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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皇叔祖是"神棍"-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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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海打好了主意，再一次毫不犹豫的拒绝。
林如海如此油盐不进，水泰腾的一下站起来，气的冷笑道：“好，很好，咱们走着瞧！”
“瞧什么？”
水泰闻声一愣，心里暗道不好，刚撂下狠话的嚣张气势陡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林如海微微扬起了嘴角。刚刚被气糊涂了，竟然将来府做客的长公主给忘记了。看来他用不着去瑞亲王府跑一趟了。
水颜踏着阳光走进来，看到林如海惊讶道：“林大人怎么跪在地上？黛玉姐姐还不赶快把林大人扶起来？”
跟在后面的林黛玉先是对水泰和元春行了一礼，然后才心疼的扶起林如海，退至一旁。
水颜冲水泰扬扬下巴，“大侄子，是不是见到姑姑太开心了，否则怎么像个木头一样杵在那里？还不快给我跪下请安？”
请安的方式分好几种，跪地是其中的大礼。因为水颜说话间已经定了请安方式，所以水泰再不乐意，也只好跪了下来。虽然长公主的品级等同于亲王，二人地位一样，但水颜是长辈，晚辈自然要比长辈低一等。
水颜两手背在后面，看着水泰没有让他起身，良久才开口道：“大侄子，你刚刚说让林大人瞧什么，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水泰扯了扯嘴角，“回姑母的话，我那新得了一副古画，想要请林大人鉴赏一下，准备下次带来给林大人瞧瞧。”
“理由编的不错。”水颜点了点头，“如果本公主不是从一开始就在这里的话，恐怕就要被你给骗了。”
“……”水泰脸色顿时青白交加，嘴角抖动似是恼怒异常，憋半天，他才憋出句话来，“姑母既然知道又为何要问我？”
“我只是想看你会不会对我说谎。不过，没想到啊没想到……”水颜摇了摇头，失望的叹了口气，“大侄子，你学坏了，竟然想骗姑姑。说谎可不是好孩子，回去把论语抄写一百遍。”
水泰脸色顿时由青转红，涨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被个十几岁的丫头片子训斥而且罚抄论语，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比被水钰在朝堂上当众训斥还要丢脸。
“你是元春？”水颜将视线转移到元春身上，意味深长的说道，“本公主记得你，你以前经常在宫里和黛玉姐姐偶遇。”
元春在宫里听过不少冷嘲热讽，因此很镇定的说道：“妾身与林妹妹乃是表姐妹，有些缘分，许是如此才会经常偶遇。”
不镇定不行，她如今是水泰的侧妃，一举一动代表水泰的脸面，她若是在水颜跟前露出胆怯之色的话，水泰绝对不会给她好脸色看。不过今日的事情一出，水泰怕也会对她产生怨念。元春眼中露出一丝苦涩。早知道如此，她就不会听贾母的话插手此事。原想着若此事成了不仅可以让宝玉高兴，而且还可以让水泰对她另眼相看，现如今全都完了……
这话说的滴水不露，水颜也不好再继续讽刺，想了想，又道：“你虽然是大侄子的侧妃不是正妃，但看到大侄子撒谎也应该及时劝谏。也罚你抄写论语一百遍，你可服气？”
通常情况下女子犯错应该抄写女诫女则，不过水颜向来讨厌那些歪理，于是将女诫女则改为论语。
元春低眉顺眼的说了声‘是’。
水颜顿感无趣，撇撇嘴巴，重新看向水泰，一本正经道：“就像你之前撒的谎，你今日是来寻林大人请教古画，旁的事情以后不许再提。水泰，你听见了吗？”
辈分大压死人。水泰纵使不甘心，也只能先老实的答应下来，至于其它，日后再做打算。
水颜见水泰心不甘情不愿，谨防他有后招，又开始威胁起来。说但凡在外面听到一点风声，不管是不是水泰做的，她一并算在他的头上。她会日日找他，不管是在王府、皇宫还是在大街上，都要让他跪上一两个时辰，各种方式让他丢脸。以后百姓们提到他，都会说这不是那个经常跪大街的王爷吗？
