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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造梦者叶开-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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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没有,自出了紫禁城之后,他一次都没有试图出来过。
叶开用手指轻轻摩擦着桌面,眼底仿佛有隐形的锋刃在缓缓积聚着。
他梦到的的确是这两人的记忆,但这个梦却是由他而做的,他的一举一动也是由自己主宰的。
而楚留香与他之间的种种,也延续到了叶孤城的记忆里。
这本不该发生,这两个人的记忆该是相互独立,不该出现他的踪影。
除非从一开始,叶开的记忆和思想就与这两人的记忆混到了一块儿。
也就是说,他不是在做与这两人记忆有关的梦,而是在与两个死去多年的人一起造梦。
叶孤城和无花的记忆总拥有一些空白的部分,比如叶孤城根本没去过少林寺,记忆力也自然不该有这少林寺的细节,可是叶开却清楚这里的细节。就算没有无花的那场梦,他也清楚少林寺该有的模样。
所以这些记忆之间的空白,都由他补上,由他添足。
但是这样一想,好像还是有些事无法解释。
他之前从未想象过怜人花还会有这等效用,而楚留香就恰恰给他提供了这消息。难道这也是叶开臆想出来的,而不是真实存在的?
还有那日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的傅红雪又是怎么回事?
最让人觉得诡异的,还是那个傅红雪所说的一些话。
“叶开?叶开!”
叶开听到了陆小凤的呼唤,才从沉思里回到现实之中。
他看到对方有些担心的神色,便有些抱歉地对着对方笑了笑。
陆小凤又问道:“我还是觉得这事不可思议,他们到底是如何以尸养花的?”
叶开面上的笑意随着这句话而淡了下去。
再抬起头的时候,他已将眼底的几分寒意给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取出新鲜尸体的五脏和脑放入一坛中,封上几天之后,再放入几十条蛊虫,让蛊虫与血肉脑髓融为一体,接着在坛盖上开一个小洞,取一根花枝放进去……”
陆小凤马上摆手道:“不必说了,这些我还是自己去看吧……”
他似乎明白了叶开方才为何面色不好了,任谁听了这等骇人听闻的方法,都不会觉得舒坦。
以脏腑喂养毒花,以脑髓作其养料,以蛊虫作其辅料,用这等阴邪法子培育出来的花,若是让他去吃,只怕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但是叶开的反应似乎比不舒坦还要严重一点,难道他真吃过这样的花?
陆小凤赶紧摇了摇头,把这个看似荒谬的想法给甩到了身后。
无论是叶孤城和叶开都不是邪教中人,又怎么会有机会吃到这种以尸养出的毒花?
叶开看了看他,然后忽然道:“若是那日没有我,叶孤城还一心跟着南王,他必定会与西门吹雪一战。”
这话题转得有些突然,但是陆小凤却全神贯注地听了起来。
因为这是叶开第一次正式谈到那日的谋反。
叶开又道:“你觉得他若是在那种情况下与西门吹雪一战,会是谁胜谁负?”
陆小凤道:“你为何要问我?”
叶开叹道:“你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朋友,我不问你问谁?”
这话倒是说得陆小凤心情畅快,连带着那股紧张的气氛也被缓和了不少。
但是他要谈的话题并不能让人轻松,所以他还是有些紧张。
“我不清楚,西门吹雪有家人牵绊,叶孤城的用剑之心也未如之前那样纯粹,他们似乎都有弱点,他们似乎都能赢,也似乎都会输。”
叶开淡淡道:“或许叶孤城能赢,但他一定会输。”
陆小凤诧异道:“你为何这般肯定?”
叶开道:“那种情况下,他输与不输,又有何区别?”
在结果都是死的情况下,输与赢的界限就已经变得不那么清晰了。
陆小凤道:“你觉得他就算能赢,也会故意输给西门吹雪?”
叶开笑道:“毕竟在那种情况下,死在西门吹雪剑下是最体面的死法了。”
陆小凤道:“你究竟想问什么?”
叶开故意提起这个假设,只怕是另有深意。
叶开道:“我只想知道,若是他死在西门吹雪剑下,朝廷是否会收去他的尸身?”
陆小凤点头道:“若他还是一心跟着南王,那便是朝廷要犯,他们没理由不这么做,但只要我和西门吹雪在,这种事就绝不会发生。”
叶开道:“难道为了一个死人,你们就敢和朝廷起冲突?”
