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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和芙罗莉娜和彼得的推测相差无二，他们安静地听着科尔森继续说下去。
　　“当然他们迁移到哥谭还有一个另外的目的，我们调查得到有人通过一个虚假身份在哥谭城市银行的地下保管箱中存放了一个特殊的机器。”
　　听到这里芙罗莉娜和彼得不由得对视了一眼，那就是他们今天在街上追逐的货车里运输的东西！
　　“不过还好那个东西已经被销毁了。”科尔森松了一口气说道，“那是个非常不稳定的原型机，看来有人想要通过某种辐射来消除一切拥有特殊能力的人的身上的异能。”
　　“是谁？”彼得问。
　　“暂时还不知道。我们调查了存放原型机的账户，还有他们提取货物时的监控录像，可惜他们是有备而来，完全没有办法辨别出他们的真实身份。”科尔森顿了顿，似乎电话那边有了什么事情：“……所以既然你们两个刚好在哥谭，我也就冒昧地请求你们帮我一个忙。”
　　芙罗莉娜抬头和彼得对视了一眼：“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铲除了第二塞勒姆，巫师们被暴露的紧张感就会缓解很多，巫师们如果对麻鸡没有那么强烈的敌意了，这就将是友好共存的第一步。
　　科尔森知道他们肯定会这么回答：“那就太好了。我们现在急需知道制作这个辐射原型机的人、也就是暗中资助第二塞勒姆的人究竟是谁。美国的大财团有很多，而且做这种事情大多都不需要老板们亲自动手，他们完全可以隐藏的很深而不被人察觉。”
　　芙罗莉娜想到在巫师应急巴士上彼得猜测过这个人是莱克斯·卢瑟，可是现在没有什么证据，她也就没必要把这件事说出来。“你们有什么线索吗？”
　　科尔森回答：“哥谭在这周末、也就是后天，会在韦恩庄园召开一个慈善晚会，届时全美的许多富豪都会前往。毕竟慈善晚会对于有钱人们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秀场。里面有几个重点的关注对象，需要你们调查一下。我会把名单一会儿通过加密邮件发给帕克先生。”
　　“为什么是我们？你知道……”芙罗莉娜有点奇怪，“我们两个人并不像是会经常出现在那种场合的人，也许一眼就会露馅。”
　　“因为你可以读取人的记忆，冯塔纳小姐。”科尔森缓慢地回答，他似乎在有意留给他们思考的时间。“这件事由你来做比任何人都事半功倍。”
　　“……你怎么知道？”果然芙罗莉娜心中一惊，她不记得她还对哪个麻鸡说过巫师的能力，而彼得又不可能暴露这些。而且她的摄神取念是刚刚学会的，他们也绝对不可能从她这里听说。这就意味着还有同时还有其他的巫师在和神盾局交往。
　　“调查事情的真相是我们的职责，不是吗？”科尔森轻微的笑声从听筒里传了出来，在芙罗莉娜耳中听来有点讽刺。
　　但是他也许不知道，她能读取记忆，也能修改记忆。芙罗莉娜想。有的时候必须给麻鸡一个“一忘皆空”，毕竟在巫师和麻鸡彻底和平共处之前，她不能背叛自己的同胞。
　　“……好吧。我们会去的。不过请帖，还有其他的手续就要你们来做了。”芙罗莉娜不想再使用更多自己的能力在这方面，会让她有一种被人利用的感觉。如果这个利用的人是彼得，她倒是还能接受，可是如果是其他人，她绝对不允许。
　　更何况，彼得根本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这些都好说。明天这些必要的东西我们会寄放在前台，你们记得取就行了。”
　　科尔森甚至没有问他们住在哪家酒店，这只能怪他们实名入住。被监视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彼得感觉到芙罗莉娜的心情不快，可是他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
　　“等这一切都过去……”彼得抓住芙罗莉娜的手，他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却发现自己真的什么都说不出来。平时他一张嘴就好像停不下来，这个时候却该死的嘴笨。
