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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伙计捂着鼻子说：“要是一个人一宿能撒这么多的尿，那他就不是人，而是牛、是马！”
　　张虎问掌柜的：“你开了这么多年的死尸店，你说死尸能撒尿吗？”
　　掌柜的把头摇成了个拨浪鼓，说：“大军竟说笑话！僵尸虽然被称作喜神，能走路，能住店，可是他不吃不喝，怎么会撒尿呢？绝对不会！”
　　张虎不再问什么，向掌柜的和店伙计道谢后，立即返回了镇里。
　　根据种种迹象，他已经可以断定：昨天僵尸店里住进了三个乔装打扮成僵尸的活人！只等赵越副排长回来，就有分晓。
　　5
　　傍晚，赵越返回来了。从他懊恼的神态就可以看出，这家伙出师不利！
　　张虎心里有了数，故意问道：“老赵出马，一个顶俩。收获一定不小吧？”
　　赵越悔恨地说：“收获个屁！这个该死的鸟‘赶尸帮’，走到二十里外就没有了踪影。通往泸溪和三角坪的所有大路、小路的关卡都说，今天根本就没有走过‘赶尸帮’！你说怪不怪？”
　　

夜探僵尸店（8）
张虎“哦”了一声，问道：“难道这个‘赶尸帮’没有奔三角坪的方向去？或者是半路上奇妙地消失了？”
　　赵越闷闷地说：“我调查过了，从这里走是通往泸溪和三角坪的惟一道路，没有到其他地方的岔路。再说，他们又不是雪或者冰，还能化成水渗到地里去不成？”
　　张虎问：“你们采取了什么后备措施没有？”
　　赵越道：“我已经设法通知了三角坪的部队，让他们协助查一下，三天后有没有从湖北来的‘赶尸帮’？都是谁家有丧事？”
　　一班长也汇报说：“通……往三角坪一带的友邻部队已经全……部回话，他们驻守的村寨，都没有发现任何‘赶尸帮’。”
　　嘿！这个神秘的赶尸帮，居然这么快就神秘地消失了！
　　张虎心头笼罩上了浓浓的疑云。
　　赵越想起张虎排长撤职的处分刚刚挨过，又背上了一个新的责任，不由得愧悔自己没有把检查这个神秘的“赶尸帮”的工作做好，不好意思地说：“排长，让这个奇怪的赶尸帮跑了，主要是我的责任。上级要是再给处分，我老赵扛着。”
　　张虎拍拍他的肩膀，自我检讨说：“责任是其次，重要的是我们的思维方式太落后了，预见能力太差了，老是按照咱们自己的传统思维去思考问题，所以，才老是比敌人慢一步。今后要想变被动为主动，就得根据敌人的特点，想到敌人的前头去！”
　　赵越服气地说：“是这么回事。不过，排长你是不是认为这个赶尸帮就是‘竹叶青’扮的？”
　　张虎启发地问道：“想想这些迹象，难道你不怀疑？”
　　

僵尸闹凤凰（1）
1
　　湘西的凤凰地区靠近贵州。
　　凤凰以东羊角坪以南的一处路边的密林中，横躺着三个怪人，一个赶尸的师傅，两名“僵尸”。
　　这是一片高大的珙桐林，其中间杂着几株高入云霄的红豆杉和银杏树。这片树林下边很开阔，树下没有生长小灌木，只有几架藤萝缠绕在几株高大的红豆杉和珙桐树上。地上有较厚的树叶，由于秋季雨水较少，所以地面并不算潮湿。
　　一只少见的大灵猫仿佛嗅到了什么可口食物的气味儿，悄悄地从珙桐树斜伸的树枝上向前一蹿，蹿到了这边的一棵树的树枝上。树枝比较细，不断地颤动着。灵猫尽量向下探着身子，对着地上的背篓贪婪地嗅闻着，窥视着。一不小心，树枝“嘎巴”一声折断了。
　　扑通，灵猫和半截树枝落了下来，摔在了背篓旁。
　　赶尸的师傅吓了一跳，猛然往侧边一滚，顺势迅速地坐起了身。滚身的同时手往袖子里一吞，左右手迅疾地拽出了两把短枪。
　　灵猫受惊，一骨碌爬起来，忽地蹿上了附近的大树。
　　赶尸的师傅看了，恼怒地骂了一句：“畜生！人要是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这几天怎么净他妈的猴子呀，灵猫呀等的畜生来捣乱呢！”
　　灵猫从树上三纵五跃地逃跑了。
　　赶尸的师傅定了定神，索性不再休息，伸手把被灵猫弄倒的招魂幡斜倚在岩石上，然后手持阴锣注视着山下的大路。
