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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森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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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景的妈妈很热心,给宿舍添置了打扫卫生用的工具,都是崭新的,还没有拆封,搁在洗手池那边。
  
  乔景的家人替她打点好了一切,最后关怀式的问了一下苏阿细的情况,然后一圈人又一起出去了。
  
  还有一个舍友,飞机晚点,要明早才到。
  宿舍再次只剩她一个。
  
  苏阿细把乔景妈妈买来的东西拆封,认认真真地打扫了一遍宿舍。
  
  ***
  
  晚上开了一次班会,苏阿细过去的时候,乔景和白安安已经一前一后地坐好了。
  乔景仍然在玩手机。
  
  白安安招了一下手,“阿细!坐这里!”
  苏阿细走过去,头发吹得八成干,香气四散。
  
  白安安是随意找的位置坐,在倒数第二排,因此苏阿细入座以后,只要稍微抬一下眼睛,就看到前排几个男生回过头看她的时候,脸上挂着审视的意味。
  
  隔了一个过道,江垣坐在她旁边,和右边的男生说话……异性在异性面前总是别扭的,还是比较容易和同性打成一片吧。
  他没有看她。
  
  “你身上好香啊。”
  白安安对着苏阿细嗅了嗅。
  “洗过澡了。”
  
  班会交代了一些事情,袁婧和隔壁两个班的导生学姐轮流站在讲台上哇啦哇啦把学生手册讲了一遍,苏阿细没听进去几句。
  
  最后,袁婧在自己班上问,有没有人自愿当军训负责人,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大家还在闹哄哄地讨论着,所以没几个人听见,于是她下面一句话稍微放大了音量:“没人自愿我就自己选了啊。”
  
  袁婧绕到他们班的座位最后几排,盯着点名册说:“女生苏阿细,男生江垣。有意见吗?”
  苏阿细稍怔。
  大家又叽叽喳喳地开始议论。
  
  有人插嘴:“凭什么啊?”
  “你不服你当?”
  “我才不要!”
  “那你屁话什么啊!”袁婧扬着头说,“让你们提前感受一下这个看脸的社会呗。”
  
  她一定觉得自己很幽默,他们班的同学也相当配合她的“幽默”,这个冷笑话讲下来大家都在笑。
  苏阿细在旁边同学的调侃声中,象征性地扯了一下嘴角。
  
  袁婧拍桌子:“诶诶诶!别吵别吵!到底有没有自愿要当的?!”
  没有人说话。
  
  “那行,那就这样吧。”
  苏阿细抬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江垣。
  
  他侧着身子,把二郎腿翘在课桌外面,低头玩手机,就像眼下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他觉得任命或者不被任命,都是无所谓的。
  
  他好像觉得什么都无所谓。
  
  乔景拍拍苏阿细的肩膀:“你行吗?”
  “不知道。”
  “你以前当过班长吗?”
  “没有。”
  
  乔景想了想,“江垣高中三年一直都是班长,他有经验,你让他带带你。”
  苏阿细点点头,背靠着椅子,放低了声音:“你认识他啊?”
  乔景说:“他长这么帅,在我们五中谁不认识他啊。”
  
  她这才想起来,乔景也是南州人。
  
  在苏阿细心目中,江垣骨子里的那股劲儿上不了好学生的道。他的张扬和随性,让他整个人显得对人对事都十分麻木,十分散漫。
  
  可是人们往往太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一点很不好。
  
  苏阿细把手里的一寸照片重新展开,交到走到面前的学姐手里。学姐走过去以后,她发现江垣好像一直在盯着她看,然后慢慢地,装作若无其事地别过脸去。
  
  拽兮兮的。
  神经病。
6、孤单心事「二」 。。。
  下楼的时候,江垣和一个男生走在前面,男生也是他们班的,刚刚自我介绍的时候见过,但是苏阿细没记住他叫什么。
  她盯着江垣的后脑勺走神。
  
