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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仙路归途-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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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佟国生这件事情就等于导火索，这样之后，佟家就可以全盘从京城撤走，还是光明正大地走。
“佟国生？”赫舍里长泰端着手上的酒樽，脸上露出迷之微笑，皇上的外家又如何，终究不如自己的亲儿子亲近，所以从这点上来看，赫舍里氏完胜佟佳氏，而佟佳氏又笨得放弃了大好的官途，这以后再想起复可就难了。
他饮尽杯中物，笑道：“不用管他，一个手下败将，不足为虑！”虽然叔叔现在还非常疑惑，佟佳氏这到底是想做什么，没必要为了一个出嫁的女儿放弃佟佳氏的未来，这根本不符合一个家族的长期发展计划，叔叔还一再怀疑佟国纲在预谋大招，奈何这两年佟佳氏确实就犹如鄢雀一般，似乎没有了展翅高飞的*。
赫舍里长泰不把佟国生放在眼里，也没打算招惹他，但是冤家路窄，两人在同一个宴会上碰上，作为八旗大族的子弟，在外人看来，赫舍里长泰与佟国生就是王不见王。
这两年佟家整个家族扮演的角色便是全大清都欠了他们几百万两，出现在外人面前都是话不多、面无表情的样子。
佟国生也尽力扮演好这种角色，一来到宴会，便与邀请他来的主人饮了一杯酒，然后便坐在那里一言不发，闷头喝酒。
而他的对面便是赫舍里长泰，赫舍里长泰也不打算与佟国生叙旧，各自与身边的官员、商人寒暄。
不过有人就这么想两边投好或讨好一人，贬低另一人的作法，一个不起眼的商人恭维了赫舍里长泰，立马就贬低佟国生，另外一个与这个商人有间隙的商人就与他唱反调，他不好贬低佟国生，就在赫舍里长泰面前两边讨好。
这两个商人还都为自己辩护，四周的官员和商人心理纷纷骂这两个商人是傻逼，松江府的知府大人正要阻止，就见两个商人从口角之争发展到拳打脚踢，那个一心恭维赫舍里长泰的商人还请赫舍里长泰主持公道，声音就不知不觉地放大，引起了整个宴会所有人的注意。
佟国生听到似乎在谈论他，语言污浊不堪，他冷着脸走过去，朝赫舍里长泰矜持地颔首，就见那个一心讨好赫舍里长泰的商人脸色通红，嘴上还在说着胡话。
“总督大人，我可没有说错，您都是两江总督了，他佟国生算了鸟，一届游手好闲之辈，谁不知道佟家因为贵妃娘娘的事情惹得皇上厌弃，您还怕他什么？你可是皇上的大舅子，太子殿下的亲舅舅，哪比不上一个过期的国舅老爷。”
佟国生脸色顿时突变，盯着赫舍里长泰冷声道：“提前恭喜国舅老爷！”那两个商人还在争论不休，他冷冷地扫视了一眼酒会上所有的人，“赫舍里长泰，你别得意太早，太子而已，又不是已经是皇帝了！”
赫舍里长泰神色一变，讥讽地看着佟国生：“呵呵，不劳烦佟兄费心，你还是多想一想你们佟家的事情比较好，比如如何重新获取皇上的信任。”
知府和一众官员、商人静默不语，大人物之间的争锋不是他们这等小人物能参与进去的，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赫舍里家蒸蒸日上，你们佟家呢？还能看到未来吗？遭到皇上厌弃，你以为你们还有机会重掌权柄吗？”赫舍里长泰分毫不让。
佟国生几乎是咬牙切齿，恨恨地瞪了一眼赫舍里长泰，然后拂袖而去。
少了佟国生，宴会就剩下赫舍里长泰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依旧那么热闹，而那两个喝醉酒还纠缠在一起的商人被丢出宴会大门，还被几个小厮狠狠地揍了一顿，鼻青脸肿的，还被告知总督大人不高兴，以后别在松江府混！那两个商人酒醒后知道闯了大祸，求爷爷告奶奶似的托人说情，可惜再见不到总督大人的面，不久就灰溜溜地全家离开松江府。
