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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风景路过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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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熟悉的旧环境里。就算找不回记忆,也应该能够依稀记得那种相爱的感觉的吧!
    等了半节课,还是没有人来。空荡荡的位置,一张发笑的张大的口。
    林栖埋头给蔡健发短消息:“知道重深为什么今天没来吗?”
    “我问了雷阿姨,说是要接一个客人。他也陪同去了。”
    中午的时候,林栖呆呆地看着已经冰凉发硬的面包和牛奶。豁然起身,提起来就丢到了垃圾桶。一丢掉食物,林栖就后悔了。心情好黯淡。早餐是无辜的啊。自己是在拿食物发脾气吗?
    景瑞冲蔡健使了一个眼色。蔡健没看明白,只好凑过去,把手一摊,意思是“why”?林栖没心思注意他们两个人的小动作。
    景瑞说:“今天放学后,我们一起去重深家吧。”
    “一起吗?”
    景瑞点头。哦,蔡健恍然大悟。林栖一个人去,如果被冷淡地拒之门外,那就没法收场了。大家去,比较好圆场。下午,重深仍然没出现。
    班级导师开始在讲台上吹风了:“很快就要放寒假了,明年,不用我多说,就要进行最重要的考试了。关于未来的志愿,已经和你们家长沟通了。所以,该努力的同学,要好好努力,没有机会上好大学的同学,我们也是无法勉强的!每个人都得对自己的人生负责。”
    好严肃的讲演。台下的人,面面相觑。但又不得不承认,说的都是事实。
    三个人到达重深的家门口。开门的,是重深。蔡健迎接上去,给了他一拳头,不过是轻微的。
    “病好了,就不搭理人了啊。把哥们都忘了啊!”
    “没有啊!”重深辩解,但脸上的笑容带着猜疑。看得出来,是努力地在动用脑细胞。
    重深伸手,迟钝了一下,终于还是拍下去,“啊,蔡小贱,我记得,我最好的朋友!”
    蔡健喘一口气,还击一掌:“我还以为连我也忘记了。”
    “你在说什么?”重深充满不明白的表情,“我忘记了什么?”
    “你和林栖啊!”
    “林栖,你是说林栖吗?我们是同学啊,还是同桌……我现在记得了。”
    只是同桌?蔡健只好苦笑。
    “先进来呀。”重深把门推开。
    蔡健试探着问:“记得给我过生日的那天吗?”
    “记得,我买好蛋糕,就直接去了你家啊!”
    完蛋了,他不光是丢失了那部分记忆。而是根本记忆被重新整理过,按照他自己的逻辑,连绵严密地构成了另外一种人生。过去,在他的脑海里,都被重叠和被篡改了。对,就像是被黑客篡改的电脑程序。
    景瑞冷眼坐在一边,心思却澎湃如潮水:“重深啊。如果换成过去的你,这样让林栖伤心,你自己只怕也会心痛得无法呼吸。”
    林栖的目光和重深对在一条直线上。重深停留了一下,露出招牌似的迷人的微笑。
    心,沉下去。
    四个人坐着,重深一个人去拿饮料。这三个人,就都呆滞地坐在沙发上。
    景瑞一戳蔡健:“等会儿我们说什么?”
    “重深,看见我的节拍器了吗?”一个风风火火的女孩子冲了出来。打扮很洋气,一看,就是在外国生活的孩子,口音还夹杂着怪腔调。可是,她很漂亮,一派不分外面世界什么季节,她永远是明媚的春光的样子。
    “Hi,大家好!”一点也不羞涩得,热情地跟三个拘谨的人打招呼。
    “她是胡叔叔的女儿。”
    胡叔叔?
    重深放下饮料,解答疑问:“胡叔叔,是以前妈妈的大学同学。以前,小珊在我家里借宿过半年。”
    小珊?这个称呼,格外亲切。刚才沉落的心,再沉下去。没有人,连上天也无法丈量出深度的深渊。
    “你们家的钢琴呢?”
    “因为没有人弹,已经换了地方啦。转移到储物室了!”
    “你们聊哦!我去找。”
    现在好像只有蔡健适合刨根问底。蔡健揽住重深的肩膀:“那你们就是很小认识了哦。这么漂亮,介绍给我认识哦。”
    这样故意做出亲热的样子,好尴尬。汗啊,蔡健觉得自己额头一定挂上了三道粗壮的黑线。
    “你,不是和她在交往吗?”
