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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嫡长孙-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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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丰县敏水镇张家村; 父名张有才……”
  明煦在这边听的不真切,但看那位张姓考生在考务人员拿着画像频频的对着他的脸比对时,肢体动作渐渐透出几分慌乱来; 明煦不清楚他是真的替考枪手还是因为这一突发状况而慌乱不安,内心猜测是前者; 这位同考者紧张归紧张,但不够坦然。
  明煦还想细看,却被身边的检查完毕的小吏催促,示意他朝里边走。再往里走就是考舍了,明煦看着手里的号牌确定方向位置,隐约听见后方传来声音。
  听起来有几分唏嘘:“真是个黑心肝的,他自个儿找了人来替,如今现了形也是种因得果,可是连累了与他联保的几位。”
  应是方才排在自己身后的考生,明煦听了此番发言莞尔,真是个单纯孩子。
  却听得一声嗤笑:“联保的几个哪个不知道这是真张假张,不过是存了侥幸罢了,他们几个,不管是拿人手软还是真的被拿了短受胁迫,今日结果都是命。”
  这个声音明煦听出了,可不就是方才验身是一脸冷漠的公府小吏,许是见多了这般“大风大浪”,对此事无甚惊奇,笑那书生少见多怪。
  “还是兄台看得明白,是我短视了……”
  后面还有书生恍然的声音,明煦摇头笑笑,不再去听,径直朝自己的考舍走去。
  明煦不是运气极好的那一部分人,但向来也不差,是以在发现自己的位置不靠前亦不靠后,并没有紧挨着茅厕,暂居所谓的“臭号”的时候很是庆幸,要求不高,并不想成为特别的那个。
  进了门,明煦大致把逼仄的小环境看了一遍,把床铺上陈旧的被褥抖至一旁,用帕子将床板擦拭干净,将考篮里的吃食放置其上,然后检查临窗书桌上的用具,笔墨纸砚,蜡烛茶盏等。
  等明煦忙活了一番,熟悉了未来九日的居住环境,正看着墙壁上上届考生的信手涂鸦时听忽地起了一声鼓响,惊得他立马正襟危坐,知道这是要开始了。
  此番乡试主持人率先走了进来,文人嘴碎,明煦居住客栈时,不少人都在议论此次的主考官,因此也听了一耳朵这位大人或真或假轶事来,心底颇有几分好感。
  他身材魁梧,面貌肃然,实不像个文士。后边跟随着两个手持兵械的随从者,主考大人一边巡视考舍,一边复述乡试的规则与规矩,再三复述如发现舞弊现象,一律废除考试资格。
  考官离场,开始发卷,明煦轻呼一口气,来了。
  似是为了稳定考生们的情绪,乡试第一天考的是贴经,便是书本上的硬性知识,只要书背的牢固,便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明煦接到卷子不忙着做题,大致翻看了一遍,心里便有了数,先在草纸上将答案默了一遍,尔后再誊抄在卷子上,时刻注意不要污了卷面。
  书生们落了笔,贡院里安静无声,巡视的人都是悄无声息。
  ……
  天色渐暗,明煦从全神贯注的状态中脱离出来,忽觉有些晃眼,抬眼一看,对面号子里的中年书生已经将蜡烛点上了,正埋头奋笔疾书。于是这才惊觉已是晚间了。
  伸了伸懒腰,明煦站起身活动活动不知何时已经酸麻的筋骨,看了看被自己放置一旁的蜡烛,又看了看已写得满满的草纸,将纸张收拾起来,明日应能完成,便不点灯了吧。
  草草吃了些东西,明煦和衣躺在床板之上,迅速入眠。
  睡着的他不知道对面的仁兄借着烛光见他吃了就睡之后挑了摇头,默叹了一口气:“果然只是富贵公子哥下场玩玩,瞧着毛都没长齐,竟也来应乡试,不知天高地厚。”
  虽说明日午时才会收卷,但还是今日点灯赶完的好,明日若是不及,才有的哭呢。况且也是个心大的,题都没答完,怎就能睡得着呢。
