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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这个方向是。。。。。。啊不好意思打扰了。”
　　哈莉皱着眉，她的工作，尤其是有关小丑的方面从来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扰，所以当她听见这一个年轻而有些羞赧的声音时，即使男孩再谨慎有礼，她也是生了一肚子火气。但是她总是能很好地按捺下来，在暗恋对象面前是要保持着好风度的。于是她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打算转移一下注意力。
　　这一下让所有人都发现了不妥。
　　有谁走错门会是以这个方式进门的么？
　　“哦，让我瞧瞧这是谁？”小丑用手梳理了一下他头顶干枯又鲜艳的绿色头发，那种姿态莫非是想要给男孩留下一个好印象？
　　“在我的记忆里，哥谭好像还没有你这一号人物。”
　　从水管上倒悬而下的少年轻盈地晃荡了一下，他好奇地歪头注视着小丑，没有搭上他话。
　　“无论怎么说，不请自来这可不礼貌，男孩。”哈莉语气不善，在她发现小丑的注意力大部分都关注点在这个少年身上时就更加气愤，“你的家长没有教过你吗？”
　　“家长？是的。”黑发的少年流露出的语言动作青涩十足，摊了摊手，就像是邻家的男孩一般无所谓地耸耸肩，什么都不怕的样子这一点完全戳中了小丑内心的奇异神经，“Batman　is　watg　you　。”
　　老爷面对罪犯时的威胁话语在男孩的嘴里听起来就是另一种味道了。
　　“蝙蝠侠？我就知道！”
　　“哈，你是他的助手，让我猜猜，R。。。。。。”小丑意有所指向地说道，他的眼神直白地划过红绿配色的制服，还有那看上去清爽透心凉的短裤，“不得不说这个，老对头的审美。。。。。。great，棒极了！HAHAHAHAHAHAHA！”
　　“很有罗宾汉味道的打扮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噢谢谢。”少年即使明白小丑语气里的恶意，他也当做赞美一并收下了，“我也觉得我的制服很棒，Joker先生。”
　　迪克·格雷森，蝙蝠侠现任的助手，人称罗宾。
　　少年的身形比起蝙蝠侠来说当然纤细地多，但在制服下隐藏的力量也不容小觑。他在天花板的水管上如履平地，扭曲辗转的管道可拦不住他，连潮湿阴暗的下水道都能了如指掌。
　　穿梭寻找着布鲁斯交代给他的目标房间，迪克还有闲工夫连上网络查看他喜爱的球队的比赛。
　　A区的重刑犯，力量最狂暴的也许小丑算不上，但是他真的是一个最危险的不定时炸弹。
　　但在小丑身处阿卡姆，他的威胁度大打折扣的情况下，蝙蝠侠还是放心由迪克一人去监视小丑的行动。毕竟他思虑再三，以蝙蝠侠的身份出现在阿卡姆才是最合适的，那么这次不能说明缘由的进入就要费些手段，派遣罗宾前往最危险的罪犯区才不会出现什么意料之外的问题。
　　虽然这位罗宾还只有十五岁，但是他早就是一个合格的战士了。
　　“呃，我该说什么？”
　　两人对视良久，像是一个劲儿地比拼谁能更加深沉似地，没人说话。
　　最终气氛还是由女孩打开了一个缺口。她可是良民，抱着老爷肯定不会滥伤无辜的心态，伊里斯大胆地开口说道：“哈喽你好蝙蝠侠？”
　　“老实说这样也太奇怪了吧。”还没等蝙蝠侠说话她就自我否定地打断了，“但是那还能说什么呢？”
　　“来这儿找我的原因？”
　　“不不不我又没有对哥谭造成了影响与我无关哎！”
　　女孩的自说自话自然是没能影响到布鲁斯什么。她老气横秋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就出乎意料地上前了两步。就在蝙蝠侠的身体肌肉下意识地快要先一步做出应急反应之前，伊里斯自个儿又开始了原地打转。
　　“手！机！没有手机我该怎么合影啊！”听到她大声地抱怨之后，蝙蝠侠的心中空白地飘过了一连串的省略号。
　　在阿卡姆里，恨他的占大多数比例，对他的存在表示其他奇怪情绪的由小丑打头也占了一部分，就是没有像这个姑娘那么。。。。。。直白的。
　　好吧，看了她的表现，姑娘也许的确有理由进来这么个地方。
