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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敛财人生-第14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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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丧子之痛,提起来就疼的锥心刺骨。
  再一看宝玉,一口血吐出来之后,就直挺挺的晕过去了。
  床榻前围的都是人,不知道谁动了一下枕头,把枕头下的宝玉给带出来了。只见那原本五彩的宝玉,竟然像是失了光华一般,瞧着竟是跟顽石没有不同。
  贾母的第一反应就是:“你们怎么看顾的,叫人把东西换了也不知道。”
  还真是不像那块宝玉,上面的字迹也都模糊不清,那是不是字迹都好似辨别不出来了。
  一边瞧着的宝钗心里一动,从里面慢慢的退出来回了梨香苑。将小心收起来的金锁片拿出来看了,竟发现上面的字迹也像是已经模糊了一般。她不敢声张,连莺儿都不敢告诉。将这锁片小心的锁进匣子里,钥匙贴身藏了。心里才稍微安稳些。
  而另一边,黛玉只觉得也有些不妥当,胸口闷的狠,吐出一口血丝之后,就赶紧给遮掩了。她没喊人,一是因为贾家那边来了消息,说是宝玉不好了,外祖母也不好了。二是因为刚才丫头们急急地出去了,怕是父亲今儿身体又不适了。姐姐弟弟顾着她的身体没言语,但是她不想添乱。簌了口,又觉得身上不仅没有不好,反倒是喘气也舒服了,头脑了清明了。走出屋子,竟是觉得脚步都是轻盈的。便想着,许是不是坏事,再等两日瞧瞧再说,现在就不添乱了。
  贾家的宝贝疙瘩猛的这一病,都能惊动半拉子京城。偏又有好事者,把贾家宝玉变顽石这事说的玄之又玄。可巧宝玉‘病发’的时间又这么巧合,这事传到宫里,正隆帝就越发认为,那就是个邪魔歪道。如今被打回原形了,这不,露出原形了吧。什么宝玉,不过是一块顽石幻化出来的骗一骗凡胎肉眼的普通人罢了。
  在正隆帝看来,这就是破了幻术,露出了本相了。
  偏贾家的人不信,只说着是有人把宝玉偷了,换了个顽石回来。宝玉的病根子在这上面呢。
  这就成了天大的事情了,四爷忙他的去了,但是林雨桐是跑不了的。被贾母叫去,“你也帮着瞧瞧,你是个有运道的,邪祟是不敢近身的?”
  说的我好像是有辟邪的功效一样。
  王夫人急的什么似的:“太医给开了药了,只要喂进去,便是没什么大事了。”
  贾母直‘啐’:“喂进去?也得喂的进去!我的宝玉啊!”
  林雨桐被这么拉着,也着实不是这么一码事:“我来喂吧。”她见晴雯端着药进来,就接了过来,又状似无意的夸了一句:“别人都围着哭,就你只一心做事。难得这药火候和温度,都是刚好合适的。”一个要不停的给喂药的人,每次端来的药都这么合适,可不容易。
  比起围在贾宝玉身边,扶着王夫人哭的袭人,默默做事的却更容易被忽视。
  林雨桐这么一说,贾母和王夫人才看过来,王夫人朝晴雯瞧了瞧:“是个好丫头。”
  晴雯本就机灵,见林雨桐的一句话,便叫太太对她改观了。于是越发的不说话,只去了一边,吩咐人去拿热水热帕子换洗的衣服,又赶紧倒了温水跟过去,是为了漱口的。
  林雨桐想灌药,哪里有灌不进去的,压着穴位,直接就给灌下去了。喂完了,也确实是撒了一些,热帕子擦了,丫头们急着要给换脏了的衣服。林雨桐摆手:“先不要动。省的再吐了药。”
  袭人过去:“我替换奶奶吧。”
  林雨桐看了袭人一眼,没言语就松了手。袭人才摁住,宝玉嘴角就往出流药。
  王夫人就怒了:“往日里看你是个有眼力见的,这个时候你逞的什么能?”
  林雨桐搭手接了给摁住了,就又不吐了。
  闹的不愉快的婆媳二人组——贾母和王夫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想到了,这孩子果真跟老神仙说的一样,是旺贾家的。别人都喂不进去,就只她能。别人一沾手就吐,只她摁着不吐。
  林雨桐摁了一会子,知道不会再吐了,却不急着撒手,而是朝一边的袭人看了一眼,状似无意的摇头,等看到在外间的晴雯一闪而过,她才道:“那个丫头……是叫晴雯的吗?来!你进来!”
