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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得卧龙者得天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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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莫管我从何处听来,反正消息确凿,并无半点污蔑。”晦暗的月光下,掌柜娘子的脸青青白白,阴沉可怖,“你只管去请他出兵,上山寻人。他若是答应,我一辈子都记得他的大恩大德,每日帮他上香祈福。他若是不答应——”她顿了一下,提住气,仿佛在整理思路,一字一顿:“私自养兵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到时他可别怪我上衙门告发,害他全家性命!”

    从来没见过这么狠决的掌柜娘子,仿佛完完全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气息。我呆望着她,久久不能言语。

 第33章 密道

    人吓人吓死人。经过掌柜娘子的深夜突袭,我纵然有再大的瞌睡也醒了。深更半夜的不能上门寻崔州平谈人生谈理想,我忍着夜寒好容易等到东方吐白,勉强往肚子里塞了点稀饭充饥,就在掌柜娘子有如实质的注视中败下阵来。

    无法直视掌柜娘子无声的催促,我认命地从铺中取了一坛杜康作为登门礼,往崔宅的方向缓步而去。

    一路上我都在评估自己被崔家灭口的可能。

    细算起来,崔州平与我相识已经有□□年光景。初始时因为他是孔明的师兄才互通了姓名,后来我离开草庐,他怜悯我单恋艰辛,时常来照顾酒铺的生意,因此不曾疏远。崔州平为人爽朗旷达,大方仗义,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朋友。但回顾之前的交际,我与他之间未曾有过实际性的厉害冲突,所以并不能拿来作为今日登门之事的注脚。

    世家办事素来谋定而后动,否则也不可能传承百年而不倒。擅养私兵事关重大,崔家既然敢趟这池浑水,必然会有相应的准备。崔州平与我关系再好,也不可能拿全家人的性命来冒险。骨肉之情与萍水之交,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无论掌柜娘子的消息从何而来,从昨夜她敲响我房门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顺道把我也拖下了水。

    逃跑是不可能的。撇开我无财无车仅靠两只腿能跑出多远不提,以崔家之势,找个无人小道杀人抛尸简直不费吹灰之力。更何况掌柜娘子拖家带口,心上还挂着个生死不明的丈夫,即使我竭力说服,她也不见得愿意放弃倾注了半生心血的酒铺,去远乡谋生。

    还不如老实呆在南阳,左邻右里都是熟识之人,酒铺若是没有按时开张必有人上门相询。至少,我们两个大活人不会消失地悄无声息。

    崔州平显然也想到此节,将我迎进内屋密室后见我毫无惧色,竟然有心夸了我一句胆大:“你倒是沉地住气,不慌不闹,一句话也未多问便随我入内,就不怕我下黑手吗?”

    我无奈:“我人已经进了你们崔家了,还不是都由你说了算,害怕又有什么用?”他打开密室的那一刻我就放下了一半的心。他要真有意,在自己的地盘上杀个人直接拿刀捅过来就是,哪里还需要费这些周折。

    崔州平点了火把,猫着身子往密道里走:“孔明说你不同于寻常女子,果然并非虚言。”

    未曾料到他不仅不否认私养亲兵,还主动将家族密道暴露于我面前,我讶然跟着他往地道深处行去。

    虽然曾经听刘曦提过三国时期各类工艺技术就已经相当先进,但真的亲眼所见了,我还是忍不住惊叹。展现在眼前的是一个不输现代水平的人工□□,足可容纳三人并肩而行,三步一岔,五步一口,若非有人带路,绝对会在地底的黑暗中迷失方向。崔州平一边领着我在道中七弯八拐一边提醒我注意脚下,藏在暗处的机关不胜枚举。走过一段路后回首一望,只觉道路幽深,陷阱关窍若有似无,静谧危险。

    不知崔州平是有心告诫还是无意提及,他特别强调了地道的密闭性,说这条地道看似四通八达,实则只有一个出口,其余道路机关林立,分分钟杀死人毫无压力。

    我连忙举手自表清白:“我方向感很差的,莫说乌漆抹黑地走这么长一段路,就是大白天的在大街上溜达,我也记不住路。”天地良心,这真是大实话。因为出生在现代都市中的关系,我总觉得古人看太阳辨方向、凭感觉找地方的技能神乎其技,无论怎样努力都学不到精髓,经常被阿香取笑。

    崔州平深知我的路盲属性,但他似乎觉得我会错了意,哑然失笑:“谁忧心你泄密了!这地道是孔明的杰作,完工不过月余,原也没必要防着你。”

    “所以,孔明真的是诈死!”我仔细打量周遭石壁,虽然眼力有限辨认不出建造年份,但可以清晰看到棱角分明,不像经历过岁月侵蚀的模样。可是,地道直通崔家书房,孔明没事替崔家挖地道做什么?

