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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展护卫请留步-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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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琰“砰”的一声倒在地上,那双眼睛看着陈湘榆,似是祈求,但又带着依恋。那只在地上的手微动了下,朝陈湘榆抬了抬。

    陈湘榆被一连串的事情弄得脑袋直发蒙,但当她看到钱琰被皇甫楠一箭射中的时候,心中并不是没有任何感觉的。这个男人即便是再病态再对不起旁人,也没有对不起她。她忍不住走过去,蹲下身体,缓缓将手放在钱琰的手上。

    她垂下双眼,看着那只静静握着她手的大掌,轻声说道:“若有来世,你当个正常的好人,我等你。”

    干净的地上染上了殷红的血色,陈湘榆的绣花鞋也被血染上,而她却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那个本该成为她小叔子的男人缓缓闭上眼,嘴角挂着一抹满足的笑意。

    原本紧闭的四合院后门被打开,被包拯派来与展昭等人接应的王朝马汉已经带着衙役进来善后。

    丁月华看着展昭手臂上的伤口,眼圈一红,眼看金豆子就要掉下来。

    展昭心底暗叹一口气,脸上带着十分歉意地说道:“展某皮糙肉厚,这点小伤不碍事。丁姑娘,您是丁老夫人最为重视的侄女,两位兄长年纪虽轻但均可独挡一面,姑娘家的眼泪,要为值得的人流,展某不配。”

    丁月华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要掉不掉,她抬眸看向展昭,盈盈水眸,饶是铁石心肠也难以抵挡。展昭却没看向她,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不远处正在与王朝说话的皇甫楠身上。

    丁月华看过去,心底一阵苦涩,明知不该问,却忍不住,幽幽问道:“如果是她,你还会这样说吗?”

    展昭愣住,终于回头看向她。

    丁月华问得更加直接:“如果此刻我是皇甫楠,你还会说这样的话吗?”

    她的话让展昭失神了一瞬,他假想了一下,如果是皇甫楠……他想,自己无论如何是不会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然而,皇甫楠却不像丁月华,皇甫楠看似温和,对待每个人好像都用了十分真心,可展昭觉得那种十分真心,并没有掺杂任何其他的成分。

    皇甫楠看着好像离他们很近,可实际上,她将自己保持在与他们不远不近的距离中。既不会远离他们,但也不愿意走进去,执意地停留在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既不会让人觉得生疏,也不会让人觉得冒犯。

    于是,虽然一直知道自己对皇甫楠有特殊感觉的展护卫,在丁月华的逼问下第一次这样直面自己的心情。他有些错愕,但又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就这样不知不觉地栽了呢?

 第39章 风月恨(一)

    包拯一人的南下之行终于结束,回到开封,再度回想在江南的那些事情,放佛像是已经过去了很久的事情。

    人有时候,会有这样的感觉,明明就是不久前的事情,想起来的时候,恍若隔世。

    “我听说,在杭州之时,曾有人想拖你义兄为展护卫做媒。”一身素衣的李氏,正在缓缓踏上进入大佛寺的阶梯。

    李氏在听说皇甫楠江南一行生了一场重病之后,便心疼到不行,皇甫楠一回来,李氏就让包拯放皇甫楠半个月的假,好让她休养。皇甫楠对这个义嫂的好意并没有拒绝,一路上舟车劳顿,偶尔还有一些案件来操心,说实话,她也觉得自己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皇甫楠的休息,其实无外乎就是现代人休息的常态。那就一个字——宅。

    皇甫楠回到开封城之后,先是没日没夜地睡了三天,睡到李氏都担心她会谁出毛病的时候,她终于去跟李氏请安了。李氏见状,心中相当欣慰,然而还没欣慰上两天,李氏又发现皇甫楠竟然已经三天没出院子了!

