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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克多微笑着看她。

　　　　“……不喝了QUQ”

　　　　“要了，一会儿送过来。”

　　　　维克多一副“早就看穿你了”的模样：“等着。”

　　　　格小狗欢快地扔了个黄喉进火锅，十秒之后谄媚地夹给爸爸。

　　　　“给妈妈吧。”

　　　　金发男人伸手理了理格润的头发：“妈妈今天太累了。”

　　　　格润回看他，笑了笑。

　　　　然后在桌子底下狠狠踢了他一脚。

　　　　作者有话要说：　　格家日常√

　　　　下一章可能会有点煽情

　第一百零六章　1023

　　　　日子真悠闲。

　　　　从午夜场电影里出来时已经是半夜一点多。格小狗趴在妈妈怀里睡得口水淌了一脸，被亲爹娘共同默默嫌弃了一阵子后，两个人分工给她擦擦脸。

　　　　卡教授熟门熟路地拿着自己口袋里的手帕把格小狗擦干净，顺手接过了睡得人事不省的小朋友。

　　　　“今天是不是活动太多了？”

　　　　格润压低声音问：“她过一会儿还要上学呢。”

　　　　“嘘，小声点。”维克多笑了笑：“被她听到要活活哭醒了。”

　　　　格润：“……”

　　　　格越小朋友第二天起来的确哭着喊着不要上学，但是也只是哭着喊着一会儿罢了。在亲爹露出了和善的笑容之后，她背着小书包跑得比兔子都快。

　　　　“你是不是趁我不在的时候体罚过她？”格润对毛子的传统不太信得过：“我应该跟你严重声明过我不是那种教育类型出身的人，我女儿也不能是。”

　　　　“明明是她体罚我。”卡教授一想到格越越有多熊简直要出白头发了，但是嘴角的笑压不下去：“你小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吗，小天使？”

　　　　“我小时候……”

　　　　格润有点心虚，觉得自己小时候还要更熊：“差不多吧。”

　　　　他们两人说了说格越越的事情，尽管在电话或者视频里已经说过不少次，但面对面说起来还是更有意思些——维克多在讲格越越刚进学校就去打校霸的时候，格润脸都绿了。

　　　　“这件事儿你怎么没告诉我？！”格润问：“打输了？！”

　　　　“我女儿怎么可能打输？！”毛子的本质此刻暴露了：“她差一点把那个小狗熊抓瞎吧。”

　　　　格润沉思了片刻：“对方过来道歉了吗？”

　　　　“过来了，我给挡了。”

　　　　维克多翘起了二郎腿，洋洋得意：“看不习惯这种仗着身高欺负小朋友的家伙。”

　　　　“不过怎么打起来的？”格润有点疑惑：“应该不是看不顺眼的原因吧？”

　　　　“啊不是，是因为格越越的小同桌被围住要钱了。”维克多比划了一个跟沙发差不多高的高度：“这么高吧，一个小豆芽菜。现在是格越越的脑残粉，天天买蛋糕给她吃——现在你知道她为什么一下子长了那么多斤了吧？”

　　　　格越越不知道自己身高体重之谜被亲爹娘在家津津有味地八卦，正如同她不知道格润的假期有多久那样——她的小脑残粉本来想请她吃烧烤，但是格越越一想起有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消失的妈，挣扎了一下就拒绝了美食的引诱。

　　　　“妈妈我是不是很爱你！”她眼睛里有水花：“学校门口那家羊肉串可好吃了，好多肉！”

　　　　格润摸摸掏出几张一百，塞到格越越手里。

　　　　“下次自己买，不要总压榨同学。”

　　　　格越越藏起了零用钱：“他一定要请我的，哼。”

　　　　随便吃了点晚饭之后，格越越破天荒地自己主动做完了作业，之后抱着靠垫跟妈妈一起看新闻联播。她指着电视叫了几次姥爷之后，被她爸塞了小人书，自己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格润一边拍着格小狗，一边拿着手机看演讲稿。

　　　　“这是过两天的台词？”

　　　　卡教授看了一眼：“真假。”

　　　　格润拍了他一下，一行行看过去。差不多一天就记熟了要讲的东西后，格润终于开始了休假惯例。

　　　　吃饭。

　　　　基本上每天晚上，五花八门的人听到格润回京的消息便开始闻风而动，邀请函像雪花一样飞了过来。格润挑了又挑，还是不得不每天晚上都排满了行程。

　　　　至于白天，则要准时去报道，述职外加体检。

　　　　体检的流程外人一概不知，毛子每次听到实验两个字脸都是木的——他会在半夜的时候伸手摸摸格润手臂内侧的肌肤——针·孔还在上面，细微但又惊心动魄。

　　　　格润迷迷糊糊地抬头，他也只是抱她抱得更紧了一点。

　　　　“睡吧。”他轻轻吻着她的头发：“明天还要去学校呢。”

