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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敛财人生-第8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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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弘历说话之前,一看这动作,她就戒备起来。不知道是要试探自己什么。可是千想万想都没想到他问的是这话。怎么会怀疑钮钴禄氏不是他的亲娘呢?就四爷那眼里不揉沙子的性子,谁弄虚作假一个试试看。
  太惊讶了,以至于都没及时回答弘历的问题。
  她带着几分惊慌之色,“怎么会这么问?谁胡说八道什么了?”
  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倒是反问了一句。
  可这不回答本身就是一个态度。弘历的心往下沉,脸上带着笑,眼里却难得的认真起来,“没什么,从小到大人家都说儿子长的不像额娘……”也不像阿玛。
  “像先帝嘛。”耿氏马上给了这么一个答案。你能怀疑你不是钮钴禄氏生的,却而不会怀疑你是万岁爷亲生的。只要是万岁爷亲生的,那先帝就是亲祖父,孙子像祖父,没有问题。至于像不像钮钴禄氏或者是钮钴禄家的什么人,这谁知道又说的清呢?
  弘历一口一口吃着芸豆酥,沉默了良久,突然转移话题道:“皇额娘都五个月了,也不知道身子如何了?儿子想叫富察氏去瞧瞧,带什么礼过去可有什么讲究。五个月有什么忌讳……富察氏没生养过,好些都不怎么懂,可别犯了忌讳……”
  她不懂,她身边的嬷嬷懂啊。富察家不会不给出嫁的女儿配个知根知底的老嬷嬷的。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应付的极快,“五个月胎都稳了,月份也不算大,活动尚能自由……差不多也不害口了,想吃点什么吃什么,没什么好忌讳的……”
  五个月不害口了?
  自己是九月二十五的生辰,要是没算错,怀上自己五个月的时候正在那一年的五月。额娘不知一次的说过,过了端午送来的酸杏,一口气能吃半篮子,觉得可口的很。可五个月的孕妇不是不害口了吗?谁能吃半篮子的酸杏?
  怀疑就跟杂草一样,在心里疯长了起来。
  等弘历走了,耿氏就奇怪的笑了一下。弘历一问五个月的孕妇她心里就有数了。两人一块养孩子,谁是怎么教育孩子的,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钮钴禄氏跟弘历说话,向来是喜欢把怀孩子时候的苦难放大到一百倍,好叫弘历知道,她这个亲生母亲要比自己这个养母为他付出的多的多。说什么吃了半篮子酸杏子,那酸杏确实是半篮子,可是却是洗干净之后,用蜂蜜和桂花糖腌渍了十天之后,水分都干了,酸酸甜甜的,半篮子杏儿只得了一盘子杏脯,她一个人吃完了。就这么点事,说给弘历的时候就成了弘历在娘肚子里闹腾的,吃不下睡不着,只吃些没人要的,酸杏一吃就是半篮子。这事不光弘历知道,弘昼也知道。弘昼这小子还亲自试着去吃酸杏了,确实给酸的够呛。打那之后他就觉得额娘怀孩子真不容易,对这个亲娘倒是比养母亲近了两分。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因此过了这么些年了,谁也没再说过那半篮子酸杏的事。孩子问了她就承认,多余的解释半句都没有。
  可谁能想到呢?事隔这么多年,当年一言半语的谎话,却成了一个导火索。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身后的丫头低声问耿氏,“娘娘,这些点心……”
  “喂卷毛去。”耿氏转身回卧室,这句话说的半句感情都不带。
  丫头的肩膀缩着,端着点心出去了。
  卷毛在院子里撒欢,它是一条棕黄色的卷毛狮子狗。
  说是专门给四阿哥做的点心却都喂了狗,小丫头浑身都打了一个冷颤,这个……不能多想,也不该多想的……
  弘历从裕嫔哪里出来,脚步有些踉跄,回到院子,就一头扎进书房。
  高氏轻轻的推门进去,端着茶放在桌上,默默的站在一边不敢言语。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这位爷已经冷落了自己很长时间了。
  弘历坐在椅上,觉得书房里叫人无端的憋闷起来,“把窗户都打开……”
  高氏瞧了窗户一眼,都打开着呢,“今儿天气闷热,许是有一场大雨……”她走过去,欠身站着,“要不爷宽宽衣,许是就凉快些了……”
  弘历将桌上的热茶抬手就拂下去了,“……大热天的捧热茶进来,这是诚心要热死爷啊……”
  高氏不敢言语,心里却觉得,其实四阿哥跟万岁爷还是挺像的。据说万岁爷登基以前,脾气也不是好的。遇上不顺心的敲敲打打的再所难免。她的姿态放的更加谦卑,招手示意小丫头过来打扫茶杯的碎片,自己将手放在冰盘的冰上,直到手上的温度下来了,才伸过去给弘历宽衣解带。
  冰凉的小手将心里的烦躁暂时压下去了。衣服一去,确实觉得好了很多。
  高氏将手里的衣服一抖,转身就要搭在一边的屏风上,可这一抖,轻飘飘的有东西从衣服里掉了出来,她蹲下去捡起来,不由的‘咦’了一声。
  弘历蹭一下过去一把夺过来,“做什么?规矩呢?主子的东西也是随便能翻看的?”
