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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戴安娜待会儿就会出现的原因，所以伊苏并没有将点心放到休息室，而是随身带着，只是她大概没想到——
　　她还没有等到戴安娜的出现，小丑就先登场了。


第96章　丑爷的表白
　　伊苏和巴里两人虽然是和布鲁斯一块儿出场的；　但是今天晚上来参加这次宴会的宾客们几乎都是冲着布鲁斯·韦恩而来的，要么和他维持商业联络；　要么为了勾搭上他；　所以自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伊苏和巴里这样的两个小角色了。
　　而作为小角色的伊苏和巴里两人也乐得清闲，他们占据着宴会厅的一角，一边喝着鸡尾酒；　一边看着布鲁斯游刃有余地处理着每一个上前和他攀谈的人。
　　看着在人群中仿佛会发光似的布鲁斯，伊苏终于知道他和托尼为什么会气场不和了。
　　先不说对内，布鲁斯的性格到底是怎么样的，但是对外，哪怕他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草包富二代；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
　　他和托尼一样，本身就拥有吸引别人注意力的魅力。
　　这点在舞会/酒会/宴会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
　　而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所以托尼和布鲁斯两人一同框的话；　看对方不顺眼是正常的事，毕竟一山不能容二虎嘛。
　　所以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布鲁斯和托尼两人在媒体面前随随便便地来了一个拥抱，就被评为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世纪大拥抱”了。
　　毕竟布鲁斯刚刚还没有见到托尼，只是提到他而已；　都一副嫌弃的表情。
　　而同样是看着布鲁斯的巴里，心里面想的却是，难怪布鲁斯对他的演技那么嫌弃了。
　　想想布鲁斯本身是什么性格？苦大仇深得跟个大魔王似的，但是他现在呢？在他的身上完全找不到一丝蝙蝠侠的影子；　活脱脱就像是一个不知道人间疾苦，只知道享乐胡闹的富家公子。
　　巴里心想；　如果他不是闪电侠，如果他并不知道布鲁斯的真实身份的话，那么他也不会把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的。
　　伊苏和巴里两人同样是看着布鲁斯，脑子里想的却不是同样的一件事，不过不得不说，有一件事他们还是很赞同的，比如说——
　　“布鲁斯也不容易。”
　　同样的话，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伊苏和巴里两人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随即忍不住齐齐地笑了起来。
　　“换做是我的话，我肯定做不到这么应付自如了。”
　　为了不露出马脚，巴里主动地解释了自己刚刚说那句话的意思，他道，“我原本以为像布鲁斯这样的富二代只需要吃喝玩乐就好了。”
　　伊苏听到巴里的话，点了点头，张嘴正要说什么的时候，眼角就扫到了朝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的人，于是到了嘴边的话又被她咽了回去，笑着扭头和走到他们这边的人打招呼：“嗨，阿福。”
　　“晚上好，伊苏小姐，艾伦先生。”
　　朝着伊苏他们这边走过来的人正是韦恩家的老管家，阿尔弗雷德，一个站在蝙蝠侠身后的男人。
　　他笑着开口道，“我想应该是少爷今天晚上的心情很好，所以到现在都不需要我给他收拾烂摊子。”
　　见伊苏和巴里都看了过来，阿尔弗雷德继续道，“毕竟他平时也就只有在吃喝玩乐这几件事情上面能够保持正常的水平了。”
　　听到阿尔弗雷德的话，伊苏和巴里就知道他肯定是听到了他们刚刚的对话，不过……
　　阿福真不愧是站在韦恩家食物链最顶端上的男人，背后diss自家少爷的时候，完全不带怂的。
　　哦。
　　不止背后。
　　因为在阿尔弗雷德说完这句话之后，伊苏和巴里两人才刚笑着呢，原本还在人群中周旋的布鲁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们的身边了。
