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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著]迎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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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儿趁着人小,似条泥鳅般在人群里穿梭,捡得比哪个都快,只恨不得作抢了。
  有几个泼皮被她抢了先,瞪起眼来瞧了她一眼,唬得她到手的钱又掉了两个。但上辈子穷困交加怕了,也顾不上畏惧,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新捡了回来。
  那泼皮就横眉倒竖,正欲破口大骂,迎儿情急之下就窜到小厮跟前,鬼使神差的拱着手道了句“大官人大喜!”因还不习惯在人前说话,只垂着头不敢看人。
  大抵人都有这德行,见了阶层不如自己的,总是要格外宽容些,也会以高高在上的姿态行些乐善好施之事。
  那玳安也不例外,平素在西门府里被西门庆与吴月娘支使得团团转,稍有不对招打挨骂是难免的。见她是个单薄的小丫头,心内就多了点得意,心内不知怎的,居然觉着甜甜的,沾沾自喜道:“你个臭丫头倒是嘴甜,来,小爷再赏你些!”
  说着从托盘里抓了满满两大把铜板儿与她。
  迎儿无限欢喜,一把将那钱塞进胸前口袋里,晓得自己“嘴甜”能得好处,下意识就想起潘金莲每次与张大户讨东西的样子来……果然是嘴甜才有糖吃啊!
  于是又低着头重复着说了两句“大官人大喜!”
  玳安愈发欢喜,又连连抓了两把与她。
  众人见她呆头愣脑,又与玳安搭上话,也就不敢再与她见识。
  直到出了人堆,迎儿那颗心还未跳定:她有钱了!有钱了!靠自己“嘴甜”得了钱了!
  喜得她抬头看了看人群里的玳安,虽不知他名字,但觉着他该是西门府的第一得意人了罢?又赶快寻了个无人角落,掏出钱来数了数,整整七十六文哩!买炊饼那都够她吃十天了!
  迎儿笑得见牙不见眼。
  有了钱的武迎儿终于第一次大大方方仰起了脑袋来,将那双出彩的丹凤眼露了出来。
  开开心心寻到糟鸭铺,称了三十文钱的鸭子。待鸭子称好了,想起将才自己靠着“嘴甜”得的钱,跃跃欲试,想要再试一次这“嘴甜”可还有用,就笑着道:“大叔生意兴隆,饶我几文可好?”
  那老板被她恭维得开心,“噗嗤”一笑:“好丫头!倒是嘴甜!你哪家的?”
  迎儿刚要说她爹名讳,突然反应过来,若是传扬出去,潘金莲晓得她能不消三十文就买了鸭子,日后还不得次次差遣她来?还不得每次克扣她银钱?买不够分量了又得挨打!
  话到嘴边,连忙改口:“俺是南门外的,大叔饶我几个钱呗?”南门外那可是清河县的富人区了。
  老板心内欢喜,只觉着她说话甜丝丝的分外中听,就饶了她两文。见她是个小孩儿,怕是南门外哪家大户的丫头,还好心提醒道:“拿了东西快家去罢,莫贪玩。”小心被主家打。
  于是,武迎儿轻轻松松只花了二十八文钱就买到半斤糟鸭子……以前只有旁人哄她钱财的,这次是她生平第一回得了便宜哩!心内兴奋可想而知了!
  嗯,嘴甜会哄人真好!以后可得跟那母老虎多学学!
  只是快到紫石街巷子口,她就犯难了,这么大把钱,她要如何拿家去?母老虎见了还不得将它搜罗个精光?
  若是上辈子的她,只会傻乎乎任她拿去,但现在,经历了生死的武迎儿,见过继母的丑恶嘴脸,哪里肯再任她宰割?
  想着就心内一动,将赏钱与买鸭子省下来的两文,一共七十八文钱塞进下头袜子里,因她没新鞋穿,现脚下套的是张大户家丫头穿旧了与她的,大了一截儿,将钱塞到袜子底儿,落到脚底板去,藏在鞋子里就看不出来。
  虽然走路不舒服,但上辈子打赤脚逃难翻山越岭都经历了,这点苦倒不算什么了。
  果然,潘金莲也不是寻常妇人,见了她家去,念叨句:“贼囚根子今日倒是乖觉,晓得自家跑腿孝敬你爹娘……”
  嘴里说着,面上似笑非笑,手却极快的接过鸭子,掂了掂,见分量对了,又用另一手在迎儿身上衣裳全摸了个遍,这才放过她。
  迎儿低着头,不动声色松了口气,还好她多留了个心眼儿,将钱藏鞋底了……想着愈发厌恶潘金莲了,心内暗戳戳的骂起来:好个毒妇!死囚根子!贼囚根子!毒妇!怎不让她下拔舌地狱!