  一声声斥责吓的高氏几乎失声,“不是……不敢的……爷!”她没太看清上面画的是什么,只隐约看见一个美人在船上,还有从远处伸出来的亭子一角,“奴婢只是觉得这亭子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弘历的动作一下子就顿住了,“见过?”他一把过去抓住了弘历的肩膀,“在哪里见过?”
  在哪里呢?
  高氏心里有些酸酸的。看来这位阿哥爷是有看上了别的姑娘,这幅画上的那个姑娘,怕是爷的新欢吧。肩膀被抓的生疼,叫她的理智迅速回笼,“见过……肯定是见过……”但是在哪里见过你呢?
  在一边将碎茶盏捡起来的小丫头低声道:“奴婢记得,姑娘的书房挂着一幅画,画上也有那么一个亭子……”
  原来蹲在一边的小丫头也瞧见那幅画了。
  弘历的眼睛就尖厉了起来,看着小丫头的眼神像是带着刀子,“叫什么?”
  “魏……魏紫……”小丫头浑身都开始颤抖了,抬眼瞧了一眼弘历,那双眼睛黑白分明犹如受惊的小鹿。
  弘历不由的不忍了起来,“以后不要跟在高氏身边伺候了,去正院找福晋,重新安排差事去吧……”
  魏紫看了高氏一眼,低低的应了一声,慢慢的退了出去。
  高氏没搭理魏紫,只是想着挂在自己书房的到底是哪幅画。
  弘历却已经叫人去将画取来了,展开一看,高氏轻轻的‘啊’了一声,“奴婢想起来了额,这亭子是大明湖边的,您瞧,这亭子挂着的铃铛是不是有些奇特?”说着,她就笑起来了,“这画是奴婢早年画的,早年跟祖父母出门,曾在济南的大明湖游湖逗留过,这幅画就是你奴婢幼年所做,也不知道是哪个丫头将这东西翻出来还挂上了,叫人瞧见了,真要贻笑大方了。”
  高氏说着,就小心的看弘历的脸色,见他的注意力全在那幅画上,她知机的马上闭嘴,默默的退到一边。
  弘历摆摆手,“你退下吧。”
  高氏低着头慢慢的退下去。一出门就低声问吴书来,“魏紫呢?”
  我哪知道什么魏紫姚黄?
  吴书来三缄其口,闭着眼跟菩萨似得。
  高氏跺脚狠狠的瞪了吴书来一眼,每根的人果然就是靠不住,见风使舵的本事谁都比不过。回了房,才问另一个丫头,“魏紫呢?”
  这丫头摇头,“没见回来。”
  高氏的脸就迅速的沉了下去,“书房的画是谁翻出来挂上去的?”压箱子底的东西怎么就那么巧就给翻出来了。翻出来也就罢了,还偏偏刚好赶上阿哥爷也拿了画着同样一个地方的一幅画,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
  果不其然,这丫头先是迷茫,继而就道:“书房不都是魏紫打理的吗?”
  这个死丫头!她这是攀上哪个高枝了?这明显就是算计好的。
  是谁呢?
  福晋吗?不对!去福晋那里,是爷临时吩咐的。
  她招手叫小丫头过来,“悄悄的去打听打听,魏紫在福晋院子里分了什么差事?”
  差事?
  “你想要什么差事?”富察氏闲闲的拨弄着指甲套,头也不抬的问道。
  魏紫缩着肩膀跪着,十岁出头的小丫头显得又瘦又小,她头也不敢抬,只看着眼前飘着玫瑰花瓣的木盆,花瓣飘在水面上,悠悠荡荡,嫩白的脚背在水面下时隐时现。她膝行几步,跪在脚盆边上,伸出一双纤细的手伸进了水里,“若是福晋不嫌弃,奴婢愿为福晋的洗脚婢……”
  富察氏看着蹲在地上的魏紫笑了,“好个见风使舵、能屈能伸的聪明丫头!”
