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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敛财人生-第14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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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近钟乐的,我知道我是在阴暗的角落里长大的,我怕他的热烈……可是后来,接触的时间长了,我发现,钟乐跟钟楼其实是有些相像的。那时候,钟楼已经是厅里的处长了。人家也都说钟乐是有后台的。我们都猜,钟乐是钟处长的儿子……可钟乐总是摇头,否认这一说法。他说的是实话,可这实话却没人信。那时候,我真是个坏姑娘。本来倾向于老江的心开始偏移了。那时候接近钟乐,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他是钟楼的儿子。钟楼将我母亲据为己有,既不跟她断了,又不打算跟她过日子。而我母亲,那时候开始,身体已经不好了。钟楼从那时候起,再没去看过我母亲一眼。他不是怕吗?怕别人知道跟我母亲的关系吗?我偏要出现在他的面前,叫他时时刻刻都记着,他背着他的妻子,还有一个女人。于是,我们‘相爱’了。他爱我,我却未必真的有多爱他。当然了,那时候我自以为我是报复,不是所谓的爱。直到什么时候,我发现我爱他的?”
  说着,她惨然一笑:“从他死的那一刻,我发现,我是爱着他的。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他是被我一枪打死的。”
  林雨桐看着苗木摸着照片颤抖的手:“既然是你打死的,你为什么那么恨江社友?不惜要江家全家陪葬。”
  “他真的无辜吗?”苗木的眼泪刷一下就下来了:“那天,我见到了安有为,他跟我母亲留下的照片上的人多少有些出入,年轻跟年老差距很大,但还是想象。再有,他看向我的眼神,叫我心里起了疑心了。那天,我们谁都没想到,在仓库里,会碰到他。这是个突发状况,怎么办?大BOSS在这里,这里的守卫应该是最多的。我得想办法求助。笔录上记的都是真的。我当是真的是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把消息送出去,送到江社友的手里。那天的侥幸,说是侥幸,其实也不是侥幸。因为安有为到底是顾着那一丝血脉之情,没对我下死手。但你知道他是怎么跟钟乐说的吗?他告诉钟乐说,他是我的亲生父亲,有些话,要跟钟乐单独说。他跟钟乐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只是,他看着我的眼神,越来越失望。然后,猛地,他动了,袖子里的匕首滑出来,他拿匕首抵在了安有为的脖子上。他问我,说他是你的亲生父亲吗?我说应该是。他又问我,钟楼是怎么回事?钟楼是我母亲的情人,这话我怎么说的出口?那时候,我不知道钟楼在替安有为做事。我知道那个时候我恨透了安有为,我要杀了他。我喊钟乐,我说你信我,你让开……不知道是我的失控叫他失神了还是如何,安有为反手推开了钟乐,从腰里拔出枪来。他的枪是指向我这边的。我看见钟乐跟疯了一样的扑过来,嘴里喊着,躲开。他以为,安有为开枪要杀的是我,其实不是!他对准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摸进来的江社友。但是我背对着江社友,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我只好逼着眼睛对着安有为开枪。而安有为同时也开枪了,他打中了江社友,而我,没打中安有为……却打中了钟乐……钟乐以为安有为要杀我,挡在了我跟安有为中间,谁知道安有为是对着江社友去的,他没能为我挡了子弹,却为安有为挡了……我是亲眼看见钟乐看着我没事,然后脸上带着笑意倒下的。之后,发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了。只知道爆炸了,然后,肩膀上受了枪伤的江社友把我救出来了。钟乐死了,他的遗体我没见着。安有为据说是死了……这个据说是据江社友说的,可安有为到底死没死呢?只有鬼知道。”
  林雨桐皱眉:“那照你的意思,当时这个安有为,并没有死?”


