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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嗣子-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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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不日即将大赏平西将军等有功之臣。
贪狼营的名头举朝上下谁人不知?那是能止小儿夜啼的活罗刹,披着人皮的鬼,平西将军这个功劳确实太大,不能不赏。
而且秦可卿还知道,平西将军是甄贵妃长子四殿下的门人,是甄家一系的栋梁。
想来也正是因为西北的不世奇功,让贾珍父子最终放弃了自己。谁让四殿下如日中天,而她的嫡兄却胸无大志,老大年纪没有丝毫建树,没有一点登临大宝的希望不说,还行事不妥,被四殿下厌弃。
贾家人的品性,哪怕贾珍一向将她视若心头宝,也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去惹新君不快。这不,事情还没见分晓,自己已经“病”了,而贾珍为了哄小产后的自己开怀,下令不许再接来的尤家二姐三姐,也重新回到宁国府,同她们的姐姐尤氏一起住了国公府的正院上房。
深吸一口气,秦可卿也不披外衫,就穿着一身雪白的中衣下床坐到了妆台之前,拿起檀木莲纹梳有一下没一下的理过凌乱曳地的乌黑长发,秋水双瞳不经意间望见镜中自己依旧年轻的容颜,泪水突然就溢出了眼眶。
男子纵横天下、覆雨翻云,她生为女子,就只能随波浮沉,一生悲欢离合皆不由己,如今旁人不让她活了,她也就只能困在这座院子里慢慢熬,熬到他们觉得她该死的时候为止。就连母亲死前抓着她叮嘱的那些话,她最终也没有做到。
可是但凡有一线生机,谁又想死呢?
当年母亲临去时的记忆猛然跳入脑海,这些日子几乎吃不下什么东西的秦可卿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猛然赤足向外跑,如瀑般的长发拂过微风,这副披头散发的模样惊得院子里的下人们都瞬间失了神,竟然真的让秦可卿跑到了院子门口。
眼看着小蓉大奶奶真的要跑出去了,丫头婆子们这才吓出了一身冷汗,慌里慌张的冲上来阻拦。而其实在她们冲过来之前,秦可卿就已经停下了脚步。
她没有去看花园里只留下一袭如花背影的不知道是尤二姐还是尤三姐的年轻女子,也没有看贾珍大惊失色慌忙往廊柱后头躲藏的狼狈模样,只是微微垂首,任由长发滑过面颊,遮盖住那副被贾珍赞为“月里嫦娥不过如此”的芙蓉美面,深深的、静静的看着已经磕碰出伤口的双脚。
三日之后,大肆表彰平西将军功绩的圣旨终于昭告天下,又在宫中大宴三日,连终于从交际中脱身,开始闭门读书的林崖都得到了消息。即便他不免为平西将军的身份大皱眉头,边疆安稳总是一桩好事,他也没有阻拦家中下人私下赞叹平西将军的言论。
可是这次宫宴却出了大事。
宫宴第三日,当今照例去了这两年一直颇得省心的甄家玲珑二贵人之一的玲贵人处歇息,半夜却突然昏厥,惊得满宫上下面无人色,醒来后就大发雷霆,连甄贵妃都得了呵斥。最后,暴怒的当今竟然命人把玲贵人绑在廊柱上活活打死了,死后都不许人收尸,直接丢进了焚尸炉,死无葬身之地。
紧接着,就在许多人猜测着甄家要倒大霉之时,当今却像突然回过魂一样,下旨厚赏了甄贵妃并四、六两位殿下不算,还派人南下金陵,赏赐甄老太太,用行动表明甄贵妃并她膝下的皇子依旧圣宠不衰,连同玲贵人一起进宫的珑贵人都进了分位,成了珑嫔。
这一场宫廷风暴刮得人不明所以、无所适从,林崖听说之后却只担心一件事情,就是当今的身体。
按照现在京中悄悄流传的消息,当今从这次昏倒醒来之后,身子骨就大不如前了,仿佛是一场小病引出了多年的隐患,再也没能上马握弓不说,日日都要御医在身边候着。
按照现在的情形,不管三皇子楚容华有什么谋略,一旦当今有个好歹,甄贵妃一系有正率军回驰不日即将抵京的平西将军,有统领京城兵马的京营节度使王子腾,江南还有个甄应嘉,怎么看都是稳赢。
