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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森林-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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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苏阿细问他干嘛为别人的事情这么卖力; 江垣只说四个字:“帮帮周野。”
  
  他找了个天晴的日子去外面试飞。
  一架小小的白色飞行器,在空中荡了一分钟的时间不到; 江垣发现手机黑屏了; 地面控制系统陡然间出了故障。
  
  飞行器还在飞; 他有点烦躁地重新开机,试了两三次,还是不行。
  
  一直到操场那边走过来一个人。
  江垣眯了一下眼睛; 看清来人。
  连他一个男的都觉得帅得犯规的学长。
  
  叶卿。
  
  他冲江垣举了一下手里的手机,无人机在叶卿的头顶盘旋,乖乖地跟着他过来,“学弟抱歉,影响我们做实验了。”
  
  话音刚落,江垣这边的控制系统又能启动了。
  苏  木  小  说  群
  江垣郁闷地把无人机收回去。
  ……不是吧,这也能黑?
  
  回去的路上,他打开手机才看到班长群里说中午要开会的消息。
  然而现在已经过了时间。
  
  完了完了。
  
  今天的会议内容:谈谈少男少女之间那点蠢蠢欲动的小心事儿——苏阿细回头看了看自己会上的笔记,“不要纵。欲过度”、“珍惜自己”、“拒绝滥。交”,这些关键词扎得她眼睛疼,苏阿细重重地在这一页上画了个大叉。
  
  真的是……一口老血。
  现在的班长会议都是如此画风清奇吗?
  
  下午第一节课江垣去的格外早。
  苏阿细捧着课本过去的时候,他正趴桌上睡觉。
  
  她不动声色地在他旁边隔开一个座位坐下,小声地跟江垣说话:“你中午去海大了?”
  江垣抬头,摸到眼镜,戴上,懒洋洋地说:“没有啊。”
  
  “那你干嘛去了???”
  “打麻将。”
  
  苏阿细觉得自己没当场把他吊起来打也算是好脾气了。
  
  江垣坐到苏阿细旁边去,苏阿细往旁边挪了挪,不想搭理他。
  他搂着她的肩膀往怀里揽,“生气啦?”
  “你就知道玩,课也不上,会也不开。今天团委老师还问我你怎么不去上党课。”
  
  “我跟你说啊,”他撩了一下她耳边的头发,鬼兮兮地说,“哥就是不上课也能考第一。”
  苏阿细两只手捂住耳朵,“看把你能的。”
  江垣把脸埋在她头发里,“真的。”
  
  苏阿细坐在江垣旁边,一边翻书一边吃东西,江垣看着她吃,一个糯米糍。她吃得挺香的,嘴唇裹进黏糊糊的糯米,看得他喉头一动。
  
  他说:“我也要吃。”
  苏阿细把糯米糍送过去给他喂了一口。
  你一口我一口。
  
  江垣歪着脑袋亲了她一下,嘴唇也黏糊糊的。
  苏阿细突然就红了脸。
  
  他从来没在教室亲过她。
  不过他们坐在后排,应该没有人看到。
  
  “今天好冷,”江垣往手心哈了一口气,然后把苏阿细的手拉过来,给她捂捂,“你的手比我还冷。”
  “嗯。”
  
  “给媳妇儿暖手。”他笑了笑。
  
  苏阿细觉得心里暖暖的。
  
  窗外鸟鸣,叽叽喳喳。
  树叶凋敝,又快要下雪了吧。
  
  下课的时候,江垣收拾好了书往前面走。
  
  忽然听见旁边坐着的一个男生调侃的声音:“江同学,操女神的感觉怎么样啊?”
  ……
  ……
  
  江垣回头看了一眼,这个调侃的男生叫肖策,是隔壁编导班的一个什么班委,开会的时候见过。
  
  他往后退了一步,手突然伸进肖策的领口,穿过他厚重的外套,握住里面衬衫的衣领,然后用力地一扯,把猝不及防的肖策拽到地上。骨骼隔着衣料撞到地面,发出闷响。
  
  在漫长的阶梯教室的通道,江垣死死地攥着肖策的衣襟,把他往后门拖。
  眼镜的金色边框反光,让他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寒气。
  
