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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敛财人生-第7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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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煦?
  不可能!无冤无仇的。
  心里这么想着,整个人不由的挣扎起来,嘴上不停的喊着冤枉。
  “冤枉什么?”弘旺一脸的不屑,“别欺负小爷年纪小。牢里关着的就没有不喊冤枉的!你是想说小爷是非不分还是想说先帝的老臣冤枉你?不知所谓。”
  先帝老臣?
  李玉堂心里一凉,是啊!李煦这是拿自己的脑袋讨新君欢喜呢。主子换了,他要是还想坐稳屁股下的位子,不投其所好怎么行呢?
  可凭什么拿自己开刀?
  这个王八蛋!
  我是拐了你老婆了还是把你儿子推到井里了?你这么害我啊你!
  这是要拿自己的脑袋染红他的顶戴啊。
  想得美!
  当天晚上,李玉堂听了一晚上隔壁牢房妻妾儿女的哭喊,哪里受得了这个?妻子是青梅竹马的表妹,妾室是解语花,女儿乖巧儿子可爱,都是捧在手心里的人,哪里受过这个罪?喊表哥的,喊老爷的,喊爹的。声声入耳催断肠啊!
  第二天一早就招了,弘旺叫人给李玉堂的家眷送了棉衣棉被,又送了热汤热饭,然后就跟他在能看见那边的牢里说话。
  谁都有软肋,李玉堂愿意招供,唯一所求就是不要牵扯妻小。
  弘旺想起万岁爷跟自己说过的话:“该查的要查,该罚的要罚,该杀的不要手软。但对与案件本身无关的家眷,查证之后若跟案件无关,不要牵连。在羁押期间,不要随意欺辱。尤其是对女人和孩子……”
  因此,羁押女人的牢房他安排的是女牢头,孩子跟各自的母亲在一起,一日三餐并不曾亏待。昨晚之所以哭喊,是他过去说了,说了只有他们配合,才能救她们自己,如果侥幸,还能救她们家老爷一命。
  想起这些叮嘱,弘旺原话转告了对方,“……皇阿玛一片慈心,他说过,你们这些宁愿一死也要留钱财于儿孙,如果真要如此,你大可试试。每一笔账目都是会经过严格的核查的。若是数目对不上,那你的妻儿子女在有生之年,将会受到严格的监控,除此之外,个人收入除了留够基本的生活所需,官府有权收缴。直到凑足所欠之数……”
  李玉堂几乎是倒吸一口冷气,这是仁慈了,可这比杀了他们估计还难受。一日两日能忍,一年两年也能忍,但这日子长了去了,谁受得了?
  见他面色苍白,弘旺又道:“皇阿玛还另说了,查抄非法所得……听清楚了,是非法所得……”
  非法所得?
  李玉堂回过味来了,自己用贪污所置办的家产会被查抄,但是祖产,在自己为官以前的产业却不会吧。
  他不确定的问弘旺,然后急切的等着对方的回答。一家子妇孺,总得想着以后靠什么生活。
  弘旺摇摇头,“不是全部。你为官的俸禄连同你祖产中的一半还是会被查抄的,用来弥补你的亏空……”
  可即便这样,也是最大的仁慈了。
  “我说!”李玉堂坐直的身子,“我说,我什么都说。”
  两人一个说,一个写,这一说就是一天一夜。弘旺将东西递过去给李玉堂看,“要是我记得没错的话就摁手印。”
  手印在每一页都要摁。
  李玉堂注意到了,每一页都有编码,缺了页或是多了东西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是越来越严谨了。
  弘旺拿着这东西,只觉得沉甸甸的。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前江南粮道,会牵扯出这么多人来。
  而叫他觉得心里憋闷的是,这里面有几乎一半的人他都听过或是见过,就在阿玛的书房里。
  再看看这些东西,只觉得有千斤重,这一刻他的脊背不由的弯了下来……


第917章 重返大清(22)三合一
  四爷手里拿着一厚沓东西,不时的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这东西是弘旺送来的。前因后果,弘历和弘昼都分别说过了。他是怎么也没想到去江南的那三个直接从李煦身上下手了。
  李煦是谁?
