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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的鲸鱼。”
路飞停住往上窜，我松开手。
“它一直在等待一群海贼。等了，五十年啊……”
“有一天当我看守灯塔的时候，一群豪爽的海贼沿着颠倒山下来，来到了伟大航路，还有一只小鲸鱼跟着他们，就是阿布。那群海贼本来是一直是带着阿布一起前行的，可是因为伟大航路太危险了，本来他们是想叫它留在西海的……”
“可是阿布还是跟来了。岛屿鲸鱼原来是成群结队行动的动物，不过对阿布而言，那群海贼是它的伙伴吧。因为他们的船故障，在双子岬停留了几个月，我跟他们也成为了好朋友。因此到了出发那一天，船长请我帮忙照看阿布两三年，伟大航路对于阿布来说太危险，他们无法带着它，说好会在环游世界一周后回来……”
“那已经是五十年前的事了……”
“五十年？”
“拉布等了五十年？”
“所以它才一直叫，还用头撞墙壁？”
“啊。”






第14章　第十一章（下）
鸡毛老伯为我们打开了一扇铁门。就装在鲸鱼的肚子边上。我已经不感到奇怪了。黄金梅利号终于从鲸鱼的肚子里面出来了。
“五十年啊……那群海贼可真是让它等很久啊……”
“八嘎！”山治打断乌索普，“这里可是伟大航路啊，死了啦。再怎么等都不会回来了。”
我看看坐在木头山羊的断头上抬头冥思的路飞，从刚才就一直安静着的样子还真是让人不习惯啊。
“干嘛这么现实！很难讲不是吗？有可能会回来啊！不是很感人吗？坚定不移信守伙伴约定的鲸鱼……是吧？老头？”
“哦，”鸡毛老头推推眼睛，“但是事实是残酷的，我已经掌握确切的消息，他们跑掉了。逃离了伟大航路。就算他们活着，也不会再到这里来了。”
“……这个季节、天气、海流、风向乱七八糟的海域、所有常识都行不通的海域。它的恐怖会迅速占领弱者的心。”

我仰脸看着那只露出脑袋的鲸鱼，它像是第一次见面那样对着天空，竖起它的下颚。白圈圈包着巨大的一动不动的呆呆望着天空的黑点点。安静的像一面墙一样竖立在那里。在最顶部布满了纵横的交错的花斑一样深入肌理的伤痕——再也无法褪去的烙印。
被抛弃了吗？
回不到属于自己的海域，被自己最亲的伙伴抛弃……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对于你来说？有人类情感的鲸鱼啊……
我看着那纯粹的黑色的巨大瞳眸，那么的安静、平静乃至寂静……
这就是被遗弃的眼神吗……
是不是曾今有一瞬，我也和你有着相似的眼神？

娜美：“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对它说？它听的懂人话不是吗？”
“我说了，毫无保留的，然而就是从那时候起拉布开始对着颠倒山大吼，还用头去撞红土大陆。仿佛坚信他们还会从山的那边回来一样。”
“已经失去等待的意义了啊……”
“就是因为失去等待的意义它才不肯听我讲，它最怕的就是失去等待的意义啊……”
“它的故乡已经回不去了，只有那些人是它的伙伴是它的希望啊……”
“虽然它很可怜，但是你也被骗了不是吗？别管它了。”
“你看看它头上的伤口，我不管它，它迟早会死掉。怎么说，我也和它相处了五十年……”

“哦喂——啊啊啊——”路飞突然将手臂甩在身后大吼着奔跑起来。
山治：“那个白痴想干嘛啊？”
卓落（看看顺着鲸鱼脊背跑上去的路飞）：“稍一不注意，他就享受起登山的乐趣了。”
“橡皮！插花！”路飞将手上断裂的桅杆插在鲸鱼身上，血花迸溅！
“八嘎！你在做什么！”我激动地一脚踏在栏杆上。
卓落：“那不是桅杆吗？”
山治：“so，那就是我们船上的。”
乌索普（低头沉思）：“主桅啊！（抬头吼）你干吗破坏船啊！”
我：“……”

鲸鱼一直呆呆的眼睛开始冒出泪花。
“轰！——”它猛得将下巴砸在海面，轰起激烈的浪涌。随即新一轮的强大的音波轰炸开始横扫海面。我捂着耳朵趴下。鲸鱼突然跳出水面，头朝下，带着头顶上的路飞狠狠撞向红色的海岸！
“路飞！”
“别担心，就算他被压扁也不会死的。”

人和鲸鱼的战斗！体积比大概是——蚂蚁比大象？
远处，路飞一脚踢在鲸鱼头上，再被鲸鱼一个头槌顶飞撞在岩壁上。看着这个人鱼？人兽？大战。我无力地坐倒在船上，望着天空翻白眼。二货船长！你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啊？！
卓落：“路飞！你到底想干嘛啊！”