　　不知道蝙蝠侠心里活动的伊里斯现在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回想中。
　　她到底是怎么度过这些没有手机的日子的？
　　还过的津津有味的？
　　还过的美滋滋的？
　　难怪之前她总觉得那里不对劲，在之前遇见斯塔克先生的时候这种不对劲更是上升到了一个极点。伊里斯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原来是没有手机啊。。。。。。摔！这是能轻描淡写地就过去了的事情么？
　　她到底错过了多少东西？伊里斯捂着心口，差点就倒地不起了。
　　“看来你很适应这里的生活？”沙哑的经由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牵动了女孩的耳部神经，令她激灵地打了个颤儿。
　　“适应？不，这位好心的先生，我已经一个多月没有看见过太阳了。”伊里斯随即就着面部纠结的表情，做出了惹人怜爱的可怜兮兮的神情，若是换个时间换个地点换个身份，这个场景大概就会变成韦恩少爷的众多花边新闻中的一条。然而可惜地点不对，他也是以蝙蝠侠的形象露面，何况这里可没第二个人来欣赏女孩的表演。
　　自由和男神，换做你你会选择哪一个？
　　伊里斯表示，干嘛要听你的，做选择？两样一起上啊！
　　女孩就着良好的时机，把本就比较近的距离更加拉近了一些。差点就被她得逞了，可惜猝不及防的前扑被躲过，脑门磕在桌边的感觉着实让她难受，眼里闪烁的泪光马上就真实了许多。
　　“呵。”布鲁斯意义不明地冷哼一声。
　　“唔，该死的我又想掏手机了。”伊里斯抱怨着重重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下手的不知分寸马上就得到了回报，“嘶——好痛啊。”
　　“先生你究竟是来干什么——”目瞪口呆地，面前空无一人。
　　“一句话？就一句话？然后走了？”伊里斯回想着这个奇葩的发展，她忍不住地嚷嚷着，“什么情况啊喂！”
　　“好吧你是蝙蝠侠你说了算。”
　　但是在她心里已经默默地给那个黑漆漆的人设加上一条莫名其妙。
　　蝙蝠侠是来干什么的？
　　的确，他的目的与女孩有部分关联。
　　众所周知在这个世界上，穷人靠变异，富人靠科技。这一条在斯塔克和韦恩身上体现地淋漓尽致。
　　他的一切技能都是游历所得，一切装备由韦恩黑科技集团出品。若说能力，他该是凭借自己的身躯站在人类巅峰之上的男人。
　　布鲁斯讲理，可是他的敌人们大部分时间都不怎么讲道理。急冻人，稻草人，鳄鱼人等等等等，滥用的血清啊还有基因变异啊让这些邪恶的势力不得消停，对于非人类的处理他一直是最头痛的问题。
　　尤其是目前还多了一类，变种人。
　　自从泽维尔学院高调开学，万磁王和x教授一强硬一温和的双面出现之后，变种人的势力也展现在了人们的眼前，渐渐走上了舞台。可是即使学院再如何高调地收人招生，它目前还是一所只存在美国的学校，泽维尔学院对变种人这个族群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及微。
　　异于常人的他们能被环境所接纳当然最好，可惜受到排斥的他们也一度让人头疼。阿卡姆有针对于变种人的措施，还是在经由一些教训之后才得以实现。
　　恩，上次的动静大概把阿卡姆炸了一半有余吧。
　　火焰系或者是能量系的病人由于精神的激动和暴走，阿卡姆从内部被攻破，侥幸存活下来的囚徒一定是比安保人员多的，谁叫他们都是道上狡猾的老油条，一有风吹草动就立马走远。
　　这可就便宜了他们，算得上阿卡姆历史上一次大型的越狱事件就这样产生了。
　　那时的他还没有完成对迪克的训练，一边忙着抓捕犯人归案一边又要维护哥谭的夜晚，那段时间让布鲁斯各种意义上地牢记了它。
　　对阿卡姆的大型改造因此开始了。
　　“空间系的能力？”布鲁斯的眼神一凝，在翻动这份算不上简短的报告时他发现了不妥的地方。
　　“是的少爷，诺尔小姐的能力与空间有关。”阿尔弗雷德在他的示意下贴心地从主机电脑上调出来了一份关于x战警的资料。点开文件夹，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两张让人能牢牢记住的照片。
