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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婳燕传-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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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只是个插曲，与我们的主角们既是有关系又是没有关系，转到寒衣节这一天，暂且不提后妃的事情，寒衣节这一天遵循老祖宗定下的规矩，祭拜祖先，皇上实在太过繁忙，这永陵在抚顺城启运山上，路途虽不算太过遥远，却也要三、五日才可，再者临近年底，该准备祭祖之事，便让四阿哥弘历代为前往。而说起弘历，既然皇上答应婳燕立弘历为储君，原本放在正大光明后的遗诏便由皇上秘密取下，在婳燕的见证下更替了遗诏，正如婳燕所言，此前的遗诏内正是弘皙之名，婳燕为此松口气又是庆幸。
说起祭拜永陵，弘历可算是头次去，身边总要有个能人去帮他，此能人自然便是婳燕，不是她也不符合常理，如此在弘历不乐意的眼神中，一行人前往永陵祭祖。
弘历这一次不在与婳燕共乘一辆马车，而是分开而行，婳燕隐藏住眼底的失落，只能低着头上了属于自己的马车，看着上一次坐在这辆马车时，二个人亲密无间，可是如今却一个在前一个后，隔着层层侍卫，隔着厚重门窗，隔着心与心。竹雅瞧着婳燕难过的眼神，只能轻扶着婳燕手臂安慰道“格格，这样对你和四阿哥都好，就应该是如此才是。”竹雅依旧是不见好婳燕与四阿哥的事情，对于他们分开，竹雅还是喜见乐闻。
“竹雅，别在说了，我不想听。”竹雅只好住嘴，她明白格格这是烦自己，甚至可以说心中还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婳燕端坐在马车望着前方的布帘，心中不由的去想这一段时间的往事，那些情情爱爱，那些误会吵闹，她舍不得，这一次二人出巡既是幸事又是坏事，只希望这一次可以缓和他们的关系，她真的不想放弃弘历，她舍不得那些美好往事，而且她心中自私的一面也出现，只要皇上离世，那么很快他们就可以没有阻碍的在一起，只要熬过这几年而已。只是她怕，他们二个人都熬不住，正如以前的误会层出不穷，他们之间的感情脆弱无比，稍有不慎便会破碎，更别提以后，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婳燕突然发现，她的所有事情都是走一步看一步，真真算是前路迷茫。
五日后一行人抵达启运山行宫，婳燕下马车之时，前面的人已经不见踪影，听同行而来的柳笛说，四阿哥刚抵达便快速的下了马车进入行宫，柳笛越说声音越小，生怕自家格格因此而不高兴。婳燕闻言只是低下头由着宫人扶着下马车，心中也明白弘历又是在躲他。这几日都是如此，除了行进路上短暂休息能够看到他，可也是看到他面无表情的侧脸和背影。
行宫早已接到消息，将一行人居住的宫殿收拾出来，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提前有人打过招呼，弘历与婳燕的住处居住在二座并不相邻的宫殿，婳燕想要因此而缓和感情的心情很是低落。一天就这么过去，因着祭祖慎重，在加上明日夜观星象怕是有雪雨交加，便挪到了第四日，那时天气明媚，又没有雨水使得道路泥泞不堪。
次日，正如使官所言，阴雨绵绵，掺杂着雪花落在地面上，启运山本就较为寒冷，昨夜婳燕想着事情又觉得浑身泛冷，一整夜都是迷迷糊糊的，只是多年来早读的习惯，让婳燕不得不未到辰时便清醒了。因着昨夜的半醒半睡，醒来时婳燕头疼不已，揉着酸疼的额角，撑着手听着雨滴声，竹雅这时上前递给婳燕一杯暖茶“格格昨夜睡的不熟，不如在躺着歇会，左右今儿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婳燕喝口茶便将茶杯端在手中“弘历在干嘛？”
“四阿哥这时辰怕是未醒，格格若是想知道，奴才这就派人去问问？”竹雅伸出手将外衣披在婳燕的肩头，免得婳燕受寒。
