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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夫人想跟我离婚-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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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手放在殷凛膝盖上,摆出虔诚恳请的姿态,“但我没有骗你,这是一个善意的谎言,我只是不想被你讨厌,你让我爱上了你,不能再因此而抛弃我。”
    沈鸣抬起殷凛下巴,迫使他直视自己,“你觉得我会受你身份的影响吗?”
    “我不知道。”殷凛眼神充斥着不安,“但我不想尝试,哪怕这种可能性很低很低。”
    “但是比起你殷家人的身份,我更讨厌你的欺骗。”
    殷凛霍然起身,他急切道:“我没骗你,我的力量是在几天前醒来才获得的,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只是你不能离开我,这不能成为你离开我的理由!”
    “我没有因为你的身份离开,否则你现在就看不到我了。”
    殷凛屏气凝息,他清楚沈鸣还没有说完,接下来将会是一个转折,这个转折或许是他不能承受的。
    沈鸣神情肃穆道:“我对你怀着同样的感情,所以我可以不介意你的身份,你是谁都不重要,但我不能接受你成为我讨厌的那个人,你懂吗?你可以是殷家人,但你不能成为殷家人,这是我能容忍的底线。”
    殷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什么意思?”
    “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你别掺合龙亚跟殷家的事。第二,我现在就走,以后我们恩断义绝。”
    殷凛震惊的瞪着沈鸣,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没想到沈鸣会给他这样的选择,“我不掺合,龙亚就能放过我吗?”
    沈鸣眼神渐渐冷了下来,他隐约察觉到了殷凛的意思,但他无法肯定这个提问,龙亚自然是不会放过殷凛的,但他其实也不必惧怕龙亚,双方能达成共同协议,龙亚只会把他当座上宾一般供奉起来。
    问题是可以商量的,关于在于他想不想商量。
    “所以你选择殷家,是吗?”
    殷凛心烦意乱道:“殷家跟你并不冲突,你为什么会讨厌殷家?你们为什么就不能共同存在?”
    沈鸣摇了摇头,“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
    换做以前,殷凛能毫不犹豫的答应沈鸣,但现在他却犹豫了,他清楚自己承担的责任,他无法推脱,并且没有其他的选择,传承过程中,他同样接受了对殷家的归属感,在他心中,殷家不只是陌生的符号,他更象征着一种精神寄托。
    龙亚是殷家千百年来的心血,他又怎能让其付之东流。
    九泉之下,他有何颜面去面对殷家祖宗!
    但沈鸣他同样不愿放弃,这个选择将殷凛陷入了两难,他想不通沈鸣厌恶殷家的原因,沈鸣既然拒绝解释,他也就没办法得知,他在沈鸣面前始终保持着一种尊敬,像茫然无措的孩子般寻求他的庇护。
    他需要沈鸣,却无法做出沈鸣想要的选择。
    气氛凝固起来,沉默渐渐形成了冰冷的武器,犹如利器般刺入心脏,将其一点一点的切割开来。
    ——撕心裂肺。
    殷凛最终也没有作出回答,沈鸣冷笑一声,他讽刺的推开殷凛,然后转身就往外走。
    殷凛反应过来,猛地从身后紧紧抱住沈鸣,他近乎哀求道:“沈鸣,别逼我了,除了这件事,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但对沈鸣来说,他在意的只是结果。
    “……我们太像了。”
    殷凛听不懂,他们究竟哪里像了。
    他满脑子都充斥着沈鸣想要离开的消息,殷凛想挽留,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他曾想过再也不让沈鸣离开自己,但真正到了这一刻,他仍然感觉到无助。
    这让他意识到自己并没有什么改变,就算多了一个身份,他仍然习惯了听从沈鸣。
    殷凛紧紧箍住沈鸣,“别离开我!”
    沈鸣心中百感交集,表面却无比镇定,“我明天再走。”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可以好好想一下,到底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沈鸣最终还是离开了,殷凛无法答应他,却也留不下沈鸣,他不愿强迫沈鸣,不愿与沈鸣争锋相对,沈鸣坚决去做一件事的时候,他根本就没办法阻拦。
    这很无奈,却也是现实。
    然而殷凛也有他的计划,他接下来可能会危机四伏,沈鸣离开不全然是坏事,等局势稳定下来,他无论如何也会重新找到沈鸣。
    但他却怎么也没想到,两人这一分别,就整整别离了两年。
    再相见时,早已沧海桑田。

    ☆、 第29章 :V章 

    两年后
    夜色浓稠犹如墨砚,汽车沿着街道渐行渐近,明亮的车前灯像刀刃般割裂黑暗。
    汽车停在一间宅院前,沈鸣推开车门,然后弯腰邀请般地朝车内伸出手,一只莹白剔透的手落入他掌心,沈鸣低头亲吻了一下,引得手的主人一阵娇羞抱怨。
    沈鸣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被长裤包裹的双腿修长而精练,他缓缓后退,落在手心的女人随之抬腿走了出来。
    高档设计的白色晚礼服点缀着花瓣,裙摆及地,却不显累赘,这套晚礼服并非所有人都能驾驭,但女人却完美让晚礼服成为了陪衬,她金黄色犹如波浪的长发随风飞舞,白皙毫无瑕疵的脸庞使人无法挪开视线。
    沈鸣无奈中携裹着宠溺,“亲爱的,现在能揭开你的魔盒,告诉我来这里的目的吗?”