　　那两名“僵尸”仍然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令人恐怖的是他们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鼾声大作。那从口中“噗、噗”地吹出的气息，把蒙在脸上画着朱砂符录的黄表纸吹得一忽闪一忽闪的，好像马上要诈尸！样子极其可怕。
　　这里地处山下大路的拐弯处。占据这里，就像占据了V字的顶尖处，况且居高临下，抬眼就可以看到大路两头的情况。
　　赶尸的师傅像一只潜伏等候猎物的饿狼，眼光透过树木极有耐心地逡巡着大路。
　　终于，大路拐弯的左边丁丁冬冬地来了一个十驮马帮，后面再也没有其他行人。大路的右边却走来了几个行人，其中最后边的一个人，脚步匆匆，好像急着要办什么事。赶尸的师傅看着他越来越近，而身后再也没有其他行人。
　　丁冬、丁冬的马帮转过了V字形拐弯，和几位行人错肩而过。
　　绝妙机会，机不可失！
　　赶尸的师傅“当”地一声重重地敲响了铜锣。
　　两名直撅撅地躺在山岩上的僵尸，立刻诈尸一样地滚身爬起来，等候着赶尸师傅的命令。
　　赶尸的师傅走过来，为两名僵尸整理了一下帽子、服装和脸上画有朱砂符录的黄表纸，“当”地一声再次敲响手中的阴锣，拿起招魂幡，口中喊道：“老君令旨，急急如律：喜神上路，阳人让路——！”
　　随着嘶哑怪异的僵尸上路调的喊声，两名僵尸砰、砰地跳跃着，来到大路上。
　　“当——！”
　　赶尸的师傅再一棒阴锣响后，两名僵尸像接到咒语似的，立刻“扑踏、扑踏”地迈着直撅撅的步伐，跟在后面往前走去。
　　山路拐弯的那边，走过的马帮和迎面走来的行人已经听到了阴锣的响声，他们正迟迟疑疑地向前走着，眼睛死死地盯住大路拐弯处，直至看到转过弯儿来的“赶尸帮”后，立即退到了山路边，心情忐忑地等候着赶尸帮过去。
　　长途跋涉的马帮因为载重，走不快，也只好约束住马匹，躲在了路下。
　　赶尸帮越来越近。阴锣当当，纸钱飘飘。招魂幡的纸条儿在风中簌簌地抖着。僵尸扑踏、扑踏地逼近了。
　　走在最后的行人退避路边，紧张地盯着赶尸师傅身后的僵尸。
　　赶尸师傅却睁大白多黑少的眼睛，好像准备捕食的饿狼，阴冷地盯着他看。
　　这名行人被赶尸的师傅盯得心里发毛，脚步情不自禁地向后挪动着，想退到树林中，远远地避开他们。
　　赶尸师傅在和退避的路人错肩而过的时候，忽然“当、当”狠敲了两棒锣响，嘶哑着破嗓子高声喊道：“不得了啦，喜神诈尸了，阳人快躲避——！”
　　仿佛接到了咒语信号，两名僵尸忽然尖声嘶叫一声，倏地往前直挺挺地伸出了双臂，腾腾地跳了两下，口中“嗷——！嗷——”地发出了吓碎人胆的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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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尸闹凤凰（2）
退避在稍远处路边的马帮和几名行人见此情景，急忙拼命地逃窜起来。就连一名瑶族老阿姆也连滚带爬，跑得水鹿一样飞快。
　　走在最后的那名避路的中年汉子正不知所措时，一名僵尸已经怪叫着跳跃到了他眼前，伸出双臂就要抱他。
　　这个倒霉的行路人尽管吓破了胆，但还是知道逃命。他声嘶力竭地大喊着：“啊，了不得，诈尸了诈尸了！了不得，诈尸了诈尸了！”口中喊着，回头就跑。
　　可是，他刚跑了两步，发现另一名僵尸已经跳跃着伸开双臂截住了他的去路。
　　就在他惊吓得稍微一犹豫时，后面的僵尸已经凄厉地怪叫着追赶了过来，双手一下子抱住他的腰。另一具僵尸的双手却已经掐向他的脖子。后面的僵尸双手死死地箍住了他，前边的僵尸双手也越扣越紧。一张黄表纸蒙盖的脸的下方，“噗、噗”地向他的脸上吹着凉气。接着是“嗷嗷”的凄厉叫声，直灌他的耳鼓。
　　被僵尸搂抱的行路人忽然觉得小肚子一紧，一泡热尿哗地撒了出来，脑袋一阵晕眩，立刻惊吓得昏死了过去。
　　马帮和行人吓得没命的逃窜，大路上只留下了“不好了，诈尸了！”“诈尸了，了不得了！”的哭喊声。
　　“当——！”
　　赶尸的师傅又发出了信号，口中咪咪嘛嘛地说道：“抓住替死鬼，喜神快归位！”
