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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通通给我失忆-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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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愚蠢……和她那位过度热情坦率的女儿相比，却是截然相反的愚蠢呢。
绘梨香推开一方通行，弯腰捡起那叠卷起的画纸，挑开捆缚的线绳——
每一张纸上，都是自己的身影。
细致地勾线，精心地涂色，从拙劣到成熟，只画一个人像的画家，短暂一生的作品。
就在这里了，全部。
“真是个笨蛋啊。”
“……”
“不过，不是那么讨厌的笨蛋。”
“……里美她……”
“看着她死去的时候，我有想过要叫她一声姐姐的。”
“……”
“最后，当然还是放弃了，虽然很想再残酷一点地拒绝她，但那个笨蛋的声音太响了，稍稍扰乱了本大人报复的思路。”
“……”
“真可惜啊，你的声音，是永远不会扰乱到母亲的呢。”
绘梨香欣赏着女人空洞的眼眶中流下的泪水，以精心构思多年的帅气转身结束了这短暂的对话，
“既然把不该忘掉的东西都想起来了，那就这么在你亲手编织的牢笼里，忏悔一辈子吧。”
她甩下这句话，快步离开了气氛令人压抑的和室。
快走下楼梯的时候，身后才迟迟响起一声哀鸣。
非常悦耳的，终止的音符。
…
东京的夜，妖魔鬼怪横行。
令人不安的气息在角落里蠢蠢欲动着，妖魔鬼怪中的最强艳鬼步履悠然，时不时拂开牛郎们暧昧的邀请，目光挑剔地巡视着酒吧聚集的街道。
吃饱喝足，生理需求被满足后的女王，玩耍的兴头淡了些，不准备把宝贵的夜晚时间放在这些随手可摘的无趣**上，而是精心挑选今晚的目标。
酒精、**。
大多数来到这里，都只带了副能感受刺激的躯壳，而将麻木脆弱的灵魂留在白天。
女王虽然也爱听赞美她**的垃圾**，但那些千篇一律的搭讪听了太多，就不值得珍惜，反而是那些不易得到的美丽灵魂，比取之不竭的**来得更吸引她。
她无聊地排除了一具具空洞的躯壳，心里有些不耐。
就不应该来这种地方吗？
梅芙无聊地一拨长发，脑海中掠过那双红眸，更觉烦躁，莫名空虚感弄得她兴致全无，脚步一顿，就想打道回府——
她的眼神凝在某处不动了。
宛如上等红宝石般的眸子映照着酒吧轮换的灯光，金色碎发柔顺地垂落耳侧，那人姿态傲慢地站在路中心，周身聚了圈莺莺燕燕，眼神是与她相似的冷漠不耐。
——找到了。
粉发女王勾起唇，拨开人群，向今晚的目标走去。
第48章 幕十一
夜渐深， 借着夜幕的遮掩， 库丘林随着两名巫师到达目的地。
“就是这吗？”
他晃了晃枪尖，眸光锐利地望向灯火隐约的宅邸，那里有两名从者的气息， 其中有一个他还认识。
巫师应声称是，语气有些担忧：
“这是Saber组的工房， 梅林大人及其现任御主似乎因Rider御主死亡而上门拜访， 贸然闯入可能会得罪不必要的对手。”
“那就更需要打断了。”库丘林语气懒散， 身体却如豹般紧绷， “若是耽误的这会功夫， 对方谈成结盟条件了怎么办？我们那位大小姐可是孤身一人呢。”
巫师一脸无言，库丘林看出对方的畏惧，说道：“梅林由我来对付， 你只要趁乱带走那名倒霉御主就行。”
说着，他便从树上一跃而下，大大方方地落在正前方的庭院中， 挥开骤然触发的工房魔术， 朗声道：“Saber的御主，我的御主无意与你战斗， 交出梅林御主，我等自会离开。”
话语的效果立竿见影，工房的魔术攻击停下了，古朴的大门敞开，从中走出身着骑士裙装的金发剑士。
比起白天吃烧烤时的神态， 此刻的Saber神态更为冷凝，娇小挺立的身姿被屋内的光亮映照得更为瘦弱。
库丘林微微一哂，笑道：“没想到会这么快见面啊，Saber。”
Saber并未回应，手持黑色剑体，静默地看了他两眼，直到屋内传来少女的音色：
“好了。”