翌日，佟国生与赫舍里长泰争锋不敌，佟国生怒气冲冲而去的消息传遍整个松江府的上层圈子，当然这只是标题，核心的内容才是更露骨的，什么佟国生这出自皇帝外家大族又如何？还不是抵不过八旗著姓赫舍里氏，这可是太子殿下的外家，相比于舅舅，皇上更心疼儿子。
而在别庄悠闲自得的佟国生，听到这消息之后，还露出满意的笑容，这传言能流传这么广，自然是他让人安排的，就连那两个挑事的商人也是他安排的。
吴元忠有些担忧地道：“老爷，如此不是委屈您了吗？”
佟国生摇头：“不算委屈，不过是让人说两句而已，又不少块肉，现在最关键的是让佟家如何不引人怀疑就从京城光明正大地撤走。”
“你继续在松江府，等我年后从京城回来，就带你们所有人一起去海那边，记得小心谨慎，别让人察觉不对，尤其是朝廷，也别小看赫舍里长泰，没有几分实力，康熙如何敢让他做两江总督？”
吴元忠点了点头，在松江府这边，没有人知道他是佟国生的人，是以他隐藏得很好，不过再隐秘也要小心谨慎。
佟国生这次就只乘坐了一条船回京城，船上也只有二十多个随从和下人，到京时，本是悄然无声。不过他刚回府，就被佟国纲叫去，小半个时辰佟国生便耷拉着脸离开佟国纲府上，到傍晚左右，佟国纲训斥佟国生的消息就传遍京城，该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想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松江府那边有关于他和赫舍里长泰的传言早几日已传入京城，不过没太引起重视，这会佟国生回京，他和赫舍里长泰就成为京城名人，只要是看到他的人都露出一脸看好戏的神态，而佟国生也适当地地做出受到委屈的表情，就连佟家人也都是如此，佟家在京城越发被人瞧不起，变得越发透明。
皇宫，康熙听罢面无表情地摆了摆手，既然已经做了选择，那么就不容后悔，破镜难圆，他和舅舅们的关系也实难以恢复，或许等几十年后，保成也不在了，他的孙子那一辈，佟家就不会处于这般尴尬的境地了。
这是康熙二十年，按照原本的历史轨迹，佟贵妃将在年底被册封为皇贵妃，而享誉后世的四妃也将正位。
后宫大册封的消息传到宫外，有人欢喜有人忧，佟国纲等人也只是默默地看着，不发一言，这两年他们已经看明白康熙的想法，既然以前已经做错，人也无可挽回，那么就错有错着，皇帝是没有错的，错的也是对的。
小钮钴禄氏在十九年进入后宫，当时就被册封为贵妃，一直掌管着后宫大权，此番后宫册封，钮钴禄氏的位份没有变化，僖嫔赫舍里氏晋升为贵妃，几个生了阿哥的嫔妃都提升了位份，其中大阿哥生母惠嫔纳喇氏晋升为惠妃，三阿哥生母马佳氏荣嫔晋升为荣妃，五阿哥生母兆佳氏布贵人晋升为淑妃，六阿哥生母董氏端嫔晋升为端妃，七阿哥生母戴佳氏为成嫔，八阿哥生母卫氏为良嫔，其他嫔妃的位份要么晋升不足为提，要么就是没有变化。
除夕之夜，皇宫灯火璀璨，天空中开放着朵朵烟花，哪怕烟花只有一瞬间的美丽，但是它的美在人们的心间是永恒的。
康熙望着这漫天的繁花，又想着三藩之乱经过八年的不懈努力，终于消除隐患，他的帝位越加稳固，他的心情便好了几分。
“启禀皇上，太皇太后宣召。”后宫匆匆走来一个小太监，诚惶诚恐地跪地禀报。
康熙的心情一下子就蒙上了一层阴影，许多事情涌上心头，淡淡的表情，抬腿就往后宫走去，梁九功立即高声道：“起驾寿安宫！”
不到一个时辰，皇宫敲响了丧钟，随着钟声落下，京城家家户户彻夜把家里喜庆的物事都撤换下来，换成白幡。
而唯一没有任何动静的唯有佟家，整个佟佳氏所有人依旧过年，既然不能到别家拜年，那么他们就自己内部走动，每日几乎都处在欢声笑语当中。
八旗为太皇太后戴孝，佟家依旧披红挂绿，也没有人去指摘佟家，没看皇上都没说什么吗？
不过没过几日，佟家也办丧事了，佟家三个上了年纪的族老因为不敌这严寒的天气而离开人世，这让京城大部分人都笑掉了大牙，本来年老体弱离开人世没什么好说的，查一查每一个家族，必然都会有老人因为天气严寒的关系而去世，但是这事一旦放大，就觉得佟家这几年还真是走背运，人口不断地减少，又遭了皇上厌弃，还不知何时才能恢复元气！
