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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著]迎儿-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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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引以为傲的胸前四两肉被迎儿重重踹了一脚。
  迎儿也不与她浪费口舌,什么“好商量”,她重活一辈子,可不是来同她商量的,她与毒妇,本就不共戴天。
  不是她武迎儿死,就是她潘金莲死!
  想着就咬紧牙关,将全身重量压在双脚下,对着她肚子一阵猛踢。
  武大郎在旁倒是想劝,但“杀”红了眼的迎儿,哪里听得进去,不消多大会儿功夫,金莲哭爹喊娘的声气儿就渐渐弱了,到后头,仅能“嗯”的呻~吟一声,显然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第21章 豁然
  这一年的正月二十二,于少女迎儿来说,是一个里程碑式的日子。
  因为她一怒之下,凭着自己两个拳头,险些打死了潘金莲。
  直到金莲已经软趴趴一滩烂泥似的躺着,出气多进气少了,武大紧紧抱住她,才将她拦住。
  “迎儿,迎儿,罢了,得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这把劝说声,像是从遥远之处传来一般,不在她耳里,反倒像在脑子里旋转,轮回……
  “呃……”
  迎儿长长的打了声嗝,胸膈间那口浊气被发出去,神智终于回来了。
  抬起自己双手,只见几个指掌关节红通通的,快要滴出血来一般……那都是在潘金莲软绵绵的肚子上捶吹来的。
  可以想见,身娇肉贵的金莲受了多大的罪!
  迎儿想着就咧嘴笑开。
  好家伙,揍人揍得她神清气爽心旷神怡延年益寿!
  “丫头这是吓傻了不成?不怕不怕,她没事呢,你快往隔壁姚二叔家躲躲去。”说着就要将迎儿往外推。
  迎儿心道:俺可怜的爹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以为躲过今日就行了麽?她敢打你,敢羞辱你,以后还敢杀了你!
  哼,就像今日一般,用拳头说话,她敢羞辱你,我就敢打她,打死她,大不了同她鱼死网破。
  当然,她不会这么早就鱼死网破的,还有西门庆没收拾呢!
  “不躲,凭什么是俺躲她?这是爹你辛辛苦苦攒下的家业,你挣钱买的房子,在咱们自个儿房里,俺为什么要躲她?”
  武大郎见小闺女仰着头,横着脖子,突然就心内一震,顿时如醍醐灌顶一般反应过来:对啊,这是我买的屋,我为何要躲她?
  迎儿觑着她爹脸色,见他醒悟过来了,就再接再厉,道:“咱们日后都不消怕她,大不了再打一架,她能把俺们怎的?”现在的潘金莲,还未勾搭上西门庆,手里虽然有几个小钱,却半分权势皆无。
  她同他们父女俩,不过是半斤八两。
  最差也不过是又羞辱她爹罢了。
  她不怕了,从今天开始,潘金莲再敢羞辱她爹一回,她就十倍二十倍的打回去,她皮糙肉厚,光脚不怕穿鞋的!
  想通这一层,迎儿只觉心内畅快不已,以前那个被关在黑屋里瑟瑟发抖的小女孩儿,因着这一架,突然就豁然开朗,感觉像是有束光照进来了。
  她相信,顺着光,她定能爬出黑屋,去到光明温暖之处。
  父女俩下定决心,也不再理会金莲的呻~吟。两人下楼去,爽爽快快买了半斤猪头肉,你一筷我一筷的吃开来,直吃得嘴角流油,连炊饼都吃光了,方上楼歇觉。
  “疼死老娘了……武大郎你个缩头乌龟,还不快与老娘请大夫来……”武大终究心肠软,还真就要动身了。
  迎儿眼神一动,赶紧拦道:“好啊,娘,你让爹请大夫,那钱呢?胡太医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没钱可请不动他哩!”
  “娘将俺爹的积蓄拿出来,俺就去与你请大夫。”
  “小泼妇!小短命!还敢……还敢……可信老娘今日就……啊!”咒骂声戛然而止。
  迎儿扬扬一秒钟前又捶过她肚子的拳头,笑得不怀好意:“娘今日要怎的?”
