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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夫人想跟我离婚-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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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跟荆青雨的感情在现实的考验下开始不断崩塌。
    毕竟生活不能拼演技,爱情不能当饭吃。
    荆青雨盛怒之下冲进房间,然后猛地反锁了门,她的行为像莽撞冲动的孩子,完全不会考虑后果,沈鸣味同嚼蜡地吃着饭,感觉自己没在谈恋爱,倒像是养了个娇滴滴的小孩。
    荆青雨有优点,脾气却也是不容小觑的。
    沈鸣还是到阳台抽了一会烟,他拉了窗帘,阳台似被一团浓雾笼罩着。
    夜里风凉,冷气渗入毛孔,沈鸣穿了件衬衫,他摸了摸冰凉的手臂,正打算去添件衣服,就猛地被人从背后抱住了,他第一反应是荆青雨,但这股念头还没成形就被打消,对方炙热的温度从肌肤传来,沈鸣表情僵硬了一下,他隐隐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殷凛牢牢箍住沈鸣腰腹,他微微弯腰,将头搁在沈鸣肩膀上,嗓音有种若有若无的撩拨感,“怎么不反抗?”
    沈鸣长舒一口气,没想到殷凛去而复返。
    “你撬了我家的锁?”
    “没。”殷凛似乎完全松懈了,他轻声道,“我翻墙上来的。”
    “还有事?”
    殷凛稍稍凑近,温热的气息喷在沈鸣颈项,似绒毛轻轻滑过,“我控制不住了。”
    “……”
    “我嫉妒得快发疯了,你的折磨奏效了,我不能让你跟她住在一起,只要想到她会碰你,我就难受得不行。”殷凛压抑的声音携着不容反抗的控制欲,“沈鸣,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我满脑子,每时每刻想的全都——”
    “能别这么跳戏吗。”沈鸣试图逃离殷凛的怀抱,却无法撼动他的桎梏,“我以为那件事已经成为历史了。”
    殷凛不容置疑道:“它永远不会成为历史。”
    沈鸣却摇头,“我从没想过重新开始。”
    “我没问你的想法。”殷凛语气冷漠而残忍,“我想,这就够了。”
    “啧,嫖娼还得讲究个你情我愿的。”
    “我很想你。”
    沈鸣心脏像被狠狠攥紧一般,他眉眼低垂,掩盖了挣扎的情绪,“别忘了,是你自己做的选择。”
    “你在逼我。”殷凛冷冷道出沈鸣的意图,“你根本就没给我选择的权利,你逼我离开,还打着冠冕堂皇的理由,沈鸣,你太自私了,你想让自己心里好受点,就全不顾我的感受,你就这么恨我吗!恨到让我在短短半年的回忆里挣扎煎熬。”
    沈鸣面无表情的笑,“你想报复我吗?”
    “我想知道为什么。”殷凛将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你对我,或者对我现在的身份,究竟有什么误解!”
    沈鸣满脸疲倦,他似笑非笑地将视线投向远方,沉沉的黑暗犹如天幕般压顶而来,将他罩得近乎喘不过气。
    他不恨殷凛,也从没有恨过,他不能接受的是龙亚家主的身份,沈鸣有属于他的骄傲,荆家现在还在龙亚手里,附庸与被附庸的关系,绝对谈不上所谓的荣耀,他想夺回荆家,更想让荆家摆脱龙亚的控制,在遇见殷凛之前,他曾将龙亚家主视为头号敌人,甚至企图从龙亚内部入手,但这个计划被殷凛破坏了。
    龙亚跟荆斐害得自己身亡,荆家易主,但这件事跟殷凛没有关系,所以沈鸣不恨,他只是没办法接受,他不知道怎样跟仇敌的儿子在一起,他蛰伏龙亚四年之久,最终却得到一个这样的结果。
    他每次看到殷凛,都会想起一些陈年往事,似烈焰烧烤着血肉。
    然而沈鸣没办法解释。
    告诉殷凛自己荆瑜的身份?还是告诉他老爸跟荆斐联合害死了自己?
    这样的理由连沈鸣听着都感觉可笑之极。
    “没有理由。”沈鸣微微侧头,“你想报复,就尽管报复好了。”
    他语气里的轻浮成分惹怒了殷凛,殷凛骤然收紧双臂,沈鸣感觉被坚不可摧的铁臂牢牢焊住,身后殷凛呼吸渐渐变得粗重,他滚烫的温度让沈鸣热了起来,但比温度更不容忽视的是殷凛情绪的变化,他没想到沈鸣会任由摆布,这算什么,沈鸣还当自己是那个无比依赖他的学生吗,他真以为自己不敢吗!