    啊,这个倒是还记得!
    “住院的时候,我总是看见你们在一起交头接耳,那么亲密!想骗我呀。”重深一瞬间似乎恢复了以往的熟悉,但也只是一瞬间。
    胡珊已经迫不及待,一把抓住重深手:“帮我去开门,我没钥匙。”
    “不好意思哈,我去下就回来!”还是那么好脾气,可惜对象换了人。
    林栖低下头。房间里的暖气充足,自己的灵魂却冻僵,失去了说话的力气。
    两个人进了储物室,里面传出一声惊呼。然后是一阵稀碎的脚步,收拾东西的嘈杂,再之后,就是试探性的按下琴键,发出的无节奏的单音。
    “给我找椅子啊,我要弹看看!”
    “好,你等着。”
    对话一句一句地飘出来。重深,好宠爱她的样子啊。
    “好啦,现在,我要弹一段贝多芬第26号作品《变奏奏鸣曲》。”
    这个胡珊,是一个有才华的女孩子。景瑞和蔡健一起望向林栖。不言而喻。钢琴被奏起,是一段行板,优美而深沉的行板。
    蔡健开口了:“我要直接告诉他,以前,你是他的女朋友。”
    “不要。”林栖拦截。
    “难道,雷阿姨一点也没有跟重深提起你来吗?”景瑞想的是另外一个问题。
    林栖眼眶,露水微闪,还是坚强地笑:“你们觉得,重深喜欢胡珊吗?”
    是个判断正常感觉也不迟钝的人,就可以看出来。在他们的小时候,一定是有好感的。也许是兄妹一般的感情啊。这样的猜测,也是危险的。感情是没有固定轨道的列车,开往哪里,没有人可以左右。
    “林栖……”
    林栖回头看见了雷夏喻:“雷阿姨……”
    就是这两声相互的称呼后,没了下音。该说什么呢?好像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重深出院了,情况大家都知道了。
    雷夏喻看一眼远远的钢琴那边的重深,以及站在重深身边的胡珊。
    “小珊是我老友的女儿。这次回国,在我们家过完寒假再回去!不过,这个丫头最缠人了,小时候最爱磨着她重深哥哥。”
    这话似乎有意要说给林栖听的,像是在安慰和鼓励,又像是在提醒,也不可以掉以轻心。今天没有做好应对的准备,景瑞提议:“我们先回去吧。雷阿姨再见!”
    林栖抿了下嘴唇:“阿姨再见。”
    雷夏喻点头:“我就不送了。蔡健,代阿姨送他们回家吧。”
    “没问题。”
    胡珊走路圆舞曲一样,离开钢琴,转出来:“你们要走啦,拜拜!”然后又对重深说,“走,我们到二楼上去,我想看看以前我出国,没带走的一箱子玩具哦。”
    “好的。”
    上了二楼,重深逗留在阳台上,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舍不得这三个人离去。自从在医院醒来。他听到的情况,只是很简略的回顾。重深又看了一眼林栖,忽然觉得,这个女孩子的背影,好落寞。手机里,还有这个女孩子给自己在圣诞节发的消息。也许,应该问一问妈妈,自己和这个女孩子的关系。
    
    收检玩具,其实都已经陈旧了。失去主人照顾的玩具,都是可怜的。胡珊眼睛里还是闪着泪水了。
    “我的贝贝,还有史努比……”贝贝其实是一个残缺的水晶球。被她叫得像是一个婴儿狗,大概因为挪动地方撞伤了。
    重深有点想发笑,至于嘛?女孩子就是爱哭。转移下话题吧!
    “怎么你在国外不用上学了吗?”
    “我的学分就靠这次来中国嘛。这是我的社会性实习哦!”
    “你根本是来玩的……”
    “喂!人家是认真的。我还要做报告拿回去的。”
    变化得还真快,眼泪也没了,神情又骄傲了。
    “我没有名字吗?喂啊,喂!”重深敲了下这个活泼得过分几乎多动的女生脑袋。隔靴搔痒的敲。这个动作,似乎自己什么时候遇见过。敲人脑袋,很多人喜欢这么惩罚人的。不稀奇。
    “那叫什么?”
    “喊重深哥哥。”
    “我不想叫你哥哥!”
    “那叫什么?”
    “就叫深啊!”
