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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琏-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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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继续考试,贾琏也是一字一顿,装出一幅慢工出细活的模子。其实,贾琏不过是在磨磨蹭蹭,消磨时光罢了。

  策论考试时间为两天,贾琏胸有腹稿,无需像别人一样抓耳挠腮构思文章,贾琏根本不怕耽搁时间,还要不动声色消磨时间,力争与考生们一样,免得露出端倪。

  午后,贾琏写字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贾琏装出体力不支之态,索性停笔,闭目养神。

  随后,侍者再次送来清水饮食,贾琏用餐完毕,静坐片刻,举手请求如厕一次,返回静坐沉入修炼之中。

  考官巡视,只觉得贾琏睡觉姿势特别,人家要么歪着,要么躺着,只有贾琏睡觉的时候,腰杆子挺得笔直。

  考官似有不忍,欲开口提醒,却是睡姿本不在考试规范之列,贾琏也没妨碍别人,遂忍下并不动问。心中却为贾琏担心,这考生这般坐一夜,明日只怕会四肢酸楚,神经倦怠,难以坚持考试。

  考场自有规矩,不光考生不得随意走动,考官也不能随意翻看考生试卷,更不能跟考生交言,否则视为违规舞弊。

  考官只得叹息一声,按下一份慈悲。

  翌日,这位考官特特留意,却见贾琏精神抖擞,毫无倦意,不由暗暗纳闷,却是不动声色,只是把贾琏的名字记住了。

  第二天考试,贾琏如故,光是磨墨就用了三刻有余,总归贾琏就是不动声色拖时间,绝不一鸣惊人做出头鸟。

  就这般,他挨挨蹭蹭文章就是不收尾,直待到周围的考生走了大半,他才落下最后一句话具名收笔。

  然后,贾琏招呼考官:“大人,小生写完了!”

  这般时候,贾琏发觉,贾蓉也还在磨蹭呢,见了贾琏交卷,他也忙着收起笔墨纸砚请求交卷:“学生交卷!”。

  叔侄们等待考官将自己考卷糊名之后,这才一起来至前院空地等候开门。

  贾蓉悄悄跟贾琏嘀咕:“叔叔,叔叔,你怎样啊,我见叔叔并未练习这一篇呢?这可如何是好?”

  贾琏黑亮眼睛眨一眨:“自古来考试,考的临场发挥,那有个场外考秀才呢。”

  又过了两个时辰,太阳已经偏西,四月的傍晚也起了寒意,所有的考生这才考完了。又等着考官们清点考卷,一份不错,这才打开了府衙大门,考生们一个个出场。

  贾蓉脚搭脚的跟着贾琏溜着走:“叔叔,二叔,咱们这是回去呢,还是去五凤楼打茶围,还是去如意楼等放榜啊?”

  贾琏扬眉勾唇笑的洒脱:“后天才发榜,自然先回家去,好生沐浴睡一觉,明儿叔叔做东,依然五凤楼请你。”

  贾蓉顿时有了主心骨,叔侄们一起出了府衙,老远瞧见兴儿,宁府赖二竟然亲自来了。贾蓉顿时紧张起来:“赖二爷爷,您老怎么来了?莫不是府里有事啊?”

  贾蓉说着话眼睛四处乱睃,生怕他老子也来了。

  “这可不敢当呢,小蓉大爷安好!”

  赖二先给贾蓉作揖请安,回头忙又冲着贾琏弓腰作揖:“老奴给琏二爷请安。”

  这才起身回答贾蓉:“府里老爷太太今日都出门会客去了,老爷临走嘱咐老奴,好生把小爷接回去,吩咐说,千万不能让小爷在外面乱逛乱跑,以免碰着磕着耽搁出门见客,老奴一听这话,哪敢指派别人,只好亲自来了。”

  贾蓉闻言顿时慌乱起来,只拿眼睛瞟着贾琏,这是要强压着他去定亲啊?

  贾琏与他做个眼色,叫他稍安勿躁,这才冲着赖二作揖:“珍大哥他们去了尤家?”

  赖二一笑:“奶奶去了尤家,大爷没去,说是几个朋友打茶围,大爷推不过,就去了。”

  贾琏低语:“为了秦家事情?至于吗?不过小门小户人家。”

  赖二笑嘻嘻的:“这话二爷说的,老奴却不敢接的。”

  这个态度恰好证明了贾琏猜测,贾珍出门为了秦家。

  作者有话要说:

  凤姐这里似睡非睡,正在朦胧间,顿时吓得她心里一阵乱跳。捂住胸口,欠起身子,待要竖眉骂人,却是贾琏。凤姐泄了气,瞧着贾琏直嗔怪:“二爷,没得这样子吓煞人呢!怎么没去茶楼,到回家来了?”

