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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良神]我曾经不在-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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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阿喜,你来了”下栖转过了身,眼睛里却没有半点光亮。
    “下栖,我们回去好不好?”她笑得很勉强,伸出手慢慢向她靠近着。
    “回去?”下栖疑惑地看着她,又低头看向自己血红的手,最后恍然地摇了摇头,“我已经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她看到了,巨大的妖魔盘踞在下栖身上,正在不停说着引诱她的话语,诉说着通往极乐最快速的方法。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才不过离开片刻就成了这样?!
    “对不起,阿喜。”下栖的笑很凄凉,发髻被晚风吹散,青丝间竟然有了几丝白发,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沧桑。
    她一愣,算来她与下栖已经不知不觉相伴了八年之久,如今的下栖三十有余,早已过了女子最美好的年华,再惊艳的面容也敌不过岁月的侵蚀,再加上近些日子接二连三的打击,她这年纪竟已显了老态。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下栖伸出双手怔怔地望着,多年的劳作让她的手变得更加干燥皲裂,染上的鲜血更是触目惊心,“她说得对,人类真的太脆弱了,脆弱到连一个约定或许都等不起。”
    “她?”她不明就里,出声道,“等一下,下栖。”
    “人类总会生老病死,或许在他回来之前,我就已经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了吧。”下栖说着又忽然笑了,是那种久违了的达到眼底的笑,“不过现在已经没关系了,她告诉我了哦,能永远留在他身边的方法。”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下栖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只是再次转回身将那个好似无人看懂的背影留给了她。
    ——下栖死了。
    她拖着残破的身体和仅存的那么一点希冀投了河,她最后告诉她,这里是当初救回他的地方,说不定一觉醒来便能再见,可她却始终没有道出个缘由,最后的最后也只是一句——
    “对不起,阿喜。”
    她是想阻止的,但话到了嘴边却发不出声,想要跑过去紧紧抱住她却迈不开腿,伸出去的手臂触不到她的衣角,眼前的视界不断放大,她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下栖投河瞬间溅起的水滴,格外冰凉。
    湍急的河水带走了下栖,她循着水流的方向找了一晚上,终于在几块大石头间找到了她,早已经没有了呼吸的她。
    嗯,下栖是真的死了。
    她仿佛又看到了下栖笑着的样子,又听见了她每一声的浅笑低语,她想起了下栖握着她手的温度,可这一切美好的东西都随着死亡渐渐褪色,变为单调的黑与白。
    死亡——这是唯一没有办法挽回的事。
    她怔怔地望向被大水冲刷的孤单背影,心就如同被人碾碎了一样,好像躺在那里的不是下栖,而是她自己,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满面,她紧紧拽着胸前衣服,感觉快要喘不过气了,张开大口想要呼吸,但是涌进身体的氧气却传不到大脑。
    下栖……
    下栖……
    下栖……
    下栖……
    下栖……
    手脚抑制不住地颤抖,她膝盖一软狠狠摔倒在了地上,想要前进一步都做不到,脑袋变得相当沉重,只有眼泪不停流下,视线连同意识一起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下栖——!!”
    只可惜,这声呼喊无法传递到彼岸。
    她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倒在地上不得动弹,力量就像和着流水的节拍一同流逝了,没有下栖的世界于她没有任何意义。
    她很快失去了意识,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亲手把下栖的尸体带回岸边。
    这一次,她沉睡得稍微久了一些。
    她醒不过来,只觉得自己好累好难受,情绪似乎一直在受到什么东西的影响,有股可怕的力量在胸腔快要炸开来了。
    她似乎听到了什么,是叫喊、哭泣、破碎、撕裂的声音,她想听仔细,却没有办法靠得太近,炙热的东西或许会将她灼伤,可在持续了一段时间后她忽然又感觉自己置身于一片冰寒之中,伴随刺骨之痛。
    ……好像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
    终于,在颠沛之间她挣扎着醒了过来,第一眼所见的却是个陌生的男人,他的心情似乎很好,嘴角一直高高扬起,他伸手过来摸着她的脑袋轻声细语——
    “真是可怜呢,要不要跟我回家?”
