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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得卧龙者得天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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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柜台后头抿着嘴偷笑。

    对于没有情人的可怜虫来说,三月三是个残忍的节日,因为它能让你无比强烈地意识到自己的形单影只。但是既然掌柜坚持,我便不好拂他的好意,只能从善如流地将彩线绑在手腕上,在掌柜的关切中往镇中心逛去。

    街上挤满了喧闹的人群。

    因为过节,家家户户都点了灯,道路两旁被店家的烛火照地亮堂堂的,犹如天幕中的点点繁星,熠熠生辉。白日的暑气还未散尽,夜风微拂,将伏羲和女娲手中的灯笼吹得左摇右晃,引起情侣们大惊小怪的逗闹。周遭是相似的幸福的脸。

    我没有人相约在黄昏后,所以就把挂着月儿的柳梢让给成双成对的比翼鸟,沿着镇河信步流荡。不断看到痴男怨女跪在河边许愿,河灯顺着流水排成队,蜿蜒而下,绵延不绝。

    这条河,从镇头贯至镇尾,一直流到卧龙岗下。我且行且看,待乡道回转,熟悉的院落从繁叶掩映中探出脑袋,才惊觉自己竟又回到了草庐。

    驻足。

    草庐里也有灯光,可院中一片静谧,耳畔惟有微风佛叶的沙沙作响。心中传来钝痛,这个时辰正是孔明俯卷夜读的时刻,但书房不见一丝光亮,必然是主人不在家的缘故。

    三月三游春会。他去了哪里,与谁作伴同游,已经呼之欲出。

    而我,连过问的资格都没有。

    “呀,南霜怎么来了?”出门收衣的奉茶见我呆立在屋外,目露讶意,“听闻你那酒铺中十分忙碌,今日怎有空,轮休吗?”他扔了衣篮,拿手做碗护住一盏油灯,将我迎入前厅。

    “掌柜许了我一天假,我无事可做,随便逛逛。”我吞吞吐吐地找借口,心念微转,忽有所得,“我想向先生借几本书,免得好容易识了字,轻易便忘了……”

    “先生日落前便出门去了,不知何时归来。”奉茶不以为意,温言道,“你可先将书取去,想必先生不会怪罪。”以前做丫鬟时,孔明的书房都由我来整理,因此奉茶对我不设防,只将我送进屋内便自去忙碌。

    留我一人对着两米高的书架发呆。

    乐礼、五经、策论……诸葛氏诗书传家,典籍丰富,可基本都为经史子集,并不合我胃口。我钟爱的小说这种文学体裁,这时代才初露雏形,多为民间话本,登不上大雅之堂。叹口气,随手翻阅几本,从矮子里拔出长子,勉强有几卷游记尚可入眼,便将它们放到案上。

    “南霜,来尝尝今年的新茶。”刚挑出三册,就见奉茶去而复返,身后跟着许久不见的捧墨,露齿而笑,“你如今可算客人了呢,必须以礼相待,不然先生必要骂我。”

    客人……清茶入口,苦涩在心间发酵。

    捧墨却十分高兴,目光清亮,关切地问我近况。我含糊敷衍了几句,他索性与我隔案而坐,瘪着腮帮子抱怨:“你走后可苦了我与奉茶,终日忙碌不算,还得劳神应付夫人刁难!”

    我缓了半秒,才明白他口中的“夫人”是指刚入门的林月洁,狐疑道:“林小姐知书达理,怎会……”

    “她不会?”捧墨忿忿反问,话匣子一打开就再也合不上,“往日外人说女子人前端庄人后泼辣我还不信,如今见过我家夫人,真真大开眼界!”听他细说,才知道林月洁斤斤计较,为了不让孔明占了金钱上的便宜去,整日像防贼一样防着他,弄地面子上极不好看。

    “那日她少了一挂珠链,不想着揪出内贼,竟疑心到先生身上,也不想想依先生品行,还会去偷弟媳房里的东西不成!”捧墨义愤填膺,“她胡乱猜疑也罢了,偏还不肯当场就揭出来对质,不分青红皂白就在心里给先生定了罪,自以为深明大义,说是‘顾及兄长的面子,家丑不可外扬’,好似个吃了暗亏的小媳妇,委屈地紧。”最后,还是她跟奶娘说闲话叫林月萍听到了,小姑娘为姐姐打抱不平才捅了出来。不过,因为时隔太久,挂珠的去向已不可考,孔明再自白无辜,找不到真凶也是徒劳。

