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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刺客阿隐-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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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感受到她尾音最后那股子咬牙切齿般的痛恨一般,展昭心中一紧,却也知道她此刻情绪起伏不定,相当不稳,深呼一口气后用安抚语调询问道:“阿隐……告诉我罢。”
阿隐抬头看向展昭——他们二人此刻离得极近,她抬头看展昭之时展昭却也正好低头看她。二人目光便就如此缠绕在一起。御猫那一向清明的眼眸却是似乎被漆黑的墨汁晕染开了一样,有些幽深望不到底。阿隐长叹了一口气,终于涩声道:“我弟弟死了。”
——这句话老实将,对于展昭来说信息量是很大的。第一他根本就不知道阿隐还有个弟弟,其二他也不明白弟弟为何而死,第三,最重要的是……展昭根本就不明白弟弟和老板之间的关系。
但展昭破案多年,结合之前那零零碎碎的只言片语,这一句没头没脑冲击力又极大的话,已经足够让展昭联想到了百分之八十的部分了。
之前在狱中之时,她曾说自己有决不能动的把柄握在老板手中……现在想来,应该便是她那自己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弟弟罢。人的性命只有一次,因此……她宁愿选择把所有东西都藏在心中,也不愿去让自己的弟弟哪怕一丝一毫陷入到会死亡的危险之内。而如今……她那弟弟……
想到这里,展昭只觉揪心的紧,心道她为了胞弟如此之隐忍,却仍未换来亲人安康之结局。又想她之前受了那么多苦,却也都白白浪费了。
于是手臂拥抱的更紧,像是要将她身体揉碎一般用力,又似是要通过这动作来向她传达“你还有我”这样怜爱的安抚。
只是,既然那“老板”用来控制阿隐的手段,就是她珍之爱之的胞弟,那“老板”又为何——会如此轻易的杀害于他呢?这其中……到底又有什么曲折之事呢?
阿隐在他怀中,声音闷闷,继续解释道:“原本我是见不到我那弟弟的,只是一位友人为我探寻已久终于找到他之所在。此次趁着下山,我便找去了那地方想要救他出来——却不想,只是看见了……看见了……他,他新亡的尸首——”
——她本是一个极能控制自己的人。或许是因为隐藏情绪隐藏的久了,这等功力已然炉火纯青。因此才能在说出这种话的时候,还能尽量气息通畅不哽咽不哭泣的讲出。
那日小六送她一银钗却神神秘秘,不让她伸手去碰便直接替她插|在发上。那时阿隐便觉得奇怪,后来在被老板威胁之后的几日,她整日浑浑噩噩,无意之间将它取下查看之时,才发现这银钗轻巧的很,不像是纯银的一般。一番摸索之后,竟然发现这银钗内部乃是中空,拆开之后只见一张小纸卷成纸卷放在其中。打开一看,却是一个地址。
阿隐立刻便明白了,之前小六曾向她提过会帮助自己找寻她那胞弟阿义之所在,现在看来定是已经查处地址,于是便将结果用这种隐秘方式传达而出。当时便正是阿隐在痛苦抉择该选择阿弟还是该选择展昭之时。得此意外之喜确实是令阿隐精神为之一振。当下便下山去找寻阿弟了,只想着只要先见到了,先确认老板是否真的给他下毒,再看看自己到底能不能在一月之内制出解药也好。只要见到了……救出了,怎么便也有回旋的余地了。
只是没想到,见到的却是一具死亡没几日的尸首。
当时阿隐推开门口,所见之场景冲击力之大令人难以想象。那杀人之凶手显然是个极为粗暴凶残之人,凶案现场如同被血洗一般——明明只死了一人,却流了如此之多的血。而倒在地上的那人尸首也是一副惨不忍睹的画面。旁边还有一侧翻的轮椅。
阿隐那幼弟阿义自小便身体残疾,双腿不能行走,只能坐轮椅代步。一见那轮椅,阿隐心已经凉了一半,不顾惨烈现场,便赶忙上前确认那尸首之上是否有胎记。
——而后,她的心中便燃起了对老板彻骨的仇恨和疯狂燃烧的怒意。脑中已然空白一片,等回过神来之时自己已经砸完了这房间之内所有能砸的东西,而嗓子也已经哑到不能说话,不知是刚刚到底尖叫嘶吼了多久。
呆了片刻之后,只提了剑便要杀回娘娘庙直取老板狗头。走了几步之后却又忽然清醒,惊觉自己此次出行匆匆 ,并未来得及带太多药粉。而老板身边杀手护卫众多,只凭借自己一个人——是决计不能成功的。
发生了如此事情,她在最初的狂乱之后却又忽然平静了下来。仿佛刚刚那狂乱发疯的女子并非是她一般——只是只要有人稍微注意一下便会发现,她只是表面上看上去平静而已,实际上那种几近崩溃的情绪并未退去。
——我要杀了他。她冷冷静静的坐在地上盘算着。
他是不是在威胁于我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了小六查出阿义住处?他是不是……只是因为那恶趣味作祟,就是想毁了我所珍视之人让我发狂?他是不是……就是想看我不顾一切的冲回去试图用剑刺死他却做不到的样子?他是不是想看我……充满仇恨,不甘和痛苦的模样?