    
    第72章 更新新新新新
    
    将她带回家的男人很古怪,且不说他的那不讨人喜的个性,身为人类却可以看到她这一点就已经足够让她困惑。
    她是个亡灵吧,不存在于此岸之物,那为什么这个男人可以……
    “不需要探究太多哦。”男人又伸过手摸摸她的脑袋,笑容看上去特别温暖,“很容易掉头发的。”
    “……这都什么老年人操心的事。”她往边上一侧躲过他的那只手,虽然不确定这个男人是谁,但真的很不喜欢被这样触碰。
    他却一点都不在意,甚至会在被拒绝后一把扯过她拉到怀里一顿狠狠地乱揉,直到自己满足了为止。
    她面部不自然地扭曲着,却拿这个男人一点办法都没有,唯一的争辩也只有一句:“这样才更容易掉头发吧。”
    所以说她到底是为什么会跟这个男人走?
    与下栖完全不同的,这个男人的性子真的很麻烦,看装扮应该是和尚,却完全没有慈悲心肠,时不时会做一些完全不知道哪里有趣的恶作剧,然后在看到她一脸吃瘪后自己笑个不停。
    嗯,直到现在也在问自己同样的问题。
    或许只是不想一个人寂寞地在世间游荡,或许只是想要有一个可以看到自己的存在,所以那是谁都没有关系。
    下栖,下栖,下栖……只是每每想到那个名字还是会痛彻心扉。
    男人看向神色稍显悲伤的她:“是想起了生前的事了吗?”
    她摇了摇头:“不,我并不记得自己生前的事。”
    男人轻笑了一声,将手臂交叠伸进宽大的衣袖中:“无须在意,亡灵对生前的记忆确实会发生些许的偏差。”
    “……嗯。”
    “又或者你想再去看看吗?那片你曾生活过的土地。”
    男人的语气里忽然多了点不易察觉的恶劣,如果她看上一眼就能轻易发现,可惜她却因为这句话而晃了神,完全没有注意到。
    “不要……我不要。”我有些慌张地拒绝,手紧紧抓住衣襟,那种无法呼吸的感觉又回来了,那片没有善待过下栖的土地,真的一次都不想回去了。
    “那还真是——”男人的笑意不减,这确实也是突发奇想的建议罢了,“可惜了。”
    男人住的是距离下栖村子很远的地方,两者间隔了个特别大的城,那是独自劈开的一片荒土修建的屋子,看上去摇摇欲坠。
    男人总是悠悠地笑着,他说别看这个家有点小,里面可是生活着很多很多人,只不过现在刚好出了远门。
    可她始终觉得这个男人长了张没亲戚的脸,哪怕他说这话的时候笑得要多乐呵有多乐呵,还硬说自己其实有对儿女。
    来吧,让她为那个跟他生孩子的女士默哀三分钟。
    “不是哦,儿子可是我自己生的。”男人竖起食指摇了又摇。
    “……”她再一次默默扭开了头。
    他有没有儿子仍是未知数,但至少唯一能确定的是,她真的不想再跟他说话了。
    不过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她确实也没有多少机会可以跟他说话了,之前快要消失的感觉又要回来了,她力量流逝的步伐并没有停止。有好几次她在偶尔外出时被附近徘徊的妖魔袭击,他们已经不在畏惧于她,而这期间的因果她却不得而知。
    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她,或许真的不该久留。
    “下雪了诶。”男人沏了壶好茶,时间刚好。
    “嗯。”她接过男人递来的茶杯,抬头望了眼那如棉絮飘扬的天空,又是一年冬至。
    “呐,要不要考虑成为神器?那样就可以永远留在此岸了。”男人在榻上坐好,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但视线仍是停留于漫天雪花之中,似乎没有比欣赏景色更重要的事了。
    “神器?”她一愣,这个名词仿佛并不是第一次听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是什么?”
    “简单来说就是神明的仆从,化身为器为其所用。”
    “……侍奉神明吗?”
    “怎么?”或许是察觉到了她的停顿,男人转过了头看向了她,“讨厌神明吗?”
