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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不识2-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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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不爱你”
  这道题,不用你证明
  我所有的答案都能够推翻它。
  ★看到让你不舒服的地方,及时关闭,自己避雷。
  攻:谢云(秦晏)
  受:周堇时
好书尽在【】 ://w。
第一章
  谢云从工地的帐篷里醒来,身上黏腻非常。
  七月的太阳毒辣地照过这城市里能见到的每一寸。
  工棚搭的简陋,连基本的通风都不能保证,更别说安个防晒设施,睡在这里面便像是被架在火堆上烤的蒸炉,汗水一股接一股往外冒。
  他随手捞了件不知道穿过多久的背心在身上胡乱揩了揩,这燥热得令人喷火的空气也不需要他多吸上几口,努力用鼻腔过滤已经足够困难,他不想在这片狭小的空间里体验更多濒死的感觉。
  今天做了一上午的活,午饭都没来得及吃,他就回到自己的棚里倒下,呼呼大睡,直到现在。
  饥饿感让他不知道现在究竟什么时候。
  或许说睡了两天都不足为奇,肌肉的酸痛感还有严重脱水后手脚的浮肿,体质再好的人也经不住生理的疲惫。
  谢云在工地里一直都是特殊的。
  这份特殊当然不是指他能够在一堆吃简单食物,做卖命劳力的工人中脱颖而出,享受不一般的资本待遇。
  而是,他是唯一一个不被工头催命般要求多干几个小时,还拥有独立“休息间“的工人。
  他体格高大,身形健硕,干起活来比别人快,且效率高,加上沉默时紧抿着双唇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让人不敢靠近,工头挑不出毛病,但也并不夸奖他,都是出来凭本事吃饭的人,拿了工资就该干事,就算他长了一张不是平凡人的脸,到了这里,还不是一样要搬砖和水泥,顶着大太阳给给别人卖命。
  谢云刚来应聘时,那一双手,还是指节分明,修长有力的。
  分明是一双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人手。
  现在却布满了伤口和老茧,掌心被磨得粗砺,还不能保证随时都干干净净的。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年轻体健又相貌好的男人,怎么会可怜到愿意埋在这堆沙土里。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谢云失忆了。
  三个月前,他在这条街的一条巷口里醒来。
  旁边是一个垃圾桶。
  他前额和后脑滴下来的血蔓延了半张脸,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破烂。
  活像个被人在凌晨时分丢在回收站,等待处理的垃圾。
  连“谢云”这个名字都是他自己取的。
  他醒来时脑袋一片空白,干涸的血黏住了皮肤,动一动就像是血管通通断裂,轻微的疼痛被放大了数倍,将他的过去与现在完全抽离。
  这感觉很糟糕,糟糕至极。
  可更糟糕的是,他没有害怕的感觉。
  面对鲜血,伤口,失忆,被丢弃和陌生的环境。
  他竟然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害怕。
  那天早晨,街上的人随着天边的光亮多了起来,他靠着墙壁站起身,试着用外套拭净脸上的东西,但怎么弄都弄不掉。
  所幸衣服还算完整,趁天还没有亮尽,看不清他的脸,也就不至于把人吓坏。
  他向一位卖菜的老伯打听到附近的警察局,报了警,但由于想不起来任何东西,提供不了信息,警方采集了他血液样本备案之后,建议他先去医院进行诊治,还说要他留下联系方式,他顿了顿,随后趁众人不注意时,从侧门出去了。
  他在外套里摸出来十几张崭新的一百,没有去医院,只是进了一家小诊所,简单处理了下伤口。
  伤口不严重,他谎称是不小心撞到机械上划拉出来的,包扎好后买了点消炎药,又去市场花了一百块买到一包廉价T恤和两条短裤,用三百多淘了个旧手机,他没有身份证,所以办不了卡,但手机能连wifi,也不至于联系不上人。