  晴雯低着头进去,林雨桐就叫到跟前:“你来,摁着!”
  晴雯应了一声是,伸手替换了林雨桐,小心的看着宝玉,见他果然没有再吐。
  贾母和王夫人就把林雨桐这一番作态,理解成挑人,挑一个利宝玉的人。袭人再是面相老实,竟是八字不合不成?
  袭人见不吐了要伸手,王夫人就先拦了:“你去外头伺候着。”
  林雨桐没想着给袭人下蛆,王夫人再不喜欢袭人,也不会要了袭人的命。但是晴雯不一样,她只是想抬手保住这丫头的命罢了。
  大概得有半个时辰,宝玉那边悠悠转醒了。只是看起来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
  但只要人醒来,剩下的也不过是小心调养罢了。
  贾母和王夫人松了一口气,林雨桐借口家里有孩子,直接就告辞了。
  王熙凤和尤氏送林雨桐出来,王熙凤就打量她:“你真真是有福运的。”
  林雨桐斜眼看她:“这有是发的什么癔症?”她岔开话题,问尤氏:“蓉哥儿的婚事准备的如何了?”
  秦可卿也死了一年多了。贾蓉守了一年的妻丧,家里也给说了续弦。
  是一个姓胡人家的姑娘,这胡家本也是贾家的亲随旧部,如今家业已经是不行了。这边一说,那边就答应了。这婚事就在眼前了,可看着样子,还不如宝玉一场大病惊动的人多。端是低调。
  也是!秦可卿的身份毕竟有些不同,如今贾蓉再娶,怎么低调都不为过。
  尤氏就道:“娘娘的事是大事,别的事都靠后。”意思是不想张扬的大办。
  说着话,就到了二门,林雨桐上了轿,跟两人告辞,这才回了家。
  到家里却发现有黛玉送来的信,是给林雨桐要这边做的茶的。林雨桐打发人给送去了,就不去管了。
  结果没几天,贾母又打发人叫呢。把林雨桐给烦的,幼娘都嘀咕:“别人家的日子不过了,竟是围着他们转了。”
  这回还真不是小事,宝玉醒了是醒了,但却有点不一样了。人看起来混混沌沌,不是之前那种心性里带着的‘纯’和‘真’,更像是失魂症一般的,见了人也认识,只是也仅仅是认识,再没有之前的嬉笑之态。就是对待丫头,仿佛伺候的丫头也都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袭人先前见自己不在跟前,宝玉竟是没问。后来见晴雯不在,进去了两次,才发现屋里是谁,好似对他也没有什么差别。
  便是对贾母,也不复之前的亲近之态。再是想跟以前那样,躲在贾母身后,仿佛是不能了。
  贾政觉得这未尝不好:“谁知道那是宝玉还是顽石?宝玉未必是宝玉,顽石未必就比不过那所谓的宝玉……”
  这话可把贾母给惹着了,啐了贾政好几口:“你又是听了哪个小老婆的荤话,她就是不咒死我的宝玉不罢休的……”
  是说赵姨娘给进的谗言。言下之意,便是说赵姨娘在其中使坏,再往深了想,只怕也是怀疑那不见了的宝玉,是有人给做了手脚了。
  王夫人原本还觉得人只要醒过来,便好。改了性子,这也是意外之喜。纵使有些瞧着不及以前有灵气,可这往后踏踏实实的,进学做学问,难道不是好事?
  可如今听贾母这么一说,心里也不由的怀疑起来了。难道真是赵姨娘做的妖。
  把探春难堪的几乎无地自容。
  贾母叫林雨桐过来,是觉得林雨桐有福气,想接林雨桐到府里住些日子,说不定就把宝玉找回来了。可这事林雨桐能答应吗?
  她就说:“祖母往人祸上想,原也没错。只是这祸事只怕不在家里。”
  探春浑身都放松了,这才觉得呼吸顺畅了起来。
  宝钗就不由的多看了林雨桐一眼,她到底是福气深厚,还是有别的缘故?如今且说不好呢。
  林雨桐却不管谁怎么看,只说:“那马道婆的事,闹的沸沸扬扬。我怎么听说,她是宝兄弟的干娘。如今这妖婆不知道逃窜到哪里了。宝兄弟的宝玉,跟这个婆子有没有干系?怎么会那么巧,她那边出事了,宝兄弟这边也就出事了?”
