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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孤家寡人-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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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玩意出门,显然很耗费力气。
徒景年用过了简单的早膳,便带着留守的诸多官员,一大早便出了城门,沿着官道行走了上百里,好迎接圣驾。
好在他们到得不算晚,到达的时候,圣驾还没到,因此便安心在那边等候,当然,等待的时间也不好过,大家都是一大早就爬起来,担心遇到生理问题,在家也不敢多用什么汤汤水水的东西,哪怕可以骑马坐马车跟着过来,但是到了这里,也早就饿了,又不能公然弄点什么吃的,只得拿了原本放在荷包里或者是马车夹层里面的点心凑活着填填肚子。
等到足有一个多时辰,终于派出去看圣驾到了哪里的侍卫骑着马回来了,表示圣驾将至,大家做好准备跪迎了。
承庆帝听说徒景年带人郊迎百里,不由吃了一惊,百里可不是什么小数字,要不是铺了水泥路,寻常的马一天也就差不多走个一两百里而已,郊迎百里,可不是什么轻松愉快的事情,何况这会儿人都到了,想必出来也很早,因此不由叹道:“何必这般辛劳!”
边上臣子却是齐声道:“圣上,这是太子殿下的孝心啊!”
承庆帝也是被捧得龙心大悦,想到近两个月没见爱子,不由也催促道:“叫他们加快速度!”
曹安平自然答应了下来,出去吩咐众人加快速度,反正如今道路平坦,马车行走起来并不费太多力气,很快,车队的速度都提了上来。
徒景年远远地就看到了扬起的烟尘,当下整了整衣服,就等着圣驾接近跪迎了。这一点实在比较郁闷,徒景年如今是储君,但是,面对承庆帝,跪拜这种事情还是少不了的,好在这么多年下来,也算是习惯了,而且需要他跪拜的时候也的确不多!
圣驾已经出现在了视线里面,徒景年直接领着留守京城的一众官员跪拜下来,很快听到了太监传话的声音:“圣上有旨,众卿平身!”
然后曹安平亲自小跑着过来,说道:“太子殿下,圣上让你到车上叙话!”
徒景年点了点头,含笑道:“劳烦曹总管了!”
曹安平谄笑道:“殿下言重了!”徒景年对他们这些太监并无太多歧视之意,平常也不会对他们呼来喝去,曹安平也得了东宫不少好处,对徒景年也很是尊敬。曹安平虽说不是从小在承庆帝身边伺候的,但是这么多年对承庆帝也颇为了解,知道承庆帝对徒景年这个嫡长子的看重,因此,哪怕他们在诸多内阁大臣面前也敢拿大,在徒景年面前却比较老实。
徒景年很快到了御辇前,曹安平上去回了话,便出来请徒景年进去,承庆帝见徒景年一身金黄色的礼服,卓然而立,气度俨然,不由心中大慰,见徒景年利落地给自个行礼,忙上前拉了徒景年起来,徒景年坚持行了一礼,才顺着承庆帝的力道起身,满脸都是孺慕之色:“数月不见父皇,儿臣想念的紧,见父皇气色安好,儿臣总算是放心了!”
“你这孩子!”承庆帝拉着徒景年在自己一侧坐了下来,仔细打量了一番,才板着脸道,“怎么才这么长时间,看着就瘦了,你身边那些奴婢,不知道好好照顾你吗?”
“哪有瘦了!儿子这是长高了!”徒景年笑嘻嘻地站起身来,在承庆帝面前转了一圈,“父皇你瞧,儿子是不是又长个子了!”
“还真是高了不少!”承庆帝仔细一看,点了点头,“这些日子,却是辛苦你了!”
“为父皇分忧,便是辛苦,心里也高兴啊!”徒景年笑嘻嘻道,“不过,这下父皇你回来了,儿子总算可以轻松点,偷偷懒了!父皇你不知道,没有父皇这个定海神针,儿子做什么事都不敢安心啊!”
承庆帝不由笑了起来:“你这小子,还嫩得很呢,不趁着年轻多学学,将来父皇不在了,你找谁去?”
“父皇说什么呢?”徒景年也是笑嘻嘻道,“父皇长命百岁,儿子恨不得一辈子在父皇庇护下呢!只要有父皇在,儿子就算是做个纨绔,只要每日里彩衣娱亲,哄父皇高兴,也就成了!”
“就知道说傻话!”承庆帝听得高兴,徒景年没说什么万岁万万岁什么的,反而更见真心,他拍了拍徒景年的肩膀,假意呵斥道,“你要真敢做个纨绔,父皇第一个把你丢出去!”