　　“嗯。”芙罗莉娜点点头，她向前倾斜身体，投入彼得的怀中，“我很期待那一天。”
　　

　　☆、第七十九章　好邻居无处不在

　　EP79
　　第二天一大早；　神盾局的密信就送到了酒店前台。
　　彼得和芙罗莉娜完全没有想到他们的速度这么快；　早上打算出去在附近溜达一圈的时候；　就被前台的服务人员叫住了。
　　彼得刚要打开看；　芙罗莉娜就阻拦了他。
　　“不，明天再看。”芙罗莉娜马上把信封抢了过来；　塞进自己的口袋，“我们今天就是约会；　什么事都没有；　也什么都不用想。”
　　这么一说，彼得也觉得，他们两个好像好久没有正正经经的约会了。
　　既然女朋友如此要求，他自然是要满足。正好两个人都没来过哥谭，就当是旅游了。
　　昨夜的哥谭乌云密布；　怪异的哥特式建筑在黑暗中更加令人感到恐怖。白天的阳光把夜晚的阴冷全部驱逐；　可仔细走过几个街区；　两人发现在主干道表面的浮华之下，更多的则是阴暗潮湿的街道和腐烂的建筑物。
　　这就是哥谭；　全美犯罪率最高的城市之一；　经过了多少年的整治，哥谭市也依然排在这个名单的首位；　其他城市完全难以望其项背。
　　也许这就是蝙蝠侠要驻扎在这里的原因，彼得曾经想过，如果没有蝙蝠侠，哥谭市会不会变得更糟糕呢？
　　“我们去公园里走走吧。”又走了好久；　芙罗莉娜觉得她对哥谭的印象不会变得更好了，正好看到了一个公园，她便拉着他走进去。至少这里是一片生机勃勃的绿色，看起来还让人舒服些。
　　时间刚好是周六，有许多家长带着他们的小孩子在这里玩耍。有个孩子跑动间没有注意到前面的人，结结实实地撞到了芙罗莉娜的身上。芙罗莉娜被撞了个趔趄，还好她挽着彼得的手，这才没有摔倒。
　　“……呜呜对不起。”孩子以为自己闯祸了，差点吓哭了。
　　芙罗莉娜有点哭笑不得，她看起来有那么吓人吗？
　　“下次注意点别再撞到别人了。”芙罗莉娜蹲下/身体对小男孩说。
　　“……嗯，我知道啦。”孩子也注意到了这是个温柔漂亮的大姐姐，他也不再害怕，小嘴还挺甜地夸了她一句：“大姐姐真好看！”
　　芙罗莉娜非常满足，她对着孩子摆摆手，看着他又跑去找他的小伙伴了。
　　“你……喜欢小孩吗？”彼得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怎么回事，他不由自主地问道。
　　“嗯，还好吧。小孩子很可爱不是吗？”芙罗莉娜没觉得他有什么其他的意思，不过扭头看到彼得一脸认真地盯着她看，芙罗莉娜便畅想了一下彼得小的时候，“比如说你小的时候，肯定也很可爱。”
　　对于男孩来说，可爱是他们最不喜欢的形容词了。不管是形容他们的哪个阶段。
　　“最可爱的应该是你。”彼得马上回答，“因为你现在也很可爱，你小的时候一定更可爱！”
　　“……噗。”芙罗莉娜忍不住笑了，“谢谢你。你这么肯定的说完，我也觉得我小的时候是不是真的很可爱了。否则隔壁的邻居怎么会那么喜欢我呢？”
　　芙罗莉娜的话提醒了彼得他刚才到底说了什么，可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更何况彼得也不想收回来，因为他说的都是真的。
　　对于他们来说，约会的地点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两个人能平平静静地度过一段相对美好的时光。现在这种愿望对于他们来说暂时是一种奢望。今天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了。
　　转过了小半哥谭后，晚上两人才回到酒店。第二天就要潜入韦恩庄园了，芙罗莉娜只好看着彼得把神盾局给他们准备的信封打开。
　　里面是可疑人员的名单、简单的一些线索，还有两张请柬和两张某礼服店的装扮券。看起来准备的还挺周到。
　　虽然芙罗莉娜可以自己用魔法把身上的衣服修改成礼服，不过既然神盾局都准备好了，她也就不客气了。
　　男士的服装一直都是最好选的，相比之下只有材质和细节上的不同。彼得很少穿这种正式场合穿的衣服，上一次还是在去年的万圣节舞会。现在回想起来，他都有点忘记了，当时他邀请去舞会的人竟然是别的女生而不是芙罗莉娜。
　　不过这一次倒是可以弥补去年的遗憾了。
