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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篮]咲良的篮球-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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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紧握着刀,在阿征弄痛我的时候,咬着唇,不吭一声,但鼻梁无可抑制地发酸。
  “……征十郎。”我望着将脖子和背上都空出来给我的阿征。
  “……”阿征没望我,也没停下,但我知道他在听。
  咣当一声,我将锋利的折叠刀远远地丢到床下,不再挣扎,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道:“现在就停下,否则,我一定不会原谅你。你知道我说真的。”
  我挣扎了这么久都不为所动的阿征,竟然就因为这句说话停下来。我一手捂着脸,用尽仅余的力气将眼底的酸意逼回去。
  他要是人渣,我会更好办。
  为什么要将刀递给我。
  又是为什么说不上是人渣的我们,会比人渣更难办。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八章 我真的没有心理病
  
  阿征终究是停了下来。
  我深吸一口气,冷静,抬手想将阿征推开,手却在碰上他肩膀的时候顿住。阿征一直将头埋在我的颈边,我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他说过,他不喜欢我一吵架就想转身、不说话,因为他会更难受。
  是很恶劣的习惯,但事实是,不走的话,我说出来的话会连我自己都控制不到。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强行忍下推开他的第一反应,伸手抱住他。
  僵住了很久的阿征,也伸手紧紧地回抱着我。
  我们各自冷静下来后,松开了手,阿征从我身上起来,我拉好衣服,翻身落床,扶着床边弯下腰,捡回折叠刀,慢慢走到离阿征最远的墙角,扶着墙蹲坐下来,抱着膝,紧握着刀,将头埋在手臂间。我也到极限了。
  门外响起敲门声。
  “开门。”是赤司征臣回来了。
  我们谁都没动。
  “给我开门!”
  等了一下,我们还是没人应声,赤司征臣便一把将门撞开,又是呯的一声。我抬头望去,门外只有赤司征臣一人,他将家里的其他人都支开了,没让我和阿征丢脸。赤司征臣眼下一扫,大步向我走来。我下意识向后缩,却背靠着墙,退无可退,赤司征臣看见我的反应后马上停下脚步。
  我撇开脸,左手向上一把捋起额发,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呼出,平静地道:“失礼。”我将折叠刀收好在睡裙的口袋中,扶着墙站起来。
  赤司征臣向我点头,然后转向阿征,望了他一阵子,抬手就是一记耳光,啪的一声。阿征被扇到整张脸转过方向,半边脸立马肿起,但他还是面无表情,谁都不知道他在想甚么。
  “等会再说。”赤司征臣冷哼一声,“咲良,你现在有甚么打算?”
  “……”我不敢在阿征面前再说甚么。他如果现在再次发脾气,一定会被赤司征臣削死。
  “你给我出去。”赤司征臣向阿征道。
  阿征沉默地走了出去,却站在门框之间,没留在房内,也没完全退出去。我暗吸一口气,说:“我今晚想离开。”
  “你收拾一下,我送你去酒店。”赤司征臣再次点头许可,走出房门让我收拾衣服。他冷盯着阿征,然后又回头来说:“我先给你叫医生。”
  我顿了顿,点头。我没想让父母知道这件事,亦就不能回家,去酒店是最好的选择;以赤司家名声,我要一身伤去医院,明天的报章头条就铁定是我们家。
  我转身去拉出行李箱收拾东西,赤司征臣叫管家井上太太进来帮我,顺手将阿征推走。井上太太在一旁抹眼泪,苦口婆心地劝。我暗叹一口气,转身轻拍了她一下她的手背。
  “抱歉,让你担心。”但我没办法再在这个出事时根本不会有人敢撞门进来的地方呆下去,要不我真要抱着菜刀才敢睡。媳妇始终是外人,有事起来,家里人还是先顾着阿征。除了赤司征臣,他们没一个人会为了我而撞门进来;即使是赤司征臣,也不单纯是为我,这点我从来都很清楚。
  谁说我不懂事呢。
  “少夫人,有甚么话就好好跟少爷再说,”井上太太拉着我的衣袖,“怎能够离开家里呢?您就听我的劝,先留下,年轻夫妻哪有不吵架的?您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有个盖碰也不能走的啊。这一走,就伤感情的了。听我的,啊?这是不能走的啊,再闹都不能闹成这样的啊。”
  “我需要时间冷静。”我不想见到阿征。我望着身上的丝质长裙,心底的火一下子蹿上来,抬手就将衣柜和行李箱里的裙子全部拿出来扔到地上,找了条长裤弯下腰坐上床边就套上。
  “好不容易的,最近老爷和少爷才闲下来,您这是……”井上太太叹一口气,“少夫人,您不喜欢甚么,就跟少爷好好说,少爷一定会哄你的,啊?从小到大,少爷也是第一次发这么大的脾气,您是乖孩子,会懂事的,对不对?少爷为了您已经很辛苦的啊,您怎能不多体谅一下他?”