　　　　学校早就蓄势待发了。

　　　　对于带着奇幻色彩的超级英雄Green，这群好奇心旺盛的小青年们有没有门路的都曾经挖空心思去寻找下传说的痕迹。有些拿到了点口头资料，有些则是看着地摊文学上的故事跟同学交流。

　　　　偌大的礼堂挤满了穿着制服的人，整整齐齐地坐或站。格润在戒备森严的准备室里对了两遍演讲词，到点后准时站在了演讲台的一侧。

　　　　学校领导还在发言，瞥见了格润后立刻声情并茂地请她上台。

　　　　那一刹那，欢呼声几乎掀翻了礼堂。

　　　　坐在第四排的金发男人抬着下巴，看着身板笔挺的女人敬了个礼。身后那帮猴子又开始尖叫，场面一瞬间像是追星的脑残粉拿着握手券要去见偶像。

　　　　他摁了摁太阳穴，觉得吵得慌。

　　　　格润开了句玩笑，说自己在没什么人的地方待了很久了，突然感受到这样的热情有点害怕。

　　　　结果不知道哪个小王八蛋吹了个口哨。

　　　　真烦人啊。

　　　　顺着PPT，格润从现在的国际形势入手，阐明了这所学校和同类型的部队在国防和外交领域中发挥的巨大作用。由于格润本人是有过对外接触经验的，她对很多问题的理解异常准确和尖锐。

　　　　最初的尖叫褪去后，时不时出现的整齐掌声很有力地将这群学生的变化变现了出来——从最开始的无脑脑残，到现如今认真听汇报的学生。

　　　　是的，汇报。

　　　　卡教授觉得这个词更合适，靠在椅背上瞄着字，发觉格润改了不少。

　　　　有的改了一句话，整个段落的意思就截然不同了。

　　　　男人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又在胡闹。

　　　　整个报告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格润中途补了两三次水，看得出平时根本不会讲这么多。到了学生提问的环节，后来举手的学生跟要跳龙门的鱼一样蹿起来，吓了格润一跳。

　　　　第一个拿着话筒的感谢了格润这次的报告，表示受益良多，接着话题急转直下。

　　　　“我想请问您，对于神盾局和复仇者联盟是什么看法？”

　　　　卡教授回头看了看那个人，把名字记了下来。

　　　　今年别想及格。

　　　　而格润顿了顿，笑了起来：“你不说我都要忘了他们是谁了——那么我……就从神盾局开始说起吧。”

　　　　格润讲了神盾局的起源和架构，又简单评价了一下弗瑞这个人。至于神盾局，格润重点说了说钢铁侠和旺达。

　　　　“托尼·斯塔克是个很典型的理想主义者，但偶尔会很从实际出发考虑事情——一旦他这么做了，那么不耗费巨大精力很难胜过他。这不仅和智商有关，还和资源、地位及意识形态息息相关。至于旺达……”

　　　　格润有点骄傲：“这是我带出来的孩子，非常优秀。”

　　　　“那美国队长呢？”

　　　　下面有人喊了一句，维克多脸拉了下来。

　　　　“好人，但是……他太有原则了。”格润想了想：“我认为两种人最不好打交道，一种是原则性太强的人，另一种就是完全没有原则的人。”

　　　　“那您喜欢哪种呢？”

　　　　台下一阵哄笑。

　　　　“我还是喜欢原则性强一点，但可以时不时变通一下的那种。要不然是在不好打交道，但是作为军人，我比较欣赏服从命令的那种。”

　　　　“那么您印象中听过的最厉害的事情是什么？我是指在超能力者单兵作战方面的。”

　　　　“嗯……”格润想了想：“有个人，从莫斯科到黑河，一共用了十天，身后有当时最精锐的部队西方营的追击。”

　　　　台下一片沉默，维克多听到了小声的“妈蛋还是毛子厉害”的嘟囔。

　　　　他用手揉了揉脸，继续正色。

　　　　“是有……任务吗？”

　　　　“不是，”格润说：“他就是来找个人。”

　　　　卡教授用手抵住额头，在别人都还一脸懵逼的时候自己偷笑——最近心里的不满被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有些抚平，虽然还是有点耿耿于怀但他现在竟然觉得也不是太讨人厌了。

　　　　“呃……他找到了吗？”

　　　　“找到了。”格润说：“我得恭喜他。”

　　　　这句只有这两个人知道的话被格润这么一说，带了很神秘的调调。大家都在猜测到底是什么梗的时候，格润咳了一声。

　　　　“难得这次机会，我有点想说说题外话。”

　　　　会场一片肃静。

　　　　“我从大学开始入军籍，到现在一共12年，现在女儿刚上小学。”