    殷凛咬牙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不,你敢。”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重新——”
    他还没说完,就被沈鸣毫不犹豫的打断,“不可能。”
    “荆青雨就可以吗!”
    沈鸣辨不清情绪地道,“她跟你不同。”
    他们最大的不同,大概就是沈鸣从没喜欢过荆青雨,却对殷凛真真实实动过感情,他向来谨慎小心,从不放下戒备,殷凛是唯一的例外。
    但那实在太危险了,沈鸣好不容易逃脱出来,又怎会再进去一次,他想到自己曾因为殷凛放弃了预先计划好的一切,就感觉后脊背一股冰冷凉气袭来。
    现在要再跟殷凛纠缠不清,他岂不是得直接将荆家拱手送给殷凛了!
    殷凛却误解了沈鸣的意思,他声音冷得像在寒冰里浸过似的,连咬牙切齿道:“好,很好!”
    沈鸣一头雾水,正要再说点什么,就感觉后颈被人狠狠砸了一下,针扎似的疼痛,他一阵天旋地转,然后身体就软了下去。
    殷凛接住沈鸣,将他稳稳抱在了怀里,他近距离盯着沈鸣的脸,感觉两年时间恍然像是一刹那。
    他俯身咬住沈鸣嘴唇,心想从现在开始,他再怎样都不会放沈鸣走了。

    ☆、 第32章 :V章 

    将沈鸣放到后座,殷凛便驱车前往龙亚住宅区,顺便将车内温度稍微调高了,他满脑袋都被沈鸣填满,对方的气息似毒药般让人上瘾。
    殷凛不时转头看向沈鸣,他现在才发现,自己曾经的想法有多天真,他以为不见到沈鸣,就能割断这种牵挂,但事实证明,他根本就无法摆脱沈鸣,就算无法看见,他心底也时时思之如狂,何况现在还碰到了,他没办法放手,想将沈鸣永远留在身边的想法强烈到让他窒息。
    他渴望沈鸣的一切,不受控制的独占欲像滚烫的沸水般翻滚。
    汽车长驱直入,抵达住宅内区,这是殷凛住的地方,同样也是重兵把守,这种地方没人能闯进来,相反,在没经允许的情况下,就算沈鸣长出一双翅膀,他也不可能从这里飞出去。
    殷凛抱着沈鸣堂而皇之的走进院子。
    费瑞看见了这一幕,他双手抱胸,娃娃脸进入沉思状,半晌费解的撞了下西文恩肩膀,“家主为什么抱那个男人回来?”
    西文恩幽幽转头看向费瑞,浓郁的低气压萦绕周身,就差没写上你找死吗几个字。
    费瑞耸肩,颇有几分幸灾乐祸道:“怎么,徐谷又把你撵出来了?”
    西文恩忧郁望天。
    “哎,快跟我说说,你又怎么着了?”
    “……”
    “你不说我也能猜到,我要是徐谷,早把你揍得爹妈都不认识了!”
    西文恩上下打量着费瑞,“你白送我也不要。”
    “嘁,我对你没兴趣。”
    “家主也对你没兴趣。”
    “你思想能纯洁一点吗,我对家主是纯洁的崇拜之情,他就像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神明,岂是我等凡人能染指的!”
    “……但你的神明已经被染指了。”
    费瑞瞪大眼睛,“是哪个愚蠢的凡人!”
    西文恩挑眉,“就刚才被抱进去的那个人,不过我郑重提醒你,别去找他的麻烦。”
    他说完就转身离开,继续投入与徐谷的作战中,独留下费瑞望着殷凛消失的地方,半晌唉声叹气道:“就算坠落凡间,神照样还是神嘛……”
    沈鸣醒来时腰酸背痛,似被水草缠住了手脚,他挣扎着睁开眼,入目的便是宽阔的胸膛,才发现自己被人紧紧抱在怀里,几乎动弹不得,他拧着眉抬起头,就跟殷凛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殷凛冷淡道:“早。”
    “……”沈鸣想不出殷凛怎能平静地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现在的情况,你没什么想解释的吗?”
    殷凛在沈鸣头上蹭了蹭,“没有。”
    沈鸣青筋直跳,“我记得昨晚被人砸晕了。”
    “……”
    “我现在应该睡在自己的床上。”
    殷凛低头亲吻着沈鸣,“这就是你的床。”
    沈鸣试图推开殷凛,却被对方更用力地圈在了怀里,他不禁冷道:“你想向我证明自己的力量吗。”
    殷凛咬了下沈鸣嘴唇,接着面无表情的松开手。
    沈鸣掀开被子,发现他穿着红色的睡衣,颜色怎么都极其恶俗,“这是你的欣赏水平?”