  我是会懂事,年纪上来了,脑子没问题的人谁不会懂事,切。
  我找的不是一个让我学会更懂事的家,在家里,我就是喜欢乱躺、乱打滚。我也没要求过阿征要对着我懂事。结婚后,阿征一次都没向我表达过他有失落的时候,连其他解决不了的事,也因为我愈来愈听不明白,他逐渐不说了。以前还有篮球队的事,他大学毕业的近这一年,阿征在我面前只剩下温柔的一面。公司平日的事,他不说,其实我也不意外,我只是没想到他连严重到这个地步的事都不肯告诉我。赤司家对阿征的意义,几乎就是成就他的所有。
  对着这样的我,会很累也正常。
  我想我是对自己的失望占更多。
  ──但我可没天使到自怨自艾啊小贱人。
  ──有种和我打架你就吃自己去!
  我拿起行李箱,没再看向井上太太,半拖半拽着行李走向升降机。走着,咔的一声,箱子的轮掉了。
  “……”我木着脸望向井上太太。
  “……”井上太太一脸正直慈爱地扭开了头。
  行李箱不知道甚么时候被弄坏了。我微笑着从背包中拿出笔袋,抽出一枝素描笔,左手握着笔伸到井上太太的面前,咔的又一声,将素描笔徒手折断成两半。井上太太瞪大了眼睛,满脸懊悔。我面无表情地背好袋子,弯下腰,将行李箱强行扛了起来托在肩上。全身都像散架一样痛,我咬着牙将行李箱扛进去升降机。我操你妈的。
  下楼,我随便进了一家客房,等着家庭医生赶过来。
  我知道阿征在房门外──看站在门边的赤司征臣不停地向门外放眼刀子就知道。
  随后,其他人避出去,我被医生和井上太太处理好身上的瘀青和擦伤后,赤司征臣再次走进来送我出去。我扶着椅子的扶手站起,正要扛起行李箱时,赤司征臣一手将之接过。
  我望着接行李接得很利落的赤司征臣。
  ──这是终于要赶我走吗。
  ──为什么会有“终于”啊操。
  “我送你去酒店。”赤司征臣带着我去车房,甚至没让司机来送,而是亲自开车。
  “谢谢您。”我向他躬了一下身,望向走廊,看见阿征一言不发地站在旁边,望着我,却没再跟上来。我转过头,踏出家门。
  心下难受到不行。
  现在想,说是当初不过界就可以,也未免强人所难,我和阿征,本来就是过界的关系。
  我之前都说了甚么混账话。
  “收敛一点。”替我开了车门,赤司征臣还是不忘教训我,“真实的心情不论如何,在不适当的人面前表现出来,那就是错误。我说你多少次了,咲良,好好反省。”
  “……”我将眼珠子撇开,“是,我知道了。”你这是要我对你的儿子再凶点吗。
  “长辈教训你的时候,眼睛要望着对方。”
  “是,很抱歉。”
  “哭就是哭,不哭就是不哭。是不想在旁人面前哭出来的话,就不要做出忍哭的样子,要不然就干脆哭出来,一副哭腔委屈、故作坚强,你是想要让别人同情吗?样子太难看了!既然做了选择,就给我抬高你的头、若无其事!”
  ──气势一下子被压下。
  他说得对。
  “是。”我再次深呼吸一口气,尽量冷静下来,不去想阿征的表情。情绪平静下来了,身上的疼痛便浮起来,我操,赤司征十郎的手劲超大!
  ──那个蠢货!