  

  第19章019

  

  贾琏回府,暗中吩咐兴儿:“让招儿查查珍大爷今日去了哪里,都见了什么人。”

  兴儿忙着去了。

  贾琏回房沐浴更衣,却是久等消息不回,溜溜达达又去梦坡斋。闲坐无聊,一时口渴,连唤几声,面前竟然没个伺候的人,只得叹口气,亲自倒茶来吃:“兔崽子,只顾自己撒丫子蹦的欢,害得小爷我吃口茶也没人管。”

  这般一骂之下,贾琏心里一动,自己大小也是府里少爵爷,手下且只有兴儿招儿两个还算得力,余下具是文不能武不就的废物点心,以前贾琏办事,外头依靠贾政的班底诸如詹光单聘仁几个帮衬,府里依靠吴登兴周瑞这些人,眼下这些人是不能重用了。剩下兴儿招两个忠心的奴才却只有两人四只手,顾了东管不了西。

  可怜自己堂堂少爵爷,竟然混成孤家寡人。

  大管家赖大忠心老太太,二管家林之孝忠心王氏凤姐,余下管理库房,钱粮,租息,田庄这些所有府中重要部门竟然没有一个是自己心腹。

  一时想起连周瑞家里干儿子何三那种混账羔子,也被塞在自己手下混饭吃,直觉得糟心恨得慌。

  那貌似忠心的旺儿两口子,平时一幅驯服的样子,关键时刻背后插刀子,证死了凤姐,那时候自己真是猪油蒙了心,竟然伙着贾珍邢氏这两个外人对付妻子凤姐,以致夫妻彻底失和,被外人所乘。

  想着邢氏最后时刻,带着贾琮卷包而去,根本不管自己父与子死活,当初自己何等的愚笨,才会被这种愚妇忽悠,如今想起,贾琏恨得只想抽自己。

  贾琏狠狠甩一甩脑袋,将这些乌七八糟甩出自己脑袋。

  用手点着桌子提醒自己:“现在先解决培养心腹的问题。”

  荣国府上下五六百人,有许多适龄小厮等待着主子挑选,正好利用起来,自己今后要振兴贾府,自立山头,手下无人可不行。

  只是,皇帝鬼神也不差饿兵,这养人得花费,没银子可不成啊!

  一时间,贾琏只觉得百废待兴,事情一桩桩接连而来,目不暇接。

  贾琏深恨自己之前纨绔太过了,手里既无人又无钱,什么也不能做。

  凤姐的身家倒是深厚,可是,凤姐手紧,主仆们防备自己赛如防贼。且如今贾琏觉得花费老婆银子实在太难看了。

  这不成,得想法子弄银子。

  只是这弄银子,在贾琏眼中,一是土地收成,二是开铺子做生意,无论那一条,都要有本钱。

  贾琏手里没余钱,这些年的月例分红,都在老婆凤姐手里攥着。落到凤姐手里的银子,那是能攥出油来却拔不出来。

  贾琏银子有出无进穷得很。

  府库如今应该还有些银子,也有些贵重物品,可是贾琏也没有使用权。

  贾琏要想动用库银,必须跟这次一般,有正当的理由。比如这次替贾雨村周旋,这银子贾政发话了他就取得出来。

  还有这次,贾琏要出去游学,这也是正当理由,府里也应该支持,可是,贾琏培养自己心腹这等私事瞒都瞒不赢的事情,哪里能够拿到明面上呢。

  贾政王氏傻了才会拿银子出来替他们极力打压的对手培养人才呢。

  贾琏想着母舅的话,自己母亲是有嫁妆的,只是当初自己年纪小,母亲的嫁妆都在父亲贾赦手里攥着呢。父亲已经理直气壮的占为己有了。从父亲手里抠钱,贾琏是没这个信心,闹不好就是一顿打。

  贾琏左思右想无出路,最后还是想到自己老婆凤姐,或许,这在府中,真正期望自己出息的也只有凤姐了,哪个老婆不喜欢丈夫出息做诰命夫人呢!

  灵光一闪之间,贾琏想到一个法子,他干什么张口向凤姐借银子这么难堪,凤姐不是喜欢张罗事儿吗,自己可以直接把这个事情交给凤姐张罗,凤姐又能干,手里又有钱,自己省钱又省力,凤姐得个捏沙成团的美名,岂不两全其美!