“不用了，你让人进来帮我梳洗吧，我自个去瞧瞧他。”说罢竹雅一顿，倒是没有多言语，只是深深的看一眼婳燕，久良才点点头，起身向外走去，坐在床榻上的婳燕抬手喝一口茶，茶水又涩又甜，五味杂陈。
梳洗一番倒是没用多久，只是婳燕早膳未用，便带着奴才往弘历的宫殿走去，一路上雨雪交加，让婳燕的衣摆不免有些浸湿，婳燕只是觉得有些不舒服，但是依旧毫无畏惧的前往，她还是不甘心，不如在试一试，这一次行宫之行若是还是如此前一样，那么她也该死心了。
刚步到宫殿便瞧见吴书来急忙忙的走出来，身后跟着一个小太监，瞧见是婳燕急忙停下脚步，低下头请安，婳燕抬手免了他的礼“你家主子呢？”
吴书来低着头有些不知该如何说，想了想才断断续续的道“主子他。。。他大清早就出门去了。”说罢抬起头看一眼婳燕的神色。
婳燕只是抿着嘴一言不发，倒是竹雅瞧着婳燕明显发白的面色问道“四阿哥可有说去了哪吗？你刚才又为何急急忙忙的？”
闻言婳燕也抬起头望着吴书来，吴书来扯着有些勉强的笑容回道“主子只说随处逛逛，奴才刚才是想起来，主子早上出门时未带披风，这里比京城寒冷极了，奴才怕主子出去染了风寒便有些着急。”说罢指着指跟在身后拿着披风的小太监。
“那你快去吧，我今晚在这里等他，你别忘了告诉你的主子。”说罢吴书来点点头便拱手越过婳燕离开，婳燕望着吴书来的身影叹口气。
“格格，你让他告诉四阿哥，这不摆明了会让四阿哥不见你吗？”竹雅担忧的说道。
“他若想，定会来见我的，除非他不想。”婳燕低语道。
“格格，咱们别站在这里了，这长廊虽然避雨，可处在风口，格格早上还未用膳，不如先回去吧，若是格格想出来在逛，咱们一会在出来。”竹雅提议道。
“恩，走吧。”
等到用完早膳，婳燕倒是有些困顿，竹雅伺候着婳燕躺在软榻上休息补眠，未到一个时辰，婳燕便冷汗直冒的清醒过来，竹雅立刻上前拿着手帕擦着婳燕额角的汗水“刚才就瞧着格格睡梦中很是着急的样子，可是做了什么噩梦？”
婳燕喘着粗气摆摆手，接过奴才低下头的茶水，喝一口茶压压心底寒意，刚将茶杯放下才对竹雅道“没事，只是一场梦而已，弘历回来了吗？”
竹雅摇摇头“我让柳笛在外面一直候着消息，若是四阿哥回来，准第一时间告诉格格，格格就安心在歇着吧。”
婳燕摆摆手，刚才的梦仿佛是真实的一般，她梦到弘历如她所愿成了皇上，可是慢慢的，他就不要她了，将她困在一间小屋子内，嘴上还说着难听至极的话，最后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待在屋子里，谁都不来看她，其中还掺杂着康熙皇帝，十八阿哥的脸，整个梦境让婳燕恍恍惚惚，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算了，我在躺下去不过是换个梦在做，我还是出去走走吧，刚好去四阿哥哪里等着他回来。”竹雅上前扶着婳燕起身，婳燕只是呆愣的让竹雅引着。
夕阳落日正在眼前，婳燕坐在窗口望着夕阳，而她在的屋子正是弘历的住处，夕阳缓缓落下，天空被黑暗覆盖，竹雅侧过头看一眼刚刚进屋的柳笛，柳笛只是摇着头，竹雅只是无奈的叹口气，走到婳燕身边“格格，四阿哥指不定去哪玩了，不如我们先回去用晚膳，等四阿哥回来了，我们再来。”
“不必了，我没有胃口。”婳燕拒绝道。
“格格，你哪能不吃东西啊，你这身子该受不了，若是实在没有胃口，奴才让人准备些米粥，格格多少也要吃些。”竹雅担忧的说着。
婳燕望一眼竹雅，也不想再让她们担心便点点头，竹雅笑了下便转过头挥手让人准备，而柳笛也出去接着观察，等到婳燕喝了小半碗米粥，弘历依旧没有回来，倒是柳笛进屋时有些支支吾吾的，婳燕瞧一眼未语，又呆坐在窗边望着弯月。二刻钟过去，婳燕无奈的站起身，步到房门口，竹雅瞧着婳燕要离开，心中高兴极了，外面的柳笛也刚巧回来，瞧见婳燕在门外有些一愣，婳燕只望着外面漆黑的天空。
“你让他回来吧。”说罢便离开，竹雅在身后瞥一眼柳笛，才上前快步的扶着婳燕从后门绕了一圈回去。
至于柳笛则是从正门出去，步到一旁的小花园里的凉亭，凉亭内坐着的，同样抬着头弯月的四阿哥“四阿哥，我们格格已经走了。格格说，让四阿哥回去吧。”闻言弘历转过头看一眼柳笛，而柳笛低着头后退着离开。