  我转头望向车窗外,已经是中午时分了,街道上一片熙攘,世界还是日复日地运转着。嘛,至少我今天不用再去上家课。
  “为离家出走而高兴,”开车的赤司征臣,恍惚脑后长眼,劈头盖脸就骂,“你还是个孩子吗!出了事情要做的不是逃避,而是面对,逃走了就给我有逃走的样子,好好反省一下再说。”
  “受不住的时候要逃走。您难道要我现在还对着征十郎?你要肯给我电锯或者机关枪,我还可以考虑一下。”
  他冷哼一声,“是需要时间冷静,抑或是想逃走,你自己很清楚。逃走你还理直气壮?”
  “是,”我抬头望着倒后镜,对上赤司征臣的眼睛,“累的时候要逃走,我没蠢到将自己压垮。一个角度是自私,另一个角度是,死撑下来也只是对两个人都带来伤害,离开冷静不是错的选择。两个角度我都承认,我会为没能力解决这件事而道歉,但我不会为保护自己和征十郎而道歉。自己都不保护自己,难道指望别人吗,当然是自己穿好盔甲才有站在别人之前的能力。”
  我是生气,但是,我悲哀地发现自己现在想得最多、最为之而难受的,是阿征面无表情的样子。
  有人说,爱上一个人会忘记自己,我嗤之以鼻,但是,我现在想起来的情景,就只有阿征将刀放在我手上、让我握紧时那我完全看不透的表情。
  却发现原来我比想象中的还要爱他。
  突然觉得自己没用到可笑。
  我想见阿征。
  “……”赤司征臣按了一下手机,说:“我帮你订了果涷蛋糕,到酒店后,先吃了再说。”
  “……”啊哈?他不是常常看我吃过多的东西而不顺眼吗。
  “你今天受了太多刺激,给我冷静下来再说。”
  “……”喂。我没好气地道:“您记得给阿征找了医生再骂他。”当时我又恼又怕,我对他下手和下嘴可都没轻。
  ──我甚么时候打架会落败啊?
  ──咬死你。
  “……”赤司征臣望着倒后镜,面无表情。
  “甚么。”
  “我只是想不到你出乎意料地好欺负。咲良,人际关系的处理不当,分寸尽失、进退失据,你自己反省。像你这样行事,一辈子都没可能管得住丈夫。”
  “……”喂。
  ──喂!
  “修身,齐家,”赤司征臣调回视线,专心开车,“平天下。”
  “……”
  “你有意见?”
  “您果然还是这种人。”儿媳的意义就是帮您的儿子管好家再让他出去拼赤司家的事业吗喂。“谢谢。”另一个角度,赤司征臣也是有关心我的成份。
  嘛,两个人都有责任才算是一个家。虽然方法我是尚未找到,但想同时保护自己和阿征的想法,是这样没错。
  总是说要告诉我他的全部,说希望我爱他的全部,那个白痴却明明很介意让我看见他受挫折时的样子。
  到了酒店、赤司征臣也离开后,我跌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我深呼吸了好几次,这才抬起头,将额发捋起,扶着墙边站起来,望着落地大玻璃窗外的阳光,稍扬下巴,叉着腰站好。
  “去睡。”我拿起手机,传了一个电邮。
  我还未将手机放下,它便震了震,传来回邮讯息:“坦白说,我做不到,但我希望你做到。我爱你,咲,晚安。”
  二十个小时后,呆坐了一天、甚么都没吃过的我才回道:“我爱你。”
  休息了几天,我去学校办理秋季复学的事,也重新找兼职。以前设计室的前辈渡边乐帮忙介绍了好几份工作给我,只是跟对方公司见面后,没多久就一定会提到赤司家,我只能却步。被渡边乐嘲笑我没能力处理好自己的身份,我苦笑着认下,然后,这位先生还是帮我向他熟悉的设计室找工作,凭着交情瞒下我的身份,让我用旧姓进入公司,身上的名牌衣服也要全部换掉。
  为了保安理由,我还是要住在赤司集团旗下的酒店,这里省了我好大一笔的住宿费用,但其余的生活费,我逐渐用自己的工资替上,没再用赤司的钱,也没向父母提起过。两辈子都实在没困窘过的我,这才发现节衣缩食可不简单,单凭我一个人支撑生活,莫说是一定维持不了先前的额度,就连普通地过活、读书,现在的我也负担不起。学费那里,我因为户籍是赤司家,当然申请不了政府的助学金,还是我用往日的存款贴上的。
  说起来,存款,还不是在父母和赤司家的庇护下才存得下来。
  一直在说漂亮话的我,原来真的没能力照顾自己。
  于是,我又去了多找兼职,由于右脚的残疾,就连便利店都以无法收拾货物为由,将我拒于门外。考虑到我的能力以及赤司家的脸面,我还是放弃售货员的职位,决定跟在渡边乐身边当兼职的私人打杂小妹,给他打下手、缝制样品衣服、剪线头一类。
  九月,找了三份兼职、重新在秋季学期复学的我,终于安定下来。
  在这两个月里我和阿征都没见过面,但是每一天都会传电邮。我找不到和他在一起的方法,但先刷好感度和储感情准没错。
  ──因为我们肯定还有得磨。
  这天晚上,我咬着一百円一个的面包倒在床上,正在给阿征发电邮,手机却来了电话。是去了外国发展的佐藤兼司。
  “佐藤先生,您好。”矣,长途电话,接听的一方要付话费吗?