　　同样是听到阿尔弗雷德的话，作为当事人的布鲁斯可是半点儿也笑不出来，他开口就道：“阿福，你知道你在伊苏面前这么说，会多损我的形象吗？”
　　“形象？”
　　听到布鲁斯的这句话，阿尔弗雷德像是听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似的，惊讶地反问一句，“少爷，在您完全不顾年迈的老管家，以强欺弱地抢走最后一块方糕的时候，您想过形象吗？”
　　布鲁斯：“……”
　　等等。
　　所以阿福这是要报复他抢了最后一块金钱方糕吗？
　　“我当时不是故意的，阿福。”
　　布鲁斯看着他的老管家，再一次解释道，“你应该了解我才对的。”
　　虽然说阿尔弗雷德只是韦恩家的一个老管家，但是他看着布鲁斯长大，在布鲁斯决意成为蝙蝠侠的时候，他默默地站在他身后支持他。
　　可以说，布鲁斯已经把阿尔弗雷德当做是自己最亲近的家人而不仅仅只是一个管家了。
　　但！是！
　　“我也以为我了解您的，少爷。”
　　面对布鲁斯的解释，阿尔弗雷德表示，“但是直到今天，我才发现，我对您的了解还不够透彻。”
　　听到阿尔弗雷德的话，见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布鲁斯简直头疼，他到底要怎么解释，阿福才相信他今天中午并不是故意抢他最后一块金钱方糕的？
　　他！
　　真的！
　　只是单纯地！
　　吃到停不下来好吗！？
　　听到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的话，巴里虽然当时不在场，但是从他们稍微透露的话语中，他就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了。
　　考虑到他有曾经为了一口萝卜糕而将情商瞬间拔高的经历，巴里是相信布鲁斯肯定不是故意的，毕竟谁让伊苏做的食物那么好吃，拥有让人忘乎所以的魔力呢？
　　嗯。
　　具体参考斯特拉克男爵和格兰特，万磁王和蛤蟆，肉球等等。
　　但是吧……
　　巴里可没有忘记布鲁斯昧下原本属于他的那份点心的事，所以等阿尔弗雷德说完之后，他不仅没有帮布鲁斯解释，还落井下石道：“阿福，何止你一个人对布鲁斯了解得不够透彻？我也没有想到他是这样的布鲁斯。”
　　巴里的话音刚落，就见布鲁斯的眼刀子直接甩了过去，按道理来说，吉祥物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来挑战大魔王的怒火的，但是……
　　一想到自己错过的那份点心，巴里就痛心疾首到拥有坚挺地直面大魔王的勇气！
　　在宴会开始之后，布鲁斯要上台说点什么开场词，而阿尔弗雷德也有事暂时离开了，当伊苏身边只剩下巴里一人的时候，她开口道：“巴里你要回一趟韦恩庄园吗？”
　　“什么？”
　　听到伊苏这么问，巴里有点不解地反问道，“为什么要回韦恩庄园？”
　　“你那份点心啊。”
　　伊苏看了他一眼，然后道，“看你心心念念的。”
　　什么？
　　你问伊苏让巴里去韦恩庄园把属于他的那份点心拿过来吃了，等布鲁斯回去发现点心不见了怎么办？
　　……
　　……
　　……
　　不怎么办。
　　伊苏表示，现在布鲁斯只是假装不知道巴里就是闪电侠而已，又不是真的不知道。
　　刚刚巴里在车上之所以被布鲁斯一句话给堵得委屈巴巴的，不就是为了不在伊苏面前露出什么马脚吗？
　　然而伊苏和布鲁斯一样，也是假装不知道布鲁斯已经知道了巴里就是闪电侠而已。
　　巴里听到伊苏这么说，确实是有点心动的，毕竟按照他现在的速度，哪怕跑到韦恩庄园，拿回属于自己的那份点心再回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
　　想了想，巴里还是拒绝了，他道：“不了。”
　　没想到巴里会给出这个答案的伊苏有点意外，然后就听到他说：“伊苏你做的东西，当然得好好品尝了，囫囵吞枣有什么意思？等宴会结束之后，我再去拿吧。”
　　事实上巴里不愿意离开伊苏，跑回韦恩庄园去拿点心的真正原因是他担心他前脚离开，小丑后脚就出现了。
　　当然，如果换做是平时的话，那么对自己的速度很有信心的巴里会认为哪怕出现他担心的局面，他也有办法赶在小丑对伊苏动手之前，回到她的身边保护她。
　　但是这次不同。
　　巴里想起布鲁斯之前跟他说过的话，这次他们举办这个宴会，邀请伊苏来参加，就是为了特意引小丑过来的。
　　这件事，他知道，布鲁斯知道，小丑也知道。
　　布鲁斯说了，按照他对小丑的了解，哪怕明知道这是一个陷阱，小丑也一定会来的。
　　当然，布鲁斯也说了，既然明知道是一个陷阱，那么小丑即便要来，也一定会做好充分的准备的。