  金莲晓得自己这回是真栽了,不敢再放狠话,只咬紧了牙关,将仇记在心内,扭曲着脸,慢悠悠翻过身子去。
  武大见此,终究是自个儿老婆,又有些不是滋味,准备去请大夫。
  迎儿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爹啊,你别忙,俺娘也不是啥大毛病,俺同她闹着玩哩,都没使什么力气!再说了,男大夫来看她妇人病,彼此都不方便,不若将娘挪到俺那屋里,由俺照料她几日……咱们炊饼生意可别落下了。”
  说到“炊饼生意”几个字,加重了语气,武大终于被她点醒,赚钱最重要,趁着她盘剥不了他,赶紧能多挣几文是几文……这就去给金莲搬床铺。
  迎儿见金莲想要反抗却无力挣扎的模样,露出了重生以来第一回舒心的“魔鬼之笑”。
  呵呵,人善被人欺,反正姑奶奶也不想嫁人了,才不在乎名声呢,泼妇就泼妇,不孝就不孝,咱们就看看,哪个敢再欺负俺!
  将金莲移到她屋里,迎儿怕她趁自己不在,又轻易哄得她爹回心转意去,忙推着她爹,将他推出门买明日的炊饼原料去了。
  关上门,迎儿一下子褪去那副老实模样,仰起头来露出细长的眼睛,望着装死的潘金莲道:“娘啊,您今日精神头不好,怕是吃不下饭食了,就好生歇着罢。”
  说过不待她反应,关上门就出去干活了。
  到了晚间,父女俩随意吃了两个葱花炊饼,也不消再就什么咸菜,香喷喷的葱油味就够下饭了。
  也不苛待金莲,一吃完,迎儿就端了东西回房与她。
  躺床上饿了一整日的金莲,早已饥肠辘辘,哪里顾得上再挑三拣四,片刻功夫,狼吞虎咽吃了两个白炊饼并半壶茶下肚。
  迎儿撇撇嘴,看吧,平素恁挑嘴个人,每日不是吃鱼就吃鸭的,现在还不是有啥就吃啥?哪里有天生就娇贵的人,都是惯的毛病!
  她决心要治治潘金莲这毛病!
  于是,接下来半个月,父女两个老早就出门做生意,临走将房间门锁了,待卖完了炊饼再家来,他们吃什么,金莲也只能跟着吃什么,反正茶水管够她喝,炊饼管够她吃,棉絮管够她盖。
  饿不到,冷不着,就是出不了门去,没法子惹是生非。
  没有潘金莲的盘剥,才一个月不到的功夫,二人手里又多了六两银子。
  二月十六这一日,迎儿将金莲门锁好了,自己揣着钱庄存条出门。
  武大郎本只是敷衍她的去问问,街上可有哪家铺子要出赁,哪晓得不问不知道,光县前大街上居然就有两家。
  昨晚父女俩一合计,出了葱花炊饼与红糖炊饼,现在清河县里头的炊饼生意基本被她家独占了,但每日来来回回搬家什,浪费时间不说,有些主顾等得不耐烦了反倒便宜了别家。
  若是能有个固定店面,省时省力不说,还能稳住客源,这种小本买卖,只消有客源就有进账。
  第一家就在西门家生药铺斜对面,外间门面有七八丈宽,后头还有间同样大小的后座房,看着极其宽敞,因位于最热闹的地段上,每年光租金就得一百八十两。
  一百八十两啊……迎儿暗暗咋舌,把她卖了也拿不出这多银两来!
  若能单月付就好了,只消十五两一月,她手里现有十八两多,应该不成问题。
  不过,还不待她与中人商议呢,人家晓得她是日日卖炊饼的武大郎闺女,嗤笑道:“就你家那两个炊饼生意,也想来租张大官人的铺子,咋不出去撒泡尿照照自个儿啊?”
  旁边小厮几个哈哈大笑。
  迎儿咬咬牙,回了句:“是哩是哩,俺们能撒尿照照自个儿,你啊,却连尿都撒不出一泡来哩!想照也没法子照,可惜,可惜……”
  中人被戳中心病,他身子胖得走不动路,尿胞的储尿功能大不如前也就罢了,还尿道不畅。在茅房里憋一炷香的功夫,也就淋淋漓漓滴出几滴来,有时滴湿鞋,有时甩两下还得甩到裤子上去……
  众人听她这么说,都拿眼瞧中人大腹便便的身躯,老家伙被臊得老脸涨红,鼻子间“呼哧呼哧”出着粗气……分明是被说中了!
  众人愈发大笑出声,不乏某些男人间独有的,不怀好意的奚落。
  中人窘迫极了,骂道:“好个不知羞的丫头!嘴巴恁泼辣,也不怕嫁不出去!”
  迎儿才不管他呢,出了口气,扬长而去。
  第二家倒是每年只消六十两租金,还能三月一付,每回十五两她也拿得出来……只是,那铺面也太小了,才三丈来宽一间,后头只余个小小的夹道,再后头就是主人家的院子了。
  单这么巴掌大块地盘,迎儿光看着就觉得挤。
  只是,眼看着到手的生意,况且她还有几个点子未用上哩,若不租个铺面,实在浪费……咬咬牙,迎儿当机立断,这铺子租定了!
