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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敛财人生-第3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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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哪了当然不能告诉他。
  “你只管悄悄的叫人找吧。”林雨桐就提醒道,“既不能声张,也不能真的不叫人知道您在找人。”
  这话绕口,但意思林长亘却明白了。这是要将自己悄悄找人的事不动声色的透露出去。叫人知道,自家的大闺女真的丢了。而自己一点消息都没有。
  林长亘回头看了一眼闺女,她肯定是知道大丫头去哪了吧。不说,大概真是不方便说。他点点头,“我知道了。要是这府里真不好呆……就去嫁妆庄子上住着。”
  哪有说的这么轻松的?
  但林雨桐还是应了一声,在内院门口就停下来脚步。
  林长亘低声道:“你大姑……今儿就打发出去。叫她回齐家的别院住吧。”
  这跟林雨桐就更没有关系了。
  她笑了笑,跟云氏告别:“路上千万小心。”
  云氏心情挺好,把大丫头搭进去能换林芳华早点滚蛋,这对她来说,是个好消息。“后天早点回来。”
  指的是回门的事。
  林雨桐应了,才看着四爷继续将他们送出去,上了马车。
  金成安也不知道跟楚夫人是怎么说的,分产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当天就有嬷嬷带着人清点各院除了女眷嫁妆之外的东西。
  林雨桐倒觉得这像是借机在找林雨枝。可能金成安怀疑,林雨枝并没有出府,而是被人藏起来了。
  “我感觉,国公爷似乎怀疑二老爷。”林雨桐晚上趴在被窝里,跟四爷念叨。
  这不是很正常吗?只二老爷金成全有这个能力。
  即便就是发现了脚印,也会被否认掉。因为大夫说了,病人不会那么快自己醒过来。所以,这二老爷就越发的可疑。而金成安对金成全就越发的提防。
  四爷不纠结这事,只提醒林雨桐,“以后对上楚夫人,你小心着点。这女人这半辈子顺风顺水惯了。遇上不顺着她的,可有的折腾。”
  林雨桐撇嘴:“我会怕她?你只管忙外面的事,内宅不用你操心。”
  不过,这事还真叫四爷给说着了。
  第二天,林雨桐一早去给楚夫人请安,结果被晾在雪地里没人给通传。除了自己,罚站的还有齐朵儿。
  齐朵儿来的更早,林雨桐到的时候,她的嘴唇都冻得发青了。
  林雨桐看了一眼,转身就走,她才不受这个罪呢。而她回了院子,立马叫人满城的请大夫,“三四个不算少,八九个也不嫌多。不心疼银子,你们只管去请。”
  楚夫人这是要跟自己较劲,谁现在认怂,以后在对方面前就再也伸不直腰板。较劲就较劲,谁怕谁。
  结果大夫来了一诊脉,林雨桐的双腿受寒了,寒入骨髓。这样的天,又是富贵人家,怎么偏偏就双腿受寒了?这里面的阴司,谁也不敢打听。
  有了这个借口,林雨桐索性连回门都不去了。只准备了回门礼,叫人给送回去。她又正好不想面对林长亘跟云氏的追问,真就耍赖躺在炕上不起身了。
  四爷紧跟着就抱病,楚氏想叫四爷去告诫一番都不能。因为四爷病重,也无法起身了。
  本来林雨桐想着,这不是正好要分产吗?到时候这宗室的长辈,还有林家的人都来了,正好借题发挥。但叫她没想到的是,这大夫里,偏偏有一位是甘家药铺里的大夫,好几代人都吃的是甘家的一碗饭。这么大的事,转天石中玉就知道了。石中玉在京城还真是有不少门路,尤其是跟后宅女眷。这女人在后宅,除了八卦没别的。
  这谨国公府夫人给庶子媳妇立规矩,将新媳妇的腿都冻坏的消息马上不胫而走。
  恒亲王妃李湘君就听自家嫂子念叨了一句,“那姑娘说起来,也是甘家那丫头的闺女。你说那孩子也是命苦……这甘侧妃也真是作孽,怎么就指了这么一门婚事。”
  李湘君心里就直突突,要真是这样,那这还真不能瞒着。
  等送走了嫂子,她转身就去了找甘泉。进了门就一口气将事情说了,“你看这事……实在不行,我叫人给那孩子送点东西去。我跟你……不是,是跟她娘关系亲近,这在京城不是秘密。替孩子撑腰说的过去。”
  甘泉现实皱眉,然后就看向何嬷嬷,何嬷嬷马上就退出去,找石中玉打听这事。一般都是她主动联系石中玉,而石中玉却没有权利主动联系自己。所以,有时候消息难免就滞后一些。
  甘氏半天没说话,良久才轻笑一声,“不用管她!她没吃亏。”
  这楚夫人的恶名都传到恒亲王妃耳朵里了,谁输谁赢不是一目了然吗?


