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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研：……
　　——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呢，柳洞寺。


第298章　
　　柳洞寺的夜晚；寂静到尴尬。
　　葛木宗一郎虽然道了歉；加州清光还像是个护崽儿的警惕家长，防贼似的守在禅房之外；杜绝任何人前来探望少女。
　　当然，在此之前，他没忘记先付香油钱表示“妹妹的愿望就是如此，希望她醒来后能继续她之前想做的事情”。住持推脱不掉，又有些愧疚；便让末子柳洞一成——也是花音未来的同班同学，给清光端了一份斋饭当晚餐。
　　所以；最尴尬的其实是已然不知所措的葛木宗一郎。
　　不仅是尴尬，他现在还很迷茫——对于自己曾经作为杀手的洞察力的怀疑，以及对自己身为班主任、对待学生的态度的自我反省。
　　见到了这样动摇的葛木；柳洞父子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给了这位男人独处思考的空间。
　　而花音则在清光护崽儿的态度之下，落了个不会被人察觉的结界；将意识沉入了圆藏山之下——她本想借用“参禅需要绝对的安静环境不能被打扰”为借口来做这件事；不过如今看来，直接躺平更省心。
　　少女打开了自己一直封印着的“眼”。
　　圆藏山之下陡然明亮了起来。
　　灵脉的光汇集在此，繁复巨大的魔法阵贪婪的运作着；将那灵力——或者说魔力吸纳进魔法阵中心的“核”中。
　　很早就通过时之政府的未成年额外课程学习过圣杯构成原理的花音很清楚那是什么。
　　她对于圣杯战争体系的了解，远远超出坂口安吾的猜测。
　　更别提最近还有了白兰前辈赠送的游戏机。
　　所以她很清楚目前她所感知到的异常——本应在五十年后才被填满的这个储存魔力用以固定圣杯之孔的魔法阵里，魔力几乎已经要存储完毕了。
　　也就是说，下次圣杯战争就在最近；根本不需要五十年那么久，甚至或许连一年的等待都用不到。
　　具体的魔法阵要具体分析。
　　虽说吉尔伽美什看起来是被污染过的从者，但这里作为魔力储存地却极为干净。
　　而且，如此庞大的力量集束阵法，如果能进行解析然后转化为另一个【净柱】，似乎也未尝不可。
　　国家给她的任务是“确定圣杯战争是否有继续存在的必要”，那么，只要不会造成十年前冬木市火灾级别的损伤，即使再进行一次圣杯战争也没关系。
　　而且，亲眼确认圣杯战争的形成与过程，应该能学到不少有趣的知识吧？
　　只要能保证普通市民的安全……
　　——面对新奇的、富有挑战性的、值得一试的实践机会，骨子里充满着探究欲的少女蠢蠢欲动。
　　解析大圣杯的魔法阵与圣杯体系的实际运作方式，将魔法阵转为【净柱】或者直接进行破坏都没问题——关键是，看起来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完全刻录了圆藏山下的魔法阵并估算了目前的储魔量的少女在禅房的床上满意的醒来。
　　她回忆了一下自己作为小说家的题材库里那些“扶风弱柳不堪一击娇柔软糯虽然恶心却好用的白莲婊”形象，顿时换上了一副随时都会晕厥过去的面色惨白的病弱小白花形象。
　　嗯，毕竟身体里全是各种阵法纹刻，调整自己的身体状态易如反掌。
　　“咳……咳。”
　　加州清光立即推开了门，一脸担忧的焦急：“主……花音！”
　　“我没事儿……不是葛木老师的错。”少女软软的倚着墙壁，气若游丝的说道，“是我身体不争气……清光，好黑啊，没点灯吗？”
　　清光的表情惊骇了起来。
　　闻讯赶来的柳洞父子和葛木也是不可置信的错愕的打量着少女在灯下茫然四顾的模样。
　　不、不可能……吧？！
　　……
　　大半夜的，柳洞住持亲自开车送少女下山去了冬木市市立医院。
　　然后得到了少女“受到极大的惊吓、神经在压迫中出现异常、导致暂时性失明”的不可思议的诊断结果。
　　“花音……”