原来她都知道，自己在这里不愿意回去，那么她会不会难过，这么想着弘历自嘲一笑，她怎么会难过，她的心中只有她自己，又怎么会在意我。
第202章 同意娶妻
此后二日，婳燕没有再去打扰弘历，倒是都那么的相安无事。直到祭祖结束，弘历在宫殿内褪去一身繁重的服饰，刚准备坐在罗汉塌上歇歇乏，便听到吴书来说道“格格，您来了。”弘历站起身望着吴书来看的方向。
婳燕并未将自己上午祭祖时的旗服换下，只是眼神直视着弘历，弘历下意识的躲开视线，吴书来瞧着自家主子和格格，只好低着头挥挥手让屋内的奴才都出去，留下屋内相对无言的二个人。
最终还是婳燕先一步开口上前说道“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可是我想跟你好好的解释，请你不要在这么躲着我，若是你今天听我说完，还是。。。那么我不会再来打扰你。”婳燕越说声音越哽咽，泪水含在眼圈中有些委屈的看着弘历。
弘历紧握着双拳抬起头望一眼婳燕，艰难的压住心底想要冲上去抱住婳燕的心情，背对着婳燕双手抱拳的仰着头，让自己的心情平稳些“你非要我娶她吗？”
“对不起。”婳燕咬着唇忍着泪水低语。
“那么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弘历抬手指着门的方向，示意婳燕离开。
婳燕看着弘历的背影，深吸口气，擦擦眼角的泪水“我知道你不想面对我，我明白你是怕自己不忍心，我清楚你对我的感情，而我。。。”
“所以，这就是你可以伤害我的理由？”弘历转过身打断婳燕的婳燕，疾言厉色的看着婳燕。
婳燕摇摇头，摆着手“没有，真的没有。我只是，只是太爱你了。”婳燕低下头让泪珠滴过在地面上，弘历看着那几滴泪水，自己也难忍痛楚，松开手揉揉鼻梁，让泪意回去。
“弘历，我不止一次的说过，我们相差整整十七年，我会慢慢的变老，我已经不在年轻。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而我的人生却背负了许多黑暗，我做过自己后悔的事情，我双手沾满鲜血，我满是心机算计，这样的我如何配的上你！等到我年老色衰，容颜不再，我又拿什么去跟别人争你！我不想因为嫉妒而让自己变得那么丑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怎么能嫁给你，这是我做梦都在想的事情。我也想让你名正言顺的娶我，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嫁过人，我送过我的姐姐嫁给十二爷，我送过八公主嫁给额驸，可是我，可是我却嫁不得人，我也想身披喜服嫁给我爱的男子，可是不行。”婳燕流着泪的说着。
弘历上前抓着婳燕的肩膀愁眉紧缩的看着她“为什么不行，我们去求皇阿玛，我们离开紫禁城，我们去寻个谁也找到我们的地方不好吗？”
“就是这样，我不想让你因为我放弃大好的前程，我只能替你去做决定，弘历，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岂能前功尽弃，你要将皇位让给他人吗！”婳燕道。
弘历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蹲下身子抱着头“可是这个代价是失去你，皇位对我而言，并非那么重要！当初我只是！”弘历还说完便被婳燕阻止到“正是如此！弘历，我不想你放弃你的梦想，皇位唾手可得，其实我们也可以在一起的，我不在意什么名分什么福晋，只要你心中有我，我们可以等，等到你登基，等到没有人在反对我们，那么就可以在一起了！”婳燕半跪在地看着弘历，慢慢的拉开的他的手。
“可是姑姑，那么她们呢？”婳燕疑惑的看着弘历，有些含糊的说道“什么她们？”
“我以后的嫡福晋侧福晋们呢？她们要如何？也许未来总有一日会成全我们，那么她们呢，我们怎么能这么自私，让她们这辈子都困在我与你之间，我们都不会好过的，姑姑就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事情吗？”弘历认真的看着婳燕，这些事是他最为之介意的事情，他只想长此以往只有姑姑一个人，他从小虽然被灌输三妻四妾的想法，可是当你遇到一个人，你就只想与她一起共度一生，其他人只是摆设而已。