“父皇可真是狠心!”徒景年扁了扁嘴,“看来儿子越大越不招父皇待见了,恨不得一直都是小时候呢,那时候,父皇真是恨不得将儿子捧在手心里头啊!”
徒景年这边贫嘴,逗得承庆帝哈哈大笑,也不叫徒景年回自己车上,直接叫人就在御辇里面摆膳,叫徒景年陪他一起吃。徒景年从来不客气,他本来也饿了,这会儿胃口大开,引得承庆帝也多吃了不少。而后面的马车里,德妃却拧紧了帕子,姣好的脸扭曲了一下,她刚刚命人给承庆帝送汤水点心,却被曹安平拦了下来,说圣上已经在跟太子殿下一起用膳了,德妃哪有不气恼的道理。本来她琢磨着,给承庆帝送一回汤水,好在太子面前显示一下自己的存在,又想着打压一下一直留在宫中的皇后的面子,叫承庆帝回京头一天,就到自己宫里去,结果这么一来,自个的如意算盘就落空了。太子在圣上那里颇受看重,只怕承庆帝即便不去皇后那里,估计也是留在大明宫,还得留太子说话了!
想到因为年纪小,没有跟在自己身边一起离京的儿子徒景睿,德妃不由咬了咬嘴唇,圣上对太子的宠爱和看重一直不衰,对自个的儿子看着宠爱,但是也仅仅是宠爱一个小儿子罢了,以后,还会有更多的皇子出生,如此,自个的儿子什么时候才能出头呢?
德妃在那里心乱如麻,胡思乱想,寻思着怎么对付太子的时候,车队已经进了皇城,承庆帝已经叫臣子们各自回家休息,有什么事情来日大朝会再说,而内宫中,皇后也带了一干嫔妃皇子公主在宫门口等待,见得承庆帝跟徒景年一起下了车,皇后的脸也是抽搐了一下。
☆、62
皇后这些年起码心理素质被锻炼出来了;没办法;起伏实在太多了,承庆帝对徒景逸比较宽容,对她却算不上宽容,保留着她皇后的面子,却对她娘家不假辞色,反正苏均这一房,多少年了,连入宫参加大朝会、万寿节、千秋节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官职!平常通信都得偷偷摸摸的,毕竟私相授受这个罪名最是难以拿捏。
因此,到了现在;皇后虽说对大多数人还是看不顺眼,却不会当场发作了!
承庆帝一路上也累了,跟几个儿子女儿说了说话,便叫他们各自回去休息,晚上在宫中设一家宴,再行叙话。徒景年却被承庆帝直接逮到了大明宫,叫几个有子的后妃还有皇子心中酸涩不已。
皇后强忍着不满,目送着承庆帝拉着徒景年走了,自个狠狠地咬了咬下唇,也拉着徒景逸直接上了自己的步辇,对着还没散去的妃嫔冷笑道:“还杵在这里做什么,等着圣人请你们去大明宫吗?”说着,直接叫人抬了步辇就走。
那些妃嫔要么冷笑,要么黯然,也有的讥讽地瞧一瞧已经起驾的皇后,心中暗骂一声,三三两两也散去了。
承庆帝一回来,就叫徒景年成为了诸多后宫嫔妃的眼中刺肉中钉,徒景年却也不以为意,后宫这些妃嫔在承庆帝那里影响力有限,娘家也不怎么显眼,一时半会儿,就算对东宫嫉恨,也是翻不出什么大浪来的。
承庆帝带着徒景年一来是仔细询问一下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毕竟,写信再事无巨细,也有顾不到的地方,二来,也是要好好联系一下父子之情了。感情这玩意都是处出来的,承庆帝在徒景年身上下的感情投资已经太多了,现在你就是叫他丢开,哪里是说丢就丢的,本质上来讲,承庆帝还是比较重感情的人。
其实除了草原胡族入侵,朝中也没发生什么大事,不过,徒景年也是仔细将宫中的事情,还有自己了解到的几个弟弟的学习进度跟承庆帝说了,其实主要就是徒景平,另外三个皇子刚刚进学,还在启蒙阶段呢,哪怕他们的母亲为了提升他们的竞争力,着意给他们提前气懵了一番还是如此,这年头的女性,就算是才女,她们上学的步调跟男人也是不一样的,何况,之前孩子还小,压根也记不下什么东西,自然还需要宫学这边的师傅重新梳理。承庆帝对他一直记得关心弟弟还是比较满意的,琢磨了一下,便道:“明日朝会之后无事,阿鲤你便与朕一起去宫学,朕也该考校他们一二,虽说他们将来只需要做个富贵王爷,但是也不能不学无术!”