　　大路两侧已经空寂无人，远处还有“不好了，僵尸抱人了！”的恐怖呼喊隐隐传来。
　　2
　　两名僵尸依然凄厉地怪叫着，利索地抬起了吓昏了的行人，阴风吹刮一样悄然隐进了方才的密林。
　　赶尸师傅则哈腰捡起行路人丢在路边的包袱，扭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山路两头，嘶哑着嗓子高声喊着：“了不得了，喜神诈尸了——”喊罢，一个箭步跳进路边的树丛不见了踪影。
　　空谷密林间传来了悠悠的回声：“了不得了，喜神诈尸了——”
　　来到密林深处，两名僵尸将昏死的行路人“扑通”扔到草地上，其中一具僵尸不解地问后边的赶尸的师傅：“龙爷，这趟活儿，为什么要当着马帮和行人的面做？”
　　赶尸师傅高深莫测地说：“傻儿子，无非是为了让他们四乡传信儿呗！龙爷我要让整个湘西都知道，有个赶尸帮的僵尸在凤凰诈尸了！”
　　“哦！”那僵尸随即应了一声，其实，他并不理解龙爷的意思。
　　另一具僵尸问道：“龙爷，这‘两腿猪’怎么处理？”
　　赶尸的师傅果决地说：“傻儿子，还是老规矩嘛——从膝盖砍下双腿，从胳膊肘砍下双手，贴着肩膀砍下脑袋。千万注意，脖子要尽可能地留长一些。这样方便装殓。”
　　一名僵尸说：“好。龙爷放心好了！”
　　赶尸师傅——龙爷却继续吩咐道：“砍下的四肢和头颅要立刻用腊封住伤口，避免血水外流，然后喷上草药水，防止腐烂有味。剩下的尸体要深埋，别让狼狐野狗扒出来，惊了人眼跑了风！”
　　“是！”
　　两名僵尸挽了挽黑尸袍袖，整了整贴着黄表纸、画着朱砂符的毡尸帽，掏出刀子，来到行人面前就要下手。
　　此刻，被吓昏过去的行人悠悠苏醒了。他摸着被掐疼的脖子睁眼看去，正好看到两名凶恶的僵尸挥舞着尖刀向自己走来。
　　他懵懵怔怔地认为遇上了地狱无常鬼，爬起来就跑，边跑边喊：“鬼呀，鬼呀！”
　　一名僵尸迅疾地跳过来，一伸脚，那行人便“扑通”一个跟头，哎哟一声，被绊倒在地上。
　　另一名僵尸“倏”地跳过来，一脚踏住他的脊梁，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板牙，阴森森地说：“跑什么跑？阎王叫你三更死，你绝等不到天亮！老哥，认命吧！”
　　绊倒他的那具僵尸说：“老哥，翻过来，翻过来。趴着怎好上路？仰面才见青天。”
　　说罢，踩着他的僵尸伸手一翻，行人便仰面朝天了。说时迟那时快，行人还想挣扎时，利刃已经“扑哧”一声，准确地捅进了他的心窝。他动了动，一口气上不来，立刻命丧山林。
　　绊人的僵尸赞道：“好刀法，一刀毙命。”
　　捅刀子的僵尸客气着：“承蒙夸奖，捅死个土包子，还不像杀死只鸡那么简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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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尸闹凤凰（3）
两具僵尸说笑着，准备肢解尸体。
　　一个问：“先‘下’（割）什么？”
　　另一个：“从下到上，先‘下’腿。看谁的动作快。”
　　那一个说：“好，听我喊：一二——开始！”
　　于是两名僵尸挽起死者的裤腿，一人按住一条腿，尖刀从膝盖上“唰”地绕腿划了一圈儿，死者双腿的皮肉便被割开，直至骨头。然后刀尖照准膝关节的缝隙，一撬一划，两条腿便先后从膝盖处脱落了下来。
　　一个说：“这次咱俩卸小腿的比赛算平手，没分先后。应该‘下’手臂了。我们再比。”
　　另一个说：“好。比就比。老地方，从肘关节下。一二——开始！”
　　死者的双臂又被袒露出来。两名僵尸的两把刀子一左一右，各自在死者的肘关节处转圈一划，然后在肘部的骨缝处一撬一划，那两只带着小臂的手，几乎同时被完整地卸了下来。
　　一个欣赏着自己卸下来的手臂说：“他妈的，咱俩这卸手臂的比试还是平手。”
　　另一个用卸下的手臂当做拳头，往前一杵，说：“你若不服气，那就再逮一个比一比？”
　　一个说：“比就比。不过，那得龙爷发话。”