——“老板”真的就是这种人。
想清楚了这些,她的心中便在瞬间就已经做出了决定。
——对,我要杀了他,可我不仅仅是杀死他这么简单。我要……我要毁了他,毁了……他拥有的娘娘庙。我要让他……也体会我如今之感受——
所以要找人帮我,所以要找人帮我才行。
出于这样的理由,她又一次踏上了回开封的路。开封城的街头一如既往的充满了琐事,但却无比热闹和温暖。自己喜欢的店家们都还在,以前想去尝试的新式点心也都依然等着自己去买——只是这一次,自己的心情却已是完全不同。
连赶了三日的路,连一口水都未曾喝过。此刻腹中早已饥肠辘辘,阿隐本因为内心麻木而浑然不觉,但是忽然一转头见那酒楼之中的食客们正食着午饭,忽然感到一股强烈的饥饿感袭来,这才想起要吃饭的事情。
——不行,她如此强迫自己道,在杀死老板之前,决不能自己就先虚弱倒下,此刻当务之急,便是赶紧调整心态,千万不可崩溃才是。
于是她便排在了那新开点心铺的队伍里面,买了整整一盒六个的莲蓉酥。捧上食盒便走,走在路上边走边准备吃,刚咬了一口,那红衣的,自己此次来开封的目的便从天而降,直直挡住了她的去路。
这来的有些突然,而她这两日因为受了刺激,脑子反应也有点慢的样子。呆愣了好几秒,才意识到此时站在她面前的人是何人。
却也不知该如何开场才好。
于是此刻智商骤降的阿隐姑娘,歪了歪头之后,机械的讲出了最为尴尬的开场白——
“……你好。”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这个状态有点类似于《杀死比尔》里女主的那个状态吧。
只不过还没有乌玛瑟曼那么酷……有点傻兮兮的感觉。
开启主线任务《杀死老板》WWWW
第44章 44
'反水这种事总不可能莫名其妙'03
不知不觉之中,面对着展昭——自己心心念念爱慕之人,阿隐已用断断续续的言语将前因后果全部一股脑的讲给了展昭听,讲到最后,看着面前那人眼中那种充满痛心的关切和湿润的光芒,阿隐已经不知自己是在讲述还是在发泄情绪一般的哭诉了。
“……我是被老板逼着干了许多坏事,”她的声音已经几近崩溃一般向展昭忏悔,“我很后悔……对,阿隐真的很后悔……这,这或许就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
“够了阿隐——”他痛苦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又很快睁开,轻柔却坚定的对她道:“……这不是你的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才是。”
“我最初就不该接受他的施舍!”她猛地睁大眼睛,似乎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沙哑的吼道,“如若我在少时……不被他提出的优渥条件所引诱——便不会,不会有今日这样的结果了——”
——在遥远的小时候,父母早亡的阿隐,带着小两岁却残疾的阿义艰难度日。最终,对老板那“我会让你们衣食无忧,以及……治好你弟弟的残疾身躯”的条件表示屈服。当时阿隐生理年龄八岁,心理年龄二十八岁。
虽然出于成年人的本能,她能够意识到,在这样优渥的条件背后一定会付出代价。然而当时的她,却早已深深的认识到,一个现代人的优越感在古代是多么容易被碾压,多么容易在恶劣的生活条件之下屈服。并非蠢,或者没有理智,而是……在那个环境之下,这个选择真的是没有办法。
于是她选择了自私一把——就算他让我去干些不正当的事情,我也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没办法选择拒绝。
当时以为这种自作聪明的做法并没有什么问题,而后却逐渐发现付出的代价实在是超出了自己的心理预期,慢慢慢慢变得更加煎熬……直至今日,以这种方式宣告解脱。
于是在终于付出了无比惨痛的代价之后,阿隐终于开始崩溃般的忏悔。在面对着展昭时,似乎……并没有什么太重的心理负担,或许是因为看透了这个男人眼中那种对于自己的柔情,于是便可以放心摘下自己的盔甲。
“我杀过人——”阿隐根本不理会展昭的话语,而是忽然定定的盯着展昭,似乎是有些自暴自弃一般交代道:“……我是刺客,我是杀手……我也害过无辜之人的性命。展昭——我是个自私之人,只是今日这因果报应终于落到我这里了——而已。”