  贾琏越想越觉得这个计划可行。

  无论如何,贾琏觉得自己必须马上动手训练人手,培养心腹,为将来大展拳脚做准备。

  想的通透了,贾琏也一刻也不等了,抬脚就往家来了。

  平儿这会子正在伺候忙碌一天的凤姐用晚餐,一边细细把贾琏的意思说了,主仆们猜不准贾琏的意思。

  凤姐嗤笑:“管他什么意思,就依照你二爷就是了,晚上你就去给二姑娘说一声,就说我这里忙乱不堪,实在有些精力不济,请她明儿过来帮我瞧着些,免得被奴才们混了去。”

  平儿应了:“奶奶安心”。

  凤姐饭后恹恹思睡,想着晚上还要过去贾母房里凑趣儿,平儿叫她索性睡一会子,平儿自己替她捶着小腿,自己脑袋也一点一点的,满屋子静谧。

  不妨头,贾琏兴冲冲走了进来,他心情激动,手里没个轻重,那门被他摔得咣当一声脆响,在这静谧的时刻,十分刺耳。

  凤姐这里似睡非睡,正在朦胧间,顿时吓得她心里一阵乱跳。捂住胸口,欠起身子,待要竖眉骂人,却是贾琏。凤姐泄了气,瞧着贾琏直嗔怪:“二爷,没得这样子吓煞人呢!怎么没去茶楼,到回家来了?”

  凤姐早使了旺儿把贾琏的行踪摸得清清楚楚,贾琏府试之后要与那些狐朋狗党去状元楼吃酒,按照以前惯例,贾琏一旦跟那些狐朋狗党纠结一起,必定要闹上一夜方罢。

  故而,主仆们胡乱吃了晚膳睡下了。

  不想贾琏竟回来了!

  凤姐眼眸迷蒙睨着贾琏犯迷糊:二爷怎的回来了?

  竟然没跟一班狐朋狗党喝花酒?

  狼竟然不吃肉了?

  这不是二爷的性子啊?

  平儿也觉得贾琏来得蹊跷,风花雪月的公子忽然改弦更张不探花了,真真叫人不适应呢!

  贾琏瞧着这主仆两个暧昧神情甚是尴尬,这扳正形象非一日之功,慢慢来吧。

  “嗨,我听着屋里鸦雀不闻,只当你们服侍老太太去了。”

  凤姐头重脚轻直犯晕,却想起身招抚贾琏。

  贾琏却有心俯就,自己爬上去挨着凤姐枕上歪着:“歇着吧,我们躺着说说话。”

  凤姐知道贾琏性子,无事不献殷勤,眼眸儿半睁半闭,只觉得眼饧骨软:“那二爷躺着吧。”

  这会子说话她是没力气了。

  贾琏瞧着凤姐这般直皱眉:“这是怎么的?这么困乏?”

  平儿轻轻皱眉:“好几日了,都这样,奶奶只是喊累,我说让奶奶请太医瞧瞧,奶奶又不肯。”

  贾琏心头一跳,难道有喜了,又觉得不对,哪有那么快,昨日刚睡她一回,今日就有了呢?忽然想起巧姐儿生日是乞巧节,自先红了脸。

  细思前事,凤姐却是有个气血虚的毛病,累着了就会面皮发黄,浑身酸软,也正是因此,掉了几个成型哥儿。

  贾琏心情顿时沉重了,若非如此,自己上一辈子何至绝嗣。

  思及此,贾琏不由自主叹好几口气。

  凤姐被他这般长吁短叹一扰,也睡不宁了,想着晚上还要去陪老太太消食儿,索性打起精神起身,让平儿替她梳头,一双水眸瞟着贾琏:“二爷莫不是有事儿?”

  贾琏又是一声叹,故意期期艾艾:“本来是有事儿,唉!不说啦。”

  凤姐蓦地想起迎春,以为贾琏又要排揎自己,哈的一声笑:“什么本来有事儿,二爷有事儿只管说,咱们皮儿糙呢。”

  “没事儿,走啦!”

  

  第20章020

  

  贾琏知道凤姐会错意也懒得解释,女人有时候越解释越拎不清。兼之,如今的贾琏对于掏摸老婆银子这件事深感耻辱,虽然话没出口,他依然尴尬。

  沉吟片刻,他索性起身,看看凤姐的反应再做道理。

  果然,凤姐容不得别人轻忽,一阵风似的奔过来扭着贾琏,柳眉高挑,凤眼斜睨,吹气若兰。

  “哟,我说二爷,你这风一阵雨一阵,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二爷还是有事儿说事儿,说出来,我的错我认,这样子含含糊糊,叫人不明不白受委屈,好没意思。”

  贾琏被凤姐拽着,见她粉面宜喜宜嗔,眸子里秋波如水,顿时又心软了:“嗨,说什么错呢,怎么说,是你二爷我有求于你,瞧着你这般辛苦,那话有些说不出口。”

  凤姐哼一声,仰面睨着贾琏:“真的呢?”

  贾琏无奈点头:“真的。”

  凤姐见贾琏面色讪讪,心有灵犀一闪,挣脱了贾琏,上炕坐下,惬意的抿一口茶水,方才抬眸,莞尔一笑:“我猜猜,二爷别是银子不凑手呢?”