陆小凤道:“无论是活着的叶孤城还是死了的叶孤城,都是我的朋友,也是他最为敬重的对手。”
朋友有许多种,一种是可以表面对你笑,背地给你刀的,还有一种就是表面什么都不说,却可以为你去对别人动刀的,陆小凤和西门吹雪大概就是后面的一种。
叶开微微一笑,仿佛阳光洒向大地一般。
他只需听到对方的这句话,就已经明白了一切。
他若是这都听不明白,也着实是不配与对方交朋友了。
为了叶孤城,只怕他们只有几个人,都敢和几百名禁军侍卫打起来。这样无双于世的情谊,这样肝胆相照的朋友,又哪里能寻得着?
只是这样的话,就很难说叶孤城的尸身到底会在何处了。
若说邪教有能耐从朝廷或者西门吹雪那里弄到他的尸身,也实在太过离奇了。
这样一想,其实谜团还是很多,也不是所有细节都能对的上。
不过与此同时,叶开也有些羡慕起叶孤城来。
一个人若是同时能和陆小凤和西门吹雪这样的人交上朋友,那可真是一生无憾了。
因为天色已晚,不便下山,叶开和陆小凤接下来便在少林寺的厢房里睡了一夜。
这一夜陆小凤睡得极好,叶开却睡得不太好,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他只好半夜起身,准备去少林寺里逛逛,半夜的寺内几乎已无人在外,他走在空无一人的小道上,总觉得自己好像永远都走不到尽头似的。
不知走了有多久,他才终于在前方看到了一人。
准确的说,那是一个穿着白衣散着头发的男人。
这寺里应该都是和尚,除了他们以外哪还会有别的人有着一头乌发?
叶开招呼了一声,对面那人却不声不响,仿佛根本听不到他的话一般。
对面之人缓缓回过身来,叶开却仍有些看不清对方的面目。传说在这夜半时分昏暗的月光之下,人与鬼的界限亦可模糊。叶开也产生了一种诡异的错觉,他觉得对方的脸上好似根本没有五官,只有一张白乎乎的面皮在晃动。
可再走近几步,他终于看清对方的面孔,也将刚才的那种错觉彻底否定。对方自然是生了一副好五官,可是看着这张面容,叶开仍是觉得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冻结在了那一瞬。
因为对方的那张面孔,竟与叶孤城的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进度才到一半左右,所以放心吧,这里所谓的真相未必都是真相
昨晚不是故意卡那地方的啊_(:з」∠)_人家在床上都写到凌晨2点了真的很想去睡觉嘛
P。S。如果半夜看到这章最后被吓一跳,记住作者已遁,有事情烧萌文,拒绝寄刀片
第28章 诺言
叶开细细端详着那对面的叶孤城,眸光一暗,未发一言。
周围的冷风仿佛一瞬间冻在了空中,凝而不动,聚在他的额间。
他如今自己就占着一个叶孤城的身子,这世上怎么可能还会有一个叶孤城?
叶开虽然向陆小凤编了一个叶孤城孪生弟弟的玩笑,但却并未想见这玩笑变为现实。
更何况对方夜半于此悄无声息地出现,实在是有些诡异。
叶开刚想问对方究竟是谁,对方就朝着他说道:
“你是何人?”
这句话他还未问出口,对方就先问出来了。
叶开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但想说话,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些模糊的响声。
他心头忽地一凉,然后伸手摸上自己的脸,发现本该凸起的地方却平坦如川。他的嘴唇,他的人中,他的鼻子,他的眼睛,他的眉弓,他脸上的一切痕迹都被抹得干干净净了,只有一张白乎乎的面皮罩在上面。
没有五官的人不是对方,而是他自己。
叶开只觉得浑身上下的毛孔都仿佛在这一瞬间树了起来,一股子寒气袭上他的脑门。
“叶开!”
