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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农业大亨-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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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从一个问题直接跳到另一个问题上。
    贾琏第一次脑仁疼了,因为他到现在才意识到水溶这个混蛋玩意儿竟然安然无恙!
    
    第124章 关于他猜想
    
    水溶跪地,对皇帝恳切致歉:“此事臣理该负全责,当初臣若竭尽全力加以阻挠,大殿下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步。臣对不起大殿下,更辜负了皇上的厚爱。臣该死,臣甘愿受到任何惩罚!”
    水溶说罢就伏地磕头,看起来倒十分诚挚。
    贾琏暗中观察皇帝的反应,他只不过露出一副无奈的神态骂两句大皇子,对水溶态度倒还算不错。
    “你不必如此自责,替他说什么好话。朕的儿子朕心里清楚,就他那又臭又倔的脾气,他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你怎可能劝得住!”皇帝燥郁的靠在龙椅上,恨不得把牙齿咬碎了。
    水溶垂头,依旧老实地跪着。
    半晌,皇帝叹息一声,“起来吧,你也是被逼无奈,念在你有悔过之心,太后那边儿也替你求了情,便就罢了。但你的到底算犯了错,还是要罚,就罚俸二十年如何?”
    水溶表示怎样罚都甘愿承受。
    皇帝禁不住叹息,“鄞祁若有你一半的认错态度,朕也不至于……”
    水溶听皇帝这语气是动了恻隐之心,忙道:“才刚臣当着圣上的面儿,说了些大逆不道的话,臣该死!”
    “这不怪你,是朕想试探试探这孩子心里面到底是怎么看朕的,结果可真叫人心寒呐!”皇帝无奈地冷笑两声。
    “臣也没想到四皇子他竟然会答应,毕竟圣上您用心养育他那么多年,臣当时真还特意凑上前小声劝他,希望他能改主意。”水溶紧皱着眉头,一脸痛惜的样子。
    皇帝恍然大悟,“我说你怎么突然凑到他身边嘀咕,原来你竟是想帮他一把。可惜这个蠢货,根本不值得你帮!”
    这是,侍卫进门,跪地拱手求问皇帝对大皇子的处置办法。
    皇帝本还念着父子情,想留这孩子一命。不过刚才和水溶说完那番话之后,皇帝便再没什么心思留他了。留个一心想要自己命的儿子有什么用,孩子的命本来就是父母给的,养坏了,他再将他的命收回来又能如何,合情合理。
    皇帝暗自深吸一口气,下决心道:“大皇子为颠覆之祸,枉顾君恩,其死罪难逃。子虽不孝,父却不忍,便给他个体面的死法。”
    贾琏惊讶的看着皇帝,“皇上,不打算再审审他?”
    “造反一事真亲眼所见,亦有爱卿和北静王二人做证,还有何必要再审?就这么定下了!”皇帝最后一句话说的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口气。
    贾琏心知以皇帝现在的脾气,肯定不能再阻拦了。大皇子早前仗势欺人,作恶多端,也曾逼死过几位忠臣,落得个这样的下场不可怜。只是还有个更可恶的人,竟然毫发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实在是叫人难以接受。
    来禀告的侍卫见答案已定,便领命退下。至于体面的死法,自然容易,只需要去太医院讨来一杯鸩毒,让大皇子饮用便是。
    兆辰全程沉默且惊呆般的围观这一切。起初的时候,他以为大皇子有了贾琏的协助,定然会大获全胜,登基为帝。本来以兆辰小人得志的性格,从皇帝被逼着离开龙椅的时候,他可能会跟着大皇子一块儿张狂。反正他心里上已经做好的谋反的准备,就真的认真去做这件事。但幸亏事发之前,贾琏拉着他一再强调,叫他在大殿上不要胡言,不要造次,他才一直忍着,接着就看到反转剧情,简直比贝西赤小说里的情节还要精彩。
    兆辰心惊之余,满心都是侥幸,自然不敢有一点造次了,到现在都老老实实地没说一句话。
    皇帝点名道了贾琏的功劳,顺便还慰问贾琏的宝贝儿子身体如何,听闻很是康健,十分高兴,特意封赏了小孩子带的金银锁头、玉坠、布老虎等物。与贾琏一并忙活着的蒋子宁、兆辰等人,也在封赏之列。
    奖赏并不多,但是个荣誉。蒋子宁可挺高兴的,但兆辰这份儿恩赏领得可是十分心虚。
    除了大殿,兆辰就拉着兴高采烈地蒋子宁去了一处安静地,问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贾琏谋反是假的。
    蒋子宁点头:“对啊,我早就知道,而且他还拿了圣上的密旨给我。”
    密旨?兆辰讶异的张了张嘴。
    蒋子宁纳闷的看他:“你怎么了?你不也跟我一样,接到密旨才做的么?”