  剩下的百来块是这几天的饭钱,他得尽快找到工作,他虽然没有了记忆,可并没有失去对生活的本能。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成为现在这幅样子,但总有种敏锐的直觉提醒他,这一切绝对不可能是自己造成的。
  身上伤口不足致死,拿走了他身上所有可以提供信息的东西,只在外套里塞了一千多块钱。
  如果想要他死,就不会把他丢到路口边,这地方人多又显眼,等天一亮就会有人发现他。
  那就不是一般的仇人。
  大约恨他入骨,才想用这种方式折磨他。
  谢云在街边的玻璃橱窗里看到自己陌生的脸,背后是行人匆匆忙忙,谁也没有功夫真正注意到他,他也无法判断那些人当中是否藏着可以给他答案的人。
  他一觉醒来,重新做人。
  也许那个人正在黑暗中凝视着他。
  活在光明磊落处,死都不怕的人,只要活着,还能怕什么。


第二章
  工棚外是条十字路口,路口尽头处有一家菜馆子,老板是退了休的小学老师,他说自己开馆子不为赚钱,只是喜欢做菜打发时间,因此菜单上价格都很实惠,他做出来的菜分量也不小,附近的工人们一般都来他这里吃饭。
  谢云打桶水来随便处理了下汗渍,换上干净的背心,然后便套着拖鞋准备去吃饭。
  撩开帐子就被外面的阳光刺痛到眼,他反射性别开视线,用手臂挡住脸,过了一小会儿才半闭着眼继续往前走。
  施工地十米远的地方站着个女人,穿的很素,也很保守,明明是热的让人想脱光衣服的天气,她却用棉麻长裤裹住了双腿,手臂也藏在了外套里,好像全身只剩下一双眼最明朗,穿过了层层透明的热浪,直直盯着谢云。
  “云哥,你女人又来给你送饭了!”
  没换班的工友调侃谢云,谢云抬眼瞧了瞧,沈思悦带着眼镜,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察觉到他投过来的视线,她慌忙之中低下了头,将手上提着的东西往后掩,整个人显得更加局促。
  他帮过沈思悦一次,就在上个月。
  那天晚上太热,他睡不着觉,想到到外边路口走走,一出门就碰见聚完会回家被喝醉酒的混混拦住的沈思悦。
  他只是恰好帮了一个小忙,赶走了那群混混,沈思悦却在打听到他的工作地点后,坚持不懈地来送了两个星期的饭,说要表示感谢。
  沈思悦不丑,但也说不上漂亮,圆脸杏仁眼,小小的唇,胜在肤白,一眼看过去,总归是能吸引眼球的。
  脏兮兮的工地里连续两周都出现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来送饭,普通人也就算了,偏是谢云,大家就觉得这种搭配没什么不对。
  反正不管他们俩到底怎么回事,这一片的人差不多都默认了他和沈思悦的关系,也不管人家女生害不害羞,看见了就是一顿调侃。
  谢云不想多费口舌解释,问起他他便说不是,沈思悦送来的饭他吃过一顿,后来就让她不要再送,他自认这样的处理方式没什么不对,殊不知沈思悦权当他在耍把戏,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她对谢云是胜券在握的。
  说到底,谢云不过就是个工人,可巧生得好些。而她却有正经稳定的职业,坚实物质基础的家庭。
  往上看,可能大把人瞧不上她,可要往下看,对付个工人,绰绰有余。
  谢云现在对她爱理不理,指不定就是在向她施诱饵,好让她乖乖上勾。
  谁让她没出息地对人家一见钟情呢?
  谢云走过来时,速度很慢,十几步路的距离快让他走成了世界的两头,沈思悦甚至听到他脚步踩在泥土上的声音,每一拍都打在她的心脏上,叫她心跳加速。
  如果谢云是向她走来的新郎……
  “云、云哥……”
  她结结巴巴地,不敢抬头看面前的男人。
  “进去吧。”
  谢云忽然对她说道。
  沈思悦没懂,“额,嗯?”
  “进去,外面太晒了。
  “哦。”
  沈思悦跟在他后面,听到那几位工人的笑声,好像很远,又好像很近,那些声音在她耳边乱哄哄转,额间的汗水顺着脸滴到脖子上,她尴尬的抬手抹去,又去看谢云注意到了没有,确定他不会看到之后,才放心地进了他的棚子。
  这是她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
  沈思悦出身书香门第,父母都是教师,她自己也是教师,从小就是温室里的一朵花,这种地方她一般路过都不会多看两眼,更别说去想有朝一日会踏进来,厚着脸皮给这里的工人送饭,
  她的目的,再明显不过了。
  但谢云揣着明白装傻,她今天一定要把想法都说清楚。
  “云哥,我……”
  “喝水吗?”