　　红色的皮肤同蓝色的皮肤一样的醒目，宛如恶魔一样的尾巴也显示了资料中的某些艰难经历的来源。
　　“大名鼎鼎的夜行者。”实际上他知晓，更早以前存在的红魔比夜行者更加难对付，在他的资料中清楚明白地写着夜行者是个虔诚的宗教信徒，而红魔要暴戾冷漠的多。
　　他们的共同之处就在于对空间的掌握。这种能力看似无害而实际不然，红魔在上世纪的次次行动中很好地说明了这一点。
　　“小时候的记录里是能够随心所欲地移动物体的位置，”布鲁斯目光犀利地指出了女孩与他们的不同，“而近期的记录则是。。。。。。空间的穿梭？她应该两者都能做到并且已经融会贯通了。”
　　蝙蝠侠在心里忍不住想，若是能力逆天的变种人都有着这样的进化速度，那么诚然人类被取代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必须走一趟了，我需要得知我们的特殊武器对这个级别的变种人的作用。”
　　“这是很好的获得情报的机会。”
　　“恩，各位我得走啦。”男孩清亮的声音让听见的人心头一震。
　　门外的保安像是被按下了启动键，他们这时才抬头看见了迪克的存在。还没等对讲机传出他们的警戒指令，机器冒出的红光以及对讲机里面的杂音很好地说明了一些事情。
　　小丑一脸兴趣盎然地看着罗宾的离去，同哈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甜心，好吧你让我吃味了。”哈莉不满地向着他撒娇，“二十小时，恩等我的消息？”
　　“宝贝，我一直都说你才是最棒的。”小丑会看不懂在场所有人的心思吗？即使是蝙蝠侠都不能说他了解这个死对头的思维，他的言语目前是他最大的利器，说两句话又不会少点东西？
　　恩？你这是在向小丑讨要承诺么？
　　噢~这可真是危险而又愚蠢的思想。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get√
　　超爱大家的么么么！

☆、第23章　【戒断05】

　　“哎。”
　　斜躺在沙发上的哈莉没把多少注意力放在正在播放的影片上，伊里斯有点奇怪地瞄了一眼她不在状态的样子，然后拿手肘戳了戳她的腰，换来哈莉无奈的一瞥。
　　随后又换了个姿势感叹人生。
　　“怎么了哈莉？这都是你今天第五次叹气了。”
　　吃饱喝足的午后往往都是这样度过的，配置的歪歪斜斜地沙盘被推到角落，上面的小旗子东倒西歪的。宽敞的办公室里真皮的沙发上准备着两床毯子，宽屏的液晶电视连接着电脑，这样伊里斯就能和哈莉一起盘腿窝在一起看各种剧。
　　办公室外门上挂着工作勿扰的牌子，奎泽尔医生工作时讨厌被打扰，这是他们熟知的规矩。
　　所以两人摸在一起咸鱼从来没被发现过。
　　最近的影片老是偏向爱情，伊里斯没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她也爱看这样的片子。
　　她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话题很多，从星星月亮到诗词歌赋什么都可以说，两个无聊的人凑到一块儿可不是这样么。
　　“你还小，看样子也没谈过恋爱又怎么会懂这些大人的烦恼。”哈莉挑剔地审视着自己的指甲，工作原因她没能同普通女士一般将它做成好看的造型，但是她对于自己的保养一向是很到位的，指甲被修剪成了一个圆润的弧形，富有光泽。
　　“谁说我小了。”伊里斯忍不住挺了挺胸，不认同地反驳着她的话，“我可早就过了十八岁了。”
　　在伊里斯心里十八岁可是一个神圣的年纪。酒吧，网吧，哪样不需要年满十八岁才能进入呢？对于这个问题她可是耿耿于怀了好久，尤其她还深刻地记得在考试抓的最紧的那一段时间，伊里斯拿着自己新出炉的身份证走进网吧的那一瞬，她觉得世界在眼里都变得不一样了。
　　“酗酒，上‘床，怀孕，打胎。”哈莉对于伊里斯的话不可否置地挑了挑眉，她将电视机的声音调地大了一些，令得女主角同男主角哭诉的话语更加清晰地环绕在了周围。“宝贝，得了吧，你有经历过哪一项？仅仅年满十八可不算是成年呦。”
　　“喂喂喂跑偏了吧？！”伊里斯因为医生的某些形容震惊了一会儿。在她的心中由于传统的种花家思想作祟，即使以前老是自称老司机，但是在现实里这种在她看来NC…17，实际最多才勉强算是R级的话题从来不是这样能挂在嘴边的事情。“都是艺术形式而已吧，有谁的青春期还真的那么丰富多彩？”