  “啊!”
  正骂至兴头上,迎儿只觉头上一阵刺痛,似有根金针扎在太阳穴一样,痛得她又“啊”的呻/吟了一声,险些站立不稳。
  “迎儿,怎了?”武大满脸关切。
  迎儿刚想说话,见旁边的潘金莲一脸幸灾乐祸,上辈子所有痛苦经历似走马灯一般,在脑海里浮现:她忙着与西门庆偷奸,被她爹撞破,她爹被当心窝一脚踹飞老远……她爹病得下不了床,她还拦着不许给他水喝不许给他饭吃……最后还被灌了一碗砒/霜……
  她当时被锁在隔壁屋子,只听见她爹“呜呜”的挣扎求救声,铁骨汉子临死前将床板震得“砰砰”直响……她在隔壁用手抓门挠墙,十个手指头鲜血直流也出不去……后来,后来就再没声响了,是这毒妇拿被窝将他闷住了。
  她爹就是没被毒死也要活活被闷死!
  这毒妇!迎儿生吃她的心都有。
  想到此,迎儿只觉颅内一阵剧痛,立时就昏了过去。
  

    
第5章 打架
  武迎儿再醒来时,已经是午食后了。
  她之所以晓得是午食后,是吃了大半的菜碟子还在桌上摆着,早食的她记得是自己收洗了的。
  “死囚根子,莫给老娘装死!想躲懒就明说,想要讹老娘那几个药钱,想都别想!还不起来将桌上菜盘收了?”好似没了她,潘金莲就不消吃饭了一样。
  迎儿想起将才那痛法,先是针扎的,后来突然就似脑袋被锯开一般,痛到最剧时,她就无意识了。
  这样的痛法,就是被烧火棍打,也没这么痛啊。
  想到烧火棍,迎儿又无可避免的想到上辈子挨的那些打,心头又气又恨,下意识的又开始一个人暗戳戳骂起来:毒妇!死囚根子!贼囚根子!
  “啊!”
  她的脑袋又痛起来,像针扎一般,害得心里骂娘都顾不上了,只又躺回床上去,用手轻轻的揉了揉太阳穴,揉了一阵才缓过来。
  她松了口气,不敢再躺着,起来见桌上只七零八落剩了堆鸭骨头,米饭剩了婴儿拳大的小块,碗底上还有一丝丝韭菜叶儿……啥有管不了了,先吃了再说!
  直到狼吞虎咽将那些残羹冷炙吃得一滴不剩,看着桌上那堆肉星子都没一粒的骨头,十二岁的迎儿咂吧咂吧嘴,估摸着她爹也没吃上,又全被那毒妇吃光了!
  哼!拿着她爹的钱买了好吃的,她爹却是只闻得着个味儿!害她白白跑了次腿!
  哦,对,跑腿!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跑腿得了七十八文的便宜呢,还藏在袜子底上,想着就将脚提起来,伸手去脚底板摸了摸。
  吓!
  她的钱呢?!
  迎儿大惊失色!这可是她冒着“生命危险”讨来的,怎突然就不见了……她只记得自己疼得昏死过去,醒来就在床上了。
  定是哪个将她扶去床上脱鞋时偷了去,反正这家里横竖就两个人,不是她爹就是潘金莲。
  小丫头气得嘴巴一鼓一鼓的,跟只癞/蛤/蟆似的。
  “嗨!这死丫头,小短命的!吃饱肚子抹净嘴巴就躲瘟去了?桌上这堆烂碟破碗的,还望着老娘来收拾不成?”潘金莲嘴里骂着,三寸金莲如踩了风火轮一般,进了迎儿“闺房”,一把揪住她头发,也不管揪落多少下来,要将她拉出去。
  迎儿正气恼着,被继母将头皮都扯起来一块儿,想到自己玩命讨来的七十八文……新仇旧恨加一处,忍着被扯下来的头皮,猛的一头甩开她手去。
  那金莲从未想过自己继女敢反抗,一时就愣住。
  痛失“横财”的武迎儿,早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哪里还想得起要怕她?逃出魔掌后,一把将她推倒在地,趁她反应过来前,又一屁股墩猛坐到她腰间去,捏紧了小拳头,照着她胸口肚腹一顿猛捶。
  虽她两辈子从来只有挨揍的份,从未打过人,但上辈子被汉子揍习惯了,晓得打到哪里最疼,只专捡她觉着最疼的地方下手……将那潘金莲打得“哎哟”直叫。
  武大郎本在隔壁歇觉,听见婆娘痛呼,过来就见娘两个打得“不亦乐乎”。
  潘金莲当然不是好惹的,待反应过最初那一阵后,身子被迎儿压得死死的起不来,但手臂够长,伸出去胡乱抓挠,几下就将迎儿头发也抓散了,脸上脖子上手上也抓出好几道血印子来。
  于是,武大郎见到的就是她母女两个大打出手。
  “你娘俩怎了?快莫闹了,隔壁街坊听了,只当咱家里杀猪哩!”