可惜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继续刻苦读书,暗暗祈祷当今千万要撑住,至少撑到明年春闱之后,让他谋个出身再说。
神明似乎确实听到了林崖的心愿,当今虽然时常头痛脑热惹得满朝都人心浮动,却一直没有真的龙驭宾天,甚至还撑着主持了新年大典。反倒是身子听说还算健朗的户部尚书腊月里吃多了酒,当场磕死了。
户部尚书死得蹊跷却查不出什么内情,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挑个新尚书出来,主持一部公务。按本朝规矩,户部尚书一职空缺一般是要么由户部左侍郎顶上,要么从其他五部平调一个尚书过去,可当今也不知道是不是病糊涂了,看都没看别的折子,直接御笔朱批,亲自点了一个新的户部尚书。
江南巡盐御史,林如海。
这下子真是满朝皆惊。
已经向四殿下表过忠心,只等着走马上任的户部侍郎不说,甄贵妃一系不免惊疑不定,吃不准当今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而当今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点的新任户部尚书人选让下面乱成了什么样子,又下了一道圣旨,晋封六皇子忠肃郡王为亲王,享双份俸禄。
随着这道圣旨,六皇子瞬间压倒嫡亲的兄长四皇子,成为本朝皇子间第一人。
调令与六皇子的晋封邸报几乎是前后脚送到了扬州城。
将小厮们都遣了出去,林如海将调令和邸报都仔细收好,便一个人在书房里默坐煮茶,天黑了也不点灯,任天边月华倾尽屋内,映着琉璃杯泛起点点萤火之光。
还是黛玉听说了此事不放心老父亲,亲自提着灯笼过来劝。
书房内一片漆黑,八角宫灯的烛光便显得十分耀眼,林如海知道闺女儿十有八/九要埋怨自己不保重身体,干脆先另指一事引开黛玉的注意。
“咱们要上京去寻你大哥哥团聚了,玉儿欢不欢喜?”
☆、第43章
“尽道隋亡为此河,至今千里赖通波。若无水殿龙舟事;共禹论功不较多。”
冬日里万木凋零;运河水位回落;又逢新年商旅罕见之时,偌大的江面上只有一队官船逆风北上,其中吃水最深的那座楼船上,少女清丽婉转的朗诵声令舱外垂首侍立的几个婢女都相视而笑,暗暗欢喜老爷和大姑娘今日也是父女亲热和睦。
一个脚踏皂底粉面小朝靴;身穿五蝠团花绛色长袍;外披竹纹坠边锦裘的半大少年捧着新作的功课在屋角处听了片刻后,却抬手止住了想要出声的小厮;默默走了。
舱内正在父亲指导下习读诗词的正是黛玉。
她素来身子柔弱,这会儿虽然还在点了几个炭盆子的船舱之内,却还穿着缀白狐毛边锦袄,好在林如海此次北上身负圣命,无人敢怠慢,上好的银丝炭供给的十分充足,并没有冷到黛玉。
此刻黛玉一张瓜子脸热的红扑扑的,身上正红底色的锦袄上绣着百鸟展翅走兽嬉戏,连盘起的团髻上都绕着毛茸茸的红色狐狸毛发带,愈发显得整个人玉雪可爱,娇俏可人。
林如海将近四十岁时才得了黛玉一个女儿,对她一向是爱若掌珠,从来没有对黛玉高声说过一个字,如今阖府上京,他难得暂时摆脱了仿佛永无止尽的公务,得以日日与爱女相处,自然更加不会端出严父的架子。
这几日黛玉说要学诗词,林如海就拿了自己最常琢磨的几本出来,一字一句耐心教导。正巧他们如今就在这运河之上,便挑了这首汴河怀古出来,也算应景。
因为是父女相伴闲话,黛玉一颗孺慕之心加上三分小女儿娇气早就离了之前的座位,干脆就在林如海身前的脚踏上坐了,略略歪头,软软的发顶正倚在林如海膝边。
读一句诗,黛玉就忍不住抬眼瞄瞄一直眉眼含笑的父亲,一个不小心,连断句都断错了,脸上微微一红,直接使性子把书放到父亲腿上,自己则悄悄地拿手抱住了父亲的腿,耍赖再不肯抬头了。
这本诗集还是少年时代的林如海在中进士前亲自抄写誊录的,他此时看着也有几分感概时光容易把人抛,不过跟女儿相比,区区一本诗词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随手把诗集撂到了案几上,林如海轻轻摸了摸女儿细细软软的发顶:“玉儿,爹爹的大姐儿,在脚踏上坐了这么久难不难受?”