下一刻,叶开就从床上醒了过来,然后发现陆小凤正坐在他床边。
原来方才的种种,那神秘的白衣人,和没有五官的自己都是一场噩梦。
当然了,这也只能是一场梦,一场梦中之梦。
从来没有人告诉他在梦中做梦是怎样的奇妙滋味,如今他总算是体会到了。
叶开对着陆小凤笑了笑,只是这次他的笑容有些勉强,像是只是扯动了嘴角,却没有真正地在笑。然后他翻开了盖在身上的被子,接着发觉自己的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
他抬头看向窗外,发现一轮玉盘正悬于夜空,但他只能看出入夜,却看不出如今是什么时候。
叶开向陆小凤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陆小凤道:“已入夜一个时辰了。”
说完这句话,他朝着对方轻轻扬起了头,道:“你一睡下就叫不醒,我看你在睡梦中也不安宁,是不是做噩梦了?”
叶开点头道:“的确是一场噩梦。”
其实这个噩梦比起他现在所经历的这场梦还更加传统一些。毕竟这场梦惊悚但短促,倒是拥有一切噩梦所共有的特征,所以他也不至于沉溺于其中。
可一想到那梦中之梦,叶开又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脸,发现该有的还是有的。
他不由得微微扬唇,任几分自嘲的笑意蔓上唇边。月光透过窗照在他身上,倒像是给他的面上蒙了一层轻纱似的。
其实他本就不属于此处,就连这张脸也不属于他。
既然如此,又何必在乎那么多?
陆小凤见他背上冷汗淋漓,便道:“你要不要换身衣服,然后洗个热水澡?”
叶开忍不住笑道:“你看我像是这么会讲究的人吗?”
陆小凤忍不住横了他一眼,道:“你不像,但叶孤城像。”
叶开好奇道:“那我像什么?”
陆小凤道:“你像我一样,都是个四海漂泊的浪子。”
叶开忽然不说话了,他看向陆小凤的神情也微微一动。
他不清楚对方在这几天的相处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他也未曾刻意去遮掩什么,所以也就任凭对方观察了。
有些事根本不需用嘴去说,用自己的手去说更有用。
叶孤城虽心性坚忍,但还是有一些事做不到的。比方说他做不到熟练地剥掉一整只兔子的皮,也做不到把衣服撕下来当做汗巾,更加做不到幕天席地地睡在地上,任青草和泥土轻吻他的脸颊。
虽然浪子常与影子为伴,与月光为友,难免多出一些寂寞情怀来,但以天为被,地为寝,听来又是何等的快意逍遥。
而只有浪子才能懂得浪子,在这个世界里,也只有陆小凤能够懂得叶开,也能够看穿叶开。
叶开看向陆小凤,眼里的光影仿佛凝在了一瞬。
他微微一笑道:“我想热水澡就不必了,但是去喝上一杯热茶还是不错的。”
房里的茶早已被他们两个给喝完了,要想再喝,就得去值夜的僧人那里领取。
他的笑好似春日里的细雨,轻轻绵绵的让人舒坦得很。
但笑完下一刻,他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打喷嚏了,这喷嚏不但不好玩,还让人生出一种不安的感觉。
上次他打完喷嚏之后,发现自己被卷入了一桩谋反大案,这次莫非又会遇到什么?
怜人花之毒却流于世间,但用邪法养花的邪教早已被楚留香所灭,谋反的南王和世子也已伏诛,仔细想想,他似乎并没有什么机会遇到大麻烦。
叶开便微微一笑,然后狠狠地揉了揉这不听话的鼻子,陆小凤看着他这模样便忍不住笑道:“还是我去替你取些热水来吧,你就别出去了。”
他一向都是个体贴朋友的人,自然乐得做这些跑腿的简单活。说完这话,他也没等叶开推辞,就一个转身跑得没影了。
叶开便有些无聊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虽说是闭目养神,但他的手也没闲着,几根手指一直在摩着一把三寸七分长的飞刀,仿佛是希望与这飞刀建立某种神秘的联系似的。
叶孤城的指力也不差,但比起他的还是逊色了几分。
不过想想也是,他的手指又能与别人的一样呢?
叶开忽然睁开眼,有些出神地看着手中的飞刀,仿佛要把刀上的纹路牢牢地印在心里一般。
若是聚精会神地出上一刀,他大概要耗去不少精力,再想出第二刀,可就要等上一段时间了。
但只要锋芒依旧,那就值得一等。
他如今就在等,不过不是等着出刀,而是等着陆小凤。
陆小凤也终究没有让他等得太久,一回来就让他喝上了一杯暖暖的清茶。
喝完热茶之后,他忽然发现陆小凤正炯炯有神地看着自己,仿佛在打量着什么似的。
叶开问道:“怎么了?”