  两个人中间隔了大概有四五层台阶。
  江垣走到转角之处,突然回了一下头,撞上她的视线。
  
  楼道里灯光很暗很弱,但是这个对视的力度很大,大得她心跳如鼓声。
  有的时候不经意的一个对视,都会让人浮想联翩。
  
  回宿舍的路上,白安安一直拉着苏阿细说话,乔景连走路都在玩手机,她似乎不太擅长交际。
  
  路过图书馆,轮滑社团在上课。
  
  一个男生招摇地踩着发光的轮滑溜到她们面前,口中不清不楚地说了句话,他手背在身后,倒着往后滑去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乔景的胳膊。
  
  乔景因为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周身一震,她抬了下头:“我靠,滑得烂还不长眼睛。”
  苏阿细看了她一眼。
  
  发现白安安和苏阿细已经走得很远,乔景甩着胳膊往前跑了几步,跟上她们。
  白安安把苏阿细放开了,去拉乔景的小臂。乔景被她拽得不舒服,轻轻地动了一下,白安安知趣地放开。
  
  她小声地问:“你跟江垣认识啊?”
  乔景说:“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风云人物?”
  “差不多吧。”
  “校霸那种的吗?”
  乔景皱了一下眉毛:“人家是学霸。”
  
  白安安说:“看不出来诶,他成绩很好吗?”
  “对啊,你看不出来又不一定就不是。”
  “学霸为什么选文科?”
  “学霸怎么不能选文科?”
  “……”
  
  乔景说每一句话的时候都没有特别的情绪,但是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人觉得不舒服,苏阿细回头等了她们两个一下,正好看到白安安的一个白眼。
  
  毕竟大家还没有熟络起来。
  不过苏阿细觉得乔景的话还是挺有道理的。
  
  宿舍的灯是开着的。
  
  苏阿细第一个进去,她一只脚跨进门,突然停下了脚步。因为听到宿舍里面有隐隐约约哭泣的声音,有人在打电话。
  
  白安安也听见了,她立马从苏阿细旁边抄进去,大声地嚷嚷了一句:“惠心你来了啊!”
  正在擦头发的柳惠心不经意地抹了一下眼角,响亮地“嗯”了一声。
  
  初来乍到,谁和谁都不熟。
  
  那天晚上一直到苏阿细睡着,宿舍里面都保持着长久的沉默。
  白安安打了一次电话,应该是和男朋友。
  
  柳惠心起初哭了一会儿,无人问津,她给父母打完电话就自动收拾好情绪,开始整理东西了。
  
  第二天集体去领了衣服和鞋子。
  第三天军训就开始了。
  
  那天早上起来,天气阴着。这对每一个大一新生来说都是好兆头。然而早上全体在操场上集合的时候,天气就缓缓地见晴了。
  让你欢喜让你忧。
  
  一开始是在操场上举行军训开幕式。
  几个领导轮番发言过后,苏阿细清清楚楚地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孩子走上了主席台,这个男孩子的出现,总算能激发起场上群众的一点点热情。
  
  她听见白安安在旁边激动地尖叫:“卧槽,我们学生会主席啊!我知道他,超级帅的!”
  耳朵怀孕这个词,在时君以开始发言的那一刻,苏阿细终于能够理解了。
  
  优秀的人是会发光的。比如这个站在主席台上发言的男生,他清瘦的身子撑起一身熨帖的西装,昂首而不做作,自信而不自负。举手投足都溢出来满满的荷尔蒙。
  
  时君以能把在人前的风度拿捏得很好,游刃有余,不娇不奢。随时随地让自身的气派收放自如,是个相当大气的男生。
  
  苏阿细小声地问白安安:“他是学播音主持的吗?”
  白安安说:“不是喔,医学院的,拿手术刀呢,准医生。”
  
  苏阿细听见斜后方有人懒懒散散地说了句:“总有一天我也会站在那里。”
  苏阿细真想损他一句:“拉倒吧你。”但是她觉得打击同学自信心很不好,所以她闭嘴了。
  
  还好她没说,因为两年以后,江垣梦想成真了,而苏阿细,还是只能站在台下当一颗白菜,无奈地看着身边的女孩子色眯眯地抱着脸说:“主席你好帅!”
  