鲸鱼阿布怒吼着冲向站在岸边的路飞。
低着头浑身是伤的路飞突然出声：“不分上下！”
我微微一愣，鲸鱼的叫声停了下来。
路飞捡起草帽，那张摔得乌漆麻黑的脸对着鲸鱼阿布露出笑脸——带着少年的得意和男人的强大——说：“我很厉害吧！很想打赢我吧？我们还没有分出胜负，所以还得继续打才行！虽然你的伙伴死掉了，不过我永远是你的对手，我们一定要再打一次！看看谁比较厉害！我们绕伟大航路一圈后一定会回来找你！到时候我们再来打吧！”
少年露出招牌式的两排牙傻笑，鲸鱼白圈圈包着黑点点的大眼里闪出泪花，泪珠子一点一点落下来，在海面上砸出浪花。阿布仰着头冲天空叫喊起来，音波似的鸣叫穿透长空，像是对路飞的回答。
那家伙……
二货的脑子果然超出常人的思维范围。
我的心里微微发烫。

站在双子岬的岸上。我看着提着油漆桶拿着刷子在鲸鱼头上爬上爬下的路飞，阿布停在岸边乖乖地一动不动任他折腾。然后，我看着那个掩盖鲸鱼头上伤痕的扭曲了的戴着草帽的骷髅头——路飞海盗船的标记——有些眼角抽搐。揉揉眼，喃喃：“……有损视力。”
“啊！很好！”某个脸上沾满黄色白色颜料的二货克制不住咧嘴笑的得意表情，环胸的一只手里握着像扫把一样大的刷子，对阿布道：“这就是我跟你决战的约定！你可别在我们回来之前拼命撞头把这记号抹掉哦！”
阿布张张嘴呼应他。

这家伙……
没想到居然这么细心。
我站在一边，看着对望的巨大的鲸鱼和笑得很傻很天真的男人。
对于阿布，我只是对于它的遭遇给予同情而已……
那个家伙，却重新给了它等待的意义。

黄昏。
路飞站在船头：“我们走啦！像花一样的老头！再见，鲸鱼！”
我看看船上的蓝发美女和99男，路飞居然把这么可疑的两个人带上船还打算送人家回去。那个家伙……从来就没有防备心。
我撩开被海风吹得迷乱的刘海，路飞充满干劲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朝威士忌山，全速前进！”
在鲸鱼的道别声中，黄金梅利号乘着海风前往神秘的远方。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觉得有哪些地方没写明白，或者哪里是废话，请告知我呐~





第15章　第十二章
躺在甲板上的我被冻醒了。身上被覆盖住，不过不是被某个好心人披上的被子或者外套。
“干什么啊混蛋！”响起乌索普的声音。
“啊呜！干的不错啊！”怒气冲冲的路飞的声音。
“来尝尝我的雪糕吧！”
我挣扎地动一下，从将我掩埋的冰凉的物体下钻出来。“好冷！”浑身一个哆嗦，甲板上积满白雪。原来还如同热乎乎的夏日的海域竟然下起了茫茫大雪。“噗！”突然一个巨大的雪团砸过来正中我的脸。“……”我抹下脸上冰冷的雪渣，甲板上两个幼稚的男人还在那里上串下跳地打雪仗。我爬出雪堆，开始在一边默默的累积雪球。
好像直径有一米多了，我终于满意的停止动作，然后冷笑着举起超大号雪球来到将雪仗升级为肉搏和言语攻击的两个男人的旁边。
“八嘎！都给我去死一死啊！”
“轰——”巨大的雪球炸碎，将两个男人掩埋。
拍拍手：“终于世界和谐了。”

“娜美桑！爱的雪铲如此好用啊！”一边传来山治的声音。
“铲倒雪停为止，山治君。”娜美敷衍的声音。
“Yes！娜美桑！”
“……”我迈步向船舱里走去，关上门对靠在窗前的娜美喊道，“娜美好冷啊，有没有……”
“喂，这船上没有暖气吗！好冷。”蓝发女人的声音横插进来。
“少啰嗦！”娜美朝那个女人吼。
我眯着眼看了看裹着厚绒被坐在桌子边的MissMr两人，“娜美桑，我可以用那个吗？”我伸手戳戳对方身上的绒被，看看娜美。　“艾柏！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礼貌！”娜美拍了一下我的脑袋，“不过，反正他们也不是客人。”
我揉揉脑袋坏笑着走向蓝色马尾，和皇冠99男。“喂！”两个怪人缩在一堆面露恐吓。
噼里啪啦——最后，我满意的裹着两床绒被窝在凳子上打哈哈，睡觉。