    转过最后一个拐角,穿越道路尽头的铁门,阳光忽然从头顶倾泻而下,豁然开朗。

    “是北山?”我挑眉,心中隐约有些猜测一闪而过。

    城北山匪,崔府私军,书房地道,诸多名词连成一线,通往一个不可思议的假设。我半信半疑:“你别告诉我,你与孔明狼狈为奸,收拢了山匪,集结成军……”这是要揭竿起义的节奏?

    “怎是狼狈为奸!”崔州平不满地嘟囔,紧张兮兮地打量了一下周围,确认无人窥测,突然一掀袍角,双膝跪到地上,大声道,“草民崔州平拜见盛阳公主,公主千岁!”

    !!!这是什么神展开,我被惊呆了好吗?

    抹一把汗,我虚着心伸手扶他,磕磕绊绊地否认:“什么公主,你弄错了吧呵呵呵呵呵。”

    崔州平抬起头,不慌不忙地看我:“公主无须强辩,孔明已经全都告知在下了。”

    “……他是何时得知的?”冷不丁地被扒掉马甲,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崔州平从容起身:“去岁腊月,或许更早。”

    “这么早……”我简直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自从来到南阳,我就对自己的身世讳莫如深,跟谁都没有提过,不存在被人泄密的可能。这样都能猜出来,该夸一句果然不愧为神机妙算的诸葛亮吗?

    也许是我的表情太过吃惊,崔州平难得安抚了我几句:“公主金枝玉叶,举止自然异于常人,哪怕不慎流落民间,也不会轻易泯然于众。”

    可惜我完全没有被安慰到。他们早就心知肚明,却一直秘而不宣,冷眼旁观我一个人演独角戏,很好玩吗?突然觉得自己很蠢很蠢,被人白看了那么久的笑话。

    亏我还自以为隐藏地很好。

    崔州平见我情绪低落,叹了口气,体贴地岔开话题:“时辰不早,酒铺娘子想必还在等候消息。不若我们即刻上山,若有疑惑,见到孔明自有解答。”

    我压下心中怨气,将拖地的裙角打成结,跟在崔州平身后,亦步亦趋地向山上行去。

 第34章 匪窝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我都没有见过匪窝,但自从来到汉末,关于匪患的负面描述便不绝于耳。因此,上山途中一路听崔州平介绍孔明如何如何治理有方,城北山寨又如何如何井然有序,我心中颇有些不以为然。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山匪自由散漫惯了,即使如今编作军旅严规约束,又能学出几分模样来?

    我已经做好了看到一个不伦不类的山寨版军营的准备,可是当规划整齐的寨子从树叶掩映中探出一角时,我惊讶地几乎说不出话来。

    城北山脉看似陡峭,实际顶端有一处极大的平坦空地,纵横数千米,极为宽广。我的目力有限,站在山寨入口远望,只觉人声鼎沸,欣欣向荣,屋檐连绵好似望不到尽头。寨前塔楼中却自有一番戒备景象,哨兵搭弓摆箭,目标锁定,蓄势待发。待崔州平交上名牌,方有管事模样的兵士提着刀迎上来,铁门缓缓放下,恭迎我们入寨。

    走几步抬头,恰可以看到寨子门口的旗杆上挂着一面红底大旗,上书一个“刘”字,迎风招展,威风凛凛。

    “这是哪个刘?”我诧异相问,心中已经隐有猜测。

    “自然是平安王刘曦的刘。”崔州平答道,“上月,石广元曾建议将此寨改名,名曰平安寨。”

    平安王,平安寨。话音在我耳边唇边绕了一圈,又囫囵个吞下。暗示已经如此明显,倘若我再看不出他们已经暗中与刘曦勾结,我就可以去死一死了。

    “你,孔明,石广元,还有谁?”即使深知刘曦才干卓越,我也未曾料到他尚未踏足南阳便能招徕到如此多的荆襄名士,简直如同开了外挂一般神奇。

    崔州平逐一列举同伙姓名:“水镜先生,孟公威,郭嘉……呃,就是郭大仙,他乃平安王心腹,当初便是他最早寻上孔明。其余还有闵息,方济……”一气报了十多个人名。这些人中的一部分出生本地望族,拔出萝卜带出坑,一人归附全家投靠,另一部分则是只身慕名前来,愿于险中求富贵,以身家性命豪赌从龙之功。