　　彼得的领结是店里的人帮忙系的，结果太紧了，他不得不一直用手拽它。手腕上精致的手表，还有胸口的口袋巾，全都是彼得从未有过的装扮。对着镜子的时候，他真觉得自己的行头像是哪个富家子弟穿的，只是人不像。
　　因为耳朵特别好使的缘故，彼得能清楚的听到店员们的窃窃私语，夸他是个相当cute的boy。
　　这样的话芙罗莉娜说也就算了，结果别人也要这么评价他，就让彼得很不爽了。想到这里，他轻咳了一声，抬起头，“昂首挺胸”地走过去问道，“……和我一起的那个小姐还没好吗？”
　　店员又笑了，彼得有点恼火。
　　她们说：“那位小姐马上就好啦，请您耐心等待，一会儿肯定会让您惊喜。”
　　彼得只得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心里莫名的忐忑不安。
　　一会儿他们要去的地方和学校里举办的舞会可完全不同，这身昂贵的衣服给了彼得一种束缚感，甚至还不如穿着战衣舒服。
　　芙罗莉娜也有同感。穿着这么正式的大裙子，她一会儿要怎么行动啊？这也太不方便了。
　　服装试了一件又一件，店员觉得哪一件都很漂亮，可是下一件一定更合适。
　　等芙罗莉娜出来的时候，时间又过去了一个小时，神盾局排出来的车辆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因为神盾局在各行各业都有着线人以及特殊的身份，有一个新兴财团名义上做着生物化学方面的研究，实际上也是神盾局的下属。这次芙罗莉娜和彼得就借用了这个财团的名头，两人装扮成西蒙斯家族的一对姐弟。
　　彼得看到盛装打扮的芙罗莉娜后有点说不出话来，“……呃，你……很漂亮。”
　　“谢谢。”芙罗莉娜很庆幸自己已经穿习惯了高跟鞋，她稳稳当当地走过来，却发现自己穿上高跟鞋之后就赶上了彼得的身高，甚至还要比他高上那么一点点。
　　彼得也发现这个情况，可是现在再去换一双带内增高的鞋子也许已经来不及了。
　　“走吧。”他脸色不好地对芙罗莉娜伸出了一只手，一边拼命地挺直了腰板，希望拉近两人之间的身高差距。
　　等他们的车是凯迪拉克加长版，而且给他们开车门的人有点眼熟——科尔森。
　　“也许我还有点当管家的天赋。”科尔森开了个玩笑，不过他穿的确实很像，虽然很考究，可并不是礼服。“快上来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和你们强调一下。”
　　上车后科尔森先递给彼得一个单独包装的药片：“这是可以溶解酒精的药，毕竟这种场合喝酒是免不了的。在下车之前服下就可以了。”

　　“可是我……”彼得看了看芙罗莉娜，“们”字没能说出口，“还没成年，不能喝酒。”
　　“想要融入这种场合喝酒是不可避免的。”科尔森说，“我很抱歉让你不得不喝酒，不过这种药可以避免酒精对你身体和精神的……‘侵害’。老实说有的时候酒是个不错的东西，不过那要等你成年之后再来体会了。”
　　也许科尔森说得有道理。彼得接过药，又接过他递过来的另一样东西。
　　“兼具收音功能的微型耳机，这样我们可以及时地通知你们目标所在的位置。”科尔森给芙罗莉娜也发了一个，“这样可以让你们少走弯路，也会少露出些破绽。不是我不相信你们，而是为了你们的安全考虑。”
　　芙罗莉娜不可置否，她默默地接了过来。
　　“如果一旦出现了特殊的危险情况，你们可以……”科尔森开始说起了下一个项目。
　　“我们可以自己处理。”芙罗莉娜插嘴道，她不知道神盾局到底对巫师了解到什么程度，只是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科尔森看着她笑了笑：“我很相信你的能力，不过这只是应急措施。”
　　韦恩庄园并不在市区，开车需要一段时间。芙罗莉娜很快就开了小差看向窗外快速闪过的景色，只有彼得还非常认真地听着科尔森对他们的吩咐。
　　等下了车，看到凯迪拉克载着科尔森离开，芙罗莉娜便迫不及待地把手里的微型耳机丢到一边的花丛里。
　　“走吧。”芙罗莉娜挽住彼得的胳膊，“我们不借助他们的力量也能调查出来。”
　　侍者把两人引到大厅，这里已经有很多穿着华贵的有钱人在了。
　　这时刚好身边有个侍者端着托盘经过，有礼貌地询问他们要不要香槟。