    “对对对,是这样,我就是在想大家的密旨是不是都一样的,快和我说说,你那密旨上都说了什么?”
    蒋子宁笑,“也没什么,挺简单的,但真是不能说。因为是密旨,不好透露内容,不然是会——”蒋子宁做了个杀头的动作,笑着对兆辰挑了挑眉毛,“你懂的。”
    兆辰讪笑:“懂,我当然懂。”我懂了个屁!贾琏压根就没跟我提什么密旨假造反的的事!老子他娘的还以为是真的,一心一意的真打算去帮大皇子。他娘的现在闹出这样的事,你们叫老子如何自处!!
    兆辰在心里把贾琏千刀万剐了三百遍,还不解恨,出了宫,兆辰就直奔贾琏的家里,他就在这里等着贾琏回来解释!
    贾琏和北静王随后也从御书房内出来了。
    俩人距离三尺远,并排而行。
    贾琏是没心思搭理水溶,快走几步,打算将他甩开。没想到水溶偏要讨嫌,跟着加快几步,继续和贾琏保持并行的状态。
    贾琏就突然停下脚步不走了。
    水溶走过几步,接着也停下来,转头笑问贾琏:“你怎么不走了?脚疼?”
    “胃不舒服,”贾琏挑眉盯着水溶,“被恶心着了。”
    水溶听明白贾琏话中暗含的深意,笑着冲贾琏鞠一躬,“以前的事若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国公大人见谅。”
    人模狗样的,这种赔礼道歉,更叫人觉得不怀好意。贾琏不信,也没理他,径直往前走。
    水溶就跟着飞奔过来,还要跟贾琏并行,而且这时候俩人之间本来保持的距离,竟然被水溶刻意拉近了。
    贾琏面无表情地继续往前走。搭理这种人只会让他们变得兴奋,无视就是。日后自有法子好好收拾他!
    水溶略有些失落,无奈地望着贾琏的背影,笑眯眯的耸肩,“我一个大男人,能对你这么个大男人做什么?你怎么好像很怕我似得!为什么要一直要躲着我?”
    贾琏依旧没有理会水溶。
    水溶笑哈哈的冲道他身边。
    贾琏这时才开口,“你走路的时候,难懂不会避开狗屎么?我会。”
    水溶愣了下,气得脸色青白,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温柔如水的笑容。他再次冲到贾琏身侧,声音轻柔地问他:“贾琏,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具体是怎么自保的么?”
    贾琏轻笑:“若是有一天你死了,我或许会好奇你是怎么死的。”
    “你……”水溶抖了抖唇,刚准备好的一车话硬塞了回去,这种感觉太难受了,就像咳嗽的时候,嗓子眼卡着一根鱼刺一样。
    不行,他必须要说。
    “其实是你后续的表现太过于听话了,便令我产生了怀疑。皇子傻,我可不傻,只要稍微调查一下,我就明白了你做的到底是什么。不过这件事如果戳破宣扬出去,难堪的不止是你,还有皇上。我和大皇子的刻意防备,依旧还是会引起皇上越来越多的忌惮。与其那样,倒不如破罐子破摔,干脆一了白了。反正我也不是真心想帮他,不过是闲逗着玩罢了。”
    水溶见贾琏有些放慢脚步,觉得他在听自己说话,接着道,“就在释放你孩子四五天后,我便主动向圣上坦白了。太后姨妈那里自然也要说,凭着这层亲戚关系,重罪也可变小,再加上戴罪立功的表现,皇上自然不会把我怎么样。”
    贾琏呵呵两声。
    “最要紧的,还是我把全部罪名都推在了大皇子身上,我只个被暴脾气的恐怖皇子胁迫的随从人而已。他死了不可惜,我活着就好。”水溶无辜地捂着胸口,用一副装可怜地表情对贾琏笑,“我们敬爱的国公爷,可怎么办呢?你的仇敌竟然在你的算计下,安然无恙的逃出来了。”
    贾琏冷笑:“给你能耐的,你怎么不你上天?”
    水溶被贾琏一句话问的又噎住了,等反应过来时,贾琏已经不在他眼前了。
    贾琏乘马车出了宫,一到家,就被家里的小厮找上来,说是兆辰早已经等候多时了。
    贾琏下了车后,命人传消息去给蒋子宁,让他帮忙查一查北静王这段日子的进宫记录。
    兆辰一听说是贾琏,什么形象都不顾,亲自来迎,拉他进屋。
    小心翼翼关了门,兆辰就突然转身气急败坏地冲贾琏吼:“你险些害惨了我,你知不知道!”