  因换了地方而惊醒数次的明煦清晨翻身坐起,取用了被放置在窗上的半桶水洗漱,在屋子里转悠了两圈,恢复了精神之后这才坐到书桌前,将昨日的卷子仔细誊抄了。
  如此又是一个时辰过去,明煦小心翼翼的写完,复查了一遍,确认没什么遗漏,将卷子小心的晾干折好放在窗口处,届时会有人来收。
  不知不觉乡试已进行了一日半,明煦的心情变得十分平静,收拾好了贴经的试卷,坐在桌前闭目养神,放飞思绪。
  考场的环境让人变得敏感易惊,明煦略坐了一会儿便睁开了眼,平视前方,对面的考舍里还是毫无动静,方才撂笔时便发现了,对面的那位同考似乎还未起来,想着许是昨日睡的晚了,明煦便没放在心上。
  可是现在,明煦瞅了瞅自己昨天借着窗子处透来的光自制而成的简易日晷,时候不早了啊。
  正想着,就听见对面一阵响动,动静颇大,然后就见正对面窗户里忽然冒出一张大脸,带着显而易见的惊慌急切,见明煦正在看他,张嘴就欲询问,明煦连忙做出禁言的手势阻止。那中年人这才反应过来是在什么地方,不敢再有动静。
  明煦知他担心什么,指了指窗子上的答卷,教他安心。中年书生明白过来,长吁了一口气,朝着明煦拱手示意,起身将卷子拿了出来,捂着胸口复查了一遍,所幸已经答完,倒不必再赶时间。
  不过也正是昨夜熬干了两支蜡烛,今日才睡过了,好在没酿成苦果。
  不一会儿就到了正午,小吏们从窗口上抽走了卷子,明煦也趁机给自己的日晷校准了下,第一个内容贴经就这么结束了,到第三日才会下发下一题目的试卷。
  日子这般过了几日,考完了经义,墨义,杂文等题目,明煦渐渐感到身子不适,精力不足,四肢无力,腿也有水肿的迹象,所幸并未有生病,不然那才叫时运不济。
  第八日下发了最后一科的题目,策问,明煦觉得这个才是重头戏,连忙打起精神审题。
  “人事之大经,政事之根本。无德行政则不能怀远……”
  这是要论“为政以德”么?明煦读到此处,惯性思维的去揣测思考命题人的想法。这是觉得过了乡试便是举人,半步踏入官场,是以要考儒家的德政思想?可这也太简单了些。
  继续往下看,果然:“有大略者,不可责以捷巧,有小智者,不可任以大功……”
  这句话出自《淮南子》,明煦读过这本书,书中主张人尽其才,物尽其力。颇有几分才华皆一切的味道。
  所以这是要辩证德与才孰轻孰重么?明煦沉思,按照当代主流的儒家思想,儒家经义坚持“为政以德,德主刑辅。”隋唐之前推选官员亦是德行为重,是以按照这个思路来写应是不会有问题。
  可是明煦看到这个题目的内心第一反应则是“才华”。夫才者,世所甚重,背而弃之,贱丈夫也。
  他一开始就更看重个人能力,没有才华能力之人便是只会纸上谈兵,不求有超世之才,恪尽其职便可。
  自身德行再好也不过是于国于民无益。至于才高者私德不修,败坏风气,行事不端,自然由刑法论。
  只是如果这般答题,实在过于冒险。有违当下以刑辅德的理念,从而刑德相辅了。如今并不是法治社会,如果明煦主张依法治国,抬高法家,只怕不是一句离经叛道能善了的。
  可若真让他按照不会出错的思路写,明煦又写不下去,心里终于还是有些瞧不上经过程朱理学阉割过的儒家思想,太过狭隘了。他心中的道终究是需要修法而治。
  日晷渐移,明煦思来想去,写下了破题句“士人有百折不回之真心,才有万变不穷之妙用。立业建功,事事要从实地着脚,若少慕声闻,便成伪果;讲道修德,念念要从虚处立基,若稍计功效,便落尘情。”
  ……
  出了考舍,来到贡院的院子里等待放行,明煦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浑身一轻,冲破了一层无形的屏障。
  四处搜索卿容的踪迹,奈何人多,乱糟糟的一片,间或夹杂着苦嚎与大笑,明煦并未找到目标,终于出了门,卿容在进场之前两人站立的地方,仍旧是一袭青衣,霁月风光,丝毫看不出蜗居了九天的模样。
  “华章呢?”明煦走上前与卿容并行。
  “他家里人来接,先行了一步。”卿容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遍明煦,确认没什么问题。
  注意到卿容的动作,明煦皱眉:“他可还好?”
