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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敛财人生-第7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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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林雨桐莫名其妙,“想要什么就直说,没闲工夫猜!”
  弘昼瘪瘪嘴,偷瞄一眼四爷才道:“人家出门爹娘都给盘缠的。”
  所以你是来要路费的!
  半个大小伙子了,伸出手要银子,四爷起身直接去了内室。
  弘昼等了好一会,也不见四爷出来,他着急了,不能叫皇阿玛的心腹大臣在宫门口傻等着啊。他看了一眼苏培盛,“倒是去催催啊,不用很多,万八千的就行。”
  万八千的?
  苏培盛呵呵两声,扭脸看皇后。
  林雨桐这才叫张麒麟,“取两万两的银票来。”
  弘昼一喜,又朝内室看。
  等张麒麟来了,两万两也给了,结果四爷出来了。
  弘昼马上叫了一声皇阿玛,声音的含糖量绝对高。
  等着他皇阿玛也给他两万两。
  其实他皇阿玛这会子正难为情呢。都怪以前养成的习惯不好,有钱就交给老婆保管,没有小金库啊。如今内库的钥匙都归老婆管了,打赏人光是说一嘴,银子得找皇后领。如今儿子要银子,他才发现男人没有小金库的确不是很方便。
  弘昼眼睛亮晶晶的伸着手,看他皇阿玛。
  然后他皇阿玛特坦然的抓了一把御膳房做出来的花生糖给放他手心里了,完了还拍了拍他的头,“去吧!回来赏你。”
  弘昼看着这把糖有点小嫌弃。再加上苏培盛的眼神,他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什么。
  顿时心里一凉,这得亏是皇额娘心眼正啊,要不然以她现在得逞的劲,这些庶子根本就没活路。
  他一边把糖往荷包里放,一边跟林雨桐搭话,“皇额娘,有什么想要的没有?儿子给您顺便就带回来了。您可别觉得内务府那些人给咱们的都是好东西,有那真正好的,量少他们都不给往宫里送……”
  苏培盛心说:小爷嗳,能闭上嘴吗?内务府上下被您坑的一脸血您知道吗?
  心里活动再丰富,脸上也是端着的,还一脸诚恳的提醒这位小爷:“李大人还等着您呢。”宫外头,风大雪大的,您倒是利索点啊。
  看着弘昼窜出去,林雨桐才笑:“弘昼这样挺好的。”真的挺好的,人机灵,还没什么坏心眼。这句很难得了。
  说着就起身回回头,侯见的人还排队着呢,不能时间都被自己给耽搁了,“晚上涮锅子吧。鱼头正炖着呢。”
  “不回去吃了。”四爷给林雨桐系披风,“今晚留鄂尔泰吃饭,叫人把锅子端过来。”
  鄂尔泰?
  林雨桐就知道是谁了。
  如今四爷隔三差五的就会留大臣一起用饭,把酒桌文化用的淋漓尽致。偶尔还愿意叫林雨桐出来,大家一起说说家常。当然了,最难受的就是听各种奉承话。这属于过多少辈子都学不来的。
  等送走四爷,她一个人歪在炕上,才想隆科多的事。
  隆科多这个人,她是重新了解过的。跟年羹尧比起来,年羹尧是傲,专横傲慢睥睨万物。但隆科多是精,见风使舵精明绝顶。这人在早年,其实跟大皇子也就是直郡王走的很近。这不难理解,那时候的太子是嫡子,还是元后嫡子。人家的舅舅家是赫舍里氏。他再是佟国舅,那也是第二任继室皇后的兄弟,能在人家元后嫡子面前摆谱吗?人家不搭理他,事实上这种关系就是在平头百姓家都很尴尬,想要亲密无间几乎是不可能的。当时四爷这样的都没翻起浪花了,就太子跟直郡王两人玩呢。这隆科多跟直郡王是走的极为亲近的。
  这后来直郡王玩脱了,于是跟直郡王关系最密切的八爷挖墙脚成功,然后就扛起了大旗。这位就跟八爷走的亲近。那些年为八爷的事那也是上蹿下跳没消停过的,为此他曾惹怒了先帝,被斥责过。当时他的位置很了不起,是九门提督。京城的安危只在他一人之手。他跟着八爷蹦跶,被斥责了,这位马上就悟了,之后极为低调,慢慢的淡出了八爷党。再之后,隐隐有靠近四爷的意思,但吃一堑长一智,并没有明确的表示。
  再之后就是先帝驾崩了。驾崩之后呢?他说先帝有口谕,传位于四爷。想来当时谁心里都有疑惑的。时隔六天之后才拿出圣旨,这些皇子阿哥当时就认了,细细想想这在当时是肯符合情理的,直郡王被圈了,太子被废了,八爷被厌弃了,十三还被半圈着呢,十四又在千里之外的青海,除了四爷还能是谁。要是这么解释完全解释的通,可要是不服气,比如十四,他是有理由怀疑被矫召的。毕竟这事是越寻思越不对吧。这得亏是四爷来了,对这些兄弟还算不错,没闹出什么事端来,要不然试试,传位不正的谣言肯定会有的。
  可这事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要是只有先帝的口谕,为什么后来要炮制出一份圣旨出来呢。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假如没有这份遗诏,那会怎么样呢?不说别人,老十四在青海就得反了。
  这一这份遗诏势在必行。
  这么一份迟来的遗诏,势必会叫人生疑,这是毋庸置疑的事。但从康熙六十一年的事情来看,又是叫四爷代他祭天,又是将弘历接到宫中抚养。种种迹象都表明,先帝确实是想叫四爷继位的。
  既然早有了传位给四爷的想法,为什么会没有留下遗诏呢?