半个字都不提方才读书的事儿,林如海温和却强势的把黛玉从地上抱了起来,安安稳稳的放在了自己身边,慈爱的打量了片刻,到底还是不放心,又探手试了试黛玉手背的温度,发现果然没有凉意才算满意。
林如海心里是有一分自责的,刚才他光顾着为黛玉的亲近孝心欢喜了,任由女儿在脚踏上坐了那么久,实在是不像话。
能够与父亲并肩而坐,黛玉当然是高兴的,看父亲这样爱护自己更是忘了之前的心事,嘟着嘴撒娇:“妈妈们在脚踏上铺了六层鄂罗呢毯子,又软又暖,哪里会难受。”
话虽如此说,却立刻就欢欢喜喜的挨在林如海怀里,并没有要再回去的意思。
不管对外人有多少计策谋划,心机如何深沉,林如海在面对黛玉时也只有一腔慈父心肠,被女儿顶撞了,也只会浅笑:“玉儿大了,懂庶务了。不过咱们还学着诗呢,学问不可半途而废,玉儿先跟爹爹说说这首诗的感悟可好?”
林如海天性谨慎细密,自己作诗时对辞藻华丽工整等细微处十分在意,但这些日子教导黛玉时却大多取意境磅礴大气的,也是因为知女莫若父,不想要女儿太过敏感多思,一片慈父心肠。
黛玉却比林如海估计的还要聪明,林如海不提诗词还好,这一说,黛玉才舒展开的眉尖又有些蹙,她甚至没有与林如海对视,而是伏在了父亲的膝上。
“爹爹的身子,还是没有大好吗?”
瘦弱的身子细细颤抖了一下,让原本还想要笑着说黛玉乱想的林如海不禁一顿,糊弄女儿的话一时之间没有出口。
“爹爹若是大好了,做什么总教女儿些寓意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或是世事无常祸福难料的诗词?先人诸事看开,爹爹也要女儿万事看淡吗?玉儿就是小性子,爹爹怎能舍得玉儿?”
黛玉太敏感,也太聪颖。虽然林如海的行为也可以用他自己体味过世间冷暖炎凉,希望女儿能够处事通达来解释,但是同样父女连心,黛玉又岂能感觉不到林如海的不对劲?希望她心境开阔通达当然有,但更多的,却指向了黛玉一直不敢去想的一面。
黛玉一直隐隐有些觉察,知道父亲的身体没有外人以为的那般好。正因为如此,在母亲一年的孝期过去后,黛玉没有像原本想的那样再穿两年素服,而是很快就换上了喜庆衣衫,就是希望这些颜色真的能带来好运,让父亲好起来。
也因为这一层顾虑,在扬州时,她不顾林如海百般温言劝阻,执意同船启程,在船上更日日跟在林如海身边,每天亲自端茶端药,又常常撒娇弄痴,以期逗林如海开怀。
可是林如海却还是一直在做最坏的打算,黛玉心里真的是惶恐又害怕。
这是他盼了半辈子的孩儿,如此的聪慧,却又太过聪慧。
林如海没有立即回答黛玉的话,只是温柔的轻抚黛玉的脊背,半晌悠悠一叹:“人皆养子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你这样聪明,为父如何放得下心?人之一世,糊涂方是福气。”
糊涂了,就不会看穿别人虚伪的善意,不会看穿亲人善意的欺瞒。不那么聪明,就不会有那么多烦恼。
觉出黛玉似乎有些不安,林如海轻笑出声:“玉儿且放心,你的老父亲还要看着你穿嫁衣、上花轿,要是你的哥哥们背不好你,还要拿棍子给他们一顿好打。”
当父亲的对女儿说这样的话着实有些为老不尊,黛玉当场就要不依,又怕闹得林如海短了精神,加上父亲的怀抱确实令人安心,她又嘟囔了几句,就枕着父亲的膝盖慢慢迷糊了过去。
林如海又轻轻顺了会儿黛玉的长发,见黛玉似乎是睡得熟了,就解□上披着的玄狐毛里衬墨绿滚万福不到头镶边斗篷覆在了黛玉身上,将她小小的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才小心翼翼的挪动膝盖,将手边的软枕垫了过去,自己悄声站了起来,另取了一件一斛珠斗篷披上,走到门外叫来了管家何启。
软枕早就被林如海暖的热热的,黛玉一颗心提了太久,每天吃的御寒汤里又有几味安神药,此刻也没有觉察到父亲的离去,脸颊依恋的蹭了蹭枕头,又往满是墨香的斗篷里缩了缩,睡得香甜。
怕吵醒了黛玉,林如海并没有直接在舱房门口说话,而是带着何启走到了另一座舱房内,离着黛玉足足有五六丈远。
直到此时,林如海才放心的清了清喉咙,压抑的咳嗽了几声,何启连忙端上一杯热茶。
“我的好老爷,老奴知道您心疼大姑娘,怕大姑娘冷着了,可是神医吩咐过,您是闻不得炭火味儿的。那银丝炭再好也不行,您哪一日夜里不咳嗽?哪怕少放一个炭盆子呢?”
