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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尤三姐的红楼新生活-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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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船身都剧烈地摇晃起来。
“怎么回事?”二姐吓得一把抱住了禇英,“咱们这船是要沉了吗?我是不是又要跳到水里去了?这次可还有人救我?”
“嘘!”禇英忙示意她不要乱说,“别怕,我出去看看,你就留在此处。”说着她就从内舱钻出,正好看到陈经和周成两人都从外甲板上跑了过来,“情况有些不妙,北静王府过来的并不是他府上豢养的那些江湖之人,而是整整十船的府兵和甲士;如今火箭利簇,机关劲弩,全对着这片水苑;连北静王爷也亲自过来了,据说是听闻这水苑里有叛贼逆党群聚,他是请了旨意过来的;这里邀约傅先生赴会的,本来也有他府上的高手,可如今看来,他是全然不顾了,看这架势,他是要将这片水苑夷为平地呀!”
禇英听了大吃一惊,“那怎么办?师父和师兄他们可都在那边呢!不对呀,难道北静王说一声这里有叛党逆贼,这些人就都是了吗?难道不用严审重查,再三确定?而且柳师兄说了,这里不过是些江湖上的聚会,与他北静王府并没有利害关系,他为何要借机生事,小题大作呢?”
“说得好!”陈经赞赏地看了她一眼,“此事当然没有这么简单。但是事关朝局,我一时也和你说不清楚,你只要知道,咱们有应对之策就行了。这船上不能待了,我怀疑他们已经发现了这艘船,说不定过一会儿,那些水耗子就摸过来了。走,我带你们上小船!”
“小船?”禇英疑惑地向四周看了看,“哪里有小船?”
“你看着!”陈经说着,便大步走到船舷一侧,开始解这艘游舫画柱上缠绕着的粗绳,又唤一旁的周成,“过来搭把手!”
两人拽着这绳子,用力拉扯着,就见湖面上咕噜噜冒出一串水泡,接着一大团黑乎乎的东西猛地被拽出了水面,又被两人拖到了甲板上。
“这是什么东西?”尽管月光甚好,但是这黑乎乎的一团,实在看不出是什么。
“这是黄河边上常用的羊皮筏子,吹足了气,连黄河险滩也能过;这是柳兄弟几次出平安州弄回来的好东西,实用得很!”
“羊皮筏子?这吹气要吹到什么时候?咱们不是急等着用吗?”禇英着急地问。
“很快的,不信你瞧!”说着陈经也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两个竹筒来,给周成递了一个,“来,咱们一人吹一个,只要四套羊皮,就可以捆一个筏子,快点!”
见周成拿着竹筒不知道怎么鼓捣才好,禇英着急了,“我来吧!”说着她就抢过周成手中竹筒,拖过一个羊皮筏子,学着陈经的样子,用力的吹起气来,吹得面红耳胀。
“姑娘,我,我也可以的,还是我来吧!”周成连忙上前要夺禇英手里的竹筒,陈经见了只得又抛了一个竹筒过来,“我这还有,你们快点!”
不过片刻,四个羊皮筒子已经吹好了,陈经立刻找出了水曲柳的木板和粗麻绳,将羊皮捆紧扎好,又对周成道:“去船舱里请你家姑娘出来,赶紧上筏子!”
几人上到羊皮筏子上,绕了半圈,来到水苑侧面不远处,只见火光冲天,越烧越旺,半个水苑似乎都在燃烧,将半个湖面烧得宛如白昼,湖面上许多家都派了人出来察看,一时湖面上船影幢幢,人声喧哗,敌我不分,这艘羊皮筏子也没有这么显眼了。而从东南方向过来的那十来艘船则静静的泊在水苑附近,然而甲板上军士罗列,箭弩拔张,皆指向水苑上聚集的这些人。
“我师父和柳师兄,他们还在那上头吗?他们能逃出来吗?”禇英十分紧张地问。
“柳兄弟应该还在附近,没有到那群人当中去;至于你师父,他一个人逃出来是绝无问题的,可是你们无极门还有几十号弟子牵涉在这里面,若是傅先生要保全他们,那可就不好说了。”陈经想了想便道。
“这么说,我师父有危险?”禇英着急了,“他绝不会丢下弟子们不管,若是他束手就缚,和这些江湖人一起,被北静王的人拿住了,会怎么样?”