    “不行。”荆青雨撅嘴任性道,“你进去就知道了,好好表现,这可是得到daddy认可的好机会。”
    “可能吗,你父亲恨不得我消失,好让你甘愿嫁给维德。”
    荆青雨跺脚道:“我才不嫁给那个瘸子,我不管,你说过会娶我的,你要是妥协了我daddy,我就把你扔到海里喂鲨鱼!”
    沈鸣笑了一下,他轻轻抚摸着荆青雨柔顺的发丝,“我保证,绝不会离开你。”
    荆青雨羞涩地低下头,轻哼一声来掩盖情绪,沈鸣脸上仍挂着笑容,像游离在肌肉表层生硬漠然的伪装,他眼底一片漠然,仿佛任何事物都无法动摇分毫。
    宅院宽阔奢靡,门前挂着两盏孤零零的红灯笼,荆青雨挽着沈鸣手臂,将一张精致的烫金请柬递了过去。
    经过检查后,他们被一位身穿开衩旗袍的迎宾领了进去。
    沿途沈鸣认真观察,发现这地方看似空阔随意,但实则犹如布下天罗地网,暗处潜伏着许多荷枪实弹的高手,他们就像捕兽夹,能在猎物露出尖牙利爪的刹那,狠狠砍断他们的退路。
    然而氛围不算危险,他们在守卫,而非蓄谋攻击。
    荆青雨总是热衷于参加上流酒会,在与沈鸣恋爱后,更隔三差五邀请沈鸣参加,沈鸣从不拒绝,但也总兴致缺缺,他对荆青雨攀谈珠宝服饰毫无兴趣,比起参加酒会,他宁愿与聒噪狡猾的客人周旋博弈。
    但沈鸣能察觉到,这次的酒会似乎异乎寻常,没有酒会会设在偏僻的山脚,还雇有这么多的保镖,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已经看见好几个老熟人了。
    参加酒会的人多半隶属龙亚,甚至龙亚的上层掌权人也出席了,沈鸣看见的老熟人,也就是哈斯家族跟威霖家族的人。
    殷家势不可挡的崛起后,哈斯家族与威霖家族付出了惨重代价,近一半的高手遭到屠杀,家族族长也在其后因病逝世,这个理由无法让人信服,因为两个家族的族长根本没有病症,但却没人敢提出异议。
    现在两个家族分别由旁系继承,这是龙亚家主指定的,同样也是对哈斯与威霖一系的惩罚。
    沈鸣皱了皱眉头,这看起来更像是龙亚的家族聚会,荆青雨怎么会拿到邀请函?
    他正犹疑间,荆青雨已经拖着他走向一名面容肃穆的中年人,沈鸣收起疑惑,从侍者那里取了一杯酒,那是荆青雨的父亲,他年近五十,浑身透着凛冽极具威慑性的气势。
    荆青雨撒娇地挽着父亲手臂,“daddy,沈鸣陪我一起来了。”
    荆斐正跟哈斯家族寒暄叙旧,不好驳了女儿面子,平白叫外人看了笑话,便冷飕飕的瞥沈鸣一眼,尽是警告威慑的意味。
    沈鸣全然无视,举杯笑道:“您好,伯父,我先干为敬。”
    他说着一饮而尽。
    在荆家,荆为胜是家主,但荆斐却是名副其实的掌权人,他掌控着家族会议的大权,就连荆为胜都怕他几分,他原本希望荆青雨能跟哈斯家族联姻,从而巩固荆家在龙亚的地位,虽说现在哈斯家族已然没落,但总比嫁给一个被逐出龙亚,一文不值的沈鸣好吧!
    他从一开始就反对荆青雨跟沈鸣的交往,奈何荆青雨太爱沈鸣,荆斐想派人威迫沈鸣,荆青雨甚至还以死相逼,声称自己就算死也不会跟维德·哈斯结婚。
    这可愁煞了荆斐。
    因此,他也没给沈鸣好脸色看,沈鸣先干为敬,他连看都没看对方,撇过头就继续跟人寒暄起来,荆青雨怕沈鸣尴尬,连拽了荆斐几下,却被荆斐狠狠瞪了一眼,那意思是你等着,我待会再来修理你!
