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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农业大亨-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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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两名?”贾琏怀疑问。
    蒋子宁炸毛道:“就这两个,我办事儿你还不信?我兵分八路,荣府一正门两侧门四角门全都没放过。这俩蠢货,一个见你走了要通风报信,一个跟踪你到别苑就要折返,都被我抓个正着。”
    贾琏见这俩人脸上有伤,估计蒋子宁审过了。“带走吧,你嫂子见不得血腥。”
    蒋子宁明白,拍拍手,叫人把他们专门收押在他们军用的秘密监牢内。除非蒋子宁吭声,不然谁都没办法找到这俩人所在之处。
    “主子是谁?”贾琏把亲自把茶递到蒋子宁跟前。
    蒋子宁感激不尽,一边宝贝似得捧着茶喝,一边儿回道:“还能是谁的,祁天来呗。笨得很,害得我抓人太容易,都不觉得爽。”
    “注意大皇子的风声,接下来他肯定会为难我,还有,帮我把这封信递给靖丞相。”
    蒋子宁应下,便骑马去了。
    过了两日,祁天来果然坐不住了,再次造访荣府,依旧是等不来贾琏。而且这回得到的借口竟然还是和前一次一模一样,还是去了庄子上,不知道在哪一家。两次都用同样的借口,祁天来怎么可能会信。而且他派来监视贾琏的人都不见了,其中肯定有问题。
    祁天来在荣府耗了一天,还是等不来贾琏,气得只好再去找北静王告状。北静王便带着他去见了大皇子。
    大皇子早就气不过贾琏如此散漫的态度,一怒之下上达天听,呈报给了皇帝。
    “父皇,户部侍郎几次三番登门拜访贾琏,都被他拒之门外,实在可气。”
    靖英光纳闷的暗瞧大皇子一眼,垂头一声不吭。
    皇帝本来很气恼贾琏的猖狂,不过他敏锐地发现丞相似乎有话,就问靖英光了态度。
    靖英光只是简单解释了一下‘他听到的消息’:贾家老太太生气打发走了贾琏,礼郡王也把他骂了,贾琏就带着媳妇儿去僻静地儿养胎去了。
    “可是头一次祁天来去荣府的时候,分明他媳妇儿还在家。他回来接媳妇儿的时候,肯定会知道消息,就该回个话给我们。父皇,这厮竟丝毫没把儿臣看在眼里!”
    “礼郡王心疼女儿是出了名的,他对女婿严苛至极,贾琏因此走了没回复你们,不奇怪。”皇帝搓搓下巴笑道。
    贾琏越是任性,越是优缺点,他就越喜欢这孩子。唯有不畏权贵的怪性儿,和皇子不和的情况,最为适合被他重用。相信他丢官这段时间,老四对他的态度也淡了,令他看透了这些皇子们的‘无情’,便只能信任于他。
    再有,皇帝开始越来越怀疑大皇子,这次的出事儿,他不觉得贾琏如何,倒是越加觉得大儿子有问题。
    “朕倒想起来了,你堂堂皇子,擅自唐突登门,协同户部大员去逼迫侯爷,成何体统!往大了说,这事儿就是蔑视皇权。”
    大皇子没想到皇帝会突然转话锋到自己身上,吓得噗通跪地,顿时蔫成了茄子“禁足一月,给朕回去好生反思!还有那个什么祁天来,他要是有能力在户部干,就好好干,跑去找贾琏做什么。你不是说他比贾琏跟厉害么,那他就凭自己的本是做出事儿来给朕瞧瞧!”