  “没什么大碍。”
  明煦吐出一口气,没事就好,瞧着出了考舍已经站不起的考生,再看身后还有被架出来的,大考果然考的是心理素质和身体素质啊。
  两人静默的随着人流往前走,刚经历了一场大考,身心俱疲,没有开口的力气。
  人流逐渐四散,明煦听见了长安的声音:“大爷,卿公子,这里这里。”长安正站在马车旁边,略显激动的朝着两人招手,旁边站了个魁梧的汉子,也是个熟面孔,卿容的车把式。
  “我在这里等大爷,刚巧碰上了彭大哥,结果大爷与明公子果真一道。”长安如此解释。
  明煦没理,借着他掀开帘子的手上了车,坐定转身欲与卿容道别,却见卿容也上了自己的车,对上后面彭汉子疑惑的目光,明煦看向卿容。
  卿容收到几双不解的眼神,笑道:“索性出城这段同路,我有话与明弟说。”
  明煦默然,挥手示意长安驾车,彭性汉子自动跟上了前边明家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一句,煦哥儿破题的那一句出自菜根谭。


第44章 祖父解惑
  马车哒哒向城外驶去; 车上二人一时无话。
  “你若还不开口,我便要下车了。”卿容屈指敲了敲车壁
  “有那么明显么”明煦叹了口气。
  “并不明显,长安不就没瞧出不对,可与我而言; 你满脸写着我有话要说。”卿容玩笑道。
  “卿大哥明察秋毫。”
  “少说这些; 你有何事; 与我听听。”
  “卿大哥策问一题如何对答”明煦不答反问。
  “你说策问”卿容有些惊讶; 说实话,今年策问一题并不难解,他以为明煦是在考场上出了什么问题; 这才有些纠结。倒是没想到是这个; 想到明煦平日里些许莫名的固执; 难不成是钻了牛角尖?
  “是; 德与才孰轻孰重; 卿大哥如何解的”
  听了这话; 卿容已经确定这孩子确实钻了牛角尖; 但他还是实话道:“自然是德才兼备; 涑水先生曾经说过,无才无德是谓愚人;有德无才是谓君子;有才无德是谓小人;德才兼备方为“圣人。”
  “可这不是辩证题目吗?”德才兼备固然是对的; 可只怕不合题意。
  “既然是论德与才; 那边不必对立而述; 算不得跑题。”因题致异; 明弟这是没转过弯来。
  “原是如此,是我自缚了。”明煦苦笑,竟是没读懂题。
  “我来猜猜; 明弟是选了才”卿容挑眉。
  “若在平日,以德选才自然无可厚非; 可若是不同寻常,事急从权,自然才华者优。……”对着卿容,明煦把自己那套修饰过的刑德相辅论说了出来。
  卿容听完也不说话,身子朝着明煦倾斜,以手撑脸,以一种莫名的眼神打量明煦,似是想笑。明煦也不催促,等他能说出什么来。
  良久,卿容端正坐姿,轻叹一声:“明弟如此答卷亦算不得错,德与才择一而论的想必也不在少数,端看评卷者如何取舍了。”
  “如此,明大哥缘何那般瞧我,不妨直说。”明煦想听的不是这个,他落笔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可能会出现的结果。
  “没什么,听君一席话,猛然发觉明弟有做奸臣的潜质。”卿容玩笑道,他伸了伸腰,一句话说的轻描淡写。但话里的几分真意也只有他自己知晓了。
  明煦跟他所接触到的所有出身相似,资质尚可的官宦子弟都有所不同,通透的很,有时候说出来的话令他也有醍醐灌顶之感,可明煦明明年纪尚轻,难不成这世上真有人生来便心如明镜
  卿容轻飘飘的撂下一句话,除却话间内容,与平日闲聊没什么两样,明煦心里却沉重起来,不免想到他处。
  卿容一个尚未入仕的世家子弟都能说出自己或为奸宦,那那些官场游走十余载,阅人无数的士林前辈能看不出?只怕自己什么还未做,就先留下了个这般印象,如是运气不佳,碰上个愤世嫉俗,“忧君之忧”的上司,只怕早早地被防患于未然。
  此后便无话,卿容出了内城后换了自家的马车而去。留明煦长安主仆二人隔着一层车厢而坐,明煦不开口,长安也不敢问,他虽然不晓得大爷为什么兴致不高,但今天这天,少不得还是乡试那些事儿,心里有些不平,大爷平日里读书有多用功,他这个贴身随伺的再清楚不过,别说是同龄的少年人,便是屡试不中,破釜沉舟的读书几十载的人也是不及的。
  一路走了两个时辰,眼看着就要到乡下明宅,长安这才听到自家大爷的话从车内传来:“虽我知你脾性,但今日事不比寻常,故仍叮嘱一句,车上所闻,切不可外传。
  “声线毫无起伏,长安却无端端的打了个激灵,连忙应下:“谨遵大爷吩咐。”
  明煦摸了摸脸颊,以卿容的人品,今日这句话只会在他本人面前说一次,倒不用担心。是以,明煦特意吩咐了长安一句不可外传。
  不怪他如此小心,不久的将来就要正式出仕,踏入官场,一点点捕风捉影的传言都有可能成为自己以后被攻讦的理由,未雨绸缪是非常有必要的,他可不想自己以后的传记上出现类似于“煦者,姑苏人士,少聪敏,所思每逾当下,偿被友人笑曰:或为奸者。”的评价。
  下了车,明煦直奔自己的院子,其他的可以先放放,但身上隐隐散发的酸臭简直一秒也不能多忍。
  洗漱用膳完毕,明煦踏进主院时已是夜幕四合了。
  祖父明榭对他的到来有些意外:“我当你今日不来,才将将劝了你祖母入寝,此时过来,可是此行不尽人意?”