    殷凛舔了舔唇角,“我很喜欢你穿它。”
    “哼,你打晕我就为了跟我睡一觉?我以为你会趁我昏迷为所欲为。”
    “不是。”
    “什么?”
    殷凛不容拒绝道:“不只是睡一觉。”
    “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殷凛起身,他一动不动的盯着沈鸣,语气严肃而毫无商量余地般沉声道:“从现在开始,你必须住在这里。”
    沈鸣停下动作,冷冷道:“如果我不呢?”
    “你没有选择。”
    沈鸣攥紧拳头,很想揍扁殷凛那张嚣张猖獗的脸,但他清楚这无异于以卵击石,他打不过殷凛,何况这还是殷凛的地盘,他阴郁地盯着地面,半晌犹如宣告般道:“我讨厌被逼迫的感觉。”
    “那又怎样。”殷凛走到沈鸣面前,漠然道,“我不会再无能为力的看着你离开。”
    他们离得很近,偏偏感觉比任何时候都还要远,沈鸣直直盯着殷凛,却发现他看不透对方,殷凛学会了掩藏情绪,更懂得了怎样压制他,沈鸣突然笑了起来,嘴角扬起的弧度却冰冷一片。
    他淡淡道:“如你所愿。”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殷凛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沈鸣在住宅外区碰到了瞪过他的娃娃脸,对方双手抱胸靠在墙边,一双眼睛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沈鸣,说不上敌视,但仍让沈鸣感到不悦,他不愿招惹殷家的人,便皱眉忍了下来,谁知对方却率先走了过来。
    沈鸣被拦住了去路,娃娃脸拔高语调,不客气道:“你就是那个愚蠢的凡人?”
    “……”沈鸣心里还憋屈着,没想费瑞主动送过来,他彻底没了忍耐的理由,便攥紧拳头,捏得骨节咔咔作响,“小鬼,想挨揍吗?”
    费瑞昨晚被西文恩提点过,哪还会跟沈鸣发生冲突,便摇头道:“不想,我叫费瑞,家主让我送你去上班。”他说着看了一眼时间,“下午六点,我会准时来接你。”
    沈鸣一拳头砸在棉花上,狂躁的气息几乎凝成实质,牢牢压向费瑞,但费瑞却恍若未觉,等沈鸣坐进了车内,他才再次开口道:“我想不通家主为什么会选你。”
    “……”
    费瑞无比怨念道:“我一直梦想家主娶位漂亮温柔的女人,但你完全不符合我的设想,无论是外貌、性格,都达不到及格线,我一直以为家主眼界很高,原来也不过如此,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吧,能得到家主的喜爱,不过现在高兴还太早,家主说不定就会厌烦了你……”
    沈鸣被吵得头疼,咬牙切齿警告道:“你再不闭嘴,我就一拳打碎你的牙齿!”
    费瑞一脸‘你傻啊’的表情看向沈鸣,“从科学角度来看,你不可能一拳打碎我的牙齿,除非我的牙齿被虫蛀过,但很遗憾告诉你没有。”
    沈鸣:“…………”
    费瑞不按常理出牌,但却一丝不苟地执行殷凛的命令,说好六点准时接人,少一分一秒都不行,沈鸣连着好几天都毫无自由可言,他几乎每天两点一线,早上被费瑞送到公司,然后晚上被费瑞送到住宅。
    这种情况下,荆斐连找他麻烦的机会都没有。
    还有一件事让沈鸣感觉不对劲。
    住到龙亚后,殷凛每晚都让他喝下那碗药,并且亲自送来绝不假手他人,他似乎虔诚地在做这件事,沈鸣怀疑过药的用途,以为殷凛想借此下毒,但他连续喝了好几天,却始终没发现任何异样,除了小腹总有股热流在涌动。
    他不是没抗拒过,但殷凛在这件事情上毫无任何商量余地,他甚至威胁沈鸣,他要么自己喝,要么被灌进去。
    沈鸣选择了前者。
    他就不信殷凛真想毒死自己,只要人没死,其他怎样都不算事,更重要的是,沈鸣清楚殷凛是认真的,他说会灌就真的会灌。
    对于殷凛,沈鸣现在几乎无话可说了。
    更匪夷所思的是,殷凛竟然从不碰他,他会肆意亲吻沈鸣,将他搂在怀里睡觉,却从没真正进入过沈鸣身体,沈鸣想不通殷凛忍耐的理由,他把自己带到这里,难道不是为了上床?这可有些新奇了,毕竟沈鸣无数次看到殷凛有了反应,他却只是让沈鸣给他用手解决,而沈鸣也被他弄得有些起火,殷凛一次次刻意撩拨他,等撩拨完了就凭手活解决。
    沈鸣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一起反应就失了控制力,好几次想掀翻殷凛来一发,或者被殷凛来一发也成,但殷凛这孙子就是不碰他,他自己分明忍耐到近乎歇斯底里,却仍然用手圈禁着沈鸣,克制道:
    “现在还不行。”
    沈鸣火冒三丈,“那你他妈就别碰我,用手解决算怎么回事!老子还不如自己撸!”