徒景年也没觉得郁闷,认为自己的不靠谱让承庆帝对几个弟弟多了更多的关注,只是笑道:“父皇这话说的,几个弟弟都是天资聪颖之人,读书惯常也是能举一反三的,学里的几位师傅常常夸赞呢!”
承庆帝听了不免得意,自个的儿子争气,当然做父亲的也面上有光,不过还是笑吟吟道:“你是在夸赞你弟弟呢,还是夸你自己呢,你小时候那会儿,那些师傅也是这般夸你的呢!”
徒景年也是笑道:“可见还是父皇有能耐,民间有句话叫做,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打地洞!若非父皇这般英明神武,儿子们就算想要聪明,也没办法啊!”
不管什么人,都是喜欢拍马屁的,皇帝自然也不例外,徒景年这么一说,承庆帝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第二天的大朝会依旧中规中矩,将早就确定好的事情拿出来过了一遍,然后就是正式宣布了对有功将士的封赏还有职位调动,该反对的早就反对过了,这会儿就是走个过场,因此,刚刚到了中午,便散了朝,官员们各自回自己的衙门吃工作餐,徒景年也跟着承庆帝去大明宫一起用膳。
在承庆帝这里,所谓的食不语,完全就是嘴里还有东西的时候不说话,在吃饭的间隙,说几句话是正常的,其实这年头大多数人都是这样,要不然,你以为那什么行酒令之类的东西是怎么来的,吃饭不能说话,喝酒就能吗?
因此,一边用膳,承庆帝一边开始跟徒景年说起大朝会时候的事情,直接告诉徒景年,在他回京的途中,发生了多少争执,哪些人反对自己的意见,哪些人和稀泥,哪些人纯粹是应声虫,还有哪些人满肚子坏水。
虽说承庆帝的话里面充满了主观主义色彩,但是不得不说,很多时候,承庆帝作为上位者,还是看得很清楚的,就像是上学的时候,下面的学生都以为自己开小差,做小动作老师不知道,等自己坐到上头就发现,下面什么人在干什么事情,自己是一览无余,老师不管你要么是睁只眼闭只眼,要么就纯粹已经放弃你了!在现在这个时候,道理是一样的,承庆帝并不介意用锦衣卫通政司监视大臣,除非出现薛俭那样不谨慎,居然叫人抓住了把柄,还首鼠两端,妄图两头下注的家伙,这两个部门是天子亲兵,都是直接向承庆帝负责的,因为这两个部门一般只有监察权,而且颇为隐蔽,在外名声也不算大,并没有混到跟明朝的东厂锦衣卫一样,弄得人憎狗厌,名声大坏,这行的首脑也没闹到不能善终的地步。这也让两个部门相对温和,像薛俭所在的薛家那样的,居然靠着通政司的便利,成功地变成了珍珠如土金如铁的豪商,他们薛家还仅仅是做些寻常的风险不是很大的生意呢!若是换成明朝那会儿,做这行的整日里被人攻讦,你做事人家不给你使绊子就不错了,只能依靠皇帝的权威,才能过得好,下面又有时刻虎视眈眈盯着你位置的人,你还能对天子的话阳奉阴违吗?