  刚开口,就被打断。
  谢云忽然从铁床后边掏出来一瓶没开过的矿泉水递过去,沈思悦接到手上,扭了两下,没扭开,她求助地看向谢云,只见他拧开自己那瓶水,咕噜咕噜喝去一大半,并没有看她。
  她抓紧了瓶子,鼓起勇气,又说:“云哥,我知道这样说可能不太好,你帮了我,我就欠你一份情,本来不应该这样的,但我就是……我就是忍不住……这阵子……我总是在想你,想得茶饭不思……云哥,我可能、可能是,喜欢你……”
  一口气说完,她涨红了脸,低下头,眼神瞟到谢云的脚踝处。
  时间几秒几秒过去,又几分几分过去。
  安静的空气让她的羞耻心达到了顶点,那颗在她脑海里膨胀到巨大的气球早在说完这些话的那一刻起就嘭地爆炸了,现在,她该承受震后的余伤。
  谢云还在沉默,她又自欺欺人,又补上一句。
  “我知道……我知道这可能,不对……”
  沈思悦知道怎么样组织语言,能够合理引起男性的同情心。
  “你没有不对。”
  谢云站了起来,将喝完的矿泉水瓶放在一个纸箱子里。
  沈思悦往那边看了看,窄小的空间里放了很多东西,纸箱子里的空矿泉水瓶快堆满了。
  她没过脑子地再次问了把自己:这个男人,她是真的想要吗?
  可“你没有不对“这五个字,已让她飘飘然不知所以。
  声音浑厚,吐字清晰。
  是想要的。
  她以为胜利在望,笑意涌上心头,总想上去抱住他,盖个章,印下最实在的所属权。
  可她手还没动呢,就听到他继续说:
  “但是,我不喜欢女人。”
  迎头一棒,打得沈思悦措手不及。
  几个意思?
  说不合适也好,不喜欢她也好。
  不喜欢女人是怎么回事?
  “云哥你、开什么玩笑呢,你怎么会……”
  “为什么要骗你?”谢云微仰着脸,下巴到颈部线条分明,再往下便能看肌肉的隐约轮廓。
  这样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说自己不喜欢女人?
  沈思悦不愿意相信。
  “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慢慢来过……云哥,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的……”
  “什么都可以做?”
  沈思悦不知道想岔到哪里,害羞地低下了头,“嗯……”
  “那就走吧,以后都别来了。”
  “云哥?”
  “我不是你要找的那种人,“谢云再次重申,“我喜欢的是男人,没有骗你。”
  “你!……”
  “走吧,把东西也带走。”
  沈思悦一个女孩子,被人说到这个份上,脸皮再厚也知道羞耻,谢云一本正经的羞辱她,是真的一点后路都不给她留。
  她一声不吭地提着食盒站起来,走到门口,胸口堵了团闷气,怎么着也想吐出来。
  “那你能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谁吗?”
  就算说了她也不会知道,但就是倔强的想问个明白。
  “不能。”
  沈思悦走的时候,脸色很难看。
  谢云在棚子的小窗口看到,她到路边把食盒丢进了垃圾桶里。
  他不记得自己失忆之前是否会抽烟,但在这里生活了几个月,闻过不少劣质烟味,之前一直不明白那股味道里到底掺了什么迷药,但现在,他的的确确对烟有了渴望。
  沈思悦乖乖巧巧的脸看着不赖,他不是傻子,看不出来人姑娘对他的心思。
  可是偶尔身体原始冲动蠢蠢欲动时,他脑海里浮现的,绝对不是那样一具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
  说什么喜欢的是谁。
  他现在活不活着都是个问题,还有时间肖想找谁的屁股操吗?