  魏紫不言语,像是没听到一样,兀自忙活她的,不时的还问一声,“摁这里舒服吗?”
  “舒服。”林雨桐伸着一双短胖腿,将脚搭在四爷的腿上,叫四爷摁压。
  腿脚都肿了,脚上压下一个肉窝窝好长时间反弹不上来,四爷手底下一下又一下的摁着,还不时的问一声,“疼吗?”
  不疼啊!就是涨的憋的难受。
  “没事!”林雨桐叫他摁的不舒服,想将腿收回来。
  “高血压吧?”四爷现在对这些常识知道的不少,要是孕妇血压高,可能会导致腿脚浮肿。
  但林雨桐并不高血压,“还是胎儿压迫的。”
  这就真没办法了。
  “躺着吧。”四爷没别的办法,几百年后也一样没有办法不是吗?只有躺着,别走动了,如此能缓解一下症状,但这症状肯定是不能消失的。还得继续受着。
  可不得受着吗?
  躺平了,肩膀脊背老腰连同胳膊腿好似都舒服了。
  四爷把手搭在林雨桐的肚子上,趴在她肚子上听里面的胎儿心跳,然后就觉得这边一拳那边一脚,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声跳的乱极了。想问这是几个,到底是不敢。心脏强大如他,都有些胆战心惊。
  “你忙你的去吧。”林雨桐推四爷,他那眼神看着就跟要生离死别似得,叫人老不自在了,她身体转了转,叫自己躺的舒服点,然后转移话题,“没什么大事叫你忙的?”
  怎么没有?多着呢。
  可谁知道你这么能干,给我来了这么一下。生一个就够了,怀这么些,愁死人了。
  情绪这东西容易传染,他尽量叫自己看起来轻松一些,“没什么大事,安排下去有人操作,满朝上下没什么烦心事……”
  骗人!
  第二天,四爷就打脸了。骗人的话还言犹在耳,然后他的儿子弘历就跪在他的面前,跟他坦白来了,“……儿子有罪……”
  这个开场白啊!真是叫人一言难尽。
  “又干什么了?”四爷这年夏天清瘦很多,又陪着林雨桐打坐练功,林雨桐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四爷是为了作陪,可这么下来,他是越发显得精神矍铄而且更加年轻起来了。坐在那里,袖子卷起来露出粗壮结实的手臂,叫人一瞧就知道充满力量。这样子的阿玛叫弘历觉得陌生极了,好似年幼的时候,那时候的阿玛都显的没有现在年轻。
  长寿的帝王对于皇子们来说,就是一场灾难。大阿哥弘晖应该庆幸自己早早的没了吧。要不然三十多岁的儿子还没有四十多岁的老子精力旺盛,这个结局必然是比一方早夭更悲剧。
  他也为自己默哀了三秒,这才收敛心神,忽略了之前对皇阿玛用了一个‘又’字的不满,低声道:“儿子做错了一件事,如今认错来了。希望又机会弥补自己的过失。”
  四爷‘嗯’了一声,一边继续批自己的折子,一边示意弘历说他的。
  弘历舔了舔嘴唇,这话说出来,还是有些艰难的。闹不好皇阿玛真可能就会发一场大火。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在四爷第三次抬头看他表示催促的意思之后,弘历才端端正正的跪好,“……济南巡抚和山东总兵,有调换脏银赃物之嫌疑,只是朝廷当时正在为浙江之事犯难……儿子就暂时将这事给压下了……”
  压下了?
  四爷抬起头,“以次充好,都充入国库了?”
  “没有!”弘历赶紧摇头,放入国库的银子这个不能开玩笑的,怎么玩这里面都能玩虚的。他低了头,“儿子叫人用这个做抵押,从银行往出贷款然后还给户部……”
  从银行质押出银子?
  “暗押?”四爷放下手里的折子,看向弘历。
  弘历的头低的更厉害了,这点把戏果然是瞒不过皇阿玛的眼睛,“是!是用暗押。”
  暗押就是不看抵押物,凭的全都是抵押人的信誉。
  弘历抵押的不是东西,是他这个皇子阿哥的身份。以这个身份,就算是那暗押的是个空盒子,那银子也不至于还不起。所以,银行会贷款给这类身份的人。老九为了筹措给他媳妇的定钱,如今缠着十六要做的就是这个暗押。
  四爷轻笑一声,“怎么?玩不下去了?你十六叔等着急用银子,你这边的银子还不上的话,暗押的箱子就要被开启了。你不敢叫这个箱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打开。你说着里面是贪官的赃物,可要是东西不值钱,这就是窝赃案,还是将堂堂的大清四皇子给牵扯进去的窝赃案。”这得多骇人听闻啊。“你怕了!怕爆出来朕会不饶你,所以你主动上门了……”
  对!都对!