    其实,这不过是个□□罢了。在林月洁眼里,孔明“好吃懒做”,一大把年纪了既不出仕也不寻差事养家,就是个没有独立经济能力的烂货。这样的亲戚,林家族里一抓一大把,虎视眈眈地盯着林月洁的嫁妆。林月洁同族亲争产争出了惯性,总怀疑一个屋檐下住着的夫兄也想谋夺她和妹妹的产业,以至于生了罅隙。

    我将目光投注窗外,这才注意到院中新砌了一堵白墙,孤零零地立在正中央,与周遭盎然的绿意格格不入。

    因林月洁几次三番的找事,孔明为息事宁人,三日前就已经做了决断。捧墨、奉茶被告知,桑树归哥哥,黄牛归弟弟,一间旧屋自中心线上砌砖隔开,诸葛家虽然名义上没分家,但日后吃住都散伙了。

    “先生说,家合万事兴。”捧墨深深叹息。他与奉茶情同兄弟,好地恨不能穿一条裤子。可他是诸葛均的书童,家主一声令下,自然得跟着主子住到新墙的那边去,只好战战兢兢收拾家什衣物。

    诸葛均起初不肯,但孔明态度坚决,林月洁正中下怀,他既劝不了哥哥,也说服不了妻子,最后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自己的媳妇自己清楚,林月洁并非恶妇,但也做不了不计较个人得失的圣人。诸葛家人丁凋零,一日三餐都同桌而食,林月洁买的鱼肉难免饱了孔明的肚子。她只是个普通女人,因为喜欢诸葛均,所以哪怕他一贫如洗也甘心下嫁。可是这种爱并不能延伸到他兄长身上,她的钱不可以被用来养活丈夫的哥哥。

    这是人间最常见的私心。

    “先生这两天闷闷不乐,想必心中十分难过。”奉茶抿一口水,喋喋不休,“哎,若是你还在草庐就好了,劝劝先生,说不定他就能开怀起来……”

 第9章 杜康

    我连孔明的面都见不上,哪里有能力让他开心,唯一能做的就是奉茶来镇中打酒时往他的葫芦里多灌几两,好让孔明喝地尽兴。

    哪怕如此,也得偷偷摸摸地,唯恐被人发现,丢了饭碗。

    最近何大诚把我盯地死紧。

    他是铺中跑堂,整日抱着个大酒壶奔前忙后,月钱却少得可怜,劳碌半月不足百钱,堪可果腹。听闻我还未来时,他常在掌柜面前积极表现,原想争一争这卖酒的差事。可惜,掌柜嫌弃他少言木讷、贫于交际,不敢将招徕顾客的重任交到他手上,最终便宜了我这个外来户。

    “大诚踏实肯干,奈何虎背熊腰、貌丑狰狞,当街而立,恐能止小儿夜啼。”掌柜心下抱歉,思量了半天,体谅他家境困难,做主给他升月钱。

    谁知何大诚把头一扭,拒不肯受:“一样干活,没地我比别人多拿酬劳,叫人笑话。”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有手有脚的何大诚不屑吃嗟来之食。

    由此可见,他人如其名,努力争取应得的,毫不贪恋不该得的,是条有骨气的实诚汉子。但也许差事被抢种下心病,他平日里总对我关注有加,虽没使过不入流的手段,可我总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虎视眈眈,如芒刺在背,不敢有半分懈怠。

    在他的监督下,我连无生意可做时也挺直了腰板在柜台后头端坐,客人在和不在一个样,堪称酒娘楷模。

    “南霜,何大诚又在看你呢!”与我相好的阿香轻点我的肩膀,小声嘀咕,“你可小心点儿,他拳头硬,八个军汉都打不赢他。”

    “这么厉害?”我咂舌,那是燕人张飞的待遇吧?三国里可没听说过有何大诚这个人物。

    “骗你干什么!”阿香解释道,“去年有兵爷在店里醉酒闹事,差点把咱们的招牌都给砸了,我亲眼看见何大诚捋起袖子冲上去,没几下就把他们打趴下了,出了大威风。连掌柜都说,他天生神力,不去当兵可惜了。”

    这我倒是听说过。何大诚心怀大志,三岁便立下当大将军的远大理想,可惜他娘流连病榻,离不得他这个独子照料,只能作罢。“父母在,不远游嘛!”阿香大字不识一个,难得记起一句《论语》,摇头晃脑地很是得意。