  “你竟然还没睡!将来未老先衰我可不管你啊操。”
  “有事说事。”快说。
  “咳。”佐藤兼司清咳一声,“喂,人妻小妹,有没有兴趣参与日本国家篮球队的队服设计。当然的吧,以你的资历,插不上设计那块,你就是进来也只够打下手。不过,你应该有兴趣?我说你这个蠢蛋,跟着乐仔的这几年都完全没机会再碰体育服装的设计吧?今年还没毕业,啧。”
  “国家队?”
  “啊,他们三个月后会去美国打友谊赛,说是要换套新的队服,请了我回来日本。你要不要来啊?我记得你好像认识国家篮球队的人吧?”
  “今次是男篮还是女篮?”我将面包一把全塞进嘴。
  “……甚么口气啊,说到像是两边你都认识一样?你这种性格,怪不得都找不到人请你。”
  我挑了挑眉。会突然打给我,佐藤兼司是听渡边乐说了我的困窘吧。用旧姓去打工的那家设计室,我一个没毕业的人完全就是打杂,上次清洁大妈请假没来,公司的人还让我去洗厕所了。
  “……你要不要这么敏锐!我就说漏半句而已啊操操操!”佐藤兼司见我没说话,隔了一阵也反应过来,不太自然地说,“喂,我可没说你甚么啊。没混出个人样来,做这些也是正常的啦,你又是女人,没特别的才能,在日本的企业中你就是端茶倒水的位置,混上来就好。说起来,你有没有再丢脸点?要让人知道我的学生混到这田地,我就没脸了。切。”
  “……”果然,渡边乐肯定连我洗厕所的事都说了,那位还真是惟恐天下不乱。
  “……啊啊啊我没说你甚么。”佐藤兼司又别扭起来,“那些你就别想了,总、总言而之,你要不要来啦!跟我的,我最少不会……”他顿了顿,音量提高,“反、反正你就是要不要来!”
  是怕再说这些会伤我的自尊心。我笑了出来。
  “……你脑子真有毛病啊,笑个毛啊笑。”
  我笑道:“佐藤先生,我去见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应征的位置。我不是说我喜欢做端茶倒水,但这是我一开始就知道要做的事,虽然说还真没料到要洗厕所,但也不算超出我的职务范围,说不上是侮辱。要我说,洗厕所比终日走坐、浇盆栽还要实际点。说实话,我完全不明白他们请女职员的目的。技不如人,与其从他人身上找答案,还不如先做好自己,我没事,您不需要担心。”
  “……”
  “甚么。”
  “还真看不出你这个一团孩子气的家伙有这种觉悟,果然是因为做了人妻的缘故吗。莫非我不应该找一个十全十美的女朋友,而是要先娶回来再调教?”
  我很冷静地道:“去死。非得要每天像机械人一样规矩才叫大人吗,你自己被盖模子了就算,别拉上我。”
  ──看来大家还是对我有很多误会。
  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看过的一套动漫,里面有一句对白:我的自尊不在这里。
  挂线后,我趴着按手机回阿征的电邮,一边面无表情地想念家里的意大利巧克力慕丝蛋糕。操你妈的,我现在连买瓶水都要计较是超级市场的价钱更便宜还是便利店在做减价。我用脸蹭了一下软滑的被子。我的脸因为买不起化妆品和护肤品,又没日没夜地做学习和工作,变到相当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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