    李氏原本不是爱操心的命,后来嫁给包拯为妻,丈夫是个非黑即白的人,虽然上有明君,可私下找茬的不少,前来刺杀的也不少,久而久之,李氏就成了操心的命。后来好不容易有个仙君托梦,说有个义妹是包拯的贵人,这回她对包拯是放心了点,但又开始操心这个义妹来。

    皇甫楠在李氏看来,那是相当的好,相貌好脾气好涵养好什么都好就是一点不好,不是在开封府里跟那群干起活来没日没夜的男人们一样是个工作狂,就是闷在院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氏见皇甫楠在院子里宅了十天八天之后,实在是忍不住了,于是将皇甫楠拖出来跟她一起去大佛寺还愿。

    皇甫楠提起衣摆,一边缓步踏上阶梯一边与李氏说话,“展护卫仪表堂堂,甚得长辈喜欢,姑娘家的兄长认为他是个可托付终身之人。”

    李氏侧头看向皇甫楠,眸中流露出几分欣慰。

    其实不论当初的梦境是真是假,如今的李氏对皇甫楠是真的喜欢。她虽然从未说过,但心底里总希望皇甫楠是个坚定而不是宽容的姑娘,既不要过于锋芒毕露,但也不要甘于庸碌,而这大半年来,皇甫楠从未让她失望。

    “那你呢?”李氏忽然问。

    正在低头看着脚下的皇甫楠有些错愕地抬起脸,无辜地望向李氏,笑问:“我什么?”

    “你什么?当然是你觉得展护卫怎样了。”李氏的话脱口而出。

    江南之行,李氏虽身不能至,但有包兴这么个百事通,她对杭州上包拯和皇甫楠身上发生的事情几乎都了若指掌,有的事情说不准皇甫楠忘记了李氏还能替她记得。

    皇甫楠眨了眨眼,总算是明白李氏的意思了。

    “展护卫为人沉稳,能独当一面,是义兄的得力助手。”停了停,她又补充,“他与公孙先生一样,都是义兄不可缺少的左右手。”

    李氏被皇甫楠的打太极弄得有些哭笑不得,然而还不等她再说话,大佛寺的主持已经出来迎接了。于是只好横了皇甫楠一眼,便笑着与主持说话,然后再想着要捐多少香火钱了。

    皇甫楠趁着李氏与主持说话的时候,走开了。

    大概是大清早的原因,大佛寺中烟火缭绕,但却没有多少人。

    她顺着阶梯而上,踏进佛堂,佛堂中,菩萨静坐在莲花台上,眉眼间尽是慈悲。

    皇甫楠取来几柱香点燃,闭上双眼,一脸虔诚。

    其实她这次是来还愿的,当初杭州《孽世缘》一案,公孙策让钱琰捅了个大窟窿,她当时生怕他熬不过去,古今中外的神佛都被她拜了个遍,如今的公孙策还能与他们谈笑风生,不论怎样,她总归是得来还愿的。

    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

    心诚则灵。

    其实李氏想说什么,皇甫楠是懂的。

    但皇甫楠此人,不论心中有多少个窍,好像对“情爱”二字就是一窍不通。

    或许,并不是一窍不通,而是这些风花雪月于她看来,或许不坏,但也没什么好的。她就是自己父母爱得死去活来之后的结果,最后呢?那对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男女一旦反目,昔日重重山盟海誓便如同是一场笑话,连亲生骨肉都可以抛弃。

    皇甫楠对父母,并没有太多的怨恨,年代久远,她甚至不记得父母的长相。如今唯一记得的,是在深夜的街头上,那个朝她伸出手说要带她回家的刑警。

    那个人,心中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善意,所以让她对这个世界也恨不起来。

    皇甫楠睁开眼,望着眼前的一尊菩萨,拜了三拜,然后将香插在香炉上便出去找李氏了。

    回去路上,李氏还在为皇甫楠到底对展昭的想法怎样而旁敲侧击,弄得皇甫楠哭笑不得。就在皇甫楠想要跟李氏说话的时候,忽然马车停了下来。

    皇甫楠眉头微蹙,冷静问道:“什么事?”

    “四姑娘,前方有打斗。”马夫回道。

    皇甫楠收敛心生,随手拿起马车里的一把弓箭,与李氏说道,“嫂嫂,我出去瞧瞧。”

    自从她在杭州显摆了一下她的射箭之后,展昭便不知道在那个武器铺找了一把弓箭,不像男子用的那么笨重,但威力却不减。展护卫的说法是,姑娘家,总得要有个武器傍身,你既不能用剑又不会使刀,那便带个弓箭在身上,有突发事情时还能自保。

    当时的皇甫楠心中觉得在这些江湖高手里面,估计她的箭还没射出就已被放倒了。想虽然是那样想,皇甫楠还是乖乖接受展护卫的好意,聊胜于无,免得以后被认为她会成为团队的后腿。

    “皇甫,小心!”李氏从布幔往外看去,发现她们的马车就停在路中央,而前方正在打斗的人却并没有离开。

    只听见皇甫楠放沉了声音:“你们好大的胆子,天子脚下,竟也敢如此猖狂。”

    话才说完,皇甫楠意外地发现前方有一个人正被人保护着,那人正是如今朝中庞太师的门生姜大人。

    皇甫楠看见那个姜大人就后悔了。

    这个姜大人既然能成为庞太师的门生,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管他那么多做什么?