    ……
    贾赦在庄子上住了几日之后,就爱上了这里。这里太安静了,没有京城府里时常冒出的麻烦,更没有吵吵闹闹家人们。他落笔一写,就思如泉涌。再有,就是他从邢夫人身上发现了越来越多的好处。这感觉很奇妙,他头一次碰了二十五岁以上的身体,依旧感到激情四射,新鲜的了不得。
    邢夫人平日没事儿就睡睡觉,拗不过贾赦的纠缠就陪他一会儿,再就是关心静芯的身体和饭食了。婆媳俩偶尔会再园子里一块走走,闲聊久了,竟真有了些感情。
    打开春后,贾琏就闲不住了,首先是烟叶运输的问题,分别走旱水两路,往不同的地方送,特别是西北,运送量最大。贾琏一并叫负责运输的管事在西北就地买铺子建库房,成立个小农学堂分号。
    上次西北一战,只是打败了蛮夷次强的部落。听说这次最强的部落蠢蠢欲动,几次派奸细去探查西北大营的军事情况。西北大将军张謇凌见势不妙,已经八百里加急呈奏给皇帝了。
    军粮的问题老生常谈。祁天来很有信心解决,很快就提案呈奏给皇帝,且得到了皇帝的迅速批复。
    皇上同意了。
    
    第111章 祁天来失策
    
    最近两天,祁天来发了疯似的寻找贾琏。
    他先是费尽心机派探子到荣府,没得到答案。暴躁的狂踹一顿没用的属下后,祁天来决定更深一层打入敌人内部。他舍了身边最漂亮的通房,通过人伢子将其成功售卖到荣府。荣府现在没了当家做主的大房,只能让王夫人暂代管家。人是王夫人买回来的,瞧其温柔忠厚,便将她打发到宝玉身边伺候。谁知过了没几日,贾政突袭宝玉房间,竟瞧上了那丫鬟,跟王夫人讨要。
    王夫人起初有怀疑,怕是那丫鬟狐狸媚子引诱贾政。
    贾政却要死说不是如此,“这些日子你理我一下都不理,我要个人解闷如何?不愿意便罢了,何必绕着弯子暗讽我。”
    王夫人见贾政恼了,心里更爽快,断然不愿把人给他。转头这件事儿不知怎么传到贾母的耳里。贾母早知道他们夫妻当初因为贾政提休妻的事闹生分了。王夫人呆呆木木不尽妻子敬丈夫之则,贾母自然要向着自己的小儿子。那丫鬟虽是王夫人挑选回来的,但花的可是荣府的钱,再者宝玉对这丫鬟还不太熟,讨回来很容易。贾母一句话下去,人便立刻到了贾政房里。
    贾政而今闲暇在家,正有大把时间与她恩恩爱爱,如胶似漆。
    王夫人心早凉了,既然贾母帮着贾政得到了人,她也没什么好说,随贾政去了。总归是个通房,下贱出身,碍不着什么。
    这通房只用了短短两天的时间,便将贾政所有知情的事儿都套遍了。
    祁天来听说他初次登门荣府的时候,贾琏的确在家,再一次气的心肝肺都疼。而探查的结果更令人不爽,贾家人真的不知道贾琏的去向。赔了个漂亮通房的而下场,竟然什么都没换来,这令祁天来感觉万分恼火。
    祁天来现在就如捉奸的武大郎,有心无力。
    思来想去,气急败坏的祁天来决计去找北静王求助。
    北静王微微笑着,但笑意根本不达眼底,口上却客气地表示他真的考虑良久也没什么办法。
    “大皇子因你的事被圣上禁足,我一个异姓王能有什么能耐?”
    “王爷太客气了,您英明不凡,目达耳通,这天下能有什么事儿能难为住王爷您呢!王爷,小的实在是山穷水尽,没法子对付那个癞皮蛤蟆,下官真心来跟您指教。”
    “噗,癞皮蛤蟆,你竟敢这样说贾侯爷。大家都说贾侯爷的皮相是一等一的好呢。他而今虽已有妻子,还有不少待字闺中的姑娘们晕了头,甚至愿意嫁给他做小。前段日子朝廷里还有一说法,说他光靠脸就能在皇上跟前办成事。你觉得你能斗过他么?单比脸,你就输了”北静王含笑讽刺道。
    祁天来听了些话,更气不打一出来,握紧拳头发誓,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辜负大皇子的希望,一定要这件事办成,从贾琏的手里弄到马铃薯种。
    “只要能见到他,只要见到,他就没辙了。”祁天来恶狠狠道。
    北静王见他真带着一份儿坚决气势,笑得十分开心,“也不是没有办法。你说的,他人现在不在,四处找都没有。那你就干脆带着人直接去小凌庄讨种便是。”
    “明抢?这不好吧,被皇上知道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谁叫你去抢了,自然是买,很公平的按照市价买。庄子上的人若是还不同意,你就拿户部侍郎的官威震吓到他们同意为止。到时候钱货两讫,就算闹到朝廷上,也是咱们有理。正经花钱买了,还是为了百姓民生,谁会说什么?谁敢说什么?由不得他们造次!”