　　为了让自己彻底融入到人群中，彼得和芙罗莉娜都拿了一杯。不一会儿就有人过来和他们打招呼了。这里说是慈善晚会，可是也是一个提供给大家互相认识熟悉，以便以后增加合作的机会。
　　“请注意，韦恩先生有几句话想对大家说。”一个管家样的人拍了拍手，原本充斥了整个大厅的嗡嗡声一下子停了下来，大家的目光一齐投降楼梯的方向。
　　

　　☆、第八十章　好邻居无处不在

　　EP80
　　芙罗莉娜和彼得也看向楼梯；　看向那个男人。
　　“好奇怪；　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芙罗莉娜觉得布鲁斯·韦恩的声音有点耳熟；　好像在哪里听过。
　　“电视上吗？”彼得虽然这么说；　可是他也有同感，不过这怎么可能呢？
　　“我已经好久没有看电视了。”芙罗莉娜说；　她看到韦恩的身边还跟着两个超模级的美女，“果然男人有钱了都会变成这样吗？”
　　“不；　不会的。”彼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　他赶紧解释道：“绝对不是每个男人都会变成那样的。我就不会。”
　　芙罗莉娜本是无心地嘀咕了一句，没想到让彼得这么当真，她笑了笑，“我完全相信。”
　　韦恩说的话不算长，看样子他好像也有点喝醉了；　大家似乎也都很习惯他平时这付做派；　一点也不在意；　一边小声说笑，一边听着主人的唠叨。
　　好不容易等韦恩说完了；　人们又开始跳舞喝酒。彼得和芙罗莉娜没有忘记正事；　他们正要从人群中挤过去，可是偏偏有几个小少爷看中了芙罗莉娜；　以为她真的是哪个家族的小公主，争前恐后地请她跳舞。
　　芙罗莉娜一时脱不了身，只能让彼得一个人行动。
　　彼得一步三回头，总算是狠下心来去找神盾局给他的目标；　可是他刚走了几步就想起来，没有芙罗莉娜用摄神取念，人家凭什么告诉他他想要知道的情报呢？
　　所以说，还是得把芙罗莉娜救出来。
　　彼得又挤了回去，非常憋屈地对那个看起来就是个花花公子的男人说，“我找我姐姐有事！”
　　“小孩子去一边玩去。”男人抓着芙罗莉娜的手不肯松开，他不耐烦地对彼得说道。
　　彼得其实完全算不上“小孩子”的范畴，只不过在这种场合实在是显得太青涩了，难免被人低看一眼。
　　“对不起，怀特先生，我答应了父母要照顾好我弟弟。”芙罗莉娜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加重了弟弟这个词的重音。不过好在她总算是脱身了，彼得马上搂住她的腰往外面走。
　　“这些男人可真缠人。”芙罗莉娜揉了揉手腕，“而且还很粗鲁。”
　　彼得的手顺手握住芙罗莉娜的手腕，给她揉了揉，说道：“我在这里遇到了几个认识的人。”
　　“有谁？”芙罗莉娜刚才虽然在被强迫跳舞，可是她也在一直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可惜她的身边没有一个目标里的人，全部都是陌生的面孔。
　　“我遇到了斯塔克先生。”彼得说，“不过为了避免麻烦，我没有和他说话。”
　　“那你是在躲我吗？内衣宝宝？”一个声音突然从两人背后传来，把芙罗莉娜又吓了一跳。
　　“……斯塔克先生！”彼得觉得有点尴尬，有一种被抓包的感觉。
　　“刚才看到你的背影我觉得很意外，没想到你也会来这种地方。”斯塔克带着两人来到比较安静的角落，“你突然离开纽约不辞而别，是不是应该跟我解释解释？”
　　“哦，是的。”说到这里彼得也有些内疚，“我没有你的电话，然后我给哈皮打电话也一直没通。我只好给他发了邮件，说明我要暂时离开纽约一段时间。”
　　“那就是哈皮把你列进黑名单了。”斯塔克说，“他在跟我抱怨不想看你每天的行程和日志汇报。”
　　“……对不起。”彼得也察觉到以前的自己是不是太烦人了，简直就是一个急于展示自己，渴望别人肯定的傻孩子。
　　“没什么，你去哪里都是你的自由。”斯塔克摆摆手，拿过了一杯酒，“只是你出现在这里，我就要多嘴问一句了。是和神盾局有关吗？”
　　“呃……”彼得有点犹豫要不要说，这时耳机里及时地响起了科尔森的声音：“没关系，斯塔克先生和我们是一伙的。”
　　“是的。”彼得终于放心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