    随便了。名字也只是名字,一个给别人使用的称呼而已。重深耸一下肩膀。胡珊年纪比重深整整小一岁。
    “小珊,把嘴巴张下。”
    “做什么?有巧克力吃吗?”
    过了十七岁生日的重深,被这个十六岁的女孩子,重新纠缠。那些过去的记忆,很清晰。还记得在自己家寄宿的时候,是八岁呀。抱着玩具兔子走来走去,不爱搭理人。自己拍了她一下,就吓得跑开,结果,恶狠狠摔一跤,把一颗门牙磕掉半颗。
    “让我看看变成什么样了?”其实已经换了牙齿,看不出当年被磕掉的痕迹了。
    “我这次还要找你算账……”
    “关于那半颗牙齿吗?”
    “没错!”
    “不是已经长好了吗?”
    “开始,长歪了,不整齐,不好看了!戴牙套都没救了,我都不能够大笑!”胡珊很委屈的表情。
    “那我赔钱!看牙医生费用……”
    “不要!”
    “那要怎么补偿?”
    “一百万块巧克力!”
    “牙齿一样会烂掉的……”
    “Excuse me……”一阵轻微的敲门声,重深转头,是妈妈。
    “重深,还跟妹妹斗嘴!”
    妈妈说得对。自己都这样大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跟另外一个小孩子斗嘴。
    “阿姨,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夏喻哑然失笑,小孩子永远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小孩子,迫切地渴望大人的承认。可是,变成大人很好吗?雷夏喻指指时钟:“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对不起,阿姨,我马上就睡觉。”
    “晚安。”
    “重深,来妈妈房间一下。”
    
    
    Chapter 04
    致宇宙无尽的光年
    学校地面潮湿的,雪化了以后,又连绵下了雨。经过一夜,才还原到原先的样子。好久没看见学校了,很亲切呀!自己的记忆,加是妈妈的补充。
    有一条长长的线索。遇见了林栖、确认Narcolepsy、做手术、出院……重深努力地回想,记忆却还是一段空白一段彩色混杂的东西。妈妈的讲述。完全不像是自己亲自经历的。像是听着别人的故事,自己很隔膜。
    爸爸也是因为Narcolepsy出的意外……那么,自己很幸运了,可以得到治疗。十几年过去了。对爸爸的印象,只停留在照片上。林栖……我曾经的恋人?喜欢过的女孩子。
    “嘿!”吓一跳。居然是胡珊。这个丫头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学校。
    “你在做什么啊,不好好做你的社会性调查。不是还要做报告?小心不及格。”
    “我的研究,就是英国中学和中国中学学生的比较哦!”胡珊一本正经。
    重深哑口了。天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啊,胡叔叔会不会太相信这个丫头了。就这样放她一个人回国。妈妈只问了她什么时候回去,可没问她是不是学校布置了这样的任务。
    前面,有个女孩子,慢慢走着。这是很早的时刻,那个背影……落寞的……是林栖。要上前打招呼么?为什么自己就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和她之间,发生过的事,只在妈妈的描述里,变成各种零碎的线索。无法拼凑起完整的画面。
    胡珊忽然一挽重深的手:“我们快去吃东西吧,我好饿。”
    “去哪?”
    “餐厅啊!”
    “你知道我们学校餐厅?”
    “我刚才问了别的同学。”
    一下子被拖着走到了林栖的并列的位置。
    “你好哦!”胡珊主动打招呼。很有礼貌的。
    林栖早就感觉到了。两个女孩子目光一个碰撞,火花四射。没错,这个女孩子,根本就是喜欢着重深。她可以骗掉所有人,但是她的眼神,看自己的眼睛,无法掩盖这个事实。她飞越了那么远的距离来这里,是想要延续小时候对重深的喜欢。
    重深已经忘记自己了,她何必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她还不知道这当中的经过吧!林栖苦笑了。
    重深似乎比较迟钝:“我们一起去餐厅吧?我们不是同桌吗。”
    “你们是同桌?那不是常常可以上课聊天吗?”