  “放你娘的屁!你才杀猪哩!”潘金莲回骂了他一句,继续挠迎儿。
  迎儿终究只是个十二岁的瘦弱丫头,哪里是二十来岁的潘金莲对手?不消几个回合她就没力了。
  好在武大反应过来,嘴里劝着“迎儿莫闹了”“迎儿这丫头真不懂事”,手下却死死按住金莲……让迎儿有机会爬起来。
  “你个短命鬼!你来按老娘做甚?还不去将那死丫头按住了?”武大郎只作听不懂,小声小气劝她:“嗨!她个黄毛丫头,懂个甚?快莫与她见识了,街坊笑话。”
  手上却仍不放开。
  直到迎儿整理好衣裳,站得远远的了,武大才放开金莲的手,畏畏缩缩扶金莲起来。
  潘金莲一站定,反手就是几个拳头捶在武大郎胸口,边捶边骂:“死孬汉子!你闺女打俺,你也不管管,这死丫头要上房揭瓦了!”
  武大只小心着赔不是,任她打骂,余话不敢多说。
  迎儿冲动过后,冷静下来,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这母老虎怕是将自己给恨上了,这回不弄死她,她就不是潘金莲了!
  越想越怕,又开始缩着肩膀变回鸵鸟了。
  好在,此时的潘金莲刚耗费了体力,暂时没功夫找她算账,只颠颠着小脚,骂骂咧咧回房了。
  留下武大郎父女两个在这头,大眼瞪小眼。
  “迎儿,你这是何必?躲着她还来不及呢,你个丫头偏与她对上……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不在可怎办?”说着就叹了口气,又问她醒来可好些了,却绝口不提她为何与金莲打起来。
  迎儿见他一副慈父样子,终于肯抬起头来看看他了。此时的武大郎,还以为只要躲着些,就能少挨些打,眉宇间忧愁极了,将两条短粗如毛毛虫的眉毛蹙在一处,愈发显得面色灰黑,皮肤粗糙如古树皮了。
  迎儿又不自在的低下头去。
  “唉,这几日天凉了,炊饼生意好做,不做可惜了……要不,你还是跟了爹出去,帮着爹收收钱?”好躲过潘金莲。
  其实在娶潘金莲之前,武大郎有个姓陈的老婆,只是病死了,留下个闺女就是迎儿。好在大郎有两分手艺,蒸得一笼好炊饼,家里女主人没了,租来的房子不放心留小闺女独自个儿在家,故每日卖炊饼都是父女俩一起出去,卖完了再一处家来。
  只是后来娶了潘金莲,这女人整日在房里描眉画眼要吃茶,就将迎儿留下来与她使唤了。
  听到“钱”字,迎儿心头一喜,这才回想起来,自己上辈子是跟着爹出去卖过炊饼的……在二人相依为命那几年里。
  只是,转瞬一想到自己那不翼而飞的七十八文,她又沮丧下来。照着这般,她藏哪儿都能被母老虎搜刮了去,那她哪日才能有钱对抗西门家,整死这毒妇啊?她的仇,她爹的仇,何日得报?
  武大见闺女不乐,就安慰她:“你也莫怕,只消跟了我出去,她亦拿你无法的。”
  迎儿今日出了这么口恶气,倒还想不到那么远,只是心疼自己的钱进了狗肚子,有气无力的“嗯”了声,表示应下。
  武大郎松了口气,准备发面,来到面缸前,犹豫片刻,才小声道:“你这面莫卖了,外头那些人坏着呢,咱们这上好的细面,你人小,他们三分不值二厘给你哄了去……”
  迎儿满头雾水,不解其意。
  武大郎又叹了口气:“唉,你是个半大姑娘了,钱……爹给你。”其实他哪里有钱,都被潘金莲搜刮干净了。
  迎儿脱口而出:“爹不消与我,我有呢……”只是被那毒妇偷走了,过两日我再想法子偷回来,哼,大不了再与她打一架!
  她上辈子被打惯了,今日挨她两爪子算轻的,关键是她还自觉着赚了——她捶那一顿可是使出吃奶的力气了!想着就笑起来,打人的感觉委实畅快!
