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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农业大亨-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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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琏二哥,你到底是听老子我的,还是听你二哥的!”贾政怒道。
    “听……您的。”宝玉道。
    “那好,你就求老太太留在家中上课就好,咱们族内又不是没有学堂,堂中更有儒学耆宿,引你们上正道。况且学堂内都是同族子弟,早早认识,也可方便你们日后相处。有个朋友一起学习,互帮互助,热热闹闹,自然要比一个人来的好。”贾政极力佐证他让宝玉留下的决定有多正确。
    宝玉呆呆地想了想,点点头。其实一个人学习的日子很单调乏味,他也想有小伙伴们一起玩。再有,这次回来之后,再见姊妹们,他的思念就跟决了堤的河水似得,根本堵不住。而且林妹妹也走了,他连相送的机会都失去了,家里还有个宝姐姐,年后也要离开,他不想连这位宝姐姐也错过了。
    宝玉如此一想,许多委屈瞬间喷涌而出。他干脆跪在地上,给父亲磕头,请贾政做主,留他年后继续在家里学习。
    “此事只要你愿意,自然好处置。”贾政心满意足地搀扶起宝玉,回头就让王夫人趁着贾母高兴的时候,把这事儿给说了。此事自然一定是要瞒着贾琏的,一面她从中作梗,又毁了他们的计划。
    贾母本就舍不得宝玉,听贾政夫妻这么‘有理有据’的一说,再见宝玉哭哭啼啼的又撒娇又闹的,自然就心软同意了,顺水推舟撂下话去,叫宝玉年后就留在荣府住着。不过贾琏毕竟是侯爷了,贾母要顾及他那边的面子,就留那三位先生继续教宝玉,学堂就不用去了。贾琏以前跟她说过,学堂那边乱,倒不能叫宝玉跟那些小坏胚们混在一起。
    贾母还长了个心眼,这件事压到过了年以后才说。
    本以为这次免不了一早口舌之争,贾母还特意要贾政夫妇再此助阵。不想她开口提一嘴后,贾琏连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了。
    “就这么容易?”贾母自己都有点不信。她看向王夫人和贾政,俩人也都是一脸蒙圈的状态。
    “我现在太忙了,本来就无暇东顾其它琐事。再说宝玉的事我本就不该管,既然老祖宗和二叔二婶都认为这样好,那就这样。”贾琏可算是看透宝玉了,这年一过,他已经散漫的成了之前那个没改版的宝玉。
    本性难移。
    他这个做老师的还是犯职业病了,一直以为没有教不好的熊孩子。可他忘了一个要点,还有阻挡不了的熊孩子父母。人家的事儿人家的孩子人家爱怎么作怎么作去,他已经仁至义尽了,对于宝玉的事,以后谁都别指望他再次出手!
    贾琏挥一挥衣袖走人,出了贾母院,他就从袖子里拿出一把特殊的剪刀,头是歪着的,像大鸟嘴一样。I琏二爷在阳光下咔嚓咔嚓了两下,看到刀刃上反射出锋利的光芒,很满意的点点头,最后嘴角勾着一抹笑,手持剪刀匆匆直门外而去。
    看门的婆子们瞧见琏二爷板着冷冰冰的一张脸,手持凶器,如此凶神恶煞而去,心都吓得几乎停跳。今儿个一早老太太就和二房老爷商量怎么对付琏二爷,莫不是把琏二爷逼急了?
    婆子吓得不行,连滚带爬,忙跑来禀告贾母。
    王夫人一听这话脸色瞬间惨白,站起身来要去追贾琏。贾政一把拉住她:“你一个妇道人家哪能拦得住,我去!”
    “你去也没用!别忘了,他现在可是侯爷。”贾母叫她们夫妻二人镇定,“琏儿素来是个知分寸的孩子,我刚才看他也没多生气,或许只是个误会罢了。”
    “宝二哥今儿个要去庙里头替宝姐姐求个护身符回来,也不知求回来没有?”门外,探春和迎春边走边闲聊道。
    贾母闻言,立时站起身来,一脸惊恐的对王夫人和贾政道:“对了,我险些忘了,宝玉今儿个被我派去庙里了,刚好外出。”
    “刚才婆子说琏儿直奔府门的方向,莫不是……”王夫人被自己的想法吓哭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干出这么冲动的事。”贾母想想笑起来,直摇头,“一定是你多想了。”
    “母亲,您是没看过刑部那些案件,每年发生致死事件中,有多少人是被自己的至亲杀害。弑子的,弑父母的,亲兄弟手足相残的,更别说宝玉和他只是堂兄弟了。”贾政忧虑完,急急地扶手行礼,表示要去看看宝玉。
    贾母也急了,催促他赶紧去。王夫人也怕的不行,抓着而贾母的手,想了想,还是试探地问贾母:“要不要报官?”