　　既然如此，那么巴里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地离开伊苏？
　　但是巴里怎么也没有想到，哪怕他没有离开伊苏跑回韦恩庄园拿点心，他还是着了小丑的道。
　　看着宴会才刚刚开始，就和一群戴着小丑面具的雇佣兵们的小丑，离开伊苏去拿鸡尾酒的巴里有点惊讶。
　　倒不是说惊讶于小丑居然真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而是小丑居然真的带着那么多人进入了宴会厅。
　　要知道布鲁斯之前说好了，他会在酒店的各个出入口处都安装摄像头，只要小丑或者有嫌疑的人出现，他们都会第一时间发现的。
　　但是现在直到小丑带着一帮戴着小丑面具的雇佣兵们大喇喇地出现在宴会厅了，他们才知道他们来了，这显然证明小丑肯定是用了什么办法避开了所有的摄像头了。
　　不过现在不是深究这个问题的时候，巴里想到自己和布鲁斯商量过的办法，如果小丑他们真的出现在宴会厅的话，那么他就将小丑他们解决掉。
　　如果换做是别人的话，或许身手再灵敏也不可能做到，但是巴里不同。
　　只是……
　　巴里想要跑动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双腿完全僵直并且锁在了一起，根本无法动弹。
　　巴里：“……！！！？？？”
　　这是怎么回事？
　　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个情况的巴里当场就懵了，而同样当场就懵了的人就是伊苏。
　　看着带着一伙雇佣兵出现在宴会厅的小丑，伊苏满脑子想的都是——
　　她任由布鲁斯各种引诱都不答应来哥谭果然是对的！
　　想到那天在“我的中餐馆”的时候，布鲁斯语气真诚地对她说，哥谭没有她想象得那么危险，伊苏……
　　伊苏表示，她真的是信了他的邪了！
　　第一次来哥谭就碰到小丑，这还不够危险吗？
　　伊苏在心底里这么想着的时候，下一秒她就知道了——
　　确实是还不够。
　　因为在小丑笑着跟宴会厅内的宾客们说了一句“先生们，女士们，你们晚上好”之后，他就开口了：“今天晚上我们没打算来给你们助点兴的，所以你们配合一下，回答我一个小问题就好了——”
　　小丑站在宴会厅的中央，特意拖长了音，“我的伊苏小甜心在哪里？”
　　伊苏：“……！！！？？？”
　　等等！
　　他说什么小甜心？
　　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小丑的嘴里吐出来，伊苏简直惊得脑子都要炸了，她下意识地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结果她就听到小丑又开口了：“没有人见过我的伊苏小甜心吗？嗯？你呢？你见过没有？没有吗？”
　　因为小丑等人的出现，原本热闹喧哗的宴会厅瞬间变得安静下来，这样一来，哪怕小丑没有特意拔高声音，伊苏也听得一清二楚——
　　他喊的确实是伊苏。
　　但是问题是——
　　他为什么认识她？
　　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小丑盯上的伊苏下意识地要在人群中找到巴里或者布鲁斯，结果一抬头就见巴里就在离她不远处的地方。
　　看着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伊苏满脑子都是疑问，他不是闪电侠吗？这个时候傻站着做什么？
　　巴里：“……”
　　他也不想的QAQ
　　巴里根本不清楚他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是他却注意到了原本应该在人群中的布鲁斯已经消失了，这就代表他很快就会以蝙蝠侠的身份出现。
　　想到这里，巴里隔着几名宾客看向伊苏，拧起的眉头和那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担忧，他很希望伊苏别那么快地被小丑找到，只要拖到蝙蝠侠出场就好了。
　　伊苏虽然不知道巴里在想什么，但是却看懂了他神色里的担忧和紧张，也看到了他那僵直并且锁在一起的双腿。
　　见状，伊苏怎么可能还不知道巴里为什么一动不动的？但是问题是——
　　是谁对他下手的？
　　这个问题巴里也很想知道，他和布鲁斯都失策了，他们根本没有想到小丑会找来这样的帮手，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完全锁死了他。
　　如果可以的话，巴里希望伊苏自己能够藏好，但是如果她移动的话，太明显了，毕竟宴会厅内所有人都被吓到僵在原地。