第640章 庶子高门(24)一更
  甘氏愕然的看着何嬷嬷:“石中玉说是真的冻伤了?”
  何嬷嬷也是没想到这姑娘这么实心眼,人家叫站在雪地里就站在雪地里,“曹老亲自给诊脉,说是腿上的寒气不是假的。”
  林雨桐自己在脉象上作假,已经炉火纯青了,就算是大医国手也很难看出端倪来。
  甘氏乍然一听,想不到其他的可能,一时之间脸色就变了:“我还当聪明了,怎么还是这么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都是蠢人才会干的事。”
  “主子!”何嬷嬷低声道:“要不,请王妃多照顾一二……再说姑娘绝对不是蠢人,人被逼急了,就不得不用些蠢办法……”就像是主子之前,明知道违逆王爷之后会发生什么,但还是被逼着不得不做是一个道理。
  甘氏知道何嬷嬷的意思,眯眼道:“被逼的?”她的语气一下子就冷冽了下来,“很好……楚氏……”
  何嬷嬷知道主子心里又记了一笔帐,她想起什么似得转移话题道:“石中玉让老奴禀报主子,她收留了一个人,是姑娘叫那人去找她的……”
  “谁?”甘氏还真有点怕自己这个女儿不知道轻重,石中玉那边特别要紧,不是什么人都能知道的。
  “林雨枝!”何嬷嬷脸上的神色奇怪了起来。
  前夫的庶女?这种关系真叫人牙疼。
  甘氏挑眉,“这孩子怎么这么没谱。”
  何嬷嬷凑到甘氏身边:“石中玉说,这个林雨枝蹊跷的很。她莫名其妙的从林家到了谨国公府,又能莫名其妙的自己逃出来。我去见石中玉的时候,隔着屏风看了那姑娘一眼,人烧的有些迷糊,头上也有伤。但嘴里一直念叨什么‘破弩军’‘破弩军’,许是我听错了,她许是说的另外三个字也不一定。石中玉的意思,只怕姑娘将人打发过去,不是顾着什么姐妹的情谊,很可能是这个林雨枝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她让我告诉主子,她这两天会跟着曹老,再去见一见姑娘。”
  甘氏这才了然,沉吟了半晌,语气有些犹豫:“你说……我见一见这孩子……行不行?”
  何嬷嬷看着甘氏的手不由自主的拽紧了裙摆,就明白她心里的紧张忐忑。她这是害怕了,跟近乡情更怯是一样的。她马上道:“行!怎么不行?如果机会合适……”
  机会合适?机会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
  以前孩子不知道她活着的时候,她不敢想。现在孩子知道了,她心里就觉得想见孩子的想法就越发的迫不及待起来。
  不就是机会吗?有机会要见,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见。
  甘氏回过神来,转脸看何嬷嬷,“我这人睚眦必报,有些事我能忍,仇先记下来慢慢的算。但楚氏这事,我却是不能忍的。你明儿去告诉石中玉,叫她安排人在永安县主耳朵边念叨念叨……”
  何嬷嬷马上了然。这永安县主不是别人,正是文慧长公主的女儿,之前被封为永安郡主。去年才因为过错,被降爵成了县主。这件事叫这位县主在京城颜面大失,这一年都没见她露面,一直称病在家。而导致她被降爵的祸首,不是别人,正是楚家。
  而林雨桐也正听着叫三喜打听来的楚家的八卦。
  “……永安郡主,年幼时在宫里长大。说是千娇万宠也不为过。皇上是她的亲舅舅,皇太后又健在,据说比两位王爷还得皇太后的喜欢。等到了及笄之年,皇太后就将永安郡主许配给了娘家的侄孙,却不想这位侄孙是个命薄的,成亲不足月,骑马摔死了。这横竖不能叫郡主守着吧。这位没出热孝,就嫁给了文远侯做了继室。可这成亲第二天,给长辈见礼的时候,晕倒了。一瞧太医,坏了!有身孕了!三个多月!那这孩子肯定不是文远侯萧家的,只能是前夫的承恩侯李家的……”
  林雨桐端着茶杯准备喝茶,听到这里也不由的愣住了。这是什么命啊?老天爷不带这么开玩笑的。