    不由轻笑。

    日子突然单纯起来。我的心遗落在了隆中坚硬的石板路上,叫狠心的路人踩成了渣,再也拼凑不起来。没有心的人,体会不到喜悦,感知不到悲伤,怎样都无所谓了。

    渐渐变得沉默。掌柜常说,没见过我这样的姑娘,二十多岁的眼里装着九十多岁的沉静,连精致华美的凤头钗也勾不起丁点兴趣。

    “南霜,你怎么能把月钱都散给难民呢?你已经老大不小,攒足了嫁妆,才能说到好亲。”掌柜从未见过我这般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慈善家,指着我的鼻子恨铁不成钢。十九岁在现代还是娇嫩的花骨朵,在三国却已经错过花期。昨日黄花只有涂上值钱的金粉才有可能被识货的男人采回家中。可是嫁人非我所愿,攒钱于我也并没有大多意义,倒不如将这些能将穷苦人幸福的种子撒出去,在他们脸上开出灿烂的花。

    常年挨饿的人,能从偶尔的一顿饱饭中看到天大的幸福。而我每日有衣有食,却仍旧郁郁寡欢。“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崔州平有一回路过酒铺,对着萎靡不振的我煞有介事地摇头叹息,“明月影,秋风冷,今夜故人来不来?教人立尽梧桐影……”

    “吃你的吧!最上等的女儿红都堵不住你的嘴!”我被戳中心事,不由狠狠瞪他。

    “我嘴大,你给的酒太少,当然堵不住。”崔州平丝毫不惧,嬉皮笑脸地同我插科打诨,“我说南霜,你这可太明目张胆了。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同样出五个钱,我的酒只能到葫芦的腰际,奉茶的却几乎没过他的葫口?”他虽是书生,却并不文弱,站在店前犹如一块门板,遮得日光也暗淡了不少。

    “嘘!小声点!”我大惊失色,脑中飞快地思索托辞,手中下意识地给他补了满满一勺女儿红,“你存心来砸我的场子吗?”余光往店中一瞟,果然看见何大诚正擦桌子的手势放慢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显然已经注意到了我们这边的动静。

    崔州平是聪明人,见此情形,马上意识到何大诚与我不睦,怪问道:“你入职尚未过三月,做了何事得罪了同事?”

    “是他小气!”我不由将前因后果抱怨了一通,末了不忘自表清白,“我,我每次都将多打的酒钱还入公账,所以不算监守自盗……”这是事实。我不在乎银钱,因此没让掌柜吃亏。可是口说无凭,柜台卖酒并无详账,只在每日关门时大致估算收支,掌柜宽和,差不离就可过关。

    崔州平无言:“你这又是何苦!”他虽是孔明挚友,却信奉君子之交淡如水,因此并没到无话不谈的地步。他至今无法理解我自愿离开草庐跑来酒铺当酒娘的决定,毕竟在世人眼中,卖酒是抛头露面的贱业,而草庐中人际关系简单,对于堪称孔明半个徒弟的我,大家都给予了极大的宽容和尊重。

    更重要的是,以崔州平之智,必然早就看出了我的少女春心。自请离去等同于泪斩情丝,这一点,崔州平、水镜先生等人皆心知肚明。甚至我事后回想,认为孔明十有*也早把我的心思看透了,所以才会不加阻拦任我离去,以免有朝一日我头脑发热捅破窗户纸不好拒绝。

    我的爱慕已经给他造成了困扰。

    我本想向崔州平打听一些孔明的近况,突然就歇了心思,强笑道,“听闻崔先生上月喜得贵子,还未恭喜先生。小公子还好吗?”

    “好!就是闹腾,老要人抱着,一搁下就哭闹!”崔州平早已不是第一次当父亲,可提起儿子仍旧两眼放光,“我今日来镇上就是为了送满月酒的请柬的,喏!”他从怀中取出一张红笺递给我道:“这是你的,到时请务必赏脸!”

    “谢谢先生,劳烦您特意送来,南霜一定准时参加。”我万万没有想到离开了草庐还能收到荆州名士的邀请,简直受宠若惊。

    “你这丫头,客气什么!”崔州平好笑摇头。他比孔明年长许多,做父亲后蓄起胡子,越发稳重,惯爱倚老卖老,“平常南霜南霜地叫惯了,待落到纸上,才想起竟不知你的姓氏。我去问了孔明,才知你娘家姓曹。——是曹丞相的本家吗?”

    “是同一个曹字,却无亲无故。”我连忙摇头。曹是我上一世的姓氏,因祖母是中英混血,所以我的名字便依照英国习俗取了曾外祖母的“安娜”二字,倘若挪到三国来用十分怪异。而今世我父母早逝,族中极其重男轻女,我长到十五岁及笄也未得大名,平日只用排行“阿三”浑叫称呼,难登大雅之堂。因此我逃出家门的头一件事,就是给自己取了“南霜”这个大名,冠以曹姓作为称谓。

    东吹先催柳,南霜不杀花。皋桥夜沽酒,灯火是谁家?