“那就单看北静王爷如何复旨了。可依我看来,弄出这样大的阵仗,这位王爷只怕不肯善了,傅师父和弟子们一起被归为叛贼逆党也有可能;要知道,这摩尼教一贯装神弄鬼,蛊惑人心,时不时便犯上作乱,朝廷一向欲除之而后快的。可我疑惑的是,什么人一定要约傅师父在这种地方会面?这么些江湖人进到这水苑中,而且还神不知鬼不觉,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傅师父可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他当时难道就没有怀疑吗?”
“算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难道我们现在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吗?我们怎样才能救他们呢?”禇英坐在筏子边上,两只脚都浸在了水里,用力的踢打出水花来,似乎是为了平息心中的焦虑,“北静王弄出这样大的阵仗来,难道就是为了师父?可师父一介闲散之人,与他能有什么恩怨呢?难道他另有所图?他肯定是想,连师父也参与到了这些事情当中来,而且是在这样隐秘却又敏感的地方,这背后一定有更大的阴谋,这主导之人必定就在这片皇家水苑中;他是想借此机会,打压政治上的敌手,至于此人是谁,并不重要,他希望是谁,就可以是谁。我说的对吗?”
筏子上另外几人,包括陈经,似乎都并没有听明白她的话,禇英想了又想,终于平静了下来,没有一开始那样激动和害怕了。哪怕师父他们被牵涉进此事,被污蔑为叛党逆贼,只要朝中有博弈,有撕扯,有斗争,事情就充满了变数,师父他们就还有希望获救。现在一味焦急无济于事,似乎要想想,该怎么做才好。
“师父这样厉害,我相信他会没事的。”禇英说着爬上筏子上重新坐好,对陈经道:“现在我们先去找柳师兄吧,他不会丢下师父不管的。”
陈经于是划动羊皮筏子,远的绕了一个大圈,火光依然明亮,就见在弩阵的严守加持之下,一列列甲士迅速登上水阁,将那些携刀带剑的江湖人士一个个押解上船;到了这种时候,已经没有人认为,凭着自己的肉身能闯过这森严弩阵,因此那些神神秘秘的江湖人,不管是玩火的,还是玩鸟的,几乎都是束手就擒;断断续续的,几乎所有人都被押解上船后,箭弩依然严阵以待,就见一个年轻人被簇拥着,从中间那艘船的船舱里走了出来,向水苑上问着什么,又过了片刻,才见一人自水苑中缓步走了出来,身形挺拔,青衫长剑,意态闲适,不是傅山却是谁?
禇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那个年轻人看来就是北静王了,禇英生怕他一声令下,顿时就会万箭齐发,那样除非师父有飞天遁地的本事,才能逃脱;都这个时候了,师傅一人一身一剑,面对这上千人的机弩大阵,他打算怎么办呢?
万万没想到,北静王见了傅山,便向身旁人说了句什么,不到片刻,所有船上的甲士箭阵便撤了个干干净净;北静王又深深执礼,向他说了些什么,便见傅山点了点头,北静王令人扫干净踏板,傅山这才将剑收回鞘内,大踏步的上了他的船;上船之后,北静王还虚执了他的手,两人一起进船舱去了。
“这,这算怎么回事?”禇英目瞪口呆,不由看向一旁的陈经,“我没看错吧?为什么北静王会如此善待师父?可除了师父外,那些师兄们可也是被五花大绑缚上船去的,为什么呢?”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陈经摇了摇头,“如今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还是等咱们上了岸再说;众目睽睽之下,这么多人都被绑缚上船,独傅师父是被礼待,我想只是身份不同罢了,傅师父终究还是脱不了干系;我现在要先回忠顺王府了,想必柳兄弟也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们,咱们先去见了我族兄再说吧!”
在陈经的带领之下,天蒙蒙亮时,几人总算来到了忠顺王府的水苑,柳湘莲却并不在这里;当然了,忠顺王本人也并不住在此处,只有长史官陈颂因有白天有事路过,在此暂歇;夜里湖苑上的这一场闹腾,当然逃不过他的耳目;此时见了陈经,陈颂又细问了湖上的情况,等看到二姐和禇英两姐妹时,他又着意的看了两眼,才对陈经道:“甚好,我会和你父母说去的。”
族兄这一首肯,陈经自是喜得无可无不可,毕竟这位族兄是族中第一能耐之人,向来得族人的敬重,他都这样说了,那事情是没有不成的了。
想到这里,陈经不由看了二姐一眼,却见二姐也正偷偷看他,目光一对上,两人都连忙转过头去;禇英看不得了,干脆把二姐挡在身后,问陈颂道:“长史大人,我师父应该没事吧?”
