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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敛财人生-第1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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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就是那种咄咄逼人强词夺理的那种讨厌。
  这样的性格,合适吗?
  而另外两个年级更小的皇子,如同鹌鹑一样缩在他们母亲的身后。
  何人合适?
  林玉梧又道:“或许你们觉得武安王或者先帝三皇子合适?”
  林平康噗通出来就跪下了:“臣万死。”
  张书岚被林玉梧气的几乎撅过去。
  一位翰林院的老翰林走出来,颤颤巍巍的跪下:“陛下要立皇女为皇储,可对得起列祖列宗……”
  “那是我林家的列祖列宗,与尔何干?”林玉梧不用别人张嘴就直接怼了一句。
  皇后缓缓的闭上眼睛,眼泪不停的往下流:我的梧儿啊,你何必如此!
  林玉梧一上来就扮演了一个叫人讨厌的嫡皇子,林雨桐心里颇不是滋味。
  她缓缓的走到人前:“父皇若是立我,我便是皇储。我从北康走来,狼窝我闯过,杀阵我走过。走到今日,我相信你们也都该知道我的脾气。我最喜欢的四个字就是——顺我者昌。”
  众人却都听出了‘逆我者亡’的气魄。
  她往那里一站,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气势。她抬眼往下看去,却无一人敢与她对视。
  沉默!长久的沉默之后,理智回笼了,一个个的开始在心里权衡起了利弊。
  皇上愿意,看如今这样子,是心意已决。
  真正的太孙,本该是太子的人,看样子对储君之位并无意。
  皇后似乎有些勉强,但她的意见却是最不重要的。
  还有谁?
  太后?太后跟皇上嫌隙颇深,皇上对太后的意见未必多看重。
  他们都不反对了,自己反对有用吗?
  再说了,自己为什么要反对?
  吃亏了吗?谁不是因为这个‘太孙’而得利的人?
  说反对的话?这不是端起碗吃肉,放下碗骂娘吗?
  何况,反对的起吗?
  兵符是在她手里的吧?
  所以她说逆我者亡,是真能做到的。真敢废话一句,许是就能成为第二个万芳园了。
  林平章看向李长治:“宣旨!”
  李长治手捧圣旨徐徐打开,众人起身跪下。此时,李长治的声音才仿佛从天外传来:“朕承黄天之眷命,列圣之洪休,奉大行皇帝之遗命,册封嫡长女玉桐为皇太女,入奉宗祧,运抚盈成,业承熙洽,共图新治。谨于今时祗告天地……”
  竟是真册封皇女为储君?
  柔嘉看向皇后,满眼的无措,低声问:“母……我是谁?”
  皇后看了看跪在下面的父亲陈擎苍,然后缓缓道:“你是本宫和皇上的公主,我们会给你选一合适的驸马,让你一辈子富贵荣华。”
  柔嘉看向陈阁老,慢慢的悟了:“我……懂了。”
  皇后垂下眼睑,眼里露出几分晦暗不明的神色,继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梧儿啊,我的傻儿子!
  可林玉梧却不那么想,他带着淡淡的笑意:天下这么大,我只想出去看看。
  蒙放碰了碰陈云鹤的胳膊,压低声音道:“你说,有了皇太女,是不是还得为皇太女选夫啊?”
  陈云鹤瞪眼:“这是自然。”
  戚还突然来了一句:“说起来,我没有定亲,也没有成亲,房里也没人,更是从来不去花街柳巷。”
  “你不行!”蒙放就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女得靠联姻才能安抚你们凉州呢。再说了,她可是说叫你将来回凉州的。”
  这倒也是!
  陈云鹤却吭吭哧哧的道:“我……我也不错……亲上加亲……”
  “选我也不会选你。”蒙放又道,“你也不想想,皇后的娘家再出一……”皇夫?“你陈家想翻天啊!”
  陈云鹤生气:“你以为你就有希望?”
  蒙放还没说话呢,那边戚还就‘咻咻咻’的提示他们往前看,就见边上的阴家小子正跟皇太女深情对视呢。
  蒙放心里不是滋味,嘴上却道:“也是!咱们都属于太有主见的。皇夫嘛,就得找一个没什么主见的简单人。”
  陈云鹤‘嗯’了一声,“再说了,人家祖父不是已经告老了吗?怪不得舍得手里的权利,原来是谋划这个呢。”
  戚还嘿嘿一笑:“你们就是不肯承认人家长的好!”