其实水颜很想说林黛玉是将来要做她大嫂的人，敢和她哥抢女人，你们是不是不想活了？可惜水沐最近正在准备行动，她不敢影响水沐的计划。反正她自己就可以搞定，不需要再把水沐搬出来。
水颜的威胁十分孩子气，想想也挺好笑，但对水泰这个重视脸面的人却很有用。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水泰可不想日后史书上关于他的生平有时常被罚跪大街的记载。
因为不能背后搞小动作出这口气，水泰就将怒火发到了元春的身上。
元春早料到会有这一遭，但心里仍然很是难过。想她年少入宫，在皇宫蹉跎多年，后嫁水泰等一切一切，都是为了家里人。若她当初没有进宫，如迎春般嫁个门当户对的子弟就好了，即使感情平淡她也有机会穿上大红嫁衣，做个堂堂正正的嫡妻。或许……她这辈子直到死都要一直为家族奉献……这么一想，元春垂泪不止。
水颜自觉立了大功，回去后立刻喜滋滋的邀功，然后得了水沐的夸赞。
从小到大，水沐夸她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出来，因此水颜更加得意。
沐沅也好生夸奖了一番，还道在水沐成事前林黛玉就交由水颜保护。
水靖闻言十分好奇，问道：“成什么事？沐儿打算做什么？”
沐沅勾起嘴角，“你日后就知道了。先别急着打探，到时候才会有惊喜。”
水颜也点点头，“很大的惊喜哦~”
水靖：“……”
合着全家就瞒着他一个人，他的地位什么时候这么低了。
水靖去找文东延诉苦，问他知不知道水沐想要做什么。
文东延摇着鹅毛扇笑道：“主子太早知道的话日后就没有惊喜了。”
水靖：“……”
水靖脾气也上来了。不知道就不知道，他就等着看水沐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不过有些的事情却不能等。
水钰以水泰行为不端为名罚俸三年，并将他从兵部调入了礼部。沐清也找了个缘由将元春贬为侍妾。这对渴望权利的水泰和有强烈自尊心的元春来说同灭顶之灾一般，此后再无人提起贾宝玉和林黛玉的亲事。
“王爷操之过急了，林如海能做巡盐御史多年，肯定是谨小慎微之人，现如今让他背叛圣上跟随王爷，自身不可能成功。”
水泰悻悻道：“本王也就想尝试一下，能拉拢一个是一个……”
“王爷何需着急？只要再等上几个月，人都到齐了，好戏就可以开场了。”
水泰笑道：“多亏先生的出谋划策，待本王成就大业，绝对不会亏待先生。”
冬去春来，杨柳吐绿。
这日，沐沅兴冲冲的告诉水靖，水沐得了一甲第一名，即将参加殿试。
正在喝茶的水靖一下子喷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么么哒！！
第一百八十七章
春闱又称会试； 是每三年一次的重要考试。如鲤鱼跳龙门般； 平民百姓出身的举子一旦考中就有了做官资格。而春闱共历经九天； 农历二月九日、十二日、十五日，共三场； 每场三天。在此期间； 举子吃睡俱在礼部贡院。因此，除了考学识外也拼体力。许多学子会因身体坚持不住惋惜落榜。
水靖倒不担心水沐能不能坚持住； 如水沐这般的武林高手； 与人打斗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睡都没有丝毫问题； 更何况是区区会试。水靖想不明白的是水沐为何要去参加春闱，而且最后竟然还能考中会元！平日里只见水沐拿把剑舞来舞去； 好像没怎么把心思花在读书上……不对； 水沐什么时候去参加的考试？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水靖彻底懵了。
沐沅笑吟吟的道：“高兴傻了？是不是很惊喜？”
“这就是你们之前说的惊喜？”水靖压下心里的震惊，面无表情道，“他何时去参加的考试？”
沐沅嗔笑着瞪了水靖一眼； “真是一点都不关心儿子！也不想想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见到沐儿了！”
“我以为他又去比剑了。”水靖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水沐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江湖历练一番，因此； 当水沐告诉他说要离开一段时间时他便以为水沐去了江湖，谁能想到他竟是跑去参加了春闱。而且水沐早在一个多月前就离开了王府； 他更不可能想到春闱上。