“我。。。”婳燕被弘历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她确实只是想到了他们自己，而忘了那些以后会被困在宫殿内一辈子的女人们，她们争宠争权，为此斗得你死我活，而她们要争的男人却不爱他们，甚至可以说是利用他们。但是争权不又正是如此，连皇上都利用她们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身为皇上又如何能一夫一妻携手白头，尤其是他们这般脆弱的感情。
“姑姑，我不想我们的感情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弘历时隔多日的抱住婳燕，摸着婳燕的后背“其实我们可以偷换概念，若是姑姑可以代替婳玥嫁给我？”弘历探头说道。
“什么？”婳燕疑惑不解的看着弘历。
“成亲那日不如由姑姑嫁给我，倒时候木已成舟，我们。。。”弘历有些兴奋的说着。
“你以为皇上是那么好骗的吗？弘历，我们都没办法在改变现状，我知道我很自私，感情之事没有是非对错，我只能对不起她们，还是说，弘历，你不想要我了？你想放弃我们之间的感情？你讨厌这样自私自利，心狠手辣的我？”婳燕站起身看着弘历。“那么我无话可说，决定权一直都在你的手中。”
弘历靠坐在地面上，望着逆着阳光站在面前的婳燕嗤笑一声，低下头“姑姑，你说错了，决定权一直都在你手中。你说每天都在患得患失，我也是如此，你那么的优秀，你与几位叔叔们关系要好，我不了解你的过去，而你却明白我的所有。一直以来都是我被你掌控着，你让我做什么，我做什么，我一直都在做你心目中的那个最完美的人。”弘历抬手捂住脸“可是，怎么办，我太爱你了姑姑，你这般对我，可是我还放不下手，我受不了姑姑会与别人在一起，我受不了没有姑姑的日子。这么长时间，我虽然隐藏的很好，可是我还是控制不住的想你。姑姑，我真的爱惨了你。”弘历泪流满面的抬起头看着婳燕。
婳燕心中一疼，抬手抱住弘历“弘历，我也是如此，我是真的无可奈何，真的没有办法，弘历。”
“姑姑，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是我要你！”弘历突然拉开婳燕，收起难过哭泣的样子，颇为认真的看着婳燕，仿佛婳燕不答应他就只能放弃的样子，让婳燕心中一慌，但是她又明白这句话是什么含义。
“你。。。你还太小了。。。”婳燕难得在这种情况下有一抹羞涩。
“姑姑，你是不答应我吗？”弘历大失所望的看着婳燕。
婳燕摆摆手，只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突然从悲伤的情绪跳转到这里。“姑姑，弘昼都有几房侍妾，而我只有姑姑，我只想我们在一起时，我们是属于彼此的，以后我将会属于另外一个人，甚至的更多的人，我可以管住我自己，可是我管不着我悲凉她们的心情，姑姑，你明白吗？”弘历靠在婳燕的脖颈呼吸摩擦着的说着。
婳燕被弘历突然的举动弄的手足无措，却又明白他的想法，若是弘历娶了她们，必然会有孩子，就算弘历不说，婳燕也会让弘历去宠幸她们，她的这个年纪，再加上早年的身子虽有调养，却办过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又如何为他延续子嗣。若是婳玥嫁给他，日后诞下孩儿，这血脉起码也是与她相连，她也会真心实意的去爱护。婳燕这般走神着，弘历抬起头看着婳燕愣神的样子，不满的亲上她的眼睛，婳燕浑身一抖，看着弘历眼中包含深情的神色，咽下口水“我明白，我想过以后那些女人，甚至她们与你的孩子，我都可以接受的，可是，我们现在。。。”
“现在什么。。。”弘历猛然将婳燕推到在地，不过很是细心的抬手护住婳燕的后脑，免得婳燕受伤，倒是婳燕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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