,对他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
  
  今天没有月亮,阴天,无法赏月,也没人愿意赏月。
  
  父母在回家的第一天就急着走亲访友,害怕冷了感情。苏阿细在家里看了会儿小说,坐不住,出去走走。
  
  她漫无目的,逛到一家冰淇淋店。
  临近秋天,店里生意仍然不错。
  
  她掏出一张五十块钱,揉捏了半天,盯着价目表看。
  “抹茶味的冰淇淋。”
  
  “好的,稍等。”
  
  苏阿细拿了找零,往外走了几步,让后面的人走上前去点单。后退到屋檐之外,她才意识到,已经开始下雨了。
  
  她摸了一把被雨水打湿的发梢,在手心抹掉了这一点湿润。
  
  店面挺大的,店里有几个顾客。苏阿细打算进去多一会儿雨,可是往里面看的时候,突然与不远处的一道目光交接上了。
  
  江垣坐在最角落的位置,靠在椅背上,看了看她的方向。
  他对面坐了一个女生,短发齐耳,穿着最普通的T恤。
  
  她顿时有点软弱,脚步悬在门槛上方,退了出来。
  苏阿细突然想到了最近网络上很火的一句话:不娶何撩。
  
  她觉得有一点可笑。
  不是他可笑,是她自己。
  是她自己太笨了。
  
  店员喊了一声:“抹茶味的!”
  “谢谢。”
  
  苏阿细凑过去,接过冰淇淋,江垣已经没在看她了。
  
  她背过身去,挖了一勺冰淇淋送进嘴里,这抹茶味,怎么这么苦?
  
  江垣领着那个女孩子出来的时候,苏阿细手里的冰淇淋已经开始融化,她往旁边侧开一步,给他们让路。
  
  跟在他后面的女生个子挺矮的,看着像初高中生的样子,无奈她始终没有转过脸来,苏阿细看不到她的脸。
  
  她在这一刻,有了一种拿自己的容貌出去攀比的意图。
  这很不厚道,她随即打消。
  
  江垣招了一辆出租车,跟女生交代了几句话,然后把她送进车后座,和司机说送到哪哪哪。
  
  他退到店门口,俯身用纸巾擦掉鞋上的雨水。
  苏阿细挪过去一点,靠近江垣:“你怎么中秋节还在外面乱跑?”
  
  他直起身子,把纸扔进垃圾桶,轻描淡写地答:“我不过中秋。”
  苏阿细不动声色地用勺子搅了一下杯中的泥泞。
  
  江垣说:“这雨下晚了,早几天也不用遭罪。”
  “嗯。”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好像都没带伞。
  
  江垣突然看着苏阿细,声音温柔下来,问她:“你今晚去吗?”
  她说:“去哪?”
  “小森林。”
  
  苏阿细反问:“你去吗?”
  江垣垂下眼睛,“你去我就去。”
11、靠近一点点「二」 。。。
  他们乘公交车去的。
  雨一会儿就停了。
  
  晚间的公交没什么人,整趟车都十分安静,江垣和苏阿细坐在后面,他长腿迈在过道,与她保持了一段距离。
  
  开学以后,老板让苏阿细每周五去一次就行,平时随意。
  反正她也不靠这个挣钱,她是去捡便宜。
  
  逢年过节,大家都不爱混迹酒吧。
  
  小森林的大厅少开了几盏灯,前台墙壁上字体的荧光灯也暗着。
  
  一只熊本熊从场内跑出来,撞到苏阿细身上。她没留神,往后踉跄了一步,江垣正好从后面托了一把她的腰。
  
  苏阿细把他的手推开。
  想到冰淇淋店里的女孩,她几乎下意识地要离他远一点。
  
  江垣被她触电般的排斥吓了一跳,他把手塞进裤兜,“进去吧。”
  今天没有演出,酒吧不停止营业。
  
  江垣跟在苏阿细后面进去,然而走过来的蒋渝芮却偏偏只看到他似的,猛地扑到江垣身上,大喊了一声:“柯洋!”
  
  江垣捉着她的手臂把她推到旁边:“姐,我是江垣。”
  蒋渝芮看清来人,抱歉地抓抓头发,笑言:“诶我怎么看你跟他那么像呢。”
  
  她喝得脸色通红。
  
  kk抱着吉他调音,嚼着口香糖,抬起头不经意地说了句:“可别,丁柯洋那么挫,江垣多俊啊。”
  
  这句话戳着蒋渝芮的心窝了,她冲过去揪着他衣领就骂:“□□妈的,再说一遍!”
  kk举双手投降,不敢吱声了,他从不惹撒酒疯的女人。
  
  苏阿细:“她怎么了?”
  kk食指竖在唇边,做了个禁言的手势。
  
  苏阿细听他们说起过蒋渝芮的男朋友,他们是大学的时候认识的,蒋渝芮是外省人,在南州上学,男友是南州本地人,两人正常恋爱,到大三暑假的时候,男生跟一个支教团队出去了一趟,就再也没回来。
  
  蒋渝芮四年前毕业,后来也就一直留在南州。
  
  因为人间蒸发这种事情,真的太奇怪了。可能他后来也回来过,但是再也没有联系过她。
  蒋渝芮放不下。
  
  kk说:“据说是被人拉去搞传销了,反正现在肯定不在南州,一个一表人才的大学生,说毁就毁了。”
  
  苏阿细惊讶:“传销?”
  