  “也就剩下长的好了!”蒙放和陈云鹤异口同声的说了这么一句。
  四爷:“……”你们高兴就好。
  皇城外,一邋遢的老道愣愣的看着皇城上空升起的一道璀璨的红光,眼里多了几分惊色:“……红中带血……诸事难平……女子为帝……血漫御阶……”随后又掰着手指算,良久之后哈哈大笑,“凶中带吉,有惊无险。鸾凤来仪,龙游九天。圣主临朝,天下承平……”
  他笑着,跑着,喊着,一声高过一声,直入九天云霄!
  ……………………………………………………………………


第1189章 旧日光阴(1)三合一
  “妞儿……妞儿……起了!”
  谁啊?
  叫谁妞儿呢?
  她刷一下睁开眼睛,将坐在边上的女人给吓了一跳:“死丫头,吓了你老娘一跳。虎了吧唧的你!起来就起来了,你吓谁呢?头还疼不?”
  林雨桐下意识的摸头,“疼!”
  是真疼!
  “看你还虎不虎?”女人的大手在她的背上拍了一下,林雨桐顿时龇牙咧嘴,“疼!”
  “疼是吧?疼就对了!活该!”女人一边用小扫帚把炕扫着不怎么存在的灰尘,一边往炕下挪,下了炕了才道:“疼就躺着吧,别起了!”
  说着话,人就掀开半拉子门帘出去了。林雨桐看着晃动的门帘,才摁了摁额头,左右上下看看。
  土坯的房子,躺在炕上能看见被熏的有些发黑的屋顶。这屋子没有糊顶棚,看上面那泥坯子,不难判断,这是草房!
  屋里的横梁瞧着不是什么好木料,颜色都成了黑褐色的,关键是上面的疤点和弯曲的程度,一看就知道这木料要么凑活着废物利用,要么就是劈柴当柴火烧的料。
  摸了摸身下,一床褥子,是棉花的,不过应该是旧棉花的,摸着并不轻柔。手再挪了挪,这种触感就变了。是一种芦苇编制的席子。平常炕上应该就是铺的这东西,只有睡觉的时候才会把被褥展开。
  睁开眼,好家伙,被子上也是打着补丁的,黑一块灰一块的布料拼着。好在瞧着干净,被子上只有太阳晒过的味道。
  暂时能忍受。
  这么想着,她又想起刚才的那个女人。她一身灰色的偏襟大袄,黑色的大裆裤,打着绑腿,脚上打着补丁的老式布鞋。
  这打扮?
  林雨桐拍了拍额头,这是啥时候的装扮呢?
  正泛着迷糊呢,就听窗户外面有人说话。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的声音:“……娘,不管怎么说,那地契咱都不能收。钱老金那是恨不能钻进钱眼去的人,怎么可能把那么多地契拿出来给他家儿子做聘礼?再说了,那钱思远是在京城念大学的,什么世面没见过?怎么就偏偏看上咱们虎妞了。好家伙,一出口就给咱们家一百亩的地。上哪找这好事去?再说了,虎妞这不是也不愿意吗?”
  地契?
  这玩意在解放后就慢慢的退出历史舞台了。而且,解放后也没谁家有一百亩随便能送人的地不是?
  那这时间能往前在划分,解放之前?
  应该是吧!
  还有钱思远在京城念大学这一条,有大学……这到底是?
  她竖着耳朵听外面说话,就听刚才从屋里出去的女人说:“这还要你说。你当你娘傻啊!你哥的婚事就是再急,我也不能把你妹妹给卖了吧。就像你说的,哪里有便宜是白占的,钱老金那老东西,会算计着呢。这事你别管,你奶已经去钱家了。这事成不了!”
  少年好像舒了一口气,问道:“虎妞呢?”
  “屋里躺着呢?”女人的声音带着几分忧愁,“你说这死丫头也是!虎不虎你说!别人爱说就说去呗,还跟人干上了。这回摔的不轻。”
  林雨桐躺在炕上愣了三秒,终于反应过来了:闹了半天,这虎妞就是我吧。
  哎呦!我的天啊!
  迷迷糊糊的又躺了半天,脑子里终于有点东西了。
  不过有用的实在是不多。因为这已经十六岁的大姑娘,长这么大,就没出过村子。大字不识一个,除了认识家里的人,就是认识村里的人。再然后就是喂猪喂鸡种几亩地的那点事。
  别的,一概没有!
  刚才还想着,从这记忆里找出是哪一年了。可是这么一个丫头,除了关心一天三顿饭能吃几分饱之外,哪里会知道年份?
  天擦黑了,屋里热闹起来了。她也躺不住了,起身靠在炕头。
  一个收拾的利利索索的老太太在炕边的灶台前烧火,见林雨桐起了就笑:“妞儿醒了?就吃饭了,醒醒神。还头疼不?”