    “这事儿还不定怎么呢,胡想什么,八成是误会。”可贾母话音落了之后,自己也有这样的担心。随身带一把奇怪的剪刀……现在天儿还冷,万物都在沉睡,连草都没发芽,他用剪刀干什么?而且刚才贾琏的反应实在是太平静了,他为管教宝玉可花了不少心思,那种平静的表情实在是太反常了。这孩子向来心思深沉,若真一时寒心觉得绝望,假装平静去下手杀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第60章 某玉失踪案
    
    王夫人紧张的看向贾政,她真的很担心。这贾琏而今养成了说一不二的性儿,突然这么多人逆了他,他肯定会生气,她可不想自己儿子被贾琏欺负。所以今天这事儿,非得好好渲染一下,叫贾琏在贾母跟前挨骂才好。
    贾政站起身,紧张的看着贾母:“母亲,您看?”
    “还愣这干嘛啊!快,快派人去接宝玉,多派点人手去。”贾母急道。
    贾政点头,转身立马急匆匆去了。
    王夫人忧心忡忡的攥帕子在屋内徘徊,直到贾政派去的人回来了,她也一直没有坐下。贾母被王夫人绕的眼晕,心里也火急火燎的。
    “到底怎么样,快说。”看见报信的回来了,贾母急忙站起身问,贾政也紧张的看过去。
    小厮道:“小的们依话去了那铁槛寺,根本没见着宝二爷。问了庙里的和尚们,说宝二爷一早儿就去了,呆了没多久便走了。”
    “那人呢,到底找到没有?”王夫人追问。
    小厮摇头:“小的们就怕那些和尚不经心,有的在寺内转悠,有的在寺外传,还有一拨人去了附近的村县,都没找到宝二爷乘得马车。小的们找了一圈,都觉得宝二爷可能是回来了,这便赶回来看看,万没想到这会子了,宝二爷还没归。”
    贾母脸色渐渐泛白,慌张地腿一步,一屁股坐了下去。鸳鸯忙搀扶,劝贾母喝杯茶镇定,不时地为她拍背顺气,生怕贾母为这事儿气晕过去。
    这会子那边找贾琏的人也回来了,同样没消息,说是找不到人。
    贾政拍桌怒骂:“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好好的大活人,一个找不见也罢了,两个也找不着。琏儿才出门没多久,我就叫你们追,怎么会找不见?”
    “小的们以为琏二爷出了门会往东走,直接出城去找宝二爷,可追到城门口一路上也没见着人,往西边追的人也没瞧见。”
    “怎么会这样。”贾母原本心里的担忧原本只有那一点点,现在变成了一个大窟窿。整颗心悬得七上八下的,根本没法子稳稳当当地落下。
    “找,再找!”贾政见贾母呆滞了,转头冲那些小厮大喊。分派了更多人手出去,甚至还知会了东府那边的人帮忙。
    而今东府协助管家的新媳妇儿正是王熙凤,听说这事儿,巴不得掺一脚,当即就禀明尤氏,召集了许多人手去帮忙。
    这忙不一定能帮上,不过这‘道理’王熙凤可是跟那些家丁讲得清楚了。当初他敢弄了那么大的难堪给她看,她现在就敢给他还回去。纵然是户部侍郎如何,是个侯爷又如何,得罪她王熙凤的人就别指望有好果子吃!
    不过对下人说话可得巧一些,不点明了,却让他们都能明白非议起来。
    王熙凤:“出了门,条条大路,都给我瞧好了,嘴巴勤快点,见人就问,总不会吃亏的。而今东府两位爷都找不着了,听说还有一位正在气头上呢,指不定会惹出什么麻烦。你们必须的给我好好上心,不管有多少能耐都给我使出来!”