第1307章 黑白人生(32)三合一
  “想让安有为死的人很多。”苗木轻笑着看着林雨桐:“比如钟楼,恨不能安有为死一万次。他是一步踏错了,结果步步都错。替人家办过一次事,就不敢不办第二件,结果是错上加错,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就只能让安有为死。安有为死了,他就解脱了。他当时是专案组的组长,却用错误的消息误导了安有为,要不然也走不到那一步去。”
  正听她说呢,林雨桐的手机响了一声,她低头瞄了一眼手机,是四爷发过来的消息。她看完之后,就抬头看向苗木:“不是我不信你的话,是你的话叫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少了点什么呢?”她轻笑了一声,“其实,我第一次看卷宗的时候,就问了,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专案组。这应该没你的事才对!你当时在档案馆,对吧?你给新婚的丈夫送饭,刚好就有那么一个机会,需要一个人来打配合,于是,刚巧,你就出现了。然后你去了,这么危险的任务,你却没配枪?钟乐配枪了,江社友也配枪了,没道理没给你配枪?”说着,她笑了起来,扬了扬手机:“江社友当年隐瞒了一件事,这件事他身上取出来的子弹,是从你的配枪里打出去的。而刚才,你也说了,安有为他打中了江社友,那么,也就是说,你的配枪,是在安有为手里的。如果你被安有为制服,丢了配枪,这没什么不能说的。为什么选择隐瞒?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安有为出现,纯属巧合,而你的PEI枪,是心甘情愿的交到他手里的。其实,我还是猜错了!你根本不是佛爷,你是菩萨。你不是听命于钟楼,事实上,是钟楼听命于你。对吗?”
  苗木扬起脸来,眉头微微皱起:“……当年,好些人都说,我不是干警察的料。还真是!”她诧异的看林雨桐:“你说我的成绩当年也不算是差的,怎么跟你这么一个差生比起来,好像还逊了几筹呢?”她呵呵的笑,手轻轻的抚在照片上:“你知道吗?这些年我过的有多痛苦,不管白天还是晚上,脑子里都是钟乐。钟乐他……为什么要那么聪明?说什么信我,说什么爱我,可是……他怎么就那么傻!他是警察,警察怎么了?警察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说着,她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哭着哭着复又笑了起来:“你知道吗?我穷怕了。从我上警校起,我就知道我父亲是谁了。我该恨吗?我该!可是当我看到他能轻易的送给我想要的一切的时候,我跟我自己说,为什么要恨他?只要他有的都给我,我干嘛要恨他?我是那么想的,也是那么说的。安有为当时哈哈就笑,说我果然是他的种,就是随他。他跟我炫耀,说你当警察有什么意思呢?你看钟楼,还不是我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那时候我对警察其实嗤之以鼻的。其实从那个时候起,我出去打工……其实就是跟着安有为做事的。越是做那样的生意,挣的越多,我就越是知道,能有一个明面上的身份是多要紧的事。那时候,我在钟乐和江社友中间做选择,还是选了钟乐。因为钟乐上面有人扶持,他的路会比别人走的更顺畅一些。他走的越是顺畅,我得到的庇护就越是多,才越是安全。他努力他的仕途,我努力我的钱。等到将来,他退休了,我们就去国外,花几辈子也花不完的钱。我是那么想的!警察有什么好?可是,他就是觉得当警察好。当时,安有为意外出现在仓库,他是被钟乐骗去的。我跟安有为之间的微妙,叫钟乐察觉除了异样。就像你所说的,要是怀疑了,那想要想通一切都太容易了。他问我,给他送饭,是不是根本不是想他了,只是想过来探听消息。我怎么回答?我想过有一天会被他发现,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那么快发现了。他当时得有多痛苦,得有多失望。我告诉他,我们有钱,我们可以去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过一辈子衣食无忧的日子,我爱他,我愿意陪他去他任何想去的地方。我答应他,我再不干这样的事了,求他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好。可是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他说,他是警察。”林雨桐平静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是!”苗木点头:“他说,他是警察。你知道这句话说出来是什么意思吗?他是要抓我啊!我干的那些事,别说死一次,就是十次百次都够了。我问他,你真要看我我去送死?他说,他是警察!”说着,她嘿嘿冷笑:“警察!我这辈子就恨的就是警察这两个字。”
