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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伊妮德的身份在尼克心里始终是个问题。
　　但只要伊妮德处在神盾局的监控下，那些都不是问题。
　　嗯，很快，尼克就被打脸了。
　　会议刚结束，几人还没离开会议室，贾维斯传来的情报，伊妮德在医院被蝙蝠侠截走了。
　　娜塔莎笑：“在小丑据点时他就失去了踪迹，我以为他回哥谭了，毕竟蝙蝠侠一直都在哥谭从未管过其他地区的犯罪。”
　　“伊妮德也是哥谭人，好吧，正如你们怀疑的，我也怀疑他们是不是旧识。”
　　托尼完全不紧张的态度让尼克皱眉：“伊妮德·威尔逊不能脱离我们的监视，如果她无法为我们所用，那只能是个危险分子，英国那边的案卷还在档案里，你们可以随意查阅，她和英国的莫里亚蒂是什么关系我们都不知道，现在又多个蝙蝠侠。”
　　或许，还得加上个九头蛇？
　　托尼和史蒂夫对视一眼，意外的都读懂了对方眼里的意思。
　　毕竟两人都曾端过九头蛇基地。
　　两人走出会议室。
　　史蒂夫单刀直入：“莎莉是个好孩子，我认识她祖母。”
　　托尼挑眉：“队长你总是念叨人家祖母，传闻里你不是喜欢那位佩吉小姐么？”
　　史蒂夫：“……”
　　有时候沉默真的是让人浮想联翩的回答。
　　托尼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来自二战时期的老八卦。
　　“OK，她要是个好孩子，那全世界都没坏人了，我指的是，她很调皮捣蛋，但是，队长，如果我们要隐瞒莎莉九头蛇的身份，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莎莉成为复仇者，尼克对这个计划很看重，他不在乎加入的人曾经是什么身份，只要为正义出力。”
　　托尼看向史蒂夫，对方穿着美国队长熟悉的制服，他的身材很好，哪怕穿着衣服也不难看出来，托尼默默后退两步拉开距离，让两人的身高差不至于太明显。
　　“让人弃暗投明这种事，队长你很适合，并且很巧合的是，莎莉她就住在你隔壁。”
　　托尼拍拍史蒂夫的肩膀，示意他加油。
　　“那她和蝙蝠侠是怎么回事？”史蒂夫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托尼眨了眨眼睛，笑的暧昧：“谁知道呢。”
　　托尼成功拐歪了史蒂夫的思维，他一脸深藏功与名的转身离开。
　　那个狡猾的小丫头，托尼管不住她，但总有人能管得住她。


第56章　丑爷番外
　　潮湿；　阴郁，下水道里散发着臭味，天空刚下了雨，雾蒙蒙一片遮住了阳光，像被泼了污水的油画；　藏在浓墨重彩下的黑暗呼之欲出。
　　冬日的哥谭更显冷峻。
　　穿上外卖员制服的安迪还是个少年；　却长着一双贪婪势利的眼睛，他将真正的外卖员打晕藏进垃圾桶里；　取代他上了公寓的楼梯。
　　三天前安迪见过她。
　　在大街上，穿着毛茸茸的家居鞋；　仿佛刚从被窝里醒来似得；　身上挂着有些褶皱的睡裙；　披着外套；　哭的眼眶通红的找爸爸。
　　她抓住安迪的袖子，她的嗓音略微沙哑；　鼻尖冻得微红；　仰头期期艾艾的询问着：“大哥哥，请问你见过我爸爸吗？”
　　安迪顺着她的手；　看见了她手上拿着的照片；　是父女家庭照，一个不知道该怎么描述的男人抱着女孩，朝着镜头灿烂的微笑。
　　“我不认识他。”
　　事实上安迪见过她爸爸，在某个夜晚，相当轻松的杀了几个混混。
　　安迪询问了她的情况；　得知她失去了爸爸独自一个人在家，安迪心里兴奋的差点放烟花。
　　失去了保护伞的小女孩，在哥谭这种地方，能不能活下去真的全凭运气。
　　她长得很好看，所以不会死。
　　因为她能卖一个好价钱，安迪也是打的这个主意，他快没钱喝酒了，他需要一笔钱来填填他的胃。
　　卖给谁呢？
　　谁出价最高就卖给谁，至于她的下场是怎样的，就和安迪无关了。
　　他拉了拉制服帽，垂下贪婪的眼睛，按响了门铃。
　　这栋公寓很昂贵，安迪曾听他那个陪酒女母亲和父亲吵架时说过，她这辈子就想住进这个地方，可惜赌鬼父亲把家里的钱财都输光了，一家子只能窝在地下室里。