在三个族老被去世的夜晚，他们就已被暗地里转移到郊外的庄子上，就等着元宵节一过，与佟国生一道乘船离开京城。
佟国生在买了一大批京城的货物，便带着妻妾和儿孙离开京城，自然船上默默地藏着三个已去世的族老。
而几乎就在他们离开京城不过十日，佟国纲便上折子给康熙，诉求允许他们佟佳氏一族回盛京，他们甘愿回到满族人的发迹地，守着那黑水白山，过不被人歧视的生活。
佟国纲这折子是一字一句斟酌了写上去的，分说佟家现在的处境，以及他们甥舅一场缘分已尽，就请皇上允许他这个请求，务必能引起康熙心里的少许愧疚，从而让他们回盛京，当然康熙可能不会完全放心，但是他现在坐拥天下，最多派人监视着佟家在盛京的一切，而原本他们回盛京就没打算立即离开，这至少要等一年左右才会离开，他们安分守己，康熙也就安心了。
康熙压着折子，并没有批准，不过佟国纲一日一封奏折，半个月后，康熙批准了。
此时八旗才知道佟家竟然要回盛京，心中各有猜测，佟国纲立即开始安排佟家子弟回盛京，对京城的传言视而不见。
不过短短十天，佟家便人去楼空，可见还真是预谋已久、迫不及待，大队人马行走到前往盛京的官道上，足足走了半个多月才到盛京，而盛京留守的佟家子弟立即来请见族长。
而此时，佟国生这一行人正在澳门这片海域与洋人进行战斗，原本他们不打算多事的，但是这葡萄牙人特别嚣张，竟然让他们留下女人和钱财，这可真是捅了马蜂窝，佟国生当机立断，就他们一千多人的武力，干掉这嚣张的葡萄牙人，正好也检验一下这两年所学。
在松江府与吴元忠汇合，但是只有五艘船，以吴元忠商人的身份、佟国生乘坐便船的理由离开松江府，沿途顺着海岸前进，不时地在一些海岸停靠，每一次停靠都会增加一条船，还都会上一部分人，有的十几人，有的二十几人，更有的一百多人，这本是佟国纲安排好的，但是每到一个地方似乎都有过不下去的百姓带着希望上船，也有得罪当地豪绅的百姓逃难逃上船，当然免不了滥竽充数的，这种人就要靠佟国生和族人分辨，一旦发现，就在一个地方让其下船。
到澳门这里时，已经是十条船，与漕帮那种动不动几十条船相比，又显得不太起眼，于是就被长期占据澳门的葡萄牙人当着肥羊宰么？
这种海上恶斗自然是发生在夜晚，夜黑风高杀人夜，没有人看得到海水被血染红了颜色，组织纪律良好的护卫在消灭了两条船的葡萄牙人后，便直接打进了岛上内部，趁着葡萄牙头领还在睡梦中就把他干掉了。
可以说他们这场战斗胜利得毫无悬念，也特别顺利，顺利得让人难以想象，尤其是船上的普通百姓，就连三个族老也有些诧异，没想到不过两年，佟家这些护卫的武力就变得如此强了，这样他们还怕什么呢？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事情耽搁了行程，船队在澳门停留了十日，既然朝廷本就不在乎澳门这个小岛，佟家就把澳门变成佟家的补给地，这样自然要留下了一些人在澳门，挑选了一下，留下一百人的护卫队，管理护卫队的也就是护卫队的头领。
再次启程出发时，已经是二月中旬，德克新等人已经在龙山别庄等了快半个月了，都在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否则怎么还没有到呢？
至于此次找媳妇之旅，有人找到了，有人没有，德克新属于没有找到的行列，因为堂叔迟迟未到，他们哪里还顾得上那点羡慕、嫉妒之心？
龙山海岸停靠了五艘船，这五艘船是半个月前停靠在海岸边的，船上负责的人是佟国顺，据说他的死法是遇上劫匪，一家老小逃脱时，掉入悬崖而亡，尸骨无存。那悬崖是西南地区那种万丈深渊，没有人敢下去搜寻尸体，于是官府就不得不往上报，重新委派新的知府上任。
当十艘大船船队遥遥地出现在江面上，等到大船停到水面上，看到佟国生和三个叔爷爷等人，德克新、佟国顺等人终于松了口气。
这次没有停留，当即十五艘船就扬帆起航，载着三千多人往南而去，船上有得是时间交谈。