  李煦在江南整整三十年。三十年,官场上来了走,走了来,唯有他跟曹寅是铁打的,基本就没动过地方。这两人跟先帝是什么关系呢?江南富庶,先帝想要了解江南的情况,用的就是他们。他们是有密折奏报权的。奏报的内容无所不包,大到江南官员的执政情况,小到天气菜价米价,就是先帝放在江南的眼睛。
  要论起对先帝的忠心,李煦曹寅没有什么可指摘的。三十年来江南没出大乱子,就证明对先帝说的话至少又九成都是真话。而先帝对二人也是尽力维护,欠银多了,先帝给兜着,一边暗地里叫两人还钱,但面对朝臣,还想办法替两人周旋。曹寅死了,死在先帝前,如今是人死账消。后人又不济事,要是姻亲故旧都倒下了,也是说败就败了。
  而李煦没死,没死就得受着。
  他其实真没想这么快动李煦的,这家伙的肚子里,装着三十年江南官场的黑料子,一旦动了,翻腾出来的东西恐怕一般人都接不住。一牵扯一大串,枝枝蔓蔓的,人多了去了。人多案子多,事情多帐难算。后续的处理是个大麻烦。不用想都知道,一旦翻账可翻出来的都是先帝朝的旧账。那时候的旧账里,有多少事是自家这些兄弟没插手的?
  牵一发而动全身,说的就是这个。
  可如今这些愣头青哪里都不碰,竟然真的就去碰这个硬茬了。
  其实李煦的问题根本就不用查,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不动总有不动的理由的。
  现在怎么办呢?
  “先抓人吧。”材料整了这么一大串,光是有名有姓的官员好几十个。办吧!
  四爷叫人拟旨,想了想还是算了,亲手写了圣旨,吩咐苏培盛,“叫李卫进宫一趟。”
  李卫来的时候四爷和林雨桐正在吃饭,四爷没叫避嫌的见了。
  这也是林雨桐第一次见李卫,李卫可不是电视上演的那么斯文俊秀,相反,此人人高马大,瞧着身高都有一米九的样子,脸上还带着麻子。不过这位确实没有什么显赫的家世,但也不是什么四爷的身边的奴才,他家的家境稍微富足一些,官也是捐来的。不知道怎么钻营的,捐的官最开始都在兵部混了个员外郎,没两年又出任户部郎中。那时候先帝还在位,四爷监理户部事务。但一个皇子王爷,一个小小的郎中,八竿子打不着的。后来收缴欠银,同为监理户部的八爷私下里吩咐,可以一千两银子收取十两的平库银。当然了,美其名曰是平库银,还不就是给下面办事的这些人找的外快嘛。李卫当时什么都没说,只是写了个大牌子,上书‘奉八王爷命收取平库银’,没罗列怎么收取,但根本就不用罗列,这一行字的威力是无穷的,刚贴出去就被人报到八爷那里,八爷只得摆摆手作罢。碰上这么个不按规矩出牌的混不吝,你认真你就输了。他是没认真,可四爷认真了。私底下见了李卫,这位多机灵啊,马上顺杆爬。奴才奴才的就开始自称了,一点也没把他当外人。从此,四爷在户部就跟多长了一双眼睛似得,谁都别想闹鬼。
  说起这个李卫,四爷就说,这人未必得一定要有多少文化,一要心正,二要会办事。这两者兼得,想不成事都难。
  四爷上台之后,李卫就被安排在了直隶做了驿传道。驿传道是个什么官呢?跟河道、粮道有些类似,往常,这个驿传道都是由当地的其他官员兼任的,可见其根本没想的那么重要。可这么一个位置,四爷偏偏放了这个一个信得过的亲信,再结合四爷新登基的情况,就不难猜出为了什么。驿传道是做什么呢?就是走驿站的来往书信和奏折。李卫当这个官应该是隐在暗处替四爷看着京城的动向。一旦有异动,这驿站不可能没有动静。
  等自家的四爷来了以后,一直没用这个人。每每收到折子,四爷还跟林雨桐总是念叨这个人,按照记忆里的东西,四爷对这个人还是很喜欢的。
  因此这边李卫一行礼,林雨桐就叫张起麟去将人扶起来,“还没吃饭吧,坐下用点。”
  四爷说叫人人家进宫那人家肯定是不敢耽搁的,哪里管人家吃饭了没。
  “怪我。”四爷指了指边上的椅子,“坐下用一些。”
  苏培盛就赶紧给盛米饭。
  李卫饶是胆大,这会子也惊悚的很。这就跟到庄户人家似得,女主人来一句,“大兄弟吃了没?吃点吧!正热乎呢。”
  可这说话的不是村妇,是皇后娘娘。怎能不叫人觉得惊悚。
  手忙脚乱的谢了恩,等坐下了一瞧桌上四菜一汤,这也忒简朴了。今儿回去就将自家的菜色改了,也别几荤几素了就两菜一汤得了。这么想着,就没那么局促了。该吃吃该喝喝,半点也不矫情。米饭扒拉的呼呼的,四爷时不时的给夹个菜。这位连着吃了五碗才罢手。
  这个实诚劲,真是没拿自己当外人。
  吃完饭,四爷指了指一边,两人过去坐了。
  四爷才说:“你是真胆大?”