  肖策没有反击的余地,脖子被勒住,脸色通红,喘息都困难。他咳嗽了几声,去拉江垣的手臂。
  
  再怎么抠他也不会松手。
  身体撞上每一层台阶都是阻塞。
  
  江垣咬着牙把手里挣扎的男生拎进了旁边的自习教室。
  肖策从地上窜起来,梗着脖子说:“行啊,那你别操,有本事一辈子都别操。”
  
  江垣把眼镜摘了,撂在地上,冲着教室门口围观的几个男生说,“都给我回去,别把老师招来。”
  
  然后一脚踹上了门。
  
  苏阿细站在门口,人群之外,一动不动。
  
  她的余光看到旁边有辆正好开过来的警车。
  
  ……
  
  最终,江垣在大学的第二次企图斗殴以失败告终,冲动让他不爽,但理智让他庆幸。
  挺着孕肚的班主任放下手头的事情立马联系江垣的父亲。
  
  苏阿细不知道今天那个男生到底做了什么事惹怒了江垣,但是她相信他不会随随便便犯浑。
  
  她没有资格去插手这件事,不过那天她还是偷偷溜到了学工办。
  
  走到大厅的时候,注意到学院楼门口停下来一辆车,车上的中年男人往教学楼里面走,苏阿细躲进旁边的自习教室。
  那是他爸爸。
  
  事实证明,不是每一个帅哥都有一个英俊的父亲,他爸爸不像商人,像武打演员。还是洪金宝那种级别的,五大三粗,看着都吓人。
  
  这让苏阿细更加怀疑他妈妈的颜值是有多高,才能在江垣身上把他们家的基因弥补到一种平衡乃至优良状态。
  
  她站在学工办门口,看着橱窗里的一些比赛名单,偷听里面的人说话。
  学工办的门半敞着。
  
  但她压根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班主任,辅导员,团委老师,他们的身影盖过了江垣,太多的言论让她分辨不清每个人的立场,直到——
  他爸爸扇了他一个耳光。
  
  这个世界才总算趋于安静。
  
  苏阿细吓得瑟缩了一下身子,往门口跨了几步,警觉地看着这群人。
  幸好,里面的状态没有失控。
  江垣认错的态度很诚恳。
  
  他们出来以后,苏阿细仍然站在原地,听见他们两个人稀稀拉拉的交谈声。
  
  “钱够用吗?”
  “嗯。”
  “怎么看你又瘦了。”
  “还好吧。”
  “好好上课。”
  “我知道。”
  
  贫瘠,无力。
  蓄势待发的关怀到了嘴边却草草结束。
  
  “行,回去好好休息。”
  “嗯。”
  
  等一行人送走了他爸爸,老师们回了办公室,她才悄悄地跟上去,把眼镜递过去:“你的眼镜。”
  
  江垣看了一眼,镜片裂了一条缝,虽然不太明显,但肯定不好用了,他没接:“坏了,不要了。”
  
  苏阿细说:“这眼镜蛮好看的,你去重新配一副镜片好了。”
  江垣闻言,把眼镜接过来,塞进口袋。
  
  苏阿细感觉他爸那一巴掌打得是真狠,按电视上演的那样,江垣脸上此时应该有五根手指印,但事实并非如此,他只是脸色微微泛红,跟喝醉了酒一样。
  
  苏阿细问他:“你爸经常打你吗?”
  江垣说:“不怎么打,我不在学校惹事他一般不管我。”
  
  “他怎么那么凶啊?”
  “走个形式而已。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江垣无所谓地跟她说话,好像刚刚挨巴掌的人不是他一样,“我爸也没办法,演完了就没事了,除非我杀人,不然学校是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苏阿细用手指蹭了一下他的脸颊,热乎乎的,她皱着眉毛说:“可是他下手好重啊。”
  “脸红吗?”江垣把她的眉头按平了。
  “有一点。”
  
  走出教学楼,江垣去停车的地方拿车,苏阿细一步不离地跟好了。
  他弯腰的时候,她看到他耳朵里面有汨汨的液体往外面涌。
  
  “江垣……你耳朵流血了。”
  
  江垣刮了一下自己的耳廓,指尖黏糊糊的。耳朵很疼,有嗡嗡的杂音,“我去医院看一下。”
  
