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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敛财人生-第5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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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杏子点点头,似乎松了一口气,见林雨桐的饭做的差不多了,她这才起身:“那我回去了,大姐。”
  想到屋里的白坤,林雨桐也没留她:“额娘在家里一个人,我就不留你了。”只拨了一碗菜递过去,“你回去陪着额娘吃……”
  送走杏子,她将门关好,这才送菜进去。四爷跟白坤已经从书房出来了,两人坐在堂屋里,一人一杯茶。
  白坤见林雨桐进来了,也没停住话头:“……这次的机会不错,能争取到这样的支持,总会早一点见成果的。但我还是得以个人的身份提醒老弟,小心小心再小心。如今这间谍密布,国众党内又有亲倭势力,这些人背后是人是鬼真不好说。”
  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当局不叫人信任的一点,就在这里。上面稍微一摇摆,下面的就得承担地震一般的风险。
  当然了,四爷和林雨桐自然明白该如何把握这里面的分寸,如今跟白坤通报一声,不叫对方产生误会,那么这个目的就算是达到了。
  四爷说是喝酒,一人也不会三杯,两人加起来,喝了一两酒的样子。像是白坤这种肚子里有秘密的人,是绝对不会允许喝多的。
  夜幕降下来,白坤这才告辞,从小院出来。今晚的月色不错,月光撒下来,将这整个大院都显得影影绰绰。有些人家开始吃饭了,有些人家干脆省了一顿,熄了灯直接就睡了,睡着了就不饿了,也许梦里还能梦见俩白馍馍。
  白坤吐了一口气,慢慢的往出走,从三进院子到门房,能有多远。听到后面有脚步声,他也没在意,这院子里还是安全的。到了家门口,刚要掏钥匙开门,就听到后面一声低低的带着怯懦的声音:“白……先生……”
  “嗯……”白坤扭头一看,是杏子。他顿时有些头疼。如今成亲都早,自己这年龄都能做这姑娘的父亲了。小丫头的心思,他哪里不明白?只是真不合适。他笑了笑,“是杏子啊,怎么?有事?”
  杏子将一个小包裹递过去,“先生,这是我的心意。”
  白坤不能让小姑娘老师举着,伸手接过来一摸,就知道是一双鞋。他心里苦笑,但面上一点都不显:“咱们杏子可真是巧手的孩子。这鞋一定比你师娘做的合脚。”
  “师……师娘?”杏子顿了一下,面色一下子就变了,“师娘没跟着先生过来?”
  “是啊!”白坤点点头,“出门养家糊口的男人多了,可不都是舍家撇业的。”他手里拎着小包裹看了看,“你的手艺好,但到底还是孩子。以后不要这么辛苦了。不过我还是得谢谢你。”
  杏子只觉得站在这里浑身都臊的慌:“不用谢。我……我走了!”话没说完,就撒丫子往院子里跑去。
  白坤叹了一声,刚要开门,就见门口进来个人,可不正是槐子。
  不用问,刚才的事槐子一定都看见了。这就叫人比较尴尬了。要是遇上不讲道理的,还以为自己勾引人家小姑娘呢。
  不过显然,槐子不是个不讲理的人。他先朝白坤拱手:“刚才谢谢先生了。”这也得亏是人家心眼正,要是碰上个混账,这送上门来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反正是你上赶着的。
  白坤佯装一副不解的样子:“谢什么,我说的是实话。”
  “先生成亲了?”槐子有些不信。
  白坤嘴角动了动:“有过一个要好的女同学。不过这事也是一言难尽……”
  那就是心有所属了。以白先生的学识,能跟他做同学的女人,该是向桐桐那样的女子,所以,以人家的眼光是看不上杏子的吧。
  他心里有些复杂,“那就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吧。”
  两人都没有挑破,大家面子上都算是过的去。槐子直接往院子里去,为了怕杏子尴尬,他在外面耽搁一会子,这才进了屋子。
  一进去,却见杏子跪在东屋的地方,额娘坐在炕上对杏子怒目而视。
  槐子佯作不知,伸手扶起杏子:“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好好的说,这地方多潮啊,快起来。”
  林母的手拍在炕桌上,“你也不问问她都干了什么。”
  杏子的身子不由的抖了一下,低着头不敢言语。
  槐子忙坐过去朝林母道:“您吓着她了。姑娘家大了,脸面多要紧啊。”
  “她还要什么脸面,跟男人私相授受还要什么脸面?”林母瞪着眼睛,手都跟着颤抖。
  私相授受这是多大的罪过?杏子猛的抬起头,“我就是给先生做了一双鞋,怎么就是私相授受了?我就是私相授受,可也没干出跟男人私奔的事。”
  “杏子!”槐子赶紧呵斥,“胡说什么呢?”