  三喜也摇摇头:“这事是真的,随便一打听都能打听的到。当年为了肚子里这个孩子,差点闹翻了天。但到底,永安郡主还是把这孩子给生下来了,是位公子。李家要把孩子要走,郡主不给。说是孩子姓李可以,但是得等到这位公子成年,才能回李家。文慧长公主在里面调停,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这位李家的小公子就在萧家长大。可这李家也不地道,等着小公子十四了,李家做主给他订了楚家的庶女。这成亲的事,自然是李家操办的。可这楚家的姑娘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说是嫁到了李家,就是李家妇。根本不去给郡主请安。就算是在外面碰见了,也只把郡主当郡主,半点不当婆婆。后来不知道是怎么的,好像是去年秋上的赏菊会,婆媳俩起了冲突,媳妇小产了,婆婆就成了罪人。当时夫人也在场,闹了起来。官司打到了御前,说是楚丞相跪着跟皇上请罪,皇上反倒降了这位郡主的爵位,如今成了县主了。”
  这些打听来的事情,虽然有些不尽不实的地方,关键的内容外面也打听不到。但光凭听到的这些,叫林雨桐来说,这位县主是够憋屈的。尤其是为了这个儿子,也没少作难。李家觉得她不该将孩子留在身边不放回李家。可萧家难道就不怪她?养着一个不是自家的孩子戳人的眼窝子,态度能好的了,想起来都觉得堵得慌。如今,就是连这孩子,其实也未必能理解。可能觉得自己的母亲弄得他不像李家人,也成不了萧家人。最后,娶了个媳妇,更是成了母子之间的障碍。当日的事情是怎么样的,林雨桐不敢轻易下结论。但想到这么一个舍不得孩子离开的母亲,说她故意害的儿媳妇小产,她还真有些怀疑。
  能叫皇上罚了外甥女,也要给楚丞相面子,可见楚家在朝堂上的资本有多雄厚。
  这位县主本身没什么,倒是她有一位好母亲。文慧长公主在宗室中,如今的地位还真是没有谁能越的过去。而楚氏再怎么是楚家的女儿,也是宗室妇。如果有机会,这位长公主能不上前踩楚夫人一脚。
  林雨桐觉得这事还真得好好谋划一番。
  可还没等她谋划呢,石中玉来了。
  看着跟在曹大夫身后,穿着男装,裹的严严实实的石中玉,林雨桐愣了愣。
  “姑娘……”石中玉上前,直接掀被子要看林雨桐的腿。
  林雨桐看了一眼曹大夫,马上就明白了这也不是外人,连连摆手,“没事!真没事,都是糊弄人的……”
  曹大夫一听这话立马不乐意:“老夫这诊脉还能诊错了?”他的胡子冻得硬邦邦的,看着一根根都竖起来,一说话,胡子就一翘一翘的,看的林雨桐想笑。见他说着,就伸手又是搓脸又是搓手,这是想暖和一点,再诊脉吧。
  四爷看了跟来的石中玉一眼,就请曹大夫外面去坐:“喝杯热茶,暖和暖和在说。不急。”
  石中玉恭敬的对四爷行礼,知道这是腾出空间叫两人说话。
  等屋里剩下两人了,林雨桐赶紧拉了石中玉:“林雨枝去找你了吗?”
  石中玉点点头:“那天出来的时候,这姑娘身上就穿着里衣,披着一个半旧的披风,到了我那里就人事不知了。我就听她念叨什么‘破弩军’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等人醒过来,我再套话。”
  破弩军?
  这倒是自己不知道的。
  林雨桐低声道:“我怀疑谨国公连同楚家所谋者大,你又听到了‘破弩军’,这两家闹不好在养私兵。”
  “私兵?”石中玉眉心一跳,继而冷笑,“如此也好,让那个恒亲王见鬼去吧。”
  呃?
  林雨桐的表情叫石中玉马上明白:“你不想谨国公府……再进一步,是因为楚家。”
  “说这些为时过早。”林雨桐不能将八字没一撇的事嚷嚷出去,只道:“我只知道,我娘现在是恒亲王的甘侧妃。恒亲王在,她的日子不好过。恒亲王不在,她就没日子可过了。即便恒亲王要倒,也不能倒在别人的手上……”
  石中玉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了,姑娘。这话,我会转告给主子。另外,云裳阁隔壁就是一家茶楼,以后,重要的事可叫姑爷去茶楼传话。”说着,就朝外看了一眼,“姑爷……靠得住?”