  “嗯,”kk一本正经点点头,“在东城那边,现在被骗那儿去进传销组织的太多了,警察也抓过,抓不完的,跟邪教似的,一拨一拨。”
  
  “为什么知道是传销还要去?”
  “传销的哪会说自己是传销?就特会洗脑呗,说什么给你两年时间,一百块变一百万,说的跟真的似的。谁他妈不心动?”
  
  苏阿细问他:“芮姐知道吗?”
  
  “知道也就当不知道,丁柯洋回不来她有什么办法,起码人还活着她自己心里就得到点儿宽慰,如果能回来,真的,那也……”kk绞尽脑汁地挤出一个词语来,“不复当年了。”
  
  江垣坐在蒋渝芮旁边跟她说话。
  
  “人都是会变的,尤其是这个年纪的人,就算丁柯洋没摊上这事儿,就一普通的二十几岁的青年,出去混个几年,你就瞧他还能不能意气风发、根正苗红地回头,你没钱没权没爹,就得给上流社会的人当垫脚石,给人当个几年垫脚石,你说他身上会干净么。更别说他俩这么多年没联系,又不是高中生谈恋爱了,还特么你等我我等你的。”
  
  kk冷笑了一声,往蒋渝芮那边瞅了一眼,“芮姐就是傻,看着精明,其实就是一傻逼。”
  苏阿细懂他的意思,一个人身上一旦沾了点世俗气,就很容易被拖进市井之乡。
  
  如果说普通人是摔进了泥坑,那这个叫丁柯洋的男人就是掉进了沼泽。跨出去一步,他要赔进去一生。
  
  kk晃了晃手里的几颗骰子,问苏阿细:“你知道江垣家的事儿吗?”
  她摇头。
  
  kk说:“他爷爷是连江集团的董事长……知道连江吧,就是桃源路那块儿的大酒店,特别高那个,几十层楼,就是连江旗下的。他爸之前是南州这儿的房地产开发商大头,几年前买了块地,建了一段时间,13年南州刮台风发大水那会儿,他们家的楼盘全被淹了,到现在一直都卖不出去,变成烂尾楼。不过这也不是他爸的问题,那边地势本来就不好,旁边的杨梅树林都死光了。因为这事儿他们家赔得厉害。”
  
  苏阿细说:“但是感觉他家还是蛮有钱的。”
  kk问她:“贾府走下坡路的时候,探春说了句什么话?”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kk把骰子在两手间掷来掷去,“就是这个道理,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况且还有他爷爷撑在那儿,倒不了的。”
  
  苏阿细讶然:“红楼梦你也看过?”
  kk笑得有几分得意:“哥上高中的时候都不听课的,净看杂书了,什么书我都看。”
  
  舞台上一束橘黄色的灯光平均每二十秒钟往苏阿细脸上照一次,她举起一个酒瓶挡住了。
  
  苏阿细手指缠着一个酒瓶,突然冷不丁地问了句:“他们高中学校,是不是很多女生迷他?”
  “我操,”kk瞅她,“你这说的不是屁话吗?”
  
  苏阿细淡淡地说:“好了我知道了,你别骂人。”
  “诶你不会……”
  “不会。”
  
  kk冷冷地“呵”了一声,跨到江垣身边,接过他手里的吉他,扫弦,吼了两嗓子:“啊,我终于失去了你,在拥挤的人群中,我终于失去了你,当我的人生第一次感到光荣。”
  
  按理来说,搞音乐的人都得有点儿故事吧,蒋渝芮这样的算是荡气回肠了。
  
  不过kk没故事,他就是一个吊儿郎当不学无术的叛逆二世祖,职高里混了几年出去给人打打工,吉他弹得溜,姑且当作一门手艺吧,跟着迟早出去办巡演也能挣点钱。
  
  但是他们地下乐队本身不以盈利为目的,所以活动并不多。
  kk不愁那么多,能养活自己就满足。
  
  不想湿鞋,就不要往河边走。紧要关头,他的音乐理想能扶持他一把。
  无牵无挂的,甚好。
  
  “当四周掌声如潮水一般的汹涌,我见到你眼中,有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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