    “谈不上讨厌。”她摇了摇头,对神明的印象也仅仅停留在那个欺骗下栖的渣身上,她也不是以偏概全的人,“但也没有亲眼见过,只能说是没太大的好感吧。”
    “喔,没有见过吗?”男人嘴角的弧度又大了些,“反正呆在这里也早晚都会变成妖魔的果腹之物,不如去试试吧,我可是有不错的介绍哦。”
    于是在说出自己生儿子这种令人惊悚的言论后,这个男人又说自己还认识神明,哪天他说自己是天皇她或许都不会有任何情绪上的起伏了。
    不过撇去这些不谈,成为神器听起来确实是不错的建议,她真的不想就此离开这个世界,总觉得自己还未完成来来此地的目的。但男人与花街上拉皮条别无二致的神态笑容还是让她心存犹疑。
    “来嘛来嘛。”
    “……不要。”
    那种快要粘到一起的刺眼笑容,真是糟糕透了。
    所以说她才会这么鄙视三天以后端坐在和室里的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嘴上说着不要,但身体却很诚实。
    男人说去叫那个神明过来,虽然那个口气就好像把路过的杂货郎叫进屋。
    “呼——”她深呼吸了一下,不可否认她有些紧张,毕竟他说的是真的话,她将所见的那可是神明,于高天原之上受万人敬仰的存在。
    但是她很快发现自己错了,还错的离谱……
    “啊啊!放开我啦!”那是从屋子外面传来的男声,音色悦耳清澈,哪怕是在这么恶狠狠地说话。
    “噗通——”
    心脏仿佛漏了一拍。
    她面露慌张,看向门口的眼神极度慌张,为什么……为什么只是听到那人声音就会让她这样难受?
    迫切地想要知道,却又在害怕些什么。
    ——他到底是谁?
    “只有听话的孩子爸爸才会喜欢哦。”男人把又要跑走的人抓了回来。
    “放手啦!”他仍在奋力挣扎,但再一阵诡异的沉默后又忽然说道,“……好吧,那你先把衣服还给我。”
    “才不要,有了衣服就又要离家出走了吧,叛逆期可真是令人头疼呢。”
    “……”
    “别这样嘛,我可是给你找了个不错的姑娘。”
    “都说我有绯就够了,不管是什么我都会好好斩杀的!”
    “我当然知道螭很棒,但你也要稍微考虑下她的心情嘛,就算是名刀也是需要保养的。”
    “……”
    两人就在这样的交谈中来到了和室门口,面对男人的要求,他能做的只有全部应承下,那是他从诞生起就没得选择的事,只要能让那人高兴就足够了。
    没有再想着逃开,不过是再多收一把神器,从前又不是没有过。
    “来吧,让我为你介绍。”男人见状笑吟吟地拉开了门。
    透窗而进的光亮向他袭来,他有些晃眼地微眯起眼睛,而在那之后看到的是一个少女纤弱的身姿。
    这就是所谓的不错的姑娘吗?
    他有些不解,却又忽然明白了什么,露出了惊愕的表情:“这是……”
    “她确实不错吧?与你一定非常相衬。”男人笑着走到她身边,又是那样摸着她的脑袋转而对她说道,“你也这么觉得吧?”
    ……相衬?
    视线没有离开过来人,直到男人走近她才回过神,却又着实为这两字所不解,但此刻大脑完全没有为思考留下足够的空间,她只是不可思议地看着几乎没有正眼看过自己的年轻男人,他几近赤裸着全身,白皙的皮肤上还贴着些伤药,面上沉静如水,但湛蓝的眸子里却透着些许桀骜。
    她是不是见过这个人?
    “请、请问您的名字是?”她有些紧张地开口。
    “我不需要新的神器,名字也没必要告诉你。”他不悦地撇开头,再次对男人说道,“绯就算要休息也用不了多少天吧,反正我的伤也要养上一阵,我不需要……不需要这样的神器。”
    话到了最后竟然带了点咬牙切齿。
    “在拒绝之前——”男人倒也没有生气,张开手貌似好心地提醒道,“好好看看她的脸吧。”
    “脸?”