  林雨桐就笑了:“放心。”
  石中玉见林雨桐神色笃定,心里先信了六分。姑娘这长相,一般人还真抗拒不了。她着看向林雨桐的腿,“主子连夜的给我传消息,叫我在永安县主那里上眼药。估计我这会子,长公主都知道了。姑娘放心,这次一定叫楚氏长点教训……”
  林雨桐眼神一闪,这还真是英雄所见略同。都想到一个点上了。
  四爷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带着曹大夫进来。等曹大夫摸了脉,看向林雨桐的眼神就郑重了起来:“姑娘会医术?”
  “看了些医书……”林雨桐搪塞,“这改脉象都是取巧的小道……”
  曹大夫可不这么看,能将脉象控制的那么好,至少该是针灸的高手。
  送走了两人,四爷又将林雨桐塞进被窝里:“这位甘侧妃可真不是一般人。”这看着做的是生意,可收集的全都是情报。
  林雨桐挠头:“再多的本事,也得一步一步的施展。”好歹得等到恒亲王成事以后才能办。这会子,一个亲王的侧妃,给谁承诺谁也不会信。
  正说着话,贵喜在外面禀报,说是三少爷来了。
  金守礼来了?
  四爷起身:“你躺着吧。我去前面。”说着,叮嘱三喜,“别给你主子吃凉果子。”
  叫她歇着,不是哪里病了,是例假来了。
  林雨桐的医术不至于拿痛经没办法,但到了这日子身上没有平时自在肯定是有的。再加上这鬼天气确实是太冷了,还是窝在炕上最舒服。
  “准备个小火锅,都这个点了,说不得要留客的。”她吩咐了一声,就转身又迷瞪上了。
  四爷确实是留客了。
  前面的暖阁炕上,四爷跟金守礼相对而坐。桌上的锅子里翻滚着乳白的汤汁,香味直往鼻子里钻。
  “分产的事,你是怎么想的?”金守礼接过四爷给斟的酒,抬眼若有若无的打量四爷的神色。
  “分产?”四爷摇摇头,“给我一份产业,能养活老婆孩子就行了。再多的,就更不敢奢想了。”
  金守礼倒觉得这话其实还算真诚,尤其是在老四的媳妇得罪了楚夫人以后,“你就没想过争上一争?”
  四爷点了点金守礼:“你这是套我的话呢。”他提着酒壶又给金守礼倒了一杯,“我不光自己不敢争,我还得劝你呢。回去给二叔好好说说,犯不上的。这再多的产业都是死的,可人要朝上走,那不是有没有银子能解决的事。二叔想出仕,就是三哥你,也不能一辈子就这么混下去,也想找个差事出头。可这楚丞先是吏部侍郎,之后是吏部尚书,再之后是丞相。这都多少年了,门生故吏遍布。你说你们将人得罪狠了,就算出仕了,又能怎么的?二叔前两次被罢官的事,这么快就忘了?楚家那就是一棵大树,只要这树在一天,咱们就得窝着一天。真要是要的多了,要的狠了,回头算起旧账,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金守礼心道,这个道理难道自己不明白?可是有什么办法了,这一蹉跎就是十多年。父亲这一辈子算是搭进去了,难道自己也要将一辈子搭进去。这一步差,步步跟不上。一样的出身,到了自家儿子身上,可能真就什么都不是了。要不了两代,就真成了庶人。他叹了一声,有些丧气:“你说,大伯到底是怎么想的?人家都说是独木不成林,家里的兄弟多,子侄多,有出息的多才好相互扶持。他倒好,恨不能将家里人都削成光杆。”
  四爷轻笑,金成安作为皇上的亲信,做的就是孤臣。家里跟官场上牵绊的越是多,越是麻烦。楚丞相越是压制金成安的兄弟子侄不叫其出头,才越是显得跟金成安这对翁婿的感情不睦。皇上才会不忌讳出城新是金成安的岳父而信任他。之前,楚夫人想给金守仁娶楚家的姑娘,金成安就曾激烈的反对的,而且那态度根本就没瞒着任何人,京城里不知道的人不多。但是到了冲喜的时候,楚夫人一提这婚事,金成安立马就不反对了。这看似是因为给老太太冲喜的缘故妥协了,实际上,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他也不接金守礼的话,好似不好非议长辈一般。反而转移话题的道:“如今抱怨来抱怨去,我看啊,其实谁也不怨。最该怨的就是咱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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