  这么一想,可不都联系起来了。
  王熙凤就附和:“可不就是这个话嘛。只顾着忙碌,全把这件事给忘了。”她不想满世界想办法找那宝玉去,那玩意人要是存心藏了,上哪里找去?再说了,那石头她也看了。不管是从形状,还是从那似有若无的字迹看,都跟之前的宝玉一般无二。这到底是丢了,还是有了别的变故,这且说不好呢。只是老太太太太认准的事,她们就得操办。可这一点头绪都没有,上哪找去?偏这话又不好说。
  再说了,她们说的老太太太太也不信啊。
  可这位就不一样了,老太太太太对她,那真是迷之相信。
  这事一竿子推到马道婆身上,总不能叫自己再想办法找马道婆吧?就是叫自己找,也无所谓,外面想找这婆子拼命的人多了。
  再有,这马道婆这干娘,可是老太太一手操办的。如今出了事,也怨怪不到别人的身上。
  贾母许是也知道这一点,面色有些不好看起来。又说不放心宝玉,坚持要把宝玉挪到她的屋里住,说是要就近看顾。等好些了再给挪出去。
  王夫人张了张嘴,看了看坐在一边,一直没言语,偶尔露出迷茫又不耐表情的宝玉,脸上说不出的复杂。心里也想着,是不是真是因为要给请先生的缘故,才成了这般模样的。
  林雨桐今儿说了不讨贾母喜欢的话,心里估摸这,得有好长一段时间,贾母是不会再愿意叫自己了。
  这可真是阿弥陀佛了。
  中间又有贾蓉非常低调的婚事,去了吃了一顿喜酒,也就开了三十来桌的席面,都是非常亲近的家眷。在一块说话,又免不了说起宝玉的病。
  其实林雨桐听了半天,并不觉得这贾宝玉有什么病。也才十几岁的孩子,就是忘了什么从头教起,也就是了。他们非说是病,又是离魂症,又是癔症的,哪里有那么些的病症。反正是一家托一家的,给找大夫。
  贾母的话,只要能治病,倾其所有都使得。
  因此上,家里天天有骗吃骗喝的所谓高人来来去去的。而另一边,贾母又发出巨额悬赏,要找马道婆。
  这些事,都成了京里的一景了。
  等天冷了,京城还多了一件奇事。那便是据说跟着一僧一道走的甄士隐,又出现了。他是自己找回来的。
  先是回了姑苏,后来听说封氏去了京城,闺女也在京城,就又一路来了京城,靠着自己走了三个月,才到了地方。
  夫妻俩已经不见多年了,彼此也都差点认不出对方来。
  不过因为这里面牵扯到了一僧一道,这甄士隐还被正隆帝召见了。根据甄士隐的说法,本来觉得尘缘已了,可猛的一天突然间,一口血喷出来,脑子倒是清明了。妻子后半辈子无所依靠,女儿没有着落,竟是还有尘缘牵绊,这便随着自己的心意下了山。问他说,那一僧一道呢?甄士隐只摇头:“好些年都不曾见了。”
  又问他说:“这些年在哪里修行?”
  他便言说:“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
  正隆帝翻遍了堪舆地图,也没找到所谓的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便又问他:“具体在哪里?哪一州?哪一府?哪一县?”
  这些甄士皆是不能答,再问,便露出一副迷茫之色。
  问他若是再叫他回去,他可能找到地方?他便摇头:“竟像是不曾记住过去路。”
  正隆帝看着那地名,什么大荒,那便是大慌。又好一个无稽崖,可不是无稽之谈嘛。青梗便是情种情根,想来那所谓的大能背后也不过是一个只知道情场欢爱的女人。
  这么一想,就越是觉得被愚弄了一番。
  他也不迁怒这个甄士隐,见他确实是有道根,又修炼了这么多年,准其入道录司,随张道长修行。
  这种入了道录司的道士,每年其实是有不少银子拿的。
  这些银子,足够养活封氏。
  封氏也在距离清虚观不远的地方,买了一个小院子,清清静静的,过起了日子。
  张道士还跟四爷说:“看来那一僧一道,确实不是正道。否则,哪里有明知道人家丢失的孩子的去向,偏不去说,反倒是点了孩子的父亲出家,留下那孩子在世上受尽苦楚。夫妻分散,骨肉分离,家破人亡,哪里有半点慈悲人的心肠?”