    他有些费解,却还是依言真正意义上地对上了少女的视线,而随后传递到记忆深处的东西足以让其天翻地覆,瞳孔剧烈地收缩,他的嘴巴张合了一番——没错,他是可以叫出她名字的。
    “为、为什么会……”
    “就算这样你也要拒绝吗?”男人不紧不慢地再次发生,他知道的,由自己亲手创造的小小神明绝无拒绝的可能,在他做了所有事之前就全部可以预料到。
    “你!”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完全就是对方的安排,但对上男人满是笑意的眸子,捏紧了的拳头还是松开了,“……我知道了。”
    “真的不可以告诉我吗?您的名字。”她仍在执着地问着他的名字。
    面对她的询问,这一次他却开口了:“夜……夜斗。”
    男人闻言偷笑了一声:“夜斗吗?”
    “夜斗,夜斗神大人。”她没来由地高兴,那种快要溢出来的喜悦令她也手足无措,可这真的好高兴,只要能跟他说一句话都觉得心里涂满了蜜糖。
    ——这到底是怎么了?
    照常理说,她绝对会冷着脸默默吐槽这个登场连衣服都没有的家伙竟然是个神明什么的,可这之后的展开完全就是出乎意料。
    “我可以、可以成为夜斗大人的神器吗?”
    ——为什么忽然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嗯。”他犹豫了一下,又点了点头。
    “那真是太高兴了,我可是一直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一直等待?
    “吾名夜斗,获持讳名,止于此地,假名已称,为吾仆众,从此尊名,其皿以音,谨听吾命,化吾神器,名为咎,器为咎——”他将手张开,犹疑了片刻终是开了口,“过来!咎器!”
    一柄太刀飞驰到他手中,而后他一眼便能尽数看却她所经之年的种种,泪水随之脱眶而下,那是神器生前的经历的所有事。
    “咎。”夜斗黯淡了眸子,却不在动摇,“这就是我赐予你的名字。”
    ——咎音。
    那一天,她有了名字。
    
    第73章 更新新新新
    
    做神器并不是一件有趣的事,尤其是做一个祸津神的神器。
    是的,夜斗并没有瞒她自己的真实身份,她也不在意他是有名或是无名,自己本人更没打算在神器界步步高升。
    对她而言唯一值得高兴的事就是她现在可以融入人类社会,虽然只是很短很短的时间,但神器可以跟人建立短暂的缘分。
    有人能看到她,跟她说说话,这真是她从前不敢奢望的事,所以她还是感激夜斗的。
    现在她每天做的最多的就是洗衣煮饭打扫卫生,两个男人住的房子真不能期待它有多干净整洁,比起神器,现在的她或许称为老妈子来得更合适些。
    她是不是可以考虑申请拿个工资什么的?
    她叹了口气,晾好衣服后搓了搓有些冻着的手进了屋,和尚不知道去哪里晃悠了,屋里只有夜斗一个人,此刻正在暖炉边上睡得不知天地为何物,姿势算不上好看,半敞开的衣襟下是还算结实的胸膛。
    她蹲下来烤烤手,眼睛有事没事就往他那儿瞥了过去,看着挺干干瘦瘦的,没想到里面还是有点料的,不过就算是神明,这么大敞着睡觉也太宽心了吧,还是在这种大冬天。
    她把刚才已经冻得有些没知觉的手往自己脸上贴,等确定变暖和些了以后再伸手过去替自己的主人把衣服整理好,不过这料子未免也太薄了些。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屋里的被子给抱出来,只是手刚一松开就忽然被握住了,没等她有个反应,视界上下颠倒,她被拽进了个有些冰凉的怀抱。
    她僵住了,难道他是醒了?
    可就算醒了也没理由搞这种突袭,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她感觉得到夜斗待自己很好,可始终都有淡淡的疏离,平时的交流也仅仅是因为必要才有的,而她并不清楚这是什么原因,或者他本身就是这种淡薄性子。
    她听到了轻微均匀的呼吸声,又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皮往上看,正把她牢牢抱着的男人双眸紧闭,并没有醒过来。
    她看着那张此刻格外柔和的脸忽然也安静了下来,手不自觉回抱住对方,缓缓闭上眼睛,就连呼吸也开始慢慢同步。
    缘分确实是很奇妙的东西。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在这个男人身边她确实感觉到了安心及喜悦……不,又或者比那样的形容更多更多的感情,可那到底是什么呢?
    她轻轻呼出口气,稍微有些冷呢,但只要在一起就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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