    荆青雨拉着脸,冷哼一声抓着沈鸣就跑了。
    走到荆斐看不见的地方,沈鸣一把拽住了荆青雨,荆青雨低着头,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不怪她娇气,实在是荆斐太爱她这个女儿,平时连狠话都舍不得说一句的,这段时间为了沈鸣的事,荆青雨没少跟父亲吵架,每次吵完都得大哭一场。
    沈鸣抓着荆青雨纤细的手,将她拥入怀里,“青雨,你父亲讨厌的是我,跟你没关系。”
    荆青雨抓着沈鸣衣服,没一会就抽泣起来,“我就讨厌他这副样子,凭什么不喜欢你啊!说什么最爱的就是我了,结果我连结婚的主都不能做,我就喜欢你,管他愿不愿意,反正我都不会离开你。”
    半晌,沈鸣沉声道:“我们私奔吧。”
    荆青雨愣愣地抬起头,眼泪弄花了妆容,她直视沈鸣,却无法看清他眼底浓到化不开的深渊,她呐呐道:“你……你说真的吗?”
    沈鸣宠溺笑道:“怎么,怕我养不起你吗?”
    就在那一刹那,沈鸣突然感觉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犹如携裹着寒冰一般,似要将他撕裂开来,一股凉意沿着大脑皮层浸透全身,他神经骤然绷紧,那道视线极具压迫性,似乎连空气都压抑到近乎窒息。
    荆青雨摇晃着沈鸣,“阿鸣,你怎么了?”
    沈鸣骤然回过神,他看向荆青雨,发现对方一脸担忧,连道:“我没事,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再等一下,要是daddy真的不同意,我就跟你私奔,反正我这辈子跟定你了!”
    沈鸣捏了捏荆青雨脸颊,敷衍道:“好。”
    他仍有些心神不定。
    沈鸣在想,刚才那道视线究竟是谁?自己是骂了他八辈祖宗,还是挖了他家祖坟,以至于要用那样威慑压抑的视线,有可能的话,沈鸣不怀疑对方想狠狠碾碎他的头骨。
    沈鸣没有猜错,在酒会辗转近半个小时,他总算确定这就是龙亚的家族聚会,以殷家为首,哈斯家族、威霖家族,以及其他各系附庸龙亚存在的家族,沈鸣猜测,这场酒会除了齐聚在一起,也是在试探附庸龙亚的其他家族。
    毕竟龙亚在半年前经历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掌权十几年的哈斯与威霖家族再次没落,而殷家则重新掌权,两大家族虽然没落,但总有它的支持方,殷家看的就是他们的态度,来与不来,并非表面看到的那样简单。
    不过据沈鸣观察,这场酒会几乎所有家族都来参加了,而且还是族长亲自来的,这让沈鸣隐隐有些异常感觉。
    借酒会之便,行试探之责,用得着摆这么大阵势吗,现在各大家族族长都来了,那么待会龙亚家主是不是也会来?
    沈鸣透过窗户看向远方,并希望这不过是他的猜测,他可不想在这里见到殷凛,那绝对不会是一件让人感到愉快的事情。
    但沈鸣的祈祷落空了,他很快就见到了殷凛,但此时此刻,他们之间却犹如劈开了一条遥不可及的鸿沟,无论是地位,还是彼此间的距离。
    殷凛出现的瞬间,酒会现场霎时寂静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他身上,或是谦卑,或是尊崇,但殷凛却犹如一柄淬冰的剑,他漠然走向酒会前方,侧脸坚毅而绝然,似乎不为任何事物所动容,他穿着黑色风衣,被包裹的双腿携着强劲的力道,他像被瀑布不断冲刷的陡峭岩石,散发着漠然凛冽而不容侵犯的压迫气势。
    沈鸣停在原地,他肯定殷凛看见了自己,他冷漠的视线扫过所有人,其中包括沈鸣,沈鸣甚至能清楚感觉到他似能割裂肌肤的目光,但那种感觉稍纵即逝,因为殷凛没在他身上停留哪怕多一秒。
    沈鸣眯了眯眼,说不清现在自己是什么感觉。
    在殷凛压迫性的目光下,现场几乎屏气凝息。
    “酒会目的相信各位很清楚,我就不累述了,希望各位能记住今天,20年前的今天,殷家遭到覆灭性的灾难,但从现在开始,这种事绝不会再发生,我也绝不容许!”他嗓音压得很低,像磨盘般狠狠碾压着众人心脏,然后将一字一句雕刻上去。
    他继续开口,从牙缝挤出的字眼仿佛刻满了倒刺,满是肃杀之气。
    “我会记住你们每一位的忠诚,如有背叛,决不轻饶!”
