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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感觉到似乎有一阵冷风飕飕吹过。
“时间过了怎么还不来？”贝尔紧张地拨通梁小小的电话，只听得有节奏的嘟声间隔响起，一直到自动挂断都未被接起。
剩下的三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说：“难道……”
“她睡过头了？”这是很普通正常的莫德里奇。
“她接到了你的提醒所以不来了？”这是理智有逻辑的卡卡。
“她遇害了？”这……是天马行空的罗纳尔多。
与此同时，由皇马免费提供的酒店房间里，梁小小正表情僵硬地试图关上刚刚不小心打开的门，内心一片愤慨。
“小小，快开门。”
“不开，你居然一直站在门口，等我去给加雷斯上课时自己走出来，太阴险了！”时隔4年的第一次见面，居然又被耍，梁小小被自己的智商打败了。
本泽马干脆放弃两手推门，直接把一只手隔进门内，梁小小用力过猛，一下将门沿砸在了他的手臂上。这一下可把她吓得不轻，她立刻撩起本泽马的袖子仔细查看，发现半圈痕迹清晰的红印。
“糟糕糟糕，该不会骨折了吧！”梁小小一脸惊恐，心想这可怎么办才好，对于一个运动员来说身体多么重要。就算足球是用脚踢，跑步的时候也总要摆臂的吧？胡思乱想的她眼睫毛直打颤，本泽马俯视得赏心悦目，面上却要做出忍痛的表情，以免再次被赶出门外。
谁知梁小小冷静下来之后，深呼吸了一口，指着门外说：“我劝你赶快去医院看看，如果留下什么后遗症，不知有多少人伤心。”
本泽马习惯性地想说“你会不会伤心”之类的话，可想了想又觉得这样说不定会让梁小小更抗拒他，便点头说：“好吧，可是我还会来找你的，等我确定手臂没问题之后。”或许现在手臂使不上力也是一件好事，因为如果不是这样，说不定他会忍不住上前抱住梁小小。她长大的样子和他想象中一模一样，整个人还是小小的，可是眼睛却大大的，像以前那样黑亮清澈，似乎天真而不谙世事。
本泽马刚在内心评价完，梁小小就淡定地点点头，说：“可是你该明白，苦肉计是没用的。”
这种飞跃性的情商提升是怎么回事？本泽马被吓了一跳，难道伦敦的学校还兼教情商提升365招？

第11章　信任可否被重新建构

首秀就帮助皇马打进1球客胜比利亚雷亚尔，贝尔的小日子应该过得很舒畅才对。可是，有一个忽然对他倍加热情的队友让他感到很是无所适从。
“加雷斯，有一家很正宗的法式餐厅，就在这附近，来来来，我带你去吃。”
“卡卡家里的那款咖啡机你用不习惯？我知道有一家店卖英式的咖啡机，走，我们去买！”
频繁出现的“我们”让贝尔在莫名其妙之中成为了本泽马的好兄弟，不过为了老婆孩子，他一直谨记不能让本泽马侵入补习空间。尽管如此，有的人要来还真是挡都挡不住。
“嗨，加雷斯，不好意思让你来开门，不过luca的玩具放在这儿忘拿了，我能进来拿一拿吗？”卡卡带着罗纳尔多第n次出现在门口。
贝尔能说什么呢？每当偶像出现在他面前，他总是毫无抵抗之力。梁小小坐在临时作为教课地点的餐桌旁，看着两人路过，毫无芥蒂地笑着和他们打招呼，“今天又是什么玩具，大黄蜂还是雷神？”
卡卡停在客厅中央，把心虚的某人挡在后面，开诚布公地说：“我们想和你谈谈。”
梁小小做了个请坐的手势，顺手拿起旁边的水壶给他们一人倒了杯蒸馏水，“你们想问我和卡里姆的事情，对吗？”
贝尔一听好像有了不得的八卦，赶紧坐下洗耳恭听。梁小小心里暗叹这群世界巨星还真有队友爱，喝了口水说起4年前的往事。这并不是什么绝不能提的事情，现在想起来，也不过是当初的她太轻信，而且从未承受过背叛，所以才会产生巨大的心理落差，乃至于都不愿意再见本泽马一面。
一席话讲完，反应最大的是皇马7号边锋罗纳尔多，“这、这不是变态吗？”
梁小小忍不住笑出声，“你也这么觉得对吧，我那时候连14岁都还没满呢。”
贝尔摸了摸鼻子，更加坚定了不带本泽马来找老师的决心，“嗯，而且他来皇马之后还找过两个女朋友，一定不是真心的。”