  “他要抓你去送你,所以,你就叫他死。”林雨桐平静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苗木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我怎么会叫他死,我是叫他走的。安有为离开,我能陪着他离开。我告诉他,二比一,枪在我和安有为手里,他没有丝毫的胜算。我放他走,我们的缘分到此为止。可是……可是他不肯,他倔强的很,他一直说他是警察。我能放他走,但是年有为不肯啊!安有为的枪就指着他……我逼的没办法,只得也指着安有为,我求他,我说,你放了钟乐,我以后都听你的。可是这时候江社友来了。我背对着门口,我没看见他,但是安有为看见了。在我们还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开枪了。朝着的是江社友。可钟乐以为,安有为是对着我开枪的,我却以为他是对钟乐开枪的。我们都开枪了,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口口声声要抓我,要看着我去送死的人就这么挡在了我的身前,以为在为我挡了子弹,却死在了我的枪口底下。他死了,我也倒了。那一刻我就在想,该死的是我。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束手就擒。然后呢?然后……然后……我的配枪就被人拿走了。恍惚间,应该是这样。我听见安有为趴在我耳边说,快起来,再不走就晚了,要炸了。可我不想走了,我想留下来,留下来陪着钟乐,要死一起死了,到了那边我也陪着他。可是,我却没死。我被江社友带出来了。江社友先被安有为打中了,并没有看见钟乐和我的事。但是,他为了更进一步,确实在安有为的事上撒谎了。他说安有为已经死在里面了。当时,我也没想到他是在撒谎。出来了,还活着。却再也没有勇气去死了。那时候江社友几乎是天天陪着我,他陪着我度过了这一辈子最痛苦的日子。我告诉他,我忘不了钟乐。他说,没人让你忘了他,要记你就记着,永远都别忘。我跟你一起,记住他。以后有孩子了,孩子还姓钟。我也不知道被哪句话说动了,于是,我跟他结了婚。婚后我们也确实是过了几天顺心的日子。可是好景不长啊,那一天,我接到一个电话,安有为的声音传了过来,他只一个‘喂’字,我就知道,我的平静日子又到头了。我想过要告诉江社友,可转眼我却想到,安有为没死,他却说死了。他为什么这么说?是他真不知道,还是他根本就是安有为的同谋?”
  “所以呢?”林雨桐看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到现在都没查出来。”她轻笑一声:“但我想亲口问问他,他到底是黑还是白?”
  林雨桐好整以暇:“那就跟我走吧,我安排你们夫妻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
  苗木哈哈就笑:“傻姑娘!我跟钟乐做了半年的夫妻,我的异样,钟乐就能看出来。可我跟江社友做了这么多年夫妻了,你都觉得我有问题了,为什么我的丈夫却一点也没察觉呢?他……”
  话没说完,就听小野猫喊了一声:“老板!”
  林雨桐瞬间扑向苗木,将她扑倒,而子弹打在玻璃上的声音才传来。
  这是有人要杀苗木灭口。
  苗木平平的躺在地上,眼泪顺着脸颊流:“钟乐他……死的冤枉!”
  林雨桐没听苗木说什么,直接上手将她拷了。然后走向窗边朝外面看。对面已经被同行给包围了。四爷正在下面,朝林雨桐摆手。
  那也就是那边已经妥了,没事。
  很快,宁采也过来了,帮林雨桐一起押人。
  看着苗木,宁采的面色有些复杂:“头儿在下面等着。”
  下面,江社友正跟四爷说话,看见被押下来的苗木,他的面色有些复杂:“回去,回去再说吧。”
  警局里,江社友跟苗木相对而坐。其他人只能在监控视频里看着眼前的两人。
  “我一直以为你调查我,是因为钟乐的死。却从来没有想过,你……是安有为的女儿。”江社友看他,然后笑:“你要是说,你暗中调查我的事,我一直都知道。从结婚不久开始,我就知道。我那时候,只以为你心里是放不下钟乐。因此,我们俩……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我工作忙,有时候出去三五个月都不见的回来。而你呢?很少在家。偶尔会搬到你以前跟钟乐住的房子去住一段时间。这些我都知道。我也允许你这么想着他。我心里想着,会过去的。迟早都会过去的。一年两年,哪怕是三年五年,十年八年,我都等。你不在,你就住过去。这都成了我们的默契。我搬到另一个房间住,想着,你会问问我怎么了。可是,你一句也没问。我一住就是半年,后来实在等不到你叫我回房间,怎么办呢?我给自己找台阶下。