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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船上的大部分人都只以为叶玖只是个遇难后被冲到那个岛屿上，有着先进枪支作为武器，找不到回家的路，意外拿到了那颗恶魔果实后想加入海军的普通少女。

当然，这并不妨碍他们使用字典那么厚的滤镜将叶玖过滤为世界第一可爱的妹子。

啊，今天认真学习的叶玖也十分可爱，早知道我当年也认真学习六式这样被泽法老师派去教叶玖的就是我了——

“训练兵集合！”

泽法简短而又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了训练兵们的美好幻想，经过十一个月训练已经形成条件反射的他们第一时间回神迈步，迅速在甲板上列队站好。

船头还在罗伊的毒舌下抬脚虚踩空气刚爬至半米高度的叶玖也瞬间止住动作多次发动剃，在不足一秒的时间里出现在甲板正中第一排最右的位置——顺便一提，她旁边依次是库赞，罗伊，阿道夫。

原本这个顺序是按实力排的，但她是因为个子太矮站在最后根本看不见人影才被泽法提到了最前头。

虽然，她一点也不想要这个代表了沉重荣光的位置。要知道她在学校最喜欢的便是最后一排的靠窗位——方便摸鱼睡觉发呆写作业，第一排那种老师眼皮底下的位置谁想坐就去吧。

当然，这里面也有她原本一米七的哪怕跳级了都算高的身高原因，坐最后一排完全没问题。。。。。。可惜一朝穿越，来到了个平均身高一米九的世界。

“今天风向不错，再过半小时会到达预定集合点。”泽法鹰隼般锐利的目光从队伍的最前端扫至末尾，让包括叶玖在内还在开小差的几人背后一凉迅速回神。

“刚刚我接到了负责那边准将的通讯，他们已经在维提兹的南港口发现了‘幻影’卡罗的海贼船并交上了手，幻影这个过亿的新人是门门果实的能力者，你们不要大意了。”

“是！”

“还有就是，因为测试提前结束，你们当中还有五十人没拿到目标物品，按理来说应该不合格，但我可以再给你们一个机会。”

“这场战斗中表现亮眼的人便可以合格，而且我还会根据你们的表现决定你们的军衔，所以已经合格的小子们也不要偷懒大意。”

“还有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泽法压低了声音，里面的威严感因此而加重，无形间散发出一股难以形容的慑人压迫感。

“我允许你们在碰上无法战胜的敌人时战略性后退，但我们这次的战场已经扩散到了维提兹全岛——那里世界政府的加盟国，有许多平民。如果被我发现有谁抛下他们临阵脱逃，一律开除军籍永不录用！”

“明白了么？”

“是！”年轻的训练兵们热血的回答声冲天震响，甚至在这空旷的大海上都造成了回音。

站在最前面的叶玖悄然攥紧拳头，止住自己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因为不安而起的颤抖。

她所上的军事附属学校虽有演习拉练，但从没有真正见血的战斗。毕竟和平年代，哪有人会把还是高中生的未成年人拉去战场。

但现在不同了，从她这几天从罗伊口中打听到的消息来看，这个世界是一个以大海为主，海军与海贼势力形成对立之势，战乱不断的世界。

不少孩子还未学会说话时便失去了双亲，他们的父母甚至没能亲口听自己的孩子喊自己一声爸爸妈妈；因为是乱世，海贼来袭时跑不快的老人往往第一个成为刀下魂，有的老人甚至会抱住穿透身体的冷剑，为儿孙多争取一两秒逃跑的时间；还有无数被海贼糟蹋的年轻女子，被卖给人口贩子的青壮年。。。。。。

这是一个混乱程度远超叶玖原本世界任何一个国家的地方。

而现在，在来到这个世界后还没能完全掌握自己力量的第六天，她便要面对这样的一个世界最黑暗的一面。。。。。。

难怪泽法老师说只要她能活过这一个月，便给她一个将校级军衔。

在这种地方想活下来，可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好了，别都聚在这里，快点开始战前准备。”

随着泽法最后一声令下，甲板上的训练兵们有序地散开。

负责枪炮的去仓库搬弹药，负责警戒的登上瞭望台，负责航线的随时根据风向扯进帆绳，负责医疗的一边念念有词一边整理医疗包。。。。。。甲板正中瞬间变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叶玖和罗伊库赞阿道夫，还有她在岛上见到的那几个训练兵中的两位。