  其实,她早就想过,东大街上、狮子街上,甚至她家西大街上自个儿的房子也能拿来作铺面,只是地段不好,人流量不行……思来想去,只有这家是最合适的。
  “杨老爹,您家这铺子能否便宜点?”
  “小丫头,这可没法子便宜咯,俺这年纪也得寻点养老钱不是?”
  “要甚养老钱,您又不老,头发胡子比年轻人还乌黑油亮哩,若您自个儿不说,旁人只当您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呢!”
  老者一听就乐了,那眉毛胡子笑得颤颤巍巍,心内跟喝了蜜似的,指着她道:“小丫头这嘴真甜!你能做主不能?不成找你爹娘来,俺便宜点便是。”
  迎儿一听也乐了,趁机打蛇上棍:“哎哟!杨老爹说话当真?俺就能做这主,您能便宜俺二两银子不?”
  杨老爹挑挑眉头:“好啊!既你能做主那便便宜你二两。”
  “俺家是做炊饼生意的,没锅灶可不行,后头夹道上能否让俺家支个灶台?”
  杨老爹心想,这铺面就因为狭小不堪,荒废三个月了也租不出去,现在有人接盘哪有不高兴的?她就是要支十个灶台也同意!
  说好了修灶台,支水缸面缸的事,又约好头三月一次□□十三两的租子。翌日,迎儿卖完炊饼,就来将租子交了,签了契书,又找了中人来作保。
  这事儿,也就成了。
  

    
第22章 开张
  接下来几日,武家父女俩,一人留下看摊子,一人去铺子后头修灶台。
  迎儿这丫头倒是人小鬼大,招揽着客人,将担子挑着,把客流引到铺子前,反正都是自家的铺子了,她将扁担一撂,指着后头招呼:“各位叔叔婶子,俺家铺子就在这处了,以后炊饼只在这儿卖。劳驾各位多走两步,到俺铺子里来。”
  众人听“俺铺子里“,就笑问:“这铺子是你家的还是你的?”
  迎儿笑得得意,抿着嘴不说话。
  武大郎听见,从后头伸出头来,道:“这是俺家迎儿的,日后街坊赏饭吃,就给她作嫁妆!”
  众人哄堂大笑,都来打趣迎儿:“那你可有瞧好婆家了?”
  小丫头羞得跺跺脚,回嘴:“婶子惯会打趣人,俺不依,今日非得多卖你两个红糖炊饼不可哩!”
  这两月吃得饱了,金莲又成了困兽,迎儿人逢喜事精神爽,倒是渐渐的有了少女姿态。
  细细的腰肢,微微鼓起的胸脯,细嫩的脸颊,亮晶晶的眼眸……仿佛一夜之间,那个不起眼的小丫头就长成少女了。
  她人生得好,又爱“奉承”人,大家都买她的账,应道:“好嘞!今日就多买两个,看你小油嘴还有啥好说的!”
  把个迎儿乐得,都快翘起小尾巴了。
  原来外面的世界这么好,这么有人情味,这么让她快活啊!
  与房东杨老爹商量过,武大郎在原有的台面后,又砌了半堵空心台面,砌成宽敞的柜台样式,就是在上面躺着睡觉也尽够。靠墙处又支了几个架子,到时好放蒸笼。
  终于,敲敲打打,忙碌七日后,二月二十九这一日,武家的铺子开张了。
  门口用椽子挂了块布帆,请人写了“武大郎炊饼”五个大字,鲜红的底色,五个大字白晃晃在上头,显眼极了,让人大老远就能瞧见,别提多威风了。
  才四更天(凌晨一点至三点)呢,迎儿照样锁好了潘金莲,从西大街往铺子去,她爹刚放上炊饼,盖了蒸笼盖子。
  见她来了,就怪道:“咋起这早?不是让你多睡会儿嘛,你个丫头也是倔……一个人走恁黑的路,害怕了吧?明日俺蒸好炊饼再转回家接你去。”
  迎儿摇摇头:“俺不怕。”
  是啊,上辈子,再黑的山路她都走过,还一道儿全是等着抢妇人的难民强盗哩,她深一脚浅一脚都走过来了。
  渐渐的,锅里水“噗通噗通”冒起来,蒸笼里就开始上气了。
  而后头夹道不通风,只余一扇门与小窗通临街的铺面,背后就是杨老爹家院子小角门,关得死死的。
  蒸出来的水蒸气,全困在那夹道上,热腾腾的熏人。
  眼见着她爹已经被那汽雾熏得满头大汗了,迎儿就道:“爹啊,咋不将外头这门窗打开?怪熏人的。”
  武大咧开嘴来,呵呵一笑:“俺不怕熏,开门熏了你就不好了,俺耐得住。”
  迎儿突然就眼眶一酸,她的傻爹啊!难道世人都怕熏,只他自个儿是铁打的身子不成?他就不怕熏?他怎么恁傻!