  所以,他越发的信奉四爷是高人,四爷的师傅,是位老神仙了。
  他来也不空手,给蕴哥儿一个小锦囊。里面是供奉过的符箓,林雨桐就谢了,给孩子换上。
  蕴哥儿半岁了,性子有些活泼,伸手就想抓张道士的胡子,被四爷接过去都兜远了。
  这次张道长收获不小,立了功了,还多了皇家的供奉,如今算是京城里一等一的的红人。好些人家求符箓呢,这好歹是朝廷皇上钦点的道家正统不是。尤其是那些遭了算计的人家,捧上金银来求。这不,他根本拿不出那么多品质高的符箓来,又求四爷来了。
  四爷银子没少收,入了冬了,这又是赚了一大笔了。
  给太上皇园子已经是竣工了。今年冬天搬过去不合适,明年开春就能搬了。之前还叫太上皇和正隆帝都去看了。所有的都是按照他们的喜好来的,哪里有不满意的道理?
  如今不过是给里面添些摆件或是别的东西,这跟贾家这边基本是同步的。
  这些事办起来容易。
  因为差事办的好,太上皇高兴,正隆帝也高兴。
  四爷便又有了新差事。朝廷新组建以衙门,叫司农署。
  五品的衙门,四爷做了头一任主事,也便是正五品的官员。
  说起来也是尴尬,贾政如今也不过是从五品的员外郎,还不是实职。
  自打四爷的官升起来之后,林雨桐就发现,贾政再没找过四爷。以前不管有个什么事,都爱找四爷商量,不管四爷有空没空,反正一准打发人来。他是不用去衙门的,但是四爷得去啊。谁也不是闲人。饶是他请上十次二十次,只撞上一回四爷有空的,人家也乐此不疲的叫。但现在不了,给皇上上书请娘娘省亲的这么大的事,也不支会四爷了。人家跟清客们一合计,就上折子了。
  四爷也懒的搭理他,只当是不知道。回头又给林雨桐请封了诰命。
  第二天旨意就下来了,林雨桐如今也是五品的宜人了。
  不算是多大的官太太吧,但走出去真真谁也不能小看。回头去宫里给皇后谢恩,却见皇后眉间带喜,喜气盈腮,脸上有脂粉,也看不出面相,不过瞧伺候的人小心谨慎的样子,她心里有些猜测,皇后怕真是有了。
  她忙恭贺,皇后也笑:“都是借了你的吉言。”
  回来把这事跟四爷一说,四爷却道:“所以,太上皇出宫这事,得赶紧办。”
  顺带的把甄太妃就带出去了。宫里剩下正隆帝一家子,就是出了事也好说。别因为后宫的事,再又叫这父子之间起了嫌隙。
  但这再是着急,也得到了来年的正月吧。
  他催着皇家园子那边抓紧了办,又忙着去看之前京郊的两处皇庄。这两处皇庄合并在一处,是要做实验基地的。这地方距离皇家园子特别近,从山上下来便是了。站在园子里的高处,能把这地方尽收眼底。
  余梁也被任命了七品的郎官,主要负责这一处农庄。因此上,邵华也是七品的孺人了。
  一时之间,喜之不尽。
  余家办了宴席,王熙凤吃了酒回去心里就怪不是滋味的,也说贾琏:“大老爷不似东府里的敬老爷,人家早早的修道去了,也不理府里的事,爵位早早的叫珍大哥哥承了,你瞧瞧人家的日子,那才是真的当家做主呢。”
  贾琏斥她:“说话越发没个轻重了。这话是能胡沁的?”
  “怎么不能?”王熙凤斜眼看她:“大太太还总抱怨家事她插不上手呢。要是想插上手也容易,爵位让出来……老爷太太能当哥哥的家,我就不信,叔叔婶子好意思当侄儿的家。”
  “你这又是说的什么疯魔话?”贾琏朝外面看了两眼:“闭嘴吧。娘娘省亲的事就在眼跟前了,这个时候闹腾……有个什么好?”
  王熙凤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那你不若找珩兄弟去,人家能提携他大舅子,怎么就不能提携提携你了。别说什么花了两千两银子买回来的官位了,我如今也是看明白了,那就是个屁。”说着就‘呸’了一声:“那是连屁都不如的。屁放出来还带个响呢,那玩意有什么用啊?”
  “横竖将来有爵位,钻营那个做什么?”贾琏用牙签挑着牙缝:“你当那差事是好当的?刚入官场,没有八成的本事十分的辛苦是做不下来的。”说着又看王熙凤:“你也别一径的只盯着我上进不上进,我便是上进了,挣下偌大的家业,给谁去?你叫我学学人家,你怎么不学学人家的媳妇。人家哪家的家里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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