说着,她忽然凄凄惨惨的笑了一下,极其认真的和展昭道:“……我愿意为我的恶行,付出应有的代价——展昭,带我回开封府罢,铡刀之刑也好,秋后问斩也罢……我本就该死了——只是,只是,你答应我,我死之前,我一定要看着老板……和娘娘庙伏法才行。”
这句话像是一把刀一样忽然刺入的展昭的心中,只见他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了起来,身形也不稳的晃了晃,忽然睁眼,无法控制自己的有些愤怒道:“——阿隐,在你心中,展某是如此不通情理之人么?!开封府——难道也是如此冷血无情的地方么——”
说道最后,他已是几近低吼。那眼中压抑的愤怒有些吓到了阿隐,她有些呆呆愣愣的盯了展昭半响,才有些支支吾吾道:“……可,可是……开封府不是……只讲法理,不讲情理之地么?”
……忽然之间看起来好呆。
这种奇妙的萌感瞬间冲淡了二人之间的负面氛围。看她是真的一脸茫然和不懂的模样,展昭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那种冲上心头的愤怒却也瞬间消失的无隐无踪。于是他也认认真真的盯着她,正经解释道:“……开封府虽是只讲法理,但也并非完全不去考虑情理之事,而且……阿隐,你这种情况,就算是按法理,也只能算是胁迫作案……是决计,判不了铡刀之刑的……秋后问斩也不行。”
“啊?”阿隐有些呆滞的歪了歪头,思考了片刻之后,又呆萌的问道:“那……那包大人会怎么处置我啊?”
展昭十分认真的回答她:“最多流放三年。”
阿隐道:“……那也行。”
展昭无奈道:“若是能够上达天听,圣上仁慈,也必定会法外开恩,恩赦于你的。”
阿隐:“……展大人你真腹黑。”
展昭面无表情道:“过奖。”
阿隐:“………………”
她似乎是恢复一点精神的样子——展昭心安了一些。见她面上还是有股子风尘仆仆的憔悴之感,又联想到她刚刚所言连续赶了三天的路未曾休息过,于是低头温声道:“饿么?”
一时激烈的情绪刚刚褪下,阿隐还有些迷迷蒙蒙不知所谓,展昭一提醒才想起,自己三天来吃的第一口莲蓉酥刚刚也被展昭吓了一跳没吃下去……此刻正是前胸贴后背,再不吃些东西怕是就要不行了。于是又诚实又乖的点了点头。
——天哪真的好呆!
展昭不知为什么忽然感觉被萌到了——虽然正直如他可能并不知晓“萌”这个字眼到底是何意思,但是那种忽然被谜一样的点击中心脏的感觉,却是能贯通古今的,无论是否有合适的字眼去形容。
眼神微闪。见她还抬起头看他,那双一向如同黑珍珠一般沉静又冷酷的眼睛此刻却露出了属于少女一般的眼神——毫无疑问她此刻是在依赖他的,似是自己什么也不想去想什么也不想去做一般,一股脑的把事情都丢给了展昭,自己则悄悄的躲在他身后。
……可是,这种感觉,却也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奇妙滋味。不仅完全不感觉累赘还厌烦,相反,还有种既欣喜又满足的感觉。
“先去吃些东西罢,然后我带你去休息。”展昭沉声道,说罢,十分自然的将手伸出,拉住了她藏在衣袖之下的手。触碰到瞬间,阿隐似是僵硬了一下,但随后她便也已展昭握住她的力道回握回去,似是要以此表明自己的心意一般。
男子的手手指修长指节分明,又带着些似是有侵|略感一般的炙热,而阿隐的手则是在夏日炎炎之时也显得苍白冰凉。一时之间却好似被展昭的温度所烫到一般,令她后知后觉般的想,此时此刻之情景,仿佛不真实一般。
展昭就这么在前面拉着她,走出了小巷拐到了大街之上。此时正是街上热闹非凡之时,而展护卫又是这开封城中数一数二的焦点人物。此刻手牵着一个面色憔悴,眼角似是有泪痕的年轻女子,一下子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毕竟这个画面实在是稀罕的紧——展护卫自打被封为御猫,借调开封府以来,便从未有像模像样的绯闻传出过,如此正大光明的拉着一个姑娘……更是从未出现过,而且这姑娘的神情又好像是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
不不不不能再往下想了!展大人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展昭却是丝毫不在意行人目光,拉着她走了许久,才停在一热闹酒楼前,回头自自然然,没丝毫违和感的问她:“天香楼如何?”