  毕竟一回来都是先修整身体,先睡上个一两日在言其他,孙儿却归家更衣后直奔这里,看来是心中有惑。
  “却有不尽之处,特来寻求祖父解答。”明煦面上不显,心里却暖烘烘的,劝了祖母就寝,自己却还在外院,不就是觉得他可能会来么。
  “那便坐下说吧。”明榭指了指书桌侧椅。
  明煦依言坐下,也不先开口,寻了几张空白纸,提笔将乡试的题目与自己的答卷默下来。
  明榭待他写完,身子微微前倾,接过答卷,慢悠悠的的看了一遍,尔后点了点头:“中规中矩。”
  于是明煦稍稍放下心来,他明白祖父的一声“中规中矩”并不是说自己行文有多么平庸,而是发挥了正常水平。
  “按你的想法,会试三年后参加便是。”明榭不认为这是孙儿入夜而来的用意。
  “孙儿还有一事请祖父解惑。”
  “说吧。”明榭调整了一下坐姿,斜靠在椅背上。
  “今日与友卿容同乘一段,与他论了一番德才,吾友笑言吾后或为奸佞。今日试题已封,祖父,批阅者或有同感?”
  “德与才自古以来非是对立,然非常时刻确有他论,将你所思细说与我。”明榭听到他这句话并没有特别的反应,似乎对奸臣潜质之语并没有什么看法,反而抛开试卷上遮掩修饰过的答卷,问问孙儿真实的想法。
  “纵观儒家经义,‘德’是核心的观点,可孙儿以为德并不治国,亦不制民,立国需用法……,是以德才相辅,以刑制德才可平衡。”对着祖父鼓励的目光,明煦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却不想明榭一笑:“如海看的透彻。”落下这么一句话来。
  触不及防提到林如海,明煦不解:“这其中还有什么缘故?”
  “先前时候,如海与我说起你,言你虽读圣贤书,骨子里透出的味道却像是先秦法家的传人。”
  “林世伯当真这样说?”明煦感到惊喜,这一句对他来说算得上是极高的评价了。
  “当时我还不以为意,今听了你这一言,想法虽狭隘稚嫩了些,但确实是法家的风骨不错了。”明榭亦感到惊喜,小小年纪能有如此感悟,确实难得。
  并未翻阅过法家典籍,所思所想却与法家核心不谋而合。明榭惊喜之后就是叹息,以当前的形势,煦儿选的这条路,道阻且艰呐。
  “你今日所思,在你没能施为之前,便不要再提了。”明榭最后这样叮嘱道。
  “是。”明煦也知道轻重,当下的大趋势并不允许他这样的想法,或者说以此为指导思想做可以,但不能直白的说。
  只是,“祖父还未回答孙儿的问题。”差点忘记了来意。
  重新说回这个,明榭一笑,并不以为意,:“煦儿是当局者迷,你那卿姓友人能说出这般话来,那是结合了你平日里一言一行透露出来的想头,他深知你的脾性,有此感叹不难理解,而那些阅卷的大人们,他们能通过这篇文章看出什么来。”明榭指了指孙儿方才默写出来的答卷,笑说:“只怕只会以为是个普通的论述,且还不规整。”
  真真正是一语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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