    呵呵!哪有这样幸福的事情。偷偷摸摸聊聊可以,明目张胆的,还没这样的人。除非是那种流氓混混的学生。餐厅人渐渐多了。林栖习惯地买了两份,回转过来,重深也买好了两份,他和胡珊的。他也看见了林栖手里的两份。这个小小的细节,是听妈妈说过的。
    各自坐到了两个桌子上,是怕尴尬吧。
    “待会儿我要去上课了,不能看着你,你不要乱跑。毕竟,这里你不熟悉。”
    “好!”一下子变得乖乖的胡珊,眼角瞥了一下林栖。
    “下学期,我就要转到艺术班了。”
    “是吗……”重深很仔细地观察着林栖。
    像是一个天使眷顾着他所庇佑的凡人。但是,那么眷顾,只是一种怜悯。
    那些属于林栖的过去,都是道听途说,而不是共同参与,一起演绎的。
    重深加重语气:“希望你能够考上好的服装学院哦。以后,做一个大大有名设计师!”
    这话,和当时说的一模一样,但是味道却变了。林栖忽然觉得,自己鼓舞了许久的勇气,找不到办法去变成具体的行动了。重新让他爱上自己。该怎么做?现在,他应该知道了过去的事情,却没有一点感觉。
    感情那么奇妙。说没有了,就没有了?重深,你怎么可以辜负我那么深的爱?可是,这不是自己的选择吗?不是告诉自己,只要他幸福平安地生活下去,就足够了。可是,看着他和胡珊的亲密……不要想这些了。
    课间,景瑞把林栖叫出去,跑到教室外的梧桐树下,景瑞问:“有什么进展吗?”
    林栖摇头。
    “想一想,有没有什么你们说过的很动情的情话……”那些情话,都是很平常的。
    “你们有什么阴谋?”两个人被树后转出的声吓到。
    是胡珊。穿着漂亮的小皮草外套和长靴子,让穿校服的景瑞和林栖顿时显得老土。景瑞皱下眉,好阴魂不散的家伙。
    “我们没有阴谋,有也不关你的事情。”景瑞本能地抵触着这个笑眯眯的女孩子。虽然她看起来,毫无芥蒂的一派友好,似乎和谁都可以做好姐妹。
    “小珊,注意别跑迷路了。”
    林栖发自内心的,她不希望重深因为找迷路的胡珊而担忧。
    “谢谢,林栖姐姐,比景瑞姐姐好多了!”
    好会挑拨离间。景瑞眉毛一挑,林栖喃喃说着:“情话……”
    景瑞没心思搭理胡珊:“林栖,想到了吗?”
    林栖忽然想起那个语文教师念诵过的诗歌了。铃声响了第一遍。
    “我们回教室。”景瑞拉林栖。
    “会考……定在本学期的最后三天。”班级导师一宣布,下面有骚动。考试最让人紧张了。
    “这次会考很重要。成绩会作为大学录取的参考,尤其是体育分数……希望大家抱以万分的重视……”
    林栖担心起来,剧烈地运动,适合做完手术的重深吗?身体吃得消吗?重深却心不在焉拿铅笔在草稿纸上涂鸦。最后连串成一丛丛的……珊瑚形状。
    难道,只是短短几天,就可以那么记挂一个人。林栖不能相信。
    重深呢?一点也不担心会考。林栖责怪自己,怎么没想到,他还有一个在学校任职的母亲。一定有办法帮助到重深的。只有自己一个人在白费心思。
    胡珊几乎是时刻黏在重深身边。最远的距离,也不超过三米。只要自己靠近,她就像是一只刺猬,把所有的锋芒都暗示出来,给林栖看。幸好,还有唯一的优势,同桌。
    “重深,这是笔记。你缺课的时候,我都抄写好了,给你。”
    “其实,有复印机的。”重深把话说完,有一点点尴尬了。林栖是一片好心,“不过,还是很谢谢啦。”
    “不是的,这个笔记,不是随便找个人抄的,我把重点都整理了一遍。是专门,找的我们班上功课最好的同学。”
    “他们?愿意把自己的私人笔记借出来?”
    在竞争那么激烈的考试前,好多小诀窍,小机密都是不可与人分享的。
    重深想象不出,林栖是怎么弄到的。林栖把封皮上有着凡高的作品《星空》的笔记本,推过去。笔记本就正面与重深对视着。一点点的感动,涌现上来。即使是普通朋友,也是值得感激的。可是,为什么心里没有那种面对女孩子的心动?真的曾经那么喜欢过这个坐在自己旁边的女生吗?
    重深收下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艺术专业的训练?”
    “艺术班下学期开班。重深,你也不要参加吧!特别申请一下吧,雷阿姨一定有办法!”明明知道这个事情不用自己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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