——他们都是这届训练兵中擅长近战的佼佼者，冲锋陷阵的第一小队，所以在此待命。

“好！今天的战斗我一定要压埃文你一头！回去后记得告诉奥维利亚小姐你是我的手下败将！”黑色短发像刺猬一样冲天翘着的男子拔出佩刀，挑衅地指着另一栗发板寸头男子。

“那种事情谁要说啊！话说还没确定你能压过我吧！”被他指着的人手掌一翻，指缝间闪着冷光的小刀竟还泛着诡异的紫黑色。

“谁说的！我上次就训练压你一头了！”

“上次那是偶然事件！除了那次外你就没压过我。。。。。。”

看着完全没有精英气质吵着吵着就走到甲板顶端的两人，这两天已经多见不怪的叶玖平静地移开了视线把他们当成空气。

但因为想尽早看到战场，她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走远几步与这两人划清界限，而是跟在他们身后走到船头眺望大海，忍受身旁幼稚到不行的互怼。

呵，要不是他们开头提了个女子的名字，光听这后边的谈话内容，不明真相的路人不怀疑他们两个之间有一腿才怪。

倚在船舷上的叶玖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枪柄，枪支绕着她的手腕打着旋转着，靠着这些无意识的小动作打发这段有些难熬的时间。

不过那个名为幻影海贼的门门果实，是能在任何地方开门自由出入的果实吧。。。。。。还真是便利，简直是抢劫偷盗必备。

“嘶——”

很轻微的空气撕裂声，如果不是因为声源几乎就在自己头顶，在这个充满吵闹声脚步声的甲板上叶玖觉得自己是绝对听不清的。

但听清了，好像也没用。

抬头的那一瞬，映入叶玖眼帘的是一把长得过分镰刀漆黑的刀柄，尖端弯曲的刀锋落下穿透黑发男子白色的海军制服，带出鲜红飞溅的血液。

人的心脏被刺穿之后，真的会流这么多血啊。。。。。。

叶玖怔怔地抬手擦了擦脸颊被溅上温热液体的地方，低头一看，便被手背上的鲜红刺痛了眼。

子弹的上膛声，刀剑的出鞘声，脚步声，呼喊声像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几乎将她压迫地窒息。

“冰块　‘两棘矛’”

最终，库赞低沉的声音穿透了这一切嘈杂在她的耳边响起，将她的神志唤了回来。

“振作些叶玖！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最后这里隐藏了库赞英雄救美啊！
PS：我觉得剃身体素质达标了学起来应该蛮快的，路飞开了二挡没几天就会了来着_（：з」∠）_
接下来漫画剧情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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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王漫画最新一话革命军军队长们出来了！
贝蒂小姐姐好帅！萨博那张特写大图也好帅！
写着海军文的我为什么开始想嫖革命军。。。。。。
想了想大概是因为脸（闭嘴）





第17章　小女孩
死？

她当然不想死！

手腕摆正，枪口朝上正对她之前看到那个撕裂天空的墨绿洞口方向，但在想扣下扳机的那一刻，叶玖猛然发现那里什么也没有。

。。。。。。消失了？

“我出手的时候那家伙就已经通过能力逃走了，看来是特意赶过来给我们一击当下马威的。”库赞的声音冷静地讲述着现状。

从小一直被人夸聪明的叶玖茫然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目光低垂，顺着蔓延到她脚底的鲜血，看向黑发虽还支棱地立着，但双眼已经永远合上的年轻男子。

就在刚刚，他还精神百倍地和人争吵马林梵多哪家酒馆的酒更好喝，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训练兵全员集合！”

听到熟悉的号令，叶玖想动，却发现别说剃了，现在的她连走都走不动。

她看着埃文将手从黑发男子胸口的血洞上移开，沉默地直起身后嚅动了嘴巴，轻声说了点什么后使用剃消失在原地。

“我们一定会将那个混蛋抓住。”

我们。。。。。。

“走了叶玖，我们该出发了。”因为刚刚使用了能力，库赞手部的体温比平时还要低很多。触碰到她裸。露在外的手臂皮肤时，她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是啊，他们是冲在第一线的第一小队。虽然不知道泽法老师为什么把她这个半吊子也编了进去，但是，她必须动起来，不能再这样发呆了！