　　即使已经被少女以心传心的说了实情，清光还是不明白自家主上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
　　戏精附体玩上瘾了的花音：……
　　灵视中欣赏着葛木老师那僵硬无情的脸上仿佛在怀疑人生的表情的乐趣，简直让她停不下来！
　　逗弄这种性格的大叔也蛮有趣嘛。
　　这辈子都没经历过这种事儿的葛木宗一郎：……
　　#把学生吓到失明#
　　#怀疑自我#
　　“我的身体本来就不好，随时都会出各种各样的情况，很不稳定，这也是我不愿意去学校给大家添麻烦的原因之一。”花音握着清光的手，有些‘虚弱’的说道，“对不起，葛木老师，让您吓到了。医生既然说是暂时性的失明，那么一定会有恢复的一天……清光，现在几点了？”
　　“凌晨两点多了。”
　　“给住持添了麻烦真是对不住，有时间我会再次登门祈福的。”少女靠在清光的怀里脆弱的微笑着，露出了疲累的依赖之意，“天亮后就回东京吧，清光。”
　　“……我知道了。”清光摸了摸少女的头顶，哄着她躺下，“委屈你在这儿睡一晚，我和你的班主任谈一些事情。”
　　“……嗯。”
　　少女看似不太放心是睡了过去。
　　总而言之，少女休学的手续很快就得到了班主任的保证——不如说，完全已经懵逼了的可怜班主任觉得自己没因为“把学生吓到失明”这一点儿而被吊销教师执照就已经有种“家长真好说话看样子是身体真的总出问题”的错误判断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糊弄过去的葛木宗一郎……不，别说是葛木了，随便换个人遇到这种事情，都会饱受惊吓吧？
　　而且，哪有人能说吐血就吐血，然后把自己搞到失明的？
　　如果真的如此……那么这个人对自己身体的操控程度，大概已经到了不可思议无法想象的精细了。
　　人类，再怎么厉害的人类，也不可能做到这一点儿。
　　除非是像少女这样熟知自己身体内的每一处、并且已经习惯了使用体表体内密密麻麻并且越来越多的阵法方程式的独特存在。
　　她之前觉得大哥齐木空助是个正在变态发育的科学家，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探究实践精神也已经达到了某种恐怖的境界——至少，果断的拿自己的身体做实验这种事儿，换个人总是要犹豫担忧一番的。
　　这或许就是……学神的自信？相信自己的计算与对灵力的使用不会出现任何错误，才会把身体变成艺术品般的堡垒。
　　对于少女而言，这是在那位看起来毫无人情味的僵硬死板又较真的班主任手下获得休学许可的最有效的方式。
　　所以虽然对于这看似有些过火的行为含有那么一丝丝的良心不安，但是——
　　每天面对这样的班主任，就算是她，说不定也会得抑郁症的！
　　加州清光表示赞同少女的逃学行为。
　　普通来说，她既不缺脑子也不缺钱；特殊来说，她既不缺实力也不缺势力。
　　早就是个人生赢家的她就算不去上学也无关紧要，和普通的同龄人根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
　　如果有着更适合的生活方式，为什么非要迁就大众的观点呢？
　　就这样，冬木之行，在少女阴差阳错的完成了“旅游的愿望”“获取圣杯体系魔法阵”“搞定休学手续”这些需要解决的事情之后，完美的落下了帷幕。
　　失明？那是什么小case？
　　第二天刚回到东京某公寓的十三楼，少女那双蒙了雾气般的双眼便立即恢复了灵动的光彩。
　　虽然一直相信着少女没事儿，但此时才确定了对方真的没事儿的加州清光总算是松了口气。
　　“我接下来要花一些时间解析圆藏山下的圣杯系统魔法阵。”沐浴之后的少女懒洋洋的窝在沙发上宣布道，“还有，我要学编程。”
　　“编程？主上需要什么书吗？”活泼可爱的小天狗迅速凑了上来。
　　清光已经离开，目前负责服侍少女的是今剑和一期一振。
　　一期一振正在厨房里思考蛋羹该怎么做更美味，但是很显然，他不应该抢烛台切他们的工作——所以他只能放弃可能不可口的料理结果，若无其事的为主人沏了杯咖啡送到了正在嘟囔着什么书的名字的少女的面前。