很明显,目前来说,承庆帝因为历来的经验,对通政司和锦衣卫还是很信任的,当然,这两者也没有过于辜负他的信任,他掌握了信息主动权,因此对下面大臣的公心和私信有着更多的认识,不过是出于制衡的需要,睁只眼闭只眼而已!而且,承庆帝心中充满了一种优越感,因为他觉得自己对下面的人看得很清楚,而且对下面的人来说,却是极为高深莫测的。这其实是一种很危险的征兆,离刚愎自用也不远了,将来被臣子蒙蔽,也是正常的事情。当然,徒景年虽说心里面嘀咕,嘴上自然是要称赞承庆帝圣明烛照。
午膳用完,又午休了半个时辰,这对天下最尊贵的父子干脆徒步往宫学而去,宫学那边,消息灵通的几个皇子已经知道承庆帝和太子会来考核他们的功课了,说实话,几个皇子的功课其实都不算差,徒景平在宫学里面已经呆了好些年,他智商算不上顶尖,但是却极为踏实,功课虽然做得并无什么出奇之处,却也中规中矩,徒景睿却是个聪明的孩子,德妃将他看得跟眼珠子一样,对他又寄予了厚望,早早就为他启蒙,他的确是天资聪颖,跟侧重于理工科的徒景年不一样,徒景睿读书很快,即便没有过目不忘,也差不了太多,他母亲又是宠妃,自个也心高气傲,在宫学里面,跟另外两个同龄的兄弟相比,一直就是拔尖的,宫学里的师傅对这个聪明的皇子也多有赞叹。
徒景清的表现跟徒景平差不多,中规中矩,平常在宫里也是沉默寡言,谁让他夹在中间呢!有问题的是徒景逸,他作为第二个嫡子,皇后又神经质一般,从小给他灌输一个理念,他是皇后嫡出,是最尊贵的皇子,要在父皇面前争气。他倒是不害怕承庆帝,承庆帝对他一直非常宽和。不过问题是,虽说现在徒景年很少去宫学,但是,徒景逸在宫学里面年纪最小,又因为皇后在宫中缺乏权威,虽说还拿着凤印和中宫笺表,但是这个属于战略性核武器,总不能弄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就把这两样法宝祭出来。皇后入宫至今,几乎就没用上过这两样东西。加上德妃,贤妃,淑妃手里都有一部分宫权,导致了三妃对皇后压根没什么敬意,上行下效,徒景睿又怎么可能会尊重徒景逸这个弟弟,还礼让他。因此,徒景逸跑过来之后,一直被徒景睿压着,偏偏他虽然小,却也不能理直气壮地说,我是皇后嫡子,你们都要让着我,这么一说,承庆帝第一个要扇他,因此,只得委屈得回去找皇后,皇后一方面觉得儿子不争气,另一方面,又暗恨德妃不给自己面子,心里更加不爽了。
皇子们没什么好说的,那些宗室家的子弟,功课也还过得去,师傅们对他们要求又不高,他们无非是学点常识性的东西,回去混过袭爵的考试就行,不需要博学多才,因此在宫学里面算是过得比较轻松的,连他们的伴读也没多大的压力。
因此,在得知承庆帝要来的消息后,他们反而是最淡定的,承庆帝连他们的名字都未必能全部叫出来,就算叫了他们,也就是问一下比较简单的问题就行了,有什么好担心的!但是几个皇子就不一样了,一个个如临大敌,尤其是比较好强的徒景睿和徒景逸,午觉也没睡,这会儿紧绷着一张小脸,嘴里还念念有词,等到听到外面的人拉长了声音,宣布圣上和太子驾到的时候,一瞬间,脑子一下子变得一片空白。
☆、63
承庆帝进来之后;制止了一群人给自己行跪拜大礼,摆了摆手,说道:“几位先生不必多礼,今儿个不过是来看看几个孩子的学业!”承庆帝从来不吝啬说几句好话;自从徒景年不再在宫学上课之后,几个顶着太傅少傅之类名头的师傅已经不来宫学了;他们本来都是内阁重臣,哪有那么多闲暇给皇子们上课;因此,如今教授皇子的多半是翰林院和国子监的人,听着挺清贵;品级并不高,而哪怕在宫学里面上学的伴读;多半都是大家出身,因此,这些人也摆不出太多的师道威严来。
承庆帝私底下对这些人并没有太多好感,用他的话说,这些人年轻的时候,或许还有点锐气和骨气,想着为国为民,等到做了几年官,立马满心眼里就只有自己还有同党的利益了,当然,这利益涵盖的范围比较大就是了。不过明面上,承庆帝却保持着一副对臣子颇为宽和的状态,大家因此差不多也忘了,那几年里,抄家流放甚至人头落地的那些官员们,真以为承庆帝好糊弄了!
承庆帝对这些人一直秉承着看笑话的态度,不过面上却是看不出来,这会儿就是比较客气地叫几个翰林和国子监的官员先生,唬得一群人诚惶诚恐,连呼不敢。
承庆帝也不再多说,自个在主位上坐了下来,又拉着徒景年在自己下首坐下,这才命这些师傅还有下面的一群子侄坐好。徒景年敏锐地感觉到了下面投过来的恶意,心里也有数,脸上却依旧淡定。
承庆帝虽说自己不是长子出身,但是还是很在意长幼秩序的,因此,在当年懿元皇后没有生下徒景年之前,哪怕子嗣压力再大,他也没有允许别的妃嫔抢在皇后之前生下长子。因此,他这会儿也没有管几个皇子生母的地位如何,直接就从徒景平开始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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