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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作死撩学霸-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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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去人民医院。”岑清铭朝着师傅说。
  的士师傅点头:“好的。”
  何菟坐着很不规矩,她从门口往岑清铭的方向挪,起初挪了一点,后来一屁股就挪到了他边上,她戳了戳他:“你又怎么了?”
  岑清铭看她无辜的样子:“坐好。”
  “哦。”她撅了下嘴,手又不自主的往他背后放,刚一碰到脊柱就被他抓住了。
  大手紧紧的扣着作乱的小手将它拉到跟前。
  他低声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何菟哪里知道他说的是啥:“故意什么?”
  他凑过去,看着这张无害的小脸:“故意勾引。”四个字咬的很紧,但又很邪祟,让何菟不知道他是不开心还是开心。
  “我怎么会勾引你?”她一惊一乍。
  前面开车的师傅回头看了他俩一眼,幽幽的说:“现在的高中生呐,太开放了。”
  何菟……
  岑清铭……
  师傅,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车内气氛一度很尴尬,等到到了人民医院的时候,师傅说:“小伙子,做人要有担当,做了的事要承担责任。”
  岑清铭……
  他的脸色忽然有点红,但是并不想解释什么,伸手把何菟搀了出来:“师傅,谢谢。”
  的士扬尘而去,何菟忍不住笑了出来,学着的士师傅的样子,还故意捏粗了声音:“小伙子,做人要有担当,做了的事要承担责任,噗嗤~”
  岑清铭看着她调皮的样子似笑非笑的把她拉到跟前:“你笑个什么劲?”
  何菟抿着嘴:“我觉得那师傅太逗了。”
  ……
  两人去了前台,买了本子挂了号,之后就是做皮试和打针。
  做皮试和打针不同,做皮试一根小针管能在瞬间让人痛不欲生,何菟最怕做皮试,可岑清铭在,她又不好表现得很弱。
  “护士,我之前也做过皮试,我不过敏,能不能不做皮试?”何菟颤颤悠悠的说。
  护士根本不鸟她,拿着针过来,细细小小的一根针,还没扎进手腕,何菟就能感觉到那钻心的疼,她怂了,打架的时候也不见怂,做个皮试畏畏缩缩,她的手伸了一半,又缩了一点,护士拿着橡皮管扎了一下她的小臂,她的额头开始冒汗,手又缩了一点。
  “伸直,放松。”护士怕了拍她的手臂。
  岑清铭走过来:“平时不是挺横的吗?”
  何菟抬头看他,气死了,这个时候他还过来笑她,咬着嘴唇对护士说:“你扎吧。”
  刚一说完,怂的低着头,死死的咬着嘴唇,企图借嘴唇的疼缓解手腕的疼,针头慢慢的刺进了皮肤,何菟面如死灰。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很慢,护士终于开口:“好了。”
  何菟的手臂整个都僵掉了,她如同僵尸一样,拿另一只手把打了针的手从桌上拿起来,放到身侧。
  滑稽的样子让岑清铭忍不住笑了一下,他给她拧开了优益乳:“喝一口?”
  何菟摇头,瞪了他一眼:“不喝。”
  坐在大厅的凳子上等了一会,周一的晚上医院人来人往,怎么一天有这么多人生病?全都凑在了一个点,小孩的哭闹,老人的嘀咕,年轻人的大嗓门……
  “打人啦,打人啦!”楼上有人尖叫着往一楼跑。
  纷纷有人跑下来,楼梯乱做一团,有个小护士拿着手机嘴里还喊着:“警察吗?这里是人民医院,有个病人在闹事,情况失去了控制,要出人命了!你们快来啊!”
  有一部分一楼候诊的人迎声看热闹般的凑到了楼梯口,推车砸到地上,里面的玻璃瓶药品摔在地上发出叮铃哐当的声音,二楼一时间乱做了一团。
  没多久警车就响了,县城小的好处就是出警到目的地十几分钟就能到,穿着警服的警察从大门进来直奔二楼,何菟坐在椅子上,手还压着酒精棉,她朝楼梯口望了一眼,局面已经控制住,有人抱着小孩从楼梯下来,嘴里嘀咕着刚刚被砸了头的小护士,听说是刚刚那个护士扎针扎疼了打人那家的小孩,小孩哭了,他爸抄起桌上的葡萄糖玻璃瓶就砸在了那小护士头上,小护士当场被砸破了头,满脸是血,生死还不知道,另一个护士过去护着她,被那家男的又给打了,所以才造成了这次的事故。
  何菟听的一阵胆寒,她叹了一口气:“妈的,畜生,还有没有天理?”