　　“我之后会在网上查找订购那些书，没有的再麻烦你们去书店找一找了。”
　　她的本质就是时政的“系统”，怎么能连代码的使用都不懂呢！
　　这简直就像是冠位caster不懂使用魔术一样匪夷所思！
　　学无止境：这么一举例，系统不会写代码这件事反而很正常了好吗！
　　“好的。不过，主上为什么突然想学这个？”一期一振有些不解的问道，“您最近不是更喜欢创作恋爱漫画吗？”
　　少女嘟起了嘴，沉思片刻。
　　“因为我想开发一款恋爱游戏。”她缓缓的道出自己的思路，“以我所有作品中的女主角和人气女配角为攻略对象，在保证那些有魅力的少女们的基础性格的同时，根据游戏玩家的不同选择，给出独属于玩家们而不是男主角的恋爱体验——就像是真的在谈恋爱一样，不同的选择会带来不同的结果。市面上的攻略游戏太简单了，我要创造一个信息量巨大的虚拟的恋爱世界，就像是让玩家们有了真实的女友一样，让他们可以获得独一无二的恋爱体验。”
　　“从手游开始，然后发展为全息游戏——”
　　脑海中飞速闪过“智能ai”字样的少女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这个构想会带给这个国家带来多少的单身狗和家庭危机，书写新脚本、亲手开发出这样一个恋爱游戏传奇世界的创作欲灼烧着她知识量丰沛的大脑，叫嚣着要让那些知识化作现实的利用率，而不是不断堆积无处释放的储存物。
　　那是无处释放的才华的宣泄。
　　是一场脑力与耐力的极限挑战。
　　想到自己将要面临的重重难关，少女的眼神逐渐变得兴奋而颤栗了起来。
　　——她总是觉得生活缺乏一些滋味，因为眼界太高故而时常感受到孤独和无趣。所以才会孜孜不倦的寻求着更刺激的领域，像是个精力充沛的多动症一样，被才华催促着，灵魂躁动着，无法安于一隅，无法停止脚步。
　　嗯，或许比起因为才华过溢而走上反派之路搞事情的诸多反派大佬，始终保持着对这世界的热爱、保持着正直的三观、保持着对幸福的渴望的少女，一直都是最聪慧又最胆小的那个人。
　　只有畏惧着什么的胆小鬼，才会精湛娴熟的使用生存技巧，完美规避作死的边缘，愉快的搞事情。
　　哪怕本该是不幸的人生，也活出幸运s级的现实来。
　　作者有话要说：花音：解决时之政府众多单身大佬的婚姻大事，点击就送海量订制版虚拟女友。
　　#爆肝到秃顶的少女时代#
　　#生命不止，搞事不熄#
　　ps：
　　#当一个正经大佬扮演小白花#
　　#毫无bug的逼真演技#
　　#不仅吐血还失明给你看#
　　#就算是狗血发展也要精益求精#
　　——
　　顺便花音的这个身体超好用的！
　　虽然目前看来胸部还是有点儿贫瘠不过至少快养到c了！
　　我还是无法想象有着碧蓝老婆乳量的花音……咳咳。
　　顺便我的碧蓝老婆已经达到十位了！骄傲挺胸ni
　　光辉、欧根亲王、獒、企业、贝尔法斯特、凰、克利夫兰、胡德、犬、马萨诸塞。
　　最近的计划是柚和鸾……
　　啊，幸福的naizi……啊不，漂亮治愈的小姐姐们啊！
　　沉醉。jpg


第299章　
　　听闻少女要自学编程搞游戏开发；审神者齐木楠雄当即送了几台颇有高科技感的、印刻着时之政府纹饰的大型计算机过来。
　　这种计算机的优点在于反应速度能跟得上高阶审神者的手速；且内存极大运行极快，最重要的是可以直接接入时之政府的网络系统；权限范围内完美提供审神者需要的网速，毫无卡顿延迟。
　　同时，驱动这种计算机的不是一般的电力，而是一种特殊的高密度能量结晶体。当然，来不及更换能量结晶体的时候；驱动的燃料就会自动切换为审神者的灵力。
　　所以，花音还收到了一堆特别保管起来的能量结晶体。
　　那就是【能量】本身；是最本质的能量，可以转化为任意能量形态。
　　花音对能量属性的转化的探究也刚刚开始——如果要研究圣杯体系，她就要试着将灵力转化为魔力。虽然这二者差不多；但是终归是有些不同。
　　大自然中的力量是相同的；但是灵力是驱动灵术的动力，而魔力则适用于魔术。如果举个例子来比喻；那么自然能量相当于石油；而灵力和魔力也相当于从中剥离提炼出的汽油和柴油。都可以作为驱动力，但放在不同的力量体系中，还是有些微妙的不同。