  “迎儿,咱们好好的小闺女,不兴学那些偷鸡摸狗的把式啊。”武大郎突然严肃起来。
  迎儿被他唬住,以为是自个儿不经意说出了要从潘金莲那儿偷回钱的想法来。她爹人虽穷,虽丑,但从小教她的都是吃苦耐劳安守本分,偷钱……确实会被他骂的,故也低着头不说话,再不敢笑了。
  武大左右看了眼,将灶房的小门插上门销,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来递与闺女。
  迎儿打开,一见是钱,下意识的就开心起来,刚要往怀里揣,突然又奇怪,她爹哪里来的钱?
  “这是我将才从你袜里拿出来的,我怕被她瞧见,就先给你收着了。”
  迎儿大喜过望,原来她的钱没丢啊!喜得她恨不得亲这把大钱几口了。
  武大郎见闺女欢喜,也跟着“呵呵”傻笑两声:“好孩子,你自己藏好咯,留着买两朵头花戴戴,姑娘大了得打扮打扮,你娘要还在世……”
  其实迎儿早记不起她亲娘长啥样了,她的记忆要么是与亲爹相依为命的,要么是被潘金莲打的,剩下就是被阳谷县那男人打的了……不过,见她爹笑得嘴唇微微外翻,露出口不甚整齐的牙齿来,她不止不觉着丑,还觉着爹对她好的时候也挺好看的。
  “孩子,日后不许再拿面去卖,可记下了?”临了,武大又加了一句。
  迎儿转了转脑子,才反应过来,原来,她爹以为这把大钱是她偷家里的面去便宜卖,才攒下来的啊……看来她爹是早就发现面少了罢?不仅一直替她瞒着,今日还帮着她藏钱……
  迎儿抬头看了一眼这老实巴交的男人,偷偷抹了眼角的泪。
  爹啊,你放心罢,这辈子,我一定会护住你!你一定要长命百岁,咱们挣几座金山银山回来,日日吃香喝辣!咱们上顿两斤猪头去,下顿两斤糟鸭,都不心疼!
  十二岁的武迎儿,脑回路还是这么清奇,脑中能想到的,除了报仇就是吃……殊不知,上天已经给了她无价之宝,注定她的衣食无忧,而她要走的路还长着呢。
  

    
第6章 出街
  武迎儿提心吊胆的过了两日,潘金莲也未再打她,她非但不觉得松快,反倒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母老虎吃了恁大个闷亏,不可能轻易放过她去,定是在憋着什么大招呢,自己倒是愈发小心翼翼了。
  好在没几日就进了十月份,天气渐渐冷了,天气愈冷,她爹的炊饼生意就愈好,武大借口自个儿忙不过来收钱,硬是将迎儿叫去跟着他出街了。
  一大早的,巷子里更鼓才敲过,迎儿就起了身,灶房里的武大正在热气腾腾的蒸笼前,用白纱布垫着,将一个个白胖讨喜的饼子捡进担子里。
  见了闺女就招呼:“迎儿快去洗脸。”
  说罢又将灶房门插好了,悄悄捡了两个炊饼与姑娘,小声道:“快趁热吃了,趁她还未起!”
  迎儿笑着接过,也不管烫不烫嘴了,三下五除二吃进肚,吃得急了,还打了几个噎嗝……竟是前所未有的幸福与满足。
  武大“呵呵”傻笑两声,如拉破风箱一般,迎儿也跟着他银铃似的笑两声。
  待出了门,外头天色还黑着,父女两个小跑着来到县前大街,各家早点铺子已经开了门,有那来的早的,已经热气腾腾热闹起来了。
  武大将担子放在平素摆摊之处,挂上招牌“武大郎炊饼”,生意就算开始了。
  迎儿自己提了两个小凳子来,父女俩各坐了一个。与隔壁卖包子的比起来,他们家就显得沉默多了,父女俩不招徕也就罢了,两人间还零交流,若不认识的还道陌生人两个呢。
  “武大,你家闺女今年怎也没见长高些?”卖包子的王二郎打趣道。
  “她……她小孩子不愁长的,过两年可不定长多高哩!”虽然孩子确实不长,但他还是觉着骄傲,仿佛已经看到她以后高挑样子一般。
  王二郎嗤笑一声:“你怕是做白日梦不成?就你这三寸钉,她估摸着也就这般高了罢!”说着还特意伸手来他头顶比划一把,笑得不怀好意。
  武大被他讽刺得张口结舌,好像也习惯了,片刻功夫就转开去,不再放心上。
  迎儿就叹了口气,她可怜的爹啊,遇到这种不怀好意的讽刺他能怎样?吵一架?他笨嘴笨舌哪里是人家对手!打一顿?他哪里打得过这牛高马大的家伙!除了自己忍气吞声,他别无办法。
  只是,现在有她了……迎儿低着头轻笑,抬起头来望着王二郎道:“王二叔,你家昨日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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