　　过去，我们只听说日本鬼子在南京大屠杀时有杀人比赛，没想到这两名装扮成僵尸的湘西土匪，居然搞起了肢解活人肢体的比赛。实在令人发指！
　　最后，两具“僵尸”谦让着，贴肩膀卸下了行人的头颅。
　　一个说：“龙爷，五体卸好了。”
　　赶尸师傅——龙爷正踱到一块山岩边，坐下来，在装满香烛纸马的背篓里掏出竹烟筒，咕噜噜地吸水烟呢！听了两名僵尸的汇报，头也不抬地说：“熏药，炼尸，蜡封刀口。然后快把那死尸的身子埋了！”
　　两具僵尸答应一声“是”，急忙忙活起来。
　　龙爷吸了一阵烟，脑袋才离开竹烟筒，对两名正在忙活的僵尸说：“一会儿，你们俩傻儿子再到路边抱一个‘两腿猪’来，还是这么个炮制法儿！”
　　两名僵尸齐声答应着：“是！”
　　一个嘿嘿笑着说：“比赛的机会又来了。这会儿，你手头可利索些！”
　　另一个说：“你自己加小心就是了！”
　　3
　　三天后，剿匪指挥部首长派通讯员来到泸溪的贺家坪镇，向侦察排传递情报。送来的消息是：
　　第一，三角坪及其附近几个村落，根本就没有丧家，更没有从湖北、四川或者永顺来的“赶尸帮”。
　　第二，有几个路过的“赶尸帮”经过严格检查，和你们通报的“赶尸帮”无论在哪方面都对不上号。
　　第三，最近几天，距离贵州边界比较近的凤凰境内，水牛寨和黄竹寨里分别有一名村民失踪。不知这两人是进山走失，还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或者与残匪有关。希望张虎排长的剿匪侦察排格外留心！
　　第四，前天，凤凰境内羊角坪山路上，一个“赶尸帮”的僵尸忽然“诈尸”，疯狂地追赶行人，把过路的马帮和行人吓得四散飞逃。当地部队闻讯后出动调查，传说那个“赶尸帮”已经遁入贵州境内。首长怀疑，该事件可能是残匪乔装“赶尸帮”所为，意在混淆视听。
　　此时，张虎的侦察排驻扎在镇外一所苗家大屋里。
　　这里依山傍水，风景秀丽。瓦屋竹楼，小桥流水，还有哗啦啦转动的水车和吱吱转动的水碾，加之房东的苗家大嫂和女儿正在忙活着推碾子拉磨，不时笑语喧哗，苗语啁啁，因此，到处洋溢着一派湘西独有的民族风情和气氛。
　　此刻，一向喜欢文学的张虎却无心观赏风景，他正为这个“赶尸帮”神秘失踪而大伤脑筋。当听到凤凰境内羊角坪赶尸帮“诈尸”的消息时，不由得心头一震：难道这个神秘的“赶尸帮”流窜到了湘西边缘的凤凰，作案后又逃出了湘西，遁入了贵州山区？
　　这所正屋的后窗正对着山坡，秋风掠过竹林，刷拉拉拉，如潇潇秋雨洒落沙滩。巨大的芭蕉叶子轻轻地随风舞动着，挥洒出无限的诗情画意。忽然，两只红腹角雉“咯咯咯咯”啼叫着，翩翩掠过高高的翠竹林梢，飞进了挺立着几棵高大的鹅掌楸的灌木丛中。丛林上空，空留下重叠的远山和澄澈的蓝天白云。
　　　。。

僵尸闹凤凰（4）
张虎似乎目无所视，口中咕哝着：“奇怪！我们正追踪的这个赶尸帮，居然像空气一样地蒸发在贺家坪以南二十里范围内的山林中了！而贵州边界的凤凰境内，竟然又突然冒出了个‘诈尸’的‘赶尸帮’！这难道是偶然碰巧吗？”
　　他围着火塘转着圈子，问赵越：“老赵，从我们跟踪的赶尸帮在贺家坪境内神秘消失，到凤凰羊角坪赶尸帮的僵尸诈尸，相隔多长时间？”
　　赵越：“正好三天。”
　　张虎双掌一击，说：“可以这样假设，凤凰‘诈尸’的‘赶尸帮’是乔装打扮的匪帮，而他们也许就是从贺家坪流窜过去的‘竹叶青’残匪！”
　　“从时间和距离上看，这倒是很可能。”赵越说：“不过，排长你说，上级通报的村民失踪，与残匪会有什么关系呢？难道是被他们逼迫为匪了？”
　　张虎思索着，坚决地摇头否定了，说：“这不可能！”
　　赵越急问：“为什么？”
　　张虎说：“‘竹叶青’正处在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时候，他才不会在这时候招兵买马，引人注意！”
　　赵越说：“有道理。”他接着又提出了一种假设，“那么，能不能是‘竹叶青’残匪遭遇了他们，害怕他们举报而将他们杀害灭口了？”
　　张虎眉毛一扬：“这倒是有可能！”
　　赵越紧跟着反问：“可是，排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