    众小厮听大奶奶这话,心里都犯合计了。可真新鲜啊,荣府的两位爷都丢了,一位还在气头上会惹麻烦,怎么听都是那位呀!得儿,可真不叫人省心,害得他们没法吃饭干跑腿儿。
    众奴仆除了府门就私下散了,三三俩俩一伙儿,一边找一边议论起荣府丟爷的事儿,顺便也把那位任性惹事爷的作死事说了说。这些人都按照王熙凤的吩咐,四处找,四处问。一个个本来就嘴巴没边儿,说话自然更加没个深浅,到处宣扬。
    就黄昏这一会儿的工夫,满京城的人都知道荣府丢了两位爷。
    王夫人就这一下午的工夫嘴上起了泡,险些晕了两次。一开始大家谁都没想到会这样,就算是王夫人,她也仅仅是以为贾琏拿着剪刀吓吓宝玉罢了。她开始只是想把事儿弄夸张些,才表现出那副惊惶的做派,可等到现在她是真怕了。
    宝玉不知去向,这么晚未归,贾琏也是如此。说不准宝玉真被贾琏半路劫车,弄到荒郊野外杀了,再随便埋了。
    她这辈子统共就两个儿子,已经死了一个了,这个要是再死了,以她现在这年纪,估计是再没机会要儿子了。庶子倒有个,却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就那副长相也像他亲娘似得,刻薄相,一想到自己手里的财产将来要留给那个小鬼儿用,王夫人恨不得立刻上吊去见鬼。所以他的宝玉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能!
    王夫人悬着的一颗心摇摇欲坠,就剩下最后一根细线在那儿吊着了。可是天色越晚,她就越怕,那根吊线也随之变得更细。
    门都要被她望破了。
    宝玉,我的宝玉,宝玉……
    王夫人含泪望着门口的方向,眼睛一动不动。
    已经到了摆饭时分,谁都吃不下,静静地守在贾母的花厅内,气氛十分压抑。
    王夫人两耳嗡嗡,满脑子都在想自己假若失去宝玉的场景,恍惚间忽听人来报说琏二爷回来了。王夫人还以为自己耳鸣了,看向贾政、贾母,见二人都站起来了,她才知道是真的,在彩霞的搀扶下急忙起身。
    贾琏今天穿着一件崭新的藏青色祥云锦袍,玉腰带在中间一束,越发凸显他身姿颀长,英俊隽爽。这样的男儿郎不论站在那里都是显眼的,若是在遍布中老年纪的朝堂之上更加如此。而今就贾琏这长相和岁数堪称是吹进朝堂内的一道清风。连皇上每每上朝见到他那张年轻朝气的脸,都觉得精神了不少。
    朝堂之上他都压得住别人的威风,更何况是在家。
    屋内众人都被穿了新衣裳的贾琏给震住了,还是贾政有意无意的咳嗽了两声,叫贾母立刻回归了正题。
    “琏儿,宝玉呢?他没跟你一起回来?”贾母问。
    贾琏才刚进家门的时候就觉得气氛不对,而且他还发现府里的人特别少,男丁进本见不着。后来听带路的婆子说了宝玉丢了的事儿,老太太也急着找他,贾琏就觉得更奇怪了。他出门办事回来晚实属正常,以前还有更晚没回的时候,也没见闹这么大的动静。所以他就估摸着贾母是为了找宝玉,实在找不着了,想寻他帮忙。
    于是贾琏回房换了件衣裳,这就来见贾母了。
    贾政盯着贾琏这身显他气度非凡的新衣服,气更不打一出来。因为他分明清楚的记得,贾琏上午离开的时候还穿的不是这件。“母亲,您瞧瞧他,回来还不着急,竟不紧不慢的回去换了件衣裳才来。”
    贾赦今儿个出去吃酒了,邢夫人因有应酬,也才归。俩人刚坐在贾母的花厅正准备弄清楚事情的经过,都还没来得及开口。
    贾赦听贾政这话就不高兴了,“我儿子换件衣服碍着你什么了,难不成你还要他光着来见你?呦呵,二弟你就算好这口,大哥我还不愿意呢,那是我的宝贝儿子!”
    贾琏本要开口,见贾赦贾政二人吵起来,就闭嘴不说话了。
    贾政红着脖子反驳,大吼:“你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么,就是你的宝贝儿子——”
    贾母拍桌,“够了,都闭嘴。”贾母转而看着贾琏这身新衣服,也很不舒服。
    贾琏觉得这种事没必要解释,给贾母行了请安礼,便要告辞。
    贾母留人,“你站住,你弟弟到底在哪儿?”
    “他去哪儿了我哪知道,您问他房里人就知道了。”贾琏不解道。
    “就是他房里人不知道,我们才问你的!琏儿,你说,你之前出门到底去干什么了去了?你为什么要换身衣服?”贾母质问。
    贾琏:“去同僚家了,至于换衣服,原来的破了,自然要还,难道这也有错?”
    贾政一听这个,心中更加存疑,“谁能证明?”
    贾琏眯起眼睛:“这还要证明?”
    贾政接着质问:“那你衣服怎么破的?”
    贾琏:“刮破的,怎么,这也不行?”