  跟男人私奔过,这是林母一身都洗不掉的污点。如今被女儿一下子戳到了痛处,可真是要了命了。她的脸刷一下子就白了,颤抖着手指着杏子:“对!我是跟男人私奔过。可就是因为我犯过错,我才不能看着你再犯同样的错。你给我听好了,铜锤就很好!嫁过去,你上面没有公婆要伺候,他又是跟兄弟分了家的。以后你们的日子关起门来自己过。你有卤肉的手艺,你们的小日子就能过的红火。那佟家也是一大家子人,真有事,又能有帮手。上哪找这么好的亲事去。只看着你哥的面子,他也不会对你不好。他如今的在铁路局的差事,还是你大哥给他找的。那孩子向来重情重义,我还能害了你。以后,你不许去学堂,老实的在家给我待着。嫁妆也该装备起来了。”
  “凭什么?”杏子又害怕,又不想认命,“婚姻是自由的,谁也无权干涉。”
  “你听听,你听听!”林母指着杏子,对槐子道:“找那姓白的去,找他去,他这都教的是什么?按的是什么心思?”然后瞪着杏子,“你给我听好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要再敢靠近那姓白的一步,我打断你的腿。”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杏子喘着粗气,“我父亲在哪呢?谁不知道我是野种!照这个道理,我打生下来就没名正言顺过。”
  槐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都住口。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将那些陈年的伤疤揭开来,鲜血淋漓,疼的还是自己。
  杏子被这一呵斥才有些恍然,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退下去,噗通一声跪下,就不敢再言语了。
  槐子这才对林母道:“您别小题大做,学生送老师点东西,这都是心意。照你这么说,妹妹妹夫在学校,不得惹来多少是非。再说了,人家白先生成家了,夫妻感情和睦。这个杏子也是知道的。您说您都想哪去了。这要是嚷嚷出去,莫须有的事都变得有鼻子有眼了,这不是自己毁自己的名声呢吗?”
  林母带着几分不信:“真的?”
  “我妹妹妹妹夫介绍的人,别的不说,人品是过关的。”槐子将林雨桐和四爷往出一推,林母就不说话了。对别人的话她不信,但是对大女儿两口子,她是信服的。为什么?因为人家有文化,在大学里当教授的,那说的都是真理。没什么可怀疑的。
  槐子见安抚住了这一个,就又去看另一个,这个妹子一直怯懦,没想到今儿就个刺猬似得,真敢扎人。他叹了一声,“你要是不想这么早嫁人,那这婚事倒是不急。咱们也就暂且压住这事,只当是从来没提过。今儿我才听人说,咱这附近开了一个护士学校,要不你去试试,也省的在家里……”
  “不!”杏子整个人都开始摇晃了起来,“不了!我嫁人……我嫁人就是……”说着,就起身,一步一步朝外走去。
  林母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孩子,你别恨娘。娘这真是为你好。正是娘吃过大亏,才不敢看着你行差踏错一步啊。”
  杏子坐在堂屋的灶膛前,蜷缩成一个疙瘩。她不明白,娘当初跟着亲爹走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她肯定是心里喜欢亲爹的。她知道心里喜欢一个人是啥滋味,为啥还要逼迫自己呢。
  里面大哥的声音传来:“额娘,杏子的婚事不用着急,叫她去年两年书……”
  “念啥书?”林母带着几分强硬的道:“杏子再念书,也变不成桐桐。也没有桐桐那样的好命。这人就得认命,不认命又能咋办呢?折腾来折腾去,结果日子是啥样还是啥样。你三爷家的外孙女,你是念了好些年书吗?结果咋样,还是被她那混账老子嫁给人家做个姨太太,连个正头娘子都不是。如今看着,这念书不念书的到底有什么差别,还不是一样的嫁人生孩子操持家务。”
  你怎么就盯着那一个不成的看呢?