何启在林如海身边伺候了多少年,林如海待他恩重如山,这会儿看林如海为了体恤女儿连咳嗽都要忍着,何启忍了许久,还是忍不住劝上一句,说完就缩了脖子等骂。
林如海虚虚给了何启一掌,也笑了,面色却郑重起来:“这样的话不必多说,大丈夫顶天立地,不能让女儿无忧无怖已经是做父亲的失职,岂能叫女儿反过来迁就于我?多少风浪都过了,何惧区区炭火?”
说完眼珠不错的盯着何启,等到他不太情愿却恭敬的应下了,林如海才问起了旁的:“这段日子,那些帖子还是没完没了?”
提到这事儿,何启也不由露出一副心有戚戚焉的模样,脸色难看的点了点头。
他们说的帖子不是别的,正是一群争相劝林如海续弦,甚至推荐自家女孩儿的。这类帖子从贾敏病重时就渐渐出现在林如海案头,等到前些日子林如海一跃成为响当当的六部尚书之一、一品大员开始,更是泛滥成灾。
旁的事情,哪怕是新收到的邸报,林如海都能拿着跟女儿黛玉一起品评一番,也是个乐趣,唯独此事,林如海是不愿意让黛玉听到一丝儿风声的。
无他,无子是他与爱妻贾敏一生之痛,虽然林如海本人并不怨怪贾敏,更不会迁怒于黛玉,可是贾敏直到弥留之际都难以释怀,十分自责,黛玉幼时也曾自苦不能生为男儿身,现在这些劝他续弦的帖子字字句句不离子嗣生养,他岂能让黛玉知道了再添心事。
横竖他根本没有这份心思。
别说这么多年下来,林如海早就绝了生下亲子的念头,就说他如今已经过继了两个嗣子,即便续了弦侥幸得了一子,然后呢?自己已过而立之年,必定是无法看着这个孩子成人的,到时候亲子嗣子之间会闹成什么样子根本难以估算,说不定就要家破人亡,一个都保全不了,既如此,续弦何用?
何况那些劝他续弦之人,和送来画像任他挑拣的所谓“好生养”的女子,还不知道是哪一家的眼线暗桩,统统都是搅家精。
“有多少算多少,都拿去灶上烧了便是。”厌烦的挥了挥手,林如海紧了紧身上斗篷,推开窗深深吸了口河风:“另外那些图纸花样,都找到妥当的工匠了吗?”
这问的就是林如海自己悄悄给黛玉画的衣裳首饰并家具样子了。
林崖走前为黛玉刻的簪子十分得黛玉的喜欢,上船时还戴着那根白玉芙蓉嵌宝簪,林如海笑眯眯看在眼里,暗地里却十分吃味,便也为黛玉画了许多,更因为想着黛玉日后出嫁,干脆翻着典籍连家具纹样都亲手画了,又秘密吩咐了何启寻人去做。
这种事情何启是办老了的,一听林如海问,忙含笑说了进程,林如海这才满意颔首,也就不再说话,只倚窗眺望,直站了几息功夫,方觉得胸中那股闷出来的燥热之气消退了些。
林如海自己可以轻轻巧巧的把说亲之人递来的帖子都烧了,林崖这个做嗣子的却没有这个胆子,也没有这个立场。
刚刚作完一篇文章,听了一耳朵先生陈潇的冷嘲热讽之后,林崖刚坐在厅内吃了半盏茶,管事们就进来回话了,身后的小厮们一个手上捧着正常的拜帖,另一个捧着的则是送来的书信等等劝林尚书再迎妻室的杂物。
只觉得嘴巴里的茶水又苦涩了几分,林崖只得继续摆出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叫人直接送到为老爷林如海准备的书房里去,统统堆在书案上。这倒不是林崖真的认为林如海还会续弦,而是这种事情,他这个做嗣子的怎么做都不合适,实在烦人。
管事们见最扎手的一件事儿干脆利落的解决了,心里也都松了口气,只当刚才不过是一阵风刮了过去,若无其事的禀报起了旁的事情。
最要紧的便是要送去几位殿下府上的贺礼。
这些日子京中可谓是风起云涌。
圣人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从甄贵妃所出的两位皇子当中挑一个出来承继大位,却又在四殿下和六殿下当中摇摆不定,引得多少人食不知味、寝不安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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