  上辈子她什么苦头没吃过,哪里就怕这点子汽雾了?
  也不啰嗦,上去就将门窗开到最大,那汽雾一有了出路,夹道内气压降低,瞬间涌入一股清气,武大长长的舒了口气。
  他闺女长大了,真好。
  其实这半年来他一直觉着闺女不一样了,像是……一夜之间就懂事了,不止晓得帮忙挣钱了,就连胆子也大了,晓得反抗,晓得护着他了。
  迎儿又忙推开木板子门,露出干净整洁的台面来,上头整整齐齐搭了几块干湿分离的帕子。台面后还有个高高的凳子,她坐上去能露出腰以上,双脚藏在台面下,一踢一踢的,就是跷二郎腿也没人看得见。
  别提多自在了!
  眼见着熟了三笼,两人就合力将蒸笼抬到架子上,虽用白净的纱布盖着,但仍遮不住那喷香的炊饼味儿,随着白汽飘得老远。
  有出来买早食的人家,就寻着香味和白汽过来,包几个白炊饼,没吃过“招牌套餐”的,都会被迎儿奉承着买两个红糖炊饼尝尝。
  老主顾们早被迎儿引流过来了,见她家铺面整洁干净,通过开着的门,后头武大郎揉饼加柴出锅一目了然,整个流程都是公开透明的,再没有不放心的……俱是“迎儿丫头,包十个葱花炊饼来!”
  虽然已经预料到生意会比支摊子时好,但他们都从未想过会这般好,不敢想象的好!
  要说好到什么程度呢?
  往日半个时辰卖完一笼炊饼都够他们高兴的,今日却半个时辰就卖了三笼。因操作台面干净了,好些大户家都来买,一来就是捡着贵的拿,三四十个作一包……有“大主顾”光顾,那可不就比平日卖得快多了?
  自他们家白汽飘老远,街上别家卖炊饼的摊子就没再动过。一样的价钱,她家个头又大,又干净整洁,迎儿说话嘴又甜,“这位婶子气色好”“那位叔叔精神好”的上赶着夸人,哪个不来照顾生意?
  眼见着蒸出来的只剩最后两个了,是几个妇人挑拣剩下的,孤零零躺蒸笼底上。
  她爹赶紧又在后头夹道里蒸上了,暂时还出不了锅。
  迎儿就坐到那凳子上,从脚下拿出装银钱的箩筐,拿了几根麻线来,开始数钱!
  对于小财迷的她来说,一天中最激动最期待的时刻莫过于此时了。
  看着堆成小山的铜板儿,迎儿喜得顾不上天才未亮多久呢,就大剌剌在台面后,一个一个扒拉起来,扒拉一个就用结实的麻线从中间的方孔穿过,满一百个了就打结,穿作一串,提起来叮叮当当响,直让她身心愉悦。
  于是,李清寒从东大街过来,见到的就是她这数钱数得忘乎所以,还见牙不见眼的模样……还真是只小狐狸啊!
  “来两个白面炊饼。”
  若非这把嗓音好听极了,迎儿实在不想将眼睛从她的孔方兄身上抬起来。
  “哦,要,要……”小迎儿结巴了。
  他怎么来了这里?还来她家买炊饼?!
  “怎了?要两个白面炊饼。”怕她没听清,李清寒又重复了一遍。
  “这……这……寒……”
  李清寒就皱起眉来,刚才不还是只小狐狸的嘛,怎现在又成了小结巴?
  此时的“小结巴”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大耳巴子,怎么就这么不争气,他要白面炊饼,你告诉他白面的没了便是,结结巴巴干嘛?
  但又惊又喜的少女,情急之下,除了磕磕碰碰,一句完整话也说不出来。
  最后,无法,迎儿只得将蒸笼盖子揭开,将孤零零两个葱花炊饼展示与他瞧,潜台词:看吧,你要的白面的没了。
  炊饼上黄绿色的葱花分外明显,她家葱花放得多,直接揉在面里,葱汁被晕染开,将整块面饼都染成了淡淡的青绿色。
  李清寒就几不可闻的皱了皱眉头。
  葱啊……
  “寒……寒大哥哥,只剩两个葱花的了,不要钱,你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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