    前方是几个黑衣人正在与姜中行的人缠斗,开始还不相上下,最后竟慢慢处于下风。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刺朝廷命官,尔等简直目无王法,给我将他们拿下!”姜中行见形势见好,原本还带着些恐惧的脸色一变,尽是狠厉。

    只听得其中一个黑衣人冷哼了一声,“朝廷命官?便因为你是朝廷命官,我便要将你千刀万剐。我要杀尽你们这群无耻之徒!”

    皇甫楠闻言,不由得有些惊讶。

    这个声音竟不像是成年人的声音,倒像是……还未变声的男孩子的声音。

    只见姜中行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意,“如果你们还有活命机会的话,欢迎至极。”

    而此时,一个护卫的刀猛地劈向其中一个黑衣少年,皇甫楠情急之下,手中弓箭竟然射出去一支,疾驰而去的飞箭与护卫的刀在半空中相撞,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的声音,而那个少年回头看了皇甫楠一眼,大声吼道:“撤!”

    几名少年对望一眼,自知已无胜算,再打下去只会将命仔都给赔了,便各自分散了几个方向逃去。

    “不许走,你们还不给我追!”姜中行叫道。

    可那几个少年虽然功夫平平,但轻功却好得少见,眨眼之间,便不见了人影,留下几名护卫面面相觑。

    姜中行大怒,骂了几声饭桶,满腔怒火便转向刚才出手的皇甫楠,厉声说道:“你到底是何人?刚才若不是你,他们根本无法跑掉!”

    皇甫楠眨了眨眼,然后抱着息事宁人的想法朝对方抱拳,“这位大人,适才几位小兄弟应该年纪尚幼,或许只是误入歧途,何必赶尽杀绝?”

    姜中行眼睛微眯,看向皇甫楠。皇甫楠杭州一行做男装打扮习惯了,如今出门为了方便也换了一身水绿色的男性长袍,姜中行看她虽然相貌偏女相,但看到她手中的弓箭和适才露出的那一手箭术,也没想太多,只厉声说道:“赶尽杀绝?你可知道刺杀朝廷命官是何等重罪?你适才阻挠本官缉拿朝廷要犯,是否与他们是一伙的?人来,给我拿下!”

    “谁敢!”还不等皇甫楠说话,在马车上的李氏已经忍不住怒斥。

    她人还在马车中并不露脸,但一声怒喝自带着几分不可侵犯的感觉,让姜中行不由得一怔。这些在官场打滚的人,除了包拯这样的异类之外,大多数人早就成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看人的本领也是一流的。

    姜中行上前两步,脸上怒容不改,语气却放缓了些,看向皇甫楠,问道:“你到底是何人?适才为何要出手助那几名少年?”

    皇甫楠眨了眨眼,她本不想惹什么麻烦的,惹上麻烦不要紧,但如果麻烦要到包拯那里去,就不太好了。

    就在皇甫楠组织语言的时候,马车里的李氏忽然将墨雨喊了过去,交代了几句,接着墨雨便走了过来,站在皇甫楠身旁,朝姜中行福了福身,朗声说道:“这位大人,我家四姑娘姓皇甫,她的义兄姓包。我家夫人说了,适才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大人海涵。”

    姜中行闻言,顿了顿,随即脸上便做恍然状,“原来是皇甫姑娘。”包拯认了个义妹的事情大伙儿都晓得了,连皇上都给开了特权。姜中行心中虽然恼皇甫楠适才的举动,但他总归是场面上的人,当下便缓了脸色,但该说的还是忍不住说——

    “皇甫姑娘,适才那几名少年,便是最近不断行刺朝廷命官的团伙。你念他们或许是年幼误入歧途,可他们却是不开化的刁民,若是他日再有朝廷命官死于他们之手,那便是你我今日的过错啊。”

    皇甫楠:“……”

 第40章 风月恨(二)