  没有人永远是无知少女,但永远有人是无知少女。
  
  ***
  
  三个班一个连,苏阿细他们班是和教育学院的两个班级。教官姓孙,二十来岁的样子,虽说长得不丑,可没有带隔壁方阵的营长帅,所以队伍里的女生都齐刷刷地往旁边看。
  
  每次歪一下脑袋,孙教官就开始骂她们。
  
  他们的场地靠近西边的围墙,太阳下山的时候,能站在阴影里训练,因此沾到一点光。
  苏阿细后排站的是男生,他们班男生不多,十几个,她觉得自己的位置有点危险。
  
  第一天下午,休息的时候,一个隔壁班的女生坐在苏阿细旁边,有意图地和她说话。
  
  女生一直笑嘻嘻的,笑起来的时候两边眼角下有两个泪窝。她扎着马尾,额头上有几缕碎发,被风吹得东倒西歪。
  
  她说:“小姐姐,你长得超美的,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吗?”
  
  苏阿细说:“我叫苏阿细,新闻系的。”
  
  “我叫简喜乐,简单的简,平安喜乐的喜乐。我学前教育。”简喜乐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笔:“给我写一下你的Q。Q号吧,写我手背就行。”
  
  苏阿细站起来,从裤兜里拿出来一张餐巾纸,垫在墙上给她写了。
  
  简喜乐得意地转身归队,突然一群男生涌过去,把她的纸巾抢走。简喜乐气得把男生一顿暴揍。
  苏阿细看着她,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她注意过这个女孩子,因为简喜乐在他们军训的时候,总是坐在旁边休息。
  可能是身体不太好。
  
  苏阿细歪了一下脑袋,突然看到七八米之外的江垣蹲在太阳底下,托着下巴看她。
  她自然地低下头。
  
  这一个转瞬即逝的对视,让她一下午都心神不宁。
  
  不知道刚才自己的头发有没有乱糟糟的,脸上是不是被晒得红彤彤的,或者,看着他们打闹的时候,笑得很蠢。
  样子会不会很难看?
  
  那天下午结束的时候,苏阿细发现自己的农夫山泉忘记拿了,她让同伴先去食堂排队,自己回了一趟操场。
  
  操场上没什么人了,她跑过去的时候,看到围墙旁边江垣在收拾饮水机,她才想起刚才自己忘记安排男同学把饮水机带回去了。
  没想到他今天这么勤快。
  
  苏阿细突然放慢了速度,慢慢地走近:“你等等,我接点水。”
  
  江垣回头,看到苏阿细拿着矿泉水瓶过来了,又弯腰把几个空桶堆到墙根,说:“你回去喝吧,我水桶都卸了。”
  
  “我等会儿要去吃晚饭,”苏阿细看到他手边的一桶水,还剩一大半呢,“你上一下,我多倒点。”
  
  江垣没辙,把水桶给她往饮水机上送好。他盯着水咕噜咕噜流进瓶子里,问了句:“晒一天了,这水不热吗?”
  
  苏阿细说:“是有点。”
  江垣舔了一下嘴唇,说:“给我喝一口。”
  “你杯子呢?”
  “我没带。”
  
  苏阿细把水递过去,没说什么。
  江垣仰头灌了几口,嘴巴没对上瓶口。
  
  苏阿细又咕噜咕噜把水接满,她站在一旁慢慢地拧盖子,让江垣把水桶取下来。
  
  他拎着饮水机离开的时候,苏阿细听见他在她的耳边不轻不重地说了句:“你扎马尾很好看。”
  
  苏阿细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地面热气腾腾的。
  
  吃完晚饭。
  苏阿细回宿舍整理了一下衣物,晚上在操场有拉歌表演,几个女生等不及都得洗澡。
  
  她打算等白安安洗完了进去洗,可是白安安洗完了,柳惠心就进去了。柳惠心洗完了,苏阿细还在整理衣服,乔景就进去了。
  算了。
  
  没有号码牌,没有先来后到,每个人都会选择见缝插针。
  
  到操场的时候天色暗了下来,教官们陆陆续续来了。
  
  “阿细,”坐在身后的女生拍了拍她的肩膀,苏阿细回过头发现这人很面生,应该是他们班的,可是她想不起来叫什么名字。
  
  她问:“怎么了?”
  “你表演什么?”
  “唱歌吧。”
  “江垣呢?”
  