  谢云吐了口气,躺回床上眯了会儿,挨不过饥饿,还是翻身起来,到路口去炒了份菜,就着大碗白米饭咽下肚。
  回来的路上打量着这半完成的大楼,顶端裸露着钢筋和水泥,看起来像被扒了皮的手能见筋骨,干燥的空气里带着腥臭味,闻着胃里难受。
  谢云掏出手机,在昏暗的施工灯下把这暮拍了下来,存在备忘录里。
  备忘录的另一条是四个大字,露笙花园。
  这是他脑子里唯一能想起来的东西。
  他跟人打听过,没找到这个地方,搜索引擎里倒是有不少同音不同名的。
  他现在没有证件,不好找其他工作,呆在这里好歹接触的建筑多,说不定哪天就打听到露笙花园在什么地方。
  谢云回去早早的睡了,后半夜脑勺伤口有点痛,工地的电风扇破旧,经常罢工,谢云醒来时,电扇不转了,安安静静立在凳子上。
  咽喉处燥热地要冒烟,灌了整整大瓶水才缓解过来。
  他做梦又梦到那个男人,看不清相貌,只有一双眼睛,透着琥珀色的光。
  谢云再次临睡时才想起来,那双眼睛像什么。
  像猫。
  融进夜色里的黑猫,敏捷得凶狠。
  他晚间睡眠不大好,常做梦,梦里总会出现这双眼睛。
  如果没有猜错,这双眼的主人应该和他有关系,但他只要尝试回忆,整个脑袋就会不堪重负般剧烈疼痛。
  就是他从前天不怕地不怕,现在也不过无可奈何笑笑,命运无常这四字,果真不假。
  第二天一早。
  谢云被拉去接新的派出工作,清洁市中心一所写字楼的外部玻璃。
  他做的工作杂,一些派出的也接,清洁这种大楼的机会不多,但因为比较危险,一次的收益不错,他欣然应允,提着工具坐上大巴,跟他们去往市中心。


第三章
  他们到了地方就直奔天台,把带来的工具全部都装好了,这幢楼只有三十几层,他们分工派好任务,谢云将绳索固定在天台,另一段系在腰上,做好一切防护措施之后跟着他们一起,陆续贴着玻璃窗往下吊。
  烈日下阳光刺眼,玻璃窗里有他的影子,头发为了方便剃短了很多,穿着丢在人堆里就找不到的衣服,谢云闭着眼,呼吸平稳,缓缓吐气。
  失重感让血液瞬间冲上大脑,天地这样大,是不是只有他没有记忆,没有朋友,没有父母姐妹?
  他连警方搜寻令都没有看到过。
  没有人记得他。
  谢云腾出手把清洁剂喷在玻璃上,另一只手用清洁刷辗上去。
  忽然,绳索齿轮松动,吊绳以飞快的速度放出,谢云迅速做出反应捏住齿轮,双脚用力寻找支点,右手很快被磨出了血,他滑到二十楼的窗外站住,稳了稳神,手上的血止不住地滴,他往窗里看去,除了一张办公桌外空无一人,来不及思考,他移开窗,跳了进去。
  看起来像很久没有待过人的地方,桌上起了一层薄薄的灰,里间有空房,房门上印了洗漱间的标志。
  谢云卸下绳索,脱了外套绑住手掌,打开洗漱间大门,惊了一下。
  里面竟然有人。
  有个……
  “滚出去!”
  谢云砰地把门关上,背靠着墙,汗水冒了出来,一颗颗顺着他的脸滴落,他舔了下干燥的嘴唇,不顾手上的伤,拳头紧握。
  真他妈操蛋。
  他勃起了。
  只有几秒钟的香艳画面在脑子里挥之不去,漂亮的男人,漂亮的……性器……
  在陌生的大楼,陌生的厕所,看见陌生的男人自慰,他竟然……勃起了?
  谢云拳头捶在墙上,试图控制住自己的情欲,他告诉自己这不过是虚惊一场的后遗症,情绪只是暂时不可控而已。
  然而一想到男人在里面的动作,直觉得空气里的味道都变了。
  他起身想出去,那道门却从里面打开,穿白衬衣的男人喘着粗气,裤子皮带要掉不掉得挂在上面,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他倚着门,颇有些痛苦地表情,往谢云的方向走来。
  快要靠近的时候,他似乎体力不支,整个人向前倾,就要倒在地上,谢云捞了一把,把人抱住。
  “你……有病没病……”
  “……”
  “问你、有没有……病……”
  他抓着谢云的手臂乱扭,下身不停地蹭动,谢云哪里见过这种反应,脑袋生了锈一样,作不出反应。
  “说话!”
  “如果你指的是生理上,我想我应该很健康。”
  “好……”男人迫不及待扬起了头,隐忍又放肆地在谢云的脸上乱亲,“我给你钱……帮我、帮我一次……不会告诉任何人……”
  谢云快被他弄晕了,“怎么帮?”
  “操我。”
  他听到了什么……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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