  苏阿细说:“我跟你一起去。”
  “下节什么课?”
  “广告学通论。”
  
  江垣拒绝:“你回去上课吧,我自己去。”
  “不要。”
  
  她却在此时此刻,感觉到了心如刀割的难过。
  
  苏阿细问他:“你看医生都是一个人吗?”
  江垣说:“我不怎么生病。”他推着车慢慢地走。
  
  苏阿细追上去,“一起去,我难得逃课,记一次也没事的。”
  “没必要的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她靠着他走,垂下了脑袋,小心言辞:“可是我心疼。”
  
  江垣可能也曾经质问过他的父母,如果你不能好好爱我,为什么要让我出生?
  
  父母不说话。
  
  于是他只能告诉自己,我们来到这个世界,是因为我们不得不来。可是在不得不走之前,也要好好地活下去啊。
  
  出租车里放着苦情歌,小小的交通盒子被夹在来往的车辆中间。日光被乌云倾覆。
  苏阿细歪着脑袋看江垣,他耳边没有擦干净的血迹已经开始凝固结痂。
  
  苏阿细捏了一下他的软骨,歪着脑袋问:“疼吗?”
  江垣摇头:“没什么感觉。”
  
  她很想亲他一下,可是在一起这么久,她仍然不知道要怎么主动。
  
  在医院排队候诊,对面的凳子上坐了一个老人和一个小孩。苏阿细静静地看着老人抬头低头时脸上耸动的皱纹,他有点焦急,坐着坐着就站起来,但也无可奈何,站着站着就坐回去。
  
  年老让人无力,他们变成最亲近医院的群体。每天翻着日历过生活,随手往后翻到那一页,都要唏嘘一下,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到那一天。
  
  苏阿细看了看江垣,他还很年轻,她也很年轻,所以她不会在他们身上看到垂老的影子。
  所以她还想喜欢他喜欢得久一点,不是能在日历本上翻到的那种程度。还要更久一点。
  
  苏阿细打破廊上的沉默:“肖策跟你说什么了?”
  江垣说:“没什么。”
  “是不是跟我有关的?”
  
  他看了她一眼。
  
  苏阿细说:“他追过我。”
  “什么时候?”
  “军训的时候就开始了。”
  
  问话还没有结束,轮到他就诊。
  苏阿细就在门口,没进去。
  
  出来以后,江垣说,鼓膜穿孔,不严重。
  苏阿细惊讶:“鼓膜穿孔还不严重?”
  
  “分情况,我这种不严重,会自己愈合,不用做手术,就是可能暂时会听力下降。”
  “那你现在听得见我说话吗?”
  “难道我是在自言自语吗?”
  
  苏阿细吐吐舌头:“去拿药吧。”
  “……嗯。”
  “你这段时间不要练鼓了。”
  “嗯。”
  “也不要戴耳机。”
  “我尽量。”
  
  拿药的窗口人挺多的,江垣站在苏阿细身后,两人安静地排队,突然听见旁边队伍里一个诧异的声音叫他:“小白?”
  
  他回头,苏阿细也回头。
  戴眼镜的少年眉头舒展开,“还以为我认错了。”
  
  江垣打算带她过去。
  
  苏阿细默默地放下了挽着他的手,插在衣服兜里,下意识说:“不要了吧。”
  江垣没有强求她,朝周野那边走了几步,“看耳朵。”
  
  “耳朵怎么了?”
  “被我爸打伤了。”
  “……你还好吧?”
  “没事。”
  
  周野狐疑地看着他:“你又干嘛了你爸要这样整你?”
  江垣被他的措辞弄笑了,“什么叫整我,他教训我不是应该的吗?”
  