    听到名单中居然还有酒铺掌柜、何大诚的名字,我有种庆幸他们无恙的轻松,胸中怒气却是怎么压也压不住:“可怜掌柜娘子和何家老太太忧心如焚,原来竟是你们联手施展的障眼法,将骨肉至亲当猴子耍!”联想到孔明的有意欺瞒,更觉感同身受,万般委屈涌上心头。

    崔州平苦笑:“此事说来话长。”

    他没有进一步解释的*,唢呐吹响的集结号突然在耳边炸响,高昂嘹亮,轻而易举就将崔州平的嗓音盖了过去。我诧异回头,只见数不清的年轻军士正从四面八方涌向寨中空地,脚步声隆隆,振聋发聩。“十,九,八,七,六……”一息之后,手提大刀的军官开始倒计时,士兵们以极快的速度有效却安静地集结成百人为单位的方阵,列队整齐,威风凛凛。

    这明显不是三国的操演模式。若非士兵们身上穿着的山寨版迷彩服太过滑稽可笑,我几乎会错以为自己又穿越了一次时空。

    可是,非常亲切。

    待所有士兵集合完毕,军官命各排报了一遍数,不需提醒,就看到未能及时到位的士兵自觉出列,双手交握脑后蛙跳百下,禁食一日。崔州平适时作了说明:“这是平安王首创的练兵法。他曾有言,山匪不羁难训,乱世当用重典,因此令寨中早晚集训,夜间随机紧急集合,勤加操练,若有迟到、早退、偷懒、躲闲者,军法严处。”

    我站在一旁观察了片刻,发现这些士兵的训练方式远超时代。古人讲究家族传承,将军们所使用的刀法、剑法虽然高超,但多半承袭自长辈先人,无特殊情况不可外传。因此,三国人练兵,重整体而轻个体。他们将大部分的精力耗费在列队和摆阵上,鲜少针对士兵的个人素质进行特训,所以一遇战事,遍地炮灰。

    刘曦却不同。即使没有入过伍,信息大爆炸的二十一世纪仍然为他提供了大量可供借鉴的练兵素材。他深知单兵作战能力才是胜利之本,因此反其道而行之,费尽心机寻来名家刀法、剑谱,重金聘请武艺精妙之人分解套路,倾囊相授,大受士兵欢迎。为营造取长补短共同进步的氛围,山寨之中鼓励军士捉对搏击,并定下奖励机制:经擂台对战,以一当十者,赏银十两;以一当百者,赏银百两。重奖之下,军中竞争切磋蔚然成风,士兵练武热情高涨,到处都散发出勃勃生机。

    走过错落有致的营帐,孔明的住所已经抬首可见。远远的,就看见一个颀长的身影逆光行来,如闲庭漫步般,羽扇纶巾,广袖白袍,形容不出的优雅,飘逸沉静。

    孔明的五官一直是随和的,寻不到刀刻般的刻骨铭心,但总能在不经意间拨动人内心深处的向往,如同润物细无声的春雨,不知不觉点滴沁入,进驻心底。

    我原地立定,注视着他向我不紧不慢地走来。

    这种感觉很玄妙,仿佛一切都与数年前我立在草庐门外孤独地等待他远游归家一样,又好似一切都已经完全颠覆。孟公威、水镜先生等人是孔明的昔日师长同窗,但此刻他们全都有意识地落后半步,极其规矩地缀在孔明身后,毫不僭越,固执地划出人为的鸿沟。

    我沉默地看着孔明伏下身去,耳边蝉鸣嘈杂,和声响亮:“臣诸葛孔明帅诸将拜见公主殿下,公主千岁!”