　　谁动的话，那无疑就成为小丑他们枪下的出头鸟。
　　所以巴里只希望伊苏的运气好一点，蝙蝠侠的速度快一点，只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越担心某种情况会发生，那么它就越有可能会发生。
　　事实上现场的情况就是如此的，在蝙蝠侠还没有出场之前，小丑就已经不太耐烦了，他向着天花板开了一枪，不高兴地道：“没有人知道我的伊苏小甜心在哪里吗？我有几句话要对她说，当然，如果她不出来的话，那么找她今天晚上的男伴也是可以的。”
　　听到小丑的话，伊苏下意识地看向了巴里，一向抓不住重点的她难得地抓住了小丑这番话的重点——
　　如果她不出现的话，那么他就暴露巴里的身份。
　　不要问伊苏为什么会知道小丑知道巴里的身份，如果他不知道的话，巴里的腿现在又怎么可能被锁住了？
　　只是黑发姑娘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猜布鲁斯他们邀请她来参加这个宴会是不是有什么目的，更没有时间去猜小丑为什么会盯上她。
　　因为小丑的目光即将扫到巴里那边了。
　　伊苏默默地深吸了一口气，在巴里摇头的时候举起了自己的手，她道：“我在这里。”
　　在安静得仿佛只剩下紧张的呼吸声的宴会厅里，伊苏的一句话，说得哪怕再小声，也如同一道惊雷，骤然响起。
　　“噢，原来你在这儿。”
　　听到伊苏的话，小丑的注意力瞬间被她吸引了过来，他将手里的枪支随手地丢到地上，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朝着她这边走了过来。
　　小丑每走一步，原本挡在伊苏面前的宾客们就迅速地朝着两边闪开，给他让出了一条直通伊苏面前的道路。
　　看着朝着自己越走越近的小丑，伊苏心跳如鼓，她只觉得他每走的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尖上似的，让她的心脏不堪重负。
　　“你就是让我的蝙蝠仔心心念念不惜走出哥谭的伊苏吧？”
　　小丑的步伐随意，他走到伊苏的面前，目光在她的脸上转了一圈之后，他凑近了伊苏，在她的身上嗅了嗅，然后笑着道，“果然是个甜心，光是闻着都让我觉得甜滋滋的。”
　　伊苏在小丑靠近的时候，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向后倒退一步，小丑也不在意，他看着她，开口道：“你看起来好像很紧张，为什么？”
　　小丑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本身带给普通人的恐惧似的，他对着伊苏露出了一个笑，他用手里的小刀轻轻地划过自己脸上的伤疤，他问道：“是因为我脸上的这些疤吗？还是……”
　　下一秒，原本脸上还露着笑的小丑顿时间阴沉着脸看着伊苏，“你知道我是为了蝙蝠仔来找你算账了？”
　　伊苏：“……！！！？？？”
　　不吹！
　　大佬你到底在说啥？
　　伊苏和布鲁斯的交集多吗？
　　挺多的。
　　但！是！
　　和她有接触的是布鲁西宝贝不是他的蝙蝠仔啊！
　　看着就跟正室来抓奸似的小丑，被小三的伊苏简直一脸懵，眼见着他手里的小刀往她这边伸过来，黑发姑娘张嘴就道：“别误会啊，我和蝙蝠侠是清白的。”
　　虽然丑蝙/蝙丑这对她根本嗑不起来，但是她站超蝙/蝙超的啊。
　　所以伊苏表示，她和蝙蝠侠能有什么？最亲密的动作大概就是抱起蝙蝠侠，然后丢到超人的怀里了。
　　小丑听到伊苏的话，拿着小刀的手顿了一下，然后他问道：“所以……你不喜欢蝙蝠仔？”
　　伊苏：“……”
　　为什么她感觉这是一道送命题？
　　“呃。”
　　伊苏默默地咽了咽口水，她一边注意着小丑的表情，一边迟疑地开口道，“不……不喜欢……”
　　“你不喜欢他，他还那么爱找你玩？”
　　小丑拿着小刀的手换了一个姿势，随即将小刀猛地扎在桌上，只是他光顾着看伊苏，根本没注意到桌上摆放着的东西，于是手里的小刀没有扎到桌上，反倒是扎在装有点心的盒子上了。
　　在小丑一刀扎下去的时候，只听到装有点心的盒子发出噗的一声，一下子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是什么？”
　　“呃。”
　　听到小丑这么问，伊苏张嘴就道，“我做的一些点心。”
　　听到伊苏的话，小丑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你就是靠着这些东西把我的蝙蝠仔勾去纽约的吧？”
　　小丑既然知道布鲁斯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