“嗯，我这就去。”大脑拼命地给四肢下指示，在库赞放开她归队的时候，叶玖颤颤巍巍地迈出了第一步，然后是第二步，第三步。。。。。。

在第四步的时候，她终于恢复了对手脚的支配权，发动剃最后一个入队。

大脑渐渐恢复了运转，将刚刚所接收的信息一条条地分析过滤。在泽法讲述完当前情况的时候，叶玖黑色的瞳孔终于恢复了一贯的神采。

“。。。。。。刚才维提兹那边传来了消息，幻影那混蛋根本就没在自己的海贼船上，有点名气的干部也不在。。。。。。船头的那几个不过是衣着和他们一样的杂鱼而已。”

“他门门果实的能力使用地很熟练，配合远距离攻击的长镰刀，很容易在瞬息间取人性命，你们都给我把精神绷紧了！”

“那是个热爱杀戮没有特定目的的疯子！今天如果放他离开，日后海上不知道还会有多少无辜的人被他夺去性命。不想那种事情发生就拿起你手中的武器，以不愧对你所背负正义的方式战斗！”

泽法没有提他们所失去的同伴，经历过无数场战斗的他比谁都知道失去同伴的痛苦，也知道跨越这种痛苦的重要性。

他相信他所带出来的士兵，绝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而一蹶不振。现在唯一的问题，便是那个眼神纯净，气息干净，一看就是在和平环境里长大的小丫头。

她吃下了那颗恶魔果实，便注定她无法摆脱海军这道枷锁。如果她不想被关在研究所里一辈子都见不到太阳，她就必须向上面那些老家伙证明自己的价值！

所以哪怕时间紧促了点，她也必须逼迫自己成长，否则的话，她是无法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的。

泽法目光扫过垂眼和身旁士兵一齐应是的叶玖，暗暗叹了口气，对库赞使了个眼色让他看好这丫头，刚想开口继续布置任务，被他怀疑已经不行了的小丫头说话了。

“维提兹是夏岛，以山原地区葡萄酿制的葡萄酒之醇香而闻名，没有一个去了这个岛的海贼能拒绝这种酒的诱惑。那里的游女为了迎合客人，也会佩戴很多葡萄模样的饰品。”

站在队伍最前方的叶玖平视前方，她的神情没有大波动，压低的嗓音少了几分少女的娇柔，不疾不徐透着股让人信服的魔力，让人愿意静心细听。

“刚刚幻影出现的那一瞬间为了攻击大半个身子都从异空间里探了出来，我闻到了鲜血掩盖下的葡萄酒味，看到了他胸口的衣服上一个类似葡萄形状的压痕。综上所述，我有理由相信他在来之前不久还在酒吧里和游女调情喝酒。”

叶玖的分析简单明了，让一群永远是肌肉先于大脑运作的大老爷们佩服不已地频频点头。

但似乎有一个人，对此有不同的意见。

“那么短短的一瞬间，你能确定你没有看错？”低沉的男声从泽法身后的门内发出，虽离得较远听得不太真切，却不妨碍在场的每一个人分辨出话语中暗含的锋芒。

泽法稍稍缓和的脸色因这突如而来的声音骤然变黑，他抬手拉开虚掩的门，看着门内身着笔挺海军制服士兵——手中捧着的，卫衣兜帽套着海军帽的电话虫。

“当着我的面质疑我的学生，出去两年长进了不少啊，萨卡斯基。”拿起听筒，泽法毫不客气地就是一吼，震得捧着它的士兵不动声色地往后仰了仰上半身。

“抱歉泽法老师，这涉及到我接下来的部署，必须问明白。”电话虫惟妙惟肖地模仿着主人硬邦邦的道歉，言语中虽有敬意却没有半点退让。

“我确定我没看错。”被质疑的叶玖语调没什么变化，淡淡地，给人种她在陈述客观事实的可信感，“我拥有瞬间记忆能力，看过的东西绝不会忘记，所以幻影衣服上的每一条褶皱，我都记得非常清楚。”

“如果他是绑架岛上的女子再强迫她，衣服上的褶皱就不可能那么少。除此之外，我不觉得会做出这种在战时来敌方援军骚扰示威的人，会有兴致去调戏失去了行动力的女子。”

“所以你可以把目光放在消息比较闭塞，连幻影这种有名海贼都不知道，又常有游女出没的酒馆，萨卡斯基准将。”

