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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敛财人生-第8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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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一出头,下面就没声音了。
  摆件什么的,粗笨的都在库里放着呢,拿出来就叫车直接拉走。精致的一些好些都在赫舍里原来的院子里放着呢,那院子早就封了,如今拆开将东西搬出来,除了落灰了品相还都不错。最后是首饰,差不多都从李四儿的私库里找到的。又找到了放在一起的一处铺子和一处庄子的契书,都是列在嫁妆单子上的东西。另有压箱银两千两,夸岱也做主叫给了。
  岳兴阿没急着拿,只道:“当年我额娘还是在府里自由生活了五六年的。”
  意思是这五六年东西肯定有损耗,银子也肯定是有花出去一些的。这些该从这两千两里扣。
  不等别人说话,夸岱就道:“要按这么算,这么给你你还是亏了。你别忘了,这庄子和铺子二十年的时间里得有多少收益。”
  本来想说夸岱偏着岳兴阿的,这么一算也确实是。佟家也就隆科多没规矩,其他人是不敢马虎的。尤其是他们这种当年显赫,如今好些人的心理从那种高高在上的氏族上还下不了。豪门显贵嘛!总不能贪了女人家的嫁妆。
  于是岳兴阿这次得到的比原乡预想的要多的多。
  也就是在今天,玉柱才从这些人的只言片语中恍惚的知道的一些事情,比如嫡母的死!
  跟岳兴阿一起坐在马车上,玉柱的脸色苍白,“对不起大哥……”
  岳兴阿摇头,继而叹了一声,“都是上一辈的恩怨,跟你无关。”
  玉柱的头低的更低了,他不傻!真的不傻!他心里隐约知道,这次的事情肯定跟大哥有关,自己信任大哥,大哥却骗了自己,自己没问,但不等于就傻的心里一点介意都没有。不过是不敢问,害怕那个答案罢了。现在不用了,就算是大哥又怎么样?他额娘死了,被自己的额娘害死了。
  这个事实叫他无措的很。虽说跟着大哥,可那到底不是自己的家。
  这是个不会掩饰情绪的孩子,岳兴阿眼神闪了闪,“别瞎想,皇上还没有免了你銮仪卫的差事,那你就还是銮仪卫。至少每月都有一份俸禄。这么着吧,你自己留一半俸禄,另一半给你嫂子,这也算是你养家了。”
  玉柱茫然的点头,原来可以这样吗。
  好吧!听大哥的就好。
  这边小家还没安顿好,那边夸岱又打发人来请了。哥俩又急匆匆的往回赶,到了才知道,宅子里翻了个遍,就家里的这点银子,连个零头都不够。这还是加上了隆科多书房里密室的藏银一起算的结果。
  怎么办呢?
  问这哥俩呗。
  人急了可不就想出这办法来。
  可等着哥俩往这里一站,得!这些人的心一下子就落到空处了。
  为什么?
  能为什么!
  这哥俩,大的那个是娘死爹不管,家里有什么没什么,怎么可能告诉他?小的那个是谁都能骗了的傻子,真另有藏银子的地方能告诉他?早被人套话给套走了。
  所以说,问了也是白搭。
  岳兴阿看着焦躁的夸岱,伸手摸了摸鼻子,伸出的刚好是四个手指。
  夸岱一直看重岳兴阿,就是因为看中这孩子。这孩子有韧性,能忍常人不能忍。会做面子情,但骨子里却清冷的很。也是个很有主意的人。他一直关注着岳兴阿,他在这府里跟隐形人一样生活了这么些年,就不信他真的一点都不知道。结果就看见他打出来的手势。
  四?
  是说李四儿!
  告诉自己想要找银子只能去找李四儿。
  没错!确实是该问问这个女人。
  他站起身来,“叫他们哥俩回去吧。我去牢里一趟。”
  岳兴阿忙行礼,“要是能见到阿玛,就说玉柱跟我在一起,叫他不用担心。”
  说完行了一礼,这才带着玉柱匆匆离开。
  岳兴阿眼睛一眯,明知道自己去找四儿,却说是去看他阿玛,还特意说玉柱跟他在一起……这个用意,他不说自己还真想不到。
  “你说什么?”女囚室里,李四儿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夸岱,以为自己幻听了。
  岳兴阿好整以暇,“你没听错,玉柱跟岳兴阿一起过活去了。没办法,催着还银子,没银子,府里自然就住不成了。实在不行那宅子都得卖了!这都是他阿玛的债,他们不还谁还?还得提醒你,为了防止他们带值钱的东西或是银票出府,身上的衣服都叫脱了,换了从街上现卖的成衣。保证从那府里一文钱都带不出去。”
  也就是说玉柱如今指着岳兴阿才能有口饭吃!