　　安迪很坏，但他很孝顺，也许卖了小女孩之后，他能占有这间屋子，把母亲接到这个新家来。
　　这样想着，安迪似乎听见了门里拖鞋啪嗒啪嗒的声音，越来越近。
　　“猜猜这张是红桃Q还是方块10？”
　　安迪回头，一个似乎是卖艺的魔术师，他指间夹着两张牌，他笑容灿烂，却没由来让人感到恶寒。
　　安迪厌恶的呸了一口，“滚去别的地方！”
　　“你选择了方块10，很可惜，我不喜欢方块10。”
　　门开了。
　　伊妮德打开门，头靠在门框上，看着门口的男人，他似乎是卖艺的魔术师，手中拎着她刚点的外卖。
　　“现在的外卖员都有这么好看的新制服吗？”
　　然后，伊妮德看见了躺在魔术师脚下的尸体，脖子上插着一张扑克牌，也许那不是一张普通的扑克牌，它深深嵌进去，血流了一地。
　　魔术师也许并不是卖艺的魔术师，他是罪恶的小丑。
　　被爸爸保护的像金丝雀的伊妮德从未见过这个世界的黑暗，她此生遇见的最可怕的事就是爸爸不见了，她在大街上遇见了抢劫，但她第一次见到死人，她被吓坏了，惊叫着将门关上，一只手时机恰好的堵在门缝间，缓缓但不容拒绝的推开。
　　伊妮德力气根本敌不过他，她惧怕的想逃，但这间屋子根本无处可逃，最后像幼稚的小孩的躲猫猫游戏一样，钻进了她的柜子。
　　一个装满了小裙子的柜子。
　　伊妮德捂着嘴，全身不受控制的颤抖，无声呢喃着她最依赖的人。
　　然而她最依赖的人已经不告而别，她现在是孤儿，是被抛弃的孩子。
　　柜子门被打开一条缝，明亮的光线偷偷溜进了阴暗的柜子。
　　一颗糖果出现在门缝里，它被红色的亮晶晶的包装纸裹着，捻着它的手指苍白干净，它的主人擦去了手上的血，所以在伊妮德眼里，糖果也格外干净诱人。
　　伊妮德怔怔的看着糖果。
　　“不给糖就捣蛋。”
　　快万圣节了。
　　说话的男人嗓音低沉，带着诱惑人的调子，就像童话里擅长引诱仙女的恶魔。
　　比小丑的手更细嫩娇小的手从他手中接过糖果，她冰凉的指尖擦过小丑的指腹，小丑笑了笑，然后反手攥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出衣柜。
　　“原来甜心小时候这么容易被拐骗。”
　　小丑舔了舔唇瓣，抱住不停挣扎哭泣的小姑娘紧紧的不松开。
　　哥谭每天都在犯罪，每天都有无辜的不无辜的人死去。
　　安迪的死没惊起任何波澜，包裹这栋公寓里发生的任何事也无人知晓。
　　伊妮德的保护伞不告而别的消息很快传播出去，徒留一个貌美的女儿孤身一人，多少人在黑暗里蠢蠢欲动，安迪是先手，很快第二个第三个。
　　但他们的下场都和安迪一样。
　　“那个丫头有人保护着。”
　　这个结论一出，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再不甘，可前车之鉴摆在那让人望而生畏。
　　每年的万圣节都很热闹，就连这个常年黑暗的哥谭也不能免俗。
　　这一天连犯罪都少了许多。
　　伊妮德在街上买了万圣节装饰的小东西，和一盒小蛋糕，她裹得严严实实，还戴着粉色的手套。
　　店主心软询问她要不要留在自己家里过节，伊妮德拒绝了。
　　伊妮德拉了拉帽子，一路顺利的回到公寓，她回头看向身后，那个让人讨厌的一直跟踪她的小混混不知何时已经不在了。
　　她想起前些天出现在她家里把她吓一跳的男人。
　　伊妮德清楚自己不受骚扰多亏了他，但是明明是个好人，为什么出场方式要那么可怕呢？
　　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吗？
　　伊妮德的世界里还很苍白，对好人的认知更加苍白。
　　对她好的就是好人。
　　虽然伊妮德依旧很怕他。
　　这直接表现在伊妮德拎着一堆东西发现小丑在家门口等着她时，撒腿就跑，当然被揪住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甜心为什么那么怕我？”
　　“呜……”
　　“我不会杀你，如果你很乖的话。”
　　“QAQ”
　　“你不乖我也不会杀你。”
　　伊妮德眨巴着湿润的眼睛：“为什么？”