　　　　维克多一愣，感觉身边的人完全是“啥啥啥”的状态。

　　　　“从我女儿出生到现在，我只回过两次家。一次是她过四岁生日，一次是现在。”

　　　　是这样没错，维克多比格润记得还清楚这两次回家都因为什么。

　　　　第一次是南疆动乱，格润临危受命清理反动势力，一年之后代表集体来领一等功。授衔那天正好是格越越过生日，格润让叶栗替她去开会，回家跟格越越一起吃的饭。

　　　　第二次就是这次了，虽然新闻什么都没出，但维克多以及猜得到，土耳其那边又搞了点什么事情，搞得格润受伤。

　　　　他早就跟她说过少去一线来着，结果这个家伙是怎么说的来着。

　　　　“给我冲和给我上那句话好听大家心里都清楚啊。”

　　　　剩下几次一家人在一起，都是他带着格小狗上的高原。

　　　　“我面对的问题你们也会面对，所以我觉得这个问题应该让你们尽早考虑清楚。”格润说：“在以后长期执行任务的时候，面对家庭和伴侣的问题，大家应该如何处理。”

　　　　一帮毛头小伙和青春少女面面相觑，等着格润传授人生经验。

　　　　“我本人也说不上如何成功，但可以肯定的是，另一半的支持有意想不到的作用。而在以后你们选择配偶的阶段，我的建议是首先要负责人，第二就是就算出现了问题，也一定要想好在你们不在的时候，是谁在帮助你们打理家庭，扶持亲人。”

　　　　她深吸了一口气。

　　　　“现在条件好了，驻地的日子算不上清苦，还有很多娱乐活动和战友可以一起，但千里之外的爱人是没有的。面对敌人的时刻很紧张，但没有人陪伴的每一天也不精彩，请你们一定记住……”

　　　　“珍惜愿意为你付出的人。”

　　　　“谢谢，小天使。”

　　　　格润回到家，连外套都没有挂上，整个人身上就贴上了一只巨大的、暖乎乎的东西。格润被弄得动弹不得，最终还是戳在那里，任他抱够了为止。

　　　　“这是我该说的，但是……”格润挠挠脸：“感觉有点不太好意思。”

　　　　男人的鼻息打在她侧颈上，又痒又暖。他将脑袋埋在她肩颈处，微微地摇晃着，想起了自己之前的事情。

　　　　“麻麻~”

　　　　格小狗这时候背着书包回来，手里还拎着羊肉串：“我回来啦！”

　　　　“……”维克多拿出两章毛爷爷：“出去自己解决。”

　　　　格小狗衡量了一下，抽出钱掉头就走。

　　　　“我以为我当时来找你的时候，你其实是觉得多了个麻烦？”

　　　　维克多说：“我其实已经做好被毙掉的准备了。”

　　　　格润的手臂环在他腰上，笑了起来。

　　　　那是鹅毛飞雪的时节，格润从北京飞到长春，之后换车最后骑着马到了哨所。

　　　　她很远就看到一头金发的青年站在哨所旁，正一脸严肃地拎着泔水桶研究如何喂猪。

　　　　“我没这么想。”格润说：“我只是觉得很高兴。”

　　　　她那时候因为要回国，已经决定跟复联的所有人断掉所有联系，只保留官方的通信渠道，而对于格润的决定，所有人都表示尊重。

　　　　其实，要是能够再挽留她一下……

　　　　格润也曾经有过幼稚的想法，但她还是敬了个礼就走上了飞机。斩断一切的感觉也不算太差劲，虽然也有些失落，但是……

　　　　但是有一个人，从来没有放弃过追逐她。

　　　　“维克多，我很高兴。”格润说：“我觉得无论我走到哪里，你都会跟着我。”

　　　　金发的男人则打横抱起了怀里的人，笑眯眯地回答她。

　　　　“довечности　。”

　　　　直到永恒。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本来还想写True　End的，但我还是觉得大过年的大家还是高兴高兴吧。

　　　　而且自从我家的狗狗走了之后，我觉得我一遇到稍微有点伤心的事情就忍不住眼泪，实在要写也写不出来。

　　　　反正该解开的暗线已经解开了，除了一个Green在索科威亚基地里捡的东西和没有出现在安全井两个点之外。

　　　　那个东西就是国家在研发的密度硬度接近振金的人造金属，是和索科威亚当局协议，我方提供技术支持对方提空特产矿物共同开发的。由于尚在开发过程中，依旧处于绝密等级，且由于金属出现可能造成的影响，最后决定秘密回收。

　　　　还有一个安全井，就是格润确定所有人都死透，并且犹豫了一下到底要不要自己也准备一下万一挂了，可以再重新来一个自己。但是最后她觉得新的一个又怎样，从小到大生长经历一切本身才是生命的过程，复制是技术的进步，但生命是唯一的，所以还是毁了全部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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