    军营中论公不论私,如我所料,孔明是山寨的实际控制人。作为最早投靠刘曦的南阳名士之一,他资历能力皆不缺,军师的帽子早已稳稳戴在了的头上。有真实历史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事迹作保,刘曦给予的信任毫无保留,他授权他全权代理荆襄事宜,且明确表示“事急可从权,万事皆可为。”

    孔明感激涕零。

    他几乎用了半辈子的时光去寻一个明主,如今得偿所愿,自然倾力谋划。在得到刘曦的秘密许可后,他积极联系好友伊籍,两人一明一暗合力给刘琦挖了一个坑,促使他和刘琮手足相残。那封至关重要的刘表举荐刘琦为嗣子的手书,就是经由孔明之手发往许都的,蔡瑁发觉后命亲兵不计一切代价截取信件,可惜却被孔明反将一军,两名死士命丧草庐,孔明与奉茶诈死逃出,直上北山落草为寇。

    这半年间发生的事情叙述起来不过寥寥数语,但其中凶险危机,又岂是简单的描述可以一语带过。

    之前我还疑惑为何伊籍在历史上名不见经传,换了个时空却动作频频,颇有要在史书上留下浓重一笔的架势,如今前因后果一联系方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刘曦为他创造了发挥聪明才智的舞台,改变了他原有的人生轨迹。

    一个人要成就万世之名,智慧、才干、决心、志向、毅力、眼光都是重要因素。伊籍是庸才,所以他仰仗机遇,而孔明是天才,他的才能与决心已经可以令他无视气运。即使态度温和,举止风雅,也难掩孔明骨子里的强硬。他知道自己要什么,也能够锲而不舍,哪怕拼尽全力,刻意隐忍,耗费一生心血也在所不惜。

    但有所得,必有所舍。

    聪明者,机关算尽。

    我心中五味杂陈:他作出谦恭的模样,不知是否出自讨好皇权的考量,实际已将八年朝夕相处的情谊换做晋升夺利的筹码?

    我不算聪明,但也不至于蠢到开门揖盗。

    曾经那个痴恋男神的单纯时代,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

 第35章 扩土

    盛阳寨,以我的封号为名,成为孔明辅佐刘曦成就宏图霸业的□□。

    我没有主动问及山寨名称的由来,经历过太多回自作多情,我已没有力气多作无谓遐想。而孔明则似乎毫不在意,落落大方地与我交谈,从未触碰这一敏感话题。

    论起揣着明白装糊涂,天底下没有人能比得过诸葛孔明。

    幸好我也过了会因他的喜恶悲喜的阶段,君若无情我便休,等到真正放下的时刻,内心一片平静。

    因掌柜娘子还在山下等我的回复,因此我在寨中只略坐了一炷香的时辰,就匆匆返城,将崔州平亲手炮制的定心丸喂进掌柜娘子的肚子里。

    “州平先生真的答应上山寻人?”听了我的回复,掌柜娘子欣喜若狂,当场落下泪来,“这下可好,阿杰他爹有救了,州平先生真是大好人!”

    这世界能人辈出,平庸如我如掌柜娘子,若没有有心人的指点,只有被卖了还帮人数钱一条路可走。城北山匪凶名在外,掌柜娘子一心以为丈夫即使侥幸存活也受尽□□,却不知他和何大诚此刻已经快马北上,被孔明打包送去了千里之外的彦县调/教,助孤军奋战的伊籍一臂之力。

    崔州平解释:“城南有一隐士,名曰胡昭,声名不显,却不知何故得了平安王青睐。月前,殿下亲自手书孔明,曰‘胡昭之字与尔相同,同字是缘,可往而求之。’孔明遂轻车简从邀其出仕,谁知行至半路,竟被何大诚尾随。其时孔明‘葬身火场’,已是入土之人,因恐何大诚二人走漏了风声,不得已将其挟持上山,以保万无一失。”

    要说何大诚也是一朵奇葩,虽然长得五大三粗,心思却颇为纤细灵敏。那日他和掌柜凑巧正给胡家送酒,因是贩夫走卒一流,根本未得机会见到胡昭的面,但他硬是仅凭传到酒窖的零星谈笑言语,就断定说话的人是孔明。用石广元的话来说,就是“耳朵比狗还灵。”

    好奇心害死猫,何大诚被绑上山一点儿也不冤,只是可怜与他同行的掌柜,无端遭了池鱼之殃。

    当时南阳城中看似风平浪静,内中早已暗潮涌动。

    诸葛家中灵堂已经摆起,蔡瑁虽心知棺材中躺着的并非孔明,却也不敢出面认下自己派出的死士,干脆将错就错,任由他们顶着凶手的名姓入葬。但蔡瑁当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私底下的搜寻从未停止过。按照他的推测,孔明金蝉脱壳后百分之百会亲自携带刘表书信北上,替刘琦正名。因此,他派人在前往许都的必经之路上布下天罗地网,只等着孔明这只兔子自己撞上木桩,一命呜呼。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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