　　小丑一只手把死死抱住电线杆子的小姑娘抱起来，惨绿色的发微微摇晃，发尾掠过伊妮德的眼睛，她下意识眨眨眼。
　　“因为这种无趣的游戏我已经试过了。”
　　伊妮德：“？”
　　她听不懂小丑的话，但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安全暂时还是很有保障的。
　　只是……
　　能不能放我下来好好走路啊……
　　作者有话要说：
　　意犹未尽√


正文里的伊妮德连爱情的边儿都还没摸到，番外里的伊妮德已经直接把汉子带回家了，啧啧。


第57章　布鲁斯爸爸爱的操练
　　小丑死于魔法师之手。
　　在不知情人的眼里；　事实就是这样。
　　地铁爆炸案让伊妮德成为了舆论中心，没人不知道纽约出现了一个魔法师，她拯救了地铁上的无辜乘客，一个人英勇无畏的直面恐怖分子，最终获得了happy　ending！
　　朗姆洛在巴尔的摩并不常关注纽约的新闻；　但他仍旧知道了他的小莎莉在纽约干的好事。
　　因为红蛇夫人打了一通电话；
　　具体通话内容总结如下。
　　其一，夫人十分痛心小莎莉的学坏；　但继皮埃斯和朗姆洛卧底神盾局失败后，九头蛇缺少神盾局的内线；　可以将小莎莉包装一下打通敌人内部；　以获取他们所需的情报。
　　其二；　夫人语重心长的催促朗姆洛尽快攻略小莎莉；　她想在九头蛇天下一统之前先抱个孙子。
　　朗姆洛一脸无动于衷甚至还想笑笑。
　　莎莉·汉默尔是个小混蛋，朗姆洛深切认为着。
　　他到底之前为什么会觉得小莎莉是九头蛇最可爱的小天使？
　　小天使伤起人来真的不着痕迹。
　　结束和红蛇夫人的通话；　朗姆洛犹豫了下；　拨通了伊妮德的号码，响了两声对方无情挂断。
　　朗姆洛：“……”
　　事实上；　伊妮德并不是故意挂断朗姆洛的来电的；　甚至她根本不知道打电话的是谁，当蝙蝠侠从窗户闯进来时，伊妮德误以为是某个去而复返的小蜘蛛。
　　试图掩藏什么的伊妮德敏感的拽起她怀里的粉红豹扔到地上，表示自己对这种幼稚的玩具一点都不在意，但粉红豹并没有掉在地上；　它砸到了蝙蝠侠，更可怕的是，它被蝙蝠侠拍开了，并一脸不悦的瞪着伊妮德。
　　伊妮德：“……嘿，蝙蝠侠，我以为你是小蜘蛛，你应该认识他。”
　　蝙蝠侠：“嗯。”
　　“大铁罐说过你和他一起并肩作战呢，今晚还会参加派对？也许你可以换身衣服……我的意思是，这身很酷没错，但纽约都有钢铁侠后援会，如果你能多在公众面前露面，你也一定会有后援会的卧槽我到底在说些什么鬼……”
　　伊妮德捂着脸郁闷了一会儿，悄悄从指缝观察浑身不悦的蝙蝠侠，“你是因为小丑的事来找我的吗？”
　　“你不该杀了他。”
　　蝙蝠侠似乎真的很生气。
　　伊妮德：难道是因为我抢了他的活？？？这搁道上是不是叫抢饭碗啊？
　　好吧，小丑确实是蝙蝠侠的，他们俩可是绑定CP！
　　“情况紧急嘛……当时你又不在……而且当时的情况并非外头传说的那么玄乎……”
　　伊妮德试图轻松一些，但当蝙蝠侠揪起她的衣领时，伊妮德顿时寒毛直竖，抱住蝙蝠侠的胳膊，可怜巴巴：“别这样，蝙蝠侠，我还是病号呢，我知道我逾越了，但是……但是我也是为了正义啊！如果我不出手，小丑真的会炸了地铁上的人的！”
　　一切为了正义！
　　伊妮德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光芒万丈。
　　然而蝙蝠侠却看不到伊妮德身上金光灿灿的buff，他的黑披风一扫，拽着伊妮德就从窗户跳下去。
　　偏偏这时候护士查房，目睹了某个黑漆漆的大坏蛋拐走小可怜的一幕。
　　托尼·斯塔克是这家医院的拥有者，所以他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
　　曾经不是的，但因为某天钢铁侠大战邪恶反派时，一炮轰了医院的顶楼，当然，三秒钟之后，这家医院就姓斯塔克了。
　　轰自己的医院根本不心疼，但事后，托尼也有好好拨款修缮。
　　以至于，医院的楼层变得更高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要掉了要掉了！！！”
　　蝙蝠侠：“……”