  想起死了的赫舍里氏,她不由的打了个冷颤,这就是因果轮回吗?以前那个女人要指着自己才能吃饭,现在轮到自己的儿子指着人家的儿子吃饭了。自己能那么对待那个女人,那岳兴阿是不是也能那样对待玉柱。
  一想到这些,她就被自己脑补出的画面刺激的浑身发抖。
  “说吧,银子到底藏在哪了?”夸岱直言道,“只要你说出来,我保玉柱性命无忧!”
  你保证?
  你拿什么保证?
  岳兴阿那崽子跟你什么关系你以为我不知道,他额娘是怎么死的他心里清楚的很,没了自己,没了隆科多,岳兴阿能容得下玉柱才怪。他又是个惯会装样子的人,面上不定怎么对玉柱好呢,可这杀人害人未必要亲自出面的。想害一个人办法多的去了。叫自己信他的保证?
  呵!
  这世上的男人,她除了隆科多谁也不信。
  李四儿眼睑一垂,面上的表情看起来恭顺的很,但说出的话却跟刀子似得,“银子全都在府里,你们现在找我要银子,我都是这么一句话。银子就是在府里!至于你们说没有……那我就不清楚了,要是岳兴阿和玉柱没拿,那会是谁拿了?”
  这是在暗示银子是查抄隆科多府邸的人贪墨了!
  夸岱的面色一变,四儿却眼睛都不抬的继续道:“都是银票,轻巧的很的东西。我身上没有,隆科多身上没有,岳兴阿和玉柱没有,那在哪里?别做出这幅逼迫人的样子来,好似这么着你们就阳春白雪了。贼喊抓贼的把戏我七岁就会玩了……”
  放肆!
  夸岱本来就不是好脾气的人,抬起手里的马鞭就抽了过去,“爷可不是隆科多,没那么多怜香惜玉的心思。收起你的那套把戏,今儿你说也得说,不说打到你说为止……”
  一鞭子一鞭子抽过去,李四儿也是硬,愣是一声都没吭。
  “拿水来。”夸岱被打的直喘气,他停顿了下来,对牢头呼喊了一声。
  牢头是个机灵的,马上颠颠的端了一盆水过来,“爷,小的刚才不小心将一包盐给掉进去了,也不知道还能用不能用?要是不能用,奴才再给您换来!”
  懂事!
  夸岱马上掏了银子扔过去,“买盐去,多买点!有用。”
  这么大一个金裸子,买盐能买几大车,“您这要腌头牛都够了。”
  四儿止不住一个冷颤,紧跟着兜头一盆盐水就下来了,盐水进入伤口,钻心的疼,她实在忍不住压抑的呻吟了一声。
  夸岱哼了一声,“不装硬汉了。说吧!说了少受些罪。否则,受这些罪的可就不是你,而是玉柱了。”
  无耻!
  四儿低着头,缩在牢房的墙角。不管夸岱怎么说,就是不声不响头也不抬。
  不是自己心狠,实在是不能说!不说隆科多或许好有一线生机,说了隆科多可就死定了。在没有隆多的确切消息之前,谁也别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只有隆科多活着,自己和玉柱才有将来。没有隆科多,早晚都是一死,早死晚死怎么不是死。活着受罪倒是不如死了干净。这样的归宿对于自己或许才是最好的。至少算是对得起自己的男人了。
  可是玉柱呢?
  玉柱该怎么办?陪自己死吗?这绝对不行!
  夸岱用玉柱威胁自己,这没错!自己确实担心自己的孩子。但自己更知道佟家人是什么德行。现在的佟家,离了隆科多,早就是什么也不是了。他们没胆子敢杀了玉柱。就怕真的交代出来,有些人真以为拿出了玉柱就能掏出金银来,这才是真要了这孩子的命了。
  夸岱见四儿不为所动,扔了银子给随从,又将鞭子递过去,“打!给我狠狠的打!只要别打死,怎么打都行!”