　　“恩，酗酒上‘床都有，保护措施做的很好所以后两项我没体验过。”哈莉无所谓地回答着女孩的问题，就看见伊里斯的脸骤然变得巨红，这样的表情很好地愉悦了她，心头一直为之苦恼的阴霾也散去了一些。
　　“。。。。。。感情经历和这些才没关系！”女孩吞吞吐吐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吐出一段话，仔细一看就可以发现她的眼神都不敢与自己对视。
　　“愿闻其详？”
　　“呃，这个。。。。。。”伊里斯瞬间就被噎住了。
　　她能怎么说啊？前世的她算不上好学生但是总也没人同她谈过恋爱，今生就更加没机会了。
　　“首先要有共同的爱好！”硬着头皮将唯一一段有点暧昧的友情关系拿出来讲，伊里斯的压力也是十分大，“如果没有共同爱好，一点都没戏吧！”
　　“继续？”哈莉颇有几分兴趣地倾听着，她顺手还拿起了桌上的咖啡杯。
　　“在这种情况下恋爱双方无意识的交流、相处，是最能增加好感的，然后才会有一方先挑明白感情！”她不确定地说着，声线都因为紧张而有些发抖。
　　“提个问题，如果有一方是明确带着想泡他的目的去的呢？”哈莉恶趣味地看着女孩不自在的笑容，“或者两者都是老司机？”
　　“不是的啊，我和克里斯额。。。。。。”
　　“你，你这个问题！”伊里斯跳了起来，看着以一种妖娆的坐姿看她笑话的医生，瞬间就气炸了，“不要打断我说话嘛，那两种情况，等等还会说啊！”
　　“倒是也对的，”哈莉真诚的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伊里斯的声音也就放轻了几分，她用尽量平静明白的表达方式，实际在挖空心思地想着，“一方有准备当然是好的，不必要的摩擦就能避免啊，不过最先说爱的总是吃亏点。”
　　“这倒是新奇。”哈莉对她的这种说法皱了皱眉，“在那些方面吃亏呢？”
　　“比如说啊，你的心意像是这个盒子。”伊里斯想到了什么，凭空用手指比比划划着，一个立方体的构型在她的手指间成型，“你的心装在里面，用最精美的包装纸和彩带包起来的礼品，当然是打算送人的。”她做了一个将彩带打结的动作。
　　“当你把一个礼物送出去了，在表面的客套之后，实际上别人收到以后会怎么做呢？”女孩神秘地笑了笑，不过她也不买关子，“好几种可能性呢，第一种当然是双方都高兴，互相喜欢互相暗恋，happy　…　ending达成咯。”
　　“第二种情况嘛，收到盒子的人很高兴你能给他礼物，可惜包装纸和彩带他不喜欢，于是挑剔地扔在了一边，盖子都没打开来。”
　　“其他情况多了去了，有的人会怀疑箱子里面的东西是不是在整蛊他，有的人会想你是不是准备了许多箱子送给了不同的人，还有的人表面上不喜欢箱子回去之后打开还不知道乐成了什么样。”
　　“但是相同的都是，你一定不会马上晓得，他到底会如何处理自己精心准备的礼品嘛。”
　　“很有意思的说法。”哈莉安静地听着女孩越说越兴奋，手舞足蹈的样子让她忍不住想掐掐她通红的脸蛋。
　　没错啊，她的一腔热情就像是什么都没包装的盒子，Joker先生也是在嫌弃这个盒子苍白无力的外表。哈莉不甘心地想领着小丑的领子问问他，为什么不愿意将盒子打开来呢？她的热情绝对会惊艳到他的。
　　哈莉·奎泽尔医生对自己的爱意底气十足。
　　“当然啦，这种局面你小小地改动一下，主动权就到了你的手上啦。”在看到哈莉若有所思的神情时，伊里斯得瑟极了，就忍不住想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
　　“俗话也说过，没有矛盾没有妥协和磨合，爱情也就会失去了一点色彩。”伊里斯看自己一开始的演说很成功，于是打算二次装作老司机来点醒明显因为恋爱而怏怏不乐的哈莉。
　　她可是看出来了，八成可能性，医生是感情方面不顺了。
　　“还是那个盒子，一样的大小一样的形状。”女孩的手型比划得跟之前一模一样，“这次可就不是直接送给他了。”
　　“一步一步来，你可以先告诉他，你准备了一个盒子，用了你最专注的心血，和最宝贵的东西，然后不要告诉他你打算送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