我说把我住的房间装修一下吧。是装修成给孩子的房间还是装修成书房?你说,装修成书房吧。我又问你说,那另一个房间,装修成儿童房吧。你说家里没有餐厅,改成餐厅吧。你想表达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没想过要孩子,也没想过跟我和好。咱们说是夫妻,可是咱们分居多久了?十多年了!安有为的事情,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了。当时,我并没有隐瞒他没死的事。我将事情原原本本的汇报了,汇报给了当时的钟组长。是他告诉我说,这件事要保密,对外的说法是已经炸死了。至于安有为,有另外一组同行的特勤在跟进,要深挖。那时候咱们还在实习期,我有理由怀疑当时已经是刑侦处处长的钟楼?我只是配合工作!你的事,我也曾经找钟楼汇报过,你不光是我的妻子,还是钟楼关心的一个后辈。你是钟乐的遗孀,钟楼既是领导,又是你以前丈夫的长辈。你的异样,我甚至是怀疑过钟乐的死给你造成了精神伤害。我找钟楼去谈这件事,他还专门找了专家,我们一起去咨询,得到的结论就是你的精神有问题。可能有被害妄想症癔症这样的症状。领导都没怀疑我的妻子,而我的妻子她只是病了,我还要怀疑什么?所以,这十年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我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的。怪不得我哥哥弟弟家,变成如今的样子。怪不得……你这是怀疑我跟安有为是一伙的,认定我是害死钟乐的凶手之一吧。你说我跟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没看明白我。可我跟你也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了,我何曾看清楚你过?咱们之间……算是扯平了……”
  苗木看他:“是钟楼?”
  江社友奇怪的看他:“安有为没死,他就能继续威胁钟楼,钟楼替你们善后,将我耍的团团转,有什么问题吗?”
  苗木慢慢的闭上眼,“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跟钟楼的?”
  “从一个老下属那里知道我兄弟家事,查的深了,就发现事情不对了。这是有人在针对我。非常刻意的在针对我。要把我摁死!为什么要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是因为他或者他们需要一个替罪羊,叫他们再次顺利脱身,把案子彻底终结在我这里。而为什么要选我……那一定是我做过的某些事情是辩白不清楚的。我想起来了,很多事情,我其实是没有旁证的,除了钟楼。而恰好,内部的人出问题还准备拿我当替罪羊,那么这个人身份就不低,至少不比我低。将这所有的事情都联系在一起,就足够我怀疑了。怀疑了钟楼,自然就怀疑到了你。因为他对你的关心……这么多年都没变过。我每次出差,恰好你都出门。而且有些差事,我不觉得非我去不可,可偏是我去了。为了什么呢?因为,他要给你打掩护。苗木啊,你知道,我想到这些的时候,我心里是什么感觉吗?我多想,当年死在仓库里的人是我!”说着,他抬手搓了脸,似乎还吸了吸鼻子,他哭了。不管心里再怎么猜到了答案,等到真的面对的时候,还是有些艰难。沉默了良久,他才说:“……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当年上学的时候,日子要是艰难,同学们都乐意搭把手。事实上,你也只是表现出艰难的样子,其实你根本不缺钱,哪怕没有安有为,就只钟楼,也能提供富足的生活条件。你为什么要干那个!你是上警校的,你是要当警察的。”
  “别跟我提警察两个字!”苗木凄然一笑:“钟楼就是警察。他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警察。半个户口,就要占有我妈。怕被人知道在外面跟一个年级比他大的女人偷情耽搁了前程,就宁愿受安有为的指示……在我看来,警察是什么?是第一号恶人。唯一的好警察,他死了。所以,我再也不当警察了。”
  江社友点头,然后吃力的起身:“我不知道我现在不是可以欣慰一些了……至少你是对警察这个职业有偏见,而不是对我一个人如此……”说着,转身去,要走了,又回过头来:“你……你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苗木摇头:“早已经相看两相厌了,又何必假惺惺。”
  “我对你从来没有相厌过。”江社友认真的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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