    贾琏:“不知道。”
    “那为什么人家是领旨造反,而我却是……却是……”兆辰被贾琏看得心虚了,后半句忽然说不出口了。
    “而你却是真的造反!”贾琏接下话道。
    兆辰万分震惊的盯着贾琏:“你还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对我,那么多人,偏偏诈我一人,弄得我还以为是真的,那般死心塌地跟你干。”
    “是么?要你跟我去挑粪种田,你会愿意?你根本就是想享受高官厚禄的便宜,自己心存歹心,就不要怪别人了。”贾琏突然变脸,警告兆辰,“你必须把之前贪污的东西都还回去,不然我一定会让皇上知道你‘谋反的真心’。”
    “什么贪污?我没干过。”兆辰哭丧着脸委屈道。
    贾琏:“王二狗子根本没偷张家财主的东西,却因你收受财主家的贿赂,蒙了冤屈。”
    兆辰皱眉疑惑叹:“王二狗子?”
    贾琏:“还有赵三才家的三十只羊,平白无故被你扣下。”
    兆辰:“啊?”
    贾琏拨弄手指头,继续补充:“齐老三家的一筐梨,王久宝家的两只鸡,钱六麻子家一窝狗崽子……兆辰,你还敢说你没贪污?”
    
    第125章 无额外证据
    
    兆辰惊奇地如五雷击顶,木头般地楞着两只眼睛盯着贾琏。他说的这些,兆辰乍听都没反应过来,感觉不干自己的事。但仔细回想了下,似乎是有点熟悉。他当初的却在体察民情的时候,拿了集市一家老头的一筐梨,媳妇儿怀孕的时候,也曾跟人讨过两只鸡。至于那三十只羊,正好赶上卖羊的犯事,他就贪便宜给昧下了。
    还有王二狗子……
    兆辰缓了半天的神儿,忽然抓住重点,紧张地问贾琏:“王二狗子是被冤枉的?”
    贾琏戳戳他的肩头,“都这会儿了,你就别这样无辜了。”
    “我是真不知道!当时真以为是他干的,我才会收那财主打点来得银子,真的是以为收不收判决结果是一样的,我才收的。”兆辰不好意思的挠挠两腮,撞了下贾琏的肩膀,害羞道,“我什么样儿你还不清楚?小便宜是能贪点,但遇到大是大非,我很慎重的,绝没有干出什么害人命的事。”
    “但现在,你干了很大的一桩事。”贾琏笑了笑,转身就说要去跟皇帝陈述事情,“我就说兆辰是在没有密旨的情况下,心甘情愿的跟着我干谋反。我倒是很好奇呢,圣上会怎么处置你。”
    “别,别啊,我的亲祖宗啊,您可给我留一条后路吧。”兆辰哭丧着脸扯住贾琏的衣袖,苦苦哀求道,“你有什么要求提,我保证听你的话。对对对,那些什么鸡鸭狗崽子的,我这就还回去,给他们赔礼道歉,好不好?”
    兆辰就这点好,没有一般文人清高的架子,身段拿得起放得下。说完,他就拉着贾琏去他的府邸,要在贾琏面前亲自交代这些事情。
    贾琏将贝西赤的长篇手稿塞到兆辰的怀里,“事情虽小,一鸡一鸭于我们来说不算什么,但于百姓来说,就很有可能是救命的口粮钱。不管恶大恶小,都别做,缺哪些东西,就问我庄子上的人给你送过去就是。”
    兆辰正脸色惨白地抓着贾琏塞过来的手稿,忽听贾琏这话,才知道他不是真的想对付自己,放松地呼一口气。他这心被贾琏忽悠的忽高忽下,差点就被颠簸碎了。
    兆辰拍拍胸脯,“你差点吓死我了。”
    “真、没、吓、你,不信你试试?”贾琏笑看他。
    兆辰见贾琏诡谲勾起的嘴角,转头就跑,一溜烟就不见了。而今你兆辰手头上正有一个铁槛寺的案子要审,不过是订亲双方互不中意闹出的丑事儿。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闹出这种死人局面的谁人,他本来也不打算上心去办,随便糊弄糊弄就是了。近日经贾琏这么一说,他哪还敢再去贪,谁使银子都不好使,仔细盘问清楚才是正经。
    是夜,贾琏与四皇子鄞祯在百汇楼后院小酌。
    起初大皇子的事儿俩人谁都没提,最终鄞祯便忍不住先开口提,“听说父皇打算让他饮鸩自尽,也就是这一两日的事情。”
    “王爷心疼了?”贾琏抬眼扫过鄞祯,面目上并没有太多情绪闪现,只是在垂眸夹菜。
    “他毕竟是我大哥。”鄞祯将一杯酒饮尽,成王败寇的道理他懂,但总是免不得感伤。虽然平时他们兄弟很少玩耍,情分不多,但毕竟是从小就跟他一起长大的大哥,朝夕相处,日日得见,已经行程一种习惯了。
    “别的我不懂,但我知道一点,为了争权夺利,以夺人子嗣作为胁迫手段的人必定下三滥。他肯定不会是一位好君王,能远离储位,是百姓之幸。”
    “现在父皇是要杀了他,不是夺了他的储位。”鄞祯叹口气,饮尽第二杯酒,“罢了,这样也好。”
    “他不会死的。”贾琏放下筷子,抬首盯着鄞祯。
    鄞祯愣了下,惊讶的对视上贾琏的眼睛。
    “你说什么,他不会死?为什么?”