  苏阿细听到这个名字突然一惊,她忘记告诉他今天晚上每个班的军训负责人要表演节目的事情了。
  
  就算安排他最后一个上场,准备的时间也很少很少。
  
  她回过头看了一眼男生的队伍,却发现有两三个男生指着她的方向指手画脚。和苏阿细对视上之后,那几个人又迅速地把目光错开了。
  
  没有他。
  明明刚刚还在。
  
  前方两个隔壁连的男生在说相声,苏阿细趁着众人起哄,偷偷地溜了出去。
  
  她在操场绕了一圈才找到江垣。他倚在球门上,把帽子反戴着,背对着远处另一头闹哄哄的球门。他拿着手机看游戏直播,看得很投入。
  
  有几个女生在江垣身后窸窸窣窣。
  “你别紧张,就正常讲话,问他能不能加一下微信,越紧张越尴尬。”
  
  其中一个穿小裙子的女生往后退了一点:“他会不会不记得我叫什么?”
  她旁边的两个人又把她往前推:“那你就自我介绍。”
  
  “他要是不理我怎么办?万一不给加怎么办?那我要尴尬死了。”
  “哎呀不会的,江垣就是外冷内热,其实他人超好的。”
  
  江垣听到身后的动静,把耳机拿了,回了下头。没想到穿小裙子的女生拔腿就跑,她朋友只好赶在后面追她。
  
  于是只剩下愣在原地的苏阿细和他面面相觑。
  
  苏阿细卡了一下壳,寻回了脑电波,问他:“你有才艺表演吗?”
  江垣说:“我没有才艺。”他回头看了一眼汇集的人群,那边唱歌跳舞的喧闹声音流进耳朵,“我得表演吗?”
  
  “负责人都得表演。”
  江垣问:“谁规定的?”
  
  苏阿细一时语塞,她想了想,说:“你唱首歌。”
  “我唱歌不好听。”
  ……真不知道他这么多年学是怎么上下来的。
  
  江垣也不想让她太为难,就问了句:“你表演什么?”
  苏阿细说:“唱歌。”
  
  “唱什么?”
  “周杰伦的晴天。”
  
  他狐疑地打量她:“厉害啊,饶舌都会。”
  “……这歌饶什么舌了??”
  “不饶不饶,我跟你一起唱。”
  
  苏阿细没说行还是不行,她把手机掏出来,找了找歌词。
  江垣又趁机看了一会儿直播。
  
  苏阿细把手机送到他面前,打开歌词:“这句你唱,一直到这里,中间这边开始我们……”
  江垣他手插在松垮的裤兜里,眯起眼睛看她的手机屏幕,看苏阿细讲得一本正经,他打断:“干嘛分那么认真,我一句都不会。”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有片刻的沉默。
  
  “同学。”苏阿细抬头,看着他,“你是不是故意气我。”
  “别气,解决问题。”
  
  苏阿细低头看手机,她鬓角的碎发融进汗水里面,贴着脸颊,睫毛随着眼皮的动作而上下扇动着,她把歌词截了个屏发到江垣手机上,“就按我刚才分的,不会就瞎哼好了。”
  
  江垣觉得有道理,他点点头:“行。”
  他迈着步子往操场那头走。
  苏阿细快步跟上。
  
  到最后他们两个上场,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围观的几个男生已经开始起哄:“报告教官!江垣会跳舞!!”
  
  “不用表演了!你俩在那儿站五分钟就行!”这是简喜乐的声音。
  
  大家都笑起来。
  
  本以为让江垣跟着手机的音乐唱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可是她没想到自己高估了他的水平。江垣真正唱了以后,她居然有点自责刚才对他那么凶。
  
  因为他真的不会唱。
  居然……走音……
  
  但是江垣的声线本身还是好的,干净清爽的少年音,轻轻浅浅,像羽毛一样飘进了耳蜗。没那么沧桑,所以唱什么都是初恋的感觉。
  
  不止是唱歌,他说话声音也好听。
  
  可惜,苏阿细估计除了她应该没人真的听清他的声音。
  
  那天离开操场的时候,苏阿细看到教官走到黑暗里把江垣拎起来,态度挺不好的,说了几句“连女生声音都比你大”、“你是小姑娘还是小伙子”之类的话,江垣一声没吭。再后面苏阿细就听不清了。
  
  而后白安安追上来,有点幸灾乐祸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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