    他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压在众人心头,极具侵略压迫性的目光如千金般似要压垮人的背脊,荆斐率先扬声道:“家主,您放心,荆家从今以后将永远以龙亚为尊,以殷家为首!”
    有人领了头,其他人自然纷纷效仿,兔死狗烹,现在龙亚换了主人,他们自然得表以忠诚,殷凛始终满脸漠然,似乎对他们效忠的誓言毫无兴趣,他清楚比起誓言,殷家能否永远守住龙亚更为重要。
    只要殷家永远是龙亚的主人,那任谁也是翻不出天的。
    殷凛没等他们说完,他扬手压了一下,现场就瞬间安静了下来。
    “各位尽兴。”
    他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要离开酒会,动作毫不犹豫,仿佛没有任何值得停下的存在。
    “家主——”荆青雨踮起脚尖,她远远看着那个冷漠高傲而不容亵渎的男人,大声喊道。
    酒会一片寂静,她的喊叫声犹如被高频率的扩音器放大数倍,荆斐脸色骤然一变,却已来不及阻止荆青雨。
    殷凛停下了脚步,他转身看向荆青雨,高傲冷漠的视线犹如施舍一般。
    “有事?”
    沈鸣脸色极其难看,他猛地抓住荆青雨的手,用力收紧企图逼迫她放弃说下去,但荆青雨却丝毫不为所动,她吃痛蹙了一下眉,仍然郑重认真地恳求道:
    “家主,我想请您劝说父亲,让他同意我跟沈鸣在一起!”
    殷凛表情丝毫不变,眼底隐忍情绪却似乎压抑到了极致般霍然坍塌。

    ☆、 第30章 :V章 

    殷凛眼神阴沉,满是煞气,像凝成实质一般,肆意切割着荆青雨的肌肤,使她产生脑髓被骤然抽空的疼痛感。
    荆青雨寸步难移,她咬牙倔强直视殷凛,似乎在强制性逼他给一个答案。
    但殷凛对她没有兴趣,对这件事更没有丝毫兴趣,他视线从荆青雨身上挪开,逐渐坍塌的忍耐被迅速重新堆砌,构成无人能击溃的铜墙铁壁。
    “荆斐,管好你的家事。”
    殷凛道了一声,然后便迅速转身离开,毫无半点留恋。
    沈鸣盯着殷凛远去的背影,从殷凛出现到现在,他从始至终没有看自己一眼,究竟是故意为之,还是故意为之?
    他了解殷凛,却又不了解殷凛。
    比如现在,沈鸣就猜不透殷凛究竟在想什么,他已经有两年没见到这个人了,产生疏离感……大概也情有可原吧。
    荆斐过来勃然大怒地甩了荆青雨一巴掌,还没来得及教训几句,荆青雨就捂着脸飞奔了出去。
    荆斐气得不轻,荆青雨跑了,他只能把怒气撒在沈鸣身上。
    “我警告你,别再利用我女儿!就算家主同意这件事,你们也绝不可能在一起!”
    沈鸣辨不清情绪地道:“青雨她喜欢我。”
    “她喜欢你没用!”荆斐咬牙切齿,“我不同意,谁也别想娶我女儿!”
    沈鸣意味深长地看了荆斐一眼,特意挑高了语调,似笑非笑的道:“是吗。”
    他那两个字似在挑战荆斐的权威,荆斐阴沉着脸,撸袖就要给沈鸣一点教训,却被沈鸣轻松避了过去,他用力抓住荆斐的手,扼紧手腕的指骨不断合拢,荆斐痛得面容扭曲,仿佛骨头会被沈鸣生生捏碎一般,但那到底不过是错觉,在荆家人围拢过来前,沈鸣率先松开了手,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宴会大厅。
    他原本想利用荆青雨接近荆家,进而实施他的计划,但现在这步棋却无法走下去了,荆斐显然很聪明,他一直警惕着沈鸣,导致沈鸣凭借荆青雨男友的身份,不但没能潜入荆家,反而被无数双眼睛给牢牢盯了起来。
    那些无疑是桎梏他手脚的枷锁。
    沈鸣很清楚,他死的这件事情,荆斐大概是真正的主谋,他唆使了荆为胜,甚至在现在牢牢控制住了荆为胜,既然荆青雨这条路走不下去了,沈鸣不得不放弃。
    他必须重新想一个好办法,这个办法既能让他渗入荆家,同时也能给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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