睡了一觉，天气意外的变好了。重见阳光灿烂。
我坐在路飞身后，靠着他的背。
“什么时候才能到威士忌啊船长。”
“不知道啊。”路飞像是在唱欢乐小调的声音。
沉默一阵。“二货船长，手。”我继续和路飞背靠背。
“噢。”路飞把手伸过来。
我把他的手扯到胸前，开始编织渔网。先拉长大拇指和食指，打一个结。再拉长食指和中指打一个结。全部打完后，再继续来一遍。于是路飞的手开始呈现网状延伸。
“哇哈哈！岛耶！”路飞突然惊呼。
我从路飞背后探出头。一座小岛浮现在前方浅薄的迷雾之后，岛上伫立着形状奇怪的高大物体。
“哇哦！那个是山吗？！好像仙人球啊！”我双手撑在路飞的肩上眺望。
“好大的仙人掌喔！”路飞举手远望。
“那就是威士忌山峰。”山治插着西装裤的裤兜，叼着香烟，“不过长得可真是够奇怪啊。”

“嗖——嗖——”
MissMr组合跳上栏杆，“那我们就告辞了。”“谢谢各位甜心送我们回来。”“如果有缘再相会吧　。”“byebye，baby。”两个怪人后空翻跳入海中迅速游走。

黄金梅丽号从正前方的河道直接进入内陆。河道上雾气蒸腾。
远处河岸上出现晃动的黑影。
“什么东西？”
“怪物吗？”
船渐渐穿过迷雾靠近，渐渐清晰的两岸上，可以看到一排排民房和聚集的人群，欢呼声汇聚成轰鸣声在河道上盘旋：
“欢迎光临我们的小镇！”
“欢迎来到热情的威士忌山峰！”
“海贼们！欢迎啊！”
“海上英雄！万岁！”

岸边的人们挥动着写着“WEL　E”的彩旗，还有彩色的纸片飘洒。
怎么回事？我插着兜站在船头的木绵羊头上，潮湿的风吹动发丝。我感忽然有一种有领导来学校检查被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学生夹道欢迎的动情感。欢迎海盗的小镇？果然是伟大航路啊……多么与众不同的民族风情！
“好多漂亮的美眉！”山治已经失去理智了。乌索普一直恶心地在对外抛着飞吻。

船慢慢靠岸。
一个金色卷发的拿着号子的大叔站在那里欢迎我们。
“我叫伊卡莱尔，是威士忌山峰的镇长。”
“我是路飞，请多指教。”
我站在路飞身后，看着那个大叔的金色卷发——整整三层的大卷，每一个卷都有我的脸那么大……真是奇怪的发型啊。我有些同情地看了长得不怎么样还品味怪异的大叔一眼。
“大叔，你的头发也太卷了吧。”路飞伸出手指指着对方的头发。
“八嘎！干嘛说出来！太直接了很伤人好不好！”我伸脚在路飞屁股上踹了一下。
“……”船员众。
“这里是生产酒和音乐的威士忌山，所招待的都是我们最自豪的东西。好酒如海一般多，就用各位的冒险故事当下酒菜。好好地享受这顿飨宴吧。咳咳！哞哞哞（美音）！大家觉得怎么样？”
“很乐意！”勾肩搭背蹦蹦跳的失去理智的乌索普路飞山治一伙，“亚嘚！（好棒！）”
我默默地挪开，远离这堆没形象的人。
“大家准备宴会吧！为冒险者们狂欢吧！”
“好啊！”
欢呼声如潮水汹涌，全城同庆！远处殷红的夕阳泡在海中，把海面染出一片灿烂霞光。

下弦月。
简陋但是宽敞的方块民房里，号声、手拉琴、小鼓、吉他的声音汇成音乐的小溪在欢快跳动。紫色的酒浆装在酒桶造型的木杯里被倒入人们带着上翘弧度的口中。
“……然后我就很酷的说，混账海中败类！休想伤害我的同伴……”乌索普在一边摆着手装深沉，几个女人用崇拜爱慕的眼光望着他。乌索普又在坑爹了。不过……就他这样放羊的孩子类型的人，真的能骗到人吗？我有些怀疑地看着围着乌索普或作出崇拜或吃惊各色表情的人。