  “那你干嘛了,要被他这样教训。”
  他斟酌了一下开口,“打架未遂。”
  
  “你有的时候就是太不冷静了。”
  江垣不想跟他说话,老干部似的。
  
  周野看了一眼排在队伍里的苏阿细。
  江垣轻悄悄地笑言:“漂亮么。”
  周野也笑了笑:“很漂亮。”
  
  江垣说,“她有点怕生,回头介绍给你认识。”
  周野点点头,“你还挺有本事的。”
  “有我办不到的事儿么。”
  “不扯了,走了啊。”
  
  江垣点头。
  周野说完,转身离开,戴上了耳机。
  
  江垣眯着眼睛,看他离开的背影,不知道他在听什么歌呢。
  周野喜欢李宗盛,江垣常常嘲笑他少年老成。
  
  可是少年老成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未必是坏事。可能这几个字放在周野的性格上,就是完全合格的。
  
  还好周野的性格不像他,周野敛得住少年意气和个性里的锋芒。
  
  苏阿细拿完药走出人群,扯了一下他的胳膊,江垣回神。
  她问:“他生病了吗?”
  江垣说:“他妈妈尿毒症。”
  
  苏阿细听说过这种疾病,在新闻上看过,但是没有太关注,她想知道是不是绝症,或者严不严重,但是在短暂的沉默过后,再次开口就显得唐突了。
  
  她决定自己回去百度。
  
  ***
  
  第二天,江垣见到一次肖策。
  
  肖策把车子推到停车区,江垣隔着一排车子远远地看到他,踹了一脚眼前的车,多米诺骨自行车就顺势哗啦哗啦倒了一片。
  
  在最外面弯腰锁车的男生还没有注意到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状况,已经被巨大的冲力袭击,他措手不及地撞上护栏,护栏年久失修被撞翻。
  
  肖策没法站稳,猛烈地摔下三米高的水池。
  扑通一声,就看不见人了。
  
  江垣慢悠悠地走过去,把每一辆车重新扶好。
  
  肖策到底说什么了啊,江垣干嘛老欺负他?
  这是最近在宿舍里被探讨得最多的话题。
  
  大家放下了对口红包包的争论,突然研究起异性群体的心理素质。
  做女生,真的很忙。
  
  其实江垣也没怎么欺负他,自从那次摔进水池之后,肖策几乎就没在他面前出现过了。
  
  他依然平静地自由来去,依然逃课。不怎么打游戏了,要等鼓膜慢慢地愈合。
  
  人的身体是真他妈的脆弱啊,一个耳光就差点儿把他打聋了。想想都后怕。
  
  江垣那段时间经常去排练室,他跟学校乐队那些人玩得挺好的,经常一起出去浪。
  
  有几次他要带苏阿细一起去,她不想浪费时间和无用的人社交,所以拒绝了。
  他无所谓。
  
  但是苏阿细就要万分警惕了。
  每次他们夜不归宿去酒吧玩,她都要把主唱小哥的朋友圈翻个三五遍。
  然后就看到了照片里面江垣跟几个妹子坐在一起喝酒。
  怕什么来什么。
  
  苏阿细立马一通电话过去,江垣接得倒是挺快的,但是那边闹得不行,他根本听不清她讲话,于是冲周边人吼了一声:“你们声音小点!!”
  然后周围慢慢地静下来。
  
  苏阿细这头沉默。
  江垣问:“怎么了?”
  “你在哪?”
  “准备回学校。”
  “你身边有女的吗?”
  “有啊,两三个。”
  
  苏阿细平静地说:“你别回来了,在外面玩得高兴点。”
  江垣想了想:“……也行。”
  
  @$#¥#%!!?????
  
  你死在外面算了吧。真的。
  
  十二月团日活动的主题公布下来,是关于本市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问卷调查。苏阿细和宣传委员商量了一下,定下来两个活动地点:南州本地的一所小学,还有一个景区公园。
  
  苏阿细在班上问了一下选队的情况,她去学校,宣传委员去公园。
  结果班上男生基本都选了学校,女生也是选学校的比较多。
  
  宣委是个活泼搞怪的男同志,非常生气地问那些没选他的女的是什么意思。
  大家一笑而过。
  
  苏阿细却严肃地说了句:“男生不能都去学校。”
  有人问:“为什么不能?”
  
  她说:“你们都去学校,那谁去公园啊?”
  “没事啊,又不一定要每队人数都一样,反正现在也差不多。”
  
  “差得多。”
  苏阿细有点着急,坐在讲台上,拿笔在纸上乱写乱画。
  
  集体沉默片刻,江垣举手:“我去公园吧。”然后问班上同学,“有没有跟我一起的?”
  于是江垣顺走一队人。
  
  苏阿细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把她名字后面的“江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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