当船队到达澳洲时，已经是四月份了，澳洲这边已经是秋季的最后一月，冬天即将来临，而去年春天种下的小麦和水稻都有收获，丝毫不比大清那边小麦和水稻少，同时一些蔬菜也适应良好，收获颇丰。
炎黄港先期工程两环第一环已经完全修建完毕，正在第二环的修建，佟国生和佟国顺接过炎黄港的所有事务，不过两日时间，就把上下摸透，而且他们与哈玛拉族的交流也颇为顺畅，双方达成协议，继续为炎黄港的建成而努力。
这半年过去，哈玛拉族人基本听得懂汉语和满语了，同时他们也了解到满汉人会一种他们想也想不到的武术，但是这满汉人隐藏得很好，哪怕练武时，他们偷学，也学不了，为此托拉斯族长不止一次找过佟亦真，希望可以学习这种武术，他们可以签下合约，绝不背叛！
不过佟亦真没有立时答应，只说这事要族里商议之后才能做下决定，而佟国生一听就说：“暂时不成，等族长他们全部到了之后再说。”
后续如何，佟亦真并不知道，反正托拉斯族长并未再来找她，他有什么事情都去找堂叔他们了。
二舅舅等人的回归，让安歌很高兴，更高兴的是母亲终于有时间陪他了，不再是之前他围着母亲团团转，而是母亲就教他读书习字，还有他恋恋不忘的‘飞起来’，可惜这‘飞起来’太难了，他一点也没有学会。
四月中旬，随着天气降温，又有几百里之外的土著部族寻来，玛哈拉山脉本就偏僻，整个山脉两百里就住着玛哈拉一个部族，以往他们还能看到玛哈拉部族在秋季往南边迁徙，然而今年他们竟然没有看到，这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吗？
这个部族叫朗玛希部族，生活在往南方向的朗玛希山下，以往秋季迁徙时，两个部族通常都是一起行动的，两个部族也时常通婚，对彼此也算是知根知底，对于此次玛哈拉部族竟然没有告知他们一声，朗玛希部族觉得受到了欺骗。
玛哈拉族长勇于承认错误，虽然他没觉得自己做错，不过既然朗玛希部族找来了，他做中间人与满汉人那边首领交谈。
朗玛希部族自然也住进了炎黄港，他们与之前玛哈拉部族得到的待遇是一样，先住进集体住宿，然后自己修建房屋。
炎黄港这边也有几千人了，那么各种秩序就要讲究起来了，比如货币，比如物品的市场价格，经过一番商议，终于确定下来。
两个部族的孩子，加上佟家这边此次带来的孩子，也都有几百人了，那么教育也要提上日程。
总之，炎黄港终于开始走上正轨，不久的将来，它将是一座秩序良好、运行顺畅、自给自足的城市，未来它更是经济繁茂的发达城市。
到十月份，佟国生又在安排船只回返大清，这次就是去盛京那边接走族长等人，此次他不回去了，他留在澳洲坐镇，佟亦真跟着走一趟。
自然佟亦真去哪，安歌就往哪走。
此次德克新依旧跟着一起，还有几个上次没有找到媳妇的佟家子弟，五艘船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行驶着。
“娘，我四岁了啊！”安歌生日这夜航船停在靠近南海的一座小岛上，夜风吹拂，佟亦真带着安歌坐在甲板上吹着海风，尽管越是靠近大清这边，风就是冷的。
佟亦真含笑看着他，德克新这个唯一的舅舅也在他身边，其他人给安歌说过生日快乐之后，都去休息了，尤其是舵手，天亮之后可是就要继续航行的。
“我还是飞不起来！”安歌沮丧地道，德克新把外甥小小的身子抱在怀里，仔细端详，还是发现外甥哪怕长了一岁依旧不像佟家人，不过有的五官却又像那么几分，德克新顿时有几分丧气，不是说外甥肖舅吗？小外甥长得一点也不像他们这几个舅舅。
佟亦真抿唇一笑：“你还小，等大点就能学会了。”
安歌嘟嘴，娘总是说长大长大，可是他都已经长了两岁了还没长大？他可是学堂里最优秀的学生。
“真的，娘可不会骗安歌，等安歌六岁时，娘就教你飞。”佟亦真揉了揉他的头，安歌眼睛一亮，吧唧一下亲在母亲的脸颊上。
德克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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