经沐沅解释后； 水靖才知道，原来水沐化名为沐水； 在春闱前一个月就住进了先前置办的院子，混迹于众举子之中。
原来春闱前后； 京城各处的客栈都人满为患，大多家中富裕的举子都会单独租个小院，闭门苦读，避免旁人干扰。水沐不想旁人知道自己身份，于是便假扮成从外地进京赴考的举子，尽量不惹人注意。而考生考卷上的姓名、籍贯等又会被密封起来，是以才会被化名的水沐蒙混过关。
至于水沐能考中会元，全是文东延悉心教导的结果。学识渊博，多才多艺，不一定能在春闱中得名。春闱一场考大经，二场考兼经，三场考论，而考官们评阅考卷又全凭各自喜好，有时候可能因为字体是自己喜欢的柳体就会对这名考生另眼相看一些。文东延作为前状元，自是懂得其中的道理。先是将考官们的各种喜好打听清楚，纵使不博他们好感，也不能惹他们厌恶。然后将近十年的考题一一为水沐讲解。水沐本就聪慧，很快就掌握了诀窍。因此他的试卷被考官们赞不绝口，说有状元之才——
听完后，水靖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不过想到自己将会有个做状元的儿子，心里竟有些激动。他右手握拳放在嘴边咳嗽了一声，压下有些上扬的嘴角，道：“沐儿呢？出了这么大的喜事，我们应该为他好好庆祝才是。”
“不是还有殿试吗？沐儿还要准备，等殿试结束后再回家。”沐沅拍手笑道，“说来咱们也要开始准备了。以沐儿的能耐入前三甲肯定没有问题，怕是结束后沐儿就会向林大人坦然相告，咱们到时候可不能手忙脚乱的拖后腿。”
这些事情自有沐沅做主，水靖无需操心。他如今只对殿试感兴趣。水沐虽然鲜少在京城权贵圈中走动，但只要见过他的人都不会忘记他的长相。想必他一出现大殿上，众位考官就能认出他来，尤其主持殿试的还是水钰。不知他们看到水沐会是什么心情。水靖觉得，自己有必要插一脚。
最近有些无聊，也该看看戏打发一下时间。
因此，殿试开始前，众位考官才刚站定，水靖就踩着点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水钰和一众考官都极度震惊。因水靖鲜少参加早朝，每次一上朝必有大事发生，此时出现在这里，众人心中不禁打起鼓来。尤其是水钰，很想问问水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事先也不跟他打声招呼。可惜现在重要场合之下，有数双眼睛盯着，水钰只能忍住心里的疑问，让人宣布殿试开始。
然后，很快众人就明白了水靖出现的缘由。
看着站在一众贡生最前面的水沐，众人都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水钰还用手揉了揉眼睛，再三确认，才终于确定眼前的人并不是和水沐长得相似之人，正是水沐本人。
水钰不由在心里嘀咕起来。原则上贡士应殿试无被淘汰出局之虞。只是决定甲第、名次而已。一般经过殿试的贡生都是天子门生。只想想水沐成为自己的门生，水钰就觉得头痛的很。而且从太上皇和水泰的小动作来看，不久就会出现大的波动，届时说不动会换下不少朝臣，他原本还通过这次殿试选出有才能的可靠之人以作替换，但水沐又不会为官，就算考中状元也于他无用。想想又有些心痛。
怔忪间，已有太监开始点名。听到水沐的化名沐水时众人脸皮一抽。当时看到这名字时大家都未想多，只是觉得这名字有些奇怪。即使有人想到沐水倒过来就是水沐，也都是一笑置之。毕竟亲王世子，将来要当王爷的人，又怎么会纡尊降贵来参加会试。
水钰也是如此想，看到贡生名单时还指着这名字与沐清说笑了一番。后来他还曾跟水靖说会不会是水沐匿名参加春闱的玩笑话，当时水靖什么都未同他说明。想到这，水钰幽怨的看着水靖一眼。
水靖老神在在，完全无视水钰幽怨的眼神。说来他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其中之一，如此大的‘惊喜’怎能不与人分享？
当然，水靖也不会如此无聊。他此行还有一个重要目的，就是跟水钰谏言，将所有贡生所写策文公开，交由其他学子评判。谨防事后有人找茬，煽动众人认为水沐是因亲王世子才得的名次，进而误会此次春闱的公正。
繁琐礼节后，开始颁发策题。贡生逐一跪接题纸，到自己座位上答题，日暮交卷。次日数十位考官轮流评阅考卷。原先他们还担心给水沐什么名次才不会得罪水靖，但看到水沐的策论后，众人全都放下心来，心甘情愿的议选水沐为第一名。不过心里又有些失望，如此之才却不愿入朝为官，实在可惜。