  林雨桐摇头,这应该就是林家的奶奶林老太。
  “叫你娘给你荷包个鸡蛋吃……”林老太说着,就把柴草往灶台下塞了塞。
  “鸡蛋?吃啥鸡蛋?”老娘常秋云掀开帘子进来,腰上的围裙里兜着一把不知道什么野菜的菜干,用一只手兜的紧紧的。另一只手里端着一个豁口的碗,碗不大,里面是大半碗的包谷面,白了林雨桐一眼就道:“立下啥汗马功劳了还想吃蛋?”嘴上嫌弃的不行,但等把手里拿的、围裙里兜着的都放在一边的案板上了,她还是从裤兜里摸出一个鸡蛋来,掀开锅盖,看水开着呢,就磕了鸡蛋放在大海碗里,舀了一瓢的水往碗里一冲。瞬间,鸡蛋就成了絮状。女人又蹲在在案板底下翻出一个罐子来,舀出半勺黑乎乎的东西来往鸡蛋水里一放。
  林雨桐吸了吸鼻子:应该是红糖。
  放糖的罐子非常小心的放好之后,常秋云才又取了个碗来,将鸡蛋糖水分了两碗,一碗放在林雨桐边上的炕台上,一碗放在灶台上,给正烧火的林老太:“娘,赶紧的,喝了它。”
  “我喝它干啥?害牙疼啊!”林老太不喝。
  常秋云‘哐当’一声把大饭勺重重的靠在锅沿上:“叫你喝就喝!真等病了,伺候你吃喝拉撒还不是得靠我?喝了!”
  林老太一句都不敢多言,麻溜的端起来趁着热乎给灌下去了。
  常秋云一双眼睛‘嗖’一下朝林雨桐看过来:“咋了?还叫老娘喂你啊!”
  林雨桐默默的看着她举起的饭勺和瞪大的眼,然后乖觉的端起碗,抿了一口。鸡蛋是好鸡蛋,应该是鸡屁股底下摸出来的鸡蛋,新鲜着呢。可是这好好的鸡蛋水放了一勺红糖之后……不太好喝了。红糖放的时间有点久,口感有点酸。
  鸡蛋的腥味,加上过期的红糖的酸甜味,味道实在是不敢恭维。
  她这一口一口跟吃药似的样子,惹的正在淘洗菜干,剁巴剁巴往锅里放常秋云不停的朝这边看,她跟灶前的林老太道:“娘,你看这虎丫头,作腔作调的,像不像是钱家那个大学生儿子带回来的城里大小姐。”
  林老太扭脸看,看的林雨桐端着碗都不知道该喝还是不该喝,就听老太太说:“可比那姑娘俊多了。那姑娘也就是仗着穿的好,打扮的时髦。我家妞妞可怜,要是他爹在家,咱家妞妞那也能养的跟大小姐似的,也去上学堂……”
  “得得得!”常秋云撇嘴,“咱不提他行不行?狠心没良心的短命鬼。”
  嘴上骂人,手里却熟练的动着,搅动着锅里的菜干,然后给玉米面里倒水,搅拌成糊糊倒进锅里,又是不停的搅拌。
  这边正吆喝着吃饭,那边帘子撩起来,两个年纪相仿的小伙子走了进来。
  一个脸上带笑的,声音林雨桐很熟悉,就是下午的时候在窗户外说话的少年,他笑着凑过来,“妞妞,醒了?”
  林雨桐见他笑的讨喜,就把碗里的糖水递过去,只笑着看他。
  这是二哥林大垚,只比虎妞大一岁,今年十七了。另一个又高又壮的小伙子,十八了。是家里的大哥,叫林大原。
  林大垚愣了一下,背过身看老娘正在切咸菜,接过去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还没咽干净呢,就被林大原一巴掌拍在脑袋上,呛得他咳嗽个不停。
  “哥,干嘛呀?”林大垚抬起袖子抹了嘴,又冲着常秋云,“娘,你看我哥,老欺负我。”
  林大原瞪眼:“你又哄虎妞的吃的是不是?再敢有下次,打不劈你!”
  “我没有!”林大垚叫起了撞天屈,“是妞妞给我的!”
  “行了!”常秋云把咸菜碗重重的往炕桌上一放,“洗手,吃饭!一个个的,都是讨债的鬼。”
  一人一海碗的菜干糊糊,油盐酱醋啥也不放。就是桌上一碟子切好的咸菜能添个味儿。
  不是一般的难以下咽啊!