  岑清铭看她生气的样子,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何菟继续说:“我觉得医院就该实行黑名单制度,那些打护士,在医院闹事的都该拉进黑名单,以后他生病了医院概不接收。”
  他安静的听她说的眉飞色舞,想法固然是好的,可是落实起来未免太天真,但又不好拂了她的意思,就顺应着点头。
  护士叫了何菟一声,皮试做完剩下一针屁股针,距离上一次打针已经是好几年前了,一天连扎两次,说不怕是假的,那根银针可是要扎进肉里的,她扭扭捏捏磨蹭了一会。
  岑清铭看不下去,把她拉去了打针室。
  还是刚刚那个护士,那个护士做皮试的时候简直要了她的命,由于她腿伤了,根本没办法跳过去,岑清铭就把她抱到了打针的台上,护士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何菟。
  何菟坐稳了,岑清铭半点没有回避的意思,她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
  护士不耐了:“裤子脱了。”
  ……
  何菟脸一横,看就看了吧,伸手拉了小块下来,护士拿着酒精棉擦了一下,凉凉的,这阵凉意还没过去就是扎心的疼,说好的轻一点让她半个屁股都僵了。
  打完针,岑清铭搀着病患何菟往医院外面走,刚刚的事故已经处理完,只剩下茶余饭后的群众,在他们眼里这是事故,可是在当事人的护士眼里这可能改变了她一生的轨迹,说不出的无奈,何菟拉着岑清铭的手臂。
  “怎么了?”他问她。
  何菟想到了什么,心里头酸溜溜的,她摇了摇头:“觉得生命真的太脆弱了。”


第二十七章 聪明人
  风从医院门口的大树吹过; 哗啦啦的叶子掉下来,消毒水的味道还未散去,岑清铭的眼睛亮亮的望着何菟。
  “因为脆弱才更让人珍惜。”他说。
  何菟笑了,她仰起头用力点了一下; 生命不脆弱,那么多少的事情都避免了; 是脆弱让原本不精彩的变得精彩。
  岑清铭低头吻住了她的唇,路灯之下,呼吸之间,何菟踮起脚伸手攀着他的脖子,车笛,风声; 喧闹声都成了背景; 不同于在学校的吻; 他的唇贴着她,只是贴着; 静静地感受着她的悸动和心跳。
  这样的吻; 只关风月。
  如果时间可以停留; 沉沦在这夜色里也好。
  第二天班里就炸开了锅,何菟一进教室就是一片唏嘘; 刚坐下,屁股还没捂热,翟倩凑过来,俨然没注意到她一瘸一拐的腿:“你昨天怎么了?”
  “什么?”
  翟倩说:“昨天下午楼道里你的惨叫啊。”
  何菟指了指膝盖:“摔了。”
  翟倩这才注意到她的动作不太协调; 象征性的问了一下:“那你没事吧?”
  何菟摇头:“没什么事。”
  她从桌兜里掏书,掏了一瓶优益乳,立马回头看着正在看书的岑清铭,嘴角扬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她拍了一下岑清铭的桌子:“笔芯。”
  岑清铭抬头,从桌上拿了一支笔芯给她,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支黑色的晨光水笔芯,让何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她看着他手里的笔芯,舔了一下嘴唇,这人也太太太太可爱了吧,竟然连“笔芯”都不知道?
  她没接,岑清铭说:“笔芯。”
  何菟扑哧的笑了:“啊?你说什么?”
  趁着老干部不知道“笔芯”的意思多让他说点情话也好,虽然岑清铭不知道这是情话,可那也无所谓。
  岑清铭看她那样子就是不怀好意:“没什么,不要算了。”
  何菟接过笔芯顺带摸了一把岑清铭的手:“要要要,你的笔芯我怎么能不要。”
  她幸哉哉的把笔芯拿过来,翟倩看着他们你来我往心里百味杂成,她戳了戳何菟的手肘:“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
  何菟正笑着:“对啊。”
  这两个字如同惊雷让翟倩的脸色很不好,她扭过头继续趴在桌上早读课,手指捏紧了书页,怎么就在一起?虽然知道两个人互生情意,可怎么就这么快的速度在一起,岑清铭看起来也不是那种开放的人,对于早恋怎么会是这种态度?