    皇甫楠那天与李氏一同前去大佛寺上香,回来路上不小心坏了姜中行的事情,后来还是李氏将包拯搬出来才了事。

    那姜中行场面上话说的是好听,回头就将事情跟庞太师说了,庞太师拿那事在仁宗皇帝面前参了包拯一本,仁宗皇帝虽无意责怪包拯,可庞太师总有本领将鸡毛蒜皮大的小事,渲染成长期以往国之将亡的大事,仁宗皇帝只好口头责怪了包拯几句,便让他将功赎罪,彻查此案。

    才休完假回开封府的皇甫楠,得知包拯因为她的事情而被参了一本,心里别提多郁闷了,此刻正在屋外长长的廊道上透气。

    当初他们南下的时候,不过是初夏,如今回来,却已经是初冬了。

    外头微冷的空气让她的脑袋清醒了些,但心中的那股郁闷还是萦绕不去。她双手撑在栏杆上,垂下双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正从外头回来的展昭见到她,剑眉微挑。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展昭放缓了脚步,走过去,在她身旁停下。

    皇甫楠抬眸,“我在想那天的事情。”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任谁听了大概都会莫不清楚头脑,但展昭却奇怪地听懂了。他看着眼前这个神情有些郁闷的姑娘,很想抬手揉揉她的小脑袋,手指动了动,忍住了。

    他担心会被当成登徒子。

    展昭手中佩剑往栏杆上一搁,笑着说道:“不用想太多,那并非是你的错。庞太师与大人积怨颇深,即便不是因为你那天的事情,他也会想方设法找大人的麻烦。”

    叹息,展护卫自打从江南一行回来之后,就成了开封府史上最没立场的护卫。什么事情跟皇甫楠有关,他都能找十个八个理由说那不是她的错。

    展护卫对自己的这种心态,也很无奈,他有时候忍不住问自己:我这是打算就算她杀了人,我也要帮忙挖好坑方便她抛尸吗?但转念又会想:算了,这辈子也就栽这么一回儿,就算她真杀人了我也要帮忙挖坑。

    杀人帮忙挖坑抛尸真没什么,有什么的是至今为止,展护卫没有觉得这个姑娘对自己有同样的心思。

    展护卫心中十分不是滋味,他从前没试过对一个姑娘有这样的好感,忽然之间一桶名叫人间情爱的水对着他当头泼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比较好,于是只能自嘲地想道:我上辈子一定欠了她很多钱。

    于是,上辈子欠了一屁股债的展护卫说:“皇甫,你与其在这想这些事情,不如与我一同去找公孙,我们又有活干了。”

    皇甫楠看向他,“是关于贵族案子的?”

    展昭点头,说道:“我已经去将相关的册子带了回来。”

    皇甫楠想起那天的黑衣少年,若有所思,“那些死去的达官贵人,真的会是那天要刺杀姜中行的那群少年所为吗?”

    展昭拿起他搁在栏杆上的佩剑,率先转身往里走,“不晓得,先去看看再做判断。”

    开封府一角,包拯正带着众人讨论移交给他们的案子。

    公孙策所做的位置上堆满了册子,他自己则手中拿着一个小册子,与众人说道:“过去半年,共有四名达官贵人被杀害,他们或是在城中客栈遇害,又或是在城中有名的风月之地被杀。”

    在他们的对面,有一个很大的黑板,板上贴着最近遇害的几名贵族的画像。这个方法,还是先前在杭州追查挖眼杀手的时候,皇甫楠想出来的。她说这样既方便分析案情,又能让大家对现有的发现和线索有比较直观的印象,而在几名遇害者头像的一侧,则是张贴着开封府的地图,图上标出了发现遇害者的地方。

    展昭一手搁在椅子的扶手上,看着黑板上的画像,分析说道:“这几人年龄并不相仿,既有弱冠之年的,也有已过不惑之年。但他们都是在夜间遇害,并在翌日清晨的时候被人发现尸身。”

    公孙策点头,随即走至黑板前,指着几个发现他们尸身的地方,说道:“这些地方,都是人来人往的地方,谁来谁去也不会有人注意。凶手很聪明,他应该是在杀人后,换了一身装束便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坐在主位上的包拯听着两人的分析,说道:“姜中行姜大人认为这几人是那日行刺他的少年所为。”

    “不,不是他们。”皇甫楠说道。

    包拯看向她:“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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