“我倒觉得不一定是这样。”在场的人都没想到帮本泽马说话的会是卡卡，视线齐刷刷地扫过去。他慢悠悠地解释道：“至少我一直以来看到的，是他从09年转会起就后悔莫及的心情，还有你到马德里之后他明显变化的状态，就像一头猎豹终于找到猎物一样，聚精会神。”
梁小小却反问：“你也说了，我是猎物。难道对感情双方来说，仅仅是猎人和猎物的关系就可以了吗？”
卡卡一愣，退了一步，“也许是我的措辞不当，但你要相信，信任是可以被重新建构的，我只希望你不要逃避这个问题。当然，选择权全都在你，旁人是无法体会的。”
夜里，梁小小走出贝尔的家，照例发现本泽马的车停在道上，静静地等待着。前两天她都视而不见地走过，去赶最后一班地铁。但今天，想起卡卡说过的话，她走上前，透过半开的车窗对从小一起长大的法国人说：“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卡卡说信任可以被重新建构，可你也该知道，我最讨厌被欺骗。过了4年，我不确定是不是还有重新相信的勇气。”
“只要你给我机会。”本泽马没有下车，也没有强迫她上车。他只是仰头，放任自己处在弱势的地位。他被梁小小躲避得太久，任何可以挽回的方式他都愿意去尝试。
梁小小沉默地站立了10秒，点了点头。
“那么，注意安全。”本泽马朝她挥挥手，驱车离去。他拨通给拉埃蒂卡的电话，汇报道：“小妹，我应该早点听你的意见。没想到星座论这么有用，双子果然是崇尚自由的星座。”
拉埃蒂卡啧啧两声，只说了一句话：“哥，你没救了。”
管他呢，本泽马想，没救就没救呗，只要他盼着护着这么多年的爱情有救就行。可是这还不是他唯一需要烦恼的问题，伯纳乌的球迷总是很挑剔，只要球员的状态不能保持在最巅峰，就是卡卡和罗纳尔多都会被嘘。平心而论，本泽马认为自己这赛季前几轮的表现还不错，不论是季前赛还是正式比赛，他们的球队都保持不败，他自己已经取得4个进球，2次助攻，这已经是他加盟皇马之后同期最好数据。可球迷却嫌弃他态度不端正，射门不够精准。好吧，这的确是他最大的缺点，但又有谁是能十全十美的呢？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周末主场迎战赫塔菲的比赛，他得打起精神来，满足挑剔的伯纳乌球迷才行。
9月22日晚上的比赛开始前发生了一些意外，贝尔在赛前热身中受伤无法出场，伊斯科代替了他首发。这个小插曲让本泽马由衷地对贝尔表示遗憾，毕竟上一场才联赛首秀的他本就需要更多机会去证明自己。
但本泽马所不知道的是，此时梁小小正坐在伯纳乌看台第三层的一角，远远地看着这场比赛开始。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被什么给附身，鬼使神差地就想来看看比赛。昨天胡思乱想了一通之后，她惊讶地发现自己和皇马竟是缘分匪浅，先是认识卡卡和罗纳尔多，接着又是贝尔，这些人在认识她的时候都属于另外的俱乐部，可后来却都转会去皇家马德里，似乎这个地方对他们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皇家马德里究竟是什么样的呢？正好这场对赫塔菲的比赛不算什么热门，梁小小买到了一张位置很偏的球票，就这样没有作任何准备地进了球场。在穿着白色球衣或者围着皇马围巾的球迷中间，梁小小更像是一个异类，由于她那张颇具东方特色的脸，球迷们都把她当成偶然路过的亚洲游客，也没人试图和她搭话，梁小小得以专心致志地看起比赛来。
可她没有想到，赫塔菲竟然在第5分钟就取得领先。罗纳尔多中后场被包夹抢断，接着赫塔菲的19号传球给7号，7号球员在25码左右的距离就选择射门。皇马球迷甚至都还来不及提高警惕，这脚射门就巧合地打在佩佩腿上偏转进球门！
周围响起震天的嘘声，不习惯这种气氛的梁小小被吓了一跳，惊惶地看着四周的球迷愤怒的表情。她记得上一次看球还是在13岁的时候，似乎是里昂大胜法甲另一支队伍的比赛，球迷们欢欣鼓舞，气氛好到就像足球是一项和谐友爱的运动。
但今天伯纳乌的球迷似乎不准备给他们的球员面子，尤其是在第14分钟，本泽马传球罗纳尔多，后者禁区右侧的射门被封堵之后，球迷的不满情绪更加高涨。原本梁小小以为造成失球和射门不进的罗纳尔多会受到球迷们最大的指责，可渐渐的，她发现似乎不是这样。