  林雨桐慢慢的吃着,耳边听着林大垚说话,他的声音低低的,“……我就说嘛,怎么钱老金家拿那么多地出来说什么当聘礼。就是没安好心!没听说吗?易县那边说是解放了……闹土改,斗的就是地主。”
  “咋斗啊?”常秋云问道:“真分田地啊?”
  “可不咋的?”林大原呼噜噜的三两口就扒拉了半碗,“我也听说了,咱们县只怕也是快了。那钱老金的消息灵通的很,再加上他那见过世面的儿子……”
  “那这不是诚心坑咱家吗?”常秋云气哼哼的说林老太,“娘啊,说啥乡里乡亲的,不好撕破脸。这种坏种子,就该斗!”
  “吵吵啥啊?”林老太叹气,“也是大原不好,看上谁家的闺女不好,就看上老程家的了。那老程家是啥人啊?瞧着吧,谁娶了美妮那丫头,都得给那姓程的一家当牛做马。要不是程家要聘礼,那钱家知道咱们急着用钱,那动心思踅摸到虎妞身上?”
  这话也在理!
  一家人都看林大原。
  林大原头埋在碗里,吭哧哼哧的一句也不说。
  常秋云就气:“我把话撂在这里,谁家的姑娘都行。就那美妮不行。程家就那一个妮子,人家那是打算着招赘呢。老娘我是有俩儿子,可没一个儿子是多余的。没钱娶媳妇,我哪怕叫我儿子打光棍呢,就是不招赘。要不然……要不然,我咋对得起你们爹……”
  “娘!”林大原放在碗,起身下炕,“说这个干啥啊?往后别提了。拿不出来聘礼说啥啊?”
  说完,扭身出去了。
  穿过堂屋,是两个小子睡的屋子。
  常秋云一脸的阴沉,一扭脸看见闺女吃饭跟吃毒药,就呵斥道:“要吃就吃,不吃就放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给你碗里放了耗子药了!”
  得!这是气不顺了。
  林雨桐将碗一推,“不吃了。不太饿。”主要是真吃不下啊。得适应适应。
  常秋云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么就起身刷碗去了,老太太将箱子打开,翻腾了半天,摸出一块点心来塞给林雨桐:“赶紧吃吧。别叫你娘看见,又得吵吵。”
  点心就是普通的点心,有点硬,里面放着青红丝和花生仁瓜子仁,应该有白糖。当然是比那个菜干糊糊好入口了。
  三两口塞进去,老太太就摸林雨桐的脸:“可怜的妞妞,生下来就没见过你爹的面……”
  常秋云一抬头,老太太就不说了,只帮孙女把嘴角的点心屑擦掉了。
  这玩意吃的人有点噎,那边常秋云轻咳了一声,将一碗开水放在炕台上了。
  林雨桐就知道,这是偷吃叫抓包了。伸出手端起碗把水喝了,常秋云才把碗收了,只说林老太,“也别总惯着。在自家咱自己能惯着,出了门,谁惯着她?”
  “在家都不惯着,出了门子更没人惯了。”林老太就道:“可不更可怜。”
  絮絮叨叨的没说几句话,就不浪费灯油了,吹了灯睡觉。
  三个女人一间屋子一铺炕,林雨桐睡在最暖和的炕头上,中间睡着老太太,常秋云睡在炕梢。
  没人说话,林雨桐也放缓呼吸,尽量的消化今儿得到的消息。正想的出神呢,就听到林老太的声音:“你说百川……还活着没?”
  那边常秋云翻了个身,眼睛瞪的大大的,却做出一副半睡半醒的含混状说话,“那谁知道呢?没确切的信儿,可别露口风。就说早被日本人打死了,可别说漏了!”
  “这不是G产党要打回来了吗?”林老太哽咽了两声,“百川可都走了十七年了。再不回来,只怕这辈子我真见不到了。”
  “又来!又来!”常秋云蹭一下坐起来,“当年……谁知道他是跟着G民党走了,还是跟着G产党跑了?你说,这要是跟着G民党走了,等G产党来了,咱这一家子还活不活了?这事上,可别犯糊涂。就说听说是被日本人打死了。别的……啥也没有!这么些年了,就只当他死了,以后还一样。他要是活着,要是还惦记爹娘,他自是会回来。要是不回来……那就是真死外头了,要不然就是……在外面成了家,把咱给忘了。”
  “那不能。”林老太赶紧道:“他就是不记得你跟俩小子,可也不会不管我跟你爹的。”
  这话叫人更气。
  常秋云‘咚’的一声躺下,腿在被子里都踢腾的起风了,才冷冷的说了两字:睡觉!
  林雨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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