“不用客气地劲量地喝吧！”卷发老伯将满满的酒杯摆到我和娜美面前的木桌上。
“不，我不喝酒！”娜美笑着摆手。
“不用担……咳咳！哞哞哞（美音）！不用担心，这是用上等的葡萄制作的饮料，风味跟酒一样，不过完全没有酒精的成分。”老是咳嗽，用美音清肺，毯子一样厚的大卷卷披满肩膀。我托着下巴看了看卷发大叔，还是觉得他很奇怪啊。
“真的啊！好好喝！”试着喝了眼前的饮料的娜美惊叹。
“今年收成的葡萄品质特别好。来！让我们为晚宴进行例行的干杯赛吧！”人群举着酒杯欢呼起来。
“这个比赛就是一直不停的干杯，直到剩下最后一个人就是冠军。各位也试试看吧。”
“哈，我就不必了。”娜美摆手，“我没办法喝那么多。”
大叔从衣服里掏出丁零作响的钱袋：“冠军奖金——十万贝利！”
“再来一杯！”娜美突然站起来，举着酒杯，很有干劲地说，“卓落，你也参加吧，你不是没钱吗？”
“……”我默默地瞟了她一眼，喂喂！爱钱的弱点也太明显了吧！

“干杯！”酒杯被高高举起，酒浆晃荡出醉人的香气。虽然不是很习惯这么热闹的人多的场面，不过我却被现场热火朝天的气氛感染。觉得自己血液都在微微发热。
“好厉害！第十杯了啊！”
“这位小姐第十二杯了！”
这一边是卓落和娜美在狂喝酒。
“再来一份！”
“哇！船长一人吃掉二十人的饭啦！”
“厨师昏倒啦！”
“……”二货船长你个饭桶。
“这边这位大哥想一次性泡二十个妞啊！”
我看看左拥右抱乐不思蜀满脸通红散发猥琐气息的山治，默默地扭回头，捂脸。

“小朋友，一个人吃东西有什么意思。来来来，喝一杯！”一个男人凑过来，递给我一杯酒。
“我不喜欢喝酒，谢谢。”
“男孩子怎么可以不喝酒！味道很好的！试试看！”
……为什么都没人看出来我是女的？好歹也长了一张嫩脸好嘛……郁闷了一下，但是觉得自己应该豪爽一点，我接过酒一口气灌下。火辣辣的感觉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
“好小子！怎么样？很不错吧！”男人很豪爽地大笑着拍我的背，“再来！”我抽抽嘴角扯出笑，拍得痛死了啊……
在酒和暴力的双重刺激下，我的世界旋转迷蒙了。






第16章　第十三章
“唔？”我揉揉眼睛从沙发上抬起头。
一室幽暗，灯光已经熄灭。夜似乎很深了。月光穿过窗户，洒在地上，映亮墙壁。狂欢后的安静，有一种潮涨潮落的起伏感。脑袋有些沉，不过我没有立刻睡回去，而是下意识地去寻找伙伴——啊，已经是伙伴了吗？
地上，山治、乌索普正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还有一个眼熟的……
呃？揉揉眼。我不会是做梦吧？我看着倒在地上路飞装扮的某个疑似人类的物体。圆滚滚的肚皮随着呼吸起伏，身边还零散着几十个盘子。裤腰带已经被撑爆了。脸颊两侧像是塞进去皮球一样膨胀起来。开什么玩笑，睡一觉而已怎么可能身材走形成这个样子？！一定是做梦……我闭上眼睛。
这时一边的娜美突然爬起来，我睁着迷蒙的睡眼看着猫着腰轻手轻脚往外走的娜美，
“娜美桑，你去哪里？”
娜美似乎吓了一跳，继而转过来在唇边竖起食指，“嘘，艾柏乖，继续睡，姐姐上个厕所就回来。”
“……”在梦里都要占我便宜吗？卓落呢？大概也去上厕所了吧？也对，他和娜美都喝了很多酒。……，不是作梦吗？还真是实事求是的梦啊……
好梦黑甜。


“空！”木门被踹开的声音将我惊醒，我看看门口急急忙忙的背光的人影，揉揉眼睛。
“走咯！”那个人影突然冲过来把我甩上肩背，随手抓起地上乌索普的长鼻子和山治的脚踝开始狂奔。我在惯性作用下身子往后一仰。
“咦！？咦！”双腿紧紧缠住路飞的腰，我朦胧的睡意一下子被冲尽。
“八嘎！到底怎么回事啊！跑毛！”像尾巴一样倒挂在路飞身后被震得一颠一颠的我忍不住爆粗口。路飞还在不顾一切地狂奔。
看看两边因为被拉着鼻子而侧着身子踉跄跑着的乌索普和惨痛地被拖在地上当扫把扫开碎石渣的山治，我脊背上冒出冷汗。做了几十了鲤鱼打挺，在尾椎骨发酸后终于捞住路飞的脖子，我趴在路飞肩上喘气。
让那个脱线的家伙急成这样，想必是有什么不妙事情发生。我看着飞速倒退的街道。不知到发生了什么事，很多房子都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