    贾琏:“因为今晚你会去求情,诚挚恳求圣上放过他。”
    鄞祯不解,“我?为什么?”
    “大皇子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所生,他生命中第一个儿子便是他,这种初为人父的情感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任何别的东西能替代。就算是看在死去贵妃的面子上,皇帝也会饶他一码。更何况,还会有皇后、太后等人的求情。今日,皇帝本来就没有杀他的心,是北静王言语挑唆了几句,惹恼了他。”
    “可是口谕已下,一言九鼎,这话如何能收回去?”鄞祯道。
    “所以要有个人给他台阶下,这时候谁给他这个台阶,他便会在心里记住谁。”贾琏提醒道。
    鄞祯明白了,这就要去御书房门口跪求。
    贾琏将酒壶送到鄞祯跟前,请他不要急。鄞祯还以为贾琏是要给他壮胆,痛快地喝尽了。
    贾琏:“有一事想烦劳王爷,可否想办法将水溶暂时调离京城,您再去回皇上?越快越好,最好是今晚。”
    鄞祯懂贾琏的意思了,一旦调开北静王,就好从大皇子口里套到消息。毕竟北静王能在这件事中毫发无损的走出来,实在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又好奇。
    鄞祯用袖子擦擦嘴角的酒水,表示他这就想办法。北静王主要负责接待番邦使节事务,而今正好有个蒙古国的藩王要来朝奉,而已经走到京外五十里处的林溪县。鄞祯随便打发人给他们添点麻烦,北静王便不得不亲自动身前往安抚了。
    次日,北静王一走,四皇子便诚恳哭求皇帝饶过兄长。此话引起皇帝对大皇子的一番谩骂,不过话尽了,他就借坡下驴,赦免了大皇子的死罪,不过终究是活罪难逃。
    三日后,皇帝就将大皇子打发到远在西南的穆县去守陵,若没有圣旨召回,便终身不得离开穆县。
    水溶依旧是安然无恙。
    大皇子对水溶的背叛甚感恼怒。那天大殿的事儿之后,大皇子就回过味儿来。对于贾琏的反叛,他只有后悔自己眼瞎,怪自己太蠢,才被骗了。但对于水溶的背叛,大皇子气得简直撕心裂肺,跟疯了一样。
    他打小就跟水溶在一起玩儿,同吃同睡,一同上课学习。大皇子一直认为自己和水溶的关系,要比亲兄的关系还要亲厚,万没想到他会有朝一日翻脸不认人,甚至落井下石,巴不得他早点惨死。
    大皇子怎可能容忍水溶对他做出这种事,当然要反咬一口,几番恳求之下,大皇子终得机会见皇帝,立刻将水溶这些年来给自己出主意做的坏事全都倒了出来。
    皇帝听了只有冷笑,“你巴巴地来见朕,就为说这些?水溶早已经告诉朕了,是你这个孽障仗着皇子身份,从小就拿捏他,一再用身份压他,逼他跟你做坏事。”
    “什么?我逼他?”大皇子无辜争辩,“父皇,儿臣冤枉,儿臣根本没有逼他,是他自愿的,甚至很多坏情都是他出的主意,引诱儿臣去做的。”
    “放肆!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在污蔑别人!贾琏的事朕亲眼见证,你还口口声声责怪是贾琏叫你谋反的。到了水溶这里,你还有同一套办法,你真以为朕会相信?”皇帝愤怒拍案,“水溶每次都劝你,但你这混球儿却没有一次听得,还总是对他拳打脚踢。朕已经命人查看过了,水溶这孩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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