　　半空中的黑漆漆蝙蝠侠和某个头发被风吹得狂魔乱舞的小姑娘，小姑娘手还放在不该放的位置。
　　伊妮德死死拽着蝙蝠侠的耳朵，紧闭双眼，默念：“没关系我是个魔法师我死不了”，然后再度睁开眼睛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依旧心头直跳。
　　忽然佩服他们这些能飞的，高空极限运动第一人？
　　“别怕。”
　　蝙蝠侠沉声安抚某个被吓的狂叫的家伙，但小姑娘根本没听到。
　　漆黑的披风扫过地面，蝙蝠侠稳稳当当的抱着伊妮德落地，将双目呆滞的丫头塞进蝙蝠车，启动车子疾驰而去。
　　布鲁斯让阿福掩藏了蝙蝠侠的踪迹，他知道那个钢铁侠有个叫贾维斯的智能管家，但布鲁斯·韦恩的系统也不容小觑。
　　更何况，伊妮德·威尔逊是哥谭人，哥谭人处理事情，还轮不到一个纽约人插手。
　　车子停在郊外，四周都是废弃的工厂和麦地。
　　伊妮德环顾四周，有点想哭。
　　最佳抛尸地点。
　　尤其当蝙蝠侠一言不合朝着伊妮德攻击时，伊妮德更确定了。
　　为什么呢？
　　伊妮德很疑惑蝙蝠侠的行为，所以她直接问出了口：“为什么？我自认为并没有做什么坏事。”
　　伊妮德躲过一发蝙蝠镖，通过魔法门瞬移到一处工厂的楼顶，俯视着蝙蝠车旁的蝙蝠侠。
　　她不想和蝙蝠侠正面肛。
　　她蛮喜欢蝙蝠侠的。
　　“你不该杀了小丑。”
　　伊妮德：“？”
　　“你会成为众矢之的，不论是小丑的旧部还是那群叫神盾局的人。”
　　蝙蝠侠迈开步子，自带恐怖片BGM的嗓音远超以往的深沉：“你会面临不普通的未来。”
　　蝙蝠侠好像布鲁斯，是伊妮德的错觉吗？
　　这种爸爸式闲操心的既视感。
　　伊妮德撇撇嘴，眉眼却柔和下来，笑意盈盈：“如果我能早几年遇见你该有多好，明明都在同一个城市，我经常在那些混混口中听闻你的传奇故事呢，如果早点遇上你，我的人生一定会很普通的。”
　　伊妮德歪歪头，“我的人生从爸爸离家出走那天就永远也普通不了了。”
　　蝙蝠侠沉默，直至伊妮德以为他挂机的时候，他开口了：“如果你能从我手中逃脱，我就相信你有应对未来的能力。”
　　说着，蝙蝠侠添了句：“不准用魔法瞬移。”
　　“那如果我逃不了呢？”
　　蝙蝠侠：“我会抓你回哥谭，关进阿卡姆。”
　　伊妮德：“啊？”
　　“伊妮德·威尔逊会被永生□□在阿卡姆里，但我会为你安排一个新的身份，你可以重新开始。”
　　今天的蝙蝠侠感觉话真多。
　　伊妮德摸了摸下巴，忽然道：“你是布鲁斯爸爸？”
　　然后下一秒，蝙蝠侠肉眼可见的僵住了，“你认错人了。”
　　伊妮德很敏感。
　　但，显然，伊妮德也无法将布鲁斯爸爸和蝙蝠侠联系到一起，虽然蝙蝠侠和布鲁斯爸爸一样爱闲操心。
　　“虽然人渣爸爸确实渣透了，但我并不准备抛弃威尔逊这个姓氏。”
　　但是如果不能用魔法瞬移的话，伊妮德该怎么逃倒是个问题。
　　如果她的魔法是攻击类的就好了。
　　伊妮德有些出神，因为她想起了那位会出现过一次的光头法师，她总觉得自己的魔法还能更强。
　　但野生的魔法师就这点不好，没人提点。
　　然而蝙蝠侠并没有给伊妮德沉思的时间，正如伊妮德以后的敌人不会给伊妮德放松的机会一样。
　　伊妮德下意识就要用魔法瞬移，但硬生生忍住了。
　　蝙蝠侠说得对，她不能一直只能逃啊。
　　总要迎难而上的。
　　突然画风变得励志了呢。
　　但现实也蛮残酷的，比如伊妮德的近身格斗连小丑也打不过的事实。
　　“我不能一直避让……”
　　伊妮德喘着气，躲在工厂机器的后面，蝙蝠侠的蝙蝠镖真可怕，但显然蝙蝠侠是放了水的。
　　伊妮德咬着牙，视线不经意间落到了对面的工业搅拌机，突然灵光一闪。
　　身后的机器忽然被拖了起来，伊妮德嘴角一抽，蝙蝠侠力气这么大吗……
　　没了藏身之处的伊妮德也不躲了，手中聚集淡红色的魔法，一道魔法门悄然出现，吞噬了搅拌机。
　　蝙蝠侠：“你在表演魔术吗。”
　　伊妮德：“这个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伊妮德站在高处，“说实话，我一直很好奇，蝙蝠侠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