  林母好似知道槐子要说什么似得,“别跟我提那些洋派的小姐,这个追求那个追求,你不信试着看看,这些婚前张扬的,婚后有几个得了好了?我不懂如今外面那些自由啊,思想啊,我就知道男女之间就是那么点事。跟懂多少学问没关系。”
  槐子竟然觉得跟林母说不通,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道:“您这会子说的再多,那也得人家铜锤答应吧。人家又没上门提亲,你这自己在家里计划,有啥意思?铜锤常到家里来,他对杏子有没有意思,您看不出来?”
  林母一愣:“你去透个话的事……再说,咱家杏子配他绰绰有余,他有啥看不上的。”
  “您真是……”槐子有些烦躁,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男女之间的事难说的很。杏子好,但就非得看上?这事我能探探,但别指望我拿着兄弟的情分,给人家身上硬套。再说了,杏子又不是嫁不出去,不至于这么上赶着。女方还是得矜持些。”
  林母这才不说话了,等槐子要出门的时候这才叮嘱道:“你抓紧探探,要是不行,也好找别家。”
  还是没死心。
  槐子出来,低头看了看缩在一边的杏子,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话,只转身出去了,还是找自己嫡亲的妹子说说话吧。好歹心里舒服些。
  进了门,林雨桐给槐子热了饭,“还没吃吧。”
  可不是,家里糟心的不行,也没人问他饿不饿。
  槐子边吃边跟四爷说运了多少东西,“……我还找人在那边盖了点房子,槐树林中间,有一条沟,房子就盖在沟里,等闲发现不了。完了叫人给周围栽种点藤蔓……”他最近一直忙着这事呢。对着自家妹子,他也没瞒着,把家里的事情一股脑的都倒出来,“……这世道,女人比男人更不容易。我看杏子心里是真有人,不愿意逼她……”
  “等过了这一段就好了。”林雨桐把菜碟子往前推了推,“杏子只怕是从小缺少父爱,白先生呢,不管是从年龄上还是别的方面,都填补了她感情上的一个空缺。横竖年龄还小,再过两年也不迟。”说着又问了一句,“哥,你这年龄也不小了,这婚事也得上心了。额娘没逼着你相亲?”
  槐子抓着筷子手一顿,“没有……”
  “呃……”她不是成亲挑拨人家母子感情的,真的!
  槐子也不在意,“如今这世道,拖儿带女的,反倒是牵绊。”
  不这么自我安慰又该怎么说呢?
  第二天一早,两人六点起床,七点准时起床。刘福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坐在车上,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混合着各种小吃的香味,林雨桐低声对四爷道:“有空的时候,咱们连出来照相吧。”
  “好。”四爷嘴上应着,眼睛却看向前面人多的地方。
  林雨桐顺着四爷的视线看过去,“那是卖什么呢,店铺还没开门,就这么多人。”
  “你看那是不是岳父?”四爷指着人群中的人道。
  还真是!
  两人没打算停留,越过去就算了。可林德海的眼睛多贼啊,一眼就看到坐着钢丝包车的闺女女婿,连忙招手:“大闺女,阿玛在这呢。”
  四爷对刘福提醒了一声:“停下吧。”
  见两人下来,林德海就从人群中挤出来,四爷客气道:“岳父想买什么,尽管打发人给大哥或是我们说一声,哪里能叫您老在这里挤着?”
  这外人面前,女婿这么给面子,林德海分外得意,说话的声音都大了:“你们懂事,我这当老人也得懂事了。槐子年纪不小了,连个媳妇都没娶呢。我这最近总是睡不踏实。想着吧,我给你们能做点什么呢?后来又想,不给你们添负担,就是帮忙了。”
  这话还真是!难得你还能琢磨的这么明白。
  林德海见闺女一脸的认同,马上就道:“我有一个老朋友,进了一种倭国戒烟药,叫做‘哑支那’!我想着药好啊!吃了这药只要能戒烟,那就是不给你们添麻烦……我老早就想戒了,槐子还专门送我戒过,可是不顶用啊!现在好了,能戒了……”
  这人到哪都不忘了吹牛,要真是朋友,还用在人去里挤着?
  林雨桐皱眉指着人群:“这些人……都是买这戒烟药的?”
  “嗯哪!”林德海十分感慨的样子,“戒烟……苦啊!”他说着,就压低了声音,十分神秘的道:“其实我早听跟我一样的瘾君子说过“哑支那”这类药,这东西原来是秘密出售,现在换了一个新名字,专销中国。”
  那这能是好东西?