  贾琏没想到竟被凤姐一言中的猜着心思,甚是尴尬,好在贾琏脸皮练出来了,决定索性说出来算了,或许就成了。不成拉倒,他在凤姐面前丢面子也不是头一次了,眼下他实在也是没什更好法子,遂笑嘻嘻一拍手,涎着脸凑近凤姐:“我就说凤哥儿最聪明呢,为夫的心思你一猜就中!”

  凤姐最恨贾琏从他手里抠银子,只是昨夜晚平儿劝说她许多话。

  “二爷既然想要做大事,奶奶不妨大力支持,也显得咱们比别人更亲呢?”

  凤姐鼻子哼一声,不动声色又瞟一眼平儿,昨日平儿很替贾琏迎春兄妹说了些话,莫不是这丫头跟贾琏什么时候接上火了?

  想一想又觉着不对,平儿天天跟着自己呢,哪有空儿?

  凤姐一时间难以分辨贾琏平儿两个是否联手算计自己,决定先看看贾琏葫芦里藏着什么再说。遂哼笑一声:“二爷坐下说,平儿,给你二爷上茶,傻愣着做什么。”

  平儿一贯被他们夫妻撕撸做筏子,早习惯了,她也把鼻子一哼,走了。

  凤姐见惯不怪,也不理她,只是盯着贾琏。

  贾琏坐下来的时候已经收起嬉皮笑脸:“奶奶猜的不错,可说关乎银子的事儿,也可说不是银子的事儿。”

  凤姐似笑非笑睨着贾琏,最后嗤的一下笑出声来,却是并不答言。

  贾琏本来不是什么好性子,如今心怀忧愤,性格中多了几分狂躁冷厉,耐心相对来说也差了许多。

  他进来是为了跟凤姐商议,本来有些难为情,却见凤姐如此轻漫,顿时眼眸凛了凛,狠狠盯着凤姐,心里无来由拱火。

  他虽然喜爱凤姐明媚鲜艳,妩媚风骚,却最厌恶凤姐这种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孤傲,当即冷哼一声,他决定赌一赌。

  他要赌一赌自己在凤姐心里地位,也正好借机把他与凤姐的关系撕撸清楚。

  反正自己顶着几层压力不可能休妻另娶,凭什么老子一个人担惊受怕受煎熬,你却袖手旁观,一边端着姿态看热闹,一边舒舒服服等着享荣华?

  这一刻,贾琏忽然决定,要把凤姐拉下水,大家风雨同舟,同甘共苦。

  贾琏赌凤姐会选择跟自己夫妻同心,这一点把握贾琏还是有的,说起来,凤姐嘴巴虽然厉害,掐尖要强,也喜欢漫天泼醋,除开尤二姐的事情,实实在在没干过什么败坏自己的事情。

  因此,贾琏四平八稳坐下了,然后毫不保留的将自己的打算托盘而出。

  当然,贾琏不会傻到把忠义亲王世子这个不可说的隐患说出来。

  贾琏诉说的是身为男人不甘心,身为继承人的不甘,他想要有一番作为,他要摆脱贾政束缚,所以,他要培养自己势力,希望凤姐看在夫妻一体,帮帮自己。

  一番话听下来,凤姐暗暗惊心,天天在一起,她竟然从未看穿过身边人的心思,贾琏这个外人眼里的二世祖,竟然胸怀抱负,深藏不露。

  似乎一夜之间,贾琏便改了性情,从纨绔变成了励志爵爷。

  凤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二爷是说,想避开府里耳目,悄悄招揽一些人培养出来为你私人所用?”

  “不错!”

  凤姐疑惑不已:“可是,府中养了那么多清门人,二爷为何不利用起来,府里一年几百银子供奉他们,二爷使唤他们也是应当应分,谁还敢龇牙不成?何必另起炉灶,既耽搁工夫又花费银钱?”

  凤姐原本云淡风轻,说着说着,忽然愣住了:另起门户?

  对,这就是凤姐的感觉,贾琏语气笃定,眼中有一疯狂渴望,他想要另起炉灶,另立门户。

  这是要跟二房撕破脸,要分家夺产夺权?

  大家大族最怕这种窝里斗,心不齐,这事儿泄露出去可就闹大了。别说二房会激烈反弹饶不过贾琏,老太太头一个不答应,一旦老太太闹起来,只怕大老爷也不敢出头。

  别看大老爷一幅混不吝的骄横模样,其实就是欺软怕硬的样子货。否则,也不会堂堂侯府主人龟缩偏安,整天跟小老婆厮混,自己个哄着自己玩儿!

  凤姐无端端一阵心慌,忙着使眼色让平儿带人严守门户,这才低声来问贾琏:“二爷,你跟我说句实话,这次出京游学,是真的还是借口,莫不是跟什么人约好了?”

  凤姐不相信贾琏有什么本事跟二房斗,怀疑贾琏要借助外力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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