意味不明的话语落在库丘林耳边，他很快认出那是昨天在冰帝遇到的黑发少女，心中转过Saber炫主时的描述，倒是有几分意外。
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了——
白发少年提着一个人形，动作粗暴利落地朝他丢了过来，神色冷漠厌烦：
“拿着，滚吧。”
…
霓虹灯闪烁，DJ舞曲响彻，轮换的光束扫过舞池中暧昧纠缠的**，搅动着晦涩的空气，掀起人类最原始的**。
吉尔伽美什晃着酒杯，眸光虚虚地落在狂欢的人群中，嘴角勾起讽意的弧度。
“怎么，你对这凡人的娱乐也感兴趣？”身侧的女人一直在察言观色，此刻注意到他神色的变化，不由轻笑着开口。
他慵懒地倚靠在绸绒面缎的沙发上，余光向女人含笑的面庞斜去。原本受吸引而来的莺莺燕燕们，现下只剩下最后一人。粉发的女人与此前那些庸脂俗粉不在同一档次，显然同来“猎艳”的女人们感受到敌人的强势并望而却步了。
不过，也只有如此罢了。
“也？”
吉尔伽美什漫不经心地反问道，伸出手轻抚着女人滑如绸缎的发丝，于其光裸的脊背上流连。这暧昧色气的动作由他做来，却像是逗弄有趣的宠物般，有意无意区分着地位的高下。
都是情场老手，女人很快觉察出吉尔伽美什懒得掩藏的轻视傲慢，她不满地撅起唇，擒住作乱的大手，半带撒娇地纠缠道：“碰我之前，好歹也告诉人家你的名字吧？我可是都告诉你了哦。”
女人浅褐色的眸子黏着地望过来，酥胸刻意挺起，幅度轻微地摩擦薄薄的衣料，这暗示味十足的饥渴姿态，成功取悦了向来自负于完美**的吉尔伽美什，他将目光从舞池上偏离，垂眼看她，眼神戏谑地讥嘲道：
“真是下贱如母狗啊，Rider。”
“唔嗯，要是能和你交/配的话，被这么说也没关系哦，人家可是对狗很有好感的呢。”并没有从吉尔伽美什眼中读到怒意，梅芙嬉皮笑脸地欺身而上，试图进一步掌握主动权，却突然被甩开，上身歪歪斜斜地倒下，危险的气息一瞬间笼罩过来。
吉尔伽美什毫不温柔地扳过身下女人精巧的下颌，似笑非笑地挑眉，石榴色的眸中闪着冰冷邪恶的色泽：
“你是要本王自降身份吗？”
两具魔力铸造的**紧紧相贴，英雄王充沛的魔压令梅芙略感呼吸困难，神经却加倍兴奋，她舔了舔下唇，挑衅又暧昧地扬起脸，直视吉尔伽美什喜怒难辨的面庞：
“比起这些越活越无趣的现世人类，也许可爱的狗狗会是更好的选择哦？”
“呵。”
吉尔伽美什嗤笑一声，
“人类的价值如何，自有本王评说。”
虽说如此，他却并未因女王不知廉耻的言辞动怒，这神色的一丝空隙被梅芙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玉臂一伸，搭住王者的肩膀，如水蛇般清纯与魅惑兼并的**向上方攀附——
就在她以为今晚的目的即将达成之际，酒吧闪烁摇曳的灯光忽然一暗，不断播放的舞曲也戛然而止，方才还热火朝天的舞池内响起一片惊呼，暧昧的气氛凭空消失，漆黑无光的场内，人群从迷乱中清醒，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吵嚷的声音窜入脑中，刚刚被挑起的一丝兴致瞬间消散一空，吉尔伽美什懒懒地仰起身子，不顾梅芙的拉扯，正准备离开时。只听“咔”地一声，一束白光洒下，照亮舞池正中央的男人。
他身着酒保服，神色看起来有几分尴尬腼腆，挠了挠头发，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张卡片，皱着眉头，像是跟长官汇报的士兵般，一板一眼地大声念道：
“今天是我们XXX酒吧成立第20周年，为了酬谢各位来宾，本店特此召开斗舞大会，两人一组参加，判定标准以与乐曲吻合度、搭档默契度为主，优胜组各获得500000现金奖励。”
等男人一脸尴尬地念完台词，灯光再度一暗，黑暗中再度炸开人声，不过此时却是另一番情绪。
500000日元现金对黄金律A的王者与女王而言不算什么，但对来这间酒吧的年轻人而言，已经是不错的额外收入了，只是玩一玩就有可能得到这笔横财，让在场的男女颇为兴奋，变换的舞池灯光再度亮起前，众人已然两两组好队伍，准备使出浑身解数大干一场了。