此时，瑞亲王世子水沐参加春闱的消息传遍京城各个角落。许多学子看过策论后惊叹水沐的才学之时，也有不少人暗中猜测，圣上有没有泄题给自己的皇叔。谁想水沐突然亲临状元楼，与众位举子品学论道，倒是让这些以为其中有暗箱操作的学子心服口服。
又次日放榜，之后状元、榜眼、探花游街，参加一甲进士的琼华宴。
水沐胸前绑着朵大红花骑着高头大马招摇过市。他本就年轻，容颜又出众，即使没有显赫身份，也引得许多姑娘春心萌动，那手帕香包还有一些花枝就没断过。
在茶馆二楼包厢内的林黛玉看的心惊胆战，唯恐水沐被那些东西砸死。
水颜用胳膊肘撞撞林黛玉的胳膊，道：“姐姐，你也赶快扔一个，不能输给她们！”
林黛玉捏着快变了形的手帕，摇头道：“又不差我一个，谁爱扔谁扔！”
水颜嘻嘻笑道：“姐姐吃醋了？”
“才没有呢！”话是这么说，林黛玉脸上也不是这么写的。
“还说没有？”水颜笑道，“其实哥哥参加春闱也都是为了姐姐你，就是吃醋也是别人吃你的醋。”
林黛玉瞬间脸红成朵胭脂色。
听到水沐参加殿试后，林黛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明白水沐之前对她的许诺是何意思。他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得到林如海的认可。
水颜从包厢里的花瓶里拿了朵开的最好的花，递给了林黛玉，“哥哥马上就要过去了，你再不扔的话以后可就没有机会了哦！”
林黛玉接过花迟疑了下，朝水沐扔了过去。
似是心有灵犀般，水沐抬手接过那花，转头朝她们的方向看了过来。
可惜林黛玉一扔下花就离开了窗边，独留水颜不停的冲水沐挥手。
琼花宴上，朝中大臣悉数在场。众人对水沐赞不绝口，若不是水沐坐在水钰下首的地方，他们早就冲过去向水沐敬酒。
唯有林如海的眼皮子不听跳动。
水沐爱剑满朝皆知，也知他总是随身携带宝剑，因此即使他这个文状元持剑而来，众人也不觉得稀奇。林如海在意的是那剑穗，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十分眼熟。
即使林如海很想欺骗自己人有相似、物有相同，但那剑穗曾在他手上呆过很长时间，而且被他翻来覆去的研究过，便是化成了灰他都认得，那是林黛玉亲手编织被他没收后来又消失的所谓的‘扇坠’。
林如海眼前一黑，简直不敢想象林黛玉和水沐是何关系。若是普通兄妹情，这消失的‘扇坠’又如何会出现在水沐那里。再想到他先前多次拜托水沐照看林黛玉，顿时有种引狼入室的感觉。
因此，整个琼花宴上林如海一副备受打击无精打采的模样，离开时都是步履蹒跚的飘出宫的。只是回府后还未喝口热茶，就有下人来报，瑞亲王世子前来拜访。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早修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按说水沐乃瑞亲王世子； 理应坐于上首。但水沐不仅未让林如海行礼； 自己还行个下辈拜见长辈的拱手礼； 又自觉坐在了左下首的位置。
“我今日并非以亲王世子的身份前来拜访，而是单纯以一个晚辈的身份。林大人无需多礼。”水沐如是说道。
若在平时； 林如海万万不敢把这些话当真。上位者与你称兄道弟只是为了表示自己礼贤下士平易近人； 不过就是一种收买人心的手段而已。如果真的跟上位者称兄道弟，那应该就离死不远了。
但是……林如海想到水沐此番可能的来意； 疼爱女儿的父亲的情感瞬间站得上峰。林如海稳稳的坐在上首之位； 顺便挺直腰背。
丫鬟斟上茶来； 一时间厅堂中茶香四溢，润人心扉。
林如海见水沐不说话； 便端起茶杯好整以暇的喝起茶来。似乎水沐不开口； 他也不打算提及那剑穗的事情，就当没有瞧见。
水沐正在沉吟说辞。
在他的认知里，女婿头次拜见老丈人就没有不被为难的。即使以前大加赞赏； 可一旦身份发生转变，就会对以前欣赏有加的晚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说来水沐也是可怜。因性情冷清； 朋友不多，唯有的那几个还都是江湖中人； 要么沉迷武功对男女之情兴趣全无； 要么信奉处处留情绝不成亲，所以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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