  打不死你就不是男人。
  四儿心里憋着一股子狠劲,再怎么毒打都咬着嘴唇没吭声。夸岱皱眉,看着李四儿嘴角流出来的血,知道这是把嘴唇都咬破了,就是为了不出声的。不得不说这女人对别人狠,对她自己也是够狠的。
  “行了!”夸岱出声叫住了挥鞭子挥的浑身冒汗的随从,然后朝外喊,“该给伤口上药了……”
  随从不解,夸岱斜了一眼就有些看不上。在佟家这么些年,愣是没有一个牢头明白自己的心思。
  不大功夫,随从就见矮个子那人低头哈腰的拿着‘药’来了,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粗盐洒在伤口上,那滋味……想想就叫人觉得不寒而栗。
  牢头放下东西,“……几个粗使婆子就在外面候着……”到底是女眷,打一下无所谓的,但是这换药什么的,还是女人来。名节比性命可要紧多了。
  夸岱随手一摆,带着随从就去一边的厅堂里坐着喝茶歇息去了。
  李四儿坐在墙角,牙齿都打颤,又是疼又是冷,真说不清楚身上是什么滋味。可越是疼痛,她的脑子越是清楚。这几个人说的话他都听见了,她知道,真正的疼痛才刚刚开始。
  不大功夫,就进来两个婆子。一个矮胖一个高瘦。
  矮胖的看着和善的不得了,她手里捧着一包东西,就是所谓的‘药’,近前一瞧,就是盐。
  高瘦的这个肃着一张脸,抓了盐就跟腌渍肉似得往伤口上狠狠的搓。
  “啊!”李四儿到底是忍不住,疼痛不由的叫人尖声嚎了起来。
  这两个婆子手上不停,各自忙碌着。李四儿是怎么死去活来的,她们全都不看在眼里。
  矮胖的说,“这身上都成了这样了,可不能不管。”
  高瘦的说,“就你好心,要怎么管。”
  矮胖的说,“这不是我好心,是上头有明令的,不能虐待犯人,咱们不能明知故犯。”
  高瘦的说,“这倒也是!不过能应付过去就算了。她这样子太难看了,叫我说,得先洗个澡。”
  矮胖的说,“洗澡容易,我家多酿了几大缸醋,用来泡澡对身体最好。便宜又方便!”
  李四儿不由的又打了冷颤,这是不折磨死自己不罢休吧。
  正想着这样的酷刑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就觉得正在给自己胳膊和手上的伤口撒盐的高瘦婆子掰开自己的手心,放了个什么东西在自己手里,然后又使劲搓盐去了。
  这是干什么?
  她给了自己什么?
  什么人叫她给自己递消息的?
  脑子里有了事情可想,瞬间就转移的注意力,好似也不那么疼了。
  又是一盏茶时间,可能更短吧。毕竟痛苦的时间对她而言总是特别漫长的。不管多长时间吧,这俩婆子总算收拾东西要走了。
  她这才抬起头看向高瘦的婆子,希望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可是她注定什么也没得到,不仅没看出什么来,还被这婆子十分粗暴的踹了一脚。
  要不是手里还有东西在,她真以为刚才那是幻觉。
  快速的将东西塞到裤子里,这才坐在那里缩着。一副只剩下一口气的模样。
  眯眼偷瞧着夸岱带着人又要进来了,她浑身一紧,以后又是一轮毒打,谁知道突然传来那高瘦婆子的声音,那好像在跟牢头说话,“……李大人要来了,刚才下面的人来报,您看咱们这里有什么西药收拾的……”
  这话与其是说给牢头听的,不如说是说给夸岱听的。上级要检查了,牢里不能留不相干的人了。这是催夸岱走,但又不好意思直接说。才有了这么一番话。
  夸岱果然没有继续,临走只说了一句来日方长。
  但李四儿心里却松了几分,这婆子明显是在帮自己。那她背后这个贵人看来身份不低手段也不俗,会是谁呢?
  她偷摸的背过身去,重新拿出那婆子递给自己的东西……


第929章 重返大清(34)三合一
  蜜蜡封着的是折叠的小小的牛皮纸,将纸打开,回头朝牢房外面看去,守着的小卒子正被高瘦的婆子叫去,说是谁发了小财买了酱鸭子过来叫大家过去尝尝。她这才放心的低头看信上的内容,纸条小小的一张,字体很小,说的也很简略。
  李四儿看完塞到嘴里直接咽下去,眉头却皱了起来。
  这些人究竟是干什么的?背景自己一无所知,叫自己信他们?那是妄想。
  她现在唯一的用处就是知道隆科多和自己这些年辛苦得来的银子的下落,但这银子是最后的退路,怎么可能交代出去。
  心里原本升起的一点希望一点点破灭了。但随即又想,如今不过是死里求生罢了。早没了挑挑拣拣的权力。
  这些人能把手伸进来要么是真有几分本事,要么就是自己走了大运,恰巧他们的人在偶然之下知道了自己有钱的事。不管是哪一种,都是自己的运道。人处在绝境之下是没什么好挑拣的。
  牢门口想起脚步声,李四儿将自己蜷缩起来,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紧跟着响起了矮胖婆子的说话声,“拉着我过来做什么?”