乌鲁克的舞蹈主要用于祭祀，热衷于享乐的吉尔伽美什也会在私人宴会中安排一些擅舞的神妓，不过斗舞如此世俗化的活动，于他还是第一次见。
心思一动，又坐回原处，而差点被抛下的梅芙也支起身子，目光灼灼地向之前发言的酒保服男人望去，留恋不舍地追着他穿过人群，这才重新落到吉尔伽美什身上，调侃道：
“你果然对凡俗的娱乐很感兴趣啊，意外地亲民呢。”
“哼。”
他不置可否地冷哼一声，视线落在舞池上。
乐声响起，却并非之前的劲曲，而是一首英文慢摇。
粗哑的男中音缱绻地唱着，伴着与柔缓的节拍与昏黄暧昧的光线，唤起人内心深处的情绪。
这虽然也鼓点鲜明，却实在算不上适合斗舞的音乐，倒不如说更像是宴会交际所用的舞曲，也不知道这奇妙的操作是谁想出来的，仅凭难以施展的舞技恐怕很难判出高下。
吉尔伽美什饶有兴致地抿了口杯中红酒，目光扫过人群，原本斗志高昂的年轻人们显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在音乐响起几秒后，才手忙脚乱地摆动起来。
在两两拆开，各自扭动的暴露度颇高的肉林中，唯一舞步契合的一组，就显得尤为突出了。
那是一对年龄不过16的少女，身高相仿，两袭及踝白色长裙随轻缓的舞步旋转散开，在群魔乱舞的舞池中，犹如两朵盛开的百合花。
他轻慢游移的目光倏地定住，再也无法挪开。
莹绿与鸦黑的发丝交缠，一如少女们黏着甜蜜的视线呼吸，一静一动的气质对立互补，再容不下第三人插足。
——全然不同的场景，位置却极其相似。
少女们掌心相贴，十指相错，步履间是默契天成。
“哇哦，跳得真是不错呢。” 梅芙评价道，全然未注意到身旁王者危险的神情。
时光倒错的苦涩，伴着甘美的美酒，在舌尖绽开。吉尔伽美什放下手中高脚杯，脸色阴晴不定地追逐着那对如胶似漆的舞侣 在又一个轻盈的摆荡后，绿发少女勾住黑发搭档的腰肢重心下放，以一个传统华尔兹谢幕结束。
静默片刻后，看呆了的人群中掌声雷动，口哨声不绝。
无论是哪一名少女，单独评说，舞步不过熟稔而已，然而当她们站在一块相视而笑时，弥合酝酿的光芒，却比任何舞者都要夺目灿烂。
显然，今晚的赢家已经决定了。
爱凑热闹的粉发女王也随着热切的人群一起鼓掌，眼神向身旁人飘去，询问道：
“你觉得——唔！”
她来不及说完，就被吉尔伽美什粗暴地拽下沙发，三两步拖入舞池。
最古的英雄王紧紧攥着康诺特女王，毫无绅士风度地将女伴拉进人群中，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一脸懵逼的少女们，语气狂妄地宣言：
“区区蝼蚁，在本王面前也敢猖狂？！”
这发言就很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不过，被强硬分开的人群却没有展现丝毫怒色，而是比之前更为狂热地，为新出现的挑战者呼喊尖叫。
由魔力铸成的完美**，无论在哪里都会成为视线的中心。更何况两人并肩站在一处——尽管男方神色暴戾阴沉，女方一脸状况不明——光是这颜值足以在场众人头脑发昏了。
在众人的欢呼撺掇与吉尔伽美什凌厉的注视下，准备宣布结果的主持人表情一僵，就改了口风：“新的挑战者出现了——之前表现良好的姐妹都否继续维持优势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音乐再度响起，依然是慢摇的风格，还没有点亮夜店舞曲技能的女王梅芙身体僵硬，任由吉尔伽美什摆布，凑到他颈边咬耳朵：
“喂，你难道知道怎么跳这个？”
意料之中的，她被瞪了。
作者有话要说： 闪闪：本王要举办宴会啦，我们——
绘梨香：哇，小恩！我们去跳舞吧，我来教你！
恩奇都：好呀，我们走吧。
闪闪：？？？
客串的折原姐妹：今天乔装打扮来静雄哥的酒吧当托，遇到一个表情很可怕的金发大叔……
第49章 幕十二
白发少年提着一团红色的物体， 向他抛来。
——是一名年轻女性。
确认到这与梅林御主相同的外貌信息， 库丘林却没有上前接住，眼神一凛，手中Gae Bolg划过暗沉的夜色， 卷起红色的魔力涡流，毫不留情地刺向紧闭双眼的人形——
嘭！