这一家正是阿隐在汴梁喜欢的酒楼店家排位第三的酒楼,这一家的银耳莲子羹是阿隐夏日之时最喜欢的,前些日子蜗居在汴梁周边的农家小院中养伤之时,小六还特地冒着危险去替她买来解馋。
想到小六,心情又似是好了一些。他这些日子本就是在外云游度假的,跑来开封救自己本也不是老板给他的任务,而是完全出于和阿隐的友情。那时阿隐顺利脱险,小六也悄悄将自己阿弟之所在隐秘交给了自己。自然是无事一生轻的,于是便辞别了阿隐,又接着过他没有过完的假期去了。
不知他现在是在哪里逍遥快活?怕是已经在那江南水乡之中了罢……或许也有可能出发去找他十分钦慕的古大师。他可不知如今事情已然变成了这个模样,大概还等着过一段日子于她相聚呢。
阿隐恍然觉得,虽然自己失去了重要的亲人,却也并不能忽视掉还待在自己身边的,好友和恋人才是。报仇还是目前为止最重要的事情,只是……也决不可自乱阵脚,因为伤心过度而落得个亲者痛仇者快的下场。
展昭见她思绪似是走远,长眉微皱,又轻轻唤她一声:“阿隐?”
阿隐这才回过神来,一双眸子又撞进展昭的眼,倒映出自己憔悴又苍白的模样,她点了点头,也轻声道:“……这里便挺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糖里带刀!
不需要表白之类的,他们两就这样自然而然的在一起。
第45章 45
'写到发糖作者总会变成话痨'01
此时正是午饭时间,天香楼内人声鼎沸好不热闹。展昭要了个雅间,二人便上二楼去了。特地嘱咐小二快些上菜后,不一会儿,菜色便陆陆续续全上来了。不光有自己喜欢的莲蓉酥,银耳莲子羹等,还有些展昭素日里喜爱的荷叶蒸肉,青团,八宝饭之类的东西。七七八八摆了一桌,还未曾伸手,展昭便已十分自然的伸筷子为她布菜。
长这么大以来,却也从未被人如此温柔细心对待过。阿隐有些呆呆的发怔,下意识的将目光落在展昭身上。只见他低垂眼帘,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挡住眸子,让阿隐看不到他此刻的眼神。
似是感到阿隐的目光肆无忌惮的落在他身上,展昭抬起了眼。见她面色虽如常,眼神之中却是有些受宠若惊的呆状,不由的抿嘴一笑,眼神瞬间温软下来,轻声揶揄道:“你再看,展某面上也长不出花来的。”
他已经很久未曾心情如此舒畅之时了。
这段日子,阿敏同太子的案件时时刻刻让他揪心,而同这名为隐娘,立场对立的刺客只见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更是让他时时被折磨。如今事情却忽的峰回路转——这又如何不能让他感到高兴呢?
一番哭诉和发|泄之后,阿隐的心情似是也好了一些,只见她面上露出罕见微笑,更是直直盯着展昭,道:“我只是没想到——居然能和你像这样,以这种关系一同吃饭。”
她这话倒也说的很是大胆——阿隐毕竟不是真真正正的古代女子,骨子里还是个较为离经叛道的现代人。若是一般的古代女子,怕是也不会如此直白的说出“这种关系”的字眼了。
展昭一愣,复而轻笑摇头,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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