    祁天来听得眼前一亮,忙鞠躬辞别北静王,麻利地换了官服,叫上一票人,派头十足地直奔小凌庄。
    小凌庄田管事正带着自家奴仆在忙活着翻地。忽听来人要立马见自己,一裤腿的泥都不洗,急忙忙就过来拜见祁天来。
    祁天来就照着北静王的伎俩,先来软的,问田管事要马铃薯种,“就按照市价付钱,高出一些也没关系。”
    田管事讪讪地表示这事儿他做不了主,还得让侯爷定夺。
    “你找得着你家侯爷么?”祁天来问。
    田管事摇了摇头。
    祁天来冷笑:“这就是了,连本馆都找不见的人,你们哪里会知道。现在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你们只要肯卖,就是为朝廷为百姓苍生做了一件好事。你家侯爷平日最在乎什么,最是个心系百姓,扶持贫农的好人儿。他若是知道此事,定然第一个站出来同我的。再者说,此事儿干系到朝廷的大计,谁会傻到挡朝廷的路?本来你们小凌庄的马铃薯种就过剩,卖给朝廷顺水推舟做了好事,对不对?”
    田管事认真点头听着,但嘴上还是说一切得由琏二爷做主。
    祁天来耐心耗尽,突然爆吼,吓得田管事一屁股跪在地上。
    “你一个家奴,当自己什么身份,好大的架子!真当你本官此来是为了和你商量事儿的?这眼看就天暖,到了播种的季节。你自己就是种地的,该明白耽搁老百姓种地的结果会如何。你们马铃薯种本来就多,分些卖出去,根本不吃亏,你家侯爷回头知道了,保不齐还会赞美一通!再者说,但凡有点恻隐之心的人,都不会是你这个态度。这可是关系到民生根本的大问题,出了事儿,千千万万农民饿了肚子,这责任你能担得起么?说,今儿个你到底卖不卖?”
    “大人,我……”田管事十分为难,“可这是贾侯爷的庄子,只有贾侯爷发话了,奴才才能办啊!”
    “对牛弹琴,”祁天来拿出契约书,叫人按住田管事,逼其在上面按了手印。
    田管事哭着拽祁天来的袍角。
    祁天来哪里管这套,一脚踹开他,就大大方方的负手站在院中央,命令属下们快去搜。
    “大人,东边没有!”
    “大人,北边也没有!”
    “大人,庄子的库房搜遍了,根本就没有马铃薯!”
    祁天来大惊,“什么?”
    田管事还哭着抹泪,还趴在地上不起来。
    祁天来跑回来,恶狠狠瞪踢他一脚:“说,到底怎么回事?”
    “前些日子侯爷带了人到小凌庄,早就把马铃薯种全运走了。”田管事担心被打,赶紧战战兢兢补充,“具体运哪儿去了,小的不知道,主子决定的事儿,从不让小的们多问。”
    祁天来脸色骤然大变,他被贾琏给耍了!
    “不过小的听侯爷的贴身小厮兴儿——”田管事欲言又止,“罢了,隐隐约约的听不太准,若是错了,岂不害了大人。”
    田管事的话有一丝希望!祁天来绝不可能放过,忙催促田管事说。
    田管事犹豫不肯,表示自己听的模糊,若是传错话了被大人怪罪他可担不起。
    “你尽管放心的说,到底做不做那是我自己的决定,跟你无关。”祁天来当众对田管事承诺道。
    田管事这才说了,“隐约听兴儿提到小康庄。”
    “小康庄?就是种烟的小康庄?”祁天来确认问。
    田管事点点头。
    祁天来犹豫片刻,恍然大悟。小康庄种烟,任谁都不会想到马铃薯的种子会屯放在那里。
    祁天来立刻带人出发,前往小康庄。
    田管事还维持着跪地的姿态,直到听人说祁天来真的已经出庄子了,原本颤颤巍巍的他突然冷静下来,被下人搀扶起身。
    田管事打发众人都散了,转身去了庄子后头的柴房,那里面早有个小厮等候多时。
    “人走了,你快去给侯爷报信。”
    祁天来生怕此事拖长了有变数,亲自骑马,飞速奔向小康庄。
    到了小康庄,祁天来就照之前那样软硬兼施对付钱管事。祁天来万万没想到自己刚刚用了软的,钱管事就痛快地答应了。“还是你识时务。”
    “大人,您看小的回头还要上下诸多打点,还要冒险受罪和琏二爷解释,保不齐会挨打看大夫,这……”
    祁天来懂了,当即命人拿钱给钱管事。钱管事高兴地收下这几锭银子,特意翻面看了看,下印着祁家专用的记号。
    钱管事随即拉着祁天来去里间,说起了悄悄话,“二爷前几天的确来过,好几车东西运到了后面的仓库。不过却神神秘秘的,不许小的参与,也不许庄子上的人帮忙。”