枪尖没有悬念地刺穿女性的胸口， 却不是皮肉割裂的手感， 人形在穿透的瞬间向内急剧坍缩， 绽开刺目的白光。
“快走！”
有所防备的库丘林扭过脸向反应不及的巫师喊道， 疾步向后退去。
——但还是晚了。
猝不及防的黑袍巫师露出惊恐的神情， 只来得及匆匆喊出盔甲护身，便被白光吞噬了，喉间溢出破碎的尖叫， 在烟尘与光芒散去后，生死不知地躺卧在魔术炸开的直径三四丈的坑洞中。
“切，被逃开了吗？”
陌生的女声悠悠然响起， 从门口缓步走出的， 是瞳色青如磷火的女性红衣魔术师。她得意地扫过失去战力的手下败将，又瞥向不远处神色阴晴不定的蓝色枪兵， 惋惜地咋了咋舌，
“让你白费功夫了，梅林。”
“没事，我对巫师也相当好奇呢。”
白袍的梅林微笑着拿法杖末端挑起巫师的尖帽，好奇地转了圈，
“在他们的传说里，我的地位似乎很不一般呢。”
“我记得……你好像是巫师界信奉的神明大人之类的？”
远坂凛好奇又略带恶趣味地询问道，
“突然御使了魔术师们的死对头之神，真是荣幸万分啊。”
库丘林冷眼注视着Caster主从满是挑衅意味的对话，原本毫无波澜的内心，在感应到某处的魔力变化时咯噔了一下。
——不、不会吧？！
然而，在不祥预感升起的下一秒，令英灵头痛万分的命令就在脑海里炸开：
“你还在等什么，Lancer？是想像那个废物一样被处理掉吗？！”
傲慢的女性巫师从身后接近，她毫无瑕疵的美丽容颜在看向银发的“传奇巫师”时，焕发出极盛的光彩，声音也由冷酷转向柔情，
“请稍等一下，梅林大人，我很快就会将你从魔术师的爪牙下救出。”
莎安娜·马尔福显然是无法忍住激动在基地中等待结果的，所以她决定追过来亲自监视战场。
她这话说得义愤填膺，慷慨激昂，显然是真的相信这个“梅林”就是她所信奉的那个。
这可就难办了啊。
库丘林望向表情戏谑的红衣魔术师与神色无奈的银发英灵，又瞥了眼始终不语、似乎在静候御主命令的Saber。
御主的命令无法违抗，但二对一的局面显然不利于己方——更何况，即便能凭一己之力战胜眼前的两名英灵，梅林的存在于他与大小姐都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石榴色的瞳眸凶光毕露，他嘴角扯起，拧开一个腥味十足的笑容。
——不如说，正合他意。
【不在乎死期是今年明年，只须不被后人遗忘便心满意足。】
【非要说还有什么遗憾的话……那就是未能在最后，以战士的身份，堂堂正正地死去吧。】
渴望痛快淋漓的战斗，天生为战场而生的英雄，若是会因区区人数之差而畏怯，那也太不像话了。
战意熊熊燃烧，布满茧子的手掌握紧Gae Bolg光滑的枪身，库丘林望向娇小的剑士，爽朗地说道：
“抱歉啦，Saber，虽然还想见识下你御主的厨艺，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他挽了个枪花，
突然——
库丘林握紧枪的手，忽然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下。
没有人注意到这堪称丢脸的一幕，对峙的三组主从面上都毫无异样。
但这个异常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他沉下面孔，眸中掠过深思。
从被召唤以来，这具由魔力构成的躯体，就像中了病毒一样，似乎在隐隐排斥着宛如他半身般的宝具。
这是他亲密的伙伴，恩师的礼物，在无数次战役中伴随着他，使起来宛如运转四肢般毫无阻滞。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幕。
【战斗……除此以外呢？】
在回应召唤时，库丘林询问着自己。
现在，冰凉的回忆就那么猝不及防地出现，带起心间一片微麻的痒意。
……那人流逝的生命力已然无法挽回，而刺穿他脆弱身体的，正是此刻温驯地握于他手中的贪欲之枪。
“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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