  到了后世,也没听说又特效药治疗毒瘾的。除了硬抗还是硬抗,即便暂时扛过去了,复吸的却又占了八九成。更别说如今了。
  不用问林雨桐也知道,这药有问题。她抬手看了看时间,就转脸对四爷道:“你还有课呢,你先走。我在这里陪着老爷子。”
  四爷递了五块钱给林德海:“拿着买点爱吃的。小婿先告辞了。”
  林德海一边嚷着不用,却又一遍将钱接了过去。跟他相熟的看见了,都笑骂:“这老家伙走了狗屎运了!”
  四爷朝这些人拱手,就叫了一辆黄包车,将刘福和车都给林雨桐留下了。
  又等了不大一会子功夫,这门市的铺子打开了。只见人头涌涌,一股脑的往里面冲,这才是真正的门庭若市。林雨桐在后面看着,就见一个个拿着一块钱或两块钱递进去,伙计们把银元掷在台上一验,听着声音不错,就立刻丢到后面很大的藤制“笆斗”中。等林德海买药出来,林雨桐再往内部瞧,就见已经有四个笆斗都装满了银元,这玩意可真是够挣钱的。从林德海手里接过一包,往鼻子下一放,她的面色就一变。果然!这玩意的名目虽是戒烟药,其实是鸦片的代瘾剂。这一包一块钱,每包可服用五天。也就是每天得用两毛钱。其实,这所谓的“哑支那”是用吗啡制的,还有一股子杏仁香味,吃了之后,人会觉得十分顶瘾。这种感觉,只能说明,这玩意是比鸦片更高等的毒品。
  林德海从林雨桐手里拿过这东西,跟着就打了一个哈欠,“你说,我这闻着这东西,怎么就想抽呢。”
  林雨桐皱眉道:“这玩意是催命的,您要是听我的,就将这东西给我。”
  “催命的?”林德海哈欠连天,眼泪鼻涕都跟着下来了,“这毒……受不了了,我认了!”
  刚才还信誓旦旦的为儿子考虑,这瘾一上来,谁也不记得了。
  看着他急匆匆的离开,林雨桐直接去了警察署。
  “我找林雨槐!”林雨桐在门口通报了,这才走了进去。
  林雨槐对于林雨桐的到来吓了一跳,“怎么了?家里出事了?”
  林雨桐将那药品的事情说了:“这东西一旦蔓延,后果不堪设想。”
  兄妹俩正在办公楼下说话,就听后面有人道,“槐子,来客人了就往里面请,在门口站着不是待客之道吧。”
  林雨槐扭脸笑道:“是程处长啊!您早!这是家妹,过来说点事。您先上楼,一会给您汇报。”
  程处长?
  林雨桐将这个人的脸记住,只是不知道此程处长是不是彼程处长,看来还得问问萧红去。
  这位程处长朝林雨桐点头示意,眼里闪过一丝惊诧,显然没想到林雨槐的妹子跟他完全就不是一类人。
  等人走了,林雨槐才道:“这事明面上上面是会严查的。也会把危害广而告之,这就是极限了。至于以后,私底下的买卖,可就真管不了了。”
  原本也没想到能有多大的效果。不过能有官方广而告之,就算是收获了。要是明知道这玩意的危害还偷摸着买,那谁也怨不得了。
  警察署办事,这次还算是雷厉风行,当天就嫁给铺子给查收了,但赶过去的时候,四十箱的药物基本已经销售完了。铺子的老板花了一千块钱,然后警察署抓了一个伙计顶罪,这事到这里就算是了结了。第二天在报纸上,大肆宣扬警察署如何办案,如何破获,如何的了不得,槐子因此升了一级,好歹是个科长了。而程处长如今也边长程副署长了。
  槐子将后续告诉林雨桐的时候,她倒是不意外,如今这世道,压根就不存在所谓的法制。那所谓的法制就是一根松紧带,钱多就松点,钱少就紧点。
  兄妹俩相顾无言,门却被敲响了。林雨桐将门打开,见是田芳,她笑了笑:“怎么有功夫过来?”
  田芳晃悠了一下手里的点下匣子:“八大件,您尝尝?”
  林雨桐接过来,田芳才看了槐子一眼,就吐吐舌头,“有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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