  李卫憨憨的笑:“奴才不知道该怕啥?在主子面前奴才坦坦荡荡的,没有什么是不敢叫主子知道的。奴才有什么好怕的?”
  林雨桐在一边倒是失笑。这可不是个憨人。憨人说不出这么些看似粗鄙但却细致的表忠心的话的。
  四爷点了点李卫,也不说破,每天少不得听表忠心的话,连十三都不能免俗,更可况是旁人。人之常情罢了。不在这事上纠缠,四爷说了叫李卫的来意,东西给他看了之后又交代道:“事得办了,但江南不能乱。这点一定切记。”
  李卫摸了摸鼻子,“主子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奴才一定给您办利索了。”说着就利索的将卷宗的副卷直接卷吧卷吧往袖筒里一塞,半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一口就应下了。
  人走了,林雨桐才回过神来,“一个小小的驿传道,身上的气魄倒是比那些一品大员的都要足。”
  “气魄不气魄的心不说。”四爷揉了揉眉心,“这事牵扯的太大,得找个忠心、胆大、心细、敢办事、能办事的去办。再说了弘晸他们下去办事肯定不是按着规矩来的。找个循规蹈矩的去处不来……”而循规蹈矩的也办不了遮掩的大事。
  说着就起身,“你忙你的吧,晚上别等我。”
  年节前,林雨桐也确实是忙。这宗室勋贵年前宫里是得给赏赐的,谁家多谁家少,给谁不给谁,这都要操心的。更有一些大臣,京官就不说了,这在外任的封疆大吏,对谁对谁热,这都是有讲究的。这些事如今四爷是不管的,全是林雨桐在料理。琐碎的要死。
  她有忙不完的事,至于四爷忙什么,不用问也知道,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出来,不得找他们的阿玛来吗?
  十爷被宣召的时候,正烦着呢。为什么呢?这不是查福寿膏吗?查来查去查到了佟家身上。不光是佟家,还是佟家如今最显赫的人。谁啊?佟三爷啊!
  铺子是佟三爷的妾室李四儿的。这就已经够人挠头得了,没想到这铺子里还有别人的股份,说起来跟佟家还有几分关系,是佟家族里出去姑奶奶,嫁到乌拉那拉的家,如今是皇后的嫂子。
  你说这还怎么查?
  正挠头呢,结果宫里宣召了。宣召好啊,老四不着自己自己还得找他呢。就算要动,也都不是一般人家,怎么着也得他先发话吧。
  然后查出来的东西往怀里一揣,出门上马就走。
  到了侯见的侧殿,见里面没有大臣,只有弘历弘昼和老八。
  弘历还矜持的坐着,弘昼笑嘻嘻的不知道跟老八说什么呢。手里拎着茶壶给老八在斟茶,还顺手把点心碟子往前让一让,十分殷勤的样子,“……八叔辛苦了……京畿大雪没冻死饿死一个人……知道您是从郊外赶回来的……你说着大冷天的……这茶得多喝……这儿茶味有点苦,不过是药茶,驱寒的……多喝点……先吃点点心垫吧点,没顾上吃饭吧……”
  言语殷殷,说实话,就是自家儿子都没有这么跟自己亲的时候。这些皇阿玛,自己跟弘时再近乎,弘时也来不了这一套。坐下不大功夫,茶都喝了五碗了。一说不喝,这小子就有一串的理由,“八叔您看您都瘦了,这点时间身体也不好,这再一病了,赈灾这么大的事找谁去,再说了八婶不得心疼嘛。您就听话,咱们治未病……”所以一碗接一碗的,涨啊!
  这会子真不想喝了,正想着要怎么推拒呢。结果一抬眼就见老十来了,他忙道:“你十叔来,给你十叔斟茶去。”喝吧,都喝多了,就不显得自己老跑茅房了。
  十爷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塞了一大杯热茶。
  弘历都不知道弘昼今儿这是什么毛病,上蹿下跳的就没消停的时候。
  弘昼笑嘻嘻的,不时的朝门口看一眼。
  不大功夫,苏培盛就进来,弘昼眼睛一亮,紧紧的盯着苏培盛。
  苏培盛轻咳一声,“万岁爷请诸位进去。”
  “我也去?”弘昼问道。自己这不是已经人嫌狗不待见了吗?怎么还叫自己去?