　　简单来说；最适合魔术师使用的，就是魔力；最适合阴阳师使用的，就是灵力。
　　审神者的话，是有着【绝对净化】属性的灵力；就像是加了某种特殊的香料或者附魔一样，变得相当有特色、更适合本职工作的一种灵力。
　　与魔术很像却完全不同的，是魔法。
　　“魔法”是通过咏唱，也就是使用“言灵”，以风、火、土、木、水、光、暗等元素为动力，驱使精灵或将自身与自然力量同调，化为自然的一部分，使用出的魔法偏于幻想侧，或者说是自然力量的展现。而“魔术”更趋向于科技侧，充满了研究者、或者说是人类魔术师的智慧，是计算得来的精密结果。
　　相比较而言，前者属于感性，后者归于理性。
　　而花音目前比较擅长的是……魔法。
　　是幻想中的自然魔法。
　　曾经她在雄英使用过的“治愈术”就是魔法的一种。威力更大的甚至在一般的魔法世界需要被封印的禁术，她差不多都在自己的本丸练习过，只不过一直都没放开了去施展，因为她隐约感受到了那种惊人的破坏力。事实在白兰前辈的本丸得到了证明——至少当时她和沢田前辈放手打起来，差点拆了那位初世代s级的老巢，已经能够证明这份战斗力了。
　　成长的过程中，自从艾琳娜死时的那场壮烈的战斗起，她在那之后不断的改造着自己身体的内部——当然，并不是物理方面，而是层层叠叠纹刻在她的皮肤之下、肌肉之中、神经系统、内脏器官、血管网络、灵力脉络、火炎走向……等各处的魔法与灵术阵法纹路。
　　这些阵法纹路互不干涉安静的蛰伏在她的体内，她可以随时以不同的力量源为动力激活不同属性的阵，取得增幅或防护，或者瞬发性攻击。它们就像是她的玩具与安全措施，被她娴熟的玩弄着，组合着，即使不小心内部出了错，她也有绝对的治愈能力来解决，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而这些精雕细琢精心布置的武装，在她身上尚未显示出其真正的价值。
　　因为一个人如果把自己保护的太好，就像是一直生活在安全的襁褓之中的婴孩，是不会取得进步与突破的。
　　这些……只是了解这世界的强大、了解人外有人的、颇有自知之明又拥有着人类的畏惧死亡之心的胆小的少女，为自己所留的保命的后手罢了。
　　目前看来，她生活的很好，不需要特意提防谁，也没什么鬼蜮伎俩能够伤到她和她正在默默保护着的重要的家伙们。
　　整体而言，对于人类来说，并不是对那些超出人类范畴的英灵而言——老实说，已经可以被称作幻想侧的英灵们的存在本身所使用的超常魔术本就该称之为魔法了——圣杯体系的魔术要弱于幻想体系的魔法。
　　毕竟很多时候，魔法不需要太讲道理。
　　但其中也有很多精妙的东西——对于计算力惊人、甚至已经被初世代审神者齐木楠雄判定现世科技制造出的计算机已经无法满足的脑力的花音来说，研究那些关于圣杯魔法阵还有相关魔术的过程，是充满了趣味性的、一种开拓思路的新途径。
　　——多学点东西总没坏处。
　　从来不吝啬使用自己“学无止境”这一bug能力的少女理所当然、并且兴致勃勃的开始了自己新的学习征程。
　　——
　　画漫画，敲代码，练习魔术。
　　如果说使用魔术一定要用魔术回路的话——那只是只能使用魔术的传统魔术师的做法。
　　花音自从六岁被时之政府打开了身体内属于审神者的能力阀门、多年改造下来，身体对自然中力量的适应性已经达到了可与那些自然力量完美调和的程度。就像是当初在用异能力学习了彭格列初代们的死气之炎的能力后才发现了自身所具有的“大空”的潜质，在研究使用魔术的过程中，开发出人体“可以拥有”的魔术回路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那不是一般的魔术师可以想象的——将“理论上的假想”轻而易举的化为现实——如果他们在看得到少女如山般堆积的手稿之后还能在那庞大的计算量面前坦然站定而非两腿发软，大概就会明白，平凡人一生的心血，在天才这里不过是寥寥数日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