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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婳燕传-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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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在一旁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婳燕，低着头的模样像个大狗熊，婳燕叹口气“你怎么没有去永琏哪里？”
“我担心你会生气。。。”皇上小声的说着，小心翼翼的样子让婳燕的气也消了大半，皇上这厢还以为婳燕还在气头上立刻又道“我已经告诉了皇额娘，这件事虽是皇阿额娘做的不错，但。。。”
“好了，这件事我不想在听了，永琏最好没有事，若是有事，你就祈祷别在让我与太后见面，不然我会忍不住动手的。”婳燕叹口气，现实总是那么残酷与无情。
皇上这边点头，也不敢在说什么话刺激婳燕，倒一杯水给婳燕便说出去瞧永琏如何，婳燕看着皇上离开养心殿，养心殿又变的静悄悄的，只有几个奴才站在一旁不敢多言语。
永琏的病情起起伏伏，从十日起开始恶化，几名太医全天候着，终究没有挽救住二阿哥年幼的生命
十月十二日巳刻，二阿哥永琏夭亡，年仅9岁。
婳燕得知消息的时候正在赶去二阿哥寝殿的路上，等到了寝殿，屋内哭泣的声音让婳燕心头一疼，皇上发现了婳燕身影，急忙上前扶住她，婳燕此时捂着胸口望着屋内的情形“永琏。。。永琏他。。。”婳燕抖着手的问道，泪水汇聚在眼眶中，怕是下一秒就会落下。
皇上低下头，深吸口气，通红的眼圈也彰显着他同样很是难过“太医已经尽力而为，可是。。。永琏他过于年幼，没有扛过去。”
泪水顺着脸颊落下，皇上扶着婳燕一步一步走到内间，看着永琏了无生息的躺在床榻上，一旁皇后无声哭泣，一手轻柔的擦拭着永琏的脸颊，永琏是皇后的亲生子，又是当初皇长女夭折后的寄托，甚至是皇上秘密立储的皇太子，如今永琏夭折，作为皇额娘的皇后怎么能不心碎，这是她养育了九年的孩子啊。
“婳玥。。。”婳燕哽咽的喊道。皇后擦着泪水转过头，看到婳燕来了，哭着抱住婳燕，皇上在旁也松开手，让她们姐妹俩安慰安慰也好。
“姐姐，我的琏儿他走了，我的孩儿就这般走了！姐姐，我的心好疼。”皇后痛苦的说着，她是皇后可也是丧子的额娘，这屋子里有多少真心之人她知道，她一直忍着，可是婳燕的出现让她忍不住，毕竟婳燕是她的亲人，是她可以依靠依仗之人。
“我知道，我何尝不难过不心疼，你还有淼婉在，孩子若见到你这般难过也会伤心的。”婳燕低着头安慰道。
“姐姐，我恨不得代他受苦，他那么小，他那么聪明，我。。。”皇后低着头哭着，婳燕拍拍她的肩膀，为人母自然疼，婳燕不由的想起了自己还未来得及看看天空的孩儿们，甚至自己都不知道她们长什么样子，这么一想，婳燕的胸口一窒息，缓缓的吸着气，一时间竟然透不过气。婳燕微微向后倒退，努力的深呼吸，这样的情况让众人一惊，急忙上前，好在太医们都在，上前为婳燕诊治。
皇上抱起婳燕往一旁的软榻上放下，伸出手顺着婳燕的气，婳燕却难受的脸色煞白，常寿即可上前按住婳燕的人中，从药箱内拿出人参丸为婳燕服下，又让婳燕慢慢呼气吸气，一炷香后才慢慢恢复，却意识迷糊，昏厥了过去，皇上大惊失色，一番治疗后只说气血攻心，恐怕此事又要让格格休养几日才能见好，这么一听皇上也不好让婳燕在这里多待，抱着婳燕回了养心殿。