  苏培盛看弘昼,眼里就带着几分笑意,“回五阿哥的话,万岁爷说,叫老五别折腾了,想跑没门。”
  弘昼的肩膀一下子就塌了。
  八爷心道:这小子贼精,这会子想跑,看来指定不是什么好事。
  起身往出走的时候,八爷路过弘昼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弘昼马上一个激灵。十爷过去的时候伸手在弘昼头上呼噜了一下,这个傻孩子啊!八贤王是能随便招惹的。人家是干不过你阿玛,但你这小身板敢挑衅他,真是老寿星喝砒霜,嫌命长啊。
  等两位叔叔在前面先走了,弘历才一脚揣在弘昼屁股上,“走了!”丢人现眼的玩意。玩脱了吧。竟抖些小聪明。
  四人进去的时候,十三已经在里面了,正跟四爷说话。
  十爷心说,这受宠不受宠差别可真不小。自家来了,就得老实的等着,人家十三来,直接就进了御书房。
  这其实真是误会了,十三压根就不知道皇上宣召了,跟宣召的人走到两岔里去了。他过来真是有事。刚才听万岁爷叫苏培盛叫人的时候还诧异了一瞬。
  这会子见人来了他打住话头,起身给两个哥哥行了礼。八爷和十爷刚要给四爷行礼,四爷就叫免礼了,“都坐吧。”
  弘昼没坐,屁颠屁颠的站到他皇阿玛身边去了,还特有眼色的给他十三叔添茶去了。弘历做不来这小儿之态,只得敬陪末座。
  坐下了见四爷没说话,几人就都看十三。十三压根不知道这些人来做什么的,想了想自己说的事也不是什么机密,就继续刚才的话题,“……刚才说的传教士的事情,臣弟的意见就是这些了……那些神父上门拜访,臣弟也见了,他们谈到了犹太人,特别是至今仍能在开封府见到的那些犹太人,这些人从周代就已经到达漂洋过海来了……当然了,这个情况是他们说的,臣弟还没有查证过。随后会打发人去调查看看是否属实,这个希伯来经文……”他指了指边上的一沓子书,“就是他们送上来的。臣弟也看不懂,先拿给万岁爷瞧瞧,倒是跟这些神父说好了,下次跟他们详谈……”
  宗教事务四爷交给十三一点也不担心。十三对宗教的态度一向是尊重但却从不信奉。对佛教也是如此,谈经论道一点问题都没有,但并不热衷。四爷觉得,要是搁在以前的自己,在这一点上都比不上十三。
  四爷表示知道了,“你全权处置即可。”没有半点要过问的意思。
  这边话才落了,就见苏培盛带着弘时来了。弘时走的急,靴子上还带着雪和泥。一进来看这么多人,就愣住了。
  四爷摆手,“进去见换衣服。”是说内室。
  那是四爷休息的地方。
  苏培盛机灵的叫小太监去后面找皇后要四爷家常穿的衣服去了。
  弘历心说,皇阿玛什么时候对弘时这么好了。看着地面上被踩的一串串泥脚印,心里怪不是滋味的。以前碰上皇阿玛心情不好的时候,这失仪的样子都够治罪的了。
  弘时匆匆行了礼,就进去了。衣服才换下来,小太监就捧着衣裳过来了。内衣都是新的,外面的却是皇阿玛家常穿的旧的。父子俩身量差不多,换好就出来了。
  八爷心道,原来先叫老十三说话,是因为老四在等弘时啊。难道真又中意弘时了?
  心里还兀自琢磨着呢,眼前就送过来一个托盘来。托盘里放着一沓纸,他顺手就捞起来了。
  等人手一份的时候,四爷才道:“都看看。看完了咱们再说。”
  啥东西啊?
  弘时悄悄的从里面出来,弘历拿着手里的东西起身,起身将座位让出来往下退了一座次。等弘时坐了他才朝弘时身上看,皇阿玛的衣裳哪怕是家常的,五爪金龙也是随处可见的配饰。如今穿在弘时身上,好像浑身都开始放光一样。这种感觉叫人很难受,他多少有些不适应。
  其他人哪里管他是什么心情,他们对这一沓纸上的内容更感兴趣。
  弘昼拿了茶壶,把苏培盛的活给抢了。四爷给苏培盛摆手,这就是说里面不留人了,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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