    跨越了千百年,在这个时空,世人只知王粲不知白居易。穿越以来,我行色匆匆足迹遍及大江南北,但早已找不到归途。

    无论灯火是谁家,总之不会是我家。舀水量酒,将清冽的杜康注入瓮中,酒气弥漫,逐渐沁入空旷的心。

 第10章 大仙

    崔州平是太尉崔烈次子,曾任虎贲中郎将、西河太守,交游广阔,才名远播,在南阳很受尊敬。他如今虽然隐居乡野,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崔氏一族为官作宰的不在少数,本地士绅自崔家小儿呱呱落地之时就开始掐指计算满月的日期,办酒当日,无论旧交还是新知都争先恐后地上门攀交情。崔州平原本只想请亲近好友小酌几杯,谁知最后竟办成了五十八桌的流水宴,道贺的宾客将崔家小院闹腾地沸反盈天。

    “哎,如此大一笔生意,竟便宜了福来酒馆。”掌柜捂着胸口,心痛不已。当日见到崔州平来找我闲话,他满心欢喜,自以为生意有望,未料到头来竟是一场空。

    福来酒馆是林月洁娘家的店面,已经有十来年历史,原本专做消闲小食生意。掌柜看中它的门庭若市,便花大价钱吃下隔壁的旧屋,稍作翻新布局开张,贩卖杜康、椒浆,打的正是借福来人气的主意。掌柜叹息道:“我先前想着,两家店紧挨着,客人在我这买了酒,就着福来的小食,正好相得益彰。谁承想……”谁承想福来小食会抛弃主业,转而进军酒水行业呢?

    自古以来,酒水饮品都是暴利。客人来酒铺吃酒,一两杜康作价二十铢,而满满一碟盐豆却只能卖出五铢小钱。商人逐利,福来眼馋隔壁的生意,自然得想法子加开财路。初始时它不敢将改革的步伐迈地太大,只在小食柜台旁边新辟半张矮桌,请了一个酒娘子坐镇。后来生意越做越好,它就渐渐将桌子扩展到两张,酒娘增加到两个。如此三年,待我到酒铺报到时,福来已经彻底舍弃了食品行业,一门心思要发展成酒业大鳄。

    “吃食费工利薄,换我也会转行。”阿香同我咬耳朵,“但福来的做派太难看,抢了我们的生意不算,还想挤兑地我们歇业,难怪书生们常说‘无奸不商’呢!”

    同行相轻,一条街上两个酒铺并排并,时间长了难免掐架。据掌柜说,最初我们酒铺一两椒浆酒要价三十铢,现在却因为福来的竞争降到十铢,已经无限接近成本价。可是福来背后站着财大气粗的林家,店门口常年打着“半价出售”的幌子,哪怕亏本也照常营业,轻而易举就吸去大半人气。

    “他们是想逼走我,好一家独大啊!”掌柜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你们就瞧着,一旦我歇业,福来的酒价必将一夜暴涨!”

    其实林家也不愿两败俱伤,被人冠上为富不仁的骂名。林月洁早在去年就曾向掌柜伸出橄榄枝,表示愿意以优渥的价格盘下酒铺。掌柜之所以回绝,一来是因为在铺中倾注了十来年的心血,不忍割舍,二来也是因为咽不下心里这口气的缘故。——凭什么他辛苦栽了树,便宜不相干的外人乘凉呢?

    福来的做法在现代就是低价倾轧意图垄断,但三国没有经济法,遇到实力雄厚的大商户,小店家只能自认倒霉。南阳人杰地灵,自然不乏聪明人看穿个中乾坤,但没人会想着出头维护经济秩序,有便宜不占那是傻子,哪家酒铺的酒价低他们就去哪家。至于以后,谁管得了那么多?反正大家都在买福来的酒,就算他们不去买,福来也会是赢的那一方。

    掌柜眼看着自家酒铺的生意一天天惨淡下去,嘴上虽不说,但心里急地很。今年的夏天恰逢闰七月,格外炎热难耐,掌柜郁结于心,不得排遣,挨到中秋,居然大病一场,躺在床上起不了身。掌柜见自己不能管事,无奈之下只能将铺里的生意托了长子照看。可他儿子不争气,娇生惯养不肯吃苦不说,还变着花样从账上拿钱零花。账房唯恐将来受牵扯,连忙一状告到掌柜处,气得掌柜恨不能打断逆子的腿。

    掌柜娘子死死拦住,坐在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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