每一次本泽马触球、传球，尝试射门，球迷们都会以滔天的嘘声来回应他。尽管皇马已经在第19分钟扳平比分，由卡卡在中圈附近的间接任意球直塞，罗纳尔多小禁区右上角扫射被赫塔菲门将莫亚扑出，佩佩近距离补射入网。
梁小小总算见识到皇马双子星在伯纳乌的人气了，对于这里的球迷来说，双子星始终能给他们带来进球，一点的失误也是可以原谅的。但对本泽马似乎格外不一样，比赛一开始，针对他的嘘声就时不时响起，到第41分钟，卡瓦哈尔人球分过后右路传中，本泽马近距离错过射门机会，伯纳乌的嘘声达到顶点。
到中场休息时，梁小小终于忍不住，转过头去问旁边有点胖胖的中年男球迷，“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讨厌本泽马呢，他有哪里是让球迷特别不满的吗？”
中年男人有些惊讶于她流利的西班牙语，猜测她可能是来西班牙读书的学生，便自觉要友好地对待人家，耐心解释道：“伯纳乌不喜欢不努力的球员，本泽马总是懒懒散散的，转身也很慢，而且还错过关键机会。”
“可是罗纳尔多也错过了关键机会啊！”
中年男人笑出声来：“你一定是本泽马的球迷吧，我知道有不少女孩子挺喜欢他。不过你不觉得罗纳尔多和卡卡更吸引人吗？至少我的女儿就更喜欢罗纳尔多。他们的确也曾错过关键机会，但他们把握机会、创造机会的时候更多。”
中场休息很快结束，球员鱼贯从通道里走出。球迷们就像约好似的，此起彼伏地叫起“莫拉塔、莫拉塔”，强烈要求安切洛蒂用年轻球员莫拉塔换下本泽马。这场由极端南看台球迷带头的呼喊很快蔓延到梁小小所在的看台上，旁边那个本来还有的没的和她闲聊的中年男人也加入高喊“莫拉塔”的阵营。
梁小小看着球场上奔跑的本泽马，感觉有些恍惚。皇家马德里，这个你从小梦想的地方，你现在真的比以前过得好吗？

第12章　回中国的计划

接下来的情况变得愈发糟糕。漫天的嘘声让本泽马的发挥更加不稳定，在场上失误不断：第52分钟快攻传球的失误，第72分钟近距离头球攻门未进。就在梁小小都忍不住怀疑本泽马经受不住这种压力时，皇马的右后卫阿韦罗亚跑到看台边，做出了请求球迷给本泽马送上掌声的手势。看来皇马队内的成员也清楚，球迷现在的行为只是在帮倒忙。
一些球迷冷静下来为本泽马送上掌声，以示鼓励，但没过多久，高分贝的嘘声就盖过了掌声。尽管皇马最终以4：1的成绩大胜赫塔菲，本泽马下场时还是显得很不开心。梁小小愣愣地坐了会儿，见周围的球迷都开始起立，便起身准备退场，刚站起来就接到了贝尔的电话。
“抱歉，今天的比赛出了些意外，一会儿你不用来我家了。”
“我知道，我在这儿看见你热身时受伤了。”梁小小顺口表示适当的关心，“好好休息，希望你的伤势没什么大碍。”
“咦，你在看台上吗？”贝尔惊奇地说了一句，接着就捂住听筒不知在干什么，再回来时期期艾艾地说：“你、你有兴趣跟卡里姆说两句么？”
梁小小无语：“我就不该相信你。”
“嗨，小小。”本泽马接过电话，“没想到你会来看皇马的比赛。”他的语气有点沮丧，显然也是觉得自己这场比赛表现不佳。
梁小小告诉自己千万别心软，这男人的演技高超，说的和心里想的不一定是一回事，“只是偶然路过看见有票买而已。”
本泽马轻声笑了笑，“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来看。一个人回去没问题吗？”
“当然。”一段很简短的对话，梁小小挂掉电话之后都有点不相信，这种进退有度的相处模式让她回忆起曾经的被掌控，但似乎又少了那么点侵略性。哎，想这么多做什么呢，梁小小感觉有点看不懂自己的心了。
皇马对外宣称贝尔伤得不重，但在下一轮联赛时他仍旧以肌肉疲劳为由缺阵。这样不利的状况终于打动艾玛，她决定带着女儿搬过来住。不能踢比赛的这天，贝尔干脆在家里学一下午的西班牙语，晚上看电视直播。
激烈比赛进行的同时，可爱的英伦小女孩阿尔巴在柔软的客厅地毯上爬来爬去，由于卡卡家里也有个儿童，他的宅子在安全防护措施方面做得很好。艾玛跟在她后面防止女儿撞到头，尽显母爱。这一对的关系其实相当稳定，两人以夫妻模式相处，却没有领证，媒体甚至笃定两人已秘密结婚。这点让梁小小很不能理解，不过外国人也许对法律关系看得要淡些，尤其艾玛还不喜欢跟着贝尔搬家，不喜欢被束缚。