    祁天来明白贾琏此举是为了保密,避免节外生枝。不过,还是被他查到了,蠢货!祁天来心情大好,高兴地名大家去搜查。
    小康庄仓库特别多,因为烟草种植量大存储也需要空间,所以庄后足足有百余座仓库矗立。要想从这些巨大的仓库群内搜查几车土豆,很费功夫。
    祁天来发现每个仓库都有锁,要挨个查看,就得开锁。问钱管事要,却被告知不在他手里,被贾琏没收了。
    祁天来更加确信马铃薯种就在这里,随即便命人强行砸锁搜查。
    随从们叮叮当当接连开了五间仓库,马铃薯种没找到,倒是被仓库里浓重的烟味儿呛得直咳嗽,有的甚至还流了眼泪。
    大家士气涣散,行动速率显然下降。
    祁天来急急地催,随行的二十几个人才勉强加快一点速度,却依旧是咳嗽声不断。
    又砸了二十多个仓库,依旧是还没有找到。
    祁天来骂自己运气太差,继续喊着大家加快速度。
    “祁——大——人——好——兴——致。”男人的声音如整个冬天的冰凉,忽然来袭,惊得祁天来措手不及。
    虽然这声音他足足有半年没有听到了,但祁天来立刻就认出这是贾琏的声。贾琏的声实在是太好辨认了,低沉略带磁性,混杂着年轻男子独有的朗朗声。
    官场之上,多是中老年人,鲜少会有这样特别清朗的声音出现,祁天来自然听一边就记得清清楚楚。
    果然,祁天来回头一瞧,真的是贾琏。
    贾琏今天穿着藏蓝色祥云暗纹锦袍,嘴角挂着浅笑,款款踱步,眼睛里带着一股薄凉之意,一直在盯着他。祁天来下意识的不敢和他对视,便宜目光看向他身后,蒋子宁和京畿府尹兆辰也跟来了“贾侯爷,好久不见,你终于出现了。我还以为你这辈子没有胆子出现在我面前了呢。”祁天来讥讽道。
    “祁大人哪里的话,我一个闲人,平日没事儿做自然要享受,正好媳妇儿怀孕了,陪着她在别苑住一住有何不可。”
    祁天来很不满贾琏的解释,“你去别苑住保密什么?再有,我和大皇子那天拜访你的时候,你分明就在家,你为什么——”
    “我分明就在家?祁大人,这话你可得解释清楚,你因何那么肯定我就在家?”贾琏截话质问。
    “好,就当你不在家,但你媳妇儿在家,这是你的贴身小厮亲口告诉我的。你接她走的时候,一定要回府吧,难道就没有人告诉你我和大皇子找过你?”
    “告诉过。”贾琏承认。
    “我也就罢了,你竟对大皇子不敬,不给他一个回话,成何体统!”
    “我回了,正经写了一封信,交了上去。只是以我的身份递消息进宫有诸多不便,估计要审查一番方可通过。”
    祁天来顿然气得没话说,“你——”明知道皇上忌讳皇子和大臣私交,贾琏却公然给太子送信,这分明就是在添乱。
    贾琏口气和善的表示:“至于住别苑保密的事儿,的确是因为我个人原因。我不喜欢休息的时候,被一些阿猫阿狗的来打扰,再考虑到妻子怀孕,便出此下策以求安静,并非针对你一人。”他是针对包括祁天来在内的很多人。
    一些阿猫阿狗?他分明是在暗讽辱骂自己!偏偏反驳回去,就相当于他承认自己就是那些阿猫阿狗。
    祁天来发现自己是干受这些气发泄不出去,逼的心里十分闷度,俩家爆红如燃烧了一般。
    “祁大人,我也有很多问题问你,你今儿个跑到我庄子这里干什么?”贾琏不紧不慢的走到一座库房前,伸手拨了拨那上面挂着的被砸坏的锁头,然后冷笑两声,转头望向京畿府兆辰。
    兆辰额头早叠上了一层细汗。贾侯爷基恩人格忽悠他来庄子上,说有肉吃有好酒喝,还有怡红院的姑娘们陪侍,反正他就是没说会有祁天来这么一出。早知道这样,他今天怎么都不会来。祁天来那是谁?户部新上来的人物,在大皇子跟前说得上话的,大皇子甚至为他禁足一月,可见对其如何器重的。今儿个贾琏摆明是要找茬祁天来,但这样的人物他那里得罪的起。
    兆辰锤头默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这锁头怎么了呢?”贾琏眨下眼,口气轻佻,就好像是玩笑一般。
    管事突然就痛哭流涕的跟贾琏赔错,要说事情经过,却欲言又止,害怕地看向祁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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