皇后看着皇上离开又看着永琏，叹口气，摸着永琏渐渐冰凉的手掌“琏儿，皇额娘知道你舍不得走，皇额娘也是如此，只怪皇额娘没有能力保护好你，若是你在天有灵，多多保佑你的姨母，她也是心疼你心疼极了的人。”这后宫内除了自己就只有婳燕最疼爱永琏，婳燕从永琏出生后就细心的照顾着，时常派人来探望，若是永琏生病她最为着急，后来她无法有孕，更是将永琏视为自己的孩子，自己为国母，无法照顾教导孩子，虽然皇子从出生后就单独住在宫殿，可是婳燕却常常让乳母将永琏和淼婉带去养心殿，自己也知道永琏是下一任储君，这其中多数有婳燕的缘故，皇上爱屋及乌的疼爱永琏，对皇后也为之敬重，如今永琏离世无论是皇后还是婳燕都是最难以接受的。
婳燕这番打击一连病了多日，缠绵于病榻，皇上熬的胡茬都未来得及刮，为此，平素勤政的皇上接连五天没有临朝，一来是伤心二阿哥夭折，一来是照顾婳燕，自从十七爷走后婳燕的身子便体弱多病，这番在此打击更是让婳燕一病不起。
好不容易婳燕病情好转，情绪稳定，虽然心中对太后深恶痛绝，但是如今理亲王之事让婳燕没办法对付太后，心中憋着气，好几日才顺过来。
一转眼便到了十一月，二阿哥永琏的离世，皇上把密定谕旨公布于众，虽未册立，已命为皇太子矣。今既薨逝，一切典礼用皇太子仪注行。旋册赠皇太子，谥端慧，后功令讳其名“琏”字。按皇太子之礼为永琏隆重举丧，皇上多次亲临祭奠。经过反复挑选，最后朱华山为皇太子陵址。
乾隆四年正月十四日卯时，皇四子永珹出生。那时候婳燕还在病着，但是依旧强打起精神起了名讳，只是永琏刚刚离世，又是其他妃嫔的孩子，婳燕也喜欢不上来，故而这喜气也没有冲冲，这样皇上对永珹也就一般。
如此婳燕断断续续的病着，一转眼便到了乾隆四年五月。
因着婳燕养病，家中并未告知她马齐大人病重的消息，马齐大人年迈，三朝元老，始终居于高位，其间任大学士累计三十载，成为清前期政治舞台上的一棵长青树。可是人终究有生老病死之时，马齐的生命也即将走到尽头。
皇上早已得知，但是担心婳燕的身子，同福明唯以及福宁唯商量过后，决定暂时隐瞒，可是如今马齐的身子恐怕拖不了多久，如此一来，皇上总不能让婳燕不见她阿玛最后一面，如此斟酌一番，才将马齐病重的消息告诉了婳燕。
初时婳燕很是震惊，后来一想阿玛八十七岁高龄，这在寻常百姓家都是高寿的年纪，再者阿玛曾在康熙时期关入宗人府多日，甚至病重不起，随后虽出来及时，可到底是险些丧命，如今活到这般年纪，婳燕也没有那么的想不开，毕竟经历了这么多生离死别，有些事虽看不透，可这等事还是明白的。
次日，婳燕便回府，皇上本打算一同前去，婳燕阻止了皇上的想法，皇上无法只好让婳燕一人回府，并让和亲王弘昼、皇长子永璜代为看视。婳燕回府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探望马齐，马齐病入膏肓，骨瘦如柴，婳燕瞧见的第一眼就红了眼眶，躺在床榻上的人是她的阿玛，上辈子的婳燕身为小燕子，无父无母，她不知道亲情的滋味，从来都不记得年少时被阿玛抱在怀中，被额娘哄着入睡的记忆，这一世老天爷眷顾她，给了她幸福的家庭，让她有资本学习有资本去做曾经不敢想的事情，婳燕对阿玛额娘总是带着感激。
“阿玛，女儿不孝，未能侍奉左右，女儿来晚了。”婳燕跪在阿玛床榻前，低着头说道。
马齐看到自己疼爱的女儿这般难过的模样，心中也不好受，撑着身子想要坐起身扶着婳燕，好在博明瞧见马齐的用意，急忙上前扶着婳燕对其道“妹妹，你就别让阿玛也跟着难过了。”这么一说婳燕才抬起头看着马齐挣扎着起身，急忙起身扶着马齐。
“燕儿。。。别哭了。”马齐虚弱的说着，手掌却握着婳燕的手心。
婳燕深吸口气，抿着嘴点点头，一旁的佟佳氏擦着眼角的泪水“燕儿回来就好，如今我们一家人也算是团圆了。”
婳燕叹口气，扶着马齐躺下，转身接过奴才端在药碗，喂着马齐用药“阿玛，你定要快快好些。”
“好。。。”马齐笑着一口一口喝着药汁，好不容易因为婳燕来了马齐打起了精神，如今一碗药见底，马齐昏昏欲睡，佟佳氏瞧一眼挥着屋内守着孩子都出去吧，佟佳氏显然是有话想问婳燕，便让健在的姨娘完颜氏与徐氏守着。