    殷凛牢牢盯着沈鸣,他眼神充满侵犯、隐忍与近乎崩溃的疯狂,似要将沈鸣揉碎在自己身体里,但他一直拼命压制着,喑哑的嗓音充满挑逗含义,“就这么想被我上?”
    “让我上你也行啊。”沈鸣满不在乎道,“男人的欲望总是要纾解的,不能憋着。”
    殷凛强制将沈鸣桎梏在怀里,并用手掌揉捏着沈鸣敏感处,动作充满暧昧,他轻笑道:“我会让你满足的,总有一天,会让你哭着求我停下来,我还没见你哭过呢,想必很好看,你的这里——”
    殷凛指腹摩挲着沈鸣后面,沈鸣浑身一震,强烈的耻辱感让他脸色冷了下来,殷凛却毫不理会道,“会容纳我,我很想念它,我的xx也很想念,他迫不及待想被包裹起来,那是一种让人欲仙欲死的感觉。”
    沈鸣眼神骤然冷下来,他猛地屈肘撞向殷凛,趁殷凛松手之际起身握拳砸过去!
    殷凛闪身避开,他轻松抓紧沈鸣的拳头,一用力就连手带人拽了过来,沈鸣被那股不容反抗的力量拉扯,几乎是狠狠撞到殷凛怀里的,殷凛没有生气,甚至连半点动怒的迹象都没有,似乎完全没将沈鸣的攻击放在眼里。
    沈鸣想,大概在殷凛眼里,他的攻击就像小孩朝大人出拳,没有大人会在意,好玩的还会假装打两个回合。
    他完全是在自取其辱。
    殷凛重新抱紧沈鸣,然后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他动作很轻,似乎害怕伤害到沈鸣一分。
    “你不喜欢听的话,我就不说了。”
    沈鸣还处在愤怒中,但他不得不低头,然后退而求其次地愤怒道:“谁他妈会喜欢!”
    “那我就不说了。”殷凛妥协道,“不过我还是会弄哭你的。”
    沈鸣压着嗓子骂了一声操。
    连着好几天被费瑞缠着,沈鸣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去见荆为胜,对于这个名义上的弟弟,沈鸣是没多少感情的,他妈是生病死的,她前脚刚去世,他爸后脚就把小三给接进了门,更可笑的是,小三的儿子就比沈鸣小了五岁,其实这个私生子他妈一直知道,只是迫于无奈睁只眼闭只眼,后来永远闭了眼也就看不见了。
    说来可笑,沈鸣直到荆为胜进了门,才知道他爸早在外面出了轨,连儿子都能打酱油了,他从那以后就跟他爸对上了,甚至威胁对方不把小三跟荆为胜送出去,他就永远不踏进荆家的大门。
    从那以后,沈鸣就真的没踏进荆家半步,直到他老爸死去。
    让沈鸣没想到的是,他爸竟然把荆家交给了自己,大概他也感到亏欠,但这点弥补远远不能抵消他对沈鸣的亏欠。
    丽雅——荆为胜的老妈后来领着儿子没少来找沈鸣,无非是想从他这里拿点好处,但沈鸣态度非常坚决,就按遗嘱给了荆为胜几处房产和一笔资金,然后就算一笔勾销了。
    丽雅经常指着鼻子骂沈鸣狼心狗肺,然后让荆为胜牢记屈辱,这是荆为胜恨荆瑜的原因,某些方面来说,这其实是丽雅一手促成的。
    但荆为胜没有认出沈鸣,他完全将沈鸣当成一起打台球的知己——自从沈鸣在台球上赢过他后,然而沈鸣自然有他的计划,他借由台球靠近荆为胜,这其实是最让人没有防备的方面,他渐渐加深对荆为胜的了解,而荆为胜向他透露的消息也越来越多。
    荆为胜没有商业天赋,否则也不会让荆斐掌了大权,他对荆家甚至没有归属感,想的不过是怎样快活,把自己这一辈子过得潇洒自在,沈鸣起初以为他烂泥扶不上墙,后来才发现荆为胜是无能为力,他被荆斐架空了权利,下面的人根本不听他的,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渐渐也就演变成了自暴自弃。
    甩掉费瑞并不容易,这是个比西文恩还难缠的家伙,沈鸣搭了个顺风车,然后在某家台球室下了车。
    荆为胜虽然掌不了实权,但他身份还在那里,所以身边自然带着不少保镖,他包了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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