虽刚刚是第一次听说电话虫另一端男子的名字，但从他的言语中，叶玖不难猜出这个带着两层帽子电话虫的主人便是负责维提兹那边的准将，他们这次的支援对象。

——虽然听起来是个不好惹的人，但无所谓了，反正他们应该只会在这座岛上合作一次。海军本部将领都天天脚不沾地地在外面忙，以后再碰上的概率低的不能再低，所以说话不客气得罪他应该也没什么。。。。。。吧？

“我现在就带第一小队去酒馆聚集地排查，海贼船那边就拜托泽法老师你们了。”电话虫里隐约传出因高速移动带出的风声，让他们很容易猜出这位中校阁下在做什么，“那么，失礼了。”

“咔哒——”

听筒被挂断的声音传来，叶玖小心地瞅了瞅被泽法捏在手中的听筒，十分担心它就此被捏碎报废。

“哼，臭小子一个两个都是这样。”

泽法笑骂了一句，随手把听筒丢给捧着电话虫明显松了口气的士兵，转头眼风一扫，互相挤眉弄眼的训练兵们瞬间安静如鸡。

“报告！已经能看见幻影的海贼船！目前的战局是我们占了上风。”

桅杆上传来士兵大声的报告，训练兵们虽迫于面前老师的淫威不敢转头，但从他们的神情不难看出他们在想什么。

泽法看着面前一张张压抑着愤怒，咬紧后牙颈脖迸出青筋的年轻面庞，沉声下了最后一道指示：

“虽然你们中大部分人都是四海或伟大航路支部出身，经历过不少战斗。但今天的战斗和以往不同，幻影这个新人的可怕老练不亚于新世界一些小有名气的大海贼。上岸行动的小队成员不要分散，一旦碰上干部或是幻影本人立刻请求支援，明白了吗？”

“明白！”

震天的呼喊声盖过了海浪声，年轻的训练兵们在应声后散开回到自己的岗位上，不过在那之前，所有人都沉默有序地走到船头，对那位躺在鲜血中已永远不会睁眼的同伴脱帽鞠躬。

他们还有必须奔赴的战场，甚至都没法为他好好收敛，好在船上还有库赞这个冰冻果实的能力者，能用冰封存他的尸体运回本部，让他的家人朋友再见上他一面。

如果是在其他的军舰上，为了避免尸体腐烂感染，他们只是在简短的告别仪式后将他的尸身烧毁，留下一小罐骨灰作为他存在的证明。

船上的训练兵们已经见过不少离别，即使面容沉痛，他们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心情。没有人失态地大吼大叫，现在战斗还没有结束，让自己过早地被悲痛愤怒支配，只会被敌人夺走更多的同伴。

他们可以哭，但必须等到敌人被打败，同伴以及民众的性命不再受到威胁的时候，才能喝得酩酊大醉，看着逝去同伴的幻影笑着流下眼泪。

“这样的事情，你们已经习惯了吗？”

望着那边被小心翼翼抬上担架运走的尸体，叶玖像是自言自语般低声呢喃。

“不，这样的事情，无论是谁经历过多少次都不可能习惯。”站在她旁边的库赞将帽子重新戴好，视线落在轮廓愈发清晰的海贼船上，褪去了懒洋洋腔调的声音辨不出喜怒，“只是，学会了背负而已。”

“背负。。。。。。”

说起来，泽法老师说过很多次，身为海军的最低底线便是能背负自己的正义。而在这个底线之上的第一道重压，便是同伴的性命吗。。。。。。

“呐库赞，是不是因为我看起来就像是没经历过战场，在温室里长大的花朵，所以你才没把我当同辈人，一直小女孩小女孩那样地称呼我？”

“那个啊。。。。。。如果我说是身高原因你会不会想打我？”

“。。。。。。我不会想，会直接上手打。”

“开玩笑的，开玩笑。。。。。。你还真动手啊！”





作者有话要说：
嗯，所以小女孩这个称呼是这么来的。
PS：现在时间线赤犬和黄猿从海军训练营毕业两年，我觉得以大将为目标的克比两年内能从曹长升到上校，现元帅赤犬和现大将黄猿从少尉（本文私设）升到准将应该没什么问题。
其实军衔准将以下大概有了实力就能升？对资历要求不怎么严？达斯琪两年后也从准尉升到了上校。
PSS：瞬间记忆能力设定来自侦探学院Q，这个推理老番真挺好看的推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