“这个,我不好说,单看天子是什么意思了;可事情都弄成了这个样子,天子若轻轻放过,只怕很多人不会答应,这事情,难了!”陈颂捊着长须,若有所思地道。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万字左右就要结束了,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第76章 归来
“其实; 你们现在还留在此处,是很危险的; 毕竟你和湘莲都是傅山的直系弟子。若他被人攀诬,你们两个也难逃干系。柳湘莲那儿; 我想让他早做准备;他前两年曾经北上拜访过他父亲的故旧,我建议他趁此机会,立刻请旨到边境去历练,这样或可暂时避开京中的这场政治博弈;等到了一个恰当的时机,他再回来,到时候有功勋在身,咱们王爷也好另行安排;尤三姑娘; 你也最好立即返回金陵,隐姓埋名度日,反正外面人都只以为你们姐妹已经落水身亡了; 现在,你们应该消失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似乎早明白了她和柳湘莲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 陈颂郑重地道。
“长史大人的意思; 是要我和师兄丢下师父不管?可是师父一向对我们恩重如山; 不管是我,还是柳师兄,要我们就这要一走了之; 这是不可能的,除非我们知道,师父能够安全无虞!”禇英坚定地道。
陈颂正色道:“尤三姑娘; 现下的情形,以你和柳湘莲的身份和能力,你们能帮到你师父吗?不能!或是你二人另有什么神通和门路?也没有!既然是这样,你们为何还要如此执着呢?傅鼎臣此人,不管在南北直隶,他的身份名望,都不是你们能想象的;所以,在对于他的处置上,不管是北静王爷,还是天子,都会慎之又慎;所以,你以为的冤屈迫害,都不太可能被加诸在他的身上。我可以保证,只要不被门下弟子连累,他完全可以安然无虞,这下你放心了吧?”
“真的?”听到这里,禇英总算松了一口气,“那好,长史官大人,我和姐姐这就连夜返回金陵,一刻也不多呆;回金陵后,我和姐姐就都恢复本性,什么尤二姐,尤三姐,她们都死了,落水身亡,她们以死明节,虽然死得可惜,可是不管怎样,世上以后再也没这两个人!”
“甚好!”陈颂捻须而笑,看了一眼陈经,“大有,你立即安排车辆,送她们两个回金陵吧;柳湘莲再三嘱托我,我便了了他的这桩心事。” 陈经立刻应了,带着两姐妹和周成往外走去,二姐却低声问禇英,“妹妹,那母亲呢?咱们真的撇下她不管吗?”
禇英想了想,叹一口气道:“姐姐,现在我和你都是禇家的姑娘。至于我们老娘,她愿意做尤老安人,就让她做个够吧,两个拖油瓶女儿都死了,她可以在大姑娘那儿安亨尊荣了,以后也没人忤逆她了,希望她能过得好一点,她也未必会想着咱们呢!”
二姐似乎快哭了,她想对妹妹说母亲不至于这样,但是事实如此,她也说不出什么挽尊的话来。
陈经见二姐尴尬,便故意岔开了这个话题,对禇英道:“你们南下,而柳兄弟是北上,此一去,山水迢迢,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你不想见他最后一面吗?”
禇英想了想,摇头道:“长史官大人说了,事态紧急,我们最好都立刻上路,这样对我们都有好处。柳师哥那里,该说的,我们也都说了,就不必再相见,徒生离别之苦了,不管怎样,我都在金陵等着他,等着师父便是。”
陈经心下默然,看着二姐,他不自然地又问,“那我,我什么时候……”
禇英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道:“只要你有心,随时都可以。不过,我希望能过个一年两年的,大家毕竟相处的日子尚短,给彼此一点了解的时间才好。”说着又问二姐,“姐姐,你说呢?”
二姐只低着头不做声,似乎正在想些什么,禇英见了便凑近她耳边,悄声笑问道:“怎么,恨嫁了?怪我阻了你的好姻缘?”
二姐一下子闹了个大红脸,啐了她一口,“你胡说什么呢?我几时想过这样的事?一般也是姑娘家,我就如此不堪么?况且你和我说过,女子年龄大一点许嫁才好,年纪太小了,容易产难,如今我都记在心里呢!”