陆小凤道:“刚才进来之时,我看到你在床上握着一把飞刀,好像随时准备给我来上一刀。”
叶开眨了眨眼,道:“我就算要给你来上一刀,也是用一把剃刀,把你这四条眉毛都给剃了。”
陆小凤立马跳在了他的身边,道:“四条眉毛都要剃?剃完能做什么?”
他看向叶开那神情,好像对方不是要剃他的眉毛,而是要剃光他全身上下所有的毛。
叶开道:“我会把它们装在天下最漂亮的盒子里,然后抹上香料,系上红绸子,选一个特殊的日子送给西门吹雪。”
陆小凤立刻哈哈大笑道:“好主意,我再想不到比这更妙的礼物了。”
他看上去恨不得手舞足蹈,仿佛一点也没有意识到对方说的是他自己的眉毛。
但接下来他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对着叶开问道:“等等,你说的特殊日子是什么?”
叶开看着他,然后忽然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这特殊日子,自然便是我离开的时候。”
陆小凤警惕道:“你要离开?”
叶开淡淡道:“我总会离开的。”
陆小凤道:“你离开之后会发生什么?”
叶开有些感激地看了陆小凤一眼,因为他没有问叶开为何离开这等令人为难的问题。
他已经把对方当做朋友,而对于朋友,他自是不想去刻意编造些假话来应付的,何况就算编了,也会被对方很快看穿。
然后他便回答道:“该发生在紫禁之巅上的,还是会发生。”
虽然陆小凤早有预感,但听到这句话之后,还是觉得胸口像是堵了一块大石,让他永远都无法真正轻松下来。
若是叶开这个障碍离去,叶孤城和西门吹雪早晚会有一战,两人也必定会有一个死去,就如同两把绝世宝剑激烈碰撞之时,必有一把会崩裂。
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在叶开横插一脚之后,这两人的决斗也暂时停止,陆小凤还以为事情能够有一个更好的解决方式。
可惜事情终究还是未能如他所愿。
这样一来,陆小凤还真不知道他究竟是希望叶开离去,还是不希望对方离去了。
不过就如叶开所说,无论他希不希望,该离去的还是会离去,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陆小凤想通之后,便对叶开道:“你还记得你曾对我许下的诺言吗?”
叶开点头道:“我记得,终有一日我会告诉你一切。”
陆小凤笑若春风道:“那我就等着那一天。”
第29章 嫁祸
接下来陆小凤又与叶开躺在了同一张床上,只是他们都未脱衣,也未盖被,像两个认识多年的老友一般聊了许多有趣的见闻,聊着聊着就闭眼睡去。
有陆小凤躺在旁边,叶开接下来都睡得很安慰,一夜下来再无入梦。
谁知第二天,就有僧人通知他们去见寺中的几位护法大师。
叶开笑道:“为何不是去面见方丈,而是去见护法大师?”
通知他们的僧人有些目光躲闪地说道:“小僧不知,施主去了便知了。”
叶开的眉头微微一皱,然后不动声色地看向了陆小凤,发现他的神情也有些疑惑。
“你认识少林寺的这几位护法大师吗?”
陆小凤道:“不认识,我认识的和尚只有两个,一个是老实和尚,一个是苦瓜和尚,可惜他们都不在此处。”
叶开再没有问些什么,只是跟着引路僧人一起到了某个禅院,一路上他发觉各处的僧人都神色如常,寺里的一切也是井然有序,并不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但越是平静,他的心头便越是不安,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浪头一个接着一个地拍打上来,打得胸口都有些闷了。
他们终于走到了,而在禅院内等着他们的,便是掌门方丈和几位护法大师了。
他们见到陆小凤和叶开之后,皆是神色肃穆,不言不笑,眉目之间似笼着一片散不去的阴云,看着叫人生不出亲近之意。
他们不说话,陆小凤问道:“几位大师可是遇到了些麻烦?”
方丈叹了口气,道:“昨天夜里,铁衣大师死了。”
陆小凤和叶开皆是吃了一惊,竟不约而同地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方丈说的是死,而不是圆寂,自然就是因为这其中另有隐情。
方丈说道:“昨晚我本与铁衣在屋内下棋,三局之后,我便想出去走走,而铁衣则留在我房内钻研棋局,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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