  早操的时候,何菟因为腿伤了没有去操场,留在了教室,随着广播的音乐声响起,大家齐刷刷的整队下楼,叽叽喳喳往楼下去,何菟百无聊赖的翻着参考书,昨天晚上回去做了四五页,有些题目是真的难,先在题目设个套,再在阐述设个套,出题老师简直就是变态中的变态,得抽空问一下岑清铭。
  她手里头转着笔,阳光从窗外洒进来,落在何菟的脸上,暖洋洋的铺了一层暖意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呵欠,春困夏乏秋无力,不是盖的,她眼睛一眯,树叶晃动着的影子投在长廊上,她揉了一下眼睛,伸了个懒腰,秋色正浓,卷着几抹凉意,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这样舒坦而美好,如果早一点认识岑清铭,也许她会热爱这座四季分明的城市。
  “何菟?”门口有人叫了她一声。
  何菟抬眼就看见了黎静站在门口,长发飘逸,浅紫色的束腰连衣裙让她看起来修长而安静,薄纱随着微风轻轻吹起又落下,阳光落在她的连衣裙上,生出了一道很浅的光晕,已经渐入秋境,黎静还是穿的很单薄,这份单薄让她看起来美艳动人,她朝何菟招了招手。
  何菟一脸茫然,她貌似和校花不熟吧。
  “你来找岑清铭的吧,他去做早操了。”何菟心想这不是个傻x吧,艺术班可以随便翘早操,文理班怎么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翘早操,合着这早操的点来找岑清铭不是脑子不好是什么?
  一个想法从她脑子里蹦了出来,黎静不是来找岑清铭的?那难不成找她的?
  下一秒黎静笑了一下:“我找你的。”
  何菟盯着门口的黎静,顿觉细思恐极,她昨天腿受伤的事今天早上班里人才知道,那黎静是怎么知道的?黎静如果不知道,来碰运气才遇到她,这一点的可能性几乎为0,黎静出现的那一刻就是肯定了她会在班里,那是谁通风报信了?
  这个校花让何菟心里顿时生出些不好的感觉。
  “我跟你不熟。”何菟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语气,她觉得有些事有些人如果注定要整出些麻烦,那最好的就是从一开始就别牵扯进去。
  黎静并没有生气,她迈着步子就走了进来,朝何菟甜甜的笑了一下:“能不能和你聊两句?”
  何菟还在转着笔:“不能。”
  “你怎么这样?”黎静很显然没有料到何菟这么不给她面子,脸上挂不住,但她偏偏表现的一点儿也不生气,只皱了眉头,语气娇嗔,好像何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跟阿铭有关。”黎静收敛了自己的脾气,继续说。
  何菟这才赏了她一眼:“你想说什么?”
  “去天台说吧,我待在你们班,待会要是丢了东西,我可就百口莫辩了。”
  一句话看似是说理由,不过就是不想在教室和她谈话,以免落下什么话柄。
  早操只有二十分钟,谁也说不准有没有学生早退先回教室,何菟瞥着她好看的一张脸,美女她也见过,可黎静这样不施粉黛的美女确实少,长得美心却不一定好,何菟说:“那就别说了。”
  她的不给面子让黎静再度气红了眼,语气稍急:“你不好奇阿铭的手背的怎么伤的吗?还有他为什么耳朵会出问题?”
  打蛇打七寸,黎静把她的好奇点拿捏的太准,她记得岑清铭和她说手是摔伤的,摔伤怎么可能摔出那样一道道的长疤,当时只知道他不愿意说也就不问,可内心底里还是好奇死了,好学生无公害的岑清铭怎么就会有伤疤,斗殴?自虐?这些她都想过,可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这就成了她的心结。
  “你怕我啊?”黎静咯咯笑了一声:“我又不会吃了你,只是和你聊聊阿铭。”
  一口一个阿铭,让何菟难免不爽,又被激了一下,纵使她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可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她还能打黎静一顿,反正黎静这种淑女力气不大,怎么说她都没必要怕黎静。
  何菟站了起来,腿摔了走路不太顺畅,黎静脸上终于挂了笑容,看着她一瘸一拐的样子,黎静看似关心的说:“腿摔得这么严重应该在家休息两天的,天冷了,伤不容易好的。”
  “哦。”何菟一点儿也不想跟她搭话。
  每走一步台阶,弯起膝盖都是种折磨,可是为了岑清铭的秘密,她忍了,她说服自己不过是些皮外伤,她不疼不疼不疼,心里想着,嘴里骂了句“靠”。
  真是疼死了,昨天刚刚结了的一层薄痂估摸着又得裂开。
  “你和阿铭在一起了吧?”黎静伸手过去想扶她一下,被何菟摆了摆手拒绝了。
  “干嘛?”