  除了这个,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儿子想亲自去查这两个人,这次不查的清楚,儿子随皇阿玛处置,绝对不会半点怨言。”弘历信誓旦旦的表决心。
  四爷转着手里的镇尺,这个案子要说熟悉,自是弘历这种从头到尾都经手的人最熟悉。要说对这次涉案官员的憎恨,没有谁比弘历的恨更深。爱面子的皇四子被摆了一道,差点跌进去起不了,弘历心里怎能不记恨。
  记恨了好,记恨了下手就不会留情。
  “你要去山东……”四爷沉吟了一下,“也不是不行……”
  弘历大喜,“儿子一定将事情办的妥妥当当。”
  山东……济南……大明湖……
  湖边的亭子……湖上小舟……舟上的姑娘……
  如同荡漾的梦,连同心都跟着晃悠了起来。
  不该去的,理智是这么说的。不管自己是谁生的,再找寻这个答案一点意义都没有。自己是熹嫔生的,这是对自己最有利的答案。
  可是梦里,好似总有个人站在大明湖畔,轻轻的呼唤,拽曳着自己的心……
  

第946章 重返大清(51)三合一
  冬泛冰天,夏挹荷浪,秋容芦雪,春色杨烟,鼓枻其中,如游香国。
  这说的就是大明湖。
  弘历一路走的极慢,从京城出发,到了山东就觉得被人给盯上了。除了正事还有事要办,他就走的更慢了。一路游山玩水,到了六月,才到了济南府。吃了当地的美食,看了名胜古迹,听了一肚子乡野趣事,这才好似无意的转到了大明湖。
  夏天的大明湖,荷叶翻滚,荷花点缀其间,一阵风过,犹如粉装绿裙的仙子在舞蹈,别有一番韵味。
  他站在岸边,凉风带着丝丝香气,徜徉其中,倒是真有几分醉人。
  吴书来指着一处亭子,“爷,您瞧那亭子……”可不就是画上的样子。
  弘历拿扇子挡住太阳光,眯着眼眺望远处,伸手急切的就朝远处划船的而来的渔船招手。
  船儿悠悠荡荡,不一时就漂了过来。划船的是个四十来岁的精瘦汉子,穿着短打的麻衣,光着一双脚。吴书来不动声色的挡了弘历一下,细细打量这个汉子。双脚的样子倒像是常在水上讨生活的。双手的骨节分明,这叫吴书来心里打起鼓来。要真是遇上个水匪,就自己跟自家小爷这样的,都不够人家一盘菜。
  再说了,被人盯上了,那自家阿哥爷来是干什么的,这些人也都一清二楚。又是济南巡抚又是山东总兵的,这可是地道的地头蛇。这些人就能由着自家阿哥爷在这里查而丝毫都不干预?扯淡!哪怕是自家小爷一副要出来游山玩水另有要事的样子,他们就真的放下心了?
  谁都不会拿自己脑袋上的顶戴花翎开玩笑,更不会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的。所以哪怕是处处提防都怕出了问题。自家这位小爷倒是心大,半点不担心的样子。自己这跟随的真真是操碎了心。
  那划船的汉子好像是看明白了吴书来的担心,他伸出手掌,“真当咱是水泊梁山的好汉了……你瞅瞅,这是不是划船的手……”
  手掌的茧子是长期划桨磨出来的,那汉子将船桨握在手心里的时候,很容易就能得出这么一个结论来。
  弘历拍了吴书来一下,这个蠢材!皇阿玛叫自己出来,背后就不可能不叫人护着。再说了,就是人家只是划船的又怎么了?到底湖面上,自家主仆两人还不是一样势单力孤。虽然也是通水性,但那能跟长期在水上的人一样吗?
  再说了,自己还什么都没查呢,他们就上来害命,自己再怎么着,那也是皇阿哥。要真是在他们的地盘上出事,诛九族是免不了的。真就查出渎职贪污,要的也都是他们自己的命,跟家人并无什么牵扯。他们疯了才干这种蠢事。
  “行了!”他推了一把吴书来,就算有什么阴谋也不会只是想诱杀自己。又是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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