  “这不是怕不小心死了吗?”高瘦婆子低声道,“我一个人害怕,你跟我做个伴,我进去瞧瞧,被真折腾死了,贵人们没不是,错还不得咱们领。”
  李四儿心道,这婆子真是急切的很了。她的心里再一次将这背后的主人从有权有势这一类里刨除掉,这些年跟这些所谓的贵人打交道的时候多了,太知道这些人了。这些人就算是再怎么着急也不会伸手捞这样的脏钱。那么是什么人,什么钱都想捞一笔,又能将手伸到这样的地方来呢?
  还真是让人费解。
  但这没关系,只要活着就行。只要他们有本事帮自己见到隆科多就行。自己还有很多事没有跟儿子交代,总之,现在就是不能死。
  耳边响起开锁声,紧跟着是很轻的脚步声,眼前出现了一双鞋面上带着补丁的青布棉鞋,看起来很旧了,并不暖和的样子。也许是盯着的时间太长了,对方不自在的将脚往回缩了一缩,这样的动作叫她觉得熟悉的很。
  什么时候的事呢?很小的时候了。那时候还在家里,家里还有父母姐姐们。她脚上穿的永远都是姐姐们剩下的旧鞋,赶上天冷的时候,脚上都是脚疮。那时候她不爱出门,就怕有人盯着她瞧。从头到脚,身上穿戴的根本就没法看人。偶尔谁盯着她身上的补丁多看一眼,她都赶紧往后一缩,后来长大了,被卖了,在权贵人家吃的好穿的好,也懂的更多了,才知道那种情绪叫做自卑。
  不知道这个婆子背后的人是谁,大约已经是个给不了下面人好处的人了。要是这婆子有银子,哪怕只是三五十两银子,即使她穿的再穷酸,也不是这幅样子,因为心里有底气嘛。
  钱是人的胆!
  她就信这句话。
  可要真是如此,这人又是怎么叫下面的人给卖命的呢?
  高瘦婆子不给她思量的时间,近前来蹲下身伸出手做出摸她是否有气的样子,声音却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冷的叫人心颤,“我们的时间不多,愿意不愿意配合赶紧给句话。”
  不愿意行吗?不愿意这婆子只怕不会叫自己活着,就怕自己将她给供出去。
  她微微的‘嗯’了一声,马上就能感觉道对方的喜意。
  高瘦婆子摸着她的手就轻柔很多,朝外看了一眼,扬声道:“还好,还有口气!”紧跟着就压低声音,“等着……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林雨桐忙的很,李四儿这事说过就过了。中间断断续续的倒是听过一些,比如夸岱隔三差五的去牢里刑讯李四儿,逼迫她说出藏银的下落,甚至还听说用玉柱的性命相要挟,但这位就是死咬着不放。听说满嘴的牙都敲下来了,也没露出半个字来,死咬着说没有。就在她啧啧称奇觉得这位真算个人物的时候,突然听到消息,说这位死了。熬不过大刑死了!
  死了?
  四爷看着七爷的折子,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来。这做皇帝的一宽大,什么臭鱼烂虾的都又冒出来了。老七报说,有顺天教在京畿活动频繁,行动诡秘,意图不明。查到说渗透到衙门底层的不少,其中就有个姚婆子,看押的正是李四儿。盯着她有段时间了,倒是没见她跟什么人接触,可这莫名其妙的,李四儿就死了。
  这未免太巧合了。
  她可能不知道,夸岱身边的随从落难之前,家里就是行医的。别的不说,但打人会不会将人打死,他心里是有数的。别说夸岱还没得到他想要的,就是得到了,他也不敢把没处决的犯人折磨致死。如果真打重了,夸岱不会看着不治的。那么这李四儿是真的死了吗?
  这么想着,就经折子递给林雨桐看,然后叫苏培盛请七爷进宫一趟。
  林雨桐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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