  终于爬到了天台,一个楼层高的距离,怎么今天爬的这么漫长,天台没有四周房子的庇佑阵阵凉风吹的人有些冷。
  “你要说什么,赶紧的。”何菟把手揣在校服兜里,靠在墙上,校服松垮垮的挂在身上。
  黎静双手环着,俯视着比她矮了半个头的何菟:“何菟,周末我和阿铭的母亲吃了饭,她跟我说阿铭可能谈恋爱了,让我帮忙留意着,当时我就想到了你,你可能不知道阿铭的母亲是个门第观念很强的女人,她强势惯了,她不会容许自己的儿子早恋更不会容许她的儿子选择你这样家庭的女孩。”
  黎静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捂了一下嘴:“我不是说你这样家庭不好,只是认为你的家庭在阿铭母亲眼里并不是合适的家庭。”
  何菟抬眼冷笑着看了一眼黎静,她不知道黎静这番话打了多少遍的草稿,一面要把他的母亲搬出来一面又要明里暗里证明她自己和岑清铭才是门当户对。
  家庭,门第,纵使黎静是暗讽,可那些又都偏偏是实话,青春年少的爱情谁会把家庭放进考虑之中,大多数人沉迷于这段稚嫩单纯的情感,往往不会顾忌后果,可是这才短短几天,何菟已经想和岑清铭过一生,他给她的温暖抵抗了内心里对家庭的逃避,让她有了苟延残喘的机会。
  “说完了?”何菟佯装潇洒的甩了一下衣袖,冷笑着看着黎静:“你觉得我会在乎他妈怎么想的?”
  黎静满心欢喜的以为何菟是个聪明人,却没想到是这样一番场景,语气也变得有些尖酸:“我还没有告诉他妈妈你和阿铭的事情……”
  她还没说完,何菟就打断了她:“你去告诉啊!”
  黎静气的脸色发红,何菟继续说:“我来不是听你讲这些废话,第一,岑清铭手背的伤疤,第二,岑清铭的耳朵,你如果想说,我听,如果你不想说就到此为止。”
  黎静深吸了一口气,捏紧了身侧攥紧的手指头,她咬了一下嘴唇:“阿铭手背的伤…是因我而起的,当时情况很危险,我不知道他会为了我…”
  “真是没劲。”何菟靠在墙上的身体往前一挺,迈着步子就往楼梯口走,走了两步回头看风中单薄的黎静:“以后别来我们班找我了,你要喜欢他就光明正大的跟我抢,别搞这些小动作,很无聊。”


第二十八章 刻板的他
  黎静面上一片难看; 何菟一节一节蹦了下去,即使她嘴上说着没劲,心里还是对黎静说的话耿耿于怀,她想过黎静可能就是为了刺激她才说那样的话; 也想过如果是真的呢?
  在肯德基的时候岑清铭说的那么自然,如果为了掩饰他和黎静有什么; 肯定不会那么坦然,她甩了甩马尾,膝盖因为弯曲疼的龇牙咧嘴,既然岑清铭和她在一起了,她就没必要去想这些糟心事。
  刚下楼梯,就看到三三两两做完早操回来的人; 三五成群; 谈笑风生; 上天台之前她的心情也很好,早知道就该打黎静一顿的; 怎么没打她一顿就下来了。
  一瘸一拐到了教室看到了岑清铭已经坐在位置上; 她走过去; 无意瞟了他一眼,还有他那远看看不出伤疤的手背; 心头一阵烦闷。
  数学老师进来,抱着一叠试卷,月考才过去又是小测试,突如其来的考试让大家怨声载道; 收了一下桌子,数学试卷已经发了下来,数学老师抱着一叠作业本坐在讲台前面:“上次月考我们班出来前面几个不错,其他的人还是不太好,今天的试卷是我总结的一些其他城市月考的卷子,难度不会太大。”
  每次发卷子都是差不多的说辞,别的班的数学老师也没这么热心,偏偏就他们数学老师,每次考完就开始出一套各个城市综合的卷子,苦不堪言呐,下面鸦雀无声,两节连上的数学课变成了小测试,其实也好。
  上课时间过得无比漫长,考试一晃眼两节课就过去了,一节半课做完剩下的一节半课就可以自己发呆,江苏卷子不同于其他省的卷子,其他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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