  先帝身体在晚年不怎么康健,这从起居录上就能看出来。明知道身体渐渐不能支撑,心里又有了人选,为什么什么也没留下呢?这是先帝的做事风格。
  想到这里,林雨桐猛地一个激灵,翻身坐了起来。
  要是先帝有遗诏呢?
  她大胆的推测,要是先帝又遗诏,而在临死的时候身边之后隆科多。那么先帝会说什么呢,会说传位给四皇子胤禛,至于说后面那些‘深肖朕躬’之类的话,临死之人是说不出来的。有说那些的时间,其他伺候的叫不到跟前吗?怎么就只隆科多一个人。
  能勉强说传位给四皇子已经不错了,或者先帝死前说的根本就不是这句话,而是告诉隆科多遗诏在什么地方。
  那么隆科多当众说出的口谕,就有出处了。他定是得到了遗诏,并且看了遗诏。
  如果是这样,那么作为一个跟四爷并不怎么亲近,曾经又跟着大千岁和八爷混过的人,这时候会怎么做呢?这位四爷上位其实给他并不能带来什么更大的好处。
  怎么才能利益最大化呢?
  怎么才能得到新帝的信任恩宠,甚至一跃成为新帝的恩人呢?
  将遗诏收起来!
  没有遗诏,新帝得到的一切全都拜他所赐。想到这么做所得到的利益,这个风险值得冒吗?
  作为一个敢于博弈用于博弈的人来说,利益太诱人了。而付出的代价……如果做成,新帝会围绕着遗诏纠缠吗?
  不!不会的!新帝比谁都想尽快的翻过这一页,希望再不要提起。
  那么谁会知道呢?
  真正的神不知鬼不觉啊。
  想到这里,林雨桐的呼吸都急促起来了。这个猜想有没有可能。
  绝对有!
  这符合隆科多的性格。
  如果真是这样呢?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就该担心那份真遗诏是不是已经被隆科多给毁了。
  如果自己的猜想是错的……
  林雨桐从炕上跳下来,只穿着袜子踩在地上来回的徘徊,“如果猜错了……”她脸上露出几分厉色来,“那我也要将它变成真的。”想到四爷,她的心就更坚定了,“我自己的男人我自己心疼,要做我就做个板上钉钉来。”
  想好了退路之后,该查的还是得查,万一就是真的呢。
  她招了粘杆处的统领,细细的吩咐了一遍,才叫人下去了。
  没错,粘杆处如今转到她手里了。很多琐碎的事情都是林雨桐去安排,有必然的时候才跟四爷说一声。
  等晚上回来,林雨桐跟四爷说了自己的猜测,“……我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一码事……”
  四爷靠在炕头轻笑了一声,“你这么想,我也这么想过,就是之前的他也这么想过。他是没顾上查,恐怕之后想查的时候又怕走漏风声,毕竟他的境遇跟咱们不一样。老八他们一直添乱的添乱,闹腾的闹腾,看笑话的看笑话,真查起来,万一叫人察觉了,他是压不下去的。我呢?倒也不是怕什么。以咱们手里现在有的这些东西,别说乱不起来,就算是乱起来了,也没什么可怕的。”
  林雨桐白了他一眼,能不惹乱子干嘛非要惹。不过他这么说也是为自己壮胆了,省的自己有后顾之忧,她还是乖巧的应了。
  四爷也就提点了这么一句,剩下的事情怎么操作,半句都没问。桐桐办事没什么让人操心的。
  真正叫人操心的,这会子已经到了通州码头。
  弘昼缩着脑袋进了船舱。出来他觉得没意思极了。自己虽然是没摆什么皇阿玛的排场,但是李卫却小心的很,自己还没到码头呢,就将人早早的清理出去了。原本以为能看见码头繁华的景象呢,结果毛都没有几个。
  不是早早地避开了,就是缩在船舱里不敢露面。在河面上停的船也不多,能上岸的都上岸了,在水里停泊着隔一会就要动一动,就怕船体上结冰。
  今年怎么冷的这么邪乎。