    贾政被贾琏盯得有点发毛,转而看向贾母,请他老人家做主。
    贾母犹疑,“既然这孩子是去同僚家了,那——”
    “到底怎么回事,刚进家门,就听人说你们找我和宝玉,为得什么?”贾琏没那个耐心等了,截话问。
    “也没什么,”贾母开不了那个口,说他们怀疑贾琏是杀人犯,“就是你弟弟去庙里之后就失踪了,我们以为他跟你在一起……”
    贾母这话本来是没什么问题,但配合着看她的表情以及贾政夫妻的态度,贾琏不难猜出他们心里龌龊的想法。
    这样也行?
    贾琏被气笑了。
    “所以呢,你们以为我干了什么伤害宝玉的事?”
    贾赦和邢夫人互看一眼,这才有点明白了,怪不得先前王夫人看起来脸色那么不好,原来是合计他儿子杀了她儿子。
    “去你娘的,你们说谁是杀人犯?”贾赦暴怒,第一冲到前头。
    贾政受不了贾赦这样粗鲁,厉声提醒他注意言词。
    贾母也听明白了,大儿子这是在骂自己呢。俩孩子都一个的娘,骂的就是她!
    “你给我闭嘴!”贾母抖着嘴唇大喊。
    贾琏佩服的看眼贾赦,还真是……便宜爹。
    贾赦见贾母真火了,也不敢再说,气呼呼的闭嘴,一屁股坐了回去。
    “琏儿,你也别怪我们冤枉你,白天说完话的时候,你脾气就不太好,出了门之后,据下人讲你还亮了剪刀,怒气冲冲地直奔府外。”王夫人见没人说话了,就主动解释。
    “呵,我拿剪刀就是杀人?照您的推理,这屋子里的女人们都有嫌疑了,你们谁没拿过剪刀做针线活?怎么偏偏怀疑我。”贾琏斜眸扫视王夫人一眼,真为她可笑的智商感到悲哀。
    “你——”王夫人说不过,气呼呼地向贾政求助。
    “哪有凶手会承认自己杀人的,去同僚家倒是个很好的借口。母亲,他是户部侍郎,手下巴结他的多了去了,随便找个人都肯为他做伪证。不信您问,他去的那户人家肯定是他的属下。衣服为什么会刮破?肯定是我儿挣扎厮打的时候,把他衣服抓破了,又或者当时在路边,他追人追进林子里,把衣服给刮破了。回来之后为了不让我们发现,他就‘毁尸灭迹’,他更衣后过来。”贾政‘有理有据’地分析道。
    贾母惊讶的看着贾政,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贾琏也挺‘震惊’的,没想到家里还有一位福尔摩斯·政。
    贾赦哈哈笑起来,拍大腿指着贾政:“你胡说什么,难道你真以为你儿子被琏儿杀死了?这种事儿你也信,且不说琏儿的人品如何。就凭你是宝玉的亲爹,你也该盼着他好才对啊,这才哪到哪,你就盼着他死了!”
    贾母也觉得贾政的分析太快,但贾赦这种讽刺的笑话更叫她听得不舒服。贾母再次呵斥贾赦闭嘴。
    贾琏被这些人闹得头疼,揉揉太阳穴,“我累了,听不得你们胡闹。”说罢,他就走。
    贾母盛怒:“你敢!”你给我站住!今天你必须解释清楚了,你去哪儿了,干了什么,为什么换衣服。”
    贾琏缓缓转身,用稀奇的目光打量贾母:“这些我进门后就说过了。”
    “具体是谁家,姓什么叫什么,住在哪儿?”贾政接茬问。
    贾琏的目光当即扫向贾政,缓缓踱步走到他跟前。屋子里顿然安静下来,众人都跟着贾琏的动作屏住了呼吸。
    贾琏压低声冲着贾政,用只能他听到的音量问,“你何德何能,有资格这样审讯我?”贾琏眉毛一挑,话说完,轻轻呵了一声,那股淡淡地嘲讽意味把贾政那张脸憋得通红。“好二叔,以后上朝见着我,记得好好拜一拜。”
    贾政再受刺激,想到自己品级比贾琏低那么一大截,在朝堂上,他可不就是要得对贾琏行礼,这真是莫大的羞辱。
    贾琏嘲笑一声尚有羞耻心的贾政,便大甩着袖子转身,直接和众人告辞了。
    贾母等人哗然,喊着贾琏回来,却只见丰儿进了门,跪地跟众人道:“二爷叫奴婢捎话,谁爱怀疑就怀疑去,随意,总归他不会再解释,报官抓他也好,嫌他碍眼把他赶出家门也好,都随便,他求之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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