而此前大哥富尔敦之母，大姨娘李氏在大哥死后二三年便跟着去了，如今也走了许多年了，只是婳燕与大哥不算太过要好，便没有去探望，毕竟只是个姨娘，婳燕作为嫡女去看有失身份。二姨娘章氏，是四哥傅德之母，四哥在朝中担任不大不小的官职，章氏一直以来身子不算要好，傅德的长子出生后，家里地方住不下那么多人，拿了些家产从本家分出去单过，最近倒是常来，只是章氏身子也是断断续续的病着，如今下不得床便没有探望过几次。而七哥傅成之母，三姨娘张氏五年前病重离世。
这厢一行人出了屋子，佟佳氏拉着婳燕的手久久不放，一家人坐在正厅，几个庶兄弟站着，如今傅兴与博良都已经而立之年，成家立业，而如今阿玛的爵位却不知要花落谁家，本来十二弟是嫡子，几位兄长年纪虚长几岁，此前商量过一番，若是皇上下令袭爵将由博良接任。今日博明将此事说一二，婳燕心中也清楚了。
婳燕看一眼博良，如今也是大小伙子，还记得当初还是个小萝卜头呢“若是袭爵你定要好生为家族争光，这个胆子不轻，虽让你荣华富贵，可有无数个眼睛盯着你，你要好好的学习，多向几位兄长请教。”
“博良明白，多谢姐姐教诲。”博良生活在大家族中，无论是礼仪还是气度都不凡，婳燕看一眼也就放心了。
佟佳氏本就不但是这个小儿子，他自幼就聪颖懂事，佟佳氏最担心反而是这个女儿“瞧你气色不佳，今年因着二阿哥的事，你都没有回府小住，若是在宫中待不下去，额娘求个情，也许皇上会放你出宫的。”
婳燕闻言一顿，想了想摇摇头，看一眼佟佳氏，带着一点笑，安慰道“额娘不必担心我，我如今也缓了过来，太医院的太医们也绞尽脑汁的想着如何给我养身，额娘就安心吧。”
“哎，额娘是心疼你，不提别的，你就这般没名没分的跟着皇上，额娘怕你的将来，而且宫内出的事情，别以为额娘不知道，这些年你身子亏空的厉害，你让额娘怎么就不担心了，额娘现在就只有你一个女儿。”说着想起来离世多年的婳怡，忍不住红了眼。
“额娘，我自个不管是为了谁都会让自己好一些的，别为了这些伤神了。”婳燕半揽着佟佳氏细声的安慰着。
“额娘这一生就二个女儿，一个早逝，一个却吃苦，额娘的心怎么可能不疼。”佟佳氏心疼婳燕早年出府进宫，在宫中起起伏伏，早年的辛酸暂且不提，如今好不容易可以安稳过日子，可是却爱上那么高高在上的人物，自己如何做也无济于事，只能暗自伤心自己这个苦命的女儿。
被佟佳氏这么说的，婳燕都忍不住心中泛酸“女儿有阿玛额娘，有弟兄姐妹就已经很满足了。这样，女儿是个有根的人，女儿从不敢多求什么，额娘，你若是在这么说，是不是不想认我这个女儿。”
“好好好，额娘不说了。”佟佳氏也怕惹得婳燕难过，本来她身子就不好，如今马齐的病所是不在意是根本不可能的，若是自己在说下，难保婳燕受不住。
这边的博明等人对视一眼，今日同婳燕而来的还有弘昼和永璜，虽然是让几个小辈的去照顾，但是大家长不出面也是不好的“额娘，和亲王和大阿哥还在偏厅，如今妹妹也已经回府，少说也要住几日，额娘日后自有时间与妹妹聊。”
“是，额娘老了都忘了这事了，你们快去偏厅吧，别让和亲王他们多想。”佟佳氏挥挥手让他们过去，毕竟是大家主母，有些规矩还是懂的。
“额娘在此等着，我一会还有些事要说。”说罢便与博明等人赶去偏厅。
博明微微落后几步，步到婳燕身边问道“你一会可要说什么？”
“一会八哥就知道了。”博明深看一眼婳燕点点头，抬手微微扶着婳燕，婳燕笑了笑。
第256章 马齐离世
偏厅，和亲王瞧见马齐几位儿子出现的时候还坐在椅子上，不准备起身，可随后瞧见落后几步的婳燕，急忙起身相迎，几位兄长还有些好奇，这和亲王见个婳燕怎么这般有礼呢，当然婳燕与弘昼都心中清楚，还不是当初弘昼被婳燕吓怕了，如今婳燕是什么人，要是在皇上耳边吹吹枕头风，这王爵之位自己还要不要了！为了荣华富贵，眼前这位主一定好伺候好。