  进了船舱,里面布置的不错,从这里就看的出李卫确实是个极为细心的人。暖意融融的环境人容易犯困。
  看着这位阿哥躺在榻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李卫还是尽职尽责做奶爸,“五阿哥,这都出来半天了,您看是不是用饭……”
  “有什么吃的随便上吧。”弘昼起来叫小路子给他将披风解开了,这才指着凳子,“李大人随便坐吧。咱们这要一路呢,总这么礼来礼去的怪烦的……”
  李卫一路上也瞧了,这位跟常见的三阿哥和四阿哥还不是一路人。倒是跟自己有几分投脾气。他坐过去,笑道:“好不容易出来一趟,阿哥爷正该好好看看风土人情才是,怎么这幅样子?”
  弘昼眉梢眼角都耷拉下来了,“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咱们这一趟出来,麻烦事多着呢。没人出来就派了小爷来……别人不说了,就说我四哥吧,这要是好事他早就窜出来了,还轮得到我?”想躲没躲过去啊!
  这话李卫不好接话,他一拍大腿,“有个好东西,阿哥爷等等,我叫人买了,这玩意您一准没吃过……”
  没得到响应弘昼也不恼,要恼也恼不起来啊,一路上要靠人家呢,再加上人家皇阿玛的宠臣,这个别扭不值得闹。他收起脸上的惆怅露出几分感兴趣的样子来。
  结果一看,好家伙,红红火火好大的一块——酱豆腐。
  “老家的特产,如今顺着运河也到了京城了。”李卫的哈喇子都快下来,“只要打通州过,奴才总得来一块,馋的实在是受不了啊。”
  都说南方的菜精致,怎么也没想到还有如此豪爽的吃法。
  弘昼这娃对啥都觉得好奇,只要没见过的没经过的,管他好的坏的,都想试试。于是晚饭就这么定了,几样刚打捞上来的河鲜,再搭上一块酱豆腐。两人干掉了一坛子好酒。
  当然了,八成的都叫李卫给喝了。不过剩下的两成也足够灌晕弘昼的。
  在弘昼终于不抱怨趴在桌子上睡踏实了,李卫这才长舒一口气。说真的,出来办差不难,再难的差事自己都能给兜住了。难的就是伺候这些小祖宗。当然了,五阿哥算是比较好伺候的,要是换做是四阿哥,可就难了。人家笼络人的手段那是一套一套的,想回避,想拒绝,那且等动些脑子。想比起来,这位就单纯的多了。
  看着人将这小祖宗安置好,这才回了自己的仓房。
  这次出来,主子可是下了本钱了。光是自己做的这艘船,看起来外观是平淡无奇,但这速度,真不是吹的,路上所用的时间减少一半都不止。
  弘昼是没出过门的,天太冷,他又不怎么出船舱。李卫又总是能拿出点新鲜玩意给他消遣,因此这船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他还真没发现。
  “这李大人真是有本事。”小路子在这次李卫走了之后,这么跟弘昼道。
  弘昼玩着手里的骰子,眉头挑了挑,“有本事好啊!有本事爷就轻松了。”
  小路子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跟着点点头,“光是玩骰子这一手,爷是学会了就不算是亏了。”
  弘昼失笑,“这话……也对!”要是叫皇阿玛知道自己出来一趟就学会这个,回去不得踹死自己才怪。
  不过如此也好,被当做小孩总比被当场大人要来的好的多。
  于是一个哄着,一个乐意都哄着,就这么平安无恙的到了江南。
  叫李卫说,五阿哥真是个省心的好孩子。
  省心的孩子弘昼却在李卫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打发人悄悄的给那三只送信去了。
  为什么这么急切?