而且说实话，艾玛对球赛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有时候真的挺奇怪，球星的伴侣不一定喜欢足球，很多时候也许是由于青梅竹马，或者在软香云鬓的聚会上偶然认识，和足球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艾玛实在无聊，便拉着梁小小聊天，她来到马德里语言不通，也没有熟悉的人，唯一可以说说话的就只有梁小小，“你这两年来回法国的时间很少对不对，父母不担心吗？”她的立场更像是一个姐姐，而且她自己依恋家乡的特质导致她很不理解梁小小近年漂泊异国的心态。
梁小小忙解释道：“你也知道我是华裔，去年我的爸爸妈妈相继退休，他们便频繁地回中国看望亲友，所以也不常在法国的。”
艾玛闻言很感兴趣，“中国，中国是什么样的呢？我听说好像是个很神秘、不自由的国家。”
“其实我也不知道。”梁小小有些怅然，她一次都没回过中国，尽管能够说汉语，认字方面却差得可以，“也许我该回去看看。”
沉迷于球赛的贝尔终于转过头来，竖起大拇指说：“你可以回去的，我可以给你放假！巴内特不会知道的！”
“你真是个好人。”梁小小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当着贝尔伴侣的面给他发了张好人卡。既然boss要放假，还是带薪的，她当然得珍惜。更何况这些天一直住在酒店里，也真的是有点厌了。
梁小小当即给爸妈打了个电话，得知他们在10月中旬有回国计划，便相约同行。机票订好过后，她的激动之情不能自己，当即就发了条推特：“中国，我来啦！”梁小小不是推特狂人，平时如果不是遇到这样激动的事情，她不会发出来和同学们分享。毫不意外的，同学们对她这一异常行为纷纷表示喜大普奔，请求带土特产的有，要求拍美女帅哥的也有。
梁小小看得直乐呵，等到球赛结束回到酒店，都还一直在搜中国的旅游攻略。幸亏她认识一些简单汉字，配合谷歌翻译也能凑合着在中文论坛上翻一翻。一搜中国的论坛，她发现有一个叫天涯的很出名，便点进去浏览首页的一些新闻。旅游专栏上的资源很多，需要慢慢扒，至于体育专栏的那些八卦，和国外的大同小异，扒什么卡配罗、两亿和水花jq的多得不得了。不过中国女孩在用词上比外国女孩还幽默得多，可见祖国文化的博大精深。
她颇有兴趣地浏览着那些本泽马x罗纳尔多cp的图片，觉得按照粉丝的角度来看，这两人球场上的抱抱和摸摸，也都挺像那么回事的，不过要是让卡卡知道yy阵营这么强大，多半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吧。
正乐呵着，手机提示音响起，提醒她有私信。第一条毫无疑问是本泽马的，他对梁小小去中国这件事表现了十足的关心，“你什么时候去中国？去多久？”
“10月中旬，不会太久，是加雷斯给我的临时放假。”
“是么，和叔叔阿姨一起？”
“嗯，正好回国探亲。”
在这种不冷不热的语气下，本泽马着实隔了好一会儿才回复：“总之自己小心，希望你能早点回来。”
这样想或许有些自恋，可梁小小忍不住猜测本泽马是否想到她11月就会去萨拉曼卡市读大学而感到颇为焦虑。从表面上看，他喜欢自己似乎是无可辩驳的事实了。可是自私一点想的话，喜欢一个人难道连4年都等不了吗，为什么还会交女朋友呢？
“该死，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梁小小气鼓鼓地打开另一条私信，那条她怎么想都想不到为什么发过来的私信。
：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看到你的推特上写最近会去中国，具体是什么时间呢？
leung：当然还记得，我会在10月中旬的时候前往中国，回去探亲。
说起来，希德勒斯顿和她并不熟，两人只是一起合作过几内亚项目，在过程中互相关注推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