“和亲王与大阿哥代皇上前来探望，是富察府之荣幸之至，愧不敢当。”三哥傅庆作为嫡长子，如今阿玛病重自然是由他接替这一家之主的位子，几位兄长都毕竟团结一心，倒是都听从三哥。
和亲王笑了笑“哪里那里，马齐大人是国之栋梁，无论是皇兄还是本王都心系大人。”
“臣诚惶诚恐。”说罢引着和亲王与大阿哥坐下，和亲王看一眼婳燕，婳燕微微点头表示见礼，这才心安理得的坐下。
三哥又转向大阿哥，大阿哥虽年幼却因占了长子，故而从十七爷丧事起便代皇上出席一些事情，今日便让和亲王拖着他来了，面容虽稚嫩，却也能看出日后定会有所作为，但是心性不稳，有些骄躁，就怕日后难当大任，不懂得隐忍。“有劳大阿哥奔波一趟了。”
“傅庆大人客气了，马齐大人是皇额娘娘家亲戚，本阿哥前来探望理应如此，而且皇阿玛也是担忧婳燕格格忙不过来。”因着皇上曾叫婳燕姑姑，若是大阿哥称呼婳燕为姑姑这不太好，如此小一辈都叫格格，只有皇后之子可以叫做姨母。
“皇上有心了。”事关婳燕，博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笑着这么道。
婳燕瞧着话题即将转到她这边来，笑着接道“无论如何都辛苦和亲王与大阿哥了，只是家父如今昏昏沉沉无法亲自谢恩，故而我作为女儿的，再次多谢。”说着站起身欠身。
和亲王急忙站起身，快步到婳燕面前扶着她，后背冷汗直冒“格格就别在折煞本王了。”说罢婳燕瞥一眼和亲王。
和亲王咳嗽一声，转过头看一眼大阿哥“今日这看也看了，送也送到了，本王哪里还有些朝务便不在多留，大阿哥也该回宫学习骑射的时间。”说着大阿哥点点头，婳燕笑一声点点头，看来和亲王依旧是那么聪明，一大家子人站在这里捧着聊，多无趣，还是早些打发走，这样也好与家人商量事情。
博庆与五哥傅广前去送和亲王他们离开，八哥与十二弟看着站在婳燕这里，让和亲王赶到害怕的样子，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妹妹就是霸气，这坐下还没有一刻钟就让人走了。”
“瞧着恭维来恭维去的心烦，说完了就撤了，免得大家坐着都觉得尴尬，反正我的身份让他们惹不起我，我若是不好好利用，岂不是浪费了。”说着八哥与十二弟忍不住的点头，高，实在是高。
“今日倒是同姐姐学习到了。”十二弟认真的说着，惹得婳燕一笑“学到什么？背靠大树好乘凉？”婳燕带着打趣的意思说着，让十二弟有些羞愧的低下头。
一旁的八哥看不下去，开口解围“好了我的妹妹，你就别欺负我们十二弟了。”
“难得见一次面，若是不欺负欺负岂不是错过了。”说着，屋内还有些小辈，各个都捂着嘴笑着，让十二弟气急败坏的看一眼这些小辈的孩子们。
这时候三哥与五哥也送客回来，婳燕看一眼收起刚才的玩笑话“三哥，你们带着年满十四岁的小辈到正厅议事。”几个人看着婳燕严肃的表情也知道接下来婳燕要说的话会很严重，便指挥着小辈一同到正厅。
正厅内几个女眷还陪着佟佳氏，瞧见他们一群人进屋还疑惑的说道“和亲王与大阿哥这么早就回去了？”
“他们还有政务在身，在说了大阿哥才十一岁，还要学习知识，怎么好一直留着他，说几句话便让她们回去了。”佟佳氏明白的点点头，也不在多问。
这时候三哥看一眼婳燕，婳燕微微点点头，三哥便说道“各位弟妹也辛苦多日，不如回屋歇息片刻。”几位夫人也听出三哥的弦外之音，各自看一眼自家夫君便欠身退下，挥手让奴才们侯在外面。
佟佳氏看着这个场景有些不解的看着婳燕“这是怎么了？”
“倒是没有什么大事，但是总是不方便让外人知晓。”说着佟佳氏稍微安下心，反正几个得力的儿子都在，庶子也不算太惹人烦了，如今她老了，听着儿子女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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