禇英笑着抱住了她,“姐姐说得很对。”又问,“那你刚才想得入神,我和你说话你也没听见,是在想什么呢?”
二姐忍不住噗一声笑了,也在禇英耳边悄声道:“我刚才听那位长史官叫他大有,也或者是大牛?那是他的小名吧?”
禇英故作诧异,“他?哪个他?”
二姐被气到了,粉拳又捶了禇英几下子才罢休,看得陈经好生羡慕,只希望这小拳头是捶在自己身上,于是连忙又走上来,殷勤相问,尽力安排好车马行船。
马车行过京郊宽阔的黄土道时,虽然还不到一年中最炎热的时候,然而沿途骄阳似火,蝉鸣声声,热浪阵阵,己足以让人有几分窒息之感。车行半日后,便来到离城十几里的折柳亭,一般送行离别都会在此停步。禇英一行就五个人,除了驾车的周成,还有陈经留下来照顾两姐妹的一对中年夫妇;她和二姐此行秘密离京,也并没有指望有人来相送,但此处柳荫阵阵,凉风习习,一行人还是打算下来歇脚透气,而送行的人也该打回转了。
然而折柳亭中似乎早有人在等候,一主一仆,两人都戴着遮阳笠,装束和面目都极其普通,禇英不认识,但是他似乎知道禇英的身份,准确的在路旁拦住了他们的马车。
“可是禇家的两位姑娘吗?有人托我给姑娘带来一些东西。”来人说着,令家仆将一个小小的青色包袱捧了过来,“姑娘打开一看,便知端的。”
禇英接过包袱,还没有打开,便看到包袱布上有一个淡淡小小的篆体字,傅。
她一下便愣住了,三下五除二打开包了两三层的包袱,就见里面是几本医书,一叠金陵府通行银票,还有两封信。她看了看封印,一封是尤氏的手迹,另一封显然是傅山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禇英不好拆开信来看,正要问些什么,抬起头来一看,却发现这一主一仆已经飘然远去了。
回到马车里面,禇英将傅山的信藏起,却将尤氏的信拆开来,和二姐一道细细看了,这一看,姐妹俩顿时如晴天霹雳,老娘竟然死了!
禇英还在发愣,二姐已经失声痛哭起来,“妹妹,母亲没了,没了!我们再也没娘了……没娘了,母亲!”
二姐这一哭,禇英也忍不住流下泪来,但是尤氏后面还写了许多,禇英只得用袖子胡乱擦了一把脸,继续往下看,一目十行的看完,她一把将信攥在手里,泪水渐渐凝固成实质的愤怒,眼中己是仇恨难掩!
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情绪,半晌,她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轻声道:“姐姐,母亲只是糊涂昏馈而己,咱们死了,她其实还是很伤心的,是不是?”
二姐点了点头,一把抱住禇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放心,冤有头,债有主,终久有一天对出来,我为她报仇。”禇英轻抚着二姐的背,冷冷地道。
到了晚上,等二姐睡着了,禇英才拿出了傅山给她的信,信中谆谆勉励,仍是叫她勤学好读,怜产息之艰难,悯生子之阵痛,两人所悟得的产育之术,不必藏私,务要发扬光大,救更多的产妇人于生死关头;至于银票,傅山说了,仍是柳湘莲的东西,思及到军中之后也用不着这些,于是仍送给禇英保管,让她若有急事,可随时运用。
看到这如遗言般的叮嘱,禇英心中大恸,躲到院子里哭了半宿,连二姐都惊醒了,只以为她是思及母亲,二姐不会劝人,自己也未免又偷偷的哭,次日上路,两姐妹的眼睛都肿得像桃子,同行的人怜及这姐妹俩思念亡母,一路上自然更是小心翼翼。
回到金陵,已是半月之后,虽然只离开了半年,但禇英感觉恍如隔世,除了郑氏己不在,一切似乎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见禇英带了姐姐禇秀回来,祖母很是高兴,一家子骨肉终于团聚,没有人再散落在外,这也是她作为禇家的老祖母最大的心愿。至于那个改嫁的儿媳,两姐妹不提,徐氏当然不好主动过问,免得尴尬。
元绪果然过了院试,如今已是穿蓝衫戴生员巾的秀才了,这半年来,他长高了许多,整个人显得更是文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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