  他这一路上吃喝玩乐,但该操的心一点都没少操。自己这一趟出来是干嘛的?说白了,就是压着银子进京的。
  八叔为什么提议叫个身份够的人压着?不就是怕贪中再遇贪吗?珠宝首饰以次代好往箱子里一塞,到时候谁说的清楚是怎么回事?是在什么时候被换的,说的清楚吗?
  真出了事,皇阿玛会怀疑谁?八叔可是跟江南牵绊最紧密的人了。
  所以啊,精明的八叔把自己推出来了。
  为什么是自己?自己是皇阿哥嘛。而同样作为皇阿哥的弘时和弘历,弘时太老实了。老实孩子办不了这事。弘历呢,别说人家身上有差事,在京里总揽事务着呢。就是他没有差事,八叔提出来皇阿玛也不会答应的。为什么?弘历从事情开始到如今的安排,哪一项都是趋利避害的。他的那点小心思,这些成了精的皇叔怎么会看不明白。所以,当时皇阿玛一叫去,在侯见处一见到八叔他就什么都明白了,这事它不好办。谁贪来的银子不是想尽办法藏匿呢,那么轻易能找见的?尤其是在明知道是条死路的时候,人家会干脆的将底子都撂干净吗?能当官,能当大官,能当贪官,这些人里可没有笨蛋。
  下了船,将钦差的依仗摆开,江南官场这才知道,皇上派钦差下江南了。
  李卫要忙了,安排弘昼,“奴才打发人带着小主子四处转转……”
  “你去忙你的。”弘昼摆摆手,“当年皇玛法数次下江南,临幸过的地方……爷该去拜拜的。不用你陪着。”
  李卫心里一动,诧异的看弘昼,这五阿哥是真机灵呢,还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他正想着是不是趁着这些大臣拜见钦差的时候将犯官一并拿下呢,没想到五阿哥想到这么个点子。
  没错!拜谒先帝,沿着先帝的足迹再走一遍,那这江南的官员敢不跟着?
  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借口吗?
  酒宴这些大员能以公务繁忙为借口推脱,但拜谒先帝你推脱一个试试看。
  想到这里,他一米九的大个子弯下腰来,冲着一米六的小屁孩行礼,试着叫了一句,“小主子?”
  弘昼抬眼跟李卫一对,李卫瞬间明白了,这位打的就是这么个主意。
  这可真是成精了。
  两人有点心照不宣,谁也没叫破。弘昼继续他的行程,李卫安排他的事情去了。
  却说钦差驾临,李煦的心就提起来了。
  来的也太快了。
  心里焦灼的很,不用问也知道,李玉堂一定是什么都招了。可这个人到底招供到哪个程度,他是心里真没谱。
  正叫人准备去打听一二,结果弘晸来了。
  李煦眉头紧紧的皱起来了,这还真是巧了,自己刚得到消息,这三个小阿哥就不在行宫抄孝经了。
  不管心里怎么想,李煦还是赶紧迎了出去,“快里面请。奴才正准备请您呢。”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迫不及待:“钦差到了……”
  弘晸呵呵的笑:“我来也是为了这事。五阿哥要沿途拜谒先帝,我们兄弟得赶回去了。”
  来的是五阿哥?
  李煦心里一松,这个消息自己还真不知道。只知道是一个叫李卫的,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带了一个皇阿哥来。不怕皇阿哥,就算是三阿哥在他们看来也还是个毛头小子。就怕那些老阿哥来一个,那准得完蛋。
  如今见这位小阿哥诚心的邀请自己一道去,他马上脸上就带了笑,“奴才这就安排。”
  南方的冬天跟京城不一样,没那么冷的叫人受不了。
  三人骑在马上并行,弘暾看了一眼坠在后面不知道安排什么的李煦,问弘晸,“五阿哥怎么选了高邮湖这个地方?”
  “怎么选了这么个地方?”李卫站在湖边,看着一望无际的湖水,“奴才怎么没想到呢?”这高邮湖既是湖也是河,更是可直接通运河,沿运河北上就是通州,也就到了京城的地界了。
  真是再好没有的地方了。
  等江南大小官吏齐聚了,弘昼是这么说的,“……皇玛法每次南巡,必要巡视河工。第一次南巡,巡的就是苏北。当时他老人家乘舆自宿迁至清河,路程二百里,就走了